“我喝了被参了东西的酒。”杨允恒死死攥着拳头,这才抑制住躁动的心,克制着自己没有扑上去。
黄云祁有些着急,急忙朝着翠竹说着:“翠竹,快去把左宁叫过来。”
“不用,叫人送桶冷水进来就行。”杨允恒紧紧抿着唇,脸上红的似是被火烧的一般,身上烫的有些惊人。
黄云祁瞧着他难受的这幅模样有些迟疑,这种药虽说她没吃过,但也知道其霸道的程度,况且按着他所说,不过是才喝了一杯罢了,就已经成了现下这幅模样,可想而知这药的厉害。
若是冷水能压下去,怕是也不会这样厉害了。
杨允恒瞧着她没有动作,浑身又燥热的厉害,担心一会儿控制不住,对她做出什么冒犯的事,强装镇定的调侃着:“若是大娘子心疼我,肯亲自替我解了这毒,倒也不是不行。”
黄云祁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亏得她方才还那样担忧他,现下还能说得出这种话,想来也是死不了的,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桌子旁坐下,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吩咐翠竹:“你去寻左宁,让他打桶冷水回来,要尽快。”
“是。”翠竹有些不放心的瞥了杨允恒一眼,咬了咬牙才快步出去。
因着心下始终放心不下黄云祁,出去才找到左宁,按着吩咐嘱咐他后,便立马回了房里。
杨允恒直至换了三次冷水这才把体内的燥热彻底压下去,走过来时身上还带着残留的冷意和水气,黄云祁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声音不自然的说着:“没事了吧?”
“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倒也奈何我不得。”杨允恒此时仍旧不忘抬高自己的身价,黄云祁有些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说话间,听见从隔壁雅间传出来的吵闹声,俩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是依着计划行事了。
房门略微推开一条缝隙,俩人就这么从缝隙往出瞧着。
顾半烟清醒后,心里还在想着要怎么装模作样才能叫杨允恒对自己心生愧疚,只是还不等她想出来,扭头便瞧见一个陌生的男子躺在自己身旁,双眸立即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抑制不住刺耳的尖叫声从嘴里发出。
藏在周围的人,听见动静,依着信号立马冲了进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之前寻
着她们过来时,虽说没有说的太过明白,但隐约也还是透漏了些许,她们也知道今个儿在屋里的会是顾半烟与杨允恒二人,只是现下瞧着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陌生男人,众人都有些发懵,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都一副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顾大姑娘你怎能做出这样有辱门楣之事出来。”
众人立马回过神,三三俩俩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算计我?”顾半烟手上紧紧抓着棉被极力遮掩自己,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很是显眼,经历过人事的都知晓发生了什么,就算她再怎么狡辩也是抵赖不得的。
“美人,不是你说爱慕我,想要与我私定终身这才约了我出来吗?”男子被人吵醒,面上隐隐有些不悦,在瞧见顾半烟后,又笑的极为猥琐,这幅模样叫人瞧见都直想作呕。
“都别看了,都别看了。”女史这时才回过神,忙驱赶着众人,又急忙拿了衣裳过去围在她身上。
“你胡说,你这样污蔑我,信不信我让我兄长治你的罪。”顾半烟被
气得脸色发红,抽出手便想要去打他。
只是才刚刚有些动作,身上遮掩着的棉被滑落些许,吓得她尖叫一声,连忙缩回手重新拉起棉被遮掩住自己。
吵闹间,放门口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顾半烟被气得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知道我们家姑娘是什么人吗?现下还敢在这里围着,就不怕得罪了我们府上,日后寻着你们的不痛快?”女史瞧着人越来越多,心里也有些着急,跟着她一同呵斥起围着的众人。
“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真当自己是什么金尊玉贵的身份呢?”
“到底是从乡野出来的野丫头,就算是侯府嫡出姑娘又如何,还不是要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许是被她和女史连番呵斥,众人心里生出些许不痛快,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嘲讽。其余人见状也跟着七嘴八舌的一同说起来。
若是只一两个人说倒也还好,只是现下堵在门口的众人不仅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就这么倚着门毫不避讳的议论着她。
顾半烟被气得浑身有些发抖,死死咬着唇,半句话说不出来。
而旁边的男人早就趁着方
才乱着的时候偷偷跑了,众人见没了热闹看,这才散了。
“啪!”顾半烟盛怒,狠狠打了女史一巴掌,瞧着她时眼中尽是怨恨:“要你有何用,连着个人都看不住。”
“姑娘饶命,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史只觉着委屈,明明她是怕引起旁人怀疑,这才没敢一直守在门口,谁知道什么功夫来了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看回去,母亲不剥了你这身皮。”顾半烟恶狠狠的说了句,才下地穿衣。
“姑娘饶命。”女史不住地磕了几个头,脸上满是惊恐惧怕神色。
顾半烟瞧也没瞧她一眼,径直走出去。对于身旁人毫不避讳的指指点点和小声议论,犹如被火烤一样难受,死死攥着拳头,这才勉强压下火气,脚下步子走的越发快了。
“那头消停了,小侯爷也该回去了。”免费看了场好戏的黄云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楼里人还没散,若是这个时候出去,怕是反而不利。”杨允恒屁股连挪都没挪动一下。
黄云祁耐着性子又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听着外头逐渐安静下来,这才起身带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