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部长祭拜过庄锦言的父母,和以前一样,直接返回了京城。庄锦言送走廖部长后,便开了车去了市中心一家钟表店,去取委托定制好的一对瑞士机械钻表,庄锦言半年前就在这家钟表店下了订单,钟表店在春节前发来消息,通知庄锦言钻表已经到货,庄锦言年底忙碌没有时间去取,初六这礼物就得送出去了,庄锦言在京城的时候就一直惦记着取手表的事,送走廖部长,庄锦言立即带上发票去了钟表行。
庄锦言把店员递给他的钻表拿在手上反复验看,这钻表的款式是他花了心思选择的,钻表内壳刻着他和花品素名字拼音开头三个字母。这对钻表中的一只,是庄锦言送给花品素二十周岁的生日礼物。现在的人戴手表的越来越少,人们习惯用手机看时间,但在一些重要场合,使用手表看时间是一种礼貌和尊重的态度。钻表对花品素这样的炎华大股东来说,是必需品,
用钻表做生日礼物,是庄锦言左思右想才决定的,一方面这礼物可以让花品素经常使用,另一方面这礼物成对戴在两人手腕上,可以满足庄锦言心底暗藏的愿望。
当然如果不需要顾忌,庄锦言最想送的礼物是俗得不能俗的戒指,那种可以直接表明爱意的传统信物。
花品素的二十周岁生日宴席,来参加的亲戚,最主要是花品素的两个舅舅两个阿姨全家大小和花小叔全家,再加上花品素奶奶那边的几个表亲。
除了亲戚,还请了水产铺子的小赵夫妻,庄锦言方佟大头和马鑫这些朋友来参加,一共开了五桌酒席,还没有花品朴二十周岁庆贺时的一半桌数。
参加生日宴席人数虽然少了,花品素的几个表兄弟姐妹们却很活跃,除了小阿姨家的孩子年纪太小,其他人岁数相差不大,加上马鑫和大头又是爱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花品素被起哄劝喝了不少的酒,到最后是趴到了酒桌上,让庄锦言和花小叔轮流抗回了家。
庄锦言把花品素抱到南区公寓楼上的卧室床上,手脚麻利的把花品素鞋袜和外套都脱了,用被子把花品素盖好,又下楼倒了热水上来。
“品素老麻烦你的吧?”花小叔站在侄子房间,发觉庄锦言照顾侄子的动作太熟练了。
“公司应酬多,品素酒量又小,经常会喝醉。”庄锦言现在有点尴尬,因为花品素酒醉后习惯了庄锦言嘴对嘴的喂他喝水,当庄锦言扶起花品素准备用杯子喂他喝水时,花品素两手一下就抱住了庄锦言的头,嘴巴直往庄锦言脸上凑,惊得庄锦言手忙脚乱的把花品素摁在床上。
“这孩子,酒多了胡闹。”花小叔也看到侄子想抱住庄锦言啃嘴的动作,在他看来,自己侄子就是耍酒疯。
“品素醉了一向很乖。”庄锦言连忙为花品素正名,花品素有这样举动,是他庄锦言长期培训出来的。
在花小叔帮忙按住醉鬼的手脚下,庄锦言把一杯水成功喂进了花品素的嘴里。
花品素喝了水,四肢大手大脚的摊在床上,乖巧地睡着了。
“今晚品素就麻烦你了。”花小叔见侄子安顿下来,便站起身向庄锦言告辞,明天一大早,花小叔一家要搭飞机回北方。
“不麻烦,品素醉相很好。”庄锦言巴不得花品素天天醉,他做梦都想照顾这样的醉鬼。
庄锦言盯着花小叔离开房间,听到花小叔的脚步声已经走远,立即去房门那把门保了险。觉得没有人会打扰到他们,庄锦言才擦着汗坐到床边。
花品素睡得很沉,他的酒量小很容易醉,但是花品素的酒醉和其他喝醉的人不同,花品素喝醉酒只有一个后遗症,就是嗜睡,睡得时间长到酒精消失就没事了,也就是说小酒量的花品素喝醉酒不伤身。如果喝醉了对身体不好,庄锦言就是想亲近花品素想得要死,也不会肯让花品素去喝醉。
庄锦言摸了摸花品素染着桃红的双颊,用手指描绘着微张的双唇轮廓。
“品素,爱不爱庄锦言?”沉睡的年轻人呼吸平稳,没有回音。
庄锦言低下头,用舌尖轻舔着年轻人的五官,这张脸上的任何部位都是他的最爱,他觉得,就是让他看上百年都不会发腻。
“品素一定也是爱锦言的,是不是?”沉睡的人依然没有回音,可庄锦言的脑海里却回荡着花品素“是”的回答。
庄锦言呼吸沉重,他的舌尖轻轻撬开花品素的牙齿,伸进花品素口腔和花品素的舌头交缠。
“嗯...”花品素呼吸受阻,身体开始自觉的挣扎,庄锦言连忙把嘴巴移开,方便花品素呼吸。花品素呼吸恢复了畅通,翻了个身,继续他的睡眠。
庄锦言喘着粗气躺在花品素身边恢复情/欲,这里是花家,隔壁房间有花品素的姐姐,楼下有花品素小叔一家大小,庄锦言心里**即使非常强烈,今天也不敢对花品素做以前在自己住所做过的那些事。
“品素,怎样才可以让你明白我的心呢?”庄锦言拉过花品素的一只手,和他五指交缠,庄锦言不但想让花品素明白他的心,还要花品素也爱上他。
初七早上,花小叔一家离开时,花品素还躺在床上打鼾,送机的是庄锦言和花品朴两人,目送一对璧人离去后,花小婶在候机室里拉了拉丈夫。
“品婕他爸,我猜得没错吧,这个庄锦言十之八九要做咱们花家的女婿了。”花小婶认为,庄锦言要不是对花品朴有意思,会一大早爬起来做车夫送他们到机场?摆明就是到花家长辈面前献殷勤的嘛。
“嘿嘿,品朴和这小伙子挺相配的。”花小叔开始佩服妻子的火眼金睛,女人天生注意细节这句话没有说错。
“品朴今年23岁,我估计再过两年就会把事办了。”花小婶拨拉着手指,算着侄女什么时候结婚最合适。
“品朴的终身定下来,我就没什么要操心的了。”花小叔把椅子放平了一点躺好,这次来申市过节,侄子侄女的情况都尽如人意。
侄女的不幸遭遇,让花小叔很担心侄女会留下毕生阴影,现在花品朴貌似感情有了归宿,做叔叔的当然心情舒畅了。
花小叔和花小婶不放心的是花品朴,放心的是花品素。心情不错的花小叔夫妻,没有想到两年后,事情的结果会完全颠覆他们俩当初的猜想。
炎华公司的员工初七正式上班,查文和黎嘉修都在公司上班前赶回了申市,王靖给庄锦言打来电话请假,他因为家里有事,要推迟几天赴申市上班。
初八上午,公司的管理层开了个会议,花品素这个挂着炎华公司副总头衔的股东当然也在会议之列。开完会庄锦言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位客人坐在里面。
“庄总裁,你可够忙的。”办公室里的是廖盛凯和楚时萍。廖盛凯等庄锦言等的时间太长,见了庄锦言就抱怨。
“对不住,开会关了手机。”庄锦言进办公室前,就已经从秘书那里知道,廖盛凯和楚时萍在办公室里等他等了一个多小时。
“那你得请我们吃饭赔罪。”廖盛凯敲竹杠。
“当然要做东,楚大小姐可是第一趟来炎华,我得尽地主之谊。”庄锦言和坐在沙发上的楚时萍点头招呼。
“庄总裁,这次来申市还真要请你赏口饭吃了,炎华公司如果缺什么跑腿文书之类的员工,请庄总裁给我开个后门如何?”楚时萍笑着提出来意。
“楚大才女就不要埋汰我啦,商业部副部长的女儿怎么会到私企来找工作。”庄锦言笑着应付。
“锦言,时萍是真的想在申市找份工作。”廖盛凯帮着楚时萍说话,他这次托了楚时萍要来申市的福,总算从京城的相亲宴中顺利脱身,
“庄总裁,我想凭自身能力在申市锻炼一下,请你帮下忙吧。”楚时萍甩了下短发,凭她的留学毕业证书,在炎华公司做份工作总不会是叫吃干饭。
“说笑了,时萍做文书跑腿的工作太大材小用。”庄锦言脑子发糊也不敢叫副部长的女儿来公司跑腿。
“随便什么工作,反正我厚着脸皮赖在炎华啦。”楚时萍笑嘻嘻地嚷道,她不在乎工作好坏,只想有个经常和庄锦言接触的机会。
“楚大小姐既然看得起炎华这个小公司,等等我让公司的总经理查文为你安排工作。”庄锦言给查文的办公室打去电话,让查文给楚时萍安排个合适的岗位。吃去午饭的时候,庄锦言又把花品素叫了出来一起去午餐。
楚时萍见到花品素的第一眼被吓了一跳,她还没有见过长得能称之为美丽的男性,见到花品素这样别致外貌的男人,楚时萍眼珠子不由总是盯着花品素打量。
“这女人是什么人?”趁着楚时萍上洗手间,花品素和庄锦言咬耳朵。楚时萍看稀奇一样的目光让花品素很不爽快。
“楚时萍的父亲是商务部副部长,她本人是留学生,想在炎华工作。”庄锦言被花品素凑到耳边的呼吸弄得心里痒痒的。
“副部长的女儿跑咱们公司来要工作?”花品素狐疑楚时萍的目的。
“说是来锻炼一下的。”庄锦言的脸往花品素的嘴唇边移了移,希望花品素的双唇能碰到他脸颊。
“你们嘀咕什么呢?”廖盛凯开着瓶葡萄酒,花品朴没有一起来吃饭,让廖盛凯很失望,花品朴开完会就去了银行办事,廖盛凯去花品朴的办公室邀请她一起吃饭时,扑了一个空门。
“在猜楚副部长的女儿为什么来炎华工作。”花品素说出这句话,是想要廖盛凯告诉他原因。
“这要猜什么,不就是近水楼台好得月嘛。”廖盛凯可不是傻子,楚时萍在京城自告奋勇提出帮他脱身,廖盛凯就已经猜到楚时萍的小心思。庄锦言没有女友,楚时萍本人长得端庄,性格开朗大方,家世不凡,廖盛凯很乐见两人成为一对。
“什么?原来是另有目的!”花品素大声叫了起来,他本来就觉得楚时萍来炎华工作是有什么目的,原来她目的是肖想庄锦言!
花品素歪了歪头,打量了英俊的庄锦言一下,又回忆了下楚时萍的模样,然后他凑到庄锦言耳朵边小声嘀咕。“锦言,那女的配不上你。”
“怎么个配不上?”庄锦言两眼亮晶晶地看住花品素。
“人长得一般,气质也不行,家世也不行!”在花品素看来,楚时萍脸型太方,总盯着他看很没有礼貌。
“家世怎么也不行?”庄锦言嘴角微扬,附在花品素耳边低低地问。
“娘家家世太好,你以后会受气。”花品素说着自己的担心。
“是不是我爱人的家世最好和我旗鼓相当?”庄锦言眼睛已经弯了。
“有句话不是说要门当户对的吗?”花品素说的这句话可是流行了千年。
“品素说得有道理。”庄锦言抓住花品素的一只手捏了几下,表示他们看法一致。
廖盛凯端着酒杯奇怪的看着两个咬耳朵的人,为什么他看他的难弟是一副泡妞的神色呢?这包厢可没有妞,妞还在洗手间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