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上添花》 第1章 2013年的2月15日,天朝农历正月初六上午十一点多,二十八岁的张建俊正骑着电瓶车赶往姑姑家拜年。电瓶车经过一幢高楼大厦时,戴着耳机听歌的张建俊发现远处人群忽然吃惊的抬头注视他头顶天空。张建俊停下电瓶车,单脚撑地稳住车子,也抬起头去看稀奇,不想他刚抬头,就听得周围一片惊呼盖过耳机中的音乐,豁然发现头顶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呼啸而来,然后…,没有然后了,张建俊最后的知觉是一物体从天空掉下狠狠砸到了他,眼前一黑,张建俊沉入了黑暗。 天朝申市电视台在晚上的新闻中播报了一则自杀新闻,一位花姓男子从申市一幢十二层高的宾馆楼顶纵身跳下,不但自己当场死亡,还顺带砸死一位张姓路人。警察从花姓男子在宾馆所开房间中找到一份遗书,遗书内容显示花姓男子是因为情路坎坷,对现实失望,才萌生了自杀念头。 如果花姓男子自杀不是选在2013年的2月15号,可能他的自杀会让申市人多议论几天,毕竟自己去自杀还带走一路人的现象很少见。但就在花姓男子从宾馆楼顶纵身一跃时,地球的北半球俄罗斯境内正遭受天外来客‘陨石’的袭击,这颗陨石引起的爆炸威力相当于1945年广岛原子弹爆炸威力的30倍。不速之客坠落在俄罗斯的车里亚宾斯克后,巨大的冲击波导致楼房损坏,约20万平方米的玻璃被震碎,约1200人到医院就医。这则新闻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和注意力,申市的人们也不列外,报纸网络全讨论着天外来客,花姓男子自杀砸死张姓路人的消息很快湮没在众人视线里。 第2章 张建俊只觉得自己浑身没力,拼着吃奶的力气,他才勉力睁开了眼皮,只见眼前一片白茫茫,旁边还有身穿白衣的人在低声说话,张建俊安心了,还好!还好!他没有被从空中掉落的物体砸死,现在人已经躺在医院。定下心来的张建俊头一歪,安心地又昏迷过去。 张建俊再次醒来后,心不淡定了。 “小宝!你可醒来了,再不醒,爸爸可不想活了!”一位白白净净的胖胖中年人搂着张建俊在大嚎。 “爸爸?”张建俊睁大眼看着眼前一脸泪水却满脸高兴的胖胖中年透顶男人,这人有点眼熟,可张建俊对天发誓,这中年人不是他父亲,张建俊长得和自己父亲很像,他父亲是和张建俊一样,又黑又瘦,而且他父亲是不可能如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这样,把他当宝贝一样看待。 “小宝!你还有哪里难受吗?”一个壮实的中年女人把中年男人挤开,两手在张建俊身上不停乱摸。 “……”张建俊直觉眼前的事有诡异,因为这壮实女人他认识,是他小学一位同学的母亲,这位同学家住的地方离张建俊家不远,直到张建俊读初中时,这家人家才在别处买了新房搬走。 “小宝这是怎么了?好像傻了一样!”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从两位中年人身后传来,张着嘴巴的张建俊视线循着声音望去,眼睛睁得老大。 张建俊以他二十八岁单身□丝的品味发誓,这发出声音的萝莉,以后长大肯定得是倾城倾国的美人。 萝莉看着张着嘴巴好似要流口水的张建俊,粉嫩脸蛋上的两道弯眉皱了起来。 “小宝!看看这是几?”萝莉伸着两根白葱似的手指在张建俊眼前晃动。 张建俊回过神来,这萝莉当他神智糊涂,要确定他清醒没有,张建俊非常确定自己是清醒的,可为什么眼前三人都喊他是‘小宝’? “这是二!”张建俊把眼前手指拍开,试着从病床上坐起来,当他这么一动,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那一米七九的个变短了,貌似身子变成了少年。另一个诡异的地方是,眼前三人身上穿的都是夏装,而张建俊昏死前,明明是气温零下的冬天。 “医生!医生!”张建俊惊慌失措的大喊。 “小宝,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和妈说。”壮实中年女人一边帮着扶张建俊坐起,一边关心询问。而中年胖男子急忙跑出了病房门,站在病房门口也在那大喊医生。 “爸爸,别在门口喊,我已经按铃叫医生了。”萝莉冲着门口的中年男人大声说道。 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一位三十出头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进了病房,身后跟着神色紧张的胖中年男子。 “不错!恢复过来了,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啦!”医生给张建俊检查了一下,给出诊断。 “医生!我怎么…..”张建俊一手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本来想问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从二十八岁变成了少年,可当他听到医生嘴里说的话后,发问一下咽了回去。 “小朋友!不会游泳,在水边玩耍就要当心点,这次你幸运,给附近大人救了上来,如果救你的人晚个一两份钟拉你上岸,你就得重新投胎啦!你要真出意外,你爸爸妈妈得多伤心哦!”医生拍拍张建俊的脸蛋,扔下张建俊和病床前的中年男女说起了话。 张建俊慢慢躺回病床,把手伸到眼前查看,这双手又白又小,不是他张建俊的手,二十八岁的张建俊被高楼大厦上掉落的物体砸中后,变小了。 听着床边两位中年人和医生的话语,张建俊觉得自己不但变小,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很可能是他的小学同学,张建俊小学生涯中最看不起的娘娘腔花品素。 因为医生发了定心丸,两位中年男女都放下心来,对躺在病床上的张建俊不再紧张,只留下萝莉在病房照顾张建俊,这两位中年男女嘱咐了萝莉一些事情后,离开医院去忙自家水产生意去了。从昨天下午他们儿子落水送到医院,这两位中年人一直守在儿子病床前,医生左右检查落水少年的一切生命特征都正常,可这少年偏偏就是不醒,如今张建俊清醒过来,这做父母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了。 张建俊见美萝莉捧着本小说在病房椅子上看得津津有味,便轻轻起身去了病房洗手间,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张建俊百分百确定自己重生到了小学同学花品素身上,因为镜子里肖似洋娃娃的脸蛋,正是花品素的脸。 张建俊垂头丧气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心里充满着无力感。二十八岁的张建俊虽然算是□丝中的□丝,父母是早就离婚的,房子是租的,工作是经常变换的,老婆是没有的,可张建俊一个人过得很自在,张建俊自己对生活挺满意,怎么去姑姑家拜个年,就在路上给高空物体一下砸成了花品素这个娘娘腔呢?自己成了花品素,那么花品素又到哪去了?会不会花品素变成了自己? 张建俊网络小说看多,什么重生穿越时空灵魂转换的小说都看过,想到花品素可能和自己转换灵魂,张建俊在病房呆不住了,他要去自己家看看,看看花品素是不是已经穿到他张建俊的身上。 张建俊趁着病房里的萝莉不注意,偷偷出了病房,离开了医院,撒腿跑向自己小时候和奶奶的住处。医院离张建俊小时候的住地不远,抄近路只要二十几分钟就可以走到。 张建俊一路急跑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熟悉是这街道在他小时候是这样,陌生是在2013年时,这城市早就变得和眼前景像天差地别。循着小时候的记忆,张建俊准确地跑向自己唯一的家,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小屋,离那五十几平米的砖瓦房越近,张建俊心里越激动,奶奶!我来了!阴阳相隔十几年后,老天让我和你重新相聚了! 拐过墙角就到张建俊和奶奶居住的那条巷子,那巷子里都是解放初期老百姓自己搭建的低矮砖瓦房,张建俊的父亲和姑姑都是在那低矮房里出生长大,张建俊的父亲和母亲还在那房子里结婚生子。张建俊的姑姑也是从那里出嫁,在张建俊七岁时,他的父母离婚,不到一年,两人都各自再婚组了新家庭,张建俊的父亲再婚后就和新婚妻子搬到了单位分配的新房居住,张建俊的母亲嫁到了另一个城市,和前夫生的儿子也不再联系,张建俊直到给高空物体砸回过去,和自己母亲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这低矮的砖瓦房,自张建俊父母劳燕分飞后,成了他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地方。 拐过墙角,巷子两边是清一色低矮的青砖瓦房,而在巷子里走动的人们,张建俊有一大半熟悉,但很多人他已不记得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了,怀着雀跃的心情,张建俊直扑自己前世的温暖小屋。铁将军把门的小屋上一副白对联让张建俊傻了眼,这是对联泛成白色,还是有谁已经过世了? 张建俊围着小屋转圈圈,心里像有把火在烧。前世张建俊的奶奶去世是在张建俊初中毕业时,那时张建俊是十六岁,他记得自己和娘娘腔花品素是同年,以他从医院洗手间镜子里看到的花品素这副身子判断,这花品素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十六岁,最多十二三岁的样子。按照张建俊对重生的认识,他奶奶现在应该依然健在,这白对联到底是怎么回事? “呦!花家小子!你身体没事了?怎么在这里转圈圈?”一位老人的声音在张建俊身后响起。 张建俊回头一看,是住在巷子不远处的王家老大爷,这老大爷大概是下午刚打完牌,正一路溜达和人唠嗑。张建俊判断下午是从他和奶奶居住的小屋前树荫位置得来的,现在太阳已经西斜。 “王大爷,我是来找张建俊玩的。”张建俊正发愁眼前的情况,见到前世的邻居,正好可以跟他打听个清楚,前世自己和花品素是同学,现在以找自己为借口,正好把自己本尊打听出来,等知道自己本尊在哪里,找到了想法探问下,看是不是花品素的灵魂附在自己身上。 “花家小子,你昨天掉河里给淹昏头了吗?张家的建俊早在三年前就掉你昨天落水的那条河中淹死了,你怎么.....”王家大爷嘴巴顿住,眼色惊悚地看住张建俊。 “什么,张建俊三年前就淹死了!”张建俊大惊,直觉自己后背汗毛直竖。 “花家小子,你还好吧?”王家大爷小心翼翼地观察张建俊,他心里寻思,这花家的宝贝儿子会不会给鬼附了身,毕竟昨天掉河里给救上来后,据说心脏一度曾停止过跳动,而今天的农历日子可是七月半啊,正是一年中传说鬼门大开的日子。 “王大爷,我掉河里淹了下,人糊涂了。”张建俊苍白着脸解释,他不太能接受自己本尊已经消失在这世界上的消息。 “花家小子,快回家去,今天是鬼节,你刚给淹了下,火头不旺,别在外头招了啥不干净的东西。”王大爷见张建俊神智还是相当清楚,连忙好心提醒,王大爷年纪大,有点迷信,对鬼怪很敬畏。 “王大爷,张家这白对联是为谁贴的?”张建俊还是不解小屋上的这副对联来历,按道理一个小孩落水淹死,第三年是不需要贴白对联的啊。 “哎,你这孩子大概真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不是去年年底张家奶奶过世,张家才贴的白对联吗。快回去吧,孩子,回去后让你爸妈烧点纸钱,别让不干净的东西再跟着你。” 听完王大爷的话,张建俊头嗡的一响,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地方风俗,家中有人丁过世,第一年贴白色对联,第二年贴黄色对联,第三年则贴绿色对联,守孝满三年后,则可以贴红对联了。但也有些地方第一年是直接贴绿色对联,天朝疆域广阔,各地习俗不一,读者们对这个有个大致了解就行。 第3章 眼前一片白茫茫,张建俊孤独地走在白雾里,怎么走,眼前景象都是如一,张建俊心里开始发慌,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对着白雾大声发问。 “有人吗?有人在吗?”张建俊直觉白雾里有人存在。 白雾里传来一声叹息,仿佛是电影里的镜头快进一样,远处白茫里有个白色影子离张建俊越来越近,当影子可以让张建俊清楚看到后,眼前景象又静止不动了。 “你是谁?”这白影修长消瘦,背对着张建俊站立,张建俊辨别不出是谁。 白影不语,只是又发出一声叹息,身子却慢慢转过来面对张建俊。 当张建俊看清白影人的面目后,失声惊叫:“是你!花品素!” 张建俊和花品素一直同学到小学六年级,小学毕业后,花品素家搬走,张建俊自那以后就没再见过花品素的面,但花品素的脸蛋在那,即使花品素长大变了些模样,一张女气的脸还是没有改变,和医院里那位萝莉的脸非常相似。 “对不起!建俊!”花品素的声音幽幽。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张建俊狐疑,都十几年没见面了,为什么花品素对他一副内疚的样子,要知道,当初在小学和花品素做同学时,张建俊非常看不起花品素,一个是花品素长得太娘让他看不惯,另一个是花品素动不动就哭泣的性格,让张建俊鄙弃,这花品素实在是从里到外都不像个男的。 “....”花品素依然只有一声叹息。 “是你!是你砸的我?”张建俊回想自己正月初六经过大厦的情景,突然茅塞顿开。 “是的!是我砸到你!”白影回答。 张建俊愤怒,疾步走向白影,他要爆打花品素一顿,申市大厦千千万,为什么偏偏找了座他要路过的大厦去自杀,害得他也一命归西。可张建俊不论如何加快速度冲向白影,他和白影之间的距离依然是那么长。 “说!活着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爬十几楼去寻死?”张建俊发觉自己在做无用功,连忙停住脚步不动,站原地责问花品素。 “生活之重,不堪承受,我只想解脱自己,连累到你很对不起,如今我就把我的一世赔给你吧!希望你比我坚强幸福!”白影似乎开始变淡。 “把你的一世赔给我?让我去做你?”张建俊反问,他可不要去做花品素,死娘娘腔! “你已是我,我却不是你,品素!再见!”白影发出最后一句声音,身影慢慢消失在白茫之中。 “花品素!你给我回来,我不要做你!我要做我自己!”张建俊对着白色空间狂喊,可回答他的只有阵阵回音。 “小宝!你这是怎么啦!快醒来啊!呜...”张建俊耳边传来哭声,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张建俊睁开眼,发觉自己又躺回了医院病床上,而围在病床前的有三双红兔子眼和给张建俊检查过身体的那位医生。 两双红兔子眼是花品素的父母,张建俊被砸醒来后见到的那对中年男女,另一双红兔子眼是那位萝莉,花品素的姐姐。 “这孩子身体还没有恢复就跑出医院,在大热天里呆久轻微中暑了,现在醒过来就好,多休息一下,明天如果情况稳定,一样可以出院。”医生收起诊听器,直起身安慰病床前的病人家属。 医生确定病人没事,和护士离开了病房,医生护士一离开,病房里显得空旷了许多,张建俊发现王家大爷也在病房。 “我说花老板,你真得烧点钱纸,我看你家小子就像招惹了啥,你得做点超度才好。”王家大爷见张建俊突然昏倒在他眼前,连忙背起送到医院,进了医院正好碰到要出去寻找儿子的花家父母。 “嗯!谢谢大伯,我一回去就找人做这些。”花父点头同意,天朝老百姓一向是迷信和科学两手同时抓,多抓一样,多份保险啊。 “哎!有些事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家大爷摇头晃脑掉书袋,花家父母在旁小鸡啄米表示赞同。 躺在病床上的张建俊死心了,他明白自己的身体和奶奶都已不存在于这个空间,而自己真正变成了花品素,前世小时候最鄙弃的那位小学同学。 第二天中午,花家父母把儿子接回了家,花品素家在离张建俊和他奶奶居住小屋三百多米远的一处居民楼三楼,是套九十多平方米的商品房。这幢楼房属于申市早期开发的住宅楼,能买到这些房子的,一般以改革开放先一步富起来的企业家和个体户为主,花家在九十年代初期就开始做水产生意,口袋里比较有钱,不但买了商品房,家里装修也不错,彩电是三十几寸的,家里还安装了空调,张建俊跟着花父花母一到家,家里就是一阵清凉,花品素的姐姐花品朴已经做好了午饭在等他们回来。 中午饭菜很丰富,花家三人不停往张建俊碗里捡花品素爱吃的菜,张建俊吃着美味,不禁感叹花品素真是浸在蜜糖里泡大,从这两天花家一家大小对花品素的言行来看,不但父母溺爱花品素,连比花品素大三岁的姐姐花品朴,也把自己弟弟当宝贝,难怪长大后的花品素会轻易去寻死,这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根本就经不得风雨吹一下嘛! 吃过午饭,花父就接到水产铺子的电话,铺子里请的工人告诉老板,今天的活鱼又死掉一百多斤,问老板怎么处理。花家两位家长商量了下,决定花母留下陪伴儿子,花父去铺子解决死鱼问题。儿子掉水里差点丢掉性命,让做父母的对自家生意都顾不上了,虽然医生诊断儿子一点事都没有,可昨天张建俊突然独自跑出医院,昏倒在巷子里的行为,让这对父母很不安,再也不敢让还没有成年的女儿单独照看儿子,两个人在以后的一段时间,一定要留个人在儿子身边才放心。 花父去了铺子,花母留在家陪伴儿女,顺便搞了下家里卫生,张建俊发觉花品素家里收拾得不怎么清洁,应该是花家大人忙着做生意没空收拾,而花品朴只不过比弟弟大三岁,做家务做得不算太好。 对花品朴比花品素大三岁,是张建俊隐秘问出来的。既然自己变成了花品素,张建俊觉得有必要了解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一切情况,另外对这个世界和他前世是不是同一个空间,也是有必要考证一下。 和花品朴坐在电视前一下午,张建俊终于把自己需要了解的事情从花品朴嘴里都套了出来。 张建俊被花品素从十二层高楼一下砸回到了十六年前,公历一九九七年的八月,历史进程应该是一样,九七年香港照样回归,国家主席和前世一样是江。花品素和张建俊是同年,都是十三岁。这世的张建俊在四年级的寒假里,在小区旁的小河边玩耍时,不小心掉下河,因为天冷,河面结了薄冰,等周围人下去把他捞上来后,已经没了呼吸,张建俊的奶奶在河边看到孙子遗体,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哭了有半年时间,身子健康也越来越坏,去年年底,老人家因为悲伤过度,撒手离世。 张建俊听到这世自己奶奶的不幸,眼眶里盈满泪水。前世张建俊在小学四年级的冬天,是掉过一次河,但张建俊抓住河边一根朽木树枝,自己爬上了岸,回家不过感冒了一星期就愈合了,而张建俊的奶奶,一直到张建俊初中毕业才因病去世,比这世要晚三年多。 “小宝,其实那张建俊在你小时候欺负过你,你就不要为他难过啦!”花品素安慰弟弟。 “什么?我欺负...,不,我是说张建俊欺负过我?”张建俊摸了摸头,前世他虽然鄙视花品素,可他记忆里没主动欺负过这个娘娘腔啊。 “哼!我亲眼看见他把你推倒在地!”花品朴忿忿不平。 “有吗?”张建俊回忆下前世记忆,好像记忆有推过花品素,那是不耐烦花品素像牛皮糖一样想跟着附近一群孩子一起玩耍,好像也就从那时开始,花品素给附近的孩子隔离在了群体外面。 张建俊看着为自己弟弟打抱不平的花品朴,花品朴的形象渐渐和记忆里维护幼弟的一位小女孩重合。“你帮花...不,你帮我打过那群小孩?” “是啊!我拼了命和他们干了一架,他们后来才不敢轻易欺负你了。”花品朴得意。 张建俊默默吐糟,不是怕了你,是不想和泼妇一样的小女孩打架,男孩子打女孩子,打赢了也不光彩。张建俊心里虽然吐着糟,可另一方面也非常感动,花品朴对自己弟弟实在是太好了。 晚上花父回家吃晚饭,进了门第一动作就是把宝贝儿子抱到怀里疼爱。趴在花父怀里的张建俊一动也不敢动,怕挣扎了会露马脚,花父的怀抱让张建俊相当别扭,张建俊的脑海里,只有奶奶才会如此对他,而他的父母,在张建俊有记忆后,就一直是在争吵,两人对儿子也漠不关心,在张建俊七岁离婚后,对这个失败婚姻附赠品,更加没有疼惜之情。 吃完晚饭,一家大小坐在电视前面看电视,花品朴趴在花母身上,而花父照样搂着儿子坐沙发上。 “小宝,这个月月底我们搬新家去好不好?”花父征询儿子意见。 “新家?”张建俊不敢多嘴,他不知道花父嘴里的新家是指哪里。 “小宝,你不是一直吵着不想住这里吗?东区那边买的新楼房去年年底已经竣工,五月里你爸就找人开始装修,现在已经装修好了。”花母告诉儿子新房情况。 “那就搬吧。”张建俊记忆里,花品素小学一毕业,全家就搬离了这里,可能前世和这世一样,花品素被附近的小孩孤立,不想再住在这里。 “搬了家,小宝要进新学校了吧,这边的初中离我们新家太远了。”花品朴把西瓜切成丁,用牙签叉着喂弟弟,张建俊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张口接住,而花家人好像经常这样对待花品素,全是习以为常的表情。 “爸爸早帮你们找好新学校了,你们都去仁爱学校上学。”花父轻拍着儿子后背,儿女的学校,在买房子时,做父母的已经做了准备。 嘴里嚼着西瓜的张建俊倒吸了口气,那所仁爱学校是申市有名的私立学校,高中每年的学杂费就要四五万,初中虽然不要这么多,可你进这所学校,不是靠成绩优异进去,是要花费好多打通关系的。而花品素的成绩,据张建俊所知,是非常的烂。 晚上休息时,躺在床上的张建俊心潮起伏,他想不通前世的花品素为什么要去自杀。 从花父花母嘴里说出的话可以看出,花家家境真的不错,张建俊不知道新房子是多少钱买的,可新房子的装修费用却从花父口里得知,花家装修连着新房里的用品,一共花了二十几万,那新房子的价值,怎么也在六七十万左右了,这可是一九九七年啊!一位申市工人的工资一年到头不过一万多。 花家做的是水产生意,即使后世水产生意也是不错的,没听谁说做这个生意会亏死,而花家两位大人视两个孩子如命根子,这样爱家的家长,张建俊是不相信他们会闹离婚抛弃孩子。综合而言,前世花品素的经济条件应该不会差到哪里。 花品素啊花品素!你不缺钱来不缺爱,干嘛要爬到十二楼上去轻生,害得老子从堂堂一个男子汉变成个娘娘腔! 张建俊继续鄙视花品素的小心眼,这么好的家人,这么好的生活条件,你花品素不稀罕,我张建俊稀罕,以后你花品素的人生就由我张建俊来挥霍,你花品素赶紧去投胎过另一种生活吧,最好投成个女的,省得浪费掉一具男儿身。裹着空调被的张建俊恶劣的yy着,心情舒畅地进入梦乡。 第4章 张建俊做出全盘接收花品素人生的决定后,晚上的睡觉睡得非常香甜,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被花品朴摇醒。 “小宝!快起来!方佟来看你了!” “谁?方佟?”张建俊揉了揉眼睛,不,应该是方品素揉了揉眼睛,张建俊已不存于这个世界。方佟这名字熟悉,貌似是小学同班同学。 “花品素!你真能睡,都快吃午饭啰!”一个胖胖的少年站在方品素卧室门口,对着他做鬼脸。 “原来是你啊!”花品素一看到胖少年,就想起前世孤单的花品素唯一的朋友,那时又瘦又白的花品素和又黑又胖的方佟都是张建俊那群孩子嘲笑的对象,而这两个同样被排挤在群体外的小孩,自然而然走到一起,变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 “不是我会是谁?”方佟熟门熟路走进花品素的房间,坐到了花品素的床上。 “外面很热吗?”花品素把床头柜上的t恤套到自己身上,刚才花品朴来他房间推他起床,让刚想适应新身份的重生人士非常不好意思。花品朴虽然是花品素的姐姐,可新出炉的花品素还没适应好,这花品朴可是枚美萝莉哦,张建俊熟悉的花品朴还是黄毛丫头,花品朴小学毕业不和弟弟在一个学校后,张建俊就很少见到她。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花品朴是越长越美丽。喜欢光着膀子睡觉的伪弟弟,在美丽雌性面前是不太好意思的,虽然他们生物学上是嫡亲血缘。 “热死了!今天最高温36度呢,还是你家好,你家有空调,我把作业都带来你家做啦,今天一定要做到天黑回家去。”方佟用身上的t恤下摆擦着满头的大汗。 “哦,那正好一起做作业。”花品素斜着眼看方佟,这黑胖子貌似吃定了娘娘腔的花品素,蹭空调蹭饭蹭得特自然。 新鲜出炉的花品素要了解自身情况,最佳途径就是从花品朴和花品素好友身上了解,这方佟的到来,正像是瞌睡遇到枕头。 小胖子方佟在花品素刷牙洗脸时,干掉了花家冰箱里的大半个西瓜,等花品素拿着暑假作业本坐到自己卧室的写字台前时,小胖子还坐在客厅揉肚子。 今天花妈依然没有跟老公一起去卖鱼,在家看护两个孩子,现在正在厨房噼里啪啦炸着什么东西,花妈对宝贝儿子的好朋友也特别热情,再三要方佟留花家吃午饭,方佟嘴巴响亮的答应着。花品素觉得花妈的邀请根本就是多余,这黑胖子进了他卧室就把来意说明,不在花家呆到天黑是不会走的。 “花品素,大头给他爸打得到今天都出不了门。”方佟凑近好友耳朵报告这个消息,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哦?打这么厉害?”花品素不动声色,他直觉这大头和娘娘腔花品素掉河里有关,这大头是附近孩子里最喜欢欺负娘娘腔花品素的大块头少年。 “你是没事,要有点什么意外,你爸妈还不得把大头家给拆掉,你都没看到你爸爸那天的疯狂样,眼睛通红,像要吃人。”方佟一脸的心有余悸。 “是大头推我到河里的?”见识到花家家长疼孩子的样子,虽然他们疼的是那个娘娘腔,但现在疼的已经是他这个芯子叫张建俊的花品素了,想像当时的情景,花品素喉咙有点哽塞,这是前世的张建俊做梦都梦不到的亲情。 “花品素,你失去记忆啦?都不记得是谁推你掉河里?”方佟奇怪的看住好友。 “我昏迷了一夜才醒,刚醒时,我连我爸妈和我姐都不认识!”花品素为自己打听情况埋伏笔。 “淹一下还会失去记忆?”方佟眼睛睁得老大。 “医生说我有十几秒钟是没心跳的,我是真的差点死掉。”娘娘腔花品素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对不起!他们围攻你的时候,我只想着去叫大人来帮忙,真没想到他们会把你推到河里。”方佟低头在好友面前忏悔。 “也幸亏你机灵叫了大人来才把我救上来。”花品素瘪嘴,这方佟本身就是胆小的一个,前世张建俊看到伙伴欺负娘娘腔时,做为娘娘腔唯一好友方佟都是一个人偷溜,那娘娘腔也是实在没朋友,才把个胆小鬼当好友。 方佟毕竟才十三四岁少年,以为眼前好友真是表扬他,一脸的乐滋滋。 娘娘腔的暑假作业根本就没动,原来他都是抄方佟的作业交上去对付老师,方佟成绩也只是中等,但比名次老是吊尾巴的娘娘腔花品素要好很多。方佟见如今的花品素竟然独自做起作业,不由很是吃惊,好朋友这是不需要用到他的作业了吗? 花品素见到方佟的吃惊样,方才醒悟真正的花品素的烂成绩,跟他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前世张建俊中考以高分进了市重点,不过因为家庭原因,高中没毕业就到社会上混饭吃。 “我瞎填的,老师又不批暑假作业,我随便填满交上去应付下老师。”花品素对方佟解释自己的异常。 “高!花品素,真没想到你到河里给淹了下,脑子聪明了许多!我这作业也不做了,等要上学的那两天,也和你这样随便填满去交差。”方佟啪的一下,把作业本合起来,一溜烟跑客厅坐花品朴身边看电视连续剧去了。 “....”花品素对着客厅方佟的后脑勺发愣,娘娘腔啊娘娘腔!你都交的啥好友? 胖子方佟真在花家混了一天才离开,而花家父母对方胖子非常客气,就怕招待不周。 “这孩子真不错,肯陪咱们家小宝一天。”花品素听到花父和花母在厨房评价方佟。 “哎,咱们家小宝哪里不讨人喜欢?为什么这地方的孩子都要欺负咱们家小宝!”花母一边洗碗,一边拿一只手擦眼泪。 “等我们搬到新房子里,一定要给小宝找几个好伙伴。”花父安慰自己老婆。 本来想把水果盘送到厨房的花品素,听到父母的谈话,连忙轻轻退回房间,这水果盘里装的都是花品朴洗的紫葡萄,满满一大盘,已经让方胖子和花品素吃光了。 看着窗户外的路灯,花品素鼻子有点发酸,选方佟做好友不过是花品素无奈的选择,可花家父母为了方佟肯陪伴儿子,招待起来都有点巴结。前世的张建俊和这周围的少年们,对待花品素太过残忍了,少年们单纯而直接,对错爱恨都在脸上,看不惯花品素,动作和行为都毫不留情的显示出来,那样的行为,不知道对前世的花品素伤害有多深。 第二天上午,方佟又来花家避暑,因为花家再过几天就要搬到新居去,花母和花品朴都在家里收拾东西,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打成包。花品素见家里乱糟糟的,就想出门去逛逛,重回十六年前,他非常想到四处看看。 花母见儿子肯出门散心,连忙掏了张钞票塞进儿子裤袋。花品素从口袋拿出一看,一张百元的人民币。 “花品素,我们去吃刨冰吧,文化宫那里刚开了家冷饮店,小权他们都说里面的刨冰非常好吃。”方佟脑袋凑过来出主意。 “文化宫太远了,走过去要半小时。”花品素不想跑那么远。 “打车啊,原来我们都是打车的啊。”方佟一脸理所当然。 花品素不由心里再次为娘娘腔花品素叹息,花品素这唯一的朋友,大概也是用钱买来的。 花品素没理方佟打计程车的提议,而是跟花品朴拿了几元硬币,带着方佟坐公交车去了文化宫。 “花品素,你给水淹了下变精明了啊,原来二站的路程你都不肯搭公交,都是打车的。”方佟坐在公交车上嘀咕,本来天气就炎热,公交车又没有空调,太阳嗮在车顶,公交车里像桑拿浴室般蒸人。 “省点钱可以多买几次刨冰,有什么不好?”花品素没好气的回答,看来这娘娘腔花品素挺大手大脚的。 “对的哦,打次车要78元,可以买好几份刨冰了!”方佟好似吃东西比流汗重要,只要让他的嘴巴享受,就不在乎身子受罪。 到了文化宫,两人一进冷饮室,感觉到了另一世界,冷饮室里冷气十足,除了刨冰,还有各种花式冰淇淋,张建俊和方佟在冷饮室里消费掉二十几元才离开。 两人出了冷饮室,在大街上四处闲逛,张建俊版的花品素觉得自己仿佛走进了怀旧电影,有些地方在后世给拆得一干二净,有些建筑即使保留下来,外表也大都改头换面。方佟今天陪着好友溜达,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因为他的嘴巴基本就没停过吃东西,只要方佟想吃的,张建俊都满足他,当然,花品素也从方佟嘴里套到娘娘腔花品素被大头那帮少年推到河里的原因。 花家因为经济条件好,花品素手上零花钱很多,虽然周围的孩子都不喜欢像女孩性格的花品素,玩耍起来总把花品素排除在外,可有些孩子看在花品素口袋钱多的份上,还是会应付花品素一二,像大头小权那几个孩子就是这样。花品素本来看有人肯带他一起玩耍还很高兴,等明白这些新朋友不过是喜欢他口袋里的票票后,花品素不高兴了,少年一不高兴,马上就表现了出来,再不肯跟在大头这些新伙伴后面当付款机。大头小权这些少年一看花品素竟然跟他们耍脾气,就想着教训顿花品素,不想花品素给欺负得哭哭啼啼,就是不肯低头表示以后会继续当冤大头,这帮少年一生气,就把花品素推到路边的河里去,结果花品素淹死,换了张建俊重生。 花品素一边听方佟唠叨,一边在磨牙。虽然他也和大头那帮少年一样不喜欢娘娘腔花品素,可从没想着要利用威吓,这帮少年如此对待花品素显得太过份了。 花品素和方佟两人在大街上一直磨蹭到傍晚才回去,回去的时候两人没有坐车,而是穿小巷回去。经过方家小区附近的小菜市场时,碰到了在这个菜市场收摊位费的方佟父亲。 “呦!这不是我家儿媳妇嘛!”方父一看到花品素,马上裂着嘴大笑,一只手还捏住花品素的脸蛋。 “爸爸!花品素可不是女的,你不要再开玩笑啦。”方佟淡定地拍开自己父亲捏住好友脸蛋的手。 “花家小子比女娃都好看,怎么不可以做我家媳妇!”方父的大嗓门让周围卖菜的都笑起来。 张建俊版的花品素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前世他嘲笑花品素娘,现在好了,穿到花品素身上,也得接受别人调侃。 方佟好像对自己父亲的调侃习以为常,悠悠然领着好友穿过这个一片笑声的菜场。张建俊版的花品素心里闷气,可也无法可想,花品素长得娘可是公认的,他即使扯破喉咙辩解自己是男子汉,都不会有一个人赞同,可能人们会笑得更大声。 正当张建俊版的花品素闷着头走在方佟前面往家赶时,呼啦来了四五个少年,把花品素一下就围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满嘴烂牙的霸王票,锦上添花的第一张票票! 第5章 领头围堵的大个少年脸上有道青紫,正两眼凶狠的看住花品素。花品素眉毛一挑,嘴角往下一拉,一脸的不屑,这大个子少年正是大头,把娘娘腔花品素推下河的罪魁祸首。 “死娘娘腔,哭死鬼,站那条小河河中央脖子都可以露在上面,你掉那河会淹死?你就给我装!装得要断气的样子,叫我爸爸狠楱我一顿。我呸!你这个阴险小人!”大头不但嘴里吐沫飞扬述说花品素的罪状,还用手不停推搡着花品素的身体。 “大头,我看你爸爸白揍你了,自己差点闯下弥天大祸,你还不知道反省?”花品素一把甩开大头推搡他的手。 大头一见花品素不同于往常的反应,神情不由一愣。原来的花品素要给他们围住,早吓得瑟瑟发抖了,哪里会如现在这般义正言辞的指责。 “我闯什么祸了?你不是好好的?倒是我给我爸打得两天起不了床!”大头今天本来也没想找花品素的麻烦,可他一看到所谓的受害人全身完好无损,活泼乱跳的走路上,自己却全身青紫,心中不由有股火,就想着吓唬一下这个娘娘腔,从胆小怕事的娘娘腔身上找成就感和慰藉。 “花品素最假了,不但是个假小子,还是个娘里娘气的鼻涕鬼。”大头后面一个少年探过身子来数落花品素,这个少年正是方佟嘴里的小权。小权讹花品素买东西吃最起劲。花品素不肯再当冤大头,小权是最愤怒的一个。 “揍这个做作鬼,看他还敢不敢装死吓唬人。”另外两个小年叫嚣着要教训花品素。 “喂!你们别乱来,花品素被你们推河里差点送命,你们再乱来,当心他爸妈上你们家讨公道。”方佟走在花品素身后,花品素被这几个少年围住时,他正站在圈子外。 “方佟你这个跟屁虫给我滚开,当心连你一起揍!”大头威胁方佟,在同伴都叫嚣要教训花品素的情况下,大头把自己爸爸对他的教训忘在了脑后。 花品素越听这帮少年的威胁越是气愤,真把花品素当盆菜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样欺负就怎么欺负!前世张建俊小时候长得虽然不魁梧,可打起架来从来是不要命的主,这周围三里地只要认识他张建俊的人,就没敢到他头上招惹下的,即使大头这样的高个,见到这玩命的家伙,也是绕道而行。现在大头当着芯子是不要命的主面前公然挑衅,张建俊版的花品素怎么肯轻易咽下这口气? 这几个少年因为花品素前几天才被他们推到河里,闹出的风波很大,现在嘴里说着教训花品素,手下却不敢多用力,只互相不停推搡花品素,只要把花品素吓哭求饶后,他们就可以得胜而归。 花品素被少年们推来推去,眼角瞄到方佟已经拔腿跑开,不由叹了口气,心里只好准备着单独和这帮少年来个鱼死网破,他张建俊可不是那娘娘腔,被欺负了只知道淌眼泪,张建俊版的花品素以后只会流血流汗,不会再流眼泪! 俗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花品素盯住大头,这群少年中的主心骨,趁着少年推搡他的时候,装作踉跄冲向大头,快到大头面前时,花品素头一低,猛对住大头的腹部撞了过去。大头开始还以为花品素是站不住脚,要倒在面前,一点都没防备花品素的偷袭,给花品素猛的一撞,噗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花品素撞倒大头后并不罢休,呼的一下,扑到大头身上,屁股坐在大头肚子上,两手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大头的脸,没头没脑就挠抓起来。为什么不是用打而是要挠,因为这花品素的身体力气太小,跟张建俊的身子不能相比,力气小打人没多大疼痛效果,用指甲挠效用大。 旁边的少年见花品素骑坐在大头身上挖得大头脸上一道道血痕,连忙七手八脚去拉他,不想这花品素今天像吃错了药,对落在身上的拳头不管不问,只牢牢定在大头身上使力,手被少年们控制住,他就那牙齿咬,用脚踢,脚踢的地方比较阴损,小权的裤裆就挨了一记,松了手蹲在旁边直吸气。 大头没法把花品素掀翻,只得两手护住脸蛋,不让花品素指甲抓到,根本没空暇去反击花品素。 “你们这帮坏东西,又来欺负花家小子!”一声大吼从菜市场方向传来,那是方佟父亲的声音,是方佟见势不妙,急忙跑去搬来的救兵。 几个对着花品素又拉又打的少年,一见大人来了,哗啦一下,四散逃逸,只留下被花品素压在身下的大头。 方父把还坐在大头身上不依不饶的花品素抱起来放到旁边,发现花品素脖子上有两道红印,嘴角红肿,嘴唇边上还有血迹,那是花品素咬破不知谁的手掌沾上的。 花品素给方父抱起时,还对着大头的肚子狠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大头正捂着肚子哼哼,方父一瞅,本来要骂出口的话一下就缩了回去,嘴巴忍不住噗呲笑起来。 大头的父亲教训儿子的痕迹还留在大头脸上,本来就不对称的脸,现在给花品素挠得像个大花脸,眼角还留着疼出来的眼泪,坐地上哼哼的大块头,对照瘦弱的花品素,让人看起来有种喜感,太像英勇的小花猫斗倒逞强的大黄狗了。 “大头!快给我回家去,别再丢人现眼,这么大块头都打不过花家小子,还有脸哼哼!”方父的话让花品素听得不舒服,难道大头打得过他就是有脸? 大头看看梗着脖子两眼冒着凶光的花品素,只觉得这个娘娘腔像换了个人,大头越看花品素,越觉得自己脸上疼得厉害,加上方父在旁一讽刺,实在没脸再呆这里,忍着疼爬起,一瘸一瘸走开,他给花品素压着时,一条腿用力过度,脚筋扭了。 “花家小子!不错!这才像生了把的!比我家胖子强多了!”方父等大头走开,回头冲着花品素竖大拇指。 听到方父表扬,觉得方父刚才说话不舒服的花品素释然了,这方胖子的爹人还真不错,和前世的张建俊所见略同,张建俊版的花品素本来就觉得自己打了个胜仗,方父一赞扬,不由咧嘴笑开,这一笑,把旁边的方佟吓了一跳,这花品素的牙齿上都是血迹,衬得脸上的肤色更加苍白,怎么有点像吸血的妖精? 花品素回到家,花母和姐姐花品朴又是阵大惊小怪,对花品素全身检查了一遍(除了小jj没检查,那是花品素死守住短裤才幸免的阵地),发现除了点皮外伤,没受到什么真正伤害,提着的心这才放下。等到天黑花父从水产铺子回来,抱着花品素又是一阵摸索,(这次花品素的小裤裤被花父拉下来,小jj那块阵地失守)花父一边查看,一边大骂那群少年,晚饭都没顾得上吃,花父先冲到那几个少年家中去讨公道,据方佟四处打听后,第二天就告诉花品素,那几个欺负他的少年,一个都没逃脱大人的惩罚,大头更是让他爸妈关在家里坐禁闭。 本来花家准备八月三十号才搬家的,因为花品素被少年欺负(说到底都不知道是谁欺负了谁),花家决定提前三天搬家。 到了搬家那天,花父喊了辆大卡车,叫了铺子里的两位员工帮忙,把家里要用到的东西都装到大卡车上搬走,花家旧居的家具这些大件新房子都不需要,所以大卡车并没有装满,只装了一半就把东西装全了。花家四口人坐上了花父的双排座的皮卡,准备离开去新居。 花品素从车窗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方佟一脸落寞,心不由有点发软。 “方佟!”花品素头伸到车窗外喊了一声。 方佟听到花品素招呼他,眼睛一亮,小跑到了皮卡车旁。 “以后星期天可以到我新家去玩。”花品素邀请。 “好的!我明天就去你家,先去认认路。”方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几天好友对他有点冷淡,这让黑胖子有点伤心,现在面对好友的邀请,黑胖子立刻治愈了。 “你明天就去?”花品素不过是想宽慰下方佟,以为他们一个在市东,一个在市西,今后不会有什么交结,不想这方佟脸皮太厚,他这里只是意思意思的举下杆子,方佟已经自顾顺着杆子往上溜了。 “我已经跟你姐姐问清地址,明天我吃过早饭就去。”方佟是早有准备。 “...”花品素无语。 皮卡跟在大卡车后面开动,花品素盯着车窗外,眼睛一眨不眨,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功夫来这边闲逛,再过三年,这边的旧居将陆续拆除,那幽静的巷子,低矮的青砖房,以后只会存在于他梦里。 别了!梦中的温暖!别了!儿时的记忆!坐在车上探着头向后张望的少年,感觉被皮卡抛在身后的不仅仅有旧居,还有娘娘腔的花品素和小建俊,皮卡载走的是合二为一,有着二十八年生活记忆,外表十三岁少年身子的花品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mherstcollege1和泉水汪汪的地雷。 第6章 皮卡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新居,1997年的高层公寓很少,新建的居住楼一般都是五六层高,花家的新居在一组高六层的新建商品楼小区里,花家在三楼,层次最好的楼层。 进了新房,花品素才明白为什么花父说装修要二十万,原来花家买的不是一套商品房,而是两套。那时候的房子面积大都在100平米以下,花家所在的新居小区,一套居住面积在九十多平米,除去楼梯通道的公摊面积,实际居住面积不到九十平米。花家父母买房子时想一劳永逸,准备把儿子以后结婚的房子也买好,这点面积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花家索性买了两套打通。 听到父母说这房子是留给儿子以后结婚用的,花品素呲了下牙,这时候的房子户型什么都不合理,哪有后世的房子把采光什么的都考虑到设计里面。不过天朝做父母的总习惯性的先为孩子打算,有能力的家长,总想着把什么都为孩子准备好。 虽然花品素对花父花母这时候就为儿子考虑终身大事不以为然,但对花家父母为孩子的这份爱心是非常感动的,前世的张建俊无依无靠,直到二十八岁,除了保证自己温饱,其他可什么都考虑不上。 花母和花品朴在旧居收拾东西时,花品素因为不熟悉家里情况,所以知趣的没有参与,现在到了新环境,花品素就不怕被拆穿西洋镜了,也加入到搬东西上楼的行动中去。花家水产铺子里来帮忙的两位员工,一位是五十出头的下岗工人崔叔,另一位是二十七岁的小赵,这小赵个子挺高,有一米八的样子,据说二十岁不到时因为偷东西进局子班房呆过一年半,出来后找工作比较困难,小赵的父亲和花爸原来是同事,花爸的水产铺子缺人手,看在老同事的面子上,就把小赵招进铺子当了员工。 把大卡车上的东西都搬进新居后,时间已经到午饭时刻,花家的厨房还没有整理好,也就没在家里开伙,直接在小区外新开的一家饭馆定了桌酒席,以此来招待帮忙的崔叔小赵和卡车司机。这家饭店有个别致的饭店名,叫‘回一回’饭店,饭店的菜味道做得不错,价钱也挺公道,花品素第一次在这家饭店吃的时候,还不知道以后他和花品朴会常常光顾这里。 吃完饭,崔叔和小赵跟着卡车离开,花品素一家四口散步回家,为了搬家,花家水产铺子今天息业一天。 “爸!小赵坐过牢?”花品素现在喊爸爸妈妈非常顺口,不像刚穿越附身时那么别扭。 “小赵倒霉,六七年前他用刚工作存下的工资买了辆自行车,不想骑了没三天就被人偷了,气愤之下没想开,就想着去偷一辆车回来,结果让人发现报了警,当时正严打,找人通了关系后还是被判坐了一年半的牢。刑满释放回家,单位早已把他开除,有前科的人,哪里还会有单位要他。”花父牵着儿子的手,一边走一边对儿子说起小赵的这段过往。花父感觉自己儿子掉河里淹了下后,性格开朗了许多,说话也比原来多了好多。 “哦,原来就为一辆自行车坐了一年半牢啊。”花品素觉得小赵运气太糟了。 “这是老赵四处托人才判了这么轻,我们青巷子那的毛家三小子,一样是偷了一部自行车,可是被判了三年牢的。”青巷子就是张建俊奶奶小屋所在的巷子名称,周围小区也叫青巷子小区。 “....”花品素用空着的一只手拍了拍心脏,前世张建俊二十出头时也偷过一回自行车,那时他已被小偷摸走三辆自行车了,当他看到一辆全是灰尘,没有车锁的破旧自行车停在一座楼底没人要时,就顺手骑走了,也是有了那部破破烂烂的自行车车后,小偷再没有光顾过他,直到换了电瓶车。 花品素听了小赵和毛家小三的遭遇,庆幸自己晚偷了那部自行车十几年,不然被发现也得到班房蹲个几年。 一个下午,花家四口人都在家里整理东西,花品素的房间和花父花母的房间一样大,而作为姐姐的花品朴的房间比弟弟要小点,按照花父的话,儿子花品素的房间以后结婚用的,而女儿花品朴早晚要嫁出去,房间就不需要太大。 听了花父的话,花品素觉得心里有点别扭。 “爸,姐姐以后可以在家里结婚啊!”花品素喜欢这样的姐姐,喜欢这样的家庭,他希望一家四口以后永远不要分开。 “傻孩子!女儿当然是要嫁出去才好,如果在家里结婚,那肯定是你姐姐嫁的人家条件不好!”花父摸摸儿子的头,他也希望女儿能嫁个良人,良人的标准,在他眼里第一就是物质基础不错。 “条件不好你会反对吗?”花品素低低问父亲,前世他就是那种条件不好的,所以花品素心里有点偏颇所有经济条件不好的男同胞。 “只要你们喜欢,爸爸和你妈妈都不会反对。”花父捏捏儿子脸蛋,这做父亲的特别喜欢对自己儿子动手动脚。 “小宝放心,爸爸会为你姐姐准备一笔嫁妆,不会让她过苦日子。”花父豪迈的一挥手。 “孩子他爸,瞧你多喝了几杯,说话就没边了,丫头才十六岁,你就开始说她的终身大事,你烦不烦啊!”花母把头探进房间阻止这爷俩继续讨论下去。花品朴在客厅听到父亲和弟弟在说自己以后的人生大事,心里不满了,跑到母亲面前去告状,她的心里,一点也没有长大结婚离开的念头,她和弟弟一样,也只想着以后一家四口永远在一起。刚才父亲和弟弟讨论她将来的婚事,花品朴有种以后要被赶出这个家庭的委屈感觉。 花品素看到花品朴急得有点发红的眼睛,不由吐了吐舌头。花家对他的纵容和溺爱,一度让他以为父母是重男轻女的,刚才听花父的言语,才知道自己想多了,父母对女儿的爱一点也没少到哪里,只不过天朝传统的思想让他们认为女儿是嫁出去才好。 第二天上午,黑胖子方佟果然坐了差不多一小时的公交车找来。进了花家的门,方佟的脑袋就四处张望,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 花品素看到黑胖子的羡慕的神态,没有鄙视他的眼见不高,花家的条件,在当时称得上是非常之好。昨天趁着花父酒多,花品素套到好多家中经济方面的信息,心里对看起来有点老实巴交的花父,有点五大三粗的普通妇女花母由衷的佩服,这两人才是改革浪潮中先一步富起来的那一小撮人啊。 花品素本来以为做点水产生意,撑死一年也就赚个十几万,等花父趁着酒兴和儿子说起家当,花品素才知道自己小看了父母,花家这两年的生意利润高达百万一年。 花父和花母两人本来是市水产公司的职工,因为固执地生下了二胎花品素,两人双双被单位开除,被开除出来的两人进不了任何单位,只能做个体户维持生活,做个体生意当然是做自己熟悉行业的生意,自那两人就开始了水产小本买卖。 说实话,两人刚被单位开除出来后,还是有点懊恼生了二胎,但做了个体户后,两人发现收入比在市水产单位要高好几倍,再加上儿子可爱的笑脸,这对夫妇把那点懊恼扔九霄去了。 夫妇两的水产生意越做越大,从零售转向了批发,客户从零散到以固定客户为主,申市许多饭店都到花家水产铺子拿货,因为花家铺子的鱼类品种最多。但批发鱼类水产并没有让花家利润高达百万,花家从九四年开始批发螃蟹才富得冒油。先前已经有了良好售货渠道,花家的螃蟹批发比别家螃蟹贩子销得多,销得价高,销得顺利,去年花父又打通到临市的销售渠道,批发量翻了几翻。九六年的九月到春节,四个多月时间,花家在螃蟹上净赚了八十多万。 “别小看一斤螃蟹只赚六七毛,咱们家铺子平均每天走货六七千公斤,嗝..,小宝,算下每天的毛利润。”花父打着酒嗝考儿子算术。 花品素扳手指,一公斤等于两市斤,一天一万三四千斤,算他每斤赚六毛,我的天,一天利润八千左右啊,一个月三十天,那就是一个月二十四万左右,四个月就有百万左右,再加其他水产每年二三十万的利润,真有一百多万啊! 花品素缩了缩脖子,两眼闪闪的看住花父,这父母简直就是金父金母啊! “小宝!今年爸爸准备让利润超过一百五十万!”花父在儿子崇拜的目光中,越发豪情,这儿子就是他的财神,没有生这个儿子,他们花家怎么会有今天?那让以前的同事认为是铁饭碗的水产公司,早已经落伍,有很多同事已经下岗,面临再就业。 花品素抓抓头,他记得今年是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的一年,整个东南亚年底都卷入其中,天朝也受到很多影响,不过花父的螃蟹生意不出口,只是做内销,应该影响不大吧? 花品素当天晚上失眠半宿,他发现自己就是预知将来十六年的形势,也没本事像花父花母这样每年挣上个百万,当然,如果你给笔巨资让花品素十年后还的话,花品素还是有本事让巨资翻个十倍的,只要是2012年后穿到前面十几年去的,闭着眼都能准确投资,天朝什么涨得最凶,不就是房子嘛! 每个穿越人士最苦逼的就是赚第一桶金,别看花父嘴里轻轻松松赚上百万,那是有了十几年水产生意垫底,有了庞大的销售渠道才有如此局面。让从未来穿越过来的花品素,根本就做不成,因为他一没有销货渠道,二不识螃蟹好坏,一个管理不当,收来的螃蟹死掉几千斤的都有,花家的竞争对手,就是不识螃蟹好坏,好几次收来的货等发出去时,成批成批的死亡,结果和花家硬抗了两年,去年退出了竞争,花家所在的菜市场水产批发生意开始一家独大。 张建俊版的花品素觉得命运大神对他实在太好了,不但给了疼爱他的家人,还给了做富二代的资本!花家每年赚的钱存起来,到2000年左右,他就去鼓动花父花母全买房子,哈!以后他也可以到网上去晒房产证了,他将不再是□/丝,而是标标准准的富二代! 第7章 开学前的八月三十号是星期六,花家选在这一天举办乔迁酒宴。知道自己家要办酒席请亲朋好友庆贺,花品素愁眉苦脸,花家的亲戚他一个也不认识啊,到时候可别出洋相。 到了这一天,花品素紧紧跟住了花品朴,大概花品素原来一直内向,花品朴对弟弟紧粘住自己没有觉得奇怪,只是牵着弟弟的手一起去长辈面前问好。 等到一顿饭吃完,花品素也终于把家里的亲戚关系摸清楚。花父这边的关系很简单,追家谱只能追到花品素的爷爷这辈,花品素的爷爷是解放前从北方逃荒到申市的,那时他才十几岁,老家在哪都说不清楚,只记得村子前有两棵腰粗的银杏树。花品素的爷爷在申市落脚后,就在码头做苦力糊口,解放后进了水产销售部门工作,结婚后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花品素的父亲。花父初中毕业接了花品素爷爷水产公司的班,花品素的叔叔没班接,就去北方当了兵,在驻地结婚成了家,退伍后工作也分配在了当地,花品素的叔叔家生的是个女儿,今年才八岁。因为离家遥远,自花品素的爷爷奶奶在九十年代初先后去世,就不怎么回家乡探亲,花品素家的乔迁之喜,自然也不会来参加。花品素奶奶那边亲戚,随着花品素奶奶的去世,基本断了往来。 花父这边关系简单,花母那边却是个大家族。花品素的姥爷还健在,老人身体挺硬朗,一直和大儿子在一起生活。花母一共弟兄姐妹五个,花母排行第二,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位弟弟和两位妹妹,弟兄姐妹五人都居住在申市。除了花品素的大舅家跟花家一样生了两胎(那时计划生育政策还不太严),其他的舅舅阿姨家都是独生子女,为了记清这些亲戚,花品素宴席都没怎么吃,就光顾着把人和名字对号。 花品素发现花家的亲戚经济条件都一般,而花父花母在亲戚中人缘非常之好,花品素的舅舅舅妈和阿姨姨夫对花品素姐弟俩很亲热,在花父花母面前不停称赞这姐弟长得好,性格乖巧,说给这姐弟取名取错了,锦绣如玉那样的名字才配得起这姐弟,花父给儿女取的名字合起来意思是品德朴素。花品素和花品朴品德可以称得上朴素,可外貌就一点都不朴素了,前世张建俊活了二十八年遇见的美女中,还没看到有哪位女子漂亮过花品朴,当然电影明星例外,人家那脸上是精雕细琢后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而花品朴是标标准准的素颜,这时的花品朴年纪才十六,还非常青涩,等她真正长大,肯定更增魅力。除了花家姐弟,其他亲戚家的孩子长得都很普通,这让花品素心底很纳闷,花父花母外貌都不显眼,怎么生下的孩子有点逆天,如果说医院抱错,总不会两个都抱错,而且花品朴和花品素两人容貌相似,一看就是姐弟俩。 亲戚们走的时候,花品素发现自己母亲在给每家亲戚家发点心和鱼丸,那鱼丸是花母自己做的,味道非常好吃,花品素刚开始也非常喜欢吃它,但当天天饭桌都有这东西时,花品素腻味了。花家的鱼只要没卖光,又养不活时,花母就会把鱼料理成鱼丸,花家厨房每天都噼里啪啦就是在炸这东西,炸好的鱼丸都被花母放在冰柜里,那时花品素还纳闷,已经做得吃不完为什么还要整,原来花母是准备着送亲戚的。 九月一号开学了,花父开着皮卡送女儿和儿子去报名。看着五成新的皮卡,花品素忍不住问父亲。 “爸,我们家怎么不换部车,这皮卡看起来破旧了。”很明显,花父对这辆半新的蓝色皮卡并不怎么爱护,洗车都是等老天降雨洗涮。 “嘿嘿,好儿子,爸爸那天酒多和你说了咱家家底,你可不要在外面说哦,钱挣再多,咱们也不要露富,省得有人打咱家主意,咱家没权没势,低调保平安,车么有得开就行。”花爸一边开车,一边教导儿子。 “哦!爸爸说得对!”花品素惭愧,是谁说穿越重生人士见识高有远见来的,二十八岁的张建俊就比不上花父。花父花母除了对孩子,自己穿着打扮都非常普通,就从两人外表看,怎么也不像家产几百万的,给人印象就是两个吃苦耐劳的小鱼贩。难怪亲戚里没有一个眼红的,人们猜想花家有几个小钱,认为这几个小钱也是苦出来,所以并不怎么羡慕嫉妒。 花家新居离仁爱学校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花父的皮卡开了五分钟就到了学校门口。花父先带了姐弟俩去找了学校的副校长,花品素和花品朴就是走的这位副校长的门路,捐了十万给学校图书馆后,才有资格在这个申市有名的贵族学校报名。 副校长见到花父很热情,等报完名,花品素才从花父口里得知,花父和这个副校长早在两年前就已认识,当得知副校长的学校是仁爱学校后,花父就有意和这位副校长打好关系,一年到头送鱼送虾不说,螃蟹上市后,每个星期都会送些品质优良的螃蟹去他家,两年持续下来,副校长对花父开始另眼相看,花父一说想让儿女进仁爱,副校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仁爱学校招生分数相当的高,成绩达不到招进学校的,都是背景雄厚,像花家姐弟只花了十万捐款就给招收进来,是副校长出的死力,十万捐款不过是堵下众口。 花父帮儿女报完名就离开了学校,花家姐弟各自去寻找自己的教室。花品朴成绩虽然没有达到仁爱招生分数线,但她有舞蹈方面的特长,仁爱招她进来还说得过去,花品素就不行了,成绩那个烂啊,以至于七班的班主任点到花品素的名字时,眉头皱得好久都没有分开。不过花品素的班主任也知道成绩不好能进仁爱的学生背景都很不一般,所以也没给花品素什么不好的脸色看。 第一天开学,花品素班里上午没有上课,老师把新书发给学生后,让学生把教室打扫一下就到午饭铃响。花品素下了课,急急忙忙去高一四班和花品朴集合,花家大人要做生意,没人为姐弟俩做午饭,离家虽近,姐弟俩的中午饭还得在学校解决,仁爱学校食堂饭菜味道还好,比张建俊前世进的学校食堂要好许多,大部分学生都在学校吃饭,食堂好坏大概也是贵族学校和平民学校的区别吧。 姐弟俩这两天大鱼大肉吃多,在食堂买的菜都以清淡为主。花家姐弟外貌长得出众,引起许多人注目,其中有群高中部的女生,正坐在花家姐弟旁边,本来一直注意着这姐弟俩,其中一位长发女生看到花家姐弟端的午饭后,鼻子轻哼,低声和身边好友说了几句,这群女生抬眼打量了下花家姐弟的饭桌,发出一阵嗤笑,眼里都有抹轻视。 花品素面无表情的看了那桌女生一眼,就转回视线,对这些萝莉,花品素没什么兴趣。花品素自己不在意别人议论他,但他见花品朴也不怎么在乎,就觉得有点奇怪,花品朴可才十六岁,定力不太像一般女孩。花品朴见弟弟眼睛看着她,貌似在研究她一样,不由叹口气。 “在原来学校见多这样的,姐要在意,一天到晚只有生气的份了。小宝,学姐姐,别理别人怎么看你。”花品朴开导弟弟,这段时间弟弟开朗许多,花品朴高兴的同时,怕弟弟受到别人议论的刺激,性格再回到以前的内向自闭。 “姐,我没在意。”花品素笑眯眯地回答花品朴。听了花品朴的回答,花品素才明白原来花品朴的定力是锻炼出来的。花品朴即使本身不做什么错事,那超出普通人外貌的容颜,也会给她招来嫉妒,比如刚才那群高中部女生,见花家姐弟中午买的饭菜简陋,就在嘲笑他俩寒碜。仁爱学校的学生大都非富则贵,只买素菜的很少见。 这群女生嘲笑了花家姐弟几句,见这姐弟俩没反应,觉得无趣,开始转移话题。 “咱们学校高中部的三大校草毕业掉一位,现在只剩两位了,不知道新上来的高一男生能不能补充上一个。”还是那位长发女生先开话题。 “最好是能补充上,我可不想排第四的升上来凑数,我讨厌他的凹下巴!”女生群里有位说话很快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我才不管谁升上来做第三,说到校草,我眼里只有庄锦言才是,其他人在我眼里都是屁!”一位女生骄傲宣布。 “你眼里只有庄锦言有什么用?人家庄锦言眼里谁也没有。”长发女生吐糟。 “就是要这样自傲,才显得庄锦言有性格。”那位眼里只有庄锦言的女生继续花痴。 “别说啦,庄锦言来食堂打饭了。”女生中有一位眼尖,发现八卦主角出现,急忙打断大家的议论。 这群女生离花家姐弟饭桌近,说话的声音又不算低,内容让花家姐弟听得清清楚楚。花品素心里鄙视,一群花痴,什么骄傲帅哥,等他长大以后才叫帅气,当然现在长得比较娘,但有后天锻炼,新生的花品素以后定会帅得泣鬼神!不过为什么庄锦言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花品素正丫丫得爽快,头顶忽然笼罩了团阴影,他抬头一看,哟!这高个子长得不错,蛮俊的,虽然不可能比他长大后帅气,不过也不错了。 花品素眼里蛮俊的高个问都没有问花家姐弟一声,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旁边那群女生发出一阵抽气声。 花品素本来还想发表点意见,对高个子的没礼貌行为说上两句,但看这高个一脸的冷然,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到嘴边的话转了几圈,还是缩了回去。 “小宝,吃好没有?”花品朴在催弟弟离开,自高个子男生坐下后,花品朴显得不再淡定,她有点坐在针芒上的感觉,邻座的那群女生眼光如果可以杀人,花品朴大概已经扑倒几次。 “嗯,走吧!”花品素把最后一口饭扒拉进嘴里,站起身陪姐姐离开。 高个男生自坐在这位置上后,既没看同桌的姐弟两眼,也没有和他们交流的意思,连这姐弟走时,这男生还是闷头吃他的饭,眼睛吝啬到不肯拿余光扫上一眼。 放学回家出校门时,花品素又看到了那位高个男生,听到旁边人的议论,花品素才知道这男生就是学校的第一校草庄锦言。 看着钻进一部黑色轿车的庄锦言,花品素拉下嘴角,那轿车的牌照一看就是市政府部门的(市政府部门的牌照特征就是零多),这庄锦言是前世张建俊最讨厌的那种官二代。 花品素对庄锦生下定语,难怪一脸傲气,原来就是欠扁的族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慢慢的地雷! 第8章 花品素和花品朴回到家里,花母还没有回家给儿女做晚饭,花品朴自觉地先淘米洗菜做起先期准备工作,花品素也没有独自去做作业,而是放下书包打扫卫生。 花父花母做水产生意是非常忙碌的,花父每天凌晨三四点就要起床去拿货,而花母在给儿女做好早饭后,六点左右要赶到铺子帮丈夫的忙,这一忙基本要忙到中午,吃过午饭,两人必要小睡一会,不然睡眠不足身体会吃不消,下午四点左右又要开始忙绿,等晚上收摊回家,一般头顶已经顶着月亮。夫妻俩所有时间都要扑到生意上,家里的卫生就顾不上了,在旧居时都是花品朴打扫,十几岁的花品朴能把弟弟照顾过来已经不错,家里要说多干净是不可能的。 花品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温暖的家,他也要做点贡献,所以他自觉的把家里卫生给包了。等花母先丈夫一步赶回家,她发现自己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饭在电饭锅里热着,晚上要炒的菜已经洗好切好在厨房案板上,两个孩子正在书房做着作业。花母见此情景,一天的疲惫一下烟消云散。 花母把菜做好,花父也打烊回到家,一家四口吃晚饭时,花母把儿子女儿狠狠夸了几句。 “嘿嘿,我花家的孩子天生就是懂事。”花父咪着白酒,看着两个孩子,眼里全是满意。 “小宝也是长大才懂事的。”花品朴不赞同父亲那句天生就懂事。原来弟弟回家只要看不到大人在家,总是要发会脾气,也就掉河里淹了下后,弟弟像长大许多,嗯,这大概就是小学生和初中生的区别吧。 “孩子爸,再过半个月,螃蟹生意要忙起来了,我们两个就要守着铺子,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做饭总不能让丫头做吧?丫头可是已经高中了,时间紧张了啊。”吃完晚饭,花母和丈夫商量两个孩子以后的吃饭问题。 “对啊,要不叫小妹来帮几个月忙。”花父提议,他嘴里的小妹是他的小姨子,花母最小的妹妹。 “不好,小妹三个月前已经找到份工作了,前两年找她帮忙照顾孩子,是因为她待岗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她有工作,我们可不能开这个口。”花母摇头否决。 花品素在书房听了父母的话是满头雾水,为什么父母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要小姨来帮忙? “姐,爸爸妈妈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别人来照顾我们?”花品素如今不懂的只能在姐姐花品朴这里求解惑。 “再过半个月,螃蟹开始大量上市,爸爸妈妈要守着铺子不回家,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前两年都是请小姨来照顾我们三个月。”花品朴瞟了弟弟一眼,弟弟掉河里脏水喝多,很多事都忘记。 “我们两个已经很大,不需要人照顾了啊。”花品素觉得前世他十六岁就开始独立自主的生活,现在只不过两餐没人做饭,哪要专门请个人来照顾。 “小宝你去和爸妈说吧。”花品朴让弟弟去跟父母说明,以前父母找人来照顾他们,是因为花品素比较娇气,花品朴自己是无所谓的。 花品素扑到花父怀里(小样现在也挺会撒娇的),告诉父母他和姐姐自己能照顾自己,不需要父母再费心找个大人来看顾他们。 “哎呦!小宝,你不是嫌你姐姐做的菜不好吃吗,还说晚上睡觉家里没大人你会害怕?”花父搂着儿子惊奇,前几年因为生意顾不到儿子,儿子发起脾气来,没头没脑在他这个做爸爸的脸上可是抓了几道痕迹的。 “小宝现在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还能照顾姐姐,你和妈妈放心做生意吧!”花品素认真的保证,他可没吹牛,心理年龄二十八的人,照顾个萝莉总是照顾得过来的。 “我家小宝就是好!”花爸听着儿子体谅大人的话,抱紧儿子,在儿子脸上左右各亲一下,表示欣慰。 花品素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你现在还小,不是二十八岁,给自己亲爹疼疼挺正常。(十三岁貌似也不小了吧?) 有了花品素的保证,花父花母没有专门请人来家里照顾两个孩子,只是在小区门口的回一回饭店给孩子们定了晚餐,早餐不是花品朴随便弄点对付,就是姐弟俩到外面早餐店买了吃。花母从九月中旬后,就和丈夫两人不再回家,开始常驻水产铺子。花品素和花品朴姐弟,到了星期六和星期天就会到父母铺子那去做作业,一个星期不见,彼此之间都是十分想念。 回一回饭店的老板娘很会做生意,对进饭店的顾客总是一脸的笑容,花家两孩子的晚饭饭菜安排合理。花品素对饭店的卫生食材质量不太放心,第一次在这里吃晚饭前,借故溜进厨房察看了一番,发现食材都比较新鲜,做菜的油是桶装正规的色拉油后,这才对这个饭店有了认可,吃饭吃得放心起来。那时地沟油还没有曝光,很多饭店都是用廉价的地沟油做菜的。跟老板娘熟悉后,花品素曾问老板娘为什么不用上门推销的散装油。 老板娘咬着花品素耳朵告诉他原因:“我觉得散装的油是他们从饭店收的泔水里提炼出来的,那种炼出来的油能给人吃?” “你怀疑?”花品素对地沟油的认识,前世也是从电视曝光后了解,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吃了多少的地沟油。 “你说专门收购泔水的还兜售色拉油,想想这中间也是有猫腻,那油再便宜,我也不会买,买了赚那点黑心钱过不了这里。”老板娘指指心口, 听了老板娘的坦白,花品素对这位老板娘的好感度一下就升到老高。这老板娘不但聪明,还有良心。就是不知道政府的监察部门都干什么去了,老百姓都猜得出来的垃圾油,非要央视曝光后才有行动。想到央视,花品素心里又一肚子的气,三鹿的广告正在那电视台黄金时段播放着呢,也不知道三鹿是什么时候使用三聚氰胺的,三鹿奶粉有问题是2004年就给查到,2008年暴露,然后全国牛奶品牌纷纷落马。花品素为了增强体质,就想喝牛奶让自己长高长壮,当然,对于不知道天朝百分之一不合格牛奶是哪个牌子的花品素,只能选择买进口牛奶奶粉冲了喝,进口奶粉因他对临近一个小国有抵触情绪,他选择的奶粉基本是新西兰的。(据天朝有关部门调查结果,天朝奶粉百分之九十九合格) 花品素在超市买奶粉时,还热心地对其他购买奶粉的顾客推荐新西兰品牌的奶粉,脾气好的顾客听了花品素的推荐,有的会赞同,有的看看价钱就摇头走开,进口奶粉价格要高出国产奶粉一大截。大部分顾客对花品素的推荐是走开不理睬,也有少数是当场就痛骂花品素小小年纪不学好,不支持价廉物美的国产牛奶,反而去买贵了许多的洋奶粉,整个就一崇洋媚外。鼻子灰碰多,花品素以后遇到顾客选购后世有质量问题的物品时,不再上前多管闲事。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没有谁会去信一个孩子嘴里的话,即使重生也拯救不了天朝老百姓的健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突然降温十几度,家中三口人,两口人感冒,风中蝴蝶作为家里的生病先锋,总是第一个中招,头有点大,码字就少码点了,各位谅解下! 第9章 申市的秋天气温适宜,是一年中最让人感觉适宜的气候。十月中旬,仁爱学校初中部和高中部都进行了月考。花品素站在成绩榜前,想着自己的成绩有点沾沾自喜。哦!大家别以为花品素是考了什么班级或是年级第一在那高兴,他的成绩在他自己班级不过是第十四名,面前的成绩榜是年级前十,榜单上根本就没花品素的名字。 看到花父花母做生意的辛苦,花品素就想用行动让父母高兴,能让花父花母高兴的,当然就是学习成绩啦。娘娘腔的花品素成绩非常不好,如果不是花父捐了十万,再加上副校长出力,花品素凭成绩怎么也进不了这所中学。张建俊版的花品素就不同了,前世张建俊在高中肆业前,成绩一直不错,如今的初一课本对他虽然算是十六年前的,但张建俊版的花品素在开学前一段时间温习了下小学课本,开学后,一直认认真真学习,月考从班级名次最后一名,一下跃升了三十几名,要知道,仁爱学校初中部每个班前四十名都是实打实高分考进来的,只有四十名后的六七位学生是靠关系进来,班里百分之九十是好苗子学生,他们考试的成绩分数咬得非常的紧,花品素的第十四名就只比第十五名多了半分。花品素月考能有这么好成绩,已经让他的班主任跌碎副眼镜。 七班的班主任,接收了花品素这个全年级成绩最差的学生后,以为自己班的平均分数要给他拉低好几分,自己的年终奖也别想着有一等奖,不想这个考进来成绩最差的学生,不但没有拖他班级的后退,还提高了平均分数,得知自己班平均分为年级最高后,班主任的嘴就没合拢,见到花品素,眼里也不再有愁苦,里面溢满喜爱。花品素站在全校榜单前,只是在yy自己以后会爬到年级前十名,以后也会挂在这上面。 今天是星期五,花品朴放学后要跟学校舞蹈老师学一小时舞蹈,花品素站在榜单前一边看名次,一边等花品朴舞蹈课结束一起回家。 “又是庄锦言考了年级第一哦!”学校的学生大部分都已经放学回家,在成绩榜单前没有几个人,其中两个女生看起来是高中部的。 “是啊!庄锦言次次稳坐年级第一,你看他的总成绩,比第二名高出十几分呢!”高中女生眼里全是星星。 “哎!我总觉得庄锦言不是人!”另一位高中女生口出惊语。 “不是人?”眼里闪着星星眼的女生大惊,难道这世界真有妖怪? “你说他像人吗?出生好!长得好!体育强!智商高!我们学校有第二个能跟比的吗?所有的好都安他身上啦!” “是哦!太逆天了!”星星眼女生看着榜单高中部最高的那个名字,眼里光芒闪烁。 看榜单的两位高中部女生离开了,花品素凑到高中部榜单面前看着高高在上的庄锦言三字,心里充满不服。不就是个官二代,身材脸蛋正点了点,成绩稍微好了点嘛!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女生就已把他捧得不像个人,那要等三年后,他花品素升到高中,这帮女生还不把他吃了!想他花品素是富二代!长得俊!(这脸在张建俊版花品素脸上就不是娘)以后成绩也肯定会最好!(没见他只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就从全年级最末一名,一下跳到班级十四嘛!以此来看,说明他潜力无穷。)花品素遐想着高中生涯,又拿眼狠狠剐了那名字几下后,方才离开公告栏,准备去姐姐花品朴训练的舞蹈室门口去等待。花品素边走边想庄锦言的名字之所以让他觉得熟悉,肯定是听太多人提起的缘故。 花品朴的舞蹈训练室就在学校一条通道旁,花品素坐在教室前的花坛边等待,算了下时间,再过十分钟左右,花品素的训练应该可以结束了。 花品素正手托着下巴,无聊地揪着花坛里的小草,通道上过来一群学生,这一群学生有七八个之多,个子都挺高,基本都在180厘米左右,都穿着运动服,有几个只穿着背心,肩上搭着运动服,其中有两个手上还顶着篮球,一看就知道是高中部的男生打篮球刚结束。 这群男生说话高声,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看着他们,青春两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花品素坐的花坛旁有花木遮挡,通道上的这群人看花品素视线受阻,不能把花品素看全。这群高中男生中有一位眼睛扫过花坛,只见到被花木遮挡住身子和头发的花品素,发现一张芙蓉般的脸蛋正看向他们,不由脱口说道:“哪里来的漂亮小姑娘,怎么从没见过?” 他这句话说完,那群男生都循着他的视线去看漂亮小姑娘,不想花品素在这男生说话时,正好站起身,男生们看到的漂亮小姑娘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初中小男生,男生中间霍然有人放声大笑,这人一领头大笑,其他人人也轰然笑开。 “吴然!你那什么好视力,把男生看成个女的?”人群中有人取笑。 “哎,不是我视力不好,这小男生自己长得娘,刚才被花木一挡,真像个小姑娘。”吴然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解释。 吴然和他球友们的话,花品素一字没少全听进了耳朵,花品素又听到有人说他娘的话语,心里正不高兴着,对男生中最先放声大笑的那位更是恼怒,那笑得最大声的男生是花品素唯一认得的人,那人的名字刚才还被花品素狠狠剐过几眼,这名字就是‘庄锦言’。 对着已经远去的那群男生背影,花品素气得直喷粗气。那庄锦言在这群男生中显然是领袖人物,花品素认为,本来男生们应该没想笑的,就是这个庄锦言突然神经病一样领先大笑,这般人才跟着哄笑。你庄锦言不是一向不苟言笑吗,不是一向一脸傲然吗,他妈的今天怎么就不是了?不装b要笑这么大声,比牙白吗? 花品朴从舞蹈训练室出来,发现弟弟正对着花坛使劲在那踢,花坛可是水泥浇固的,花品素对那踢死也踢不坏。 花品素和姐姐出了学校,先到回一回饭店用过晚餐,把肚子填饱后,姐弟两人才回到家。今天晚上花家照样是姐弟两人在家,明天上午,姐弟俩会到自家铺子去见父母,晚上就会和父母一起住在铺子里,要到星期天下午才会返回家。可以说周末是花家一家四口团聚的日子,而花品素特别期待明天去见父母,因为他取得班级十四的好名次,怎么也要去花父花母面前去邀功的。 花品素在青巷子唯一的好朋友方佟,一大早就乘公交车赶到花家。经常在周末摸到花家来做作业的黑胖子,当然知道花家姐弟星期六上午要去自家水产铺子,所以他总是在花家姐弟出发前赶到。花品素分析过黑胖子的心思,方佟一方面是只有花品素一个好朋友,分开后思念好友,才会不辞辛苦坐上一小时公交车来找他,另一方面,花品素认为是方佟嘴馋他家的螃蟹,跟着他们姐弟去水产铺子吃螃蟹去了。 螃蟹这东西张牙舞脚,只要有什么东西碰到它,它那两只大钳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死命咬住不丢,所以螃蟹总有被咬断脚的,而咬断脚的螃蟹活不长,只能贱卖。花父看到方佟跟着儿子女儿到铺子里来,总会捡大个的断脚螃蟹出来招待。螃蟹对于普通老百姓还算比较奢侈的东西,方佟家一年到头就不怎么买,而方佟又特别喜欢吃,花品素曾见方佟干掉六只四两左右的螃蟹,吃完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方佟吃花家的螃蟹算是吃上瘾来了,除了月考那个星期要备考,其他周末都是必要跟着去水产铺子。 今天的方佟不但自己要去,还带了个人来。而这个人花品素太熟了,就是拜他一推,把娘娘腔花品素推没的大块头,外号‘大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关心,感冒这种病对于风中蝴蝶是小事一桩,虽然是小事一桩,但还是打扰到更新,码字码少了。 第10章 花品素发现跟在方佟后面的竟然是曾被他压在地上狠挠一顿的大头,不由嘴角一歪,双眼一眯。 “嘿!刘国兴!今天跟着胖子来准备和我再干一架?” “花品素!你那是和我干一架吗?”大头刘国兴摸了摸早已愈合不见抓痕的脸。 “怎么不叫干架?反正你给我压地上动弹不得!”花品素昂了昂头,他才不管自己用指甲挠人看起来像个女人打架,他只坚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大头就是他指甲下的败将! “大头!反正你没打赢花品素,输就输呗,是男的还不肯承认?”方佟说话依然悠悠。 大头被花品素撞倒压地上一顿死挠后,在青巷子那群少年里失了颜面。少年们作为雄性,血液里天生有信奉强者的信念,见大块头的刘国兴竟然连个娘娘腔花品素都打不过,对大头的领头位置不再信服,大头感觉到伙伴的排挤后,心中气愤,转而和失去好友相伴的方佟混到一起。今天方佟一大早就去赶公交车,大头在门口看见,也跟着方佟来到花家,大头的心里认为,他和方佟如今算好朋友了,而方佟和花品素交情好,那么可以衍生为他和花品素也是关系好啦,至于从前的恩怨,男子汉们都不是小心眼,那个电影电视里古代英雄不是都相逢一笑泯恩怨的吗! 花品素见站在方佟旁边的大头,并没有反驳曾被他打败,辉煌战果得到肯定,心里高兴,也就大方原谅大头以前的年少无知,小手一挥,带着这两个伙伴,骑上家里的两部自行车,一行四人赶去花家水产铺子。 四个人只有两部自行车,大头骑了一辆后座带着花品素,方佟骑了另一辆带着花品朴。四人骑了二十分左右赶到花家水产铺子。花家的水产铺子就在一个大型菜市场旁,店面只有两间,店面后有个大仓库,仓库里有六个大水池,水池里都配备增氧泵,这水池是用来放螃蟹和活鱼的。 花父正在仓库指挥工人把螃蟹用网袋扎紧打包,见到儿子女儿来了,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 “小宝!我的乖儿子,这次考试成绩把你班主任都吓了一跳哦!”花父把走进仓库的花品素一下就抱住,叉住腋下就往空中举,以此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爸爸!你快放我下来。”花品素受花父隆重接待,吓了一跳,说实话,被花父如此对待他觉得非常难为情。 旁边的大头和方佟见花父对花品素像小孩子一样举高空,都捂着嘴在那发笑。 “爸爸,你怎么知道我成绩的。”花品素挣扎着让花父把他放到地上,他本来今天就是想跟父母报喜自己的好成绩,还没说呢,花父倒夸奖起来了,难道花父有千里眼能看到? “好儿子,你的事爸爸肯定第一个知道!”花父刮了下儿子的鼻子。 花品素闻到花父手上一股鱼腥味,不由把脸一别,躲起花父的手来。花父见状也不生气,只是转头对方佟和大头许诺:“今天让婶婶给你们煮一大锅螃蟹,让你们吃个够。” 花品素躲父亲的一身鱼腥味,正好躲到小赵旁边,小赵一边抓着螃蟹往网兜里扔,一边告诉花品素:“小宝!你爸昨天晚上给苗校长送湖蟹去啦,你的成绩是苗校长告诉他的,你爸昨天晚上回来高兴得喝了半斤白酒呢。”小赵口里的苗校长就是把花品素姐弟招进仁爱学校的那位副校长。 花品素看了看不远处中气十足的花父,儿子上周月考的好成绩,让他脸上增加了红光。 花家租的这个仓库面积非常大,大概有三百多平方米,仓库角落隔了十几平米做睡觉休息的房间,房间旁又隔了间小厨房,花母就在这小厨房做饭给水产铺子里的人吃。花家水产铺子除了花家两口子,就是小赵和崔叔两个固定员工,销售螃蟹的季节,水产铺子里只有四人是忙不过来的,临时聘请了三人来给螃蟹打包,中午吃饭的时候,水产铺子七人加上四个孩子,一张大桌子挤得满满的,桌子中间放着一大面盆红铜红彤彤的螃蟹。螃蟹是煮的特别多,但吃的人却只有两个,这两个人正是方佟和大头刘国兴,其他人包括花品素在内,已经到了看到螃蟹就嫌弃的地步。 方佟和大头一直在水产铺子玩到傍晚,才拎着花父让他们带回去的断脚螃蟹回家,而花品素姐弟今天就陪父母住在仓库看守螃蟹,仓库里的水池里是下午养螃蟹的养殖户送来的,明天一大早,批发的螃蟹都在这里,算算价值有二十几万。 休息的房间有两张床,晚上睡觉时,花品素陪着花父睡一张大床,花品朴陪着花母睡另一张小床,花父花母两人劳累一天,不到十点两人就睡着了,这两个大人睡觉后还彼此起伏的打鼾,在这熟悉的打鼾声中,花家姐弟睡眠一点都没有受打扰,父母的鼾声,让他们有种安全和温暖感。 凌晨两点多,仓库外就有汽车声响起,花父花母也轻轻起床,花品素见父母起了床,也跟着起身。 “小宝,你继续睡。”花父轻声阻止儿子起床,怕声音大吵醒女儿。 “爸爸!我可以帮你记账。”花品素揉揉眼睛坚持,他不认识螃蟹好坏,螃蟹过枰记账这么简单的事情总会的。 “好儿子,可以帮到爸爸了啊。”花父揉揉儿子头顶,见儿子坚持,他也没反对。 小赵和崔叔也已经到了仓库,另外聘请的三位临时工也陆陆续续赶到,五个员工加花家两口子,开始了紧张的批发工作,来批货的货车已经停了几辆在门口,打发完这批,又有几辆货车开来,花品素拿着笔在电子枰前,一直记数字记到天亮才轻松下来,到了早上七点以后,来水产铺子拿货的人少起来,水产铺子里的人也开始有空说话唠嗑。 “爸爸,池子里的螃蟹都捞空了。”花品素够着脚看仓库的六个大水池。 “嗯,爸爸今年不准备压货,收到多少就批发掉多少,今年螃蟹二三毛的利润也得做。”去年花家在螃蟹养殖基地租了个空塘压了许多螃蟹,螃蟹销售的大部分都是越到年底,价格越是上扬。 “为什么?去年螃蟹不是每斤可以赚六毛的吗?”花品素不解,花爸在搬家那天才叫他算过账的。 “今年东南亚不是经济危机嘛,我们国家螃蟹出口少了,出口一少就得内销,今年螃蟹又是好收成,全在国内消化,这螃蟹价钱看着肯定要掉下来。爸爸如果压货在家,这价钱波动一大,压货就得亏很多。”花父抽空点了根烟在手上,边耐心教导儿子生意经。 “爸爸,你真牛!什么都懂!”花品素两眼放光,这是他只有初中文化的父亲吗?比一些大学生研究生都聪明啊!花品素知道未来十几年的形势,知道东南亚的金融风暴,但就是没把这经济风暴和螃蟹联系起来。原来任何事物都是有因果联系的。 “那是!小宝放心,爸爸定帮你打下丰厚家产,让你以后不再受苦。”花爸非常享受儿子的崇拜。 “小宝跟爸爸多学学,以后也会赚大钱的。”花品素抱着花父的一只手往花父身上蹭,真是修了八辈子福啊,让他有这么一个好父亲。 “嘿嘿,爸爸的儿子,肯定差不到哪去!”父子俩一点不嫌肉麻地互相吹捧。 九七年花家的螃蟹生意,因为东南亚经济风暴的影响,利润没有达到花父预期的一百多万,但因为花父的眼光远,并没有像其他螃蟹批发商那样压货,在螃蟹价格反常得越到年底越是掉价中有损失,在经济一片不景气下,花家依然在这上面赚了七十多万,也就是花父这次螃蟹经营策略,让花品素崇拜上了自己父亲。 花品素到了新学校后,一来成绩不差,二来个子矮小归矮小(150厘米都没有),人却比较凶悍,在班里几个顽皮的男生和花品素交锋没占到上风后,整个班就没人敢去招惹花品素,而花品素的同座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花品素和他相处是井水不犯河水。花品素在仁爱学校的第一个学期,就这么平静的度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ymyths507和bay的地雷。 第11章 花品素的期末成绩没能上学校公告栏的光荣榜,但他这次考试成绩依然进步很大,在班里排进了前十,升到全班第六名。七班的各门任课老师,看到花品素眼睛里都是满意,而花品素也成了老师口中正面表扬典范学习标兵。 花品素学习上的进步,觉得最有成就感的不是花品素本人,而是花父。花父即使在生意非常忙碌的时候,都不忘记跟客户吹嘘下他儿子的优秀,以至于次数一多,花父只要开口说我家小宝,水产铺子的员工和来拿货的老客户,就会抢先把花父夸耀儿子的话说出来。 花品素对自己的成绩不算满意,他的目标是超越光荣榜上高三年级第一名的庄锦言。庄锦言在仁爱学校已经快成传奇,不但高中部的学生对他推崇,初中部的学生也非常崇拜,花品素班里就有好多女生总在议论庄锦言的一言一行。走到哪都听到人议论这个天之骄子,这让对庄锦言没啥好感的花品素很厌烦,在花品素眼里,庄锦言就是那一天到晚抖耸着羽毛的花孔雀。 花家水产铺子一直到除夕下午才打烊,虽然做生意非常忙碌,花父和花母买的年货一点都没有少,家里的年味也非常浓厚。这是花品素重生后的第一个春节,而这个春节,让他感觉到了前世从未体味过的幸福。 子夜新旧交替,花品素和花父拿着烟花爆竹到楼下空地上燃放,绚烂的烟火中,是花品素灿烂的笑容,在整个小区震耳欲聋的响声中,花品素对着夜空许愿,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正月初一,花品素醒来第一眼就发现枕头边放着个大红包,拿在手上很沉,这是父母在他睡着后,悄悄放的压岁钱。花品素打开红包一看,顿时楞在那里,红包是一大叠的崭新百元人民币,看数量差不多有上万。拿着厚厚的钞票,花品素心里都是惊异,这做父母的对孩子太溺爱了吧,有给压岁钱一给给一万的吗?等花品素穿好衣服跑到花品朴房间询问以后,花品素才知道,花父花母这两年给儿女的压岁钱都是一万,这压岁钱是给儿女存在银行的,姐弟两人在银行的存折上都有三四万的数字了。花品素的存折一直是放在姐姐这里的,钱也是花品朴帮着存进银行。拿着自己的银行存折,花品素点着存折上的数字,眼睛闪着金光,今年的压岁钱再存进去后,花品素银行里将有五万多存款。合上存折,花品素仰天傻笑,前世他活到二十八,银行里存款总数没超过五万,没想到被人砸了一下,十四岁年纪的经济实力就超过了前世,哈哈!他现在算不算小款啊? 春节的天朝人是忙碌的,不是忙着到亲戚处拜年吃饭,就是忙着招待来拜年的亲戚吃饭。花品素跟着家人四处拜年的同时,把自家亲戚的家庭关系都摸了个清楚,除了定居在北方的小叔一家,花品素说起花家的社会关系网,已不再有什么破绽显露,他已经完完全全融入到娘娘腔花品素的身份当中去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春学期开学的日子。开学后,仁爱初一七班的学生重新排了座位,这次花品素的同桌不再是那位书呆子,而是一位性格活泼好动的同学。这位活泼好动的同学名字叫马鑫,据他自己交代,他和花品素能成为同桌,是他那在税务局的父亲到班主任面前要求的,马鑫进仁爱学校也是凭关系进来的,进了仁爱学校后,马鑫成绩进步不大,马鑫的父亲就想给自己儿子找个好同桌,能对自己儿子的成绩有所帮助。当听到七班班主任说花品素是初一年级进步最大的一个后,就磨着这位班主任,让花品素成为了自己儿子的同桌。 马鑫不是不聪明,不过是他的很多精力都没有放到学习上,马鑫的注意力分散相当广泛,不但对仁爱学校的风吹草动总是第一个打听到,连申市的很多官场消息竟然也说起来头头是道,花品素在听得津津有味的同时,还在心里断定,马鑫这家伙天生是干狗仔记者的料。 拜马鑫的灵通消息,花品素对庄锦言的官二代身份有了具体了解,庄锦言的爷爷是开国功勋,但国家建立后不久就因病去世,庄锦言的父亲是独子,被庄锦言爷爷的战友拉扯长大,如今是申市某区的区长,据说官途非常有潜力。 “那庄锦言要说有什么不圆满的地方,大概是他妈妈几年前癌症去世。”马鑫对庄锦言家如此熟悉,是因为他父亲正在庄锦言所在区的税务局工作。 “哦,那他也是单亲家庭了。”花品素摸着下巴,心里舒了口气,他终于有一点比庄锦言强的地方了,他花品素比天之骄子多了个好妈妈。 “据说庄锦言会被保送清大。”马鑫又爆料。 “哦?成绩好还要保送?”花品素心里嫉妒,尽然考都不用考,就能进名校,哼哼,他以后才不屑保送呢,一定凭真实本领考进清大。 花品素对庄锦言的所有嫉妒终止于五月中旬,在那一个月,庄锦言的天之骄子身份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庄锦言的父亲,申市的某区的庄区长突然被双规了。 马鑫作为仁爱学校的消息灵通人士,得知这个重大事情是在庄锦言父亲被双规两个星期后。 “只要被双规过的官员,基本就没前途了啊!”花品素回想最近一段时间碰到的庄锦言,难怪看起来没精神气。 “我爸说,这事情后面复杂着呢。”马鑫有点神秘的告诉同桌,这是他偷听父母谈话得知的。 “有什么复杂,不就是官官相护呗。”花品素耸肩,他在2013年被砸时,正碰上新政要整顿,落网的官员如下饺子般的在新闻上播出,都是一根绳牵出的。 “这庄锦言不知道保送名额还保不保得住。”马鑫为庄锦言惋惜,如果他到高考时能保送就好,学习就不要这么辛苦。 “庄锦言成绩不错,不保送可以考啊,难道他爸的问题会搞牵连,连高考都不让他考吗?”花品素不以为然。 “这倒是,凭庄锦言的成绩,清大可以说是百分百的哦。”马鑫挖挖头,仁爱年级第一的成绩,进清大北大,向来是到手擒来。 花品素和马鑫在议论猜测庄锦生的未来,他们两人的猜测都没有猜对,庄锦言自己拒绝了保送名额,他要以自己的实力去进清大,但在七月高考的日子里,庄锦言并没有出现在高考考场上,他的父亲,在被纪检双规一个半月后,在指定的双规房间自杀了,自杀时,距他儿子的高考只有五天。 “怎么可能!据说双规的地方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都用橡皮包裹住的。”花品素听到这一消息只觉得庄锦言的父亲被灭口了,双规后想死不是那么容易的。 “纪检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庄区长趁着洗澡时自杀的,我爸说,这庄区长自杀是为了保护他背后的人,这次对他的双规,主要目的是要对付他背后的人。”马鑫咬着花品素耳朵告诉他这个内/幕消息,当他偷听到大人这些谈话时,被他父亲发觉,给自己父亲好一顿的教训,在马鑫赌咒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后,马鑫的父亲才肯放过他。马鑫是没告诉任何人,除了花品素,因为他觉得花品素的嘴非常紧,和他说任何事,花品素都不会泄露出去。 “为了保护背后的人,自杀,庄锦言。”花品素嘴里喃喃重复这几个词,脑袋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庄锦言就是后世炎华集团的老板。 申市人说起炎华集团老总,就要说到这老总的父亲,曾被双规的申市某区区长,据说这老总的父亲被双规后为了不连累背后的靠山,在洗澡间自杀了事,他的独子后来到社会上做事,受他恩惠的人纷纷出手相助,依靠父亲遗留下的人脉,炎华老总的生意越做越大,2012年福布斯榜天朝大陆富豪榜上排名前二十。 靠!花品素心里在骂娘,难怪他刚听到庄锦言的名字后觉得这么熟悉,这不就是后世一天到晚挂在媒体上的知名人士吗?刚听到庄父自杀后,花品素还挺同情庄锦言的,觉得即使看庄锦言不顺眼,但没了亲人是挺可怜痛苦的事。不想他在这里同情着,人家以后的痛苦就会变成助力,想明白此庄锦言就是后世的彼庄锦言后,花品素的那点同情立马烟消云散。 花品素又有了感慨,他奶奶的命运,这庄锦言是天之骄子就是天之骄子,在别人眼里一落千丈的命运,到了庄锦言身上就不灵验了,哎!人的命啊,有时真是天注定! 第12章 九八年的高考还是在炎热的7月789这三天,七月份是天朝大部分地区最炎热闷湿的日子,在这种天气里,高考中体弱的考生中暑是常事,这也是七月这个月份,一直被参加高考的考生和考生家长们称为黑色七月的原因。 黑色七月和花品素是无关的,因为等他参加高考时,正好是2003年,这一年天朝高考日期将提前改到六月。花品素大舅的大儿子今年却是要享受这个黑色月高考,他的考场在花家附近的五中,花品素大舅家离这边考场较远,所以花品素大舅妈和大表哥高考时是住在花家的。大表哥每天考试,大舅妈都要送儿子到考场,考完也亲自到考场门口接回到花家,一天三餐更是亲自动手为儿子做饭。花品素和姐姐花品朴在表哥复习看书时,都小心地不去打扰他,毕竟天朝学子刻苦十二年就为了这一刻。 大舅在高考最后一天开着一辆小面包也赶来了,准备等儿子一考完,就接儿子回家,花品素的大舅是一家国营单位的司机,为了接儿子高考回家,他专门跟单位请了半天假。九号的下午,花品素也跟着大舅舅大舅妈在学校门口等候考完的大表哥出场。看到大表哥出来,花品素舅舅舅妈脸上神色明显有了放松,因为他们的儿子是和同学有说有笑出来的,看来大表哥考试发挥正常,没有考砸。这三天大舅舅一家对待高考的紧张态度也影响到了花品素,前世因为经济问题,张建俊高二就辍学了,没有参加过高考的人对高考很向往,这也是今天气温很高,花品素还跟着舅舅舅妈来体验高考气氛的原因。 花品素大舅一家直接上了面包车回家,花品素则在花家小区公路旁下车和舅舅一家告别,当他经过回一回饭店时,看到老板娘正站在饭店门口的荫棚下。 “婶婶!”花品素礼貌地叫了声老板娘,花家姐弟一年大半时间要在回一回饭店解决晚餐,和老板娘熟悉得快像自家人了。 “花品素,快来!婶婶这里有刚榨的西瓜汁,快来喝一口凉一凉。”回一回老板娘对着花品素使劲招手,她很喜欢花家姐弟,由于花家姐弟在她饭店吃晚饭,饭店到花家水产铺子拿的鱼向来是价钱最优惠,质量最好的,材料一好,回一回做的鱼在周边小区比较出名,这个好口碑,为回一回饭店带来很多新顾客。 高考最后一场考试是下午三点半结束,现在大概四点左右的样子,外面气温很高,花品素从路上走过来已经出了一身汗,见老板娘招呼,便想歇一歇再回家。 回一回饭店里空调正开着,花品素进门只觉一大舒服,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冰西瓜汁,一口喝下去,更觉非常舒畅。 “去哪的?这么大热天还跑出来。”三十几岁的老板娘两手撑在柜台问花品素,花品素现在依然没有发育,粉嫩的脸蛋还有点婴儿肥,白腻的皮肤让老板娘手指痒痒,不过她忍着没去捏花品素的脸,这花品素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说他皮肤好,长得粉嫩什么的,一说就炸毛。 “我表哥刚高考完。”花品素连喝几口果汁后,把杯子放在柜台上。 “哎呦!这种日子让孩子考试真是受罪。”老板娘摇摇头,今天外面最高温三十七度啊。 “以后总会改的。”花品素庆幸他高考是在2003年,不要像表哥这样顶着高温考试。 “这考试都能把人考疯癫了,今天中午包厢里就有个喝得烂醉一直在喊高考的。”老板娘又给花品素的杯子倒满西瓜汁。 “这个人不会是参加高考的吧?参加高考的人怎么可能出来喝酒,下午可是有考试的。”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中午一进饭店就要了个小包厢,喝酒喝到现在还在里面喝,一边喝一边哭,嘴里说什么爸爸啊,高考啊,对不起什么的,不会是前面考砸,后面就不去考的吧?”老板娘也是猜测,这顾客一顿酒喝得时间太长,她暗示了几次让那顾客结账,不想这顾客掏了三张百元人民币放桌上让老板娘别管他。 “在哪个包厢,我去瞧瞧。”花品素来了兴致,这为考试喝酒解愁的是不是现代的范进? “诺,就楼上通道最里面那个小包厢。”老板娘嘴巴朝楼梯努了努。 花品素蹬蹬蹬跑上楼,轻轻推开小包厢的门,发现有位穿着浅蓝t恤,□蓝白牛仔的年轻人,正头趴在放在桌子边的左手上,右手还拿着一瓶二两半小包装的白酒空瓶子在那晃动。 花品素看着桌子上一排56个同样的空瓶子,不由一伸舌头,这人酒量真大,桌子上的空酒瓶子加上他手中那个,眼前这人最起码已经灌下去一斤半的白酒了,小包装白酒度数很高,花品素这个身子都喝不下三两。 “爸!爸!你不要扔下我!”趴在桌子上的人嘴里咕噜着,声音带着哭腔。 花品素走到另一个方向,歪着头打量这个酒鬼。 只见趴着的这个酒鬼侧面脸部轮廓分明,看得出是剑眉高鼻,这人模样让花品素熟悉,花品素又凑近仔细打量,眼前这人不是仁爱学校的传奇人物庄锦言吗? 花品素第一眼没看出这人是谁,因为眼前这人和原来看到的庄锦言精气神截然不同,原来的庄锦言从头到脚一向是整整齐齐,整个人显得高贵俊雅,哪像现在,头发油腻凌乱像鸡窝,身上的t恤皱巴巴,远远就闻到一股汗味。 知道眼前这个酒鬼就是被自己一直嫉妒的天之骄子后,花品素不由叹了口气,庄锦言在这一个多月里人生整个翻覆,原来在学校里从来都是前呼后拥,他父亲一出事后,花品素好几次看到庄锦言都是孤零零一人行走在校园,学生们看他的目光也不再如以前那样崇拜羡慕,而是怜悯和可怜,有的甚至是鄙视,以往不对付的校友更是阴历怪气到他面前刺上几句。花品素觉得,即使在父亲被双规后,面对各种各样异样眼光的庄锦言,从来都是高高昂着头的,庄锦言骨子里深刻着高傲。但越是高傲的人,从高处跌下来想必是越痛苦吧,所以庄锦言才会在这里买醉。 花品素看着烂醉的庄锦言摇了摇头,不管以前对他有没有好感,见到庄锦言前后落差太大的形象后,花品素心里还是很同情的,但同情归同情,他花品素又不能帮这天之骄子挽回什么,而像庄锦言这样高傲的人心底是不屑别人同情的,既然帮不上什么,就不要站这里看他的伤痛了。 “爸爸!他们都落井下石,爸爸!你为什么要自杀?你就没想下我吗?你就这么狠心让我独自呆在这世上?爸!我疼....”庄锦言带着哭音说着醉话。 走到门前的花品素停住脚步,听清庄锦言的话他也挺难受,人们从来是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等等!雪中送炭?锦上添花?花品素忽的一下转身对住还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的庄锦言。 张建俊前世因为父母离婚后各组家庭成了多余,只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十六岁时奶奶去世,张建俊彻底孤单,那种在这世上无着落的感觉谁都没有他体会得深,如果那时谁对他伸一下手,花品素觉得,前世的张建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那恩情。被娘娘腔花品素高楼跳下一砸砸回十六年前后,新生的花品素尝到了梦寐以求的温暖,更在花父的言传身教下,明白好多人情世故,他总记着花父的那句话,锦上添花的人客气对待,雪中送炭的人牢记心中。比如自家水产铺子的小赵,就因为花父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伸手拉了一把,在水产铺子做事向来勤勤恳恳,对花家水产铺子的关心不比老板少到哪里,成为了花父得力的臂膀,别的蟹老板想重金挖角都挖不走,而花父对小赵也从不隐瞒生意诀窍。 重生将近一年,花品素非常确定自己是生活在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空间里,如果说这空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少了张建俊的**和娘娘腔花品素的灵魂。 想到前世的炎华集团,花品素摸了摸下巴,既然空间轨迹一样,眼前这醉鬼以后一样会成为一方楚翘社会名流,而现在必定是庄锦言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如果他花品素现在伸手帮这位楚翘一把,不就是雪中送炭吗?不就是以后福布斯榜富豪心底最感激的人吗?只要有点良心,以后庄锦言发达了,怎么也得感谢下他吧?花品素对发达的庄锦言感谢要求不高,只要以后花家被人欺负时,庄锦言能帮把手就行。 想通现在正是对庄锦言雪中送炭的最好时机,花品素搓了搓小手,走到庄锦言身边,憋着一口气(庄锦言一身的汗味太冲鼻子),准备把庄锦言扶回家照顾,不想他憋红了脸,也没有把庄锦言拖动半步,因为高三生的庄锦言有181厘米的身高,十四岁的花品素身高只有150厘米啊,而且还不胖,这么个矮子怎么搬得动体重一百三十斤左右的高个呢?看来雪中送炭也不是想送就能送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木槿夕和夜饮天河之水的地雷 第13章 花品素正对烂醉如泥的庄锦言一筹莫展时,小包厢门口传来脚步声,回一回的老板娘出现在小包厢门口。老板娘见花品素上了楼半天都没有下去,怕花品素在小包厢有什么事,连忙爬上来看看。 “喝醉了?”老板娘进了门看到趴在酒桌上不动的庄锦言,眉头皱了皱,开饭店最怕碰到醉得神志不清的客人,像庄锦言这样喝多不整大动静的还好,那种疯疯癫癫,大喊大叫更让人头痛。 “一斤多白酒的空瓶子在这里,不醉才怪,他是借酒消愁了。”花品素把庄锦言左手上的白酒瓶子拿开放到旁边,酒瓶里还有半瓶白酒在里面呢。这一下午,庄锦言光喝酒没吃菜,桌上的几样菜看来都没少什么。 “这人你认识?”老板娘听花品素的话里意思,仿佛知道这醉鬼为什么喝酒。 “我们学校的。” “你认识他家吗?认识的话通知他家里人把他接回家去。” 花品素摇了摇头,庄锦言父亲已经自杀,母亲几年前病故,他的家里哪里还有人来接他。 “哎呦!那怎么办啊?要不找你学校的老师,让老师通知他家里人。”老板娘以为花品素的摇头是不知道庄锦言家在哪里。 “学校已经放假,找他的老师不一定找到,婶婶,你找个人帮我把他扶到我家去吧,再过一会就有客人来吃晚饭了,他呆这里也不是个事。”花品素没有对回一回老板娘说出庄锦言正遭遇的事情,官员双规不是名誉的事情,即使人已经自杀。 “嗯,也好,我叫厨房的小丁把他背到你家去。”老板娘想了想,同意了花品素的建议,既然已经醉了的年轻人是花品素一个学校的,对花品素来说就不是陌生人,年轻人去花家倒是一个好办法,自己饭店再过一个多小时可是又要营业,因为自己的饭店生意非常好,通常包厢是最早被客人坐满,这醉了的年轻人一直不走可是要耽误自家生意的。 小丁是回一回饭店的大厨,生得膀大腰圆,在老板娘和花品素的帮助下,倒是把181厘米的庄锦言一下就背到了背上。庄锦言扔在桌子上的三百,老板娘只收了一百二,找的一百八被花品素塞到庄锦言牛仔裤兜里。 花品素家离回一回饭店只有200多米的距离,小丁背着庄锦言,只在花家楼底歇了口气,就顺利把庄锦言背进花家,放到了花品素房间的床上。 花品朴听到门响,一看弟弟带回个浑身酒气的人进家,不由捂住鼻子,等小丁离开,花品朴才探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醉鬼。 “咦!这不是庄锦言吗?”花品朴惊疑,庄锦言是仁爱学校的传奇,男生可以不认识他,女生可没哪一个不认识,如果有女生不认识传奇,那该女生定是火星上刚移民到仁爱的。 “是啊!这家伙高考都没考!”花品素一路托着庄锦言帮小丁省把力,短短两百多米距离,蒸发的汗把他身体里的水分抽掉了一半,在回一回饭店喝的那点水果汁已经消耗干净,和花品朴说话的时候,正拿着从冰箱拿出的绿豆汤在那狂灌。 “庄锦言不是拒绝保送的,怎么不参加高考。”庄锦言的父亲双规自杀,申市老百姓并不知晓,学校里除了学校领导,其他人都不知道,当然,因为有马鑫这个小狗仔记者的存在,花品素是少数知晓这消息的人中一员。 “他爸爸前几天,嗯,八天前自杀了。”花品素算了算马鑫告诉他庄父自杀的时间,今天是庄父头七的第二天。 “啊!”花品朴捂住嘴,看向庄锦言的漂亮眼睛充满同情,仁爱学校的大部分学生都知道庄锦言的父亲被双规,但不知道庄锦言父亲已经自杀。“难怪他没有去高考。” “他在回一回饭店喝醉了,我看他可怜就先带回家。”花品素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姐姐说出自己把这醉鬼弄回家的原因。 “真可怜,叫人怎么受得住!”花品朴光顾着对庄锦言散发同情之心,没有注意到自己弟弟有那么点心虚。 姐弟俩在卧室门口正说着话,不想本来一直比较安静的庄锦言忽然一个翻身,半个身子趴在床边,在那‘哦哇’狂吐,顿时,花品素的房间充满一股酸臭味,差点没把门口的姐弟俩熏死。 庄锦呕吐时,t恤上都弄脏,花品素力气小,拖不动庄锦言去洗手间清洗,只能先用干净毛巾把t恤上的污物擦干净,姐弟捏着鼻子把房间收拾干净,把窗户通通打开通风,房间里的那股酸味依然让水产铺子打烊回家的花父花母捂了下鼻子。 “爸爸!快来帮帮忙。”花品素一见父母回来,立即扑到花父身上撒娇,他擅自带了个麻烦回来,怕父母责怪,心里有点发虚,所以先在花父面前卖个萌,讨个好,花家的主心骨就是花父,搞定花父,其他一切不是问题。 “小宝,怎么啦,开空调还开什么窗户,家里这味道是怎么回事。”花父搂着儿子的肩询问,如今这宝贝儿子已经成了他的骄傲,初一期末考试,花品素跃居全班第二,爬上了年级第十,终于上了学校的光荣榜。 花品素和花品朴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庄锦言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引得花父花母不停唏嘘。 “小宝,我们得给这孩子洗个澡,不然这股酒味散不去。”花父到庄锦言身边看了看。 “我给去煮点醒酒汤给这孩子用,醉酒最伤身了。”花母擦了擦眼泪,刚才听到庄锦言变成孤儿,心软的花母掉了眼泪。 花品素看到父母反应,舒了口气,花父花母对庄锦言双规的父亲没什么感想,要知道,人们只要听说哪个官员被双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贪官’。而老百姓对贪官可没有什么好感。 花品素协助花父把神志不清的庄锦言弄进了浴室,把庄锦言拖进浴缸,花品素和花父才开始扒庄锦言的衣服。花品素估摸着庄锦言昨天没洗澡,因为衣服上的味道实在难闻,酸味冲鼻。 庄锦言看年纪应该在十八九岁,身材修长,骨骼匀称,皮肤紧致白皙。花品素托着庄锦言的头,方便自己父亲用莲蓬头给庄锦言冲头冲身子,眼睛看着庄锦言绝佳的身材,心里又有股嫉妒,为什么这身材不长到自己身上呢,要长到自己身上,他就不需要天天使劲灌牛奶,体育课拼命的上跳下窜,就为了身子强健长高,早日成为男子汉。 庄锦言的身材让花品素心里不平衡,当他眼睛瞄到庄锦言两腿间的东西时,心里的不平衡涨到了极点。庄锦言身材看起来不是那种特别雄壮魁梧,可两腿间生的那东西却相当雄壮,庄锦言现在醉了酒,那东西无反应的漂在水中,但看起来依然是很大一坨。 花父注意到儿子眼睛盯着庄锦言的性具在看,花父瞄了瞄庄锦言胯/下,不由一笑,开了句黄色玩笑:“这小子不错,以后他媳妇有福了。”话说完,醒悟到自己儿子太小,大概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四岁的花品素可能不懂,二十八岁的张建俊却是懂的,前世虽然到死都是处男一枚,可黄话荤话听得不要太多,花父说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不过这时的花品素听到的重点不是在庄锦言的媳妇有福,他心里在嘀咕:哼!不是有句话叫中看不中用嘛,这庄锦言的东西大归大,也许就应了那句话也不一定。 庄锦言清洗的过程中又呕吐一次,抱着花父叫了两回爸爸,抱住花品素叫了一回妈妈,好在清洗干净后,庄锦言到了花品素的床上,抱住空调被就死睡过去。 庄锦言做了个梦,他梦到了自己的父母。在梦里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庄锦言幸福得流下了眼泪,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医院刺鼻的药水,不是传来的凄厉哭声都是幻觉,母亲在他面前脸色红润,正严厉的教导他背着英语单词,而父亲依然一脸和蔼地在旁边看他的文件,不时抬头看他们母子一眼,那什么双规根本就是谣传,自己家里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哪里是有关人员搜查过后的凌乱,自己走到哪依然是受簇拥的王子,是同龄们眼里的偶像。 庄锦言眼角淌着泪水,嘴角却向上飞扬,他不时抱抱自己爸爸,再抱抱自己妈妈,不错,这是真的,身体是热乎乎的,软软的,有着股温馨的味道,是他熟悉的家的味道,可为什么爸爸好像变胖了呢?妈妈怎么变矮小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wgls1234和3970925 的地雷 第14章 庄锦言醒来,睁开眼有着片刻的恍惚,入目看到的都是陌生,这是哪里?庄锦言一动身体,感觉头有点发晕,两边太阳穴一抽抽的疼痛。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打量自己所在的房间。 这是个二十平米不到的房间,房间装修简洁大方,东西不多,除了他身下这张中等大小的床,正对着床的窗户下有张写字台,台上整整齐齐码着些书本,另一面墙排放着一组书柜,书柜里放着些书,有几个镜框也摆放在里面,以庄景言1.8的视力,一眼就看清是仁爱学校颁发的三好生奖状和学习标兵奖状。 庄锦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睡衣,睡衣穿在身上虽然不紧绷,但显得有些短,手脚都露出老大一截,睡衣颜色也有点老气。身上盖的是床浅蓝色的空调被,被子上散着阵阵清香。 庄锦言就这么麻木的坐在床上,他没有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到这个陌生房间,也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穿成这样,只是呆呆的看着被子上淡色的小碎花,这淡得近乎发白的蓝色小花极似父母坟前的祭花,哦!他再没有爸爸妈妈了,他们都不要他了。庄锦言想到这里,脸慢慢埋进两只手掌,只觉曾被酒精麻醉过的心脏又开始收缩疼痛。 “嗨!”卧室门被轻轻打开,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庄锦言抬头,只见一个相当漂亮的十三四岁少年正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 “你醒啦!先吃点东西吧。”少年一脸微笑走到床头。这少年就是花品素,昨天花品素睡在了客房(瞧,花品素对要抱的大腿是掏心掏肺,连自己房间都让出来了),早晨六点不到就醒来,过个十几分时间,他就要来看下庄锦言有没有苏醒,一直等到九点多,听到自己房间有响声后,连忙赶过来献殷勤。 庄锦言看着这少年不出声,他心底明白自己昨天喝醉,应该是这少年家里人帮了自己,按道理他应该先表示感谢,可是这时的庄锦言浑身懒洋洋,家庭的不幸,让他连最基本的礼貌都给抛弃。 “额,我是花品素,咱们是一个学校的。”花品素对这样冷清的庄锦言有点自来熟。 庄锦言漆黑的眼睛木然的看着花品素,双唇紧抿,依然一言不发。 “我家就在回一回饭店对面,你昨天喝醉,老板娘不认得你家在哪里,不知道怎么送你回家,我在饭店看见,就让老板娘叫人背着你先送到我家来。”花品素嘴里啰哩啰嗦说着庄锦言在自己家的原因。 “谢谢!”庄锦言终于冷冷清清地说了两个字。 “你昨天中午只喝了酒,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先吃点清淡的垫垫胃吧。”花品素对庄锦言的冷淡一点都没有介意。 “不麻烦了!”庄锦言掀开被子。 “我妈昨天就帮你做了,给你洗了澡后,你一直没醒,只好放冰箱里,刚才我刚在厨房热了一下。”花品素态度热情。 “洗澡?”庄锦言僵住,这男孩的妈妈帮他洗澡? “你昨天吐了身上和房间里到处都是,我和我爸爸就帮你洗了个澡。”花品素不是雷锋,不习惯写日记,只想通通说出来让庄锦言牢记心中。“你身上的衣服我妈已经帮你洗好凉在阳台了,你现在穿的是我爸的睡衣。” “谢谢!你爸爸妈妈呢?”庄锦言松了口气,穿上床前的拖鞋,准备去对帮助过他的人道谢。 “我爸爸妈妈都去卖鱼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人。”花父花母照例一大早就去了自家水产铺子,花品朴上午去上舞蹈课了。 “哦,那请把我的衣服拿来,我想回家去。”既然想道谢人的不在,庄锦言就想早点离开这里,如今的庄锦言只想离人堆远远的,他想一个人安静地舔伤口。 “先吃点东西吧,我妈妈昨天专门为你做的。”花品素一听庄锦言要走,心里急了,这庄锦言不像对他有多感激的样子嘛,不行,不能让这后世的福布斯富豪就这样离开,得在他心里加强印象! 庄锦言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神情真挚,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有着希翼。 自从庄锦言父亲被双规后,庄锦言看过各种各样的眼神,有幸灾乐祸,有怜悯,有不怀好意,但少年这样纯净的却没有。 看到庄锦言点头后的花品素,嘴角上扬,两眼微眯。“你去洗脸刷牙,我去帮你把粥盛了冷冷。” 花品素达到和庄锦言多交流的目的,转身屁颠屁颠去了厨房。看着花品素的背影,庄锦言心底流入了股暖流:这少年真是个纯真善良的好孩子! 在花家饭厅,庄锦言和花品素相对坐在饭桌上喝着绿豆粥,花品素已经吃过早饭,不过为了陪伴庄锦言,他还是给自己盛了小半碗。 庄锦言其实是两天没吃什么东西,在喝绿豆粥前,他并没有胃口,当不冷不热的一大碗粥喝下去后,他竟然觉得自己肚子没饱,有了食欲。 “我再帮你盛一碗。”花品素眼睛一直注意着庄锦言,见庄锦言碗里快空的时候,连忙站起帮他添满。 庄锦言两碗温热的粥下肚,整个人精气神回来了一半,脸上麻木的表情也少了点。 “你的名字是花...”庄锦言有点记不清花品素刚才自我介绍的名字。 “我叫花品素!品德的品!朴素的素!”花品素连忙把自己名字报清楚,务必要庄锦言记清恩人姓名,不然以后庄锦言忘记,想对他花品素报恩找不到人报可就不妙了。 “花品素?”庄锦言重复了下少年的名字。 “嗯,对,我还有个姐姐叫花品朴。” “品德朴素。”庄锦言觉得这少年名如其人。 “对对!”花品素眉开眼笑,花爸取名就是牛,这名字多好记啊,想忘都不容易忘! “品素!谢谢你,谢谢你的家人。”庄锦言站了起来对花品素再次道谢。 “我去给你拿衣服。”花品素明白庄锦言这是想离开。 庄锦言接过花品素从阳台拿来的衣服,进了花品素房间,带上了门在里面换衣服。花品素对着自己紧闭的房间徶了下嘴,关什么门,昨天精光光的都已经看了个遍,不就东西大了点,有什么稀奇。 庄锦言自己家因为有做家务的工作人员,他已经养成了随手关门的习惯,并不知道自己这随手一关,让门外的少年嘀咕了半天。 花母把庄锦言的衣服洗得很干净,t恤上的酒斑污迹什么的痕迹都已洗掉,散发着清香的衣服穿在身上后,庄锦言的落拓形象仿佛也已消失。 “给,你口袋里的东西。”庄锦言一出房间,花品素就把昨天从庄锦言牛仔裤兜掏出的东西递给他,昨天花母洗庄锦言的衣服时,把东西掏出来交给了儿子保管。 “谢谢!”庄景言接过花品素交给他的东西,这些东西只是皮夹和一串钥匙,庄锦言看着钥匙叹了口气。 “怎么啦?”花品素觉得庄锦言的脸上有抹苦笑。 “这钥匙我用不到几天了,我家的房子是区政府分配的,我父亲不在就得让给别人。”庄锦言说完有点后悔,自己家那点破事告诉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干什么。 “这是谁这么缺德?落井下石也不要这么快吧?”花品素觉得区政府的人做得过份了,庄锦言的父亲才死几天啊,就要赶他儿子离开。 “早搬晚搬都一样,就是我一时没法把家里的东西找个地方安放,不然我哪会等到他们来通知。”庄锦言神色淡淡,人情冷暖他已尝够,区政府赶他离开已不觉得是侮辱。 “搬我家里去吧!”花品素忽然建议。 “哦,不!不麻烦了,我家里东西有点多,是我父母的遗物。”庄锦言打量花家的房子,这房子一看就是新的,面积是很大,可他家里东西要放这里,新房子里就显得非常杂乱。 “我不是说这里的家,是西区青巷子那的旧房子,那边的旧房子有九十多平米,够你放东西,而且随便你放几年。” “随便放几年?” “是啊,那边房子要留给我姐当嫁妆,我姐才高一啊,等她嫁人不是还有得等吗?”花家的旧居,依着花父本来是要卖掉换现金的,是花品素坚决反对才没卖。开玩笑,申市现在的房子简直是白菜价,现在卖掉要后悔死!花品素不能说后世房子价格会像直升机那样飙升,只能借口房子要给姐姐当嫁妆,才哄得疼儿子疼得有点另类的花父同意,花父也不等那卖旧房子的钱用,既然儿子坚决反对,花父便答应儿子不卖旧居,花父认为,旧居不卖,亏也就亏房钱放在银行的那几个利息,用几个银行利息讨儿子高兴很值得。 “我付你家房租如何?”庄锦言听了有点动心。 庄父被双规后,庄锦言想用自己的成绩为自己父亲扳回点颜面,决定拒绝保送,参加高考,不想离高考还有五天,自己父亲就在双规处自杀。失去最爱的亲人,庄锦言已经没有心思想什么考试不考试,他放弃了高考为自己父亲办了丧事,庄父的葬礼非常简单,不但身前好友为避风头没有前来,连自己舅舅那边也无人前来吊丧。他父亲的头七刚过,第二天一大早,区办公室负责人就上门通知他搬离,庄锦言气愤之下离家,不知不觉走到仁爱学校附近,等他清醒过来,意识到今天是高考最后一天后,心里又是一阵疼痛。 尝尽世态炎凉的庄锦言看到路边有家饭店就冲了进去,他要借酒消愁。现在酒醒了,他还得面对现实,家肯定是要搬的,父母的遗物不能丢失。 “说什么房租啊?我家那房子空着也空着,你把东西搬进去,还可以帮我家照看下房子的。”花品素挺挺小胸脯,现在收庄锦言的房租,以后开口叫庄锦帮忙什么的,就不太好意思开口啦,所以还是让庄锦言欠他花家的才好,欠得越多,以后还起来才越麻利嘛! “那谢谢了,我先把东西搬你家旧居去,等以后找到合适的地方我再搬走。”庄锦言一时也租不到合适的房子,他又不想让区政府认为他想赖在公家的房子,就想尽快搬出来。 “我去找钥匙!”花品素行动积极。 “等等!总要征求下你爸爸妈妈的意见吧。”庄锦言看着才150厘米的少年,忽然醒悟少年不是一家之主,自己怎么就和少年敲定借他家房子放东西这件事情呢? “你放心,我爸妈人可好啦!他们肯定会同意的。”花品素拿起自家电话拨通水产铺子,果然如花品素所说,花父听说儿子要把房子借给庄锦言放东西,一口就答应了。 庄锦言听着电话里花父洪亮的声音,非常赞同花品素对花父花母的评价,而且他还非常肯定,自己眼前这少年不但是好人,还是天使!是少了洁白双翼的天使! 第15章 花品素起了个大早,他起床时,花父花母还没有去水产铺子,看到一向喜欢睡懒觉的儿子今天竟然早起,花父不由惊讶。 “小宝,今天才五点多就不想睡了?” “爸爸,今天我要帮庄锦言搬家,早点去凉爽,晚了气温升上来就太热了。”花品素边吃着花母做的早饭,边回答父亲。 “哦,那醉酒的孩子今天要搬家啊,没大人就是可怜,要爸爸帮他叫部车吗?”前天庄锦言洗澡时老抱着他喊爸爸,花父想起这年轻人是孤独一人心里非常同情。 “不要,爸爸,昨天我已经叫了大头爸爸的车去装东西了。”花品素婉拒父亲建议,昨天庄锦言接受他的好意,决定今天一大早就搬离区政府小区大院,花品素帮庄锦言约定了大头爸爸开的三吨容量的卡车,顺便把大头和方佟都叫了一起去帮忙。大头刘国兴和方佟吃了花家一秋天和一冬天的螃蟹,现在该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我家小宝做事像大人一样了!”花父摸摸儿子的头,对这个儿子满意到了极点。这一年多来,儿子越来越懂事,不但学习成绩让人耳目一新,脾气也越来越好,不再像从前,动不动就哭闹发火,和人交往也不腼腆,见到长辈一张嘴甜得要命,如今和花家水产铺子打交道的客户,有哪个不羡慕他老花的,直夸花家的两个小孩,长得标致又懂事。 花品素对自己的父亲的夸奖听得太多,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今天又听到表扬,如往常那样对自己父亲裂嘴一笑后,自顾吃自己的早饭。 花父见自己儿子面对表扬没有丝毫得意,心中对儿子又高看一层,不错,就要这样宠辱不惊,以后才成大气。花父把自己孩子yy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材后,心情愉快的去自家铺子努力赚钱,为儿子挣家产拼搏去了。 花品素吃完早饭,听了听花品朴的房间里没有动静,也就息了叫花品朴去帮忙的念头,拿好随身物品,轻轻带上大门,到小区门口招了部的士,赶往青巷子大头刘国兴的家。昨天和大头的爸爸约好在刘家门口集合后去庄锦言住处搬东西。 花品素下车走到青巷子大头家家门口时,老远就看到大头和方佟一人手里拿着块烧饼在那啃。大头和方佟看到花品素身影出现,立即兴奋得朝花品素招手。自大头跟着方佟去了花家后,这三人经过一年时间的考验,三人的友谊得到巩固(最主要花家的螃蟹各类水产吃多),形成了铁三角关系。 “小花来啦,大家都上车吧,趁现在太阳不高,赶紧去装东西。”大头的父亲抹着嘴巴从家里走出,去年秋天大头一到星期天就跟着花品素去水产铺子吃螃蟹,经常带着断脚的螃蟹回家,大头的爸爸吃多花家的螃蟹,心里也领花家的情,昨天花品素电话里一提到要用车,立马二话不说就推掉一桩生意答应了花品素。 花品素他们的卡车在区政府小区门卫登记后,直接开到了庄锦言家的大门口。这小区里面都是一幢幢那种旧式的楼房,每幢是一户,庄锦言住的那幢房子大门开着,听到汽车声音,庄锦言跑到了门口迎接他们。花品素发现庄锦言的眼睛微红,房子大厅堆着已经打好包的物品,花品素觉得庄锦言眼睛红肯定是在打包过程中触景生情,伤感了。 花品素没有和大头爸爸他们说起庄锦言的家事,只是告诉他们有个关系好的学长租了花家的旧居放东西,所以大头方佟都没注意到庄锦言眼睛的异样,五个人手脚麻利的把客厅的东西装到卡车上。 东西搬了一半时,小区大院外面驶进来一部黑色轿车,轿车上下来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一看到庄锦言家门口的情景,脸色明显一愣,庄锦言发现来人后,面部表情有点复杂,他放下手中东西,迎向了中年人,两人找了个远离众人的地方说了将近十几分钟的话,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大部分都是中年人说话,庄锦言点头。 花品素一边搬着东西,一边观察在远处说话的两人,他直觉这中年人说的话对庄锦言很重要,难道这就是庄锦言以后的助力?花品言心里嘀咕,但对送走中年人回来继续搬东西的庄锦言却没有询问,他才不在乎这人和庄锦言什么关系,只要庄锦言记得以后承他花品素的情就好,至于庄锦言以后如何发达,那就是庄锦言自己的事情了。 大头爸爸的卡车把庄锦言的东西送到青巷子花家旧居楼下,帮着把东西搬送到楼上才离开,庄锦言要付大头爸爸油费,被大头爸爸拒绝了,开玩笑,吃了花家一百多斤螃蟹,怎么会好意思收这五十块的车钱。 大头和方佟跟庄锦言不熟,而庄锦言整个人神情显得冷清,这两个马虎惯了的少年在庄锦言面前显得有点拘束,当东西都搬进房间后,看到已经用不上他们时,就赶紧告辞离开。 花家旧居里面的东西并没有搬光,大半的家具还留在这里,原来花品素住的房间里的床还在,房间里面的空调因为制冷声音大了点,也没有拆走,庄锦言一搬进来依然可以使用,在炎热的夏天,这里倒是个合适的居住地方。 庄锦言搬来的东西,有一大半是他父母遗留下来的书籍,这些书籍把花品素原来的卧室放得满满的。花品素瞄了这些书籍几眼,发现有些书明显发黄,还是线装本的。庄锦言带来的衣物放进了这间卧室的衣柜里,其他零碎都放进储藏间。庄锦言并没有全部使用花家旧居房间,他只使用了花品素的卧室和储藏间。 旧居厨房的东西都已经搬到新居去了,庄锦言带了些锅碗瓢盆过来,在厨房做点吃的是没有问题,但厨房没有煤气,庄锦言在旧居是开不了伙的。 “我去帮你冲瓶煤气来。”花品素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快到十点了,就想先到小区冲煤气处帮庄锦言搞瓶煤气过来对付着用用。 “煤气?”庄锦言向来不问这些吃穿方面的琐事,他家一直有专人料理这些,庄锦言可以说长这么大没洗过一双袜子,没烧过一壶开水。 “你自己不开伙?” “你是说做饭要用煤气?” “对啊,你总不会一天到晚在外面吃吧?”花品素有点奇怪的看着庄锦言,难道庄锦言就没想过以后如何过日子,前世的张建俊十六岁就一人独自生活,什么事情都自己去操办。 “我还是先在外面对付着吧,有了煤气我也不会做饭。”庄锦言终于在花品素面前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态。 “你不会做饭?”花品素惊呼,前世的张建俊不说,这世的花品朴和娘娘腔花品素都早早会在厨房做点吃的,庄锦言都十九岁了,竟然连娘娘腔花品素都不如,据他了解,娘娘腔花品素十岁就会跟着姐姐在厨房搞吃的了。 庄锦言被花品素的惊呼呼红了脸,庄锦言十九岁的人生里,除了读书,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花品素眼珠一转,心里又来了道小九九:“这个夏天我帮你做饭吧。” “你?不,怎么好意思!”庄锦言推辞,承这十四的少年情太多,让他有点汗颜了。 “我也是有想法的。”花品素对着庄锦言眨巴着眼睛,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哦,什么想法?” “我想请你帮我补习功课,我想以后像你那样做全年级第一名!”花品素眼睛放着光,其实他的真实目的是想和庄锦言加深感情。 “好,这个夏天我会帮你。”庄锦言看着少年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崇拜,心里涌过一阵骄傲的同时,又觉得少年是自己的知音。 “谢谢学长!”花品素如今为抱大腿脸皮变厚,但也没厚到叫庄锦言哥哥什么的。 “不要叫我学长了,就叫我锦言吧。”庄锦言觉得少年虽然比自己小五岁,可在他的感觉里,花品素做事比他都显得周到老成。 “好的,我以后就叫你锦言!”花品素背在后背的手做了个‘v’字姿势,他心里在狂乐,哈,庄锦言对他流露亲近之意,说明这大腿抱得差不多了。 庄锦言在卧室收拾东西的时候,花品素先让冲煤气的小站送了瓶煤气进来,又去附近菜市场买了些菜和米回来。 花品素和花品朴姐弟俩放假在家都是自己做饭吃,前世的张建俊都做十几年的饭了,所以花品素两菜一汤做得非常麻利,四十分钟不到,一顿午饭就做好了。庄锦言除了昨天早晨在花家吃了两碗粥,回到区政府小区的住处,吃的是饼干和面包,花品素的做的午饭,三分之二让庄锦言扫进了肚子,可以说,庄锦言从听到自己父亲自杀的消息后,今天这顿是唯一一顿吃出香味的一餐饭。 花品素开始了每天早晨去旧居的帮庄锦言做饭的历程,花品朴曾想跟着弟弟一起去,被花品素拒绝了,开玩笑!那庄锦言差不多把仁爱学校女生的少女情怀一网打尽,要是花品朴跟着到旧居,和庄锦言相处时间长了,难保不会有少女思春的心思,花品素虽然想抱庄锦言大腿,他可没想过把自己姐姐给搭进去,在花品素眼里,这庄锦言条件太好,不是他姐姐的良配,有身家的富豪能万花丛中不沾花的太稀少了,花品素不想姐姐以后做怨妇。 花品素是打着找庄锦言补习的借口去的,所以每天还要老老实实让庄锦言帮着补两小时的功课,补习时间一长,花品素发觉庄锦言不亏是仁爱学校的考试状元,分析题目和解题非常快速有诀窍,花品素即使带着装装样子来补习的态度,都感觉自己获益不浅,庄锦言在帮花品素补习的同时,自己不忘学习,花品素有个感觉,庄锦言在青巷子旧居不会呆多长时间,这天之骄子,早晚要离开这里。 花品素的预感是对的,庄锦言在青巷子旧居只住到八月中旬。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3970925和小败的地雷。 第16章 那是八月初的一个傍晚,庄锦言花品素跟大头方佟一帮少年打完篮球后,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走在回花家旧居的路上。 花品素自告奋勇包了庄锦言的吃饭问题后,每天上午会骑着自行车从东区赶到青巷子为庄锦言做饭,下午庄锦言帮花品素补习两个小时的功课,到傍晚,庄锦言会跟着花品素去找小区周围的少年打一小时篮球,打完篮球,花品素才会骑上自行车回东区。在青巷子,没有区政府庄父的同事,没有仁爱学校的同学,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异样的眼光看他,庄锦言感觉轻松没有压力,在花品素和小区少年们的陪伴下,心中的伤痛渐渐愈合。 “品素,要过个几年不见面,你会不会忘记我。”两人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庄锦言忽然这么问起花品素。 “啊?你会忘了我吗?”花品素心里一动,庄锦言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的生活要发生变化了? “不!品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庄锦言停住脚步,一脸认真的看着花品素,这少年在他的人生中,就如寒冷夜晚里的一堆篝火,让他感觉到温暖。 “你不会忘记我,我难道会忘记你?”花品素歪头,现在务必表现出纯洁无暇对施恩之人无所求的表情。 庄锦言看着花品素笑了笑,他认为花品素太小了,等几年以后,自己在他心中的记忆只会越来越淡。时间总能让人忘却好多。 “品素,我再过半个月要走了,要离开这个国家。”庄锦言告诉花品素这个昨天晚上才确定的消息。庄锦言虽然足不出小区门,但他的手机一直在使用,昨天那人的秘书通知他,事情已经办妥。 “走?离开这个国家?”花品素皱了下眉头,难道将来炎华集团的老板是海龟,要先到国外去度层金再回来创业? “嗯,是的,我将去美国纽约布法诺大学学习,手续快办好了。” “去美国?你什么时候忙这个事情的?”花品素张大嘴,他都没看到庄景言出过小区门,不想人家已经悄悄快把出国手续办好了,他奶奶的,到底是有背景的人。 “品素,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是想得到确定消息再说。”庄锦言以为花品素一脸的不满是对自己有意见,认为自己留学是想隐瞒他,从庄父被双规后,庄锦言到处求助遭拒,庄锦言的心里就不肯轻信任何人,庄父为之自杀也要保住之人的秘书递话给他时,庄锦言也非要等消息确定,才肯对外吐露。 “去了美国,你以后会回来的吧?”花品素忧愁,他真不知道前世的炎华老总有没有留过学,如果留过还好,历史轨迹将不会变化,如果前世没去留学,今世却出国留了学,那就是他这只花蝴蝶翅膀扇了改变的,要是庄锦言就此去了美国不回来,那么他花品素这些天做的不就是无用功了? “品素!我会回来的。”庄锦言看着愁闷的少年感动,这少年对他真是情意深重,对他的离开明显不舍。 “对,你一定要回来,回来以后开公司,创大业!”听到庄锦言说以后会回国,花品素忧愁散去,满脸的笑容,不错不错,以后的大腿还是有得抱的。 “好,以后我回来开公司,创大业。”庄锦言被少年的笑容感染,微笑着重复花品素对他的期望。 庄锦言去美国的飞机票定在了八月十六号,八月十五的晚上,花品素专为庄锦言做了顿丰盛的晚餐送行,大头和方佟都前来为庄锦言践行,这两个少年,和庄锦言相处了一个多月,彼此熟悉后,两人对庄锦言的冷淡性格开始习惯,在一起相处不再显得拘束,说话开始显露本性,一顿晚饭在这两人的热闹下,倒不显冷清,庄锦言的兴致也被闹上来,跟着三个少年喝了好几瓶啤酒。 花品素酒量不大,两瓶啤酒后就摸到卧室里呼呼大睡,大头和方佟拍着鼓鼓肚子告辞离开,庄锦言酒量大,喝啤酒根本就喝不醉他,等他把桌子上的碗盆收拾到厨房洗好,把旧居收拾干净,已经半夜十一点左右。在青巷子住了一个多月,庄锦言的家务做得麻利好多。 庄景言的机票是明天上午九点多,明天一大早,庄锦言就必须爬起去赶飞机,而花品素坚持要到机场去送行,所以今天花品素是早就准备住在旧居,庄锦言洗了个澡后,推开卧室门,就看到仰着肚皮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年。 少年的的肚子啤酒喝多,小肚子有点鼓鼓,两只不大的小手交叉着放在胸前,粉色的嘴唇微翘,整个人的睡相在庄锦言眼里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庄锦言忍不住用一只手摸了摸花品素的小肚皮,肚子上的皮肤微凉,如婴儿般细腻。花品素感觉身上有东西,一个翻身,甩开了庄锦言的那只抚摸的手,嘴里无意识的咕噜着。庄锦言轻轻一笑,把薄被盖到少年身上,自己紧贴着少年躺下,感觉到身边有个温暖,庄锦言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晨五点半,庄锦言手机上调好的闹钟响了,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人立刻爬起洗脸刷牙,等两人梳洗停当,吃了用昨天剩下的饭烧的泡饭后,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出门去叫计程车。 “品素,我爸妈的遗物就交给你保管了。”庄锦言拎起行李,走到门口,忽然顿住脚步,表情伤感的看向花品素的卧室。 “放心,我会保管好,等你回来完整无缺的交给你。”花品素保证。 庄锦言又看了下卧室门,然后转身离开了大门走向楼梯口,他那最后一眼,是对自己父母的告别。 庄锦言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大箱子和一个小背包,庄锦言没要花品素帮忙,小背包挎到肩上,一只手拖着大行李箱,花品素身上背着从家里带来的一只挎包,两人出了小区门招了部计程车,坐了一小时才到飞机场,到了飞机场已经八点多了。 庄锦言办好手续,行李托运好拿到登记卡后,就要进入检查口登机,他看了看一直跟在身后的少年,用手捏了捏少年的肩膀,告别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口,广播里在催促乘客上机。 “我走了!”庄锦言嘴里憋出这几个字后,转身朝检查口走去。 “等等!这个给你!”花品素一把抓住庄锦言,从挎包里拿出封牛皮信塞给他。 “什么东西?”庄锦言接过牛皮信,里面好似厚厚的一叠。 “这是五千美元,我用我的压岁钱换的,你带美国去用。”花品素为了在黑市把自己的几万人民币兑换成美元,费了好大力气。 “不,我不需要!”庄锦言愕然,他怎么可以用这少年的钱。 “拿着吧!我知道你身上没什么钱,到了美国你肯定是边打工边学习,打工打多了就会影响你学习,一影响你学习,你就会晚拿到学业证书,那样你就会晚回来。” 花品素又把钱塞进庄锦言的挎包里。“我希望你能早点回来!” 庄锦言身上没有多少钱财,庄家的积蓄在几年前为庄母看病用掉大半,庄父被双规后,银行里最大的一笔存款被冻结,据有关部门透露,在庄父的问题没有调查清楚前,庄锦言不能使用这笔存款,花品素看到庄锦言精打细算地准备行李时,就准备把自己的压岁钱拿出资助,但他又怕庄锦言不肯接受,一直到庄锦言上飞机前才塞给他。花品素想好了,如果庄锦言不肯要,他就把牛皮信封丢下就跑,让庄锦言不得不接受。 庄锦言看着固执的少年,喉咙上下滑动了几次,眼睛慢慢发红,他突然一步向前,把少年紧紧抱住,沙哑着声音说道:“谢谢!”然后松开惊呼的少年身体,两手捧住少年的脸,在少年的额头用力印上了一吻。 “我会尽快回来的!”庄锦言说完,松开双手,转身大踏步都走向检查口,再也没有回头回顾。 花品素站在检查口外,一手捂着鼻子,两眼热泪汪汪,活似被遗弃的小可怜。 哦,各位看官不要误会,那泪水不是感动出来的,是疼出来的,庄锦言被花品素的五千美金资助感动,猛然紧抱他时,花品素的鼻子一下撞到了庄锦言的胸口,硬邦邦的胸口把他鼻子撞疼,两眼止不住地疼出了眼泪。 旁边赶飞机的乘客看到兄弟送别场面,不禁都被感动,这兄弟俩真是情深意重,感情深厚!其中一位乘客上了飞机正好坐在庄锦言身边,他告诉庄锦言,他的弟弟在检查口哭得两眼通红。庄锦言红着眼,用他那1.8的视力,使劲朝候机站张望,希望能看到那瘦小的少年。 花品素好不容易等鼻疼过去,止住了泪水,擦干眼泪走出机场,仰头看着一架架起飞的飞机,心里默默念叨:今天飞美国的飞机可不许失事!那飞机上可是有老子投资的五千美元! 第17章 为了抱好庄锦言这个后世炎华集团老板的大腿,花品素整整忙碌了一个多月,等庄锦言搭飞机离开后,空闲下来的花品素忽然觉得有点无聊,心里仿佛落空了什么似的,就好像憋着劲做着什么事,劲头一过松懈下来后,浑身开始有不得劲的感觉。好在半个月后就开了学,重新回到学校后的花品素很快调整了状态,浑身劲头用在了冲击年级第一名上。 开学一个星期以后,花品素收到了庄锦言从美国邮寄来的第一封信,信里报了平安,并告诉花品素,他现在已经暂时安顿下来,因为住处是临时的,所以让花品素先不要回信,等他安顿好固定下来会再写信给他。 花品素把庄锦言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对庄锦言龙飞凤舞的笔迹又开始了嫉妒。如今的花品素成绩可以提高,可他的字却没法练好,身子是娘娘腔花品素的身子,可芯子却是张建俊的,性格习惯都是张建俊的痕迹,字迹当然也是张建俊的字迹,那张建俊的字迹只能用凑合来形容,像庄锦言这样行云流水般的好字,花品素只觉得像他对照着练习的字帖。当然前世张建俊不是没有练过字,当初他也逐大流和班里同学一起买过庞中华字帖,只是面对一堆庞中华字帖练习纸时,只觉得这对他来说,像是花钱买罪受,有那闲情逸致在那一板一眼练字,还不如多玩会或帮大人多做点家务也比这强,就因为前世张建俊的这种不思进取思想,害得这世的花品素练字也练不成,因为张建俊的字迹在花品素的脑海已经定型,想改也改不成。 马鑫的爸爸大概在花品素的班主任那里想了办法,接下来的两年初中生涯中,马鑫一直和花品素是同桌,马鑫因为热衷于探听各种小道消息,以至使成绩在班里不上不下,但在学习狂热分子花品素的影响下,名次还是逐步提升。初二最让花品素得意的事情,是花品素身高开始抽个了,也就是说,花品素开始发育了。 花父的身高才168厘米,而花母更矮,只有156厘米高,虽然花品朴个子长到了164厘米,在女生中算是高挑了,可花品素却相当担心会因为父母的遗传,自己身高只得170厘米以下,为自己一直不怎么动弹的身高,花品素是想尽了办法,不但天天坚持灌牛奶,学校操场的单杠也天天去吊,据说吊单杠能拉伸骨骼,能让个子长高。初二开学后,当花品素发觉自己的衣服一天天变短后,真有点喜极而泣,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一半,终于不会成为花大郎。 九八年花家的螃蟹生意不错,这一季的螃蟹利润,如花父所期望的,赚了一百多万,而花品素初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如愿爬上了年级第一,这成绩让花父高兴得过年买了七八千元的烟火,要在大年夜放了个痛快,并且奖励了儿子电脑一部。 九八年时的电脑显示屏是那种大屁股式的crt屏幕,内存只有64兆,上网只能拨号上网,不但网速慢得像蜗牛,每小时八元网费贵得让人心惊胆战,那时不少用户只敢打开七八个页面缓冲好后,立刻断网来节省网费。和后世的液晶一体机比,这电脑简直可以说是傻大粗,看着倒是相当有历史感,花品素对这样历史感的老古董实在看不上眼,但就这样的老古董却要将近上万人民币才买得下来。花品素对这台古董最大的乐趣估计只有装个红警,狂造采矿车,赚钱把电击塔铺满地图。 习惯后世网络流畅的花品素,虽然不待见这部老古董,可这老古董却是花品素和庄锦言联系的好工具。 庄锦言进了美国纽约的布法诺大学后,搬了好几次家,直到圣诞节前,才跟一位来自香港攻读博士的留学生合租了处公寓,算是安定下来。在安定下来前,都是庄锦言给花品素写信,而花品素由于庄锦言住址不固定,没法回信,只得去网吧注册了个伊妹儿,和庄锦言保持联系。 那时的网吧不是很多,还是个新鲜事物,而且多为黑吧,毕竟投资个6,7万买些低配电脑开网吧的人不多,没什么人有这样的经济实力和开拓精神,不过好多网吧都是之前的游戏室升级来的,大家还是把电脑当游戏机使,往往看到网吧里一群学生大呼小叫的撸红警,真真上网的倒没几个,那时会上网也是个高端事情。花品素为了给庄景言发个伊妹儿,往往要跑出去半小时才找到个网吧,如今有了这古董电脑,两人之间的联系方便了许多,庄锦言也不必再用写信这样的原始联系方式。 除夕晚上放的烟火,花父和花品素父子俩整整放了一个小时才放结束,父子两人带着一身硫磺味回到家里,电视里央视春节晚会上,赵老师正在报倒计时,花品素一溜烟的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果然,庄锦言掐着点发的邮件已经在闪烁,庄锦言除了节日给花品素发邮件外,其他时候每隔四五天必有一封邮件说些自己的生活琐事。 庄品素邮件祝贺很简单,只有短短一句:品素!新年快乐! 花品素倒不嫌庄锦言语简洁,写多写少无所谓,这掐着点给他发邮件,显露了庄锦言对他的重视和心意。 花品素知道庄锦言肯定在地球的另一头等他回音,连忙匆匆打了几字:锦言!你的新年也要快乐! 庄锦言等到花品素的回音,嘴角翘起,真是心目中的天使,知道他对过年过节这种亲人团聚的节日有感触,就要求他也要快乐。 庄锦言初到布法诺时,人生地不熟,刚开始和自己国家的一对情侣租住在一起,以为都是同胞总可以互相帮助照应一下,不想住了一个月后,发现这对情侣不但在电费分摊上做手脚,连电话费也做手脚,庄锦言和国内亲戚都断了往来,跟花品素也是写信发邮件联系,电话是很少使用,这对情侣在分摊电话费的时候,却要庄锦言付出一大半的费用。庄锦言拿着费用单子当场就拒绝了,毫不留情的指出了这对情侣的贪婪,撕破脸皮后,庄锦言第二天就搬了新住处。其后庄锦言和一位拉美留学生合租过,受不了这拉美留学生热闹的夜生活又搬了两次家,直到碰到港城来的查文,这才稳定下来。 查文是个性格开朗大方的中英混血儿,和庄锦言相处合拍,两人很合得来,租住的地方离学校不算太远,到这时,庄锦言才算度过了他在美国求学最困难的时期,也就是大陆留学生们所说的磨合期。 布法诺大学靠近尼亚加拉瀑布,受附近伊利湖和安大略湖的影响,一年中有6个月都下着雪,庄锦言学习很刻苦,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因为布法诺夜晚太寒冷,庄锦言不得不花了一千多美元买了辆二手车代步,花品素塞给庄锦言的五千美元,帮了他好大的忙,最起码庄锦言初来乍道时,不用像别的大陆留学生那样,经济拮据到刻不容缓的要你去打工维持生活。 庄锦言走出学校电脑室,抬头仰望布法诺的天空,对地球另一边那位少年,心中充满感激之情。 “庄!今天晚上有同乡新春联谊会,一起去吧!”这是位来自广州的二十岁女生,她是庄锦言同系同学,自见过庄锦言后,就对庄锦言很有好感,总是找机会和庄锦言相处。 “不,我今天晚上有事,没时间去。”庄锦言礼貌的拒绝了,晚上的时间已经被他安排成学习编写程序,他记得少年在机场一脸期望,要自己早日学成回国,庄锦言把自己的一切时间都投入到了学业上去,那些风花雪月,不在他的日程时间表上。 作者有话要说:百度老总李就是在布法诺大学攻读的博士,因为风中蝴蝶没出过国,这里借用下他的留学背景作为庄锦言的留学地。 第18章 日子如水般缓慢而平静的流淌过去,花品素的个子在一天天的增高,衣服及裤子的更新频率相当的快,上衣还好点,裤子是最多穿一个多月就短了,对花品素长身体消耗衣服的这点钱,花家父母都不看在眼里,随着天朝经济的高速发展,花家的水产生意也越来越红火。而远在美国的庄锦言和花品素间的邮件联系也成了吃饭睡觉般的存在。 二零零零年,花品素以仁爱学校初中全年级第二名的成绩升入了高中,花品朴则参加了黑色七月的高考。 花品朴容貌好,身材苗条,出色的外表招来众多的追求者,不过因为身边总是跟着眼神凶狠的弟弟,想跟花品朴搭讪的一律铩羽而归。花父花母非常疼爱儿女,可对儿女的感情问题要求很严,多次强调不希望孩子在中学时代谈恋爱,希望他们进了大学之后再谈感情问题。花品朴本身非常听父母的话,再加上和弟弟在一个学校读书,有弟弟张牙舞爪的保护和隔离,对花品朴有心思的男生,基本没什么机会和意中人搭上话,没有接触,也就谈不上发展感情。当然,有的男生绕过花品素这个守护神,偷放示爱的情书到花品朴书桌是再所难免!这些偷偷塞进她课桌的情书,最后的下场是扔进家里一个专放情书的蛇皮袋里,等积累到一满袋,废纸收购站是它们最好的归宿!所以花品朴虽然被称为仁爱学校的校花,直到高中毕业在感情上面都是空白。 花父和花母舍不得女儿离开自己太远,花品朴填写志愿时,填的都是本市和周围城市的大学,结果被申市的一所师范学校录取。 花品朴考上大学这年是十九岁,申城这地方对二十岁生日很看重,基本都是要大庆,要宴请所有亲朋好友。花品朴的生日本来是四月份,为了让亲朋好友都能有空参加,花品朴的二十周岁生日庆宴提前到了正月里举办。 花父把女儿的二十周岁生日放在春节假期举办,最主要还是为了自己远在北方的弟弟。花品素的叔叔当兵退伍转业在了北方城市,在那里结婚生女,花品素的爷爷奶奶还活着时,花品素的叔叔还能有探亲假回申市探亲,花品素的爷爷奶奶都去世后,花品素的叔叔除了春节就没有长假,再加上来回一趟的路费很多,花品素的叔叔已经有4年没有回申市,本来花品朴考上师范大学时,花品素的叔叔想回申市为侄女庆贺,可准备动身时,花品素的堂妹花品婕突然生病,行程又被耽搁,这次花品朴的二十岁生日,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来参加的。 花品素的叔叔一家三口在除夕上午就乘飞机赶回了申市,去机场迎接小叔一家的是花品朴姐弟俩,在机场的花品素微微有点紧张,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小叔一家。重生的花品素不认得自己的亲叔叔一家,但有花品朴在旁,花品素心里还是有底的,自己只要跟在花品朴后面行动就不怕接错人。 看到花品朴朝着通道过来的一家三口直招手时,花品素知道自己小叔一家就在眼前了。 见到自己叔叔的一刹那,花品素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姐姐长得不像父母,亲戚朋友却一点议论都没有的原因。花品朴姐弟俩的容貌像极了花小叔,而堂妹花品婕反倒不如堂姐堂哥长得像父亲。这大概是花家老二遗传了祖辈的优良基因,花家姐弟也是隔代遗传,堂妹花品婕却是像自己母亲多点,这花家的好基因没能吸收多少。 花品素一看到自己叔叔就喜欢上了,小叔身高有177厘米,因为当过兵,走路英姿飒爽步伐稳健,小叔那张和花家姐弟相似的脸,看起来一点都不娘,相反有种气宇轩昂。 “这是品素?”花小叔的拍着花品素肩膀,一脸满意。“不错,已经成大小伙了。” 花品素得亲叔叔赞扬很高兴,他现在身高已经快174厘米,看到自己亲叔叔的身高后,花品素对自己身高长到180厘米又充满了希望,他觉得花小叔长身体的时候,营养缺乏都能长到177厘米,而他自己如今又是牛奶,又是各种补钙,条件比起小叔要好几十倍,想来比小叔高个区区三厘米总没问题吧。跟在花小叔身后的花品素,看着自己叔叔修长的身材,幸福的yy着,可惜yy总归是yy,花品素长到骨骨骺线愈合了,也没有超过175厘米。 花品素的婶婶长得不是多漂亮,但人很温柔,花品素曾听花母和小姨说起小叔的婚姻,据说婶婶是对花小叔一见钟情后,主动追求小叔,和小叔确定关系后,为了让花小叔转业有个好工作,更是四处奔走,帮花小叔的工作落实在了民政局。花母和妹妹八卦时,认为小叔为人固执,不容易变通,能在民政局这个安逸的单位,全亏了弟媳。 堂妹花品婕没有取到父母的优点,却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特别一笑时,脸上有两个小酒窝,为这十一岁的小姑娘加了几分可人。花品婕四年前跟着父亲来过申市,对自己的堂姐堂哥还有印象,一见到堂兄姐,立即上前拉住手唧唧喳喳起来,有时血缘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让你的亲人们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消除了生疏。 2001年的除夕夜,花家兄弟俩全家终于团聚在一起共度了新年,这个除夕守岁对于花品素是最热闹的一年,到了晚上十二点燃放烟火爆竹迎新年时,是花家三个男丁一起燃放。 放完烟火爆竹,花家女眷都去睡觉了,花品素也急急忙忙回卧室给庄锦言发邮件去了。花父和花小叔两人开了瓶茅台,坐在小客厅里一边喝酒,一边说话,兄弟俩四年没见,有很多话要说。 “哥,如今生意还好吧?”花小叔四年前知道自己哥哥做水产生意做得很不错,收入比上班的公务员什么都强。 “不错,这几年螃蟹批发赚的是大头,今年赚得最多,有一百六十几万。”花父在外人面前向来不说自家生意如何,对自己老婆那边的兄弟姐妹说话也有很大保留,但对自己这个弟弟,花父却忍不住要告诉,他们兄弟间感情非常的好。 “啊!这么多?”花小叔眼睛睁得老大。 “哥这几年赚的钱,基本都去买了店铺。” “怎么都买了店面?”花小叔觉得哥哥把钱全部变成固定资产,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你侄子要买的。”花父说起儿子,又开始眉飞色舞,如果是水产铺子里的员工,或是花家水产的客户在,就知道花父又要开始吹嘘自己儿子了。 “哥,你怎么听个孩子说话呢!”花小叔皱眉,他从前就对自己哥哥溺爱孩子的行为有看法。 “嘿!你不知道,咱们家小宝别提多聪明了。” “小宝聪明?”花小叔只记得四年前女儿无意中翻出花品素的小学成绩单,成绩单上各科成绩有一半的红。 “男孩子小时候皮,不注意学习,长大收心一认真,那成绩就上去了,小宝是仁爱学校全年级第二名的成绩考进的高中。”花父说完,嘴巴裂到耳朵边。 “真不错啊!小宝够聪明的。”花小叔很吃惊,他对于自己哥哥说花品素小时候顽皮是不认同的,他觉得自己侄子小时候不像男孩,更像个女孩。 “小宝两年前就要我买店铺,他说了,经济一发展,人们生活要求一提高,首先想改善的就是衣食住行,而咱们天朝人,最注重的又是置房子,小宝说,以后的房子肯定会涨价,所以让我把钱全投资到房子上去。你别说,前两年买的店铺现在已经涨了一半价了。”申市是大城市,房价涨得非常快。 “小宝才多大啊?就这么有经济头脑!”花小叔觉得自己侄子说得在道理在,他在北方的那所城市,今年年底,房价也涨了点。 “弟啊,我也给你在申市买了间店铺,以后就当我送给品婕的嫁妆吧。”花父从口袋掏出几张发票给弟弟。 “哥,不行,这钱是你辛苦赚来的,你留着以后防老,你可是没劳保的。”花小叔不肯接受哥哥的赠与。他自认为自己工作稳定,旱涝保收,不像哥哥做生意的,有盈利和亏损两方面。 “弟啊!想当初咱们老爹正常退休就是你接班的份,结果你硬要咱爹提前退了让我去接班,好让我躲避下乡,如今哥哥有点钱,帮侄女置点东西总是应该的,花家可就咱们兄弟俩。”花父永远记得自己小弟哭着要老爹提前退休的情景,做弟弟不肯自己哥哥去乡下受苦,宁愿让出自己以后的铁饭碗。 “兄弟之间讲这个干什么。”花小叔被哥哥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对啊!兄弟之间是不需要多讲什么,所以你把侄女的嫁妆收下!”花父把发票推给弟弟。 “那谢谢哥了!”花小叔和兄长说到这个份上,就不好再推脱了,只得收起哥哥的好意。 花小叔一边和哥哥继续唠着家常,一边想着自己的侄子,四年不见,他觉得自己侄子性格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花小叔嘴里简直像变了个人的侄子,正和地球另一面的庄锦言在发邮件。 【锦言!除夕我小叔一家都来申市过年了,我小叔长得可英俊啦!我以后也会长得像我叔那样。】花品素的意思是他长成男子汉是有希望了。 庄锦言的刻苦努力有了成果,学分去年就已经修满,已经拿到学业证书,他没有回国是在大学继续进修,国外的先进知识,他还没有吸收够。 庄锦言的邮件过了十几分钟发了回来。 【品素在我眼里是最英俊!】 花品素等到庄锦言的肯定,心花怒放,瞧,连庄锦言这样优秀的人都对他肯定,娘娘腔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将成为一去不复返的记忆。 第19章 花品朴的生日办得非常隆重,花家在申市最豪华的酒店开了十六桌酒席,只要和花家有来往的亲戚好友全部请到,精心打扮了一番的二十岁寿星,让很多熟悉了她容貌的亲戚都惊叹,那天的花品朴在众人眼里,如仙女般的存在。 花小叔一家直到正月初六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大哥一家,乘飞机离开申市,花小叔的机关单位初七就得先到单位拜年,初八正式上班。坐在飞机上的花小叔,把哥哥送的店铺付款收据发票给了妻子,花小婶接过来一看付款金额,手都抖了下,这发票上的数目,以她和花小叔目前的工资,不吃不喝十年都存不下来,不想一个卖鱼的大伯,送弟弟一送就是这么一大手笔,感慨做生意可以富得冒油的同时,对大伯这人更增好感。 “大伯人真不错,人缘是顶呱呱的好。”花小婶小心放好发票。 “是的,我哥哥这人对谁都没坏心,对我嫂子那边的兄弟姐妹也好得没话说。” “嗯,看出来了,品朴过生日时,亲戚们都很热情。”花小婶在大伯家的一个星期,感受到的是花家亲朋好友中的一片融洽。 “我的两个侄子侄女也都非常出色。”花小叔眼里有着骄傲。 “咱们品婕就不好吗?”花小婶赞同丈夫的话,但对自己女儿没得丈夫赞扬有点不服气,在做母亲的眼里,自己孩子总是最好的。 “好,当然好,花家后代怎么会不好!”花小叔被妻子吃醋的样子逗笑了,喉咙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一年的春节探亲,花小叔心情非常愉快舒畅。 春节过了,花品素步入了高一下学期,也就是在这一年的五月,申市西区青巷子正式开始动迁。五月一号的劳动节,花品素专门去了趟青巷子,看到青巷子里的居民已经搬走一半,原来热闹的巷子里一下子显得非常寂寥,花品素在方佟的陪伴下,走到了前世张建俊和奶奶居住的小屋,从破了玻璃的窗户看进去,三间面积不大的小屋里面空空荡荡的,里面的东西早已搬走,花品素盯着屋子里空地上遗留的一个陀螺,心里百般滋味,前世小时候经常玩的陀螺和空地上的是一模一样。重生已经快四年,前世张建俊的人生轨迹在他的脑海里仿佛是梦般存在,看到这个陀螺,花品素再次确定前世不是梦,是真实经历过的。 “拆迁好啊!拆迁可以换新房子,这低矮的旧房子住腻了!夏天闷热得要死,冬天又冷得要命。”方佟手里举着冰淇淋在舔,方佟和大头都比花品素大一岁,方佟是八岁上的的小学,如今的身高也有1米73,皮肤不像小时候那样黑,身材也不是小时候那样胖,他的个子和花品素差不多高,但骨架比花品素粗,人显得有点粗壮,这样身材看起来倒好似比花品素高好多。方佟外表变化很大,性子爱好却没变,依然做事笃定,神情悠然,嘴巴很馋。 “你们家房子选好地方了吗?”青巷子动迁的居民有好几处地方可以选择。方佟家是青巷子第二批动迁户。 “我爸爸说我在五中念书,房子当然是选在离五中近的地方。”方佟不知道怎么想的,考高中时没填青巷子附近的高中,反而填到花家新居附近的五中去了。 “房子选在五中附近,你爸爸来这边菜市场上班路就远了。”方佟的父亲一直在青巷子附近的一个菜市场做管理员。 方佟沉默了一会。“以后我会孝顺我爸爸的。” 花品素奇怪的看了方佟一眼,方佟的语气好似对不住自己父亲一样。 “花品素!方佟!”大头刘国兴骑着自行车从巷子另一头骑过来,车后座绑放着好多东西。 “大头,你这是去哪里?”花品素已经很久没见到大头了,大头和方佟同年,却比方佟早一年进了小学,大头成绩不好,初中考进的是职业高中,进了职高后,大头碰不到进五中的方佟,去花家的次数也就少了。 “这里的房子马上要拆了,房子还有些零碎东西,我爸爸让我用自行车带到新房子里去。”大头见到好友很高兴,他家是最早动迁的一批,新房子已经拿到手。 “哪天开始拆?”花品素抚摸着小屋前的那棵据树,心里感慨万千。 前世青巷子拆迁前,张建俊被自己父亲接到他的新家,青巷子的房子拆迁费也都归了他父亲,等到张建俊高二放暑假回到青巷子,看到的是一片废墟。张建俊和父亲的新家成员处得格格不入,继母言语挑三嫌四,张建俊一气之下,高三也不念了,只身一人到社会上打工养活自己,前世的张建俊打过十几份工,干过七八种工种。 “劳动节过后就拆!”大头指了指旁边房子上贴的公告。 “哎,就这么拆了。”花品素看着幽静的巷子,叹了口气。 “你还可惜啊,我们可巴不得拆掉呢,这地方住够了。”大头对青巷子拆迁的态度和方佟是一样的,他们都腻了这从小长大的破地方。 “哦,我没可惜。”花品素一笑,他留恋的只是前世奶奶对他温暖的记忆,这房子拆掉后,不过是把他温暖的记忆也拆除。 整个青巷子,大概就花品素这个穿越品种有留恋情怀,其他青巷子的居民都是喜气洋洋,低矮的瓦房,换套明亮舒适的高楼套房,是人人选择的事,那时人们要求非常简单,动迁工作也非常好做。 花品素在劳动节那天告别了旧时记忆,第二天喝了花家水产铺子员工小赵的喜酒,小赵的喜酒不是结婚酒,而是喜得千金的百日酒。小赵在去年国庆节才和比他小两岁的青梅竹马领到结婚证,结束了长达十一年的爱情长跑,走进婚姻的殿堂。花父被请去做了证婚人,小赵在婚礼上感谢的人中,花父排了第一,没有花父,他的婚姻将更艰难,弄不好他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是有缘无份。 说起小赵的婚姻,花品素认为,那也是可以写篇小说了。小赵和老婆小雪是近邻,小雪比小赵小两岁,在小雪十七岁时,两人就眉来眼去有了情意,那时他们年龄太小,加上小雪的父母比较势力脾气固执,这对竹马只是偷偷摸摸来往,小赵二十岁因为偷自行车进了班房,到二十二岁刑满释放回来后,小雪对小赵依然一往情深,没有嫌弃小赵坐过牢,可是这对年轻人的感情让小雪父母知晓后,小雪父母跳脚了,女儿怎么可以嫁给一个没有工作,有过前科的小偷? 他们先是要求女儿和小赵断绝关系,在小雪不肯听从后,夫妻俩跑到小赵家大闹一场,说话难听之极,引得周围街坊全去看热闹,老赵是非常要面子,给小雪父母这么撒泼一闹,气得差点进了医院,在那种情况下,赵家即使看小雪再好,也不想儿子娶回来做媳妇。 那时的情况看来,这对小情侣如果不想各自父母气死,就只有分手一途,这对情侣也如双方家长的期望,两人断了恋情,不再见面。当时双方父母都松了口气,以为结怨的两家可以从此不相往来,可让这两对父母目瞪口呆是,小雪直到二十八岁都不肯嫁人,小赵到了三十岁也不肯相亲。 看到女儿成了大龄青年,小雪的父母态度软了下来,松口只要女儿自己看上的,他们就不反对,松口后的第二天,小赵请了花父上门提亲,小雪父母在得知提亲的是小赵后,那个郁闷别提有多大了,郁闷归郁闷,女儿年龄已经很大,不敢再拖,再加上小赵在花家水产铺子工作,花父每年给的红包有三万多,加上一万多的工资,收入相对不错,婚房也已经买下,小雪的父母就这么憋着一口气答应了女儿的婚事。 小赵和小雪女儿的百日酒席上,两个家庭相处其乐融融,一点也看不出当初双方父母的要死要活。花品素对腼腆害羞的小雪更是佩服万分,都说八年用来抗战,这小雪是八年非暴力不合作!印度阿三的办法原来也可以用在婚姻抗争上啊! 第20章 2002年的二月份,也就是天朝的除夕夜,美国纽约布法罗的一间公寓里,港城留学生查文正在挑选礼服,他穿好礼服,对着镜子左右打量了下,觉得自己已经收拾得很完美,方才吹着口哨走出卧室门。 “嗨!庄,又在等你的小朋友给你发邮件吗?”查文步出卧室,就见庄锦言坐在客厅收看华语台转播的春节晚会。 “嗯,是的,查文!你今天真帅,爱丽丝看到你一定会对你动心。”庄锦言回过头来扫了眼花孔雀似的室友,查文今天打扮这么隆重,看来是想泡上来自东南亚,名叫爱丽丝的丰满华裔女孩。查文追求爱丽丝已经追求了将近一个月了。 “哈哈!我也觉得自己帅得很,今天爱丽丝一定会答应我的邀请,和我共度良宵。”查文自信非常。 “哦,朋友!祝你好运!”庄锦言忍着笑目送查文离开公寓,他对查文的这段恋情没看好,其实是对查文的每段恋情都不太看好。 庄锦言自1998年到了美国布法罗大学后,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和同租室友有矛盾,搬了几次家后,遇到性格开朗大方的查文,庄锦言的搬家才告了段落,两人合租在一起已经三年多,彼此的友谊也越来越深。查文是在港城出生,港城长大的中英混血儿,一头栗色头发,脸上分布着些雀斑,个子不高,有点肥胖,人很浪漫,一直不停的追寻爱情,因为自身外表不具备,他的爱情总会半路夭折,不过查文非常能自我修复,受到挫折后马上就会重拾信心,抛开创伤去追寻下一段感情,庄锦言觉得查文就像那打不死的小强,只要地球不毁,查文的浪漫就不会破灭。 庄锦言花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拿到大学学业证书,接下来他在布法罗继续读研。美国的it非常的火,天朝国内的计算机教育和这里的高校相比,仿佛是小学生和大学生的区别,而庄锦言没有在国内读大学,直接在美攻读计算机,反而让他走了捷径,庄锦言现在在计算机方面的水平,在国内已经算得上是佼佼者,庄锦言对自己的成绩没有满足,他的目光看向的是世界水平,他要自己成为世界it软件里佼佼者。在美国,很多读研的留学生都是一边读研,一边实习,庄锦言也不例外,各方面都优异的他被一家大公司的信息研究所接受,成为那所研究生的实习员工。 庄锦言看了看时间,再过一个多小时,地球的另一面就要进入新年倒计时了,他的天使就要和他的父亲去小区空地燃放烟火。庄锦言本来今年是想回国去过新年的,但由于实习的公司信息技术研究所让庄锦言参加一份金融软件开发,庄锦言的回国行程就此给耽搁。 庄锦言看了看时间,把自己的手提电脑打开,显示屏幕上是花品素的一张近照,这是去年庄锦言硬跟花品素磨来的。花品素觉得自己个子还没有长好,不肯照相留下不完美的画面,庄锦言电脑里的照片是在姐姐花品朴二十岁生日上拍的,花品素为了不让庄锦言觉得他个子矮,有意选了张半身近照发了过来,庄锦言把这张照片做了手提电脑屏幕桌面。一打开电脑,屏幕上的花品素,正抿着嘴对他微笑,画面清晰,微眯的狭长双目上的睫毛都看得非常清楚。 庄锦言每次打开手提,都要对着屏幕上的少年画面发一会呆,四年过去,少年五官逐渐开,脸部上的女性化逐渐减弱,这精致的五官曾让查文着迷,以为是位佳人,当知道这有着精致五官的佳人是位男性后,查文叹着气惋惜了好几天,怨恨老天暴殄天物,让男人长得如美女一般,硬生生让他少了段罗曼蒂克的爱情际遇。 2002年庄锦言和花品素如往年那样互发邮件祝贺新年时,他并不知道,这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次通过网络共度新春,庄锦言甚至在一年以后,将和花品素彻底失去联系。 花品素如今在仁爱学校,也是非常出风头的一位学生,虽然风头不如庄锦言在学校的那么大,但花品素不错的成绩,不错的长相(谁说他娘就拿眼睛瞪谁),不怎么矮的身高(好歹已经超出174厘米),不错的家境(卖鱼的孩子也穿名牌),这么多不错,综合起来就是相当不错了,按道理这么不错条件的高中生,在情窦初开的少女眼里,总会是个不错的恋爱对象吧?可奇怪的是,花品素从来没收到一位女生的求爱信,也没有哪个女生对他表白过爱意,花品素失落的同时,心里安慰自己,虽然情场不得意,但整个仁爱学校的男生和女生,对他都非常友好,娘娘腔花品素被排挤的场面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总是比娘娘腔的花品素强。 花品素自我安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前世娘娘腔花品素搬家后,张建俊再也没有见过花品素,也没有听到过花品素的消息,也就是说,前世的张建俊对娘娘腔花品素的了解,止于1997年花家从青巷子搬走。 2002那年的夏天,花品素的高二成绩依然上了年级前十的光荣榜,小时候的冤家对头及好朋友大头刘国兴职校毕业,去驾校学开车准备做驾驶员,算是继承父业了。在五中的方佟,因为家已经搬到五中附近,和花家的距离近了,自放了暑假后,基本天天要到花家拜访。花品素的姐姐也是大二结束,马上要成大三生,容貌姣好的花品朴,在师范学校有着大把的追求者,不过花品朴好像还没有中意的人选,男朋友一职一直是空缺着。 花品素记得那是一个比较闷热的夏天,吃过午饭后,他在卧室玩着电脑游戏,方品朴和方佟在客厅看着电视。方佟这个馋鬼又跑到花家蹭吃蹭喝。方佟的父亲在青巷子菜市场做收费的管理员,嫌来回路程太长,中午都是在菜市场办公室对付一顿午饭,方佟的妈妈上班中午也不回家,一个人在家的方佟索性常驻在花家混一顿中午饭。花品素习惯了方佟的蹭吃行为,他不会和方佟斤斤计较,但使唤起方佟来也毫不手软,方佟为了顿午餐,天天得帮花品素拖地洗菜。 客厅电话响时,花品素打游戏正打得紧张,花品朴接了电话外出他都不知道,等到他口渴出来倒茶,发现客厅只有方佟一人对着电视。 “方佟?我姐姐呢?” “你姐姐被同学约出去了。”方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男的女的?”花品素倒了杯果汁,边喝边问。 “有男有女,好像是一位女同学过生日,请你姐姐去吃晚饭。” “这么早就去吃晚饭?”花品素看了看窗户外的太阳,现在才下午四点左右。 “你姐姐是去商店买生日礼物,她走的时候可跟你说的啊!” “啊!我戴了耳机在玩游戏,没注意!”花品素抓了抓头,他玩游戏太入迷了。 花品朴在晚上八点多,曾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和花父请了假,女同学的生日宴席结束后,帮她庆生的九个同学要去ktv唱歌,所以她要晚一些时候回家。花品朴一直是个乖乖女,难得的一次请假,花父当然答应,只叮嘱女儿注意安全。 花品素是被半夜的暴雨惊醒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气闷难受,他起身下床走出卧室,发现姐姐花品朴的房间还是开着的,花品朴的床上也空空荡荡,那天夜里,花品朴没有回家。 第21章 花品素站在姐姐花品朴的卧室门前发愣,窗外的闪电亮得让他把姐姐房间里面的物品看得清清楚楚,那张整齐空荡的床铺让花品素心头发悸。 “丫头?”听到客厅有动静,花父起床出来探看,女儿半夜还没有回家,做父亲的睡不好觉。“是小宝啊,你姐姐还没有回来吗?” 花父开了客厅的照明,发现站在女儿卧室前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爸爸,现在已经快一点了,姐姐没回家是不是给大雨堵在ktv了?”花品素压制心底的悸动,设想花品朴没有回家的原因。客厅墙壁上的电子时针快指向凌晨一点了。 “你打个电话给你姐姐,问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打不到计程车回家的话,爸爸开车去接她。”花爸一边吩咐儿子,一边坐到沙发上。花父和花母每天一大早要出摊,晚上一般在十点前就睡觉了,今天女儿没回家,花父睡得不安稳,一直迷迷糊糊的,现在被儿子在客厅弄出的声音惊动,他的头有点发晕。 仁爱学校禁止学生使用手机,花品素遵守校规,一直没有购置手机,他听了父亲的吩咐,连忙用家中电话拨通花品朴的手机。 花品朴的手机打通了,可是连续拨通了两次,手机铃声响到结束也没有人接听。 “怎么啦?你姐姐不接电话?”坐在沙发上的花父盯着儿子动作,神情开始严肃起来。 “我打下她的同学。”花品朴两次没接电话,花品素猜姐姐还在k歌,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在ktv音响很大的,手机放包里还真听不到声音。 花品朴的同学下午曾打过电话到花家,花家使用的座机有来电显示服务,花品素翻到下午打进来的那个手机号码,回拨了过去。 “喂!谁啊?”手机响了很久才有人接通,那头的少女声音带着鼻音,一副好梦被打扰的语气。 “你好!我是花品朴的弟弟,我想问下,我姐姐唱歌结束了没有?”花品素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 “啊?我们唱歌唱到十一点就离开了啊!”花品朴女同学的声音开始清醒。 “那我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花品素声音不自觉得高起来。 “我想想,唱歌结束我们几个人一起出来打车的,品朴是最后几个打到车走的。”花品朴的女同学回忆,她记得先走完两批人后,最后剩下四个人,一个男生,还有昨天的寿星,花品朴和她。“嗯,对,品朴是在我们三个人前面走的。” 花品朴的女同学和最后剩下的二人回家方向一致,他们是搭的同一部计程车。 “你看到我女儿上车没有?”花父已经从沙发上移到儿子身边,听到女儿同学的述说,心底着急,十一点就离开ktv,那计程车推着走也要推到家了,为什么自己女儿还没有回到家呢? “哦,伯伯,让我想想。”生日聚会上,这群庆生的大学生都喝了不少酒,作为寿星,给灌得酒更多,最后留下的四人中,那个男生是寿星的男朋友,当时寿星出了ktv歌厅,被风一吹,有呕吐的样子,寿星的男朋友扶着女朋友蹲到路边,自己好像送了餐巾纸过去,等她回过头,只看到一部车驶离,她真没有亲眼看到花品朴上车。 花父放下电话,脸色非常不好,他回到卧室开始穿衣服,他得去把女儿找回家。 “爸爸,我和你一起去。”花品素脱了睡衣,套上t恤和长裤。 花母也已经被惊醒,她本来也要跟丈夫一起出去寻找,花父制止了。 “你在家等着,也许丫头会回家,或者会有电话打过来。” “那你们当心点。”花母一向都听丈夫的主张,所以她虽然已经急红眼,也乖乖呆在家里。 花父带着儿子开着他前年刚买的新双排座货车驶向女儿唱歌的ktv歌厅,晚上的暴雨已经过去,但这父子俩心中的暴雨却才刚刚开始。 到了歌厅门口,花品朴的女同学小敏在她父亲的陪伴下,已经等在那了,小敏看到花家父子从车上下来,急忙跑到他们面前。 “伯伯,我已经给参加生日庆生宴的同学都打过电话,品朴没有和他们联系。”小敏非常懊恼,为什么那时不多注意点,多注意了,花品素坐的计程车是什么牌照记一下,按车牌号码总可以找到的哥。这女生懊恼的同时,心里还害怕,当时她酒有点多,都没看清自己同学坐的是什么车,以至于是不是计程车她都不确定。 花父沉着脸点了点头,他在歌厅门口四处张望,发现歌厅大门口有个探头。 歌厅里陆续走出k完歌的客人,ktv打烊的时间非常晚,只要没打烊,歌厅就应该有主管在。花父和花品素小敏,小敏的父亲四人进到歌厅里面,找到了歌厅负责人,说明了情况,请求调看歌厅门口的监视录像。 歌厅负责人听了经过,连忙让人把门口的那段录像取来,让花父他们查看。只要人不是在歌厅里面失踪,歌厅就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那录像也是种证明。 录像画面不是很清晰,十一点刚过,昨天参加庆生宴的九个大学生一起走出歌厅大门,两部计程车分两批载走五个人,剩下的四人走了探头范围以外等车,花品朴就是其中一个,大概过了几分钟,昨天的寿星在男朋友的搀扶下又进到歌厅探头范围内,蹲在路边呕吐,小敏走过来递了几张餐巾纸,探头只拍到小敏的半个身子,而在探头拍摄范围外的花品朴没有进入画面。 “你回过身就没看到品朴?”花父询问小敏,小敏背对着花品朴的方向大概有三分钟时间,自己的女儿就是那段时间消失的。 “是的,”小敏点点头,他们四人中,花品朴回家的路程跟他们不在一个方向,接下来的打算就是要先送花品朴上计程车回家。 “会不会你家女儿酒也喝多,上了计程车就醉过去啊?”小敏的父亲对着花父猜想,他刚才看到画面中的那群大学生,其中有一半是明显酒多。 “品朴喝得最少。”小敏摇头,她自己倒是喝得昏头昏脑。 “你回过头看到有车子驶离了吗?会不会你同学坐了熟人的车离开?”歌厅负责人问小敏,刚才画面中除了计程车,还有三部桥车先后经过。 “画面倒过来看看。”花品素眼睛一亮,也许姐姐上了熟人的车也不一定。 画面倒过来选了慢进,在小敏递纸巾给呕吐的同学时,只有一部黑色奥迪经过,这部奥迪车经过时,车速明显放慢。 “有没有熟人是开奥迪的?”花品素问小敏。 小敏摇了摇头,她认识的同学里,还没有开车的。 “也不能就这么确定是这部车是带走你女儿。”歌厅负责人觉得没有证据,就不可以轻易下结论,也许这车只是经过,可惜探头录下的画面并不清晰,车牌照拍得非常模糊,不能判断是什么数字的车牌照,寻找这部奥迪轿车非常麻烦。 花父看着画面不语,心却已经似在油上煎熬。 天朝人员失踪必须二十四小时后才够条件报警,在这之前,亲属只能自己寻找。离开歌厅的花家父子,开着双排座货车,沿着马路边慢慢往家开。小敏和自己父亲在歌厅门口已经搭乘计程车回家,她回家后会继续跟同学打听,看有没有谁知道花品朴的下落。花品素来歌厅的路上就拿着花父的手机,不停的拨打姐姐的手机号码,每次手机都是响到铃声结束也无人接听,等到了歌厅,花品朴那边的手机已经打不通。 “爸爸!”花品素在给申市关系比较好的亲戚都打过电话,仍然没有花品朴的消息后,无助之下只能看向自己的父亲,重生以来,这位溺爱他的父亲早就成了他的心灵之柱。 “儿子,你姐姐不会有事的。”花父抹了把脸,打起精神一边开车一边盯着路两边的人行道观看,他是一家之主,谁都可以慌张,就他不可以。 “是的!爸爸,姐姐会没事!”花品素把头靠近窗户,嘴里喃喃地安慰自己,眼睛也死盯着道路两旁,也许他的姐姐酒多了要散步回家,申市是个不夜城,街道两边路灯灯火通明,不会有哪个人胆大包天,在亮光下不轨。 父子两人沉寂下来,驾驶室只有马达发动的嗡嗡声,突然,一阵手机铃声猛然响起。 那是花母从家里打来的,花母在电话里情绪非常激动,有点语无论次,花父把车停下,问了老婆几次,才听清自己老婆在电话里说的话,花品朴有下落了,这个下落,是警察打来告知的,而花品朴本人,正在送医院的路上。 第22章 花父和花品素赶到警察所说的医院,花母正站在急救室外痛哭,看到老公和儿子到来,哭声更大。 “我家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父脸色苍白的问着急救室外的一位警察,在手机里,花母说警察通知她,花品朴在一家酒店客房里受了伤,正被酒店里的人送往医院。 “具体发生什么,我们也正在调查,据酒店的服务员所讲,你女儿可能在酒店的双人房间里遭到性侵!”回答花父的是个年轻警察,他是接到酒店110报案电话来到医院的,他的另一位同事已经赶去酒店查看现场。 “怎么会有这种事?那个禽兽呢?”花父不肯相信。 “正在调查。” “我女儿身体要不要紧?”花父更担心自己女儿的生命健康。 “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年轻的警察安慰受害者家属,他看到送到医院里花品朴的模样时,心里气愤非常,那施暴的是个畜生! 花父焦急的心在听到女儿没有生命危险后,有了些微着落,他搂着哭泣的妻子坐到通道边的椅子上等待女儿从急救室出来。花品素则继续围着年轻警察打听姐姐的消息。 年轻的警察了解得也不是太多,他只知道花品朴是自己开了酒店房间门呼救的,那时客房一片狼藉,只有花品朴一人在里面。 “我姐姐身上都是伤?”花品素眼里含着泪,双手握成拳头。 “嗯,是的,具体情况也要等你姐姐从急救室出来才知道。”年轻警察有一点没告诉眼前的少年,被性侵的年轻女子下/体一直在流血。 过了一个小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花品朴躺在手术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已经得到医生照料的花品朴双眼无神,在看到等在急救室外的家人后,情绪忽然激动。 “妈!”花品朴的声音凄惨,她一只挂着水的手紧揪住了走到手术床边的母亲,一只手撑住手术床就想起身。喉咙发出压抑的哭声。 “丫头!”花母看到女儿半边脸是肿胀的,一只眼睛被打得青紫,这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快别动,□刚缝了三针,别再裂开。”护士按住情绪激动的花品朴,不让花品朴起身。 “丫头,别动,血都回上来了。”花母看到输液管里倒回上了血,连忙也按住女儿输液的那只手,然后紧紧抓着女儿的手一直进到病房里。 花品朴在亲人的安慰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可是年轻警察来问情况时,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姐姐,告诉警察你遇到伤害的经过,我们不能让施暴畜生逍遥法外,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花品素在病床另一边半搂着姐姐,医生的诊断结果,花品朴遭到暴力性侵,全身软组织多处受伤,下/体撕裂,在送到医院的路上都一直在流血,另外花品素的血液里还含有兴奋剂成分。 花品朴在哭泣中断断续续把她的遭遇说了出来。花品朴和同学在ktv歌厅门外等候计程车时,看到寿星同学在路边呕吐,她本来也想走过去帮忙,却被一辆黑色轿车挡住了去路,轿车后座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迅速下车,花品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捂住嘴巴给拖进了后座,车门立即被关上,轿车载着花品朴加大油门驶离了歌厅。 “你没来得及喊?”年轻警察记着笔录。 “没,我都没反应过来。”花品朴抽泣,她当时背朝着轿车。 “后来呢?” “上了车我拼命反抗,那拖我的人给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把我打晕了,然后握住我下巴给我灌了饮料,我被灌了饮料后,头开始昏沉,神智糊涂,等清醒过来已经到了酒店客房,那禽兽正对我....”花品朴说到这里失声大哭,花母连忙搂住女儿安慰,眼睛里泪水不停。 花品朴清醒过来后,即使在被性侵时,她依然竭力反抗着,施暴者被花品朴的反抗惹火,开始暴力殴打花品朴,花品朴被打昏了过去,醒来房间已经只有她一人。 “车上有几人,你认识他们吗?”警察情绪也激动,他最恨的就是强/奸犯。 “车上除了开车的,就只有那坏蛋,开车的我没看清,那坏蛋在饭店吃晚饭时遇见过,他纠缠过我,我没理他。”花品朴回忆,过生日的女同学家境不错,选的饭店比较高档,花品素和小敏买好生日礼物去赴宴时,在饭店大厅碰到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人,那年轻人一见花品素就上前攀话,话语轻浮,花品朴当时就没给他好脸色看。那年轻人本来对花品朴动手动脚,一起参加生日庆宴的同学都围过来后,那年轻人才悻悻离开。年轻人是个瘦高个,皮肤很白,眼神很桃花。 花品朴述说完经过,情绪非常不稳,她这样的状态不利于身体康复,护士过来给情绪激动的花品朴打了针镇定剂,让她好好休息加快恢复。 花父送着那位笔录完的警察走出病房,两手紧握住他的左手。“请你们尽快把那伤害我女儿的罪犯捉拿归案!” “你放心,不会让这个垃圾逍遥法外!”年轻的警察许诺,酒店入住都必须登记,有了身份资料,那罪犯别想逃脱惩罚。 花家父子充满希望的看着年轻的警察远去,可是接下来几天警局竟然没有任何动作,花父忍不住了,直接找到侦办此案的东区分局。 “你放心,我们正在调集警力侦破此案。”东区分局的严姓所长表情严肃。 “难道到现在都没有拿到罪犯的资料?”花父记得年轻警察曾说过,他另一个同事去酒店取证了,只要查看下开房记录就可以找到罪犯的,再说一般酒店都是有监控的啊。 “开房使用的身份证已经证实是伪造。” “酒店监控呢?”花父不可置信,那酒店也算三星级了,管理就这么不严格,随随便便用假/身份证就可以开房间? “酒店那几天的监控正好坏掉。”严所长摊手,一副无奈的表情。 “怎么会这么碰巧?是不是说罪犯就抓不到了?”花父怒了,这件事里面有问题,假/身份证开房间有,监控坏掉也会有,可两件事同时发生,就太可疑了! “我们正在努力!” “呵!努力?是不是那畜生背后势力大,你们要包庇?”花父眼睛发红,这严所长话里意思全是太极,他们在努力,至于努力能不能有成果,那是谁也不知道。 “我说同志,请不要污蔑警所,所里已经把警力都放在这个案子上了,你怎么能说我们包庇?”严所长一脸义正言辞。 “对不起,我情绪激动了,可是即使没有监控看到罪犯,酒店服务员总看到开房的人了吧?你们难道没有去调查?还有我女儿在饭店曾遇到那家伙骚扰他,你们有没有去饭店查探过?” “你放心,这些我们早就在做,我们会尽一切力量抓捕嫌疑分子,你还是回家静候消息吧。”严所长安慰花父,所有留下证据的地方,他早就派人暗中抹平了。 花父看着一身警服的派出所所长,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喉咙,不能上也不能下。 花父没有等在家里静候警局消息,他四处寻找关系,要搞清到底是谁对他女儿做下这灭绝人性的事情,他要尽自己一切力量为自己孩子讨回个公道。花父的四处活动有了点效果,花父原来的同事老赵,也就是小赵的父亲,他的一位做刑警的老朋友递了消息回来,老赵和他的刑警朋友关系非常铁,当初小赵偷自行车减刑也是这位刑警朋友帮的忙。 刑警朋友递回来的消息非常不妙,原来做笔录的年轻警察已经被调离,案发去酒店取证的警察咬死没有查到作案罪犯留下的线索,当然,罪犯强/奸留下的精/液可以做为罪证,可你找不到嫌疑罪犯,到哪里去指证人呢? 花品朴的同学也曾在饭店看到年轻男子骚扰花品朴,但警方在饭店的调查结果是,饭店里的人不认识这位年轻人,而饭店是没有监控的,没有留下年轻人的影像资料,而且那年轻人用完晚餐是用现金付的款。 花父所有的努力只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对他女儿实施强/奸的罪犯从人间蒸发了,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可以抓捕他惩罚他! 正当花父想尽办法要为自己女儿受到的伤害讨个公道时,一则小道消息气得花父只想吐血。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家只希望看童话,可是童话里的公主也要吃毒苹果才会遇见她的王子,花家的这段悲惨是娘娘腔花品素的本来命运,重生的花品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时空的惯性将让他一样去承受,但是,不同性格的人,就会有不同的命运走向,花家悲惨事件后,花品素的人生和前世是截然不同的。 第23章 花品朴在酒店客房被强/暴的事情,花家对不是特别亲近的亲戚都加以隐瞒,因为天朝这个社会对待女人被强/暴有种怪异的态度,一方面会对受害者加以同情,另一方面,人们又对受害者各种风言风语,仿佛受过伤害的女孩子染上了传染病一样,一生要受到另眼相看。 为了花品朴的名声,花家有意遮掩,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可是不知怎么的,花家小区附近有股有关花品朴的流言在散布。 流言说花家的漂亮女儿不但半夜三更在外鬼混,还吸食兴奋剂之类的东西,总而言之,这些流言的意思就是花家的女儿不正经。 花父从回一回老板娘那里得知外面的风言风语后,这位从来都是和善对人的老好人骂娘了,可是让他吐血的是,他要骂娘都找不到一个对象去骂。骂传播谣言的,可谁是传播谣言的呢?知道花品朴血液里有兴奋剂情况的,除了医院救治人员,就是办案的警察,要泄露也只会从这些人中泄露出来。 花父是个老好人,但他也是个聪明人,女儿案件侦查经过显得有点离奇,好似有个强大的推手在抹掉犯罪痕迹,而现在有这种捕风捉影的风言风语出来,明显是往受害人身上浇污水,为什么浇污水,不就是降低人们对强/暴犯的民愤吗?因为一个不检点的年轻女人受到强/奸是不太引起人同情的,这样就降低了民愤,降低了民愤对谁有好处?只对经办案件的侦破单位有好处,这样可以减轻他们的压力! 花父不管是为了女儿受到的伤害讨公道,还是为了证明女儿的清白,他都下决心要把犯罪分子楸出来,为了这件事,花父在做着水产生意的同时,四处奔波,四处打点,只想求个水落石出。 可是付出精力和金钱后,花父得到的消息非常之少,花品朴深夜在酒店被强/暴的案件,成了悬案。 花品朴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了院,回到家后的花品朴呆在自己房间一步不出,那天晚上的经历对她实在是个噩梦,每天夜晚睡觉的时候,花品朴房间的灯从来不关,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变得沉默寡言。 那是距离花品朴出事两个星期的早上,刚进入八月份,花父如往常一样在早上五点起床去水产铺子开门,花母也和往常一样,比丈夫晚个半小时去铺子,当花母准备动身出门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起,电话是小赵打来的,花父在去水产铺子的路上出了车祸,人已经送往了医院。 花父这段时间为了女儿的事情四处奔波无果,人有点心力交瘁,开车去水产铺子的路上精神有点恍惚,当一部摩托车突然从叉路窜出时,花父猛打方向盘避让,踩刹车的右脚忙乱中踩上了油门,双排货车轰然穿过绿化带,一下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花父本人当场死亡。 道路旁的路人迅速报了警,交警到达后拨通了双排货车上的广告电话,那是花家水产铺子里的座机号码,天天比较早到铺子的小赵接到了电话,连忙给花家家里打去电话通知,他在电话里没敢告诉花母,花父已经遭遇了不幸。 那一天对于花品素来说,仿佛是一部默声电影,一切都是恍惚。他和花母,姐姐在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抱着幻想,希望父亲只是磕磕碰碰到医院包扎伤口,可在医院急救室病床上躺着的花父尸体,让花品素所有的卑微希望都破灭,他花品素失去了这世上最疼爱最宝贝他的人。 花品素不知道当时他做了什么,只知道周围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声,除了母亲的姐姐的,有他的阿姨舅母舅舅姨夫表兄表姐表弟表妹的,还有和花父关系好的朋友老赵,花家铺子的员工,为什么他们都哭呢?哦!有个人没有哭,他最爱的父亲没有哭,他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了,花品素抱住父亲,把头贴近父亲,这是他两世以来最疼他的人,是他心中的最暖,他要和这样温暖的父亲永远生活在一起。可周围人为什么要分开他们父子呢,为什么不让他和最亲最爱的亲人呆在一起呢?花品素觉得头很晕,心很疼,这感觉让他窒息,他希望眼前这一切快点过去,他要过回之前平静幸福的生活。 花品素和周围压制他的人们抗争着,他要和宝贝他的父亲呆在一起,不能让这些穿着白衣的人把父亲推走,可是那穿白衣的在给他注射,为什么要给他注射药水?这些人肯定是想害他,害他不能和亲人团聚,花品素还想反抗着,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终于,他失去意识,沉入了黑暗。 花品素醒来了,他是被房间外吱呀一声的门响惊醒,窗户外光线朦胧,房间里有股微风穿过。不对啊,家里夏天从来是紧闭门窗开着空调的,怎么会有风在家中穿过?花品素赤着脚跳下床,跑出卧室门,发现大门敞开。 哦,定是爸爸急着要去水产铺子开门,匆忙离家,走时忘记把门关好了。对啊!一定是爸爸!花品素觉得自己已经好久看不到父亲,现在要追出去喊住父亲,他想要父亲再抱抱自己,自从身高超过父亲后,花品素就不再让比自己矮的父亲抱他了。对,要爸爸再抱抱自己,以后也永远让爸爸抱自己,只要爸爸想抱就让他抱。 花品素就这么赤着脚追了出去,等他蹬蹬跑到楼下时,楼下没有花父的身影,楼下水泥台阶那躺着的是花母。 “妈!妈!”花品素踉跄跑到母亲身边,扶起母亲的头,凄厉喊叫。 花母双眼无神,鼻子在往外流血,她嘴里喃喃说着:“孩他爸,我来了,我没有晚。” 花母脚上穿着长筒雨靴,身上围着塑料围裙,手臂套着塑料手套,一身去水产铺子工作的打扮。她的丈夫从来是早她半小时去铺子开门,今天她起床发现房间没有丈夫身影,只有自己的两个妹妹睡在旁边,他的丈夫到哪里去了呢?定是已经先去开门做生意了!哦,她不能迟到,她一向都是追随丈夫脚步的,他们夫妻从来是夫唱妇随,谁也不离开谁。 花小叔一家三口在哥哥出车祸的第二天乘飞机赶来,迎接他的是躺在太平间的兄长,送进急救室的长嫂,坐在急救室通道座椅上茫然的侄子,抽泣的侄女,以及哥嫂家一群悲伤的亲朋好友。 花母和丈夫结婚二十二年,恩爱非常,丈夫的突然不幸让她不能承受,在丈夫不幸的第二天清晨,花母从迷糊中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悲伤过度的她屏蔽了丈夫已经不测的事实,觉得自己丈夫是去水产铺子开门了,而自己竟然睡过头,实在是不应该,她恍恍惚惚中穿上平时做生意的那套打扮,想像平时那样正常去做生意,下楼梯时,一脚踏空,摔下楼梯脑袋碰到水泥台阶棱角,脑颅充血,送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昏迷,到医院抢救没抢救苏醒,花母脑死亡了,两天后病情恶化,花母停止了呼吸。 花家夫妻俩是一起送去殡仪馆火化的,那一天只要在殡仪馆呆过的人,没有谁能遗忘那悲伤的场面,所有花家亲戚都去送行,所有花父的朋友都赶去吊唁,现场是哭声一片,花家的女儿整个人木呆呆的,花家的儿子已经哭得喉咙失声,花品素的两个阿姨和两个舅母在现场哭昏了过去,花小叔也哑着喉咙竭力保持神智,主持丧事,花小婶和花品婕已经哭得抱成一团。 水产铺子所有的员工来了,花家水产铺子的老顾客来了,仁爱学校的副校长来了,回一回饭店老板和老板娘来了,花父原来在公司的同事来了,方佟和大头的父亲也来了,他们是花父的老邻居,花父的好人缘让这些人们一定要来送他一程。 花品素在悲伤,在后悔,他在后悔自己的重生。如果重生是让他得到幸福,然后再摧毁幸福的话,他希望自己在2013年的正月初六,被娘娘腔花品素那么一砸后,就此死去,永远不要醒来,他受不了这万箭穿心的疼,他受不了从幸福的巅峰跌到谷底的痛苦,他情愿做回前世一无所有的张建俊。 花品素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呆呆的看着窗外,外面天色微亮,想到每天这时,就应该是他父母出摊的时候,花品素心立即疼得让他整个身子卷缩起来,他再也没有父母了,他的父母在三天前已经火化入葬。 花品素抱紧自己,等待从心脏蔓延到全身的疼痛过去,这时,他听到寂静的家中传来如野兽般压抑的声音,那是花小叔的声音。 花品素轻轻推开门,赤脚走到自己客厅。家里的亲戚在花家办完丧事后都已离去,只有花小叔一家留了下来。花品素从昏暗的客厅看到小叔没有在睡觉的客房,而是在他父母房间,花小叔这时正跪在他父母的床前,两手抱头,低头埋在兄嫂的床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花小叔的身边是蹲跪在地板上的花小婶,花小婶正一只手拍着丈夫的肩膀,一边低低抽泣劝解。 “品婕他爸,你不能这么冲动,大哥是车祸去世,大嫂是意外,你不能去警局闹了,你可还是公职人员啊。” “可我的大哥大嫂难道就这么枉死了吗?不是他们的不作为,我哥会神智恍惚吗?”花小叔回到申城,听完众人说起侄女的遭遇,他觉得是因为警局的不作为,才让自己哥哥神智恍惚导致的车祸,今天他在警局和那打太极的严所争执起来,差点被警局拘留。 “可我们根本就没法说理啊?”花小婶低泣,是的,谁都猜到花父是因为女儿的事精神恍惚才出的车祸,可你如果以这个理由去追讨公道,哪怕最公正的法官也不能判定你可以胜诉。 “品婕他爸,你不能不管不顾,你有品婕,还有品朴和品素要照料啊,花家就剩你一个顶梁柱,你不能再出事啊!”花小婶恳求,今天要不是花小叔的老战友出面,花小叔在警局那么一闹的后果,拘留是跑不了的。 “就这么算了?”花小叔痛苦的用手楸着短发。 “我们得先顾着两个孩子,俩孩子这几天人都木木的,如果你大哥看到,他要心疼死啊!”花小婶用大哥最疼的孩子来打动丈夫,她怕自己丈夫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花品素站在客厅默默地看着悲伤的叔叔婶婶,慢慢的他转回身回到自己房间,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对啊,悲伤没有用了,发生过的已经发生,他找不回自己最爱的爸爸妈妈了,可是他和姐姐还要活下去,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他得代替父母照顾姐姐,他得代替父母保护姐姐,他还得出人头地,让花父永远以他为荣!以他为傲! 第24章 花小叔和妻子从大哥大嫂的房间走出来,发现自己侄子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小宝,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花小叔看到侄子一愣,他半夜心痛难忍,从客房跑到自己哥哥嫂嫂的房间伤心,为自己无能无法帮兄长一家讨回公道。 “叔叔,我想和你谈谈。”花品素听到花小叔那句‘小宝’的称呼,心不由一抽,那小名是父母天天挂在嘴上的。 “要谈什么?”花小婶明白这叔侄想单独谈话,便先回了客房,花小叔走到侄子身边坐下,短短一个多星期,花小叔和侄子一样,都瘦得有点不成人形。 “小叔,你和婶婶品婕回北方去吧,我会照顾好品朴的。”花小叔和花小婶请的假都已经逾期,花品素不想耽搁他们的工作。 “不,小宝,叔叔要带你和品朴一起走,让叔叔婶婶来照顾你们。”花小叔哪里肯丢下这对失去父母的侄子侄女。 “小叔,品素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姐姐!”花品素被花小婶的话惊醒,他不能悲伤了,要负起花家男子的责任。 “你怎么照顾自己呢?你怎么安排你爸妈留下的生意呢?”花小叔想挑起抚养侄子侄女的重担,但他也想知道侄子自己的意思。这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年,应该以他们的意愿为主。 “我和姐姐会继续念书,我会考上最好的学校,这是爸爸希望的。”花品素说到自己父亲的期望,眼睛又红了,他仰起头,把泪水压了回去。 “水产铺子我不能做下去,因为我不懂,爸爸在的时候说过,不懂行的做这生意会亏死。”花家水产生意最主要的生意是批发螃蟹,到货源地进螃蟹得有好眼力,不然,你进回家的螃蟹质量不好,或是带了病毒,那么你就得亏本,前世的张建俊打过很多工,到工地上搬过水泥,送过外卖,到饭店做过服务员,到剧组做过群众演员,最后在电脑城卖电脑,就是没有卖过鱼,卖过螃蟹。 “把水产铺子关掉吗?”花小叔想想侄子说得也对,不懂行的人去做不一定能赚钱。 “不关掉,盘给小赵。” “哦,为什么是盘给小赵?”花小叔抬眼看住侄子,他一直听哥哥夸自己孩子聪明,有远见,为什么侄子只想把铺子盘给外人,而不盘给自己姥爷那边的人? “我的两个舅舅和阿姨家都没人懂这个,而且他们都有工作,让他们盘下铺子,他们也不一定乐意。”最主要花父花母一向低调,花母的弟兄姐妹并不知道花家做水产的利润。“小赵跟着我爸爸干了快十年了,经验有,人的品行也好。”小赵其实完全有能力出去单干了,可他记着花父的恩情,一直留在花家铺子,当然,花父付给他的薪水也非常丰厚。 “而且小赵可以帮着把外面的欠款要回。”花家铺子还有六七十万的货款没有收回,如果盘给别人,那些货款就要花品素自己去讨回,花品素跟那些欠了货款的客户不熟,小赵和他们熟悉,小赵接手花家铺子后,那些客户要继续从铺子进货,就会把前面的欠款付清,也就是说花品素要不到的钱,小赵可以,除非那些客户不想继续从小赵手里买优质的水产。花品素最主要一点没说,水产铺子盘给别人,小赵肯定会离开铺子自主创业,熟悉业务和进出货渠道的小赵,可以说把铺子生意全部拉走,盘铺子的人又不是花父,小赵对他没有感激之情,只会在商言商,说穿了,是人在赚钱,不是摆个铺子就赚钱。这个道理要再说出来,花品素怕吓到自己叔叔,他现在可才十八岁,一直呆在象牙塔里,没到社会混过一天,谁信他看问题会看得那么深。 “嗯,你说的在理。”花小叔听了侄子的话,真正认同兄长赞扬儿子的那些话,侄子很聪明懂事。 “叔叔,你和婶婶早点回去,我和品朴一定会过好日子,我要让我爸爸妈妈在地下安心。”花品素说起父母声音哽塞。 花小叔和侄子相对垂泪,半饷过后,他轻轻点了下头,侄子侄女的学校都在申市,他们是不方便跟他这个叔叔去北方城市。 花小叔在申市又呆了两天,帮侄子盘点了一下家中财物,花父花母辛苦做了十八年的水产生意,为儿女留下了近千万的固定家产,这些钱倒都不是做生意赚回来的,其中有三分之一是买的店铺升值所得,如今申市的房价正急速涨价,花父花母为孩子置办的固定资产都是非常优良的资产,以后的升值空间会很惊人,按花品素所知,这些房产到2013年,价值将近亿元。这些铺子的租金每年也有三十万左右,租房合同都是听了花品素的意见,一年一订,因为花品素知道申市商铺租金会随着房产涨价年年提升。 花家银行里的存款不多只有三十几万,是花父留着做生意时机动的,花家水产铺子在外的六七十万货款,小赵已经一个个打电话去催要,除了五六万的死账,其他的欠债人都已经在还,或者是答应好了归还日期,这些欠款大概可以收回六十万。 铺子盘给小赵,那铺子的店面和仓库是花家买下的,花品素按市场价跟小赵收取租金,每年大概在十万左右。小赵很意外花品素会把水产铺子盘给他,心里感激的同时,提出每年付出四分之一的利润给花家,并且决定保留花家水产铺子这个招牌。花品素想了下,同意接受小赵的分红三年,但没要求保留花家水产铺子招牌,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即使铺子还是使用花家招牌,也不是原来的花家水产铺子,而这个铺子既然盘给了小赵,以后自然就得改成赵家水产铺子,不能因为小赵的感激,就让铺子一直不改名。 花小叔帮自己侄子盘点好家产后,佩服兄长经商能力的同时,心也更加伤痛,兄嫂创造的财富,已经足够兄嫂一家人衣食无忧,可就因为侄女受到伤害得不到公正处理,硬生生让一个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庭残破了。 “小宝,这些固定资产你可不能乱动!”花小叔走时不放心,侄女受到刺激,这些天人一直木木的,啥也不管,啥也不问,一声不响呆在房间抱着大布袋熊发呆,家里的事都是十八岁的侄子在操心,花小叔担心侄子年龄小,身边有这么一大笔资产,要胡来就糟了。 “叔,我知道,现在申市房价涨得非常厉害,我不会动这些固定资产。”花品素以前世那点社会经验,只知道投资房产很稳,利润很丰厚。 “银行的那些钱.....”银行账号上有三十几万,小赵收回的六十万欠款也会打到那个账号上去,到了年底,商铺的三十万左右的房租又可以入账,如果小赵年底分红和房租再给侄子,侄子最起码有一百六十万左右的现金可以动用。花小叔不知道十八岁的年轻人面对这笔巨款会做什么。 “我和姐姐要读书,留个二十万现金防身,其他我想继续买房子。”花品素前世一直做的打工族,除了房子黄金这些后世涨得离谱的,还真不知道去投资啥,古董字画升值空间也非常大,但花品素不懂,不懂的东西花品素不会去碰,这是花父的教诲。 “嗯,这样也行。”花小叔觉得变成房子放在那也不错,最起码想乱花不可以直接拿房子去花费。 “你身上有这么多钱要当心,不要给外人知道。”花小叔的意思是最好花母那边的亲戚也不要多说,人多嘴杂,谁知道会不会嘴快泄露。 “嗯,我知道的,爸爸早就说过财不外露。”花品素红着眼点头,花父花母即使赚下千万家产,自身打扮却非常朴素,任谁都不相信两个打扮土土的水产贩子已经赚下巨资。 花品素一大早把花小叔一家送到飞机场上了飞机,当他回到家时,家里却是一片狼藉,如龙卷风过境后的状况。花品朴的房间门紧闭,杂乱的客厅站着方佟和花品朴的女同学小敏。 方佟在花品素的记忆里,自花品朴出事后,方佟就开始沉默寡言,但却天天来花家帮着做事,那段时间,花家人都没有心思料理家务,天天都是方佟不声不响做完,花父花母出事后,方佟呆花家的时间更长了,每天天一亮就过来,到晚上天黑才回家,把花家的琐事做完,他基本就陪着花品朴呆着。花品朴在酒店受到伤害后,不爱出门,也不爱见人,连亲戚都不太想见,不过她不排斥方佟,因为她和方佟太熟稔了,在她心里,方佟如弟弟花品素似的存在。 今天花品素去送花小叔一家,方佟知道后早早就来花家陪伴花品朴,悒悒不乐的花品朴让大家很担心,都怕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会出什么事,她的身边随时都要有人在旁。 “怎么了?”花品素问方佟,然后他转向小敏冷淡地点点头,说实话,他对花品朴的那些同学有怒意,如果花品朴的同学们在生日庆宴那晚多注意一下,他姐姐花品朴就不会遭遇不幸,花家的悲剧也不会发生。花品素知道自己是迁怒,但在自己家因为这如此巨变后,他控制不住自己。 “品朴一看到小敏就突然发火,把家里东西都砸了。”方佟对小敏也没有好气,花品朴看到小敏发疯,完全是想起自家的所有遭遇就是因为那晚的一个不慎造成,小敏的到来刺激了花品朴。 “对不起!”小敏红着眼,缩着肩。花品朴和她在高中就是同学,两人同时考进一个大学,关系很亲密,好友的不幸遭遇,让这个女孩饱受内疚的折磨,女孩本来圆圆的脸蛋,现在已经消瘦成尖尖下巴的瓜子脸。 “别说什么对不起了,我姐姐现在见不得外人,你还是赶紧走吧。”花品素说着送客的话。 “我今天来想和你说件事。”小敏感受到花品素言语里的不欢迎,她憋着眼泪和花品素说明来意。 “什么事?”花品素皱着眉,他担心自己的姐姐关在房间不知道在做什么。方佟已经靠在紧闭的卧室门低声和门内的花品朴说话。 “是有关那部奥迪车的。”小敏凑到花品朴耳边低声告诉。 “什么?奥迪车?”花品素猛睁大眼,他全身血液一下就往上涌起。 第25章 “我不认识什么车子,只是后来专门去看了奥迪车,我才觉得有件事可能和那强/暴品朴的坏蛋有关。”小敏有些忐忑,这个线索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冤枉人,但是她觉得,哪怕有一点可以为自己好友找到公道的蛛丝马迹,都不应该放弃。 “你详细说,什么都不要漏。”花品素感觉自己像被打了针强心剂,只要有为自己家所遭遇的一切讨回公道,他粉身碎骨都不会放过。 小敏是个车盲,车的牌子名称她一个都不认识,在她眼里,车就分大小车,各种颜色的车。她认识的第一部车子,是劫持走花品朴的黑色奥迪车,是在歌厅门口的录像画面上认识的,画面的车上也不过模糊有个奥迪车牌标志,小敏回去后,就到处打听察看什么是奥迪车,当她看清各种型号的黑色奥迪车后,忽然想起,花品朴出事的那天晚上,在进庆生的饭店看到一个认识的校友,曾驾驶一部类似奥迪车型的黑色轿车。 “吴然?”花品素重复着这个名字,名字很陌生,他不认识(其实他们在学校碰过面,不去用心关注,擦肩而过的校友也跟陌生人是一样的)。 “吴然是比我和品朴高二级的学长,你升高中时,他早已经大学了。”小敏解释。 “你认识他?”花品素看了小敏一眼,都比她高出两级,这小敏怎么就记住这学长了。 “吴然在学校也有点名气的,是当时的第四大校草。”小敏脸一红,吴然在仁爱学校不像庄锦言那样出色出名,仁爱学校议论得多的也是排名前三的校草,这排名第四的校草并没有什么人关注议论,小敏却偏偏记住这第四,是因为小敏情窦初开的时候暗恋过吴然,所以对吴然一向很关注。 “哦,校草啊!”花品素徶了下嘴,他现在也算是仁爱学校的校草,不过他在仁爱是最有争议的一位校草,一是为他个子矮,一是为他脸太精致,男生不认同,觉得娘。 “我看到吴然带着女朋友就是开着那种黑色的轿车,停靠在饭店旁的空地上。”小敏看到曾经暗恋过的学长已经有了女友,当时心还微微受刺了一下。 花品素皱眉,都带着女友了,难道还会去强/奸自己姐姐?不对,那禽兽在饭店曾纠缠过姐姐,小敏当时在场,如果是吴然,她肯定认识啊。 “和他有什么关系?,纠缠我姐姐的不是他吧?”这小敏总不会认为开着奥迪的就是疑犯吧? “因为我看到吴然和那垃圾去的包厢位置在一个方向,他们会不会认识?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认识,会不会那垃圾开的是吴然的车呢?”小敏被花品素的疑问问得低了头,这本来是她的猜测,就因为是她自己的猜测,她才没敢说出来,但是花家的悲剧越演越烈,而那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小敏按捺不住了,她情愿背负诽谤,也要把自己觉得可疑的地方告诉花家。 “你猜测得有些道理,哪怕些微的线索也应该去查个究竟。”花品素觉得小敏猜测也许有用,姐姐花品朴被强/暴现场,一切可以寻找到罪犯的罪证和线索都被人抹平,花品素想为自家讨个公道,只能自己从旁着手,也许吴然就是那个关键。 “不要告诉任何人!”花品素又照应小敏,他对警局不但不存希望,反而已是提防。 “嗯!我不告诉任何人!”小敏连连点头,只要能帮助到好友,她会尽己所能。 花品素送走小敏回到家中,方佟正在收拾被花品朴摔坏的东西。 “我姐姐怎么样?”花品素声音低低的问方佟,花品朴的情绪越来越不稳,他很担忧。 “躺在床上呢。”方佟叹了口气,这一向悠然的少年如今全身都弥布着忧愁。“你房间里也被砸了。” “哦,砸就砸吧。”如果砸东西可以让姐姐开心,花品素不介意家里天天被花品朴砸一遍。不过当他走到自己房间后,他有点后悔,后悔没有把电脑藏起来,自己的电脑被胞姐砸得稀巴烂,如果硬盘被砸坏,自己电脑中的数据可就光光的了。 花品素本来想亲自着手去调查吴然的事,可姐姐花品朴的状态却阻止了他的行动,花品朴情绪越来越失控了,她的暴躁脾气开始间歇发作,一发作,不但家里的东西倒了霉,被砸了一遍又一遍,花品素和方佟身上也给抓得鲜血淋淋,她情绪发作时,对近身阻止的人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要攻击的。 花品素觉得姐姐状态不对,连忙和方佟一起,送姐姐到医院诊治。医生诊断下来,建议花品素让姐姐住精神病医院治疗。 “品素,你会把你姐姐送那种医院去吗?”从医院回来,闷闷不乐的方佟突然对花品素发问。 “不会,我怕我姐姐去了那种医院,不是精神病也会变成精神病。”花品素对精神病医院没信心,后世见多医护人员粗暴对待病人,他不会让姐姐去那里受罪。 “我们搬家,搬到别处去,品朴哪都不去,我们照顾她!”方佟建议,有次他好不容易把花品朴劝出门到小区散步,不想却遭到小区内的人指指点点,还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扫把星,花品朴脸色当场就白了,回来后就一天比一天更加沉默,当她的同学好友小敏上门探望时,花品朴爆发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极限,这女孩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 “对,我们自己照顾,医生说我姐姐现在还不严重,转换环境,吃点抑制药就会好起来!”花品素同意,再在这里住下去对花品朴没好处,不光家里父母生活的痕迹会让姐姐触景伤情,小区人们的议论对花品朴影响也非常大。 花品素决定为姐姐尽快搬家,他没时间装修新房,直接到南边新开发的小区,买了处装修好的样品房搬了过去,样品房是楼上楼下两层,两百五十多平方米,每平方均价五千。花品素付了首付,其余办了房贷,因为他银行账号上还没有那么多现金。等他把新家安顿好,和花品朴搬过去后,时间已到开学的日子了。 因为花品朴的精神状态不稳,花品素也不敢让姐姐去念大学,也不敢让姐姐一人呆在家里,他帮姐姐办理了一年的休学手续,自己也去仁爱学校的副校长那请求休学一学期,仁爱学校高中部基本在高二就把高三的新课学完,到了高三就是纯粹的复习,既然是复习,在家里也是一样可以办到,还顺便可以照顾到花品朴,如果下学期花品朴情绪还是不稳定,花品素就想着继续休学到高考。 仁爱学校的副校长和花父多少年的交道打下来,早已经成为朋友,花品素一说明原因,副校长马上同意了。 花品素成功休学回家照顾姐姐,不想方佟竟然想不读高三,想跟花品素一样搞休学。 “为什么?”花品素盯着方佟疑问,对这位青梅竹马,他发现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没为什么,就怕你一人照顾品朴照顾不下来。”方佟的眼睛闪烁,神态不自在。 “品朴是我姐姐,我为她做什么都应该,你是为了什么?你也想当品朴的弟弟?”花品素看着方佟的神色,有点明白了。 “我喜欢她不行吗?”方佟终于憋出了心底的话。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姐姐的?”花品素打量方佟,十九岁的方佟长得倒比小时候好看多了,这小子什么时候有的那花花心思? “早喜欢了,你家刚搬到青巷子小区,我就喜欢你品朴了。”方佟脸开始发红。 “什么?你那时才多大?”花品素惊呼,他掐指算了算,老天,那时他才二年级,不对,二年级时的花品素还是那个娘娘腔的花品素,不过,那时花品朴也才五年级啊,这黑胖子虽然只比花品朴小二岁,可他比花品朴低三个年级,哦哟,这方佟拖着鼻涕时就对品朴起了心思了啊,难怪会跟娘娘腔的花品素捣在一起,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只纯粹喜欢品朴,喜欢看到她。”方佟摸了摸发烫的脸。 “方佟,我不管你什么心思,我只管我姐姐的态度,虽然她现在精神有点不对劲,可我知道她会好的,我不希望你乘虚而入,也不想我姐姐不喜欢你,你还死缠烂打。”花品素向来胳膊往里拐,他才不管方佟单相思多少年,如果花品朴不接受方佟的感觉,他希望方佟滚得远远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姐姐。”方佟觉得花品朴在她心里是完美般的存在。 “你是不是觉得我姐姐受过伤害就配得上你了?”花品素咬牙切齿,如果方佟真这样认为,他今天就打得这家伙找不到西北! “你胡说什么!”方佟气得眼睛都红了,当他知道花品朴受到伤害,难受得几天睡不着,就想着如果抓到那个强/奸犯,他要去先阉了那垃圾。“我只想照顾品朴,你问什么原因我才告诉你,我对品朴爱慕,如果不是品朴现在这种情况,我永远不会说,除非...除非品朴看上我。” “可是,方佟,我姐姐即使这样需要人照顾,但她好了以后仍然看不上你呢?”花品素提醒方佟,并不是付出就有收获。 “我以前没有告白,以后也不,就让她当我弟弟总可以吧?”方佟现在心情已经稳定下来,神情如以前那样淡淡。 “谢谢了,我已经休学另一学期了,你就不要再休学了,有空过来帮下忙就可以。”花品素接受方佟的好意,但不需要方佟用休学来帮忙,方佟的成绩可没他好,最好还是在学校跟着老师复习为佳。 “好吧!”方佟想了想,这样安排也不错,自己真休学回来照顾花品朴,又得和家里闹腾一番,当年考进了离花家近的五中,方父可把儿子埋怨死了,为了方便儿子上学,拆迁选房,只能选择五中附近的房子,害得方父每天要骑一个小时自行车去菜市场上班。 花品素买的这套南区商品房,不但房间设计合理,小区内景致也不错,花草树木林立,小区里还有水池养着各种金鱼,花品朴在新的环境,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特别是小赵的老婆小雪,天天带着他们家一周岁半的女儿茜茜到南区公寓陪伴花品朴,一周多岁的茜茜走路已经很稳,说话口齿伶俐,见到花品朴张口就是‘姑姑’。花品朴非常喜爱这个小丫头,只要茜茜到来,这两人就会呆在一起叽叽咕咕,花品朴的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她甚至跟着小雪学着用针勾毛衣,她对如何打扮这一周多岁大的小女孩充满了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柱佳银点点点 远去怪宝的地雷 第26章 花品素安排自己和姐姐搬到新的环境的同时,还抽空去找了家私家侦探公司委托了份调查。前世的张建俊打过许多份工,其中有一份是送外卖的,有家叫雷明的私家侦探公司是叫外卖的固定客户,张建俊经常给这家公司送外卖。知道这家私人侦探公司在业内口碑不错,老板雷明是个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为人沉默寡言,他只要接了委托,就会给客户一份满意结果。 花品素委托雷明调查吴然放暑假后的情况,花品素调查吴然的理由是,他姐姐和吴然谈恋爱,做弟弟的想了解吴然的最近的活动,包括交的朋友是什么背景。 雷明看了花品素一眼,没有多问什么就接下了委托,不过委托费很高,毕竟调查吴然还必须去京城,吴然是在京城读的大学,今年暑假大学毕业将要参加工作。 花品素不在乎雷明收多少费用,他只想要拿到调查结果,找出伤害他的姐姐的畜生,以及帮畜生抹平一切犯罪证据的幕后凶手。 花品素也没有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吴然身上,他还盯上了查办案件的严所,调查严所他没有委托私家侦探公司,毕竟申市就这么大,消息一走漏,打草惊蛇后,也许花家永远别想查知真相。严所的资料,花品素委托了初中和自己同桌了两年半的马鑫。花品素觉得,既然严所这么积极抹平罪证,定然是有人许诺了好处给他,如今酒店强/暴的案子基本已经成了没有头绪的案件,这个许诺的好处应该要兑现了,花品素想知道严所会得到什么回报,是什么人帮他得到的回报,顺着那根线,总可以摸到幕后指使之人。 马鑫对狗仔这行业情有独钟,马鑫的父亲在税局工作,交游广泛,对申市各政府单位负责人都有点熟悉。花品素估计马父大概就是个业余狗仔爱好者,喜好打听申市各方面的小道消息,以至影响到了儿子,使儿子也继承了这一爱好。 马鑫高中和花品素不在一个班级,但马鑫认为花品素是他的知音,是他的伯乐,只要一有申市最新新闻,立即要和好友分享,如今好友慎重其事委托他查探一人,马鑫就像打了鸡血,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交给好友一份满意答案。 花品素的两份委托都委托出去了,姐姐花品朴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他在家看护胞姐的同时,也开始复习功课,定下心来的花品素觉得自己有件事没有去做,什么事呢?花品素拍了拍脑门,他把远在美国的庄锦言给忘了。 花品素和庄锦言最后一次联络是在花品朴受到伤害后的一个多星期,庄锦言发了个伊妹儿过来告诉花品素,他已经被实习的这家公司正式聘用,将进入公司的研发小组,庄锦言接下去的时间将非常忙碌,本来预定年底回国的旅程可能又要泡汤。 花品素那时因为姐姐的遭遇,心情不好,看了庄锦言的邮件,没心思多聊,只回复‘知道了’三个字。不久,花父车祸,花母摔下楼梯,花品素骤然失去双亲,整个人差点心神崩溃,庄锦言的邮箱他再也没心思去查看,接下来办完父母的丧事后,胞姐情绪失控,把家里砸得稀巴烂,不但电话摔坏,花品素的电脑也成了堆废零件,电脑里的硬盘成了废品。 这部老古董的电脑,从九八年用到现在,花品素早忘记注册的邮箱地址和密码,他开了电脑,邮箱都是自动登录,如今没了硬盘,花品素也失去了和庄锦言的伊妹儿联系。 为了花品朴的病情,花品素买了南区的样品房做了新家,因为是样品房,房子里电话什么都是齐全的,东区房子的坏电话就没有去修复,直接停了机。 花品素知道庄锦言以后不会留在美国,是要回申市的,庄锦言身上有花家青巷子房子的钥匙,而花品素隔断时间就会去青巷旧居打理一下,那房子里有庄锦言委托他照看的父母遗物。所以花品素认为,他们之间无论如何也不会失去联系,这个笨蛋就没想过,庄锦言人在美国,没有电话和伊妹儿和他联络,就等于和他失去音信。当然,庄锦言可以寄信到仁爱学校,但是,因为花品素高三休学,他原来的班主任又因为身体不佳要住院动手术,换了位刚聘请到仁爱学校的新老师当了班主任,当这位新老师看到一封美国寄来的信件,利索的退回了邮局,因为他的班上没有一位姓花的学生。庄锦言在美国和花品素最后的联络方式就这样也断掉了。 庄锦言开始对花品素不回复邮件,一直认为是花品素到了高三,人比较忙碌,不会有空经常上网,但当花品素一两个月都不和他联系时,庄锦言心里不安了,他开始往花品素家里打电话,但是电话打过去忙音,连打几次都是这样的情形,远在美国,连找个人探问花家情形都无法找到的情况下,庄锦言着急了,他照着花品素在仁爱学校的班级地址寄了封信,等到腊月里接到从国内退回来的查无此人的信件后,庄锦言彻底懵了,他直觉是花品素出了什么事,这年的除夕夜,是庄锦言过得最不安的一夜,他心底害怕,害怕他的天使已经有了什么意外。 和花品素彻底失去联系后,庄锦言在美国呆不住了,他不顾公司高层的挽留提出了辞职,他要赶紧回到国内去寻找他的天使。 花品素在十月份接到了雷明的调查结果,雷明对吴然的调查,让花品素精神为之一振。 花品素其实和吴然有过交集,他初一有次在花坛边等待练习舞蹈的花品朴下课时,从路边经过的吴然把花品素错看成了女孩,还曾赞叹一声‘哪里来的漂亮小姑娘’,当时花品素只注意到最先放声大笑的庄锦言,对吴然没去多加关注。等花品素升到高中,吴然早已考取大学两年,所以花品素对吴然这个名字是从头到尾的陌生。 看着调查报告,花品素才知道吴然和庄锦言是同级,不过两人不是同班,花品素记得庄锦言是在一班,仁爱学校的尖子班,如今花品素所在的班级。吴然是二班班长,虽然不是尖子班的学生,依然以高分考进了京城b大。 这吴然家境不错,吴父开着一家轴承制造工厂。花品素本来没要求雷明去调查吴然父母,雷明却把吴然父母的为人处事也写在了报告上面,大概他觉得既然花品素是为了姐姐调查男朋友,那么男朋友父母的一些情况也应该有所了解。 吴然的父母很势利,儿子考进京城名牌学校后,接触到许多有背景的**,为了鼓励儿子结交各方关系,吴然父母为儿子提供了大笔资金,供儿子交际应酬。吴然在京城b大四年,是非常活跃的一员,他在大三交了位女朋友,今年毕业后,吴然就携女友回了申市,而跟着他们来申市游玩的还有另外两位年轻人,那两位年轻人是吴然的朋友,都是京城人。 雷明的调查资料显示吴然父亲的奥迪车是去年刚买的,今年七月中旬,吴家突然声称奥迪车撞坏,重新买了部丰田,撞坏的奥迪车不见了踪影。由于花品素强调要查吴家的奥迪车,雷明还去奥迪车投保的保险公司调看了赔偿问题,结果发现,吴家根本就没有要求保险公司理赔,交警那也没有奥迪车出事的记录。 吴然和他的女友两位男性朋友是六月底到的申市,吴然回家一直使用的就是他父亲的奥迪车,七月中旬,吴然的两位朋友离开申市返回京城,而吴然和女友在申市找了工作,吴然进了政府机关做了公务员,他的女友则去了申市一家经济效益非常不错的国企工作。 “跟吴然来京的那两个人不好查吗?”花品素觉得吴然和自己姐姐的案子肯定有牵连,他们在申市的时间对得上号,车子对得上号,而且吴然家突然处理奥迪车,是让花品素最起疑的地方。但是吴然本人已经被排除作案嫌疑,他不是饭店纠缠花品朴的强/暴犯,现在只能查一下跟吴然一起来申市的两位朋友。 “查不出来,吴然在京城交游很广,现在又已经毕业了,他在京城交友情况不好查。” 雷明查知吴然带女友和朋友到申市,还是在调查吴然父母时得知的,吴然母亲曾在周围邻居面前显摆自己儿子的女友条件是多么的好,儿子交的朋友是多么显贵。 “吴然不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吧?”雷明突然这么问花品素,这位长得很漂亮的委托人,调查对象吴然的女朋友根本不是他的姐姐。 “不错,吴然不是我姐姐男朋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触犯法律。”花品素的借口有了破绽,连忙申明自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雷明看着花品素笑笑不出声,只要不犯法,他有钱赚是不会推开的。 “雷老板,委托你跟踪下吴然,我要了解他每天所做的一切事情。”既然从旁无法查出什么,只能把目标对住吴然。 “可以,我会尽快把资料给你。”雷明爽快答应,申市这地方他是地头蛇,要跟踪什么很轻松。 当雷明去跟踪吴然的时候,马鑫对严所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但是马鑫的调查结果没有雷明的有成果,马鑫只查到严所年底有望升任东区分局的副局长,至于严所背后有谁,他的升职是谁出的力,马鑫一无所知。 花品素叹了口气,马鑫的父亲只是税务单位的工作人员,能打听到严所升职已经了不起,要搞明白严所背后的人,不是马鑫能办到的。花品素现在有吴然这里做突破口,严所那里就先放一放,等到调查出伤害姐姐的垃圾再说,这些仇他花品素一定会想法回报的,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严所这次案件敢渎职并尝到甜头,那么他以后一定也会继续如此,花品素会注意他湿鞋的时候,到那时,花品素不介意推他一把,让这位人民公仆去河里洗次全身浴。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六入v,早晨六点请不要来刷了! 第27章 到了十二月份,申市下了今年第一场雪,雷明跟踪吴然已经跟踪了一个多月,对吴然的喜好和活动规律都有了个了解。 吴然在申市国土资源管理局工作,这个单位主要承担全市土地管理地质矿产资源管理拆迁管理房产管理和房改等职能。天朝以后房产业将越来越火热,吴然这个单位的重要性就不必多说了,这是个肥得冒油的单位。吴然能到国土资源管理局工作,据说是女朋友姨夫出的力,吴然女朋友的姨夫是环保局副局长。 “吴然喜欢瞒着女朋友逛酒吧?”花品素看着资料对雷明发问,这吴然难道对女友不满意,想劈腿?还是本身就花心呢? “每星期基本都会逛一次燕源酒吧。”雷明的资料显示,吴然已经和女友同居,但到了星期天,吴然的女友一般会回自己家过周末,而吴然在周末会趁机出去消遣,有时是独自一人,有时是和朋友一起。 “吴然在酒吧消遣时都做什么?” “根据一个多月打探的情况看,他在酒吧就是喝酒看表演,顺带搭讪美女。” “请你派人继续跟踪。”花品素要求。 “没问题!”雷明一口答应,他的手下还有三名员工,分一个专门去盯梢一点问题都没有,花品素付的酬金可是非常优厚的。 吴然的生活其实很有规律,他没有和父母住到一起,上完班只会回到准备结婚的新房去居住,他的女友不回自己家也是住在那所房子里面,女友周末回娘家后,白天吴然会和朋友出去吃饭,晚上喜欢到燕源酒吧消磨一晚上。 申市的一月份很冷,花品素穿着呢大衣,竖着衣领,围着围巾进入燕源酒吧。燕源酒吧是间比较高档的酒吧,来这里消遣消磨时间的基本是白领和中产阶层。花品素来得比较早,酒吧里还没有什么顾客。他找了处光线幽暗的角落坐下,把围巾解开,但没有拿下来,而是半掩着脸庞。花品素不确定吴然认识不认识他,他不想让吴然发现。 “想要点什么?”侍者走到花品素身边招呼。 “来点酒精度不高的。”花品素不想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就在酒吧先把自己灌醉。 “嗯,好的,您稍待,马上来。”侍者神情呆了一下,到这时才看清眼前顾客的容貌,花品素精致的脸,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十分魅惑。 花品素正拿着侍者送来的酒微抿着,抬眼就见马鑫戴着顶鸭舌帽鬼鬼祟祟地进了酒吧,他找了好长时间才看到角落里的好友。 “嗨!我来了!”马鑫一屁股坐到花品对面,如果不是花品素朝他招手,马鑫大概还得在酒吧里转圈,花品素选的位置实在太角落太僻静了。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花品素看着马鑫的打扮就发笑,这不是港城电视中狗仔的标准打扮吗。 “不是你说不要让人认出来的吗?”马鑫嘀咕,他一把把帽子摘下。 “你如平时打扮就好,等等那个吴然来了,你和他去套个近乎,想法查知今年夏天跟他来申市的京城朋友,叫什么名字,哪怕只知道姓也可以。”花品素交代任务。 “没问题。”马鑫满口应承,套话什么的他最拿手了,他最擅长的就是从别人嘴里掏八卦。 马鑫以为套话是很容易的,可当他和吴然套近乎后,想把话题引到吴然京城交友方面去时,总给吴然打岔打掉。 “花品素,这个吴然很警觉啊,一说到他在京城的朋友就引开话题。”怕吴然起疑,马鑫也不敢总把话题往吴然朋友方面说。 “嗯,看到了。”花品素自己不能去直接面对吴然,就找了自己朋友里最机灵的好友马鑫前往,不想上来就出师不利。 马鑫马上要期末考试,为了帮花品素,已经连续三个星期的周末陪好友蹲在酒吧候着吴然,好在吴然只要女友回自己家,他必定会出来活动,而燕源酒吧,基本每周会来逛一趟,也就是说,马鑫和吴然接触三次不但都是无果,好似还引起吴然警觉。 “我想想别的办法吧。”花品素叹口气,把围巾包好脸,和马鑫一前一后离开了酒吧,而吴然,早在半个小时前已经结账离开。 花品素回到南区公寓已是凌晨,他用钥匙开了房门进家,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的方佟,客厅的电视开着非常小的声音。 “今天怎么样?”方佟见花品素回来,急忙关闭电视,站起身询问情况,自他知道吴然可能和强/暴花品朴的垃圾认识,眼里就有股暴虐。 “没问出什么,我姐姐呢?”方佟本来是最佳去和吴然套话的人选,他遇事很淡定,花品素小时候出事,方佟总是第一时间去找后援,从来不和欺负花品素的人硬拼。可是他对花品朴的感情,让花品素不得不把他排除在外,方佟对上吴然如果情绪失控可就麻烦了,吴然如今可是追查疑犯的唯一线索,不能再断掉。 “品朴十点多就吃药睡下了。”花品朴如今的情绪虽然已经稳定,但每天还要吃点医生开的药片。 “谢谢你了,方佟!”花品素如果要出门,不是找小赵的老婆小雪来陪伴姐姐,就是找方佟来看护,反正花品素是不敢让花品朴一人呆在家里的,想当初花父车祸后,如果陪伴花母的两个小姨睡觉觉醒点,就会发现花母的不正常,那么肯定会阻止花母出门,花母也不会神智恍惚下楼梯时,一脚踏空摔下台阶,后脑勺磕到台阶棱角上造成脑死亡,花品素和花品朴也就不会在失去父亲后,又立即失去母亲。 “我走了,有事你叫我。”方佟戴上手套,围好围巾,他还得骑自行车回家,明天得起早去学校上学,马上要过春节了,学校即将期末考试,学生们将要放寒假了。 “嗯!88!路上当心点。”花品素送走方佟,又到花品朴房间看了一下胞姐,花品朴睡在床上呼吸平缓。花品朴现在吃着抑制药,药物里含有激素,花品朴的全身如今微微浮肿,白天里即使情绪正常,但你还会发现她有一丝呆板,人没有以前美丽,也不如以前那么伶俐。 看着进入梦乡的花品朴,花品素的眼睛又开始发红,花品朴的睡眠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正常,原来每天深夜噩梦连连,睡在隔壁的花品素夜里都要起床几次,安慰被噩梦惊醒的姐姐。离家里的巨变已经过去半年了,花品素有时夜晚醒来,总觉得自己还是在东区的家中,耳边响着父母起早低微的说话声,然后是父亲出去的关门声,最后传来那辆双排座货车发动后嗡沉的马达声。 “爸爸,我会保护好姐姐,我会为我们家讨回公道!”花品素关上姐姐的房门,背靠在房门,仰头双目紧闭,心底又一次默默发誓。 因为吴然对接触他的人保持一种警觉,花品素没有再找人去和吴然打交道,他只是默默观察吴然,想找出吴然的薄弱点。 花品素独自观察吴然观察出了点成果,那天周末吴然和酒吧里搭讪他的一位时髦女子去开了房间,看着搂在一起的那对野鸳鸯出去一夜情,花品素心底呸了一声,原来吴然提防的是男人,对漂亮女人却不拒绝,真是荷尔蒙决定一切。 觉得今天仍然没有收获的花品素,微上围巾准备离开酒吧,走出座椅时和一个男子相撞,花品素坐的地方光线幽暗,那男子只看到花品素露在围巾外的眼部,以为有着一双睫毛微翘狭长美丽双目必定是位美女,不由脱口搭讪:“对不起!美女!我请你喝一杯作为赔罪怎么样?” 花品素见撞了自己的男人居然把他当成女人,真是揭他的遗憾,不由眼睛朝这人死死一瞪。 男人被花品素这么一瞪,只觉得美人双目含嗔,情意绵绵,不由全身骨头发酥,更加以身子拦住不肯让佳人离开。 “瞎了你的狗眼,给我滚!”佳人喉咙发出的低沉,让这男人美梦破灭,尼玛!这哪里是美女,这根本是长得娘的男人。 被花品素喝退的男人恼羞成怒,嘴里嘀嘀咕咕咒骂,大意是干嘛要长得像个女人,长得像女人不算,还专门呆在黑灯瞎火的地方叫人看不清,你不是要叫人去误会嘛! 坐在计程车上的花品素闷闷不乐地看着车窗上反映的五官,越看越生气,内心再男子汉也没用,这外貌是无法改变,哎,这副容貌是女子梦寐以求的,可却不是他想要的! 路边的灯光照着映在车窗上的精致五官,这妖孽容颜上的光线不停变幻着,仿佛是个百变佳人。花品素脑袋突然一激灵,他想到了!想到了接近吴然的绝好办法! 第28章 吴然最近自由的时间多了,因为到了年底,女友回自己家回得频繁,没有女友的管束,吴然觉得心情都为之一轻松。 吴然本身的条件不错,180的个子,长得很阳光的外貌,家境富裕,大学进的是名牌大学。吴然读大学时,在大学里很受女生的青睐,倒追他的都有好几个。吴然深受父母教诲,认为自己未来妻子必定得对他的人生事业有助力才行,因此对谈恋爱非常谨慎,只有符合吴家所定的条件他才会去追求。 吴然进了京城大学后,刻意结交有背景的同学,他长得阳光,做事豪爽,费了两年时间后,成功进入京城权贵子弟的一个圈子,进了那个圈子,吴然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原来这个社会是有特权阶层,小老百姓对他们只能仰望。 吴然曾对那圈子里的某贵女发动追求,刚有动作,就被领他进圈子的好友警告,让吴然不必去做无用功,吴然家庭地位不够条件,别放了感情以后不被接受,徒生伤感。 吴然被警告后才发觉,虽然这些权贵子弟接受他进入圈子,但并没有把他当成其中一分子,他还是被排挤在圈子外的。吴然满心的火热像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一下凉到了脚后跟。 吴然发现打入权贵高层无望,只得收归心思,到了大三时,吴然的父母托人帮吴然相中一位条件不错的姑娘,这姑娘姓杜,也是申市人,是京城师大的学生,和吴然同年,父母都是公务员,有个姨夫是申市环保局副局长。 吴然前面追求贵女碰了钉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父母托人介绍的杜姓女子家庭条件不错,人长得也清秀,最主要她的姨夫有实权,吴然如果和杜姓女子谈成恋爱,以后回申市的工作是不用发愁的。 吴然和杜姓女子见面后,都没等他主动发动攻势,杜姓姑娘就先联络吴然了。仅仅交往了一个半月,两人已如漆似胶,进入了热恋,大四两人确立了关系,毕业回到申市工作后,两人搬到一起同居。 有些人是有种奇怪心理,一直向往某些东西,为了自己向往的会放弃一些追求,吴然从小受父母影响,把自己的婚姻感情放在可以交换的天平上,当他得到女友带来的助力后,两人感情渐渐平淡,心中开始空虚,又开始向往自己所放弃的,想来回真正感情上的热恋。吴然心中所想,不敢让女友知晓,他父亲的轴承厂如今的大半单子是女友姨夫帮忙得到,当然,他的京城朋友也帮了些忙,现在吴父的厂子规模已经扩大了一倍,利润也翻了番,这是在女友的背景和京城朋友的支持下才有的业绩。吴然心中再不满足,也不能冷落女友,更别说提出分手这句话了。 这天吴然如往常般的来到燕源酒吧,当他走到吧台熟稔地和调酒师打招呼时,眼角睥见位身姿妙曼的长发女子,正背对着他,坐在吧台高椅上,手里玩弄着空空地高脚杯。 “今天来得挺早啊!”调酒师为吴然调好杯鸡尾酒,吴然可以算燕源酒吧的常客,调酒师已经记住吴然的喜好。 “嗯,你的调酒技艺越来越不错了!那是谁?”吴然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先夸下调酒师的技艺,然后向调酒师打探坐在不远处的长发女子。那女子把玩酒杯的一双柔荑,十指修长,在灯光照射下泛着莹白。看一个女人的手,基本就能确定这女人的容貌,而吴然看到的这双手,漂亮得少见。 “她啊!”调酒师看了那位女子一眼,那女子低垂着头,一头直板长发挡住了脸庞。“新来的,不过很傲,在你之前已经好几个搭讪失败。” “哦,是吗。”吴然充满兴味看着那女子,女子上身是墨色高领羊绒紧身毛衣,黑色长衣搭在着墨色短裙的大腿上,身材十分高挑妙曼。听到调酒师说这女子不好搭讪,吴然心里升起一种征服感。 “为什么不把酒杯满上呢?来了燕源不品酒等于没来呢。”吴然端着杯子,坐到长发女子身边,准备他的猎艳。吧台里的调酒师手里边调着顾客的酒,边充满兴味地看住两人,他要看看又一个被佳人驱逐的捕猎者。 长发女子听到吴然温柔的声音,微偏转脸庞,瞟了吴然一眼,没有接茬。 吴然给这长发女子眼睛这么一瞟,只觉自己七魂少了三魂,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升到心脏,然后冲到大脑,端酒杯的手一微微一倾。这女人的双目太勾人了,像海,要把鱼类通通淹没!像蓝天,把白云通通包裹!是女人,把男人通通征服! “是吗?”长发美女的皮肤白皙如玉,声音也...低沉有磁性。 “我可不可为你介绍燕源的特色美酒?”吴然见美女有回应,血液都要开始沸腾。 “哦,你是常客?”长发少女眼波盈动。 “嗯,燕源有种招牌酒非常出色,酸甜爽口。”吴然继续套近乎。 长发女子微仰了下下巴,斜看住吴然不出声,眼里有股讽刺,好似在嘲笑吴然的司马之心。 “额,这酒度数不高,适合女士品用。”吴然赶紧申明自己的绅士想法,虽然他现在就想把这女子拖上床。 “这样么,那就来一杯吧。”长发少女抿嘴点头。 周围的许多男性顾客都一直注视着吧台这里,见到吴然竟然搭讪成功,不由嫉妒地发出一片嘘声,吴然则意气飞扬,朝调酒师打了个响指,示意调酒师调一杯燕源专为女士配备的鸡尾酒。 吴然以为和美女搭讪上了,接下来就想进一步发展,他使尽浑身解数逗长发美女说话**,可惜美人很少回应,至多拿妙目看他一眼,但就是只被美女多看几眼,吴然也是心情激奋。 吴然觉得这一晚的时间过得太快,当他憋不住尿意不得不去洗手间一趟返回时,坐在吧台旁边的长发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吴然慌忙问调酒师,他还没有留下美女的联络地址啊。 “走了。”调酒师回答,吴然起身去洗手间后,那长发少女便动作迅速地结账走人。 吴然急忙跑出燕源酒吧去追赶,酒吧外的街道上人影寥廖,哪里还有佳人的影子,吴然狠狠跺了几下脚,觉得十分失落,垂头丧气的离开酒吧回自己的居所。 长发女子在哪呢?她正紧裹着黑色大衣,走在燕源酒吧后面的巷子里,低跟皮鞋踏在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已经快175的个了,再穿高跟鞋就得180) “花品素?”巷子黑暗里有个二十左右的少年,正骑在没有发动的一部摩托车上。 “大头,冻死我了,他奶奶的,这女人冬天穿这么少,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女子抖着身子,发出男人的声音,这女人原来是男扮女装的花品素。 “嘿嘿,小花你这这样子有没有把酒吧里的人一往打尽啊。”大头发动车子,边把放在后座的军大衣给花品素披上,现在的花品素有点不男不女样,身材外貌如妙龄女子,声音动作却是男子。 “呸,这帮男的眼里都长了苍蝇籽,全没分清我是个男的。”花品素坐到摩托车后座,用军大衣裹紧两条大腿,这两条大腿可是只穿了双厚的黑色呢绒袜,在气温零度以下冻得都麻木了。 花品素看到吴然对女子不太防备,回家坐在计程车上忽发奇想,如果自己扮成个女的去和吴然接触,一可以使吴然不防备,二可以不暴露身份。至于扮成女的会不会穿帮,花品素很有信心不会。一是因为自己的脸本来就像女子,不扮都有被当女人的时候,何况是特意装扮。再说前世张建俊曾在剧组做过一年多群众演员,见多化妆师为人化妆打扮,用学到的一些化妆记忆,把自己化得更加女性点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装扮成女人,花品素花了两天时间选购衣服鞋子和化妆品,并化妆后让方佟评点,方佟看后只说了一句话,问花品素这样子去了酒吧能不能随时离开。花品素听了,自觉满意,方佟的意思怕他给色狼缠住,间接承认他装扮女人成功。 花品素决定去燕源酒店钓吴然这条鱼,但去可以坐计程车去,回来不行,万一等车让人跟踪到家就麻烦了,所以花品素需要一个人接应他。如今学校已经放假,方佟有的是时间,但花品素离家后,花品朴必须要人陪伴,小赵的水产生意到了年底非常忙,他的老婆小雪要去铺子帮忙,抽不出空来花家照顾,方佟只得留在南区公寓陪伴花品朴。而花品素的另一位好友马鑫,放了假就去了杭州姥姥家。接应的人,花品素扳了手指算了下,只有大头刘国兴,刘国兴知道花家的悲剧,花品素父母出丧时,大头和他父亲曾来吊唁。大头小时候欺负过娘娘腔的花品素,被穿过来的张建俊版花品素狠挠了一顿,结果两个仇敌反倒前嫌尽释,成为好友,当然,花家的螃蟹出力也不少。 大头如今在职校念高三,职校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学校,大头的父亲也不指望儿子念书友出息了,早准备好儿子一出学校门就去开车,大头去年十八岁就已经拿到驾照,如今没有汽车开,却开了部摩托车。 大头的摩托车载着花品素回到南区公寓,花品素下了摩托,把军大衣还给告辞的大头,蹑手蹑脚开了门进到家中,他怕被花品朴觉察,为了花品朴的健康,他调查吴然的事都只能隐瞒住胞姐免得刺激到她,让花品朴重新记起那段噩梦。 客厅只开着盏壁灯,留守在家中的依然是方佟。 “没穿帮吧?”方佟关心的问,虽然他觉得花品素装扮女人非常成功,但心底的担心依然没有少掉些。 “没穿帮,明天我继续去。”花品素急急忙忙去浴室卸妆,脸上涂抹的化妆品让他觉得难受,他想不通女人为啥对此乐此不彼,天天花上个几小时涂抹。 吴然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燕源酒吧守候长发少女,那长发少女已经勾走了他三分的魂,不来酒吧寻找,吴然心猿意马,不能自持。吴然的守候没有白费,长发少女第二天又来了。 那女子对其他男子冷若冰霜,好似只对吴然另眼相看,会接受吴然点送的鸡尾酒,对吴然的搭讪会微笑以对,但就是比较沉默寡言(说多露陷)。正当吴然觉得自己在长发女子心中与众不同时,这喜好穿着一身深色衣服的女子忽然不见踪影,在春节前后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去光顾燕源酒吧。 第29章 2003年年初,吴然这一年的春节过得神不守舍,心事重重,在快要引起女友怀疑时,吴然才振作精神,按捺住心中相思,到亲朋好友家去拜年吃饭。 花品素之所以没有继续去燕源酒吧,一是他想钓下吴然胃口,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没法在晚上出来溜达了,因为在腊月二十八,花小叔一家赶回申市陪侄子侄女过春节来了。花品素不敢让花小叔知道他私自调查酒店强/暴案,一怕花小叔会阻止,二怕花小叔知道会自己去质问吴家,花小叔心里一直想要政府破案,虽然明白有人通过严所在侄女被强/暴的案子里做了手脚,但他还是寄希望于警局,如今得到线索,弄不好会直接通知警局方面去查案,花品素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掌握的线索再被有心人抹掉。 2003年的春节,花品素过得最忧伤的一个农历年,除夕夜和小叔在公寓楼底点放烟花爆竹迎新春时,花品素是流着泪点的,看着美丽的烟火在漆黑的夜空燃放,花品素喉咙哽塞,穿回1997年后,那宝贝疼爱自己的父亲年年领着他点放烟花爆竹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再也不见他胖胖矮矮忙碌的身影,再也听不到那宠溺呼唤‘小宝’的声音。 花品素仰头看向申城头顶的夜空,晚上到处响起的爆竹烟火,燃放释放出的烟尘让申市上空显得浑黄,花品素想看夜空闪烁的星星都看不到,虽然看不到,花品素却坚信,如果星星可以代表亲人,那他亲爱的父亲必定是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必在星空俯看着自己的儿女。 小赵在除夕下午送来了水产铺子的十五万分红和明年的十万房租,小赵虽然掌握着花家水产的销售聚道,但他没有花父做生意的眼力和魄力,他不敢做风险最大,也是利润最丰厚的收购压库,就是螃蟹刚上市便宜的时候收购,到年底春节消费旺盛的时候高价卖出,这要有判断能力,因为货物收购回来要养好,不能大批死亡,还要判断货物价格升降趋势,不然你可能收购的时候变高价,出售的时候反成低廉。小赵第一年的盈利只有六十几万。 花品素在元旦已经收了花家商铺今年的三十几万房租,加上银行账号上付了南区公寓首付剩下的三十万,连着小赵送来的二十五万,花品素手里又有八十万的人民币,付完南区公寓的贷款是足足有余,但花品素没有去付贷款,他要留着机动,房贷的利息不高,扣的那点贷款利息,花品素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正月初六,等花小叔一家上了飞机,花品素当晚又去了燕源酒吧,让他郁闷的是,吴然竟然没有出现。 “美女!吴帅哥前几天都来等你的。”酒吧调酒师把调好鸡尾酒推给坐在吧台前的花品素。 “哦,谢谢!”花品素低垂着头把鸡尾酒挪到自己面前,端起抿了一口,今天吴然可能有事出不来,看样子今天落空了。 农历新年,花品素出师不利,连着去了三天都不见吴然,不过到了第四天,也就是星期天的晚上,吴然出现了。 花品素一见吴然出现,就拿起大衣作势要走。 “张萍,别走!请你别走!陪我一会好吗?”吴然的脸显得有些憔悴,发现花品素有离开的意图,一把握住佳人手腕,不肯放佳人离开。吴然一个春节心神不宁,引起女友怀疑,对吴然粘得很紧,今天女友因事回自己家,吴然终于脱身有空来会佳人。花品素告诉吴然的名字是取了前世的姓,今生名字中‘品’的谐音。 花品素手一甩,甩开吴然,径直坐回吧台的高椅,下巴微抬,一副高傲的表情。 花品素前世以二十八岁**/丝处男的身份被砸死,他怎么会懂钓凯子的技巧呢?该因这家伙在剧组呆过一年多,看多二三四流女明星为了加戏,跟可以说得上话的份量人士潜规则,看多她们拿腔作势,可以说张建俊在剧组演艺没学到,怎么钓凯子却研究了个明白,可惜他是个高高瘦瘦的大男人,只把这当乐趣在研究,用以打发他那廉价的时间。 有十天左右没见到心上人,吴然这天特别殷勤,非常小意温柔对待佳人。 花品素深知拿腔作势只能点到为止,做多会让人心生反感,因此在吴然卖力柔情表现后,脸色渐渐放缓,对吴然开始有了点笑意。 这一天吴然成功拿到佳人的手机号码,回到用作婚房的家中兴奋得失眠半宿。吴然在那里开心,花品素却在那里烦愁,他本来想用美色把吴然迷昏,快速从吴然嘴里套出夏天来申的那两个京城朋友,在申市做了什么,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背景。可惜吴然喜欢在美人面前夸耀自己在京城交友广泛,朋友脚力深厚,但就是不肯多说朋友身份,说什么人多口杂,不方便多讲,如果美人乐意,他们可以去个安静的地方促膝长谈。花品素呲牙,这吴然精虫上脑,只想着和美人上床**。 花品素不敢和吴然长时间纠葛下去,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女人,哪一天不小心穿帮就糟了,看来还真得找个僻静场所对吴然进行套话。 2003年的情人节是正月十四,吴然陪女友过节脱不开身,却在陪女友的同时,偷偷摸摸不停给花品素发柔情蜜意的短信,一副一往情深的痴情模样。花品素翻着专为吴然准备的这支手机,越看越想吐,等吴然第八个短信发过来后,花品素果断关机,他得晾下吴然,得为接下来和吴然独处做准备。 过了一星期,花品素自觉做好了一切安排,精心打扮了一番,重新出现在了燕源酒吧,早早和美人联系过,知道今晚美人会光临燕源酒吧的吴然,天没黑就在酒吧里等待心上人了,情人节他借口有要事不能陪伴佳人,虽然短信连连发过去,但佳人最后手机关机让他诚惶诚恐,就怕惹了美人不高兴,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梦中情人。 一个有意拿腔,一个小心赔罪,花品素又是做足准备,在把吴然灌得有七分醉意后,终于羞答答地,半推半就地答应吴然出去开房的要求,不过两人出了酒吧门叫了计程车后,吴然光顾着对花品素动手动脚,计程车去的是由花品素定的酒店。 一进了酒店套房,吴然就扒住美人要亲吻。 “讨厌!一身酒味,去洗洗再出来。”美人用着吴然觉得非常磁性低沉的声音撒娇。 “好,好,我就去洗洗,洗得香喷喷来陪你。”吴然觉得美人力气真大,到了床上力气也大,今天肯定很**! 花品素见吴然听话的去了浴室,连忙从提包里拿出瓶加料红酒,并拿出两只玻璃高脚杯,开了红酒,把两只杯子倒满后,将房间的大灯都关闭了,只留着盏朦胧的小灯。 外间有美人等候,吴然今晚洗的是战斗澡,大概冲冲把全身淋湿后,就披上浴袍出来寻美人了。 “张萍?”吴然出了浴室,眼睛有点不适应房间的昏暗光线。 “我在这里!”花品素站在柜子旁轻声回答。 “我来了!”吴然呼吸粗重地走向美人,今晚他要心想事成了。 “我们得先喝杯交杯酒吧?”花品素端起倒满红酒的高脚杯递给吴然。 “别喝什么酒了,我们先办正事。”吴然猴急,搂着美人的细腰就想亲下去。 “别!我们的第一次,就什么仪式也没有吗?”花品素一边用一只手按住吴然的嘴巴,一边小心另只手上的红酒,这红酒可不能洒掉,里面加料份量很足。 “嗯,那好,我们喝交杯酒。”吴然看着怀里美人妖媚的双目,受了盅般接过花品素手中的红酒,和端起柜子上另杯红酒的美人,交叉手臂一口干尽。 吴然喝完红酒,皱了皱眉,觉得这红酒真不咋的,味道怪怪不好喝。而花品素抿进了红酒后,拿起酒店房间的毛巾掩到嘴边,把红酒悄悄都吐到毛巾上,为了保险起见,他可是两杯红酒里都加了料的。 吴然喝下红酒,花品素在酒里的加料药性不能立即有效果,无奈的花品素左右抵挡吴然的搂抱亲热,把妆弄糊了,头发被弄乱了,衣服也被扯得不整,应付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吴然药性上来,神智开始迷糊,手脚软绵。 “我们到床上去。”花品素扶吴然躺到床上,现在他要好好套问。 “嗯,好,我们去床上,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爱你。”吴然都做不了脑袋的主了,可依然不忘要和美人寻欢。 “吴然,告诉我,你在京城的朋友,有没有跟你来申市玩的。”花品素半压着吴然,不让吴然乱动。 “有啊,霍公子啊!霍嘉许,他牛逼!”吴然现在是有问必答。 “怎么个牛逼法?” “嘿嘿,人家呼风唤雨,玩个女人玩出事来,一个电话就轻轻巧巧解决啦,倒把我吓半死。”吴然忽然呵呵笑起来。 “在哪里玩的?什么时候啊?”花品素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 “就在天晶酒店啦,那房间还是我和女友帮他定的房间。”吴然咕噜着,那天晶酒店对外说是三星级,里面配置却达到四星级了,吴然把贵客安顿在那间酒店。花品朴就是被奥迪车带到天晶酒店受的侮辱。 “打电话打给谁了?” “当然他叔啦,他叔是军区中将。” “叫什么名字?” “嗯...,不知道。”吴然只知道霍嘉许家里势力雄厚。 “另一个京城朋友是谁?”花品素还想知道开车的帮凶是谁。 “嗤!那个是霍嘉许的跟班,马屁精。”吴然是同类相杀,拍马的看不惯同行。 “哦!”花品素想从吴然嘴里套的消息都套到,想到眼前这人也是帮着隐瞒的帮凶,心里就愤恨,手不由摸上吴然的脖子,不由自主收紧,正当花品素想使劲时,客房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花品素犹豫了半天,还是接起电话。 “哈罗!夜晚寂寞需要人陪伴吗?我们这里有良好的服务....”尼玛,原来是妓/女兜生意来了。 花品素没好气的想挂断电话,不过当他看到床上抱着被子在蹭的吴然时,改了主意,让妓/女快快前来,他准备离开后打举报电话,举报吴然嫖/娼。 花品素把红酒和酒杯都收到提包里,然后收拾房间,他得消灭一切自己的痕迹,当他在洗手间洗沾了红酒的毛巾时,看到镜中的自己,大呼糟了,他现在是一副受过凌/辱一样的模样,太引人注目了,匆匆掠了下头发,拿手指擦了下口红,花品素没有时间多整理,他得赶在妓/女来前离开。 花品素只带上房间门,没有锁上,方便妓/女推门进去和吴然交易。当他转过通道准备搭乘电梯时,只听到到达这层的电梯里有好几个人说话,花品素慌忙倒退,他现在外表异样,让人一看就会记住,他不能让人注意到,得找个地方躲下,当他沿着客房通道想找地方躲避时,发现一间客房房门微开,房间里光线幽暗,花品素推开客房门,只听到浴室里有水声,显然房主不小心没关好房门,现在正在洗澡。听到通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花品素牙一咬,进了房间反身关上了门,从门上猫眼观察外面。 几个刚才在电梯说话的酒店住户经过了,过了一会,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经过了,花品素暗笑,这应该是电话里应召的那位妓/女,听听外间没什么声音,花品素正想出去,忽然通道又是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长相清秀的时髦女子疾步走过,这女子好眼熟,是谁?花品素一拍脑袋,这不是吴然的女朋友,那位陆姓女子吗?好啊,原来她来抓奸啦!哈哈,也好,省得他报警吴然嫖/娼了,嫖/娼抓住也许就罚几个钱,哪有未婚妻抓奸来得热闹! 心里狂笑的花品素转过身子贴在门板上,准备等自己的笑意过去再离开,不想他一转身,这间客房的房主,正光着上半身,腰际仅围着块浴巾,双手抱臂胸前看住他这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ccckk(小花)远去 龙夜campiooe投的雷! 第30章 庄锦言和花品素失去联络后,坐立不安,他向公司提出了辞职,不顾高层挽留,火速办理了交接,收拾行装准备回国。 “庄!太可惜了,你那公司可是跨国公司啊!很多精英想进都无法进去,你倒好,为了个少年,轻轻巧巧就把工作辞了。”查文看着收拾行囊的庄锦言惋惜,那可是一份百万年薪的工作。 “查文,我的朋友如今肯定有事了,不然他不会不和我联系,所以我得回去。”庄锦言心里非常不安,他都不太敢多想花品素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伊妹儿断了音讯,家里电话停用,学校查无此人。 “即使出事,你回去能做什么?” “想当初我家里出事时,品素帮助我,照顾我,我来美国,品素资助我。如果他有困难,我希望能站在他身边,如他从前那样对我一样,去帮助他,安慰他,帮助他!” “你把他看得太重了!”查文都要吃错了,他们好歹也算同居,哦不,同租了四年了,怎么庄锦言对他就没这么看重? “你说得没错,他是我心中最重!”庄锦言一点也没有否认。 “哎....”查文无语,庄锦言一走,你叫他到哪里去找个合心意的寓友呢? 庄锦言虽然动作迅速,但办理好美国的一切事物,也要在元宵过后才可以回国。当他搭乘飞机飞到申市,已经是元宵过后的一个周末下午两点。 庄锦言出了飞机场,叫了部计程车,直接报了花品素家的东区公寓地址。庄锦言1998年8月去的美国,如今是2003年的2月,他离开申市已经四年半了,在他离开的这四年里,申市变化很大,新的建筑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庄锦言无心欣赏申市的新面貌,他现在只想计程车快点把他送到东区的花家,他要确定花品素是安然无恙的。 到达东区后,庄锦言按死花家东区的门铃,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来开门,他怕门内人听不到门铃,只得砰砰敲门,可依然没有人回应。 “别敲了,这家人去年就搬走了。”花家邻居的门开了,一位小男孩冒出头来告诉。 “搬哪里去了?”庄锦言回身,还好,还好,花家只是搬走。 “不知道!”小男孩摇了摇头,把头缩了回去,嘭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听了小男孩的话,庄锦言的心安定了好多,原来花家不是出事,只是搬走。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花品素呢?庄锦言提着皮箱想了下,回一回饭店的店主夫妇和花家关系很好,也许他们知道花家搬到了哪里。 回一回饭店还是老样子,店主还是那夫妻俩,当庄锦言问起花品素时,老板娘哭了,花家的事她知道得很清楚,花品素父母火葬时,他们夫妻还专程去送行。 “品素的爸爸妈妈都没了?”庄锦言想到那可爱的少年一下子失去双亲,他得有多悲伤? “是啊,这世道啊,阎王总把好人先领走。”老板娘抹着眼泪。 “那品素现在在哪?,他和他姐姐搬哪里去了?”庄锦言只想快快找到花品素。 “具体地址我不知道,只知道在南区。” “哦,谢谢你了。”庄锦言现在无法立即找到花品素,只得先安顿下来慢慢查找。 庄锦言离开南区,又去了青巷子旧居,那里有他父母的遗物,他想先去看一眼,另外,他还希望花品素会在青巷子给他留下联络信息。 拿着青巷子旧居的钥匙,庄锦言打开了房门,房子很干净,空气也不腐朽,显然是有人经常来打扫,想到少年家中巨变后,依然不忘帮他照顾他父母的遗物,庄锦言眼睛湿润了。 虽然花品素经常来青巷子打扫下房子,开了窗户通下风,但留在房子里的被褥几年没人用过,散发着一股霉味,显然不能使用,庄锦言想住在青巷子的打算落空。 庄锦言离开申市好几年,对申市有股陌生感,他招了部计程车,让司机随便帮他找家酒店住宿。办理好住宿手续后,时间已经很晚,酒店也过了用餐时间。庄锦言的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响,他把行李送到房间就出门去觅食,吃饱回到酒店,庄锦言感觉很累,只想快快洗个澡上床睡觉,等到他洗好出了浴室门,他看到自己房间多了个女人,一个撅着屁股趴在门上往外看的女人。 庄锦言刚想出声责问这个女人,为什么闯进他的房间,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女人却一顿脚,捂住嘴发出‘呜呜’的低笑声,这笑声有点奇怪,怎么这么粗? 庄锦言正奇怪着,这撅了屁股的女人又顿了下脚,这次他笑不捂嘴了,改成捂肚子了,一边捂住肚子,一边慢慢转身站直,后背靠在门上。 门前的女人一系列动作,让庄锦言充满兴味,他双手环臂抱胸,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是搞什么名堂。 “额!我好像走错地方了!”花品素转身看到房主正站在幽暗的房间中,充满兴味地看着自己,慌忙出声解释,但他一发急,声音忘记掩饰。 “你是谁?”庄锦言被女人一口男音惊住,连忙按了房间的大灯。 在他眼前是个很美丽的女人,虽然好似已经遭过蹂躏?因为这女人头发凌乱,脸上的妆化开,衣服不整。 这女人怎么回事?面对他的责问,不胆怯反而咧嘴笑起来,还有,为毛女人的头发可以一把抓了下来?现在流行戴假发了吗? “锦言!原来是你啊!”庄锦言开了房间的大灯,花品素一眼认出了眼前之人是应该远在美国,他以后要抱的大腿庄锦言。庄锦言外貌没什么变化,只是变成熟有男子汉的味道,而且那身材真棒,这肌肉是怎么练出来的?难道庄锦言去美国学的不是计算机,而是健身运动? “你是谁?”庄锦言睁大眼,两只胳膊从胸前放下,这女人是男的?头发是假的,走路是男人似的步伐。 “我啊!品素啊!”花品素一只手拎着假发,一只手使劲抹脸上的口红胭脂。 “品素?”庄锦言喃喃自语,他的天使再现太惊悚些了,他想上前抱抱花品素,却被花品素丰满的胸部镇住。 “呵呵!假的!”花品素顺着庄锦言的视线低头,拿手拍了拍胸,不拍还好,一拍显得波涛汹涌。 “你怎么这样子?”庄锦言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花品素,是他一直惦记的少年。 “呵呵,说来话长。”花品素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干得非常漂亮,心里只觉非常舒畅。 “那慢慢说吧。”庄锦言微笑,他已经找到少年,以后就不会再丢失。 “哎,我得先去洗个澡,很难受的。”花品素晚上为了应付吴然,脸上手上有好些吴然亲吻留下的口水,想想都恶心。 “那好,你去吧,我给你找套睡衣。”庄锦言非常不习惯这样的花品素,特别是腰细胸部丰满的。 花品素进了浴室,庄锦言听到门外有嘈杂声,想起刚才花品素曾趴在门板朝外观望,难道外面的事和花品素有关? 庄锦言套上睡衣,开了房间门出去打探,只见不远处的一间客房传来女子的骂声,撕扯声,左右酒店住户已经有好多人站在通道看热闹,酒店的负责人也已经赶来,正在那间房间劝阻。 “出什么事了?”庄锦言问身边一位酒店客户。 “嘿嘿,有人嫖/娼被未婚妻抓住了,那嫖/娼的大概吃了药,看到未婚妻抓他奸/情,竟然不躲,还上去抱住喊乖乖。”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庄锦言对抓奸这样的热闹没兴趣,转身回了房间,不过他很疑惑,为什么他的天使是一身女装打扮,为什么他从猫眼看得要兴奋得跺脚呢?那外面的抓奸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庄锦言正在房间里胡思乱想,浴室了却传来花品素的大叫。 “锦言,快进来帮帮我!疼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vicky 全糖柚子 pq5261 炭 青霄玉 客来仙 感谢你们的地雷,感谢你们的支持! 第31章 花品素的五官长得精致,化妆一下就十足像个女性,再用假长发遮掩下脸部稍微男性化的线条,喉结穿上件高领的羊毛衫捂住,那女性最明显的特征,丰满的胸部,也因为是在冬天,塞点海绵棉花就能轻松解决,花品素在没有把吴然约出来单独相处前都是这么做的,也成功欺骗住燕源酒吧里的所有人。可是要和吴然单独相处,吴然肯定要动手动脚,花品素不敢保证不被吴然摸到胸部,为了胸部万一被吴然碰到的时候,能不让他发觉异样,花品素的假咪咪就得做真实点,不能是塞点海绵或者棉花蒙混。 花品素是拿了两个软乎乎的有弹性的硅胶球塞在胸前充数,为了穿戴的胸罩可以兜住硅胶球不往上爬,花品素只得拿胶水把硅胶球粘定在胸部,这样的假咪咪,只要不是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摸,基本是摸不出异样。 花品素初见到庄锦言惊喜的同时,也非常在意自己现在的一身女人打扮,毕竟重生以后,唯一不满的就是这个身子长得太娘,如今自己娘不娘不去说了,已经整个打扮得像女人,自1998年夏天和庄锦言有了交集,四年多时间的交流下来,庄锦言已不仅仅是他当初认为的粗大腿,而是有点超越朋友如家人般的存在,他对自己目前的形象让庄锦言看见觉得比较尴尬。加上脸上有吴然的口水,花品素只想快快整理下自己的狼狈,然后清清爽爽出来见自己以后的大腿。 花品素进了酒店浴室,把一身皱巴巴的女装脱掉,看到胸前粘着的硅胶球,顺手一扯,不想这一扯,扯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原来硅胶球从胸前皮肤上可以轻松扯下来,可人体胸部乳/头那一般都长体毛的,花品素体毛虽然很少,那地方依然有着几根驻扎,他这么用力一扯,硅胶球是扯离皮肤了,可茱萸那的几根体毛却依然粘在球上,那体毛虽细,但很有韧性,花品素一把非但没有扯断,反倒疼得他大叫。 “怎么啦?”庄锦言听到花品素大叫,动作迅速进到浴室,慌张地询问花品素。今晚见到的天使太颠覆他平时的感观,庄锦言聪明伶俐的脑袋瓜都有点反应不利索。 “锦言,你有没有小剪刀什么的?”花品素双眼含泪,两手托着胸前两个硅胶球。 “钥匙圈上有把。”庄锦言首先注意到花品素眼里的泪水。 “快拿给我,帮我把这几根汗毛剪掉,这几根汗毛粘在硅胶球上,扯得我疼死了。” “嗯,好的。”花品素两手托硅胶球的动作看起来很滑稽,庄锦言嘴角不由上扬。 “来,我帮你剪。”庄锦言拿了小剪刀进来,主动提出帮花品素解决难题。花品素一只手掰住硅胶球,一只手拿剪刀找汗毛去剪断是比较别手别脚的。 浴室里的莲蓬头开着在洒水,浴室里不但温度比较高,水汽也比较浓,花品素的双颊因为水汽熏得绯红,双唇更是红得艳丽,额头的水珠顺着脸庞流过红唇然后滑落到颈项,那情形让人觉得有种很性感的味道。 “喂!注意点,别剪到肉啊!”花品素觉得庄锦言帮他剪这么几根汗毛,好似越剪越吃力,呼吸都越剪越重,手也开始不稳了。 “还有两根,你自己剪吧。”庄锦言忽然低沉说了这一声,便匆匆把小剪刀塞给花品素,转身急促离开了浴室。 “做好事做到底啊!”花品素接着庄锦言递过来的小剪刀咕噜着,帮他剪汗毛本来就是庄锦言自己提出的,现在倒好,做事做个一大半便甩手了。 如果花品素现在从浴室出去,他就会发现离开浴室,坐在酒店床上的庄锦言神色比较不对劲,不但脸色潮红,身体还显得僵硬,喉结上下滑动,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他那拿小剪刀的手还不安地在床单上摩擦,好似想蹭掉什么。 “锦言,没有睡衣吗?”花品素把自己打理清爽,腰部围着根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边走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庄锦言说为他找套睡衣的,结果他都洗好了,为他找的睡衣还不见踪影。 “你等下。”庄锦言盯着花品素半裸的身体看了一眼,便慌忙转移视线,起身去行李箱找备用睡衣。 “我穿你的衣服太大了。”花品素勉强175厘米的个子,穿着庄锦言身高是181厘米的衣服,不但宽大,袖口还长了一截。 “品素,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庄锦言眼睛余光见花品素已经穿好衣服,方把视线从电视机画面转回到他身上。他今天感觉很口干舌燥。 “锦言,我不知如何说起。“花品素盘腿坐到客房床上,庄锦言的问话,让他戏弄帮凶的得意一下就消失掉了,愉快的心情开始低落。想起从吴然那里盘问到的信息,他双眼神色慢慢狠厉。花品素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对姐姐花品朴犯下罪行的,就是官后代霍嘉许,而且是长辈做官不小的权贵子弟。 庄锦言即使下午已经从回一回老板娘那得知花家的悲惨,但现在听着花品素诉说事情原委,还是越听越气愤,越听越心疼。 “品素,你是说那伤害品朴的就是跟着吴然来申的霍嘉许?”庄锦言心疼他的天使,现在已经是挪坐到花品素身边,一手半环着泪眼朦胧的花品素肩膀,一手拿着餐巾纸递给他面前。 “你认识霍嘉许吗?”花品素突然想起庄锦言也曾是官二代,他会不会了解这个人?马鑫说过庄锦言的爷爷也曾是开国功勋,他们两家原来会不会有过交集? “我只认识吴然,霍嘉许不认识,不过京城有一家姓霍的很显赫,他家老太爷曾经做过副总理。”庄锦言的父亲是在京城长大,庄锦言的姥爷家就在京城,庄锦言小时候经常跟着妈妈去姥爷家小住,不过随着他姥爷和妈妈的去世,庄锦言就不去京城了,在庄父被双规后,更是决心和自己的两个舅舅断绝来往。庄锦言在京的时候年纪小,只听说有家姓霍的很显赫。 “霍嘉许的叔叔是中将。”花品素有点沮丧,霍家叔叔是中将已不是他轻易能撼动,如果霍嘉许的爷爷曾是副总理,那么他花家的怨恨,大概只得自己吞咽了。 “品素,我过几天去京城帮你探听下情况。” “你去找谁探听?”花品素精神一振,他的大腿中央有人? “品素,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庄锦言声音幽幽。 “听说是在浴室自杀的。”花品素是从马鑫那里得知庄父的死亡。 “是的,是在浴室自杀,他自杀时,脚都可以垫到地。”庄父是把浴巾撕成长条,吊在浴室的铁架子上自杀的。 “什么意思?”自杀的人脚垫地怎么可能自杀成功,难道庄父不是自杀? “不,我父亲是自杀,用了一般人做不到的毅力自杀,因为他不死,和我父亲一个阵线的官员都得受牵连,我父亲批准的一个项目中了敌对派的算计,成了烂摊子,敌对派的目的并不是我父亲,而是我父亲身后的人,那项目是我父亲身后的人拍板的。”庄锦言想到父亲结束自己的生命保全了很多人,而那些被保全的却不能够出面为他父亲说上一句话,连他自己的亲舅舅也避之不及。庄父被双规后大概明白自己不管调查下来的是什么结果清不清白,都脱不得身了,所以他索性结束自己的生命,让这案子调查方向到他这里为止,保住了自己这边的阵营,阵营以后得势,也许可以给他个说法。 “你去京城找的就是那背后之人?”花品素明白了,庄父牺牲了他一人,保全了自己背后整个阵营。庄父那边阵营的人只要有点良心,都会主动照顾他的独子。 “我出国留学就是他安排的,他让我学成回国后,有需要就去找他。”庄锦言其实并没有去京城的念头,他现在选择去是为了帮花品素了解下霍家背景。 “他现在做什么?”花品素心里又有了希望,他花家的雪恨,庄锦言也许可以帮得上忙。 “几年前进了政治委。”庄锦言轻声回答。 “哦!不错!”花品素搓掌,是个有实权人物。庄锦言已经被花品素算成自己人,他觉得自己人也有靠山,是不是代表着他讨公道有了门路? “品素,不管我打听到的消息是什么,你可都不要蛮干。”庄锦言温柔地摸摸花品素的短发,花品素现在的样貌,才是他所熟悉的。 “我不会蛮干,我爸爸妈妈一直希望我和姐姐一生都能过得好。”花品素如果是一个人,大概还会有不顾一切的想法,可是他还有姐姐花品朴,他得代替父母照顾姐姐一辈子,有时候,心平气和的活下去不是件简单的事。 花品素对庄锦言说完自己的遭遇,一个回忆起那时的生不如死,一个在设身处地想着面对巨变时的悲伤情形,两人间有一阵的沉默,相对无语,他们两人算是同病相怜,都有了家破人亡的遭遇。 “景言,你怎么就回国了?”花品素看到酒店房间里打开的行李箱,不由询问,他记得庄锦言已经被美国大公司聘用了的,现在回国是度假吗? “我想回国创业。”庄锦言就是因为不知道花品素发生了什么事,才急切回国,现在已经知道了情况,虽然花家的事很悲催,这结果但对庄锦言来说,他认为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毕竟他最担心的天使没事,这是庄锦言在回一回饭店听了老板娘的叙说后,唯一觉得安慰庆幸的地方。 现在知道花品素本人是好好的,没有出什么意外,没有遭遇不测后,庄锦言也不想回到美国去工作,他想留在申市陪伴花品素,他要帮着花品素度过悲伤,就如花品素以前对他所做的。为了花品素才辞去高薪工作从美国回国这件事,庄锦言不想让花品素知道,他不想花品素知道以后有内疚,这是他心甘情愿为自己的天使去做的。 “现在就回国创业了吗?”花品素有点自言自语,他其实是在回忆,回忆前世的记忆,可惜前世的张建俊对庄锦言的了解也只有个大概,他并不清楚庄锦言是哪一年回国发展事业。 正当花品素苦思冥想庄锦言前世的资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幻九 月亮好圆 风灵 小怪兽要鬼畜 蓝蓝的蓝 柱佳银 sth 谢谢各位的地雷。 第32章 手机铃声是从花品素脱在浴室的那堆女装衣服里传来的,花品素冲进浴室扒拉开衣服,从衣服底下翻出了一只女式手提袋,打开包抓出一只手机一看,不是这个手机在响,连忙又掏出另一只手机,这响的手机是花品素东区家里的电话被姐姐砸坏后才买的,另外那只手机则是专为吴然准备,那手机上也只有吴然一个号码,花品素准备等等就把那手机上的卡号卸下扔掉,现在的吴然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去应付的价值。 “花品素,你咋样啦?有没有危险?”花品素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大头刘国兴紧张的声音。 “大头!对不起!我没事,只是在宾馆正好遇到庄锦言,他从美国回来了。”花品素一听到大头的声音,才想起忘记通知大头,让大头不要在酒店附近继续等待。 花品素虽然不觉得作为个男性和异性恋约会会失贞,但他怕出别点的事,男扮女装的事情如果暴露,吴然恼羞成怒要和他干架的话,花品素175厘米的个子不一定打得过180厘米高的吴然,所以花品素早早安排了大头骑着摩托车待在酒店附近,万一和吴然有冲突,他也好让大头这个帮手快点到达,另外有辆摩托车在,要逃跑起来也快速。 “我嚓!花品素你碰到庄锦言也不和我说一声,害我站在外面灌了几小时冷风,我想打电话给你又不敢,怕坏了你的事情。”大头一听好友没事,不由埋怨花品素没早些通知他,申市二月的夜晚非常寒冷,大头即使穿着军大衣,脚指头依然冻得麻木。大头本来不想给花品素打电话,怕影响到花品素的套话计划,但随着花品素跟着吴然进了酒店呆的时间越长,他的担心也越大,等到半夜时分,大头熬不住了,他怕花品素已经吃亏,就是冒着花品素套话计划被拆穿,大头也得找到花品素确定一下。 “对不起,我疏忽了,以后请你吃大餐,随便你点哪个饭店。”花品素道歉。 “你说的啊,那我就不客气,等等我去研究下申市最好的饭店是哪家,到时把庄锦言也一起请来,都好几年不见了。”大头其实也就嘴上埋汰下花品素,他最担心还是好友的安全,不过花品素请客赔罪的话,他也非常喜欢,没有人会去拒绝美食。 “大头,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住锦言这里了。”分离四年多重聚,花品素还想和庄锦言多说说话。 “那我先回去了,方佟刚才曾给我打来几个电话,他也很着急,你等下回个电话给他哦。”现在已经深夜,留在南区公寓里照顾花品朴的方佟也不安心,他和大头一样,不敢给花品素打去电话,只能朝呆在酒店附近接应的大头询问事情进展。 “嗯,知道了,我马上打。”花品素挂断和大头的通话,寻找方佟的号码,准备打过去报声平安。 “是大头?”庄锦言依靠着浴室门问花品素,他还记得98年的夏天,曾和花品素的朋友大头方佟一起打过篮球,那个大头是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方佟是个很机灵的小胖子。 “碰到你一高兴,我把接应我的大头和在南区帮我照顾姐姐的方佟忘了。” “以后有空找他们两个聚聚。”庄锦言嘴角含笑,心里有点小得意,即使分离四五年,他在花品素心里的地位,还是超过和花品素经常相聚的其他好友,为什么这样说呢?你没看花品素和他一相遇,就把大头和方佟忘了个精光嘛! “嗯嗯!”花品素已经拨出方佟的手机号码,他一边点头同意庄锦言的提议,一边留意手机里有没有接通。 花品素和方佟通上电话,先报了平安,又告知自己今晚已经打探到的消息,还有在酒店巧遇了庄锦言,因为时间太晚,让方佟不要等他先去客房休息,今晚花品素不准备回家。 南区的公寓面积很大,是两层复式楼,花品素和花品朴都是住楼上房间,楼下有两间客房,方佟有时太晚不回家就会住在楼下客房。 庄锦言在酒店是包了间双人房间,里面有两张床,他和花品素正好一人一张。关了房间的灯光,两人都躺到床上开始闲聊,花品素述说自己和姐姐的近况,庄锦言则挑自己在美国的一些趣事说给花品素听,不知不觉,两人聊到了天色发亮。 “锦言,你准备回来开公司了吗?”花品素现在微微有些发困。 “嗯,是的,等我去了京城回来再说。”庄锦言回国前并没有创业的计划,但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要留在国内,就得好好规划一下。 “我觉得锦言以后会开软件公司,而且一定会成功。”花品素决定神棍一把,因为前世庄锦言炎华集团就是靠软件起家的。 “对我有信心?”庄锦言声音带着笑意。 “当然,你是庄锦言啊!”花品素心说我要对你没信心,五年前就不会到你面前献殷勤搞投资。 “对我这么有信心,那不如我们一起开公司!怎么样?”庄锦言来了兴致,见花品素对他开公司信心十足,不由提出这个建议。 “对!我们可以一起开公司!”花品素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帽,做**/丝做习惯了,成天就想着抱别人大腿,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去做大腿呢? 现在已经知道造成花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势力非常,小老百姓根本别想撼动,如果自己变成了粗大腿呢?是不是就有一搏的希望? “好!品素,我们就一起开公司!”庄锦言也激动了,花品素现在的表情,明显是相信他的能力,并且是万分信任他,花品素不但是他心中的天使,还是他的知音伯乐啊! “我们的公司就叫炎华!”花品素跳下床,在房间来回走动,为他把....把前世的炎华集团窃归自己? “炎华?”庄锦言重复着花品素提议的公司名,不错,这个名字贴切,取了他名字中的‘言’,和花品素的‘花’姓音来命名,表示公司是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共同开创。 “品素,你真聪明,眨眼就取了这么有代表性的公司名字。”庄锦言越想越觉得这个公司名贴切。 “啊!聪明?”花品素抓抓头,他很聪明?他不过是顺手把庄锦言前世的公司名拿过来套用,这庄锦言现在的夸奖到底是夸了他,还是夸了他庄锦言自己的前世? “这公司不但有我们两人的姓名在里面,还可以代表另一层意思!”庄锦言也情绪兴奋的坐起来。 “什么意思?”花品素张着嘴,他现在才明白,炎华两字竟然还包括了庄锦言的名和他花品素的姓。 “我们把公司开成世界最先进的it软件公司,让全世界一看到我们公司的名字就会明白,这是间华人的高科技公司!”炎是炎黄子孙的炎,华是中华的华,取炎华为公司名,太具代表性。 庄锦言虽然在美国,但他也了解天朝如今的it水平,天朝现在的计算机水平和美欧那些发达国家是不能比的。庄锦言在美国学着先进知识的同时,心底希望自己国家能早日赶超欧美。 “哦!对!这个名字原来是这样的意思!”花品素闭嘴了,他猜前世的庄锦言学成归国后,大概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创业的,前世里,他的想法成功了,实现了。花品素活了两世,终于先搞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前世和后世庄锦言为公司取名炎华所代表的意义。不过花品素没明白的是,由于他的重生,好似微微扇了下小翅膀,庄锦言的脑袋神展了一下,炎华就这么一下子多出了一层暧昧不明的含义。 两人三言两语,就这么定下了后世有名的炎华大集团的名称,这时酒店房间窗户外的光线越来越亮,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锦言,你不要住酒店了,住我家去吧。”花品素既然决定和庄锦言合开公司,他就想着先把庄锦言的住宿安排好,南区公寓的房子很大,花品素和姐姐两个住显得有点冷清,多上庄锦言一个,公寓也热闹点,多点人气。 “我可以先住青巷子。”庄锦言犹豫,他怕打扰到花品朴。 “青巷子都几年不住人了,你还是跟我去南区居住,至于我姐姐,我想让她多接触点人。”花品朴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但心理上却开始有点排斥外人,不愿和外人相处,花品素想慢慢引导花品朴和人交流,重新融入社会。 “好吧,我收拾一下跟你去。”只要能帮到花品素的,庄锦言都会尽力去做。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庄锦言和花品素也不准备补觉了,两人洗漱过后,开始穿衣服收拾东西。花品素昨天穿的是女装,今天总不好再穿那套女装出门,他只得穿上庄锦言大了两号的衣服。裤子长了卷两下还可以凑合,庄锦言带的夹克样式的羽绒服,花品素把它当短大衣穿身上倒显得不错。 花品素衣服裤子可以穿庄锦言的,但鞋子就没办法了,一是庄锦言只穿了一双皮鞋回国,另外一个原因是,穿小两号的鞋子是穿不住脚的。花品素从昨天换下的那堆女装中,扒拉出一双女式低跟棉牛皮靴套到脚上,再把裤角管放低遮盖。这样打扮后的花品素,终于可以大面大方的走出 第33章 花品素和庄锦言两人收拾妥当,庄锦言拖着行李箱,花品素背着个黑背包去酒店柜台结账,花品素背的黑背包是庄锦言给他的,包里放着昨天穿的女装假发红酒和两个酒杯。 庄锦言在柜台结账时,花品素左右环顾,想知道昨天晚上吴然女朋友的抓奸行动对酒店有没有什么影响,不过让花品素失望的是,整个酒店一派井然有序,没有谁在窃窃私语,仿佛昨天酒店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花品素指望吴然扬名酒店的希望落空。 两人叫了部计程车回到南区公寓,给他们开门的是小赵的老婆小雪。 “品素,有没有吃早饭啊?”小雪先关心地询问花品素,又对进门的庄锦言点头招呼。她本是个清秀苗条的女子,结婚生了女儿后体型变丰满,她坚持到二十八岁终于嫁给自己意中的丈夫,现在又有了可爱的女儿,加上小赵做水产收入不错,夫妻俩经济上宽松,觉得生活事事如意的小雪,浑身洋溢着幸福。年后水产生意进入淡季,水产铺子人手有了清闲,小雪就经常带着女儿来花家南区公寓陪伴花品朴。 “没,我和锦言没有吃早饭。”今天不是星期天,方佟应该已经去上学,原来方佟只要住在花家,他就会主动做饭,今天的早饭应该就是方佟做的。 “那正好,我今天带了徐姨来上工,她今天做了油煎韭菜饼,味道非常好,你们快去尝尝。” “徐姨?就是那位已经退休的纺织女工吗?”花品素领着庄锦言进了大厅。 “是啊,我今天带她来认认门。”小雪所说的徐姨是她和小赵新家的邻居,今年四十七岁,原来是纺织厂的挡车工,因为工种属于强劳度特殊工种,四十五岁就退休了,退休在家里的徐姨闲不住,加上家里经济不是多宽裕,就想出来找份工作贴补家用。 “哦,那好,先做着看看,品朴要是喜欢就聘用。”2003年高考改革,考试日期提前一个月,如今已经2月底,再过三个月就到高考日期,花品素高三已经休学了一学期,下半学期不能再休下去了,得去学校复习,花品素三月份要去学校上课,他不放心姐姐一人在家,就想聘用一位家政打理家里的家务,顺便陪伴花品朴,小雪知道后,就推荐了徐姨。 花品朴和小雪的两周岁女儿茜茜正面对面坐在餐桌旁吃着徐姨做的韭菜饼,看到弟弟带着庄锦言进来,神情微微僵了一下。 “姐,我昨天遇见锦言,看他没固定居所,就邀请他住我们家里。”花品素注意姐姐表情,如果花品朴有抵触外人入住家里的情绪,那么他只得让庄锦言去青巷子了。 “哦,你好!庄学长!”花品朴和庄锦言说话微微有点紧张。 “你好!品朴!和品素一样叫我锦言吧,品素和我在伊妹儿上经常说起你。”庄锦言仿佛没看见花品朴的紧张,很随意地和花品朴聊起他们共同熟识的人。 “哦,是吗?”花品朴对庄锦言很熟悉,刚进仁爱高中,就满耳朵都是庄学长如何优秀,如何英俊,那时的庄锦言在她心目中是如远方王子一样的存在,后来庄锦言因为家变,从神位掉落地上给她弟弟捡回,花品朴看着醉得胡言乱语的昔日王子,心里只有可怜和同情,后来庄锦言去了美国求学,从弟弟那得知庄锦言在美国刻苦求学,取得优异成绩,心里又对庄锦言佩服万分,如今见到风度翩翩的庄锦言,花品素紧张的同时,还有点害羞。 “品素非常爱你,总时时说起你。”其实花品素没怎么和庄锦言说起过胞姐,说起花品朴最多的是昨天晚上在酒店客房。 “我弟弟非常好。”谈起共同在乎的人,花品朴神情开始放松。 “素素!这个给你吃!可香啦!”庄锦言和花品朴说话时,小雪的女儿茜茜在旁不甘寂寞,递给花品素半块韭菜饼。小茜茜本来应该喊花品素为叔叔,不过她以为叔叔是和她的茜茜一样,是名字的叠音,所以叔叔变成素素,以此类推,品朴的姑姑也变成朴朴。 “额,茜茜自己吃,叔叔这里有。”花品素慌忙拒绝小茜茜的好意,那半块韭菜饼上还有小茜茜的口水在呢。小茜茜总把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塞给她喜欢的人。 “茜茜自己吃吧,奶奶做了很多的。”徐姨笑着端上来一大盆煎好的韭菜饼,并给庄锦言和花品素一人盛上来一碗白粥。徐姨中等个子,人很瘦,但很精神,从面相上看很和善。 “徐姨,谢谢!”花品素看着哄小茜茜吃饼子的徐姨,感觉她挺伶俐,做的韭菜饼也非常好吃,韭菜馅很香,饼的表面煎得金黄,让人一看就有食欲。 “真是太好吃了!”庄锦言今天的早餐吃得仿佛像恶死鬼投胎,一会功夫,五块韭菜饼下肚后,花品素的手才伸出去拿第二块。 “呵呵,就老百姓做的粗粮,哪里有那么好。”徐姨手艺得海龟赞扬,心里高兴,嘴上却谦虚着。 “真的非常好,我在美国太想吃咱们老百姓平常吃的东西了。”庄锦言倒不是出于礼貌这么说,在美国将近五年,他的口味依然没有被改变,还是吃不惯美国的食物。 “喜欢吃你以后可以多吃点,徐姨以后就在我家做饭了。”看着狼吞虎咽的海龟精英,花品朴也难得微笑。 花品素见姐姐好似喜欢徐姨,心里想着等等告知小雪,以后就聘用徐姨。 吃完早饭,花品素把庄锦言安排在一直闲置的那间客房,指挥徐姨把庄锦言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床铺铺上新的被褥,他便上楼去补觉,庄锦言也在客房补眠。 庄锦言和花品素睡到午饭时间才被小茜茜一个个拍房门喊醒,中午饭还是徐姨做的,仍然是家常饭菜。庄锦言依然吃得最香,直呼这种饭菜吃上一辈子才是不腻,仿佛他在美国资本主义国家一直吃的是猪食。庄锦言对家常菜的推崇,让花品素心底不由暗自嘀咕,庄锦言不会是受不了美国的猪食才跑回国的? 第二天一大早,花品素陪着庄锦言去了他父母的墓前扫墓。庄锦言父母的陵墓在申市南郊一所墓园,墓园有山有水,风景优美。两人进了墓园不一会就到了庄锦言父母的坟墓前,只见墓前堆满了鲜花和祭品,从鲜花的颜色看,应该是几天以前。 花品素有点奇怪,庄锦言98年就离开申市去美,按道理庄父庄母墓前应该冷冷清清,墓碑上应该灰尘满布,可从墓碑的干净程度来看,显然是经常有人来打理。庄父是独子,庄锦言的爷爷年轻时家破人亡后参加了革命,庄父除了庄锦言奶奶那边,是没有什么走动的亲戚,庄锦言奶奶家在西北,那边的亲友因为路途遥远,和庄家来往不频繁,后来更由于庄锦言的爷爷奶奶早逝,庄父被庄锦言爷爷的战友收养,庄家的亲友基本就断了走动,所以庄父那边的亲戚不知道庄父墓地在哪,他们也就不会来墓前扫祭。而庄锦言在这世上的血亲只有远在京城的两个舅舅,路途遥远,也不会来申市祭拜曾被他们放弃的妹夫。那么到底谁这么惦记着庄锦言的父母呢? 庄锦言在墓前点燃蜡烛,把祭品和鲜花放在墓碑下,扶摸着墓碑上印着的照片无声流泪。庄父墓碑上的遗照很俊武,庄锦言的五官有一大半像了父亲,而庄母遗像看起来人很严肃,庄锦言的嘴唇部位像母亲,抿嘴发威时神态和庄母照片上的样子很像。在花品素眼里,庄父庄母很有夫妻相。 庄锦言在父母墓地前祭拜时,花品素便走开到旁边闲逛,留庄锦言一人在父母墓地前细细说话。这边墓区位置离申市很近,地理位置很好,风景非常优美,墓穴也早就饱和,花家父母不幸后,想买这里的墓地就没有买到,只得买了离申市稍远的墓园下葬。 花品素在庄锦言父母墓地不远溜达了将近一个小时,感觉庄锦言和父母述说离情应该已经讲完,才慢慢走到跪在父母墓前的庄锦言身边。 “锦言,我们回家吧,墓地离市很近,以后可以经常来祭拜。” “嗯,是的,以后可以经常来。”庄锦言眼眶很红,不过他看到花品素一脸关心,脸上却微微有了暖意,刚才他对着父母遗像叙说自己这几年的事情,有一大半说到了花品素。 庄锦言从父母墓前走出墓园的路上,一直握着花品素的手,一边走一边告诉花品素,他以前和自己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花品素听了额角直冒汗,庄父庄母对儿子的严格培养,和花父花母对他的宠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难怪庄锦言自律非一般的强,这是从小严厉教育出来的,而花品素自己,以着成年心理投身为花家儿子,除了在学习上花了点心思,其他都是随心所欲。花品素叹息,这是不是庄锦言成为精英,而他心理方面依然奔跑在□/丝方向的区别呢? 作者有话要说:猫猫扔了一个地雷 菜菜扔了一个地雷 vicky扔了一个地雷 sth扔了一个地雷 满嘴烂牙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各位的地雷! 第34章 庄锦言回国后第三天就乘飞机飞赴京城,飞机抵达京城是下午三点多,庄锦言拎着行李刚出乘客通道,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精瘦男子就迎了过来。 “是庄锦言吗?”精瘦男子直接走到庄锦言面前。 “是的,你是?”庄锦言对这精瘦男子很陌生。 “我是小韩,廖部长让我来接你。”小韩接过庄锦言手中的拎包,引着庄锦言跟他去停车场。 “哦,是廖伯伯啊,他身体好吗?”这个廖部长就是庄父为之自杀也要保全的幕后之人,庄锦言去美国留学也是他派自己秘书安排的,那时廖部长还没有进中央,还只是一省省长。庄父小时候就是被廖部长的父亲收养的。 “廖部长身体还不错,听说你回国,他心情很好,想快点见到你。”小韩是廖部长家的勤务。 “哦。”庄锦言回国是春节前决定的,回国并没有通知任何人,现在他来京城一下飞机,小韩就直接到机场迎接,明显是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庄锦言到这时才明白,自己在美国的一举一动一直有人在关注。 小赵开的黑色红旗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开进京城西郊的一座别墅,别墅除了比普通人家的别墅多了个围墙,门口有警卫站岗外,其他都普普通通的,只是别墅内的装修有股庄严的味道,有点显露出别墅主人是从政的。 “锦言!好孩子,都快十年不见了。”庄锦言跟着小韩一进别墅,就有位看起来五十多出头的端庄和蔼的妇女迎了上来,她是廖部长的妻子。廖部长的妻子比丈夫还大两岁,今年已经五十八岁了,看起来却像五十岁出头。 “黄伯母!您好!盛凯哥现在在京城吗?”庄父和廖部长早期一起共事时,庄锦言小时候经常出入廖家,和廖部长一家大小很熟,廖部长也只有一个儿子,叫廖盛凯,比庄锦言大七岁,从小爱好摄影。 “别提你盛凯哥,一天到晚四处跑了采风,上个月从南美回来过节,过完节就跑北欧去了。”廖夫人拉着庄锦言左右打量。“你廖伯伯马上就会回来,来,先到客厅和伯母说说话,告诉伯母这些年你在美国的经历。” 廖部长出任省长后,就和庄父分开,所以庄锦言也有将近十年没有见到廖夫人,廖夫人对小时候的庄锦言很慈爱,庄锦言和廖夫人说了一会话,就觉得十年的距离好似消失。 廖部长在六点多回了别墅,一进别墅门,庄锦言就听到廖部长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他注目望去,只见一位个子很高,身材魁梧的六十左右的人进了大厅。 “锦言,好孩子!大伯总算见到你了。”廖部长一见锦言就张开双臂抱住,手掌拍了拍庄锦言的后背。 “大伯!”庄锦言眼睛红了,小时候他经常跟随父亲去廖家,廖部长很喜欢他,每次一见就会把他抱到膝盖上,长大后不可以当小孩那样抱膝盖后,就如今天这样,抱住他拍拍肩膀,如今时隔十年,廖部长依然和以前这样对待他,可那曾经站在旁边微笑的人却已不在。 “锦言,走,跟大伯去书房,咱们爷俩好好说说话。”廖部长抓着庄锦言的手,眼睛端详庄锦言,发现庄锦言长得七分似庄父,想起那人在小时候时时刻刻跟在背后,永远用请清脆脆的声音喊着:廖哥哥,等等我!如今他即使能无休止的停留,那清脆的声音也永远不会再响起了。 廖部长和庄锦言进入房间,廖部长指了指沙发让庄锦言坐下。 “锦言,你就是不回国,我也想派人叫你回来。”廖部长点燃了根烟,他本来没有烟瘾,可当他听到庄父自杀的消息后,烟成了他独处时的必备。 “为什么?”庄锦言不解地看向廖部长,廖部长送他去了美国后,从来没有让人给他梢过只言半语。 “你去美国后,我一直让人留意你,你成绩优异,你的导师赞你以后将成为it界的明星,你去大公司上班后,我本来想着等你在美国工作一段时间,就招你回国,要知道,咱们国家是非常缺少高科技人才的,我希望你能回国发展。不过我没想到你觉悟如此之高,现在就回国了!”廖部长显然把庄锦言辞去百万年薪回国的举动,当成爱国行动了。 “我根在这里,总是要回来的。”庄锦言心里虽然没有在资本主义生根心思,但廖部长这次误解他回国的夸奖,还是让庄锦言红了脸。 “对,这才是中华好儿女!”廖部长对庄锦言满意,不亏是他庄弟的儿子,能力强,思想正,可惜因为他父亲被双规的污点不能朝政界发展,不然培养培养,倒是个好苗子,自己的独子就没眼前这个孩子出色。 面对廖部长的赞美,庄锦言不好意思的垂着头,他觉得自己愧对长辈的肯定,放弃高薪回国,不过是他心底不放心他的天使。 “去你爸妈墓前祭拜过了吧?”廖部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吸着烟,整个脸笼罩在烟雾里。 “是的。”庄锦言想起自己父母墓前的鲜花祭品,以及墓碑上的干干净净,心里不由一动。“谢谢大伯派人打扫。” 廖部长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是他让人去定期祭拜,他只是朝庄锦言挥了挥手,然后头微微后仰,回忆起往事,开始沉默下来。 庄锦言感觉到现在的廖部长被悲伤萦绕,也默不做声坐在沙发陪伴。 过了片刻,廖部长从回忆里挣脱出来。“锦言,你想去哪个科技部门?大伯帮你安排。” 庄锦言犹豫了下。“大伯,我想自己创立家软件公司。” “自己办公司啊!”廖部长手指点着办公桌。 “自己办公司一样能使国家科技得到进步。”庄锦言怕廖部长不同意,直接把他塞进国家科研部门。他可是答应花品素要一起创业的,他不想让花品素失望。 “嗯,对,你要想自己创业也行,是在京城注册公司吗?”廖部长见庄锦言一心想办公司,便没有强求他进入国家科研部门。 “不,我想在申市注册。”在京城注册,有廖部长在,以后公司肯定会得到很大照顾,可花品素在申市啊。 “申市是最大的经济市,在那开也不错。”廖部长想了想,他原来的秘书现在在申市政府主要部门任职,庄锦言在申市开公司,他一样可以派人关照。 庄锦言见自己开公司没问题了,就想着花品素托他打听霍嘉许的事情。 “霍家是不是有位小辈叫霍嘉许的?” “霍家有什么小辈我不知道,只知道霍二代没什么有出息的。” “不是出了位中将的吗?”难道霍嘉许不是老爷子曾经当过副总理的那个霍家子弟?霍嘉许的叔叔都做中将了,怎么还叫没出息? “那位霍中将如今任西南某军区师长。”廖部长嘴角微拉。 “哦。”庄锦言明白了,霍嘉许的家族就是京城比较有名的那个霍家,他叔叔军衔是比较高,可看样子混得不算太好,因为一个中将混成师长级别,可够惨的。 “霍家老二能授中将军衔,就是靠了霍老的面子,前几年霍老去世,没能力的当然得不到重用。”廖部长解释霍中将军衔的由来。 “霍家二代里就没有个出色的吗?”庄锦言精神大振,霍家如果没有多大能量,花家是不是可以讨到公道? “哎,这个子孙啊,不是老子是龙,儿子也是龙的。”廖部长想起自己儿子,不由叹了口气。“你离霍家子弟远点,霍家后代无能归无能,但都挺跋扈的。” “是我朋友跟我打听霍嘉许的。”庄锦言心底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把霍家在申市对花家所做的一切告诉廖部长,让廖部长帮花家讨回公道?庄锦言做事向来谨慎,他想了半天,决定把霍嘉许的事情摸清楚点,然后问过花品素的意见再做决定。 庄锦言当天晚上住在了廖部长家,第二天,庄锦言起床吃过早饭,就让小韩送他到京城走走。廖部长家的别墅地处西郊,这里计程车可进不到别墅周围,庄锦言要出去,也只得让小韩的红旗送他进京。 庄锦言在京城里奔波了一天,探访了自己在美国留学认识的几个海龟,如今他们都在京城创办了公司,庄锦言四处溜了一圈,就是打探下天朝it产业的现况,为自己和花品素以后的炎华公司做准备。 傍晚时分,庄锦言回到西郊别墅,发现廖部长家来了位女客。 廖部长家的女客是位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是廖部长好友的女儿。 “锦言,来见见小楚,楚时萍。”廖夫人一见庄锦言回来,就上前为两个年轻人做介绍。“时萍,这是庄锦言,你廖伯伯好友的独子。” “你好!”楚时萍落落大方地对庄锦言伸出了手。 “你好!”庄锦言和楚时萍轻轻握了下手,他在美国呆了将近五年,对大方爽朗的女性挺欣赏。 “锦言回来就开饭吧。”廖部长收了报纸,招呼勤务可以开晚饭了。他对妻子急急忙忙把楚时萍找来和庄锦言见面的动机,心里有数,他妻子是动了做媒之心了。廖部长心里不怎么赞同妻子的举动,他认为庄锦言才开始要创业,终身大事可以先放一放,等到事业有成再去成家为好,不过他想到楚时萍的背景,就没有出声阻止,庄锦言如果和楚时萍成了一对,楚时萍娘家对庄锦言的事业绝对有助力,楚时萍的父亲在中央商务部任副部长。 庄锦言和楚时萍年龄相近,都留过学,庄锦言是去美国留学,楚时萍是到英国学习,同样有留学经历的两人倒是有共同语言,不过这两个留学生不同的是,庄锦言三年不到就拿到了学位证书,楚时萍四年了,学分才修满一大半,楚时萍三月份还得去英国继续修学分。 楚时萍从小在京城长大,对京城的各太子爷们都很熟悉,在庄锦言拐弯抹角的探问下,发现楚时萍竟然对霍嘉许也有所了解,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庄锦言就想着明天把楚时萍约出来,好好跟她打听下霍嘉许的事情。 庄锦言的小九九到了第二天没有来得及实施,当天晚上他接到了花品素十万火急的电话,给花品素催得第二天一大早乘飞机返回了申市。 第35章 庄锦言北上去京城后,花品素就在家里收拾整理书本资料,准备下个星期去仁爱学校复学。 花品素和姐姐是半年前搬来南区公寓的,当时为了买座可以立即搬进去居住的新房,花品素买的是房产商的样品房,南区公寓的开发商是个大公司,样品房装修得时髦华丽,质量上乘,花品素对这套公寓比较满意。但因为花品素一边要照顾情绪不稳的姐姐,还要找私家侦探查知祸害花家的罪魁祸首,空闲时间还得复习功课,加上年底开始男扮女装去和吴然斡旋,花品素就抽不出时间来打扫卫生,只是请钟点工一个星期来打扫一次,钟点工打扫总是把眼睛看到的地方打扫得干净,眼睛注意不到的地方就偷工减料了。徐姨来了以后。连着几天大扫除,把公寓的所有角落都清理了一遍,现在公寓里不但干净明亮,还散发着清香。勤劳的徐姨每天六点多就来花家,到晚上七点左右才会回家。花品素许诺的家政工资数目,让徐姨觉得必须多干点活才对得起这份薪水。 庄锦言去京城的第二天晚上,徐姨在花家洗好碗筷,又整了点豆沙馅,准备明天早上包团子当早饭,等弄好豆沙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徐姨从花家走回自己家只要二十分钟,她原来抵达家里都是在八点以前,今天为了弄豆沙馅整晚了,每天都追的一个电视连续剧要赶不上看了,见坐在客厅的花品朴也正在等那部连续剧,徐姨索性就准备在花家把这两集电视连续剧看完再回家,今天是大结局,徐姨不想大结局看不完整。 花品素在自己卧室复习功课复习了一个多小时,感到口渴,便从房间下楼,去厨房给自己倒水喝,下楼经过客厅,看到徐姨和花品朴对着电视正议论着。 “这部电视剧可够长的。”花品素知道自己姐姐和徐姨现在都在追同一部连续剧,两人到一起总会说说那部连续剧的剧情,这部电视剧花品朴都看了一个多月了。 “今晚要大结局了。”花品朴告诉弟弟这部连续剧的进展程度。 “哈哈,臭脚布终于要完了。”花品素对电视没兴趣,他喜欢看电影大片。 “去!”坐在沙发的两女士齐齐对着花品素发嘘声,以表示对花品素侮辱她们喜爱电视剧的不满。 花品素倒好茶,端着杯子哈哈笑着,眼睛瞄着电视屏幕,准备看看裹脚布的电视剧是怎么大结局的,他没有看这部电视剧,但每天听花品朴唠叨,对剧情是十分熟悉。 花品素看了会电视,只觉得一堆男男女女哭哭滴滴的,实在无聊,视线从电视画面移到屏幕下方的滚动新闻上,滚动条上有一则港澳又增加严重呼吸性呼吸道综合征病人的新闻。花品素一看就明白,这是要爆发**疫情了。 花品素从去年夏天家变开始,就一直忙个不停,很少有空看新闻和报纸,他也没心情去关心外界,以至于把2003年天朝全民抗击**这一重大事件都给忘记。花品素前世记忆里**是去年的11月出现病例,然后逐渐蔓延,2003年三月以前,疫情主要发生在粤港两地,三月以后,疫情向全国扩散,其中尤以京城为烈。 “**,京城,三月。”花品素端着杯子喃喃自语,他突然猛地往楼上跑去,手中杯子里的水晃出来烫了手也没什么知觉。 “品素,干嘛?”正在看电视的花品朴被弟弟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没什么,我忘了件事。”花品素匆匆给胞姐丢下句话,就三步并着两步跑上了楼。 “锦言,你明天就去买机票回申市。”花品素一进自己卧室,就拿起书桌上的手机给庄锦言拨去电话。 “品素,霍家的事我已经有眉目,再过两天我就能打听清楚。”庄锦言听花品素口气很急,以为花品素着急是想早点知道霍家的情况,要他早点回去详细告知打听到的细节。 “霍家的事你先放着,你先回申市。”花品素的前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记得京城第一个输入性**病例是在3月1号,那是位在太原做珠宝生意的女商人,2月中旬去广东进货被感染的,在太原医院病情加重,亲人就把她送到京城医治。从这一天开始,京城陆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病例,**开始在京城扩散。花品素懊恼自己忘记这场**灾难的同时,又暗暗庆幸,现在才2月底,京城的疫情还没有开始蔓延,庄锦言现在在京城还不算危险。 “怎么了,品素?你怎么了?”庄锦言听出话品素语气里不同寻常的焦急,他的心忽然一拧,难道花品素出什么事了? “锦言,你什么都别问,明天就乘飞机回来。”花品素现在倒真想哭,如果庄锦言在京城呆久,不小心感染病情,那就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为了他,庄锦言不会专门在这个时候去京城,那么他也就不会有危险,毕竟申市的**疫情相对京城而言,是很轻微的,在记忆里,花品素记得申市**统计报道里,只有两个死亡病例,感染的人也相当少。 “品素,到底怎么了?”花品素越叫庄锦言不要呆在京城,庄锦言越是不安,想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锦言,你看新闻没有?广东港城地区患的**型性呼吸道病人增多,你在外面不安全。”花品素真想说出这种病传染的厉害之处,但他不是医生,不是钟院士,花品素没法让庄锦言相信他怎么会了解这一还没有被研究出特征的传染病。 “可是回去就安全了?”庄锦言迟疑,京城是大城市,申市一样啊,要传染不一样会传染。 “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花品素没理由去说服,只得强词夺理要庄锦言回去。 “品素!”庄锦言这声‘品素’充满感情,他被花品素感动了,花品素仅仅看到外界有传染病,就担心他,要看到他才放心,他的少年把他看得有多重啊!“好,我明天就回去!” “这样就好,明天你买最早一班飞机回来。”花品素听到庄锦言答应回申市,一颗心落回了原处,他的投资将不会有危险,他的炎华公司还是会存在。 庄锦言第二天一大早跟廖部长告辞,说要赶紧回申市注册公司。廖部长不晓得庄锦言是让人催回申市,只以为庄锦言事业心重,当即同意,并派小韩帮庄锦言办理购买飞机票和护送他去机场。 庄锦言回到南区公寓,还赶上了午饭。花品素一见庄锦言,就伸手摸摸他额头。 “锦言,你在京城有没有感冒什么的?” “没有,我什么都好,身体健康得很。”庄锦言看着花品素,一颗心软乎乎的,这世上,只有这眼前人最在乎他,最关心他。 “以后我们都少出门。”花品素关心完庄锦言,回头对家里其他成员宣布,现在政府部门面对**疫情,还在搞稳定,他这个小老百姓,只得自己先注意起来。 “姐姐,你以后不要出去逛街,出门到小区园子里散步带口罩!”花品素照应姐姐。 “哦。一定要戴口罩吗?”花品朴本来就不上街,所以对弟弟的这条建议没有异议,不过戴口罩出去散步,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吗? “嗯,一定要戴,徐姨去买菜也要戴,不要怕麻烦。”花品素坚持,这口罩怎么也得戴到六月,等疫情受到控制才能安心。 “晓得了。”徐姨连连点头,主雇不过要求带个口罩,这不是什么过分高求,何况主雇还是为她着想。 花品素后来想想还不放心,给自己家的亲朋好友全打去电话,在电话里照应他们要注意身体健康,特别要注意别患感冒,公共场所少去,最近几个月不要出差旅游,亲友如有疑问,花品素一律以他朋友从京城打听到小道消息为借口,庄锦言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那传播小道消息的源头。 中午吃过饭,花品素和庄锦言去了小区院子散步,两人找了个地势比较高,眼界开阔,没有人的地方谈话。两人选在外面而不是在家里说话,是防止被花品朴听到,花品素打听出伤害花品朴的罪魁祸首后,并没有告诉胞姐,就怕花品朴听后情绪会激动,会刺激到她。 “品素,也许可以让我大伯帮你家找回公道。”庄锦言从廖部长的谈话中,明显感到廖部长对霍家没好感。 “怎么讨?强/奸罪罪不至死,而且提请法院审理对我姐姐是再次伤害。” 当初救治花品朴的医院还留有强/暴犯的罪证,只要锁定嫌疑人,是不是强/暴花品素的罪犯就很好确定,花品素相信,在庄锦言求告廖部长帮忙后,有dna鉴定,霍嘉许罪行必确定无疑。“可他们的所做所为已不仅仅是霍嘉许强/暴我姐姐这个罪行了,我爸爸和妈妈的死也是他们的罪!就是法律公正的判决了霍嘉许的强/暴罪行,那也是不够的!”花品素漂亮的双目露着凶光。 “品素,你想怎么样?”花品素现在的神情对庄锦言来说非常陌生,花品素现在的表情太像狼崽子了。 “我要想法自己讨回公道。”花品素咬牙切齿,他准备让雷明派人去京城,专门打探盯梢霍嘉许。 “怎么讨回?”庄锦言担心的问,他怕花品素为了报仇走火入魔。 “我有个想法,你说人最痛苦是什么?”花品素突然嘴角一弯,让人感觉有种从狼崽变狐狸的错觉。 “最痛苦不过自己失去最在乎的。”庄锦言想了想,给出答案。 “对,最痛苦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一下子就失去。”花品素双眼发红,这个霍嘉许就是让他最在乎的亲情,在短短两天里全部失去。 “让霍嘉许失去所有?”庄锦言一下子就猜到花品素的想法。 “对!我要他也去尝尝我曾经失去的痛苦!”花品素心底发誓,他不知道前世的花品素是如何做的,但今世,他穷其一生,也要把整个想法变成现实,以此来安慰他父亲和母亲的在天之灵。 “品素,我永远会帮你的!”庄锦言想都没想,给出了这个许诺,现在对霍嘉许来说,法律制裁他容易,毕竟京城有人脉,手中有铁证,但要霍嘉许失去所有,生不如死,就很困难了,因为霍嘉许背后有霍家。 “锦言!谢了!”花品素说出自己的计划,心里轻松许多,他的这个建议,大概除了庄锦言是没人附和的,因为不实际,也不现实。可是坐在南区园子里的这两个人,却就这样把这个计划当成了共同的奋斗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论坛看到一位作者被盗文网站搞得身心疲惫,网文准备烂尾封笔,深有感慨。 我早说过,作者是读者养出来的,而盗文网的存在,不过是逼着作者烂尾,作者离开。 天朝的网络写手是弱势群体,法律没有保障,税收三十多年没变。 机器秒盗手打盗文,完结盗文吞噬着作者。在*的全职作者,如果不是大红,大概只能喝稀饭养活自己。 但愿网文都成垃圾的时候,会想起‘杀鸡取卵’这四个字。 第36章 京城一座外表洋气的别墅书房里,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对一位二十四五左右的年轻人在发脾气。 “嘉许!你去年夏天才在申市出了纰漏,你叔叔打电话找人帮你摆平了,这才半年不到,你看看你做下的事!”男子对着年轻人咆哮,这个月,因为抗**不利,和霍家关系比较好的一位副市长被撸了下来坐上冷板凳,这让感觉自家势力越来越薄弱的霍副司长心情非常不好,霍副司长前段时间活动了一下,刚有机会从商业部的冷门部门调任到吃香部门去当实权一把手,这次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他的指望泡了汤。自己的前途受阻,儿子却在这当口又给他添堵。 “爸,能怪我吗?那申市的女人自己倒贴上来的,见我不肯娶她就说我强/奸。”霍嘉许为自己申辩,去年七月在申市饭庄遇见的女子,本来看她长得漂亮才上去说几句话的,谁知道那女人像刺猬,给脸不要脸,竟然让他滚,骂他流氓,哼哼,在ktv门口还不是落入他手掌。 “早跟你说过了,外面的女人削尖脑袋想嫁进咱们这样的人家,让你离她们远点,你就是不听。”霍副司长根本就不信自己儿子会去强/奸女人,倒贴着想进霍家的女人不要太多,自己儿子要找女人,哪用得着去强/奸。 “爸爸!我知道了!”霍嘉许乖巧的答应。申市那个女人如果不是惹火他,他怎么会不怜香惜玉呢?可惜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只玩了一次。 “申市的事情不怪你,是那些想爬上枝头的女人贱,可这次你为什么要不分青红皂白打人?”霍副司长今天和儿子算的就是这一笔账。打了一般人也就算了,不想这次儿子打的人很有背景,那背景已经通过秘书递话来了,要霍家给个说法。 “爸爸,我的车都给那人蹭了,气不过才揍了那人一顿。”霍嘉许嘀咕,他自己开的是宝马,那家伙开的是悍马,仗着车子底盘高,想逼他的车让道,霍嘉许哪里肯让,结果车被悍马蹭了,看到爱车被划了痕迹,霍嘉许伙同车上的王路思,把悍马车车主拖下来就是顿揍。那王思路是他从小的跟班,在申市也是王思路帮忙开了吴然家的奥迪车,才在ktv歌厅前虏到那个女人。 “有理你也得搞清楚对方身份啊!”霍副司长责怪儿子。 “哼!爸爸,爷爷不在了,咱们霍家做什么事就都得看人眼色。”霍嘉许愤愤不平,他是霍家唯一的孙子,他的小叔和姑姑生的都是女儿,霍家老爷子活着时,最喜欢的就是他了,那时,他霍嘉许要做什么都有人跟在后面奉承,哪像现在,做事得走低调路线。 “哎!人走茶凉,世态炎凉,都这样。”霍副司长也深有感触,他父亲去世后,自己被扔到冷门部门当了个没什么实权的副手,而自己的弟弟,霍家的希望和前途,几年前也争权失利,以中将军衔做了位师长。 “爸爸,这次打人事件理在我们霍家,你可别让我去道歉啊。”霍嘉许见自己父亲有感触,趁机提出要求。 “不行,我们就是有理,也得有点表示。”霍副司长一口拒绝儿子。 霍嘉许见自己依然要去做那失面子的道歉,不由生气地鼓起腮帮子。 “你们父子在做什么,一副斗牛的模样?”书房门被打开了,一位富态贵气的中年女人进了房间。 “妈!爸爸逼着我去给人道歉!”霍嘉许一见中年女人,一把就抓着贵气妇女的手晃动,神情似撒娇。 “我说老头子,我儿子没错道什么歉!”中年妇女早听儿子说起事情经过。 “总得给人一个面子。”霍副司长一见自己老婆,头就发疼,他老婆对儿子向来是千依百顺。 “给个面子啊,那也不用当面去道歉,咱儿子就出国避让好了。”霍夫人轻描淡写。 “出国避让?”霍副司长知道自己老婆一向心思多,不会为了个道歉,就让儿子远离自己。 “妈,为什么让我出国?”霍嘉许不满了,他不想出国听鸟语,在国内多自在啊。 “儿子,听妈的,去英国读两年书,弄个文聘回来,妈妈帮你开公司。”霍母哄儿子。 “真的,两年以后就让我开公司?”霍嘉许眼睛亮了。 “当然了,妈妈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霍夫人拍拍儿子的手,这儿子长得像她,真是一表人才。 霍嘉许得到母亲许诺,心里高兴,去年他就提出自己开办公司,可惜得不到父母同意,现在只要去英国熬两年梦想就能成真,你叫他怎么能不去兴奋。 看着雀跃离开的儿子,霍副司长这才问老婆:“怎么突然想起让嘉许去英国?” “你认识楚部长的女儿楚时萍不?”霍夫人反问丈夫。 “楚部长的女儿不是在外国留学吗?”霍副司长不认识楚时萍,但却清楚楚部长家庭情况,毕竟楚部长是他顶头上司,商业部的二把手。 “他女儿就在英国留学。”霍夫人对着丈夫露底。 “哦,原来是这样啊,夫人你想得真远!”霍副司长恍然,不由佩服妻子的神机妙算,儿子去英国留学,一可以为这次打人事件扫尾,做出惩罚儿子的态度,二可以让儿子去追求楚部长的女儿,如果和楚家结了姻亲,商业部随便哪个部门调动去当司长还不是一句话! 夫妻俩人想着光明前景,不由相对微笑,至于霍嘉许能不能拿下楚家姑娘,夫妻俩是很有信心的,对儿子别的能力不去肯定,但儿子泡妞的手段他们还是领教过的,哭着喊着要他们霍家做主,要嫁进他们霍家的妙龄女儿,从儿子十八岁以后就没有断过。 花品素六月初收到雷明的派人去京城调查霍嘉许的报告后,差点没吐口血,他这里才制定了准备对付霍嘉许的计划,霍嘉许本人却跑英国留学去了,他奶奶的,难道要到国外去和霍嘉许大战三百回合? “品素,别急,你安心考试,我们来日方长。”庄锦言看到花品素拿着调查闷闷不乐,不由开导起他。 “嗯,我不信那霍嘉许会不回国。”花品素就不信了,霍嘉许在国外能和在国内一样无法无天,等霍嘉许在国外仗不了势享受不到特权,自然得回国摆他的太子威风。 庄锦言在三月里注册了炎华科技公司,注册资金是他从美国带回的十万美金,这些美金是庄锦言在美打工的全部积蓄。庄锦言对自己的科技公司很有信心,他在为美国那个大公司工作时,曾为华尔街一家着名报纸的网络版实时金融信息系统设计了软件,设计的软件让这家报纸大为赞赏,如今公司还没有注册好,廖部长的前秘书,如今申市市政府的办公室主任,已经送了好些软件设计的业务给他,公司开了以后,业务是不需要担心的,庄锦言自信,申市软件设计水平高于他的,最多只有一两个,可能一两都是高估,业务水平厉害,不怕找不到客户。 庄锦言光靠十万美金开公司是不够的,花品素把自己家的房子和铺子抵押给银行,贷了600万给庄锦言做起步资金,庄锦言没有拒绝,只是提出公司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归花品素。花品素想了下,没有同意,科技公司主要靠的是人才,是庄锦言,如果庄锦言想的话,他通过关系一样可以去银行贷到款,那样一来,庄锦言连一分的股份都不需要给别人,只要以后付点银行利息就行,而现在,自己的六百万其实是起了银行的作用,花品素心里小九九很多,但他不想贪得无厌,去分走庄锦言的一大半蛋糕,因此坚决不接受庄锦言的提议,只肯拿百分之四十,后世的炎华集团会发展成百亿公司,他有炎华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经是赚死了。 庄锦言被花品素的推让又感动了一把,从此以后,这世界上任何人要到他面前说句花品素的不是,都要被他当成是嫉妒,嫉妒他家天使的高尚品德。 花品素并没有把炎华公司的百分之四十股份都放自己名下,而是和姐姐花品朴平分,花家的一切东西,花品朴都有一半的权利,虽然花父买店铺的时候,是用儿子的名字买的。 “品朴,你也来公司工作吧,你是股东,现在公司又缺人,你总得来坐镇一下才好吧。”庄锦言对着来公司签字的花品朴说道。庄锦言认为花品朴如今情绪稳定,如果继续呆在家里不和人接触,会造成她不想和人交流的习惯,人的性格就会越来越内向,而出来工作既可以多和人交流,又可以充实自己,比呆在家里胡思乱想好多了。 “我来公司?可我学的是师范啊!我能做什么呢?”花品朴对庄锦言的提议有点心动。 “姐姐,公司现在就我们三个人,我还得去念书,公司太需要人手了,财务行政出纳你都可以做啊。”花品素也鼓励姐姐出来工作,炎华公司地址选在了申市热闹地段的一幢商务楼里,花品朴在人多的环境里呆久,和人交流多了,就会逐渐开朗,彻底忘却以前的阴影。 “不会就学着做,等人招齐了,你可以管理他们。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一边进修,一边工作。”庄锦言继续游说,花品朴一天不能融入社会,花品素就一天不能安心。 “好,我明天就来公司上班。”花品朴的眼睛从去年夏天后,第一次闪烁出了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更,为了大家的鼓励,明天的更新要推迟,大概要到下午更新。 谢谢下面读者的地雷! 戗江 mengyufeiniao xiaozhici89 我爱喝茶 雪碧 3970925 yehaze gxg123 第37章 庄锦言和花品素的炎华科技公司在三月底低调地开业了,刚开业时,公司只有五个半员工,其中五个整数是庄锦言花品朴招聘的两个大学生,一个文员,半个是花品素这个在校复习准备高考的高中学生。 炎华公司虽然是刚开张,手上却有大笔订单,都是参与设计政府各部门的财务软件办公软件,庄锦言一头扎进了工作中,两个大学生虽然技术不熟练,在庄锦言的带动下,也忙得像陀螺。而花品朴做得最杂,除了不去设计,其他公司杂物都要她和另一个文员过问,忙碌的工作让花品朴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心中的阴影也逐渐变淡,现在她根本就没时间去多想以前的悲惨遭遇。 2003年的**在国家强控,全民抗击下取得成效,5月29日,疫情最严重的京城迎来了首个‘零’记录,也就是没有新收治的**确诊病例。进入六月份,随着天气变热,全国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 六月七号,申城的高考学子们,戴着口罩进入了考场,两天的考试结束,花品素一身轻松地走出考场,等在考场外的是庄锦言和花品朴。 这两天早上都是庄锦言开着他刚买的现代送花品素到考场,昨天考完,花品素是独自搭乘计程车回家,晚上吃晚饭,庄锦言发现花品素情绪有点低落,问他是不是考得不好,他又摇头,今天送花品素到考场,看到考场外人山人海的考生家长时,庄锦言才有所悟,花品素这是触景伤情,看到等候孩子的家长,想起自己的父母了。庄锦言见状,有意抽出下午时间带花品朴一起来考场门口迎接考完的花品素。 花品素步出考场,看到等在校门口的庄锦言和姐姐,心一下就变得飞扬。是的,花品素看到拉着自己孩子唠唠叨叨的家长,不由想起总是搂抱自己的花父,如果父母在,他们一定会打烊铺子生意等在考场外,花父总会一看到他,就会晃动矮矮胖胖的身子,朝儿子招手,嘴上也会直叫‘小宝!小宝!’今天没有父母可以在那等待了,可还有他的大腿和姐姐在,他并不孤单,他并不是前世那个没人关心的张建俊。 花品朴一看弟弟走出来,就上前去接过弟弟手上的东西,虽然花品素手上不过是些考试的工具。 “品素,怎么,没有失手吧?”庄锦言边发动车子,边问坐在副驾驶座位的花品素考试状况。花品素虽然休学了一学期。但他的成绩在学校模拟考试中,名次还是排在年级前二十名。如果不失手,本地一流大学肯定能进,花品素准备考进申市本地的大学。 “还好,会的都写出来了。”花品素回答,他好像没碰到什么特别难的难题。 “不会的你写出来也没用。”在汽车后座的花品朴听了弟弟的回答,忍不住笑起来,已经出来工作了两个多月的花品朴,人明显开朗很多。 听了花品朴的话,庄锦言不由轻笑,花品素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我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花品素感觉自己考完是浑身轻松,自公司开业,他因为备考,才去过公司两次,他决定以后得经常去光顾,他可是公司的大股东。 “明天我要去机场接查文。”庄锦言明天一大早就得开车赶去机场,查文乘的飞机上午抵达申市,庄锦言得把查文接到公司去。 天朝软件技术人才不多,炎华公司招聘的两个大学生全靠庄锦言亲自指导,庄锦言又要管销售,又要做技术,还得当老师,实在是让他分/身乏术。庄锦言苦恼之际,把脑筋动到了自己在美国认识的朋友身上,除了两位学it计算机的校友,另一个就是住在一起长达四年多的查文。 查文早在三年前就拿到学位证书,如今已经是一家大公司某分公司的主管。庄锦言想把查文弄到申市来管理炎华,因为花品朴是啥也不懂的空瓶子主管,公司人少还可以糊弄,人多了花品朴肯定歇菜,而科班出生有实际管理经验的查文就不同,他会给予炎华最先进的管理方式。庄锦言以赠送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加上吹嘘天朝it企业光辉前景说动两位校友来申市,而对查文,除了这两点,庄锦言还加了一句,申市美女多多,全等着和查文来次浪漫之夜。查文对庄锦言前面提的两条不放在心上,最后一条让查文立即辞职,收拾行李赶赴申市,他是庄锦言邀请的三人中,动作最迅速的一个。 “查文是个什么样的人?”花品素知道庄锦言在美国一直和一位港城留学生合租公寓,但并不太清楚查文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查文性格开朗,非常富有想象力。”庄锦言想到查文的想象力,不由嘴角上挑,查文和他是截然不同性格的人,庄锦言自己做事严谨稳重。 “富有想象力?”花品素好奇,在天朝,富有想象力的人,人们一般称之为空想家。 “哈哈,有他在,公司会热闹许多。”庄锦言从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座的花品朴补充:“品朴,查文为人浪漫,他见到美女就是举动失常,你别理他就好。” “哦,我不理他。”花品朴听了庄锦言的话,神情微微紧张。 “那家伙很色?”花品素不满了,如果查文好色,庄锦言这么可以请这种人来公司。 “品素,查文不是色啦,他只是爱所有美丽的女性,等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庄锦言赶紧解释。 “哦,查文是段正淳?” “不,他做不成段正淳。”庄锦言发笑。 第二天花品素在公司见到了查文后,才明白庄锦言昨天否定查文,查文成不了段正淳的原因。 查文的身高大概在165到168厘米之间,为什么花品素确定不了查文实际身高,是因为查文穿着厚跟皮鞋,花品素不确定的是那厚跟皮鞋的高度。 查文的身高是他自身永远的痛,他的头发也是他永远的烦恼,三十岁不到的查文是中英混血儿,中英基因好的地方没有继承,不好的地方全部保留,外国男人容易透顶的基因在查文身上提前显示,查文栗色的头发大部分集中到后脑勺那去了,脸上的一片雀斑,在在白种肤色的衬托下越发明显,还没有到中年发福的身材,已经开始圆滚滚。 “哦!庄!我亲爱的!你让我痛苦了!”查文一见到亭亭玉立的花品朴,就眼睛发直,夸张地楸住心口。 “为什么痛苦?”花品素跨前一步拦在被惊了一下的姐姐面前。 “哦!你真是男人?”查文一见花品素又是声惊呼。 “呸!我当然是男人,你难道指望我是女人吗?”花品素最恨人说他像女的了,偏偏查文哪壶水不开偏提哪壶。 “哎!你要真是个女人也没用!”查文看了看咬牙切齿的花品素,又看了看躲在花品素背后的花品朴,摇头叹息。 “为啥?”花品素不懂查文为什么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们为什么会是公司的员工呢!不仅是员工,还是股东!”查文捶胸,他不搞办公室恋情的啊!因为有这个原则,查文希望自己办公室里的女性全是母夜叉才好。现在美女花品朴不但是公司员工,还是公司股东,这让发誓不搞办公室恋情的查文一点指望都没有。 “庄!我要回美国!”查文觉得,花品朴这么漂亮的女性只能看,不能去追求实在太煎熬他那颗多情的心了。 “查文,窗户外都是美女,她们都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抱着双臂在胸前的庄锦言朝窗子努了努嘴。 “哦,真的!”查文扑到窗户探看外面,炎华公司租用的办公楼在申市繁华地带,走在街道上的时髦女郎非常之多。 “庄!我决定了,为了帮助我最好的朋友创业,我决定,留在申市陪你奋斗!”查文趴在窗户流了半天口水,转身一脸严肃的宣布。 “欢迎你加入!”庄锦言朝好友伸出了手。 “欢迎你查文!”花品素也赶紧表示,这查文虽然色心严重,不过好像特别有原则,还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这样,自己的姐姐酒不需要担心遇到骚扰,难怪庄锦言一点都不担心查文会缠上花品朴。 “欢迎!”花品朴也捂着嘴上前表示,本来见查文色咪咪地盯着,让她心里有种害怕,不过后来查文的举动,却让花品朴忍不住要发笑。 查文和公司的三个股东一一握了手,突然又一个转身,捂住了脸叫道:“哦不,我觉得我还是要痛苦,你们以后不准和我走一起!”查文忽然发现,现在公司的四个股东,三个都是美人,让他这个占了百分之三的小股东情何以堪啊! “查文,来!我带你去看看公司,以后公司就交给你了!”庄锦言没有留时间让查文独自伤感,搂着查文的肩带他巡查公司。 “哦不!,庄!你就只有这几个员工?天啊,这是什么微型公司....” “哦不!庄,你竟然什么都要我来做,总监是干杂物的吗?.....” 查文的惊呼不断传来,花品素和姐姐花品朴不由相对大笑,和查文见面短短十几分钟,姐弟俩却不言而同都喜欢上了这个长得有点似英国笑星的可爱男子。 第38章 七月,庄锦言布法罗大学的两位校友王靖黎嘉修抵达申市,有了两位专职技术人员加入,庄锦言终于可以喘口气,一边技术指导,一边跑公司的推销。 查文任了炎华的行政主管后,又招聘了几个应届大学生,一个有经验的财务,另外还聘用了几个在校学生来兼职,还雇了一位会做中西餐的厨师。 查文制定的办公室制度很美国式,除了吸烟,其他什么都准,他聘用的厨师是专为公司所有员工服务,公司除了提供三餐,还提供下午茶。公司刚开始起步,还没有什么盈利,早餐很简单,只是白粥加茶叶蛋什么的,下午茶也只是咖啡牛奶和一些饼干。一大早赶到公司上班,经常不吃早饭的员工,面对热气腾腾的早餐,除了让他们养成吃早饭的习惯,保证了身体的健康,也温暖了他们的心,公司里随意自由的态度,让他们有种家的感觉。 执行这种特别宽松的办公室制度,查文的目的就是要让员工对公司有种归属感,有种认同,使整个公司形成种凝聚力。 炎华公司三月开张,六月利润持平,七月盈利,八月开始,炎华的订单不断。炎华公司软件销售火爆,一方面是有廖部长的前秘书鼎立帮忙,还有就是炎华公司的产品质量上乘,用户用过以后是一致赞扬,口口相传,许多客户找上炎华公司来下订单,原来庄锦言一天到晚在外奔波推销的情势得到改变。 八月份,花品素收到了申市f大的录取通知书,f大是全国有名的学院,花品素选修的是工商管理,这是庄锦言提议的,庄锦言认为,公司技术这方面由他负责,花品素作为另一大股东,以后就得管理公司,所以选修工商管理系是最佳的。 花品素的同学好友,在这一年夏天,人生各自奔向了不同方向。原来成绩一向平平的方佟,出乎意外的考出高分,被本市h大录取,h大是所政法大学,方佟的志愿是成为一名律师。和花品素初中同桌了两年半的马鑫,如愿被z省传媒学院录取,朝他的狗仔记者生涯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至于已经从职业高中毕业一年的大头刘国兴,新买了辆集装箱货车,和父亲一样,做起了司机,搞起了运输。 炎华公司的员工都非常年轻,年龄最大的是最后招聘的那位财务,是位三十岁出头的已婚妇女,公司年龄第二大的是查文,也只有二十八岁,其他的都是二十五岁左右,当然还有一位是二十岁下面的,那就是刚考上大学的花品素。 炎华公司除了财务,其他十几号人全是未婚,而公司只有两位未婚女子,这两位就是花品朴和做文书的女孩子,做文书的女孩已经有了固定男朋友,而对于美丽的花品朴,公司的男性员工本来是蠢蠢欲动,不过看到花品朴和公司老板庄锦言同进同回(跟着一起同进同回的花品素遭到他们自动屏蔽),都以为花品朴是老板的女朋友,蠢动之心立马歇菜,清楚庄锦言和花品朴关系的查文,发觉这个误会后,不但没有帮好友撇清,反而推波助澜,私下里把庄锦言和花品朴的关系搞成铁配。查文摸着下巴阴暗地奸/笑,哼哼!我吃不得窝边草,我也让所有的单身汉都去吃不成那根仙草!可望不可求这种痛苦只有大家都享受了,才不叫痛苦! 因为误会和查文不怀好意的目的,美丽的花品朴处身在如狼似虎的众多单身汉们中间,意外的没有受到感情骚扰,这让本来就不想接触感情问题的花品朴,在公司越呆越习惯,越呆越自在。 时间过得很快,花品素的暑假在忙碌中一下就过去了,他的大学生涯要开始了。 准备开学的花品素,在家里收拾高中的书本和复习讲义,准备让徐姨拿去废品收购者卖掉。 “这些信你干嘛都不拆。”庄锦言吃过晚饭,上楼到花品素房间帮忙整理,发现有一扎没有拆开的信,他好奇有谁会和花品素通信,难道花品素有笔友吗? “哈哈,这个我要留着做纪念的。”花品素看到那扎信,神情得意。 “做纪念?”庄锦言纳闷了,信不拆不看还有纪念意义? “这都是对我的爱慕之心啊!”花品素语气有点炫耀。 “哦....,女同学的信啊。”庄锦言声音拖长。 “是啊,都是高考前塞给我的。”花品素是应该骄傲了,前世二十八岁他都没有收到一份情书,重生后,竟然一下子收到一扎,这实在太有成就感了。 “不看是不想去回应?”庄锦言眼睛瞟着那些信,想当初他在仁爱学校就读时,抽屉里也天天有不明人士的信,庄锦言基本都是扔讲台不予理会。 “我现在不想谈感情,所以看了也白看,嗯,你有兴趣可以瞅瞅。”花品素坐在地板上,边整理满地的书本和讲习试卷,边大方地让庄锦言拆信一睹。 花品素以为庄锦言见多情书,对这种信不会有兴趣观看,不想庄锦言听了花品素的批准,竟然真的拆了一封信在阅览。 “哈哈!”庄锦言看信只看了一半,就笑了起来。 “锦言,你笑什么?”花品素看着庄锦言手中的信,心里疑惑,难道不是求爱信,不可能啊,那信封上还有个光屁股男孩拿着箭在射心呢,信封也是粉红,怎么可能不是求爱信? “没什么,你不看就不要看。”庄锦言心情似乎非常愉快。 “不行,你笑得有猫腻,快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花品素爬起身,一把抓过庄锦言手中的信。 花品素看这封信也只看了一小半,他的脸开始微红了。他手中这封信是示爱信,却不是对他的示爱,而是对还在他对面笑得愉快的庄锦言示爱。 原来写这封信的女同学,对来仁爱学校接送花品素的庄锦言一见衷情,在不知道庄锦言地址的情况下,把花品素当红娘使用了,让花品素这位红娘帮她转达爱意。 “这封信还要看吗?”庄锦言挥着手另外一封拆开的信,一脸不怀好意。 “哼!不看了,通通放到书堆里拿去卖掉!”花品素一见庄锦言神色,直觉那封信内容也不对劲,不想看了再自找没趣,索性眼不见心静,通通让徐姨卖到废品收购站去。 “那我和卖的书堆扎一起了啊!”庄锦言手脚麻利地把那扎信放到要卖的书本里,用绳子困紧。 “哼哼!我现在年纪小,才不要这些风花雪月呢。”花品素忍住不去夺那扎信,心里非常酸溜,高中两年一直没有收到女生的信,临近高考了,一下子收到十几封,以为是分别在即,爱慕他花品素的女生按捺不住,终于对他诉说爱意呢,不想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庄锦言身上啊,要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上下学就不让庄锦言去接送,他花品素的光芒也就不会全让庄锦言夺去。 庄锦言在捆好的废书堆上拍了拍,嘴角忍不住上扬,如果花品素去看第二封信,就会发现那封是实打实的示爱信,是花品素隔壁班级的一位女生对他诉说爱意的一封信,可惜花品素怕再受次无趣,看到庄锦言有意表露出的不怀好意的表情后,上了当,以为天下雌性通通去喜欢在他身边的庄锦言了,花品素也就此失掉了他想了两世的情书纪念。 上了大学的花品素并不轻松,除了要应付学业,空暇时间还得去公司帮忙,别的新生忙着进各种社团,花品素除了去两个社团填了下名字,基本不参加社团活动,花品素的大学比起其他新生,单调枯燥了许多。 申市进入秋天,小赵的螃蟹生意开始忙碌,有了一年独自经营的经验,小赵第二年做螃蟹生意开始老道,大头刘国兴的集装箱货车现在基本被小赵包用,一天到晚为小赵朝外地发货。 这天周末,从学校回到南区公寓的花品素,接到小赵的电话,小赵在电话里让花品素去水产铺子拿螃蟹,那是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小赵昨天去阳澄湖收购的,他知道花品素不喜欢吃塘蟹,只喜欢湖蟹,湖蟹中又对阳澄湖的大闸蟹最喜欢,小赵在给预定的客户发完货后,让花品素把多下来的十几斤湖蟹拿回家煮了吃。 花品素拎回了螃蟹,本来想等庄锦言和姐姐花品朴回来再煮,螃蟹这东西也是热腾腾才好吃,凉了味道就变了,结果等回来的只有花品朴一人。 “姐,锦言今天加班还是应酬?”花品素问在家姐姐,做技术核心的庄锦言不但经常要加班,还得经常出外赴各种宴会。 宴会除了公司客户关系户方面的,还有庄锦言原来高中同学的邀请,庄锦言的这些同学都已经大学毕业,步入社会工作,听说庄锦言留学回了申市办了公司,一个个陆续联系上了庄锦言,同学间的聚会经常会邀请他去,庄锦言有空也会前往,在仁爱学校就读的学生,不是成绩好招进去的,就是凭父母身家背景进去的,他们到了社会上,关系网也比普通人厉害,庄锦言作为一个公司刚刚起步的老总,和他们多加联络,对公司只会有好处。 “锦言没有出去应酬,今天和王靖黎嘉修在公司开会,好像是为招标银行系统的金融软件做准备。”花品朴在公司忙了一天,人有点累,感觉却充实。王靖和黎嘉修是庄锦言从美国请回来的两位校友。 “哦,知道了,这笔单子拿下利润有上千万。”庄锦言前几天和花品素说过,年底想干笔大的,花品朴所说大概就是指这件事。 “品素你拿了螃蟹回来啦!正好,方佟今天晚上也来我们家吃晚饭。”花品朴到厨房看到徐姨正在清洗螃蟹,并把清洗好的螃蟹用细麻绳绑好,放蒸锅准备蒸熟。 “方佟也来啊,他倒有口福。”花品素注意地观察自己姐姐脸上表情,他知道方佟暗恋花品朴,就是不知道如今花品朴对方佟有何感观。 花品朴的脸色如常,说起方佟神色自然,仿佛说起一个家人。花品素心里摇了摇头,花品朴对待方佟的态度和对弟弟差不多,看来方佟的感情以后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了。 方佟在徐姨蒸好螃蟹时,准时到达。花品素从小赵那里拿回十几螃蟹,一共有三十几只,方佟花家姐弟和徐姨甩开膀子吃,也不过一人吃掉两三只,因为澄阳湖的大闸蟹又大又肥,再好吃,这凉性的东西也不敢多吃。 花品素吃完螃蟹,给正在开会的庄锦言打去电话,询问庄锦言什么时候回公寓,都是公司股东,总不能让庄锦言一人辛苦,他不能分忧,送点关心总可以做到。庄锦言回话给花品素,他估计要到十点以后才会忙完。 花品素看了看徐姨已经清洗好捆绑好的大闸蟹,准备带着这些大闸蟹去公司探班,把这些螃蟹在公司小厨房煮了,给加班开会的人当夜宵。 拎着螃蟹的花品素,一到公司就碰到穿着睡袍,脚拖着棉拖鞋四处溜达的查文。公司好几人住楼上公寓,有时白天也穿着睡衣拖鞋在公司乱窜。 “嘿!花美人,手上是什么东西?”查文在美国见了花品素的照片后,就一直称呼花品素为美人,如今见到花品素本人,依然不改这习惯。 “不准叫我美人!”花品素抗议。 “哦,好的,品素!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查文低头看向花品素手上拎着的东西。 “螃蟹,大闸蟹!”花品素提高手中螃蟹让查文看清楚。 “哦,美人!我最喜欢这东西了。”查文搓着手,港城人最喜欢大闸蟹,混血儿的查文也不例外。 “不要叫我美人!”花品素继续抗议。 “哦,好的,美人,我们快点去厨房煮了吃!”查文一把夺过花品素手里的螃蟹,一溜烟往公司的小厨房奔去。 “不要叫我...”花品素住口了,坚持纠正查文都纠正了几个月,效果一点没有,花品素对于查文顽固的习惯开始气馁。 花品素到了公司小厨房,查文已经手脚麻利地把螃蟹放到蒸锅里,加了水放在煤气炉上蒸着。 “美人,你家庄对你太好了。”查文身子靠在小餐桌上,突然对着正在倒水的花品素冒出一句话。 “是啊,锦言是对我很好。”喝着茶的花品素不以为然附和查文,庄锦言对他好是应该的啊,不看看他花品素已经付出了多少。 “哎!百万年薪的工作啊,庄说放弃就放弃了,就只为他在美国得不到你的音讯,要赶回国找你。”查文到现在还是为庄锦言惋惜。 “百万年薪?是为我回来?”花品素喝水的动作顿住。 “啊,你不知道吗?去年年底庄找不到你,没有你的音信,都快急疯。”查文嘴巴张成o,他好像多嘴了? “他不是回国开公司的吗?”花品素心里翻腾。 “开什么公司啊,他刚被一家跨国公司聘用,当初庄被聘用的消息传出,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那份工作呢。”查文觉得,反正已经说出来,不如说个清楚。 “哦,这样吗?”花品素盯着蒸锅下的蓝色火焰,他不能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对庄锦言付出,在庄锦言身上投资,他是庄锦言的债主,可现在,知道庄锦言为了他,放弃千万人民币薪水的工作回国,仅仅就因为他花品素粗心地失去联络方式。庄锦言悄没声息就为他做了这么大牺牲,还怕他知道内疚,骗他说是回国创业。 从债主一下变成欠债人的滋味可不是太好受的。 “在煮什么?”和技术人员开完会的庄锦言,见到小厨房的灯火通明,就走了过来看看厨房有什么东西可以填肚子,为了开会,他只吃了份快餐,周末厨师要休息,公司到了周末,加班的员工只能自己做饭吃,不然就是叫外卖。 “嘿!庄!你家美人带螃蟹来给你当宵夜了。”查文快嘴回答庄锦言。 “太好了,我肚子正饿着呢。”庄锦言满眼笑意地看着花品素。 花品素面对庄锦言笑眯眯的双眼,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他的脸有点发红,他第一次对自己把庄锦言当大腿,当投资的想法有了羞愧。 第39章 蒸锅里的螃蟹蒸好时,王靖黎嘉修也循着味走进小厨房。王靖是东北人,身材性格都是典型的东北特点,高大魁梧。黎嘉修是湖南地区的,但性格外表却很像申市男人的样子,和大大咧咧的王靖截然相反。王靖穿衣随便,有啥穿啥,他和查文是经常穿着睡衣和拖鞋在公司跑的两个人,而黎嘉修却是一丝不苟,全身整齐,不系领带不出门,永远的白袜黑皮鞋,皮鞋从来是明净照人,一尘不染。 小厨房有两张餐桌,庄锦言和花品素占了一桌,王靖黎嘉修查文坐了一桌,这五个人当中,最会吃螃蟹的是查文,如果给查文一套吃螃蟹的工具,查文有本事把螃蟹里面的东西吃光,而螃蟹外表依然完好。第二个会吃的是花品素,毕竟家里原来是卖螃蟹的,黎嘉修吃螃蟹一般,但他知道螃蟹里面什么东西可以吃,什么东西不可以吃,他也一直在照顾着不懂吃螃蟹的东北人王靖。 在申市长大的庄锦言,严格来讲应该是北方人,他父母都是在京城出生,京城长大,庄锦言本人也是落地在京城,长到六岁左右才跟随父母到了南方,庄父和庄母因着都是北方人,吃饭口味都是北方口味,对螃蟹这东西没爱好,家里餐桌很少上螃蟹这东西,庄锦言留学美国后也没机会吃河蟹(老美连河里的鱼都嫌有刺不吃,又小吃起来又麻烦的河蟹更是不碰),所以庄锦言是个知道螃蟹很美味,但却不会吃的申市人。 花品素带了十几只螃蟹来是慰劳庄锦言他们的,但吃起螃蟹的时候,他却是比庄锦言还忙碌的一个,他忙着给和螃蟹奋战的几位倒调料,给庄锦言剥螃蟹。 “吃螃蟹得先吃蟹腿蟹钳。”花品素阻止庄锦言掀蟹盖,吃螃蟹的步骤应该先吃腿和钳,然后是蟹黄和蟹肉,把蟹盖先打开,里面热气就跑光,螃蟹是热的味道才更加鲜美。 “哦,这还有讲究?”庄锦言以前仅有的几次吃螃蟹,都是随随便便瞎吃,有时是连壳带肉一口咬下去,然后嚼几下再连壳带肉吐出来。 “锦言,这个不能吃,这是腮。”花品素帮着庄锦言把蟹壳里,蟹身上那些一丝丝,白白的软软的条状物的腮扒掉。 “品素,你不说我还当他是蟹肉了。”庄锦言非常享受花品素的服务。 “膏下面那三角东西是胃,那东西也不好吃。”花品素看庄锦言吃膏吃得嘴角沾了点蟹黄,连忙用纸巾帮他擦去。 黎嘉修一直注意着花品素教庄锦言吃螃蟹的步骤,看到花品素帮庄锦言擦脸,而庄锦言乖乖停下吃螃蟹的动作,脸微微上扬,方便花品素动作的时候,不由忽然有所悟,他看了看查文,又看了看王靖,发现这两人都只顾着手上,对旁边那两口子一看也不看,难道是他多想了? 查文连吃两个螃蟹后,心满意足地直了□,准备去奋战第三回合,他拿眼扫了下小厨房聚精会神对付横将军的几位,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凄凉,因为他发现,黎嘉修在照顾着东北大汉王靖,花品素似在服侍庄锦言,就他一人,孤孤单单没人理。 “哦!不!庄!明天我得休假,明天我要出门!该死的庄,你把我骗来申市,让我忙得连出公司门的时间都没有,难道我只能站在公司窗户里朝外看看美女吗?”查文抓着第三只螃蟹朝庄锦言挥舞,他不想做孤家寡人。 “查文,你签了合约!”庄锦言两眼笑咪咪,他今天螃蟹吃得很痛快。 “哦!不,我要撕约!”查文后悔自己当时被庄锦言糊弄,看到窗外靓女如云,合约都没仔细看,就签名卖了身。 “查文,你得先干出番事业,事业有成就,申市美女就会追着你跑了。”花品素可不想放查文走,查文对人平实体谅,在他的管理下,公司环境宽松,公司员工能无拘无束地工作与思考。 “为什么要有事业才会有美女亲睐?”查文不解,他在港和美国碰到的女人们最看重的都不是这些啊。 “额,申市女人认为,有事业的男人才是男子汉!”花品素这句话不是随口糊弄查文的,是他前世血的教训啊,前世的张建俊就是没有事业,到了二十八岁依然光棍一条。 “哦,原来这样,申市的美女们真特别,嗯,如果是这样,庄!你得把这次的招标拿下来!”查文为了早日事业有成,可以进行他的浪漫之旅,毫不客气地向庄锦言下达任务。 “查文,你放心,庄今天晚上已经和我们讨论过了,只要能进去招标,竞标成功的把握非常大。”说话的是黎嘉修,他和王靖两人在布法罗大学编写软件非常有名气的,两人因为形影不离,被外界成为“一双袜子”,意思是缺一不可。庄锦言邀请这两人回国,只需要说动其中一个,另一个自然就会跟着一起。 “放心吧!查文,你以后的成就会闪瞎美女们的眼睛,她们会排队等候和你约会!”庄锦言吃完最后一口蟹肉,用餐巾纸边抹着手,边对查文预言。 “哈哈!我喜欢对男人有要求的女士!”查文憧憬自己以后的艳遇人生。 花品素听完庄锦言说的这句,查文成就闪瞎了美女们的眼睛,她们就会排队等候约会后,想笑又不能笑,只把自己憋得肚子都疼,他真没想到庄锦言这么一本正经的人,竟然会说这样调侃的话。 “女人们如果用心去看查文,她们至少一半会爱上查文的。”开车回南区公寓的庄锦言突然出声。 “是啊,查文很可爱。”花品素看查文是越看越顺眼,他甚至觉得可爱的查文就应该是半秃的脑门,一脸的雀斑,圆滚滚的身子,就好像熊猫非得是黑白两色才是国宝一样。 “是的,查文很可爱,不过,品素是最好!”现代轿车被十字路口红灯拦住,庄锦言说完这句话,突然右手离开方向盘,一把紧握住花品素放在腿上的左手。 “...锦言才是最好!”夜晚街道上车流减少,车窗外的街灯照映得庄锦言五官特别俊朗,花品素被庄锦言温柔深邃的目光锁住,嘴里喃喃回应,是啊,庄锦言才是最好,他外表英俊,脑袋聪明,为人坚强,对他花品素,更是掏心掏肺。 “滴!”“滴!”停在庄锦言现代车后面的一辆计程车在狂按喇叭,两位视线从交缠中惊醒的人,才发觉交通指示灯已经变绿了。庄锦言右手连忙放开花品素回到方向盘上,脚底一踩油门驶过安全线。 “吴然要结婚了。”开着车的庄锦言突然出声打破车里的尴尬。 “啊?什么?那混蛋还能结婚?”脸上有点不自然的花品素把视线从车窗外转回车里,他怎么觉得刚才那气氛有点暧昧? “嗯,元旦结婚。”庄锦言和吴然在学校里关系不是特别好,但因为两人都在校篮球队,免不了经常接触,那时吴然对申市区长儿子的庄锦言非常热络。如今听到庄锦言回申市开公司,吴然的结婚请帖托人转送到了公司。 “新娘叫什么?”花品素气闷,难道吴然被未婚妻抓奸后一点事都没有?还是吴然和未婚妻分手后又快速谈了一个? “新娘姓杜。”庄锦言也只是随意瞄了瞄请帖,不过他记性向来好,瞄到新娘的姓就记住了。 “还是那一个啊,奇怪,女人都不在乎男人劈腿吗?”花品素实在好奇,他没有亲眼目睹抓奸现场,不过也听庄锦言说起当时状况,吴然未婚妻当时是歇斯底里的啊。 “你希望吴然会怎么样?”庄锦言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愤愤不平的花品素,不错,现在花品素注意力被转移,刚才的尴尬已经不翼而飞,庄锦言眼神暗了暗,刚才他情不自禁鲁莽了。 “我希望他一生都活得不开心!”吴然没有犯罪,但他犯了法,失了德,因为他知情不报,还帮着隐瞒,花品素对这人很厌恶。 “还没结婚就有裂痕,他的婚姻不会圆满的。”庄锦言安慰花品素。 “对啊,也许他未婚妻是要折磨他才和他结婚,嗯,一定是这样,你元旦去喝喜酒,一定要帮我仔细观察,看看是不是这样的情况。”花品素被庄锦言安慰得又开始精神抖擞。 “好吧,他的元旦婚礼我去参加。”庄锦言本来没想去,不过花品素这样要求了,他到那一天就去过个场。 吴然元旦要结婚了,结婚前两天的晚上,他又去燕源酒吧小坐,希望能再见张萍一眼。酒吧的调酒师见吴然进来,连忙对他摇了摇头,吴然明白,自从正月里他和张萍去开房后,张萍就再没踏足燕源酒吧。吴然喝了几杯酒,放了一叠钞票在吧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酒吧,等他结婚后,这种出来消遣的日子就得结束,而他的梦中情人,也可能永远再无机会相遇。 吴然对那天的记忆清晰又模糊,他记忆清楚的是,张萍修长苗条的身体,柔软的胸部,性感的双唇,模糊的是,他和张萍倒到床上后,自己就如做梦般,只记得自己正趴在梦中情人身上冲刺时,梦中情人突然换成了女友,等到他清醒过来,他的父母也来了酒店,而自己的脸上在火辣辣的疼,房间里除了女友,还有酒店经理,而张萍却无影无踪。据女友哭诉,房间里的女人已经夺门离开。 吴然的父母一个劲的安慰吴然的女友,对自己的儿子是毫不留情地痛责,好不容易才把吴然女友劝出了酒店。当时的吴然心里不是被女友抓奸的羞愧,而是有一种希翼,如果女友就此和他分开,他是不是就有可能和张萍有缘分?是不是他的梦想会成真?自己的妻子会是他心目中向往的那样,美丽性感神秘? 吴然的希望永远成了希望,他找不到他的梦中情人了,张萍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而他被父母逼着去和女友道歉,赔罪,在吴然写下忏悔保证书后,女友终于同意原谅他,两人的婚期也定了下来。 吴然的婚姻依然如预算般没有变动,可吴然的那颗心却变了,他的心失落在那位叫张萍的高挑女子身上,永远没有拾回。而吴然的女友,虽然原谅了吴然的出轨,准备和吴然共度一生,可酒店抓奸一幕,却生生烙印在心上,成了永远抹不平的伤疤。吴然的婚姻,还没有开始已经笼罩了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下面读者扔的地雷! kingfly2012 r 3970925 书小梦向前冲 grace 虞姬∝ 四脚 grace 第40章 元旦这一天,庄锦言本来只想到吴然婚礼上点个卯就走,无奈仁爱学校的校友来参加婚礼的很多,其中在学校就和庄锦言关系比较好的有好几个,见到庄锦言哪肯放他先走,结果庄锦言把校友们应付完能脱身时,婚宴也已经接近尾身。 吴然的婚礼很隆重,是在一家豪华酒店举行,新婚夫妻双方亲友都很多,共摆了将近百桌酒席。酒店门口摆满鲜花,新郎高大英俊,新娘清秀娇小,不论是谁看到这对新人,都要赞一句天作之合。 庄锦言酒量大,把校友们灌得差不多可以脱身后,就想找新郎吴然告辞,可举目四望,只看到和伴娘在一起的新娘,就是看不到新郎官,问了好几个人,才有人说刚才看到吴然到酒店的房间更衣去了。 庄锦言顺着知情人的指点,找到了吴然所在的客房推门进去,只看到房间烟雾袅绕,吴然坐在客房的椅子上吸着烟。 “吴然!你在这啊,让我好找!”庄锦言走近吴然,准备说几句话就离开。 “庄锦言,找我啊,来,我们好几年不见,咱们多聊聊。”吴然说话有点卷舌,脸色很红,一看就是酒多了。 “吴然,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庄锦言并不想和吴然多啰嗦。 “别走,听我说说话,我太痛苦了!”吴然忽然一把抓住庄锦言的衣角,一脸难受。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怎么能说痛苦。”庄锦言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狐疑,难道吴然不情愿结婚?被抓奸的人竟然还给逼婚? “庄锦言,我太痛苦!我的爱情没了,我找不到她!”吴然的手松开庄锦言的衣角,双手抱头,手指插/进自己头发,他和女友决定结婚,表面看是没有裂痕,可在一起时,总会因酒店那次的事情有争吵,吴然每次争吵都不占上风,因为吴家有求于女友,每次都屈服的吴然,过后总要回忆起不多话的酒吧美女张萍,越是回忆,越觉得张萍是他的朱砂。 “找不到谁?”庄锦言直觉吴然要说起花品素。 吴然的手放开头发,转而掩到自己脸上。“张萍!我的张萍不见了!” “你爱他?”庄锦言觉得心里很闷,他知道吴然口里的张萍是谁。 “当然爱了,怎么会不爱!”吴然松开掩住脸的手,两眼闪着光芒:“庄锦言,你不知道,我的张萍有多尤物,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美丽,比她性感,比她迷人的女人!” 庄锦言现在心里不闷气了,他气愤了,这个吴然怎么这么厚脸皮,什么他的张萍,张萍永远都不会是他的,癞蛤蟆别老对着天鹅想心思。 “她的身材那么丰满,眼睛那么柔媚,双唇那么柔软。”吴然现在陷入回忆,这些回忆有点梦幻。 庄锦言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自言自语的家伙,有点可怜他,这吴然是在做梦,他的品素身材是修长,眼睛是纯净秀美,双唇...,庄锦言两眼忽然竖了起来,这家伙这么知道他的品素嘴唇柔软?难道他碰过花品素的嘴巴?庄锦言一想到有人碰过他的天使,只觉胃液倒流。 “你对张萍干了什么?”庄锦言一只手按住吴然肩膀,咬着牙低声问道。 “干了什么?”吴然的脸上迷醉。“我们当然是共赴巫山啊!” 说完这一句,吴然有点神经质的笑起来,全然没有发现庄锦言扭曲的脸。 庄锦言在听到吴然说那句和张萍共赴巫山时,脑袋‘轰’地一下,差点炸开,他的手一下子握成了拳头,想给吴然的脸上来上那么一下。 “可是都没了,给杜雅丽赶走了!”吴然深信,张萍是被他女友,如今的妻子羞辱,才跟他断绝音信的。 庄锦言拎起的拳头听了吴然最后一句话,终于没有挥到吴然脸上,因为他回想起花品素躲进他房间的情景,花品素虽然衣服皱巴,却很完整,这吴然喝了花品素加料的酒,神智不清,把妓/女当成张萍了。 庄锦言看着依然沉浸在幻想中的吴然,对这样的吴然充满厌恶,这吴然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那副德行,这种下流样还肖想他的品素,做梦! 庄锦言找新郎告辞告得胃里泛酸,丢下还在胡言乱语的吴然,快步离开客房,只想早早离开这个酒店,走到大厅看到正在东张西望的新娘时,忽然停步,转了个方向走到新娘面前,附和新娘耳朵说了几句话,新娘听完,化了精致新娘妆的脸一下就扭曲了,拎着裙角就奔向吴然所在的客房。 庄锦言一脸满意地注视着新娘离开的方向,嘴角上挑,我让你肖想吃天鹅肉,以后你就天天对着东河母狮吼去吧。 庄锦言回到南区公寓,进了门就上楼找花品素。 花品素正半躺在床上看管理之类的书籍,见到敲门进来的庄锦言很高兴。 “锦言,吴然的婚礼怎么样?”花品素希望听到吴然和他新婚妻子貌合神离的消息。 “就那样,两人好像都不开心。”庄锦言坐到花品素床头,用手揉了揉花品素柔软的黑发,这么美丽的天使他得守护好。 “我要是吴然的老婆,就折磨他一辈子。”花品素挺不懂吴然的女友,为什么明知是烂人还要嫁他呢?难道除了吴然,世界上就没好男人? “放心,会折磨一辈子的!”庄锦言最后对吴然新婚妻子的那几句话,够吴然喝几壶的,这对夫妻即使以后婚姻不破裂,也不会美满到哪里。 “品素!答应我,以后不要见吴然。”庄锦言低头握住花品素的一只手。 “我扮的女人样子和本身样子差老远,吴然认不出我来。”花品素感觉庄锦言的手很烫,他以为庄锦言是担心吴然会认出他。 “答应我,别和他碰面!”庄锦言坚持,他一顿喜酒喝下来,发现让吴然最痛苦的不是他的婚姻,而是吴然觉得自己爱情求而不得。 吴然爱花品**人装扮的模样,因为男扮女装的花品素美丽,可是,不是男扮女装的花品素也是美丽的,如果吴然再去爱上男身的花品素,庄锦言不觉得自己能够忍受吴然对花品素的纠缠,花品素的好,有他一人知道就可以了。吴然是臭茅坑,离得远点,就不会被苍蝇追着叮。 “我看到那家伙就恶心,怎么会去见他,以后有他的地方,我会注意避开。”花品素才不怕吴然会认出他是张萍,他扮女人可是化了浓妆的,是经过方佟和大头鉴定,和男身的自己是截然不同模样。 “对,恶心的家伙以后避开他!”庄锦言边说,边把身子躺平。“品素,我酒多了,就在这睡一会。” “哦,盖条毯子,别着凉。”花品素连忙把身边的毯子给庄锦言盖上,等他盖好毯子,庄锦言鼻子也发出了微鼾。花品素端详庄锦言的睡容,只觉得庄锦言今天说话口气有点霸道,从认识庄锦言到现在,庄锦言从没有对他有过什么要求,今天却以直接的语气要求,花品素寻思,是不是吴然那垃圾也恶心到庄锦言了?让庄锦言动了肝火? 年底,庄锦言率领炎华公司的科技小组,经过两个多月奋战,在某商业银行金融软件招标中,竞标成功,拿下了千万利润的单子,整个炎华公司就像打了兴奋剂,员工加班加到,好像除了公司,都不爱回家了。 2004年的春节要来临了,花品素的小叔今年春节单位轮到值班,无法有长假来申市陪侄子侄女一起过节,这猴年的农历年,花家姐弟是和庄锦言一起迎接的。 廖部长早在元旦后就给庄锦言打来电话,邀请庄锦言北上过节,庄锦言一方面刚竞标银行金融软件成功,离不开公司,一方面他想和花品素在一起,便婉言拒绝了廖部长的邀请。 炎华公司到腊月二十八才放了年假,花品朴在徐姨的帮助下,年货置得有模有样,花品素和庄锦言也帮着花品朴做了过年的点心,年三十,这三个失去父母的年轻人包了饺子,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吃完年夜饭,三个人在春晚电视前斗起了地主,花家姐弟联合起来也没有斗得过庄锦言,花品朴还好,保持淑女风度,花品素不行了,一会怀疑庄锦言作弊,一会怀疑庄锦言偷看,反正庄锦言只要赢一回,花品素就要啰嗦一下,对弟弟的输不起,花品朴都想从手指缝里看弟弟,而被啰嗦的庄锦言还笑咪咪地坐那里随花品素折腾。 电视机里即将传来春晚主持人的倒计时,花品素和庄锦言拿着烟花爆竹到楼下空地燃放。花品素学着花父点烟花爆竹的习惯,先点了支烟,然后吸着烟,用烟头去点燃。 新旧交替之时,整个申市仿佛是个大石灰池,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像是石灰遇水发出的咕嘟咕嘟的反应声。 花品素前世不抽烟,这世也没有爱上抽烟,但除夕的晚上,他必会抽一支烟,因为花父就是如此,带着儿子点放完烟花爆竹的花父,会美美抽完一根烟再上楼回家。 庄锦言见花品素抽着烟无声流泪,只默不作声拿了根烟点燃,默默陪在一旁。 花品素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踩灭。花品素的一举一动都在学着父亲,仿佛花父仍然在做着这些。 花品素踩灭烟屁股,正仰头注视着夜空此起彼伏的烟花,一个温暖的身子靠了上来,庄锦言从他背后用双臂围住他,头靠着花品素耳朵轻轻的说道:“品素,你还有我,我们以后年年一起迎新春!” 花品素被庄锦言抱住,先是一愣,然后听了庄锦言在他耳边的低语,心里的悲伤消失好多,只觉不但是被庄锦言抱住的身子很暖,心里也很暖。 “谢谢你,锦言!”花品素感激庄锦言的安慰,也感激庄锦言的陪伴,他虽然觉得庄锦言的说话有语病,但在庄锦言温暖的怀抱中,那种失去的温情仿佛又回来了,回到他缺失的心里。 花品素和庄锦言就这样静静相拥在烟火下,而楼上公寓阳台,花品朴正站阳台栏杆后,低头看着偎依在一起的两人。 第41章 大年初一一大早,庄锦言开车送花品素和花品朴姐弟两人到郊区给父母上坟,花父花母的墓地离申市很远,庄锦言从南区公寓出发,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陵园,这个陵园有小山围绕,树木高大,花草繁多,即使是冬季,也是一片生机盎然,和陵园里的排排陵墓,形成鲜明对比。 花父花母的墓地很高级,墓碑上两人的照片并列,花品素给父母选的都是彩照,照片上的两人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是花品素最常见到的那种模样。 花家姐弟为父母上过香,磕过头,烧过纸钱后,庄锦言走过来,恭恭敬敬的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他的记忆里对花父花母没有印象,但却受过花父花母的恩惠,酒醉在回一回饭店那次,花父帮他洗过澡,花母帮他洗过衣物,自己父母的遗物,也因为有花父的大方,得以在青巷子旧居存放。花品素资助他的五千美元压岁钱,也是花父花母辛苦赚出来的,庄锦言到异地就靠这笔美元渡过最初的人生地不熟,说到底,他庄锦言受花家父母恩惠良多。 从墓地回来后,花家姐弟去了姥爷家拜年,庄锦言则去给廖部长的前秘书,如今申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拜年。 花品素的姥爷虽然才七十多岁,可已经耳朵不灵便,牙齿也快掉光,身体虚弱,一天有大半时间是呆在床上,他一直跟大儿子住在一起。花父和花母的突然不幸,花品素的舅舅和阿姨们都没敢告诉老爷子,因此老爷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和大女婿已经去世一年多。 花品素和花品朴对着姥爷的耳朵狂吼了几次,老爷子才点头答应,嘴里说着大妞呢?怎么没来? 花品素的大舅妈只好又对着公爹的耳朵喊着解释,说花父花母要做生意,没空来。 花品素的姥爷听完大媳妇的解释,把站在身前的花品素拉到面前,口齿不清埋怨起花品素的父母,说自己年纪大了,就想多看看儿女,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儿女见面,见一回,是一回。他埋怨大女儿和大女婿只顾着生意赚钱,把他这个快去见马克思的老人给忘了。 “钱是赚不完的,够吃够住就好,干嘛那么拼命。”姥爷枯瘦的手紧抓着外孙。 “爸!大妹子夫妻两也是为了孩子啊,他们两个孩子负担重,当然比我们要辛苦。”花品素的大舅妈连忙又附到公爹耳朵边大喊。 “嗯,我知道他们两个孩子负担重,不过,丫头!你回去跟你爸妈说,就说姥爷实在想他们,有空就过来看看我这个快入土的。”花品素的姥爷抓着外孙的手晃了几下。 “姥爷,我是品素,不是品朴!”花品素被姥爷错认成姐姐,哭笑不得。 花品素的姥爷听完外孙的大吼,凑到花品素面前仔细瞅了下,点了点头。”不错,是品朴那丫头,我耳朵不好,眼睛还是看得清的,你是我那好看的外孙女品朴,你和你弟弟的名字还是我帮着起的呢,你那只识几个字的爷爷哪懂得取名字。”花品素的姥爷确认自己没认错人,又拉着花品素开始唠叨起前尘往事,老爷子的记忆里,这个外孙女脾气是最好的,最能听他唠叨的。 “品素,你就陪你姥爷坐着说会话吧,他好久没今天这么精神了。”花品素的大舅妈解释老人今天很反常。 花品素无法和个半聋的老人说清楚,自己是他的外孙不是外孙女,只得低着头老实听老人讲述那小时候的故事。 花品素的姥爷是最后一次和小辈唠叨他的前尘往事,三个月后,这个老人就在睡梦里离世了,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和大女婿已经先他一步赴了黄泉。 正月初五这一天,花品素陪着庄锦言去南郊陵园给庄锦言父母上坟。庄父生前带儿子给亲人上坟都是选在这一天,庄锦言受父亲影响,也把正月里给亲人上坟选在初五。 正月初五这天来祭拜的人很多,庄锦言把车开到停车场,下车和花品素手棒着祭品步行去墓地。南郊墓地地势很高,来祭拜的人像爬山一样走上一段才会到达墓地,花品素正专心走着路,身边的庄锦言忽然拉着花品素的手停下不动。 “怎么啦?”花品素发觉庄锦言两眼微眯直视前方,仿佛发现了什么。 “我大伯来了!”庄锦言淡淡告诉。 “啊?廖部长来了?在哪?”花品素转动脑袋四处打量,没发现什么异常。 “在我爸妈墓前。” “可现在看不到你爸妈的墓啊。”花品素惊异,现在才在半坡上,看不到坡顶的人,庄锦言有透视眼? “周围有人警戒。”庄锦言上山时就发现不对劲,他感觉有一两个人不像是来上坟的,等到了半坡,看到站在前面的小韩后,庄锦言明白有谁在坡顶墓地了。 “我怎么看不出来?”花品素转动眼睛观察周围的人,他愣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小庄!”路边一位三十左右的精瘦男子和庄锦言打招呼。 “韩哥你好!我大伯在上面吗?”庄锦言拉着花品素走到小韩身边,他真没想到廖部长会亲自来给他父亲上坟。 “廖部长一个人在上面。”小韩说着话,眼睛却看着花品素。 “这是我朋友,也是我弟。”庄锦言握住花品素的手紧了紧。 “那上去吧,廖部长在上面已经呆了好一会了。”小韩确定花品素身份无害,身子往路边移了一下,让开道路给庄锦言和花品素上去。 花品素到这时才觉察,站在半坡的小韩的作用就是审视上山路人有没有危险。 快到山顶,花品素发现庄锦言父母陵墓前立着个身穿黑色呢大衣,身材高大魁梧的人。 “那就是廖部长?”花品素有点紧张,前世加这世,部长这种级别的官他只在电视上见过。 “嗯,我爸爸就是在他家长大,廖部长就像我亲大伯。”庄锦言捏了捏花品素的手,安慰他不必太拘谨。 庄锦言不太愿意说起家里的事情,今天如果不是碰上廖部长在,庄锦言不会特意解释庄父和廖部长的关系。 “亲大伯?”花品素觉得这个亲字有歧义,既然是亲的,庄父落难也没见这个亲大伯援救啊。难道那时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庄锦言现在没时间也不能为花品素解惑了,因为他们已经快走到墓前。 “大伯!”庄锦言低声和廖部长说话时,握着花品素的手才松开。 “锦言,你来啦!”廖部长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回身子。 “爸爸原来都是初五带我上坟的。” “你庄家是这么个习惯。这位小友是谁家孩子?”廖部长犀利的眼睛打量花品素。 “这就是品素,花品素,当初我都是靠他帮助。”庄锦言的手扶到花品素肩上。 “你好!廖伯伯!”花品素毕恭毕敬上前问好,廖部长长了张国字脸,脸上皱纹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一头漆黑的头发,神情威武,脸色有点苍白。 “哦,你就是帮助过锦言的那个孩子啊!不错,是个有情义的好孩子。”廖部长听自己前秘书报告的情况,知道有个少年帮助过庄锦言,那时候他给盯得动不得身,连怎么安排庄锦言都是等风头过去才可以行动,庄锦言最无助的时候,多亏这少年出手帮助。 “大伯,我先给爸妈磕个头。”廖部长还站在墓前,挡住了庄锦言的祭拜。 “嗯,去吧!”廖部长退到一边,转过身双手背到背后看着远处的风景。 庄锦言把手里提的祭拜东西放到墓前,发现墓前摆满了鲜花,庄锦言忽然想起去年春节回国,在父母墓前见到的那些鲜花,都是同样的花束,难道廖部长每年都是亲自来他父母墓前祭拜,而不是派人来上的坟? 庄锦言摆好祭品,咚咚三个头磕完,双手合在胸前,轻声说道:“爸!妈!旁边这个就是品素,你们不在,都是他陪我一路走到现在,品素是我好友,更是我的亲人,爸!妈!你们就当我多个弟弟吧!” 庄锦言说完,转过头两眼看着花品素,花品素明白,庄锦言这是想让他给庄父庄母磕个头,庄锦言把他当成是骨血亲人了。 廖部长在听到庄锦言和父母祷告后回了头,看着正在墓前磕头的两人,微皱了下眉,自己的侄子和这个叫花品素的漂亮年轻人,相处太融洽了,两人间做事好似随时都有着种契合。 “大伯!你在申市会呆多久?”祭拜完,庄锦言花品素跟着廖部长缓步下山。 “锦言,大伯来申市没有惊动地方,从这里直接去机场回京城,你有空就北上看看你伯母,她一天到晚念叨你。”廖部长是秘密来申市的,每年正月初五他都会飞到申市亲自拜祭他的兄弟,为他付出生命的庄父。 “嗯,现在公司忙,等公司上了轨道,我会经常去京城看你们的。” “小花也去,跟锦言一起去,没有你,锦言会更受苦。”廖部长没有冷落花品素。 “廖伯伯,有机会我就跟锦言去京城看望你。”花品素有点小激动,这可是部长的邀请哦。 到了山脚,廖部长上了专车,花品素才发现,周围路人中,竟然有五六个便衣。看着远去的三部轿车,花品素不由佩服庄锦言的眼力,那几个便衣让他是怎么也认不出异样,可庄锦言却能轻松分辨。 “锦言,这个廖部长一直记得你爸爸啊!”花品素觉得,作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部门部长,能特意来申市祭拜庄锦言的父亲,可见对庄父是有很深感情的。 “嗯,是的。”庄锦言开着车,轻轻回答花品素,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父亲都为之付出生命了。 “锦言,你爸爸当时就没有第二条路了吗?他就没想一下你?”花品素觉得爱孩子的父亲,第一想到的都应该是自己孩子,庄锦言已经没有母亲了,庄父不可能轻易丢下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绝境让庄父自杀了呢? “是的,没第二条路走的。”庄锦言手紧握着方向盘,,他早就明白自己在父亲心里的地位,他和母亲两人,加起来也抵不上刚才来祭拜之人的份量。这种真相很残酷,而这种残酷真相,在这世界上,大概就他一人知晓。 第42章 春节过后,炎华公司恢复了以往的忙绿,查文又给公司招聘了二十几人,如今公司已经有七八十人的规模,中等科技公司的规模颇具。管着财务的花品朴很忙碌,她一边工作一边进修,就是这么忙碌,花品朴还抽出时间去学驾驶。 “姐,不是有锦言开车吗?你都忙不过来还去学什么开车。”花品素觉得花品朴现在学开车不是时候,天天上下班有顺风车搭,不需要急着去学开车,学驾驶可以等以后有空闲了去学。 “总不能一直依赖别人吧,我早晚得自己开车,既然是早晚的事,不如早点学会。”花品朴就是觉得弟弟对庄锦言的态度太理所当然。 “锦言不是别人。”花品素感觉花品朴这句话有点见外。 “锦言不姓花,总不是我们自家人,品素你不要太麻烦他。”花品朴皱了下眉,朋友再好也得有点分寸,分清你我。 “可是姐姐,我不觉得锦言是外人啊。”花品素自从知道庄锦言为他所做的,心房对庄锦言彻底放开,庄锦言已经被他归纳进家人范畴。 “你觉得庄锦言是什么?”花品朴心里一惊,她仔细观察花品素的表情。 “锦言像是...像是我们家里的一员,我觉得,嗯,反正就是特别亲的那种。”花品素心里琢磨了一下,他怎么觉得庄锦言给他的感觉有点类似花父,庄锦言只比他大五岁啊,是不是先知了庄锦言以后的成就,觉得庄锦言很强大,他就对庄锦言产生了依赖? “家人?是这样?”花品朴听了弟弟的回答,再回想除夕夜看到的情景,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庄锦言的身世和他们姐弟俩一样,弟弟和庄锦言互相之间同病相怜,感情就比朋友来得亲密点了,有点像异姓弟兄。弟弟和庄锦言可能就是那种亲如手足的异姓弟兄,亲人之间搂抱很正常,像自己父亲,弟弟长得都比他高了,还是照抱不误,直到弟弟抗议。 “姐,你以为是怎么的?”花品素好奇花品朴对庄锦言的看法,庄锦言是如此优秀的一个,花品朴天天面对,却从没有对庄锦言产生绮恋,和庄锦言之间一直是客客气气。 “我以为....额,我想多了点。”花品朴有点不好意思,除夕夜在阳台所见的情形,让花品朴连着几个晚上都睡得不太好。 花品素想追问姐姐什么想多了,花品朴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打岔和弟弟说起学会驾驶后买什么车。 “买德中合资的车,别买小日本的。”□丝愤青的特多,前世章建俊就是一个,抗议日本想把钓鱼岛占为己有的游行示威中,有他一员。 “很多人说日系车便宜啊,蛮合算的。”花品朴曾问过公司里开车的同事,都说日系车实惠。 “便宜没好货,日系车去跟德系车碰撞,一定是日系车玩完,而且日系车在咱们大陆一向和其他地方区别对待,车身用的钢板都比欧美薄,而德系车质量要好点,最起码车底盘要重点高点。”车的底盘重,开快车车稳。 “买中德合资就中德合资吧,为什么就没有好品牌的国产车呢?”花品朴接受了弟弟的建议,却还是对市场轿车没有自己民族过硬品牌车有所抱怨。 “.....”花品素也是如此想法,可惜他不懂汽车制造,如果懂,他倒真想利用重生的优势,好好发展下这行业,再过几年,天朝普通百姓购车的风潮就要来了,那时候在高速公路上被堵车,车主只好打羽毛球消磨时间的新闻就会出现。 花品素开学前,接到了雷明新的调查资料。 霍嘉许虽然已经去英国留学,花品素对他的注意也没有放松,霍嘉许春节回国后的举动,都变成报告由雷明交到花品素手里。 “霍嘉许在京城就做了这些事?”这次霍嘉许春节回京城只做一件事,就是追求一位同样留学英国的女子。 “嗯,就这些。”雷明吸着烟,暗觉面前这个雇主手脚实在是大,霍嘉许去了英国后,花品素竟然让他派人去英国调查,去趟英国的费用可不低。 “那个严所进展怎么样?”花品素知道,霍家虽然仕途走下坡路了,但烂船还有三斤钉呢,要抹平霍嘉许的劣迹还是能轻松办到的,雷明调查不到霍嘉许的违法事情。 “只有几个小把柄。”严所现在不是所长了,而是严副局长了,是申市某分区警局的副局长,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时。 “哎,这个没什么用。”花品素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摇了摇头,要把严局扳倒,这手上的东西不够份量。 “那我继续注意他?”花品素每年花的巨资调查费很咂舌,这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受的。雷明不用问也猜到猜到眼前的年轻人,和被调查的两人过节非常的大。 “嗯!继续,所有违规违纪都想法留下证据。”花品素想起后世网络上上传的某些视频,那可是有心人揣在兜里好几年,等到时机一对,往网络上一传,视屏里所涉及的官员都没能幸免,报仇也要讲究天时地利的。 花品素觉得有点郁闷,小说里要找私家侦探调查个对手,总是一查就查得清清楚楚,到了他这里,让雷明盯着这两人都一年了,也没能抓住能让这两人可以永不翻身的要害,他的报仇之路有点像万里长征啊。 花品素在忙着找霍嘉许和严局的短处,错处。庄锦言却在忙着公司软件的同时,准备进军网游,想在炎华公司旗下设游戏公司,开发一款大型网络游戏。 2003的**疫情,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改变了人们早已格式化的网络生活,似乎一夜之间,网上购物家庭在线办公电子贸易迅速流行,使浏览新闻聊天收发电子邮件这网上冲浪的“老三样”热闹起来,**无意间造就了网络经济的一时繁荣。人们流连在网上的时间越来越多,网络游戏的发展前景非常广阔。 如何打造人们喜爱又能盈利的游戏,炎华公司股东专门开了个会讨论。 炎华公司的股东只有六人,庄锦言,花家姐弟,查文和王靖,黎嘉修。对于炎华进军网游,除了花品朴不了解网络方面的状况,没有发表言论外,其他五人一致赞成,特别是花品素这个前世的游戏迷,更是对庄锦言的计划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提议。 “我们的游戏口号应该是免费!这样我们就可以迅速占领网游市场。”2004年时的网游一般是计时收费的,花品素的建议一出口,就把在座的惊了一下。 “游戏免费?免费了我们怎么赚钱?”王靖第一个表示反对。 “哦,不,美人,我们公司是以盈利为目的,不是网络慈善机构。”平和的查文也摇头。 花品朴和黎嘉修没有发表意见,但神色也明显不赞同花品素的提议。 花品素建议一出口,本来是等着大家夸奖他聪明,不想竟然没有一个人附和。 “锦言!真的,免费游戏真的很有前途!”花品素目光不由自主转向庄锦言,寻求庄锦言的支持。 “品素,具体说说你的想法。”庄锦言沉吟了一会,他觉得花品素不会异想天开去做网络慈善家。 “我们的口号是免费,网民们看到是免费,觉得可以白玩,下载游戏的肯定会很多,我们的玩家数量就非常可观,玩家在游戏里可以免费玩,但玩好,玩出名堂就得消费,消费越多,角色越厉害,我们公司的游戏设计以打斗和争霸为主,想想看,免费玩家被杀郁闷了,就会消费,而人民币玩家为了一直出人头地,他们会一直投资自己的角色,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样循环下来,我们的游戏何愁赚不来钱。”前世的张建俊就是那个被杀郁闷的玩家,那时的张建俊,一边诅咒着游戏商,一边乐此不彼去做炮灰,去给人民币玩家死虐,就是舍不得离开免费游戏,甚至到最后,吝惜的□丝也每月忍痛掏钱花费在免费游戏上,就为了能少被人民币玩家虐杀,把自己辛苦养很大的角色一直玩下去。 “原来是这样的免费啊,其实就是把计时收费改成道具收费。”黎嘉修一笑,这也可以说是钓鱼了,把网民们钓进游戏,让他们慢慢变成半人民币玩家,人民币玩家。 花品素看了看这个常年西装皮鞋的家伙,心里感慨,到底是专业人士,把他一大段啰嗦一句话就概括了出来。 “哦!美人你太坏了!主!宽恕他吧!让他下辈子成女人!”查文拿他的大眼睛嗔了花品素一下,并用一只手在自己胸前画了个十字,希望下辈子世界上多个美女。 “呸!查文,你又不信天主教,老划什么十字!”花品素瞪了查文一眼,查文信的是佛教,可开口闭口总是上帝。 “小花这个建议不错,我们的游戏多设计点争强好斗的内容,一方面增强了玩家的游戏兴趣,也刺激了消费。”王靖也明白了花品素所谓的免费。 “额,既然提出是免费,也得让免费玩家能一直玩下去啊,不要都是打打杀杀。”花品朴虽然不懂游戏,她觉得弟弟既然提出免费把玩家忽悠进了游戏,总得让免费玩家在游戏里生存下去。 “这个可以在游戏里加点生活玩家技能,留住免费玩家。”庄锦言想了想,他觉得花品素的免费口号可行,人们在现实里中规中矩,在游戏里就不一样,争强好斗在游戏里会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为了角色厉害,肯消费的网民会占绝大数。 接下来众人围绕游戏的免费口号,又讨论了很多问题,这个会从中午一直开到快下班才结束。 开完了会,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今天这个会议,为了让所有股东都参加,庄锦言特意选在了星期天,让现在还是学生的花品素能有时间参加。 下班回家的时候,庄锦言的车上只有他和花品素两人,花品朴没到下班就离开了公司,她每天要抽时间去驾驶教练那学开车。 “品素,你这个免费提议真棒。”庄锦言发动车子前,照例帮坐在副驾驶上的花品素系上安全带。前世的张建俊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是公交和电瓶车,坐庄锦言的现代车,没有坐小车习惯的花品素时常会忘记系安全带,而庄锦言却从没哪次会忘记检查。 “嘿嘿,人们的心里习惯捡便宜,有免费的玩肯定会试一下,这样游戏的人气就先有了,以后的市场也就有了。”花品素只能抓抓头,他前世就是其中之一,就是那种爱捡便宜的。 “其实做什么都是抓人心才有用。”庄锦言点头认同,这跟商家免费先品尝的促销手段是一致的。 “锦言,其实这方法用不长,最多四五年。”花品素犹豫了下,还是把他后世得知的事情先预知给庄锦言听。 “怎么说?”开着车的庄锦言看了花品素一眼。 “如果我们独家发布大型免费网游,成功以后,跟风的游戏商肯定一大片,为了利润,道具收费就会用滥,时间一长,玩家可能会回归到计时收费上。”据花品素所知,前世的游戏商们为了追求利润,到2008年的时候,这种免费游戏基本成了拼人民币的游戏,谁花费多,谁是牛b,这让许多普通玩家纷纷离开免费游戏,情愿回到计时消费这种消费平均的游戏上去。 “嗯,不好好开发产品,只想着刺激消费,这样会使免费游戏成鸡肋。”庄锦言仔细想着花品素的话,深觉花品素说得在理。他开车余暇又看了花品素一眼,只觉得自己身边坐着的是个真正的宝,外表和内在都璀璨的稀世之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r 12739609 秋天 3970925 扔的地雷。 谢谢grace扔的浅水炸弹,这个炸弹让我有种起/点大神的感觉。 第43章 查文加入炎华公司还不到一年,申市的很多软件公司老总已经恨不得把这个中英混血儿,一脚扫回到太平洋东岸去,因为这个矮个子混血儿从2004年春节开始,就四处高薪挖软件技术员,特别是网游设计方面的才俊。查文挖角很有手段,狠挖了竞争公司的几个技术骨干到炎华公司后,其他的软件公司老总人人开始警惕这个矮个子混血儿,就怕查文的手会伸到他们的地盘上去,查文这个海龟成了申市it业老总最不受欢迎的人。 炎华公司自竞标银行金融软件成功后,找上炎华公司大门的大客户接踵而来,公司技术委托订单是越来越多,庄锦言一边忙着订单业务,一边想着下半年就进入到网游市场,为了让公司技术人员各司其职,庄锦言把公司的技术人员分为两组,一组由他领队,专攻金融财务办公等各方面的软件设计,另一组由王靖和黎嘉修领队,开发名为《征战》的大型网游。公司本来网游类的技术人员不多,但在查文厚着脸皮四处挖角后,炎华公司的网游技术人才得到补充,王靖和黎嘉修这组也是人才济济。 对于公司的两组技术小组,花品素帮不上庄锦言负责的那个小组的忙,但对王靖和黎嘉修负责的网游开发小组,却是提供了许多意见。 《征战》游戏在网游开发小组三个多月的日夜奋战下,游戏在公司内部内测了。花品素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泡在了公司内侧游戏上了。 “把游戏开发成网民喜爱的,不但要搞市场调查,还得咨询心理专家。”花品素坐在王靖的办公桌上,对着坐在电脑椅上的王靖手脚挥舞,口水四溅。 炎华公司的员工向来以特立独行闻名于整幢商务楼,员工不坐椅子坐桌子,或是坐了椅子,大腿却翘在办公桌,上班穿着拖鞋四处溜达的现象是平常。那种为了某个技术问题和同事争执,激动之下跳到电脑桌上大喊大叫的举动也是时常发生。 “找心理专家?”黎嘉修身子斜靠在王靖的左肩上,手中转着支办公笔,充满兴趣的看着花品素,花品素虽然不懂软件设计,但提出的意见却常常中肯。 “心理专家研究人的心理的,有他们帮助,我们更加了解玩家的心理。抓住玩家的心态来设计,我们的游戏将更有发展前途。所以咱们的内测游戏,必须请两位心理专家参加游戏测试!”花品素所有的提议都是前世玩游戏时知道了,当初他沉迷的那款游戏,据说游戏商就聘请了心理专家参与其中,一些人物和设定都是为了让玩家舍不得离开游戏。 “小花的意见总是非常有建设性!”王靖用手拍了下电脑桌,为花品素叫好。 “小花!你前辈子会不会是个奸商?”黎嘉修整个人都趴在王靖的肩上大笑。 “我前辈子是p民,没想到这辈子竟然翻身做奸商反过去剥削p民。”花品素愁眉苦脸自省,他发觉重生一次后,阶级属性都变了,从被剥削阶级转为了剥削阶级。 “哈哈哈!”王靖和黎嘉修都笑了起来,以为花品素在自嘲。 “哎!看来说真话叫人相信也是个难题。”花品素叹着气,丢下一句哲语后,背着手离开王靖和黎嘉修小组的办公室,去继续他的内测游戏。 前世玩游戏是业余爱好,重生后,玩游戏是工作,目的不同,花品素感受也不同,每天上游戏盯着数据变化,让花品素只要看到游戏就想吐。 花品素对着电脑屏幕直看得两眼昏花,他瞄了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平时这个时间,庄锦言都会来花品素办公室,叫花品素下班一起回南区公寓,今天时间下班时间早过,庄锦言还没有现身,花品素暗付庄锦言今天又是加班了。 花品素关了电脑,从电脑椅上直起身伸了几个懒腰,收拾了一下电脑桌,准备去庄锦言办公室等候庄锦言下班一起回家。 炎华公司的员工有不少到了下班时间还留下加班的,许多办公室里灯火依然通明。花品素出了自己办公室大门,迎面正好碰上拎着手提包的花品朴。 “姐,开车当心点!”花品素和走路急冲冲的姐姐打招呼。 花品朴两个月前拿到驾证,就买了部帕萨特车开着上下班。花品朴想以后专攻财务这方面的知识,她原来的师范学校已经不准备再去上课,而是每天下班后去夜校进修财务,夜校下课要到晚上九点后结束,去夜校接花品朴下课的不是花品素就是庄锦言,不过最近花品朴上夜校有伴了,方佟也报了名去那家夜校上课,有方佟的陪伴,花品素和庄锦言就不必天天去接送。至于方佟为什么学财务,按照方佟的说法的是多学点就业机率高。 “嗯,知道了!”炎华公司发展迅速,花品朴也忙得像陀螺,人的时间不够,做事行动就悠然不起来,走路也总如一股风一样。 花品素看着姐姐的背影,深觉人类只有有了奋斗目标,整个人才会精神抖擞,如今的的花品朴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忧郁麻木的痕迹,倒是女强人的气质开始显露。 炎华公司发展迅速,公司所在的上下两层商务楼,今年都被庄锦言租用下来,庄锦言的办公室在公司最里面,他的办公室外的助手文员已经下班,标着炎华总裁牌子的办公室大门紧闭,但门缝里泄露着灯光,表明办公室的主人依然在里面工作。 花品素走到办公室门前,敲几下门后就一把推开,视线看向办公桌方向想和庄锦言说话,不想只看见庄锦言办公桌上坐着个类似非洲大猩猩的大块头,把没有心理准备的花品素吓了一跳。 这非洲大猩猩头发披到肩部,半个脸都是胡子遮挡,上身穿格子衬衫,外面是一身牛仔衣裤,肤色黝黑,脸上最明显是眼白和牙齿,因为被黑色衬得越发醒目。 “品素,来见见盛凯哥,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艺术家。”庄锦言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坐在沙发上,见花品素进来,就站起身为花品素和办公桌上的非洲大猩猩做介绍。 “你好!小花是吧?长得...挺特色的嘛!”非洲大猩猩露着一口整齐的白牙,笑着跳下办公桌,朝着花品素伸出右手。 “你好!常听锦言说起你。”花品素和非洲大猩猩握了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头发长长,满脸络腮胡子的廖盛凯,他的身高在180厘米左右,因为长期户外活动,骨架粗壮,肌肉发达。 “哈哈,锦言说起我不会有什么好话。”廖盛凯大笑的对花品素挤眼。 “没有啊,都是说盛凯哥摄影技术很厉害,作品得过国际大奖。”花品素捡好听的说,因为庄锦言说起廖盛凯的往事,还真被廖盛凯说中了,庄锦言说的大部分都是廖盛凯青春期叛逆时所做的劣迹。 廖盛凯是廖部长的独子,今年三十一岁,据庄锦言的认识,此位摄影艺术家的叛逆期非常长,从十岁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是廖部长人生中最大难题,父子俩已经有二十年不能在一起好好说话了。 庄锦言的爷爷和廖盛凯的爷爷是战场上血与火洗礼出来的弟兄,是生死之交,建国后都授了少将军衔,可惜庄锦言的爷爷命薄,只享受了几年安稳日子,就在授衔后不久去世,留下还幼小的独子,当时庄锦言爷爷的战友们都抢着收养庄父,最终还是让廖盛凯的爷爷领回了家,因为庄父对廖家最有感情。 当时廖家有五个孩子,最大的就是廖盛凯的父亲,也是最疼最照顾庄父的人。廖部长和庄父长大各自结婚后,两家走动也最亲密,廖盛凯和庄锦言相处自然就非常多。廖盛凯比庄锦言大七岁,庄锦言懂事的时候,廖盛凯已经进入青春叛逆期,庄锦言对廖盛凯的印像就是他青春少年时期各种稀奇古怪的举动。 “哪里是什么国际大奖,不过参加评比的各国国籍多点,只能唬唬咱们国人。”廖盛凯不想唬国人,只想唬住他母亲,用几次所谓的国际大奖糊弄廖夫人,以便得到廖夫人的支持,他才好有借口去世界各地逍遥自在。 “我们先去酒店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聊。”庄锦言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打断花品素和廖盛凯的寒暄。 廖盛凯是下了飞机就直奔庄锦言这里而来,肚子也早就饥肠辘辘,听到庄锦言提议马上同意。 庄锦言开车先帮廖盛凯找了家酒店住下,然后才选了家比较有名气的菜馆去吃晚饭。一路上都是廖盛凯在述说他到世界各地采风的趣事,把前世是没出过国,这世也没出过国的花品素听得津津有味,廖盛凯的见多识广也让花品素深深折服,看来这非洲大猩猩不光肚子里装了植物,见闻也装了很多。 花品素对廖盛凯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只非洲大猩猩,但第二天在公司看到把自己清理了一番的廖盛凯后,才发觉剃了头发和胡子的非洲猩猩,其实还是个很英俊的男子。 “怎么,不认识了?”廖盛凯一见到花品素,就用手掠了下短发,没了长发好似有点少了保护装备的感觉。 “大变样啊!”廖盛凯皮肤在非洲晒得黝黑,但配上他健壮的身材,蓬勃的气息,却是非常相衬。 “哈哈,想当初你盛凯哥二十多岁时,可是京城有名的帅气。”廖盛凯喜欢自己外貌改变让人惊讶的那一幕。 “盛凯哥可以去竞选健美先生了。”花品素这世和男子气概摸不上边,只得在心里嫉妒羡慕。 “哈,咱不稀罕!咦,那是谁?”廖盛凯突然注目花品素后面,两眼发直。 花品素一回头,发现是自己胞姐拿着资料从旁边走过。 “喂!喂!喂!,那是我姐!不准流口水!”花品素拿手在廖盛凯的面前晃动。 “那是你姐?”廖盛凯回过神来,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想到昨天下飞机找庄锦言,本来想住进庄锦言在申市的住处,不想庄锦言竟然说他现在还寄住在花家,这让廖盛凯很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庄锦言是个不肯麻烦别人的人,当时他还在想着,和庄锦言几年不见,这个小弟的性格都变了。今天看到花品朴,廖盛凯才恍然,不是他的庄小弟性格改变,而是他的小弟春心萌动,要留在花家方便泡美人啊。 第44章 廖部长的前秘书,如今申市市政府办公室的李主任得知廖盛凯来了申市后,专门为廖盛凯办了个接风宴,宴席上除了邀请了几位跟廖家有关系申市政府官员,庄锦言和花品素也被邀请去作陪客。 炎华公司在申市的发展离不开李主任帮助,不是李主任先为庄锦言介绍了一批政府软件单子,炎华公司在申市的知名度不会这么快打响。庄锦言能够参加银行系统金融软件的竞标,李主任出力不少,从炎华公司成立以来,庄锦言和李主任来往一直很密切,花品素跟着庄锦言见过李主任好多次。李主任是最清楚花品素在庄锦言落难时给予了哪些帮助,当初花品素帮助庄锦言搬离区政府家属楼时,就被去寻找庄锦言的李主任看见。李主任那时就对这个长相漂亮的少年很有好感,如今再见到花品素,和花品素说话语气都非常客气,为前老板儿子的接风宴席也顺口邀请了花品素,这个邀请,其实也表示花品素已经进入了廖家关系网。 李主任办的接风宴席地点在一处公园内的招待所里,这个招待所没有对公众营业的大门,可招待所周围一到晚上就停满了各种轿车,轿车上的人下车进入公园招待所围墙的小门后,就进入了另一个天地,院内景致迷人,房子内部装潢典雅,一点都不比那些星级酒店差,里面的菜肴更是精致可口。 花品素知道申市有这个小公园,但不知道小公园里的这个不起眼的招待所内,会是个非常不错的私家菜馆,如果有游人走到此处,任谁也不会想到,外表破破烂烂的招待所内,是别有一番天地。 庄锦言用遥控锁好停在公园招待所围墙旁边的现代车,拉了花品素的手,带着花品素往围墙小门走去。 “真想不到这里面竟然是菜馆。”花品素的头东张西望,这个小公园六点就对游客关门了,谁都想不到公园里还有家饭店在营业。 “到这里来消费的都是有来头的,其中有一半是政府机关的官员,他们在外面酒店用餐不方便,而这里安静低调。”庄锦言为花品素解惑。 “这就是低调?”前世的□丝开始感慨,难怪他在豪华酒店很少遇见什么当官的,原来人家有专门的低调消费场所。 庄锦言和花品素因为路上塞车,是最后抵达接风宴席的两位,廖盛凯一见两人进来,就大叫迟到的必须罚酒两杯。 “罚酒是应该的,不过不要罚两个,要罚酒罚我这个开车的,是我开车开慢了。”花品素酒量不大,庄锦言和花品素一起赴宴总要帮着他拦酒。 “锦言,你的胳膊太往里拐了吧!”廖盛凯见庄锦言这样维护花品素,那是真把花品素当小舅子了? “罚酒要罚,不能光罚一个人,这样吧,两人一人一杯向小凯赔罪!”做东的李主任站起来打圆场。 “那好吧,我和品素就一人一杯。”庄锦言见罚酒从两杯变一杯,讨价还价见好就收,和花品素一人闷了小杯白酒。 庄锦言和花品素罚完酒,李主任为花品素介绍了在桌的其他几位客人,一个是开发区主任,一个是区法院院长,还有一位是银行副行长,这些人和李主任关系密切。 “品素,酒喝不下就推到我这边点。”庄锦言附着花品素耳朵低低照应。 “嗯,知道了。”花品素酒量非常小,三两白酒就有醉态,而庄锦言一斤白酒下肚是一点事都没有,所以花品素只要跟庄锦言出去应酬,总是由庄锦言帮他带酒。 小酒量的花品素虽然有庄锦言照顾抵挡,可在坐的几位官员都是酒经沙场,花品素在把大部分白酒都偷倒给庄锦言的情况之下,依然喝多了,宴席结束时,花品素双颊绯红,动作迟缓,脑袋迷糊,在庄锦言半搂半抱下才走出招待所。 庄锦言的现代车,来公园招待所的时候坐的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变成三个人,多了个廖盛凯。 “锦言,是不是就此定下了?”廖盛凯坐在花品素的专用位置副驾驶座上,而花品素因为喝醉,躺在后座睡着了。 “什么定下?”庄锦言觉得廖盛凯说话有点莫名其妙。 “你和花品素的姐姐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可不要忘记我来喝喜酒。”廖盛凯说这句话时心里有点酸,第一次看见花品朴时,心不由怦然而动,但才动了一下就给打击了,意中人已经是小弟庄锦言的女朋友。他年纪已经三十一岁了,再遇让他心悸的对象不会太多。 “胡说什么啊?我和品朴清清白白的,一点暧昧都没有。”庄锦言想不通是什么让廖盛凯误会至此,竟然以为他会和花品朴结婚。 “你和花品朴清清白白的?”廖盛凯听完这句身子一下坐直。 “当然了。”庄锦言再次肯定。 “那为什么你公司的员工都说你们好事已近?”廖盛凯来申市的这两天,都在炎华公司里溜达,对庄锦言和花品朴的关系还有意询问了一下。 “公司员工都这么说?”庄锦言惊讶。 “锦言,如果你对花品朴没有心思,为什么一直住在花家呢?难道不是近水楼台想先得月?”廖盛凯想不通了,庄锦言这么个不肯麻烦人的性格,竟然可以一直寄宿在花家不想搬动。 “额,我没顾到这个问题。”庄锦言脸有点发烧,炎华公司有为员工置办住宿的地方,查文和王靖黎嘉修他们都曾住在那里,但现在都已经在公司外买了或者租了房子搬离。庄锦言可以去公司宿舍,可以买房和租房,但庄锦言从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天天能见到花品素的待遇让他忘记自己现在只是借住花家,对花家,他有种家的感觉。 “锦言,你现在得顾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想花品朴名声受损,你就得搬离,现在不过是公司闲言闲语,以为你们在恋爱同居,如果等人们都认定你们是一对,你让花品朴怎么去交男朋友谈恋爱?”廖盛凯现在只想骂庄锦言,因为庄锦言让他差点失去追求意中人的机会,如果不是今天酒多捅破这个假相,准备后天离开的他可能永远和佳人失之交臂。 庄锦言没有回答廖盛凯的话,只是握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 把廖盛凯先送到了酒店,庄锦言才开着车返回南区公寓,等车停在南区公寓小区的停车位,庄锦言回头盯着躺在后座睡着的花品素半饷,方才下车打开后车门,把花品素抱出座位。 花品朴和方佟已经从夜校上课回家,花品朴回家后就上楼到自己房间洗澡准备睡觉,方佟则在楼下大厅看着电视,他是夜猫子,每天基本要在午夜十二点左右才有睡意。 “品素是醉了吗?”方佟看到花品素被庄锦言半抱着进了家门,连忙上前帮忙扶住。 “嗯,今天品素喝了有四两左右。”庄锦言有方佟帮忙扶着花品素,连忙先换了拖鞋,然后把花品素的皮鞋脱掉,让方佟帮忙把花品素放到他背上,准备把花品素背到楼上的房间里去。 “品素醉得很厉害?”花品朴听到楼下声音,连忙穿好睡袍从房间出来。只见庄锦言正背着自己弟弟,方佟在旁托着往楼上而来。 “不要紧,睡一觉就好。”庄锦言背着花品素进了房间,把他轻轻放到床上。花品素喝下的酒都是好酒,这种酒醉了后,睡上一觉起床就没事,不像劣质酒睡醒后有头昏恶心呕吐的后遗症。 花品朴没有跟着三个男人进房间,只是站在房间门口张望,弟弟花品素已经十九岁,即使是亲姐弟,也得有男女之防,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无所顾忌,照顾花品素脱衣裤到床上睡觉,做姐姐的反而没有庄锦言和方佟方便。 “锦言,我口渴。”花品素被庄锦言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呓语。 “我去倒水。”庄锦言匆匆帮花品素搭上被子,就下楼去厨房倒茶。 花品朴见弟弟已经安顿好,帮不上忙的她回了房间休息,花品朴现在天天忙得像陀螺,到了晚上十点后,眼皮就撑不住了。 躺在床上的花品素不但觉得口干,浑身还燥热。 “热,热死了。”花品素无意识的扯自己的上衣。 “哎,品素别乱动,我来帮你脱。”方佟见状连忙制止花品素的乱扯,花品素的这种脱衣法,只会把衣服扯坏。 “住手!方佟你想干什么?”庄锦言端着一杯水上楼进了花品素房间,只见方佟正在扒花品素的衣服,心中一凛,不由大声喝止。 “品素嫌热,我帮他脱衣服。”方佟停住动作,回头茫然地看向庄锦言,不知道庄锦言干嘛要一副急得想打架的表情。 “哦...,别脱,脱光会感冒。”庄锦言神情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方佟碰花品素的动作让他光火。 “品素一直喊热,可能是口干燥的。”方佟移开身子,方便庄锦言坐到花品素身边喂水。 庄锦言小心喂了花品素一杯水后,花品素口干感觉得到解决,也不喊热得要脱衣服了,头一歪,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方佟,你去睡觉吧,品素这里由我来照顾。”庄锦言把空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哦,那我下去睡觉了,要帮忙你就喊我。”方佟见花品素已经睡着,有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已经足够,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嗯,好的。” 庄锦言紧盯着方佟离开房间并关上了房间后,方才转过身,呆看着睡熟的花品素好长时间。 庄锦言被自己刚才脱口喝止方佟的举动吓到了,看到方佟接触花品素,他心底那种对花品素强烈的占有欲让他自己吃惊。静下心的庄锦言到这时才明白,他对花品素的感情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品素,原来我对你是这样的爱!” 庄锦言半躺在花品素身边,用手指抚摸着花品素双唇,慢慢的倾身靠近,轻轻吻了下那诱惑人心的唇瓣,然后用手臂环住花品素的身子,把花品素整个身子搂进了怀里。这个身子散发着他喜欢的味道,身子里面包裹着他深爱的一颗心,这样的身子他怎么能忍受别人去窥视?去触碰? 这个夜晚,庄锦言一宿没睡,他在花品素均匀的呼吸中,计划着他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风中蝴蝶最近事情蛮多,前天车子停路边被人撞坏保险杠,今天凌晨四点公爹紧急住院,早上九点小哥打来电话,小嫂子下星期住院开刀,要蝴蝶去照顾,所以锦上添花更新可能不能固定时间了,不过蝴蝶会尽量保持日更的。如果没办法更新会通知大家。 第46章 番外 今天是正月初六,从大年夜起的爆竹,放到今天一直没有停息,举国都在团聚,都在欢乐,而我有什么团聚?有什么欢乐?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我的姐姐还是个半神经病的疯子。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人见人弃,人见人嫌,这样的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生,即使出生了,也应该跟着爱我的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令人厌恶的世界! 我穿上一套目前我所拥有的最好衣服,留下了一封遗书,这封遗书上有我的恨!有我对这世界的厌恶!我知道在这个热闹的地方自杀,肯定会引起人们的议论,哼哼!最好有的小道记者看了遗书会去追根究底,我家的悲剧是怎么造成的。 穿戴好衣服,我看了看房间的钱包和手机,我没有去拿,我身上最后的钱已经付了房费,我花品素真正已经一贫如洗。 爬上了酒店的顶楼,我看了看楼底,不错,楼底走动的人看起来显得很小,这个高度能保证我跳下去一命呜呼,没有存活的可能。 我坐在楼顶边缘,抬眼望向远方,只觉得自己二十八岁的人生太像场梦了,一场噩梦。 我是1985年出生的,我是个计划外的婴儿,为了我的出生,我父母失去了工作,当我落地时,市水产公司的开除我父母工作的通知书也已经送到我家里,所以我家一方面为得了个男孩而高兴,另一方面为将来的生活而忧愁。花家一家大小,我爷爷奶奶,我父母,我姐姐,包括我六个人,只有我三岁的姐姐是开心的,开心她有了弟弟,其他人都笼罩在生活的压力中,哦,还有我是没有忧愁的,我不过只喜欢哭而已。 我的父母失去铁饭碗后,两人只得去菜市场弄了个卖鱼的摊子,开始了风里来,雨里去的鱼贩子生涯。那时候虽然已经改革开放好几年,但人们都停留在生老病死都靠国家的观念上,他们并不知道做个体的收入将超过他们工资的几倍,更不知道以后的市场是经济市场,这天朝将再也没有铁饭碗给他们端手上。 我父母的生意越做越红火,赚的钱也越来越多。那时候人们的房子都是由单位分配,单位建房后,按照规定的条件,只要达到分房标准的,就按建房成本收取房费,这种房子一般五年后就归职工个人所有,当家里分配到多余一套房子时,人们就会到市场上加价卖掉,赚取差价,房产市场上根本就没有炒房的概念。那时候可以买卖的商品房以这种为主,我家92年买的青巷子小区的房子,就是这种房改房。 有新房子住了,我们一家大小都很开心,可惜我的爷爷奶奶没能等到新房子装修好就先后去世。搬进新房的,只有一家四口。 新地方很陌生,那里的孩子都不喜欢我,他们嫌我长得像女生,嫌我爱哭泣,嫌我成绩不好,嫉妒我零花钱太多,慢慢的,我被青巷子孩子们排挤在外,除了嘴馋胆小的方佟。 其实我是看不起方佟的,他特别喜欢跟我回家,特别喜欢吃我家的螃蟹,还特别喜欢在我姐姐面前卖乖,不过我没有别的朋友,只能将就着把他当好友,当玩伴。 我对青巷子这个地方没有好感,我想快快离开这里,换个环境,交些新朋友。我的父母非常溺爱我,为了我,父亲在东区买了新房,等我小学毕业后,一家四口就搬离青巷子,青巷子小区的房子在不久也就卖掉了,花家在青巷子小区居住的痕迹就这样抹去。 到了新学校,同学们果然比青巷子的同伴们友善,明晃晃到我跟前欺负的基本没有,我虽然在新学校很沉默,但我心里很开心。不过我的新学校是申市有名重点学校,我的成绩实在太差,我的父亲不得不每年向学校图书馆捐上一笔钱,用来保证我可以留在这所仁爱学校学习。初中毕业后,父亲还是花了笔巨资让我留在仁爱学校高中,那年,我姐姐考上了本市师范。 搬到东区后,那是我最幸福的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我的幸福和快乐,终止于我高二暑假,七月初,我姐姐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晚上她没有回来,她被人强/暴了,我家的悲剧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我姐姐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医治,我父亲拉住来调查的警察,要政府帮我们主持公道,抓住强/暴犯,让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那个来调查的年轻警察明明答应我们的,要伸张正义的,为什么后来就杳无音讯呢?我父亲做生意之余,四处奔波,就想为我姐姐讨回公道,可是我姐姐的公道没有讨回,我父亲却在清晨去水产铺子的路上车祸死亡了。消息传来,我们一家三人的天塌了,我妈妈哭昏过去几次,我也哭得昏昏沉沉,而我的姐姐已经变得麻木。 这老天向来就喜欢做睁眼瞎,它嫌我家悲剧不够多,不够惨,第二天,把我的妈妈也带走了,我的妈妈神志恍惚中,走出家门,踏空楼梯,摔下楼碰到后脑勺,脑死亡两天后,停止了呼吸。 火葬场炉门前,父母的尸体并排横列,亲人们哭天喊地,当我红肿的眼睛看到我姐姐麻木的表情时,我发狂了,就是因为我姐姐,家里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我姐姐不出去参加什么生日庆宴,如果我姐姐早点回家不去什么ktv,那么爸爸就不会精神恍惚出车祸,妈妈也不会跌下楼梯死亡,都是我姐姐的错! 疯狂中我不知道自己骂了什么,只知道姐姐的脸越来越白,眼神越来越绝望。突然,我的脸上被我小叔狠狠打了两巴掌,我被打愣住了,我的小叔却忽然又紧紧抱住我放声痛哭。 父母的丧事办完了,可我的姐姐开始不对劲,她精神崩溃了。看着时而大笑,时而痛哭的胞姐,我后悔在火葬场刺激了姐姐,可那时我悲伤失控啊,我不是真的责怪姐姐的。 姐姐被送到精神病院医治,我的小叔请的假期已经过了,但他走不开,他不能扔下精神失常的侄女,还有整天恍恍惚惚的侄子,小叔让我婶婶带着我堂妹先回了北方,他留下来照顾我们。 家里的亲戚看到我们姐弟两的状况,都担忧不已,小叔请我的舅舅和小姨们一起,清点我父母留下的家产。清点下来后,亲戚终于舒了口气,我父母给自己子女留下了不菲的家产。除了以我和姐姐名字买的两间商铺外,我父母银行里还有四百多万现金,有这么多钱,我和姐姐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我没有想到父母卖鱼卖蟹也能赚到这么多钱,我的父母真能干。我觉得,我以后也会像父母这样能干的。所以我决定退学,把我花家的水产铺子继续开下去。我小叔听了我的决定,曾要我考虑一下,说我不懂水产生意,不懂会有亏损,可那时我一心要发扬花家水产铺子这个招牌,固执地离开学校,代替父母,重新开起了花家水产铺子。 小叔担忧的事发生了,除了第一年,水产铺子就开始亏本,说到这里,我对不起一个人,对不起小赵,小赵看在父亲的情分上帮了我三年,如果不是有他在,我做水产只会亏得更多,但那时我固执,耳朵根又软,让客户赊账太多,收购的货质量不行,终于影响铺子运转,只是三年时间,我就亏了两百万,小赵叹息地离开了铺子,自己去别的菜市场另开了家水产铺子,而我,在小叔的劝说下,把水产铺子盘给了别人,连着铺子也一起卖掉,收回了八十万资金。 至此,父母存在银行里的钱,不多反少,连四百万都没有了。我吸取教训,不敢轻易去做生意,只是拿五十万出来开了家网吧,做网吧我做对了,网吧的生意还不错,第二年就把本钱拿回,那一年,我姐姐被我小叔接到了北方城市,因为我小叔到精神病院看到医护人员捆绑我姐姐后,当场发飙了,他受不了侄女不被当人看。这其中还有个小插曲,方佟那家伙竟然向我小叔提亲,我姐姐因为吃药已经变成个大胖子,人也经常间歇性的发狂,可方佟却说他爱我姐姐。对方佟的求婚,我嗤之以鼻,方佟爱我姐姐什么?我姐姐现在不再美丽,人也不正常,这方佟可能是想我花家的钱了!方佟听到我的鄙视,对我发怒,认为我不配当我姐姐的弟弟,我们两人也至此绝交。 那是我错怪了方佟,两年后,大学毕业的方佟独自北上,在我小叔的那个北方城市找了份工作,并且天天去照顾在我小叔家的姐姐,我姐姐状态越来越好,一年以后,方佟和我姐姐结婚了,两年后,他们有了个女儿。姐姐结婚的时候,我去参加了婚礼,把父母留给姐姐的商铺送给她当了嫁妆,父母留下的银行存款已经让我投资到男友的公司,当时我夸口,等我男友赚了大钱,我将翻倍还给他们,方佟对我的许诺很冷淡,只说他赚的钱能养活我姐姐。 我对我的男友充满希望,我们是2006年在网吧相识的,他比我大三岁,很宠溺我,事事都以我为先,那时我心里充满甜蜜,可惜这甜蜜是有毒的,我们相处两年后,他提出开一家物流公司,让我投资当最大股东,我对他全身心的信任,把银行里的钱全交给了他,一心支持他干出一番事业。可事实证明我的眼睛先天性不会看人,2010年的冬天,我的男友卷款离开,我四处寻找都不见踪影,我的网吧因为我无心经营关了门,等有天债主上门要债时,我才发现我已经身无分文,除了父母留给我的那家店铺。 好在店铺升值了,我卖掉还了债后,还剩一百多万,我情绪低落,四处买醉寻欢,对亲戚的劝告置之不理,亲戚们离我越来越远。然后我在别人的诱骗下,染上了毒瘾,这是有人有预谋的让我成为瘾君子,因为那人看中我的外貌,我艳丽似女人的外貌能帮他带来盈利,所以他让我吸毒,方便控制,就这样,我成了他手下的一个mb,一个年龄最大的mb。 mb生涯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逃了几次都自动回去,因为毒瘾上来我受不了,哪怕地狱都得回去吸上一口。 人人都说2013年是世界末日,我听了非常高兴,末日好,我最需要末日带我离开了。可是这着名的世界预测也欺骗我,末日没有来临,我却天天在末日里。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得离开地狱!我得去解脱!初五的晚上,我跟着客户做了最后一笔生意,去吸足了粉,找了家酒店开了家房,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去自杀时,脸色可以不那么难看。 酒店的电视上出现了炎华集团的总裁专访,那炎华总裁衣冠楚楚,一副道貌岸然,专访里说他还是我的校友呢,据说年轻的时候也吃了许多苦,2004年从美国回来创办了炎华软件公司,公司慢慢发展壮大,如今已经是上市公司,我这个校友也已经成为亿万富翁,我打着哈且看着电视上一问一答的两人,只觉得他们虚伪,什么公司取名炎华意思是炎黄子孙,是华人的高科技啦,我呸,不都是想赚钱取名好听点吗? 十二楼层高的楼顶风很大,站在上面太冷,我最后看了眼天空,两眼一闭,张开双臂,纵身往下一跳,哦,爸爸妈妈!我来了! 我感觉自己在飞翔,那感觉太棒了!忽然有个声音在问我:想不想再重活一回? 哈!是谁这么秀逗?地狱的生活不嫌悲苦,受过一遭还想再去受上一遍?不!我不要重活!我不要回头,我要一往无前,去天国寻找我的爸爸妈妈! 第46章 廖盛凯在申市只呆了四天,就乘飞机返回了京城。廖盛凯从春节后离家去北欧,从北欧到非洲,离家足有四个多月,廖夫人闻听儿子归国,哪有不想赶快见到儿子的,廖盛凯的手机每天早中晚都有母亲催促他回去的电话,本来想在申市呆一段时间的廖盛凯,只得背起行囊乖乖回家。 廖盛凯走后不久,庄锦言就去楼市订了套房子,这是套120平米左右的高层住宅,房子地址在花品素就读的f大附近,到公司的距离也比花家南区公寓到公司近,房子买下后,庄锦言就开始装修,准备等装修好就搬进去。 庄锦言在开车送花品素去学校上课的路上,把自己新居所在的高层住宅楼指点给花品素观看。 “锦言,在我家住得不好吗?”花品素虽然知道庄锦言买房子居住是早晚的事,可他想到庄锦言以后要搬去新房,心里就有点空空落落。 “很好,住在你家我觉得是住在家里一样。”庄锦言看到花品素满脸不乐意,不由嘴角微翘。 “那就不要搬啦,一个人住多孤单,再说,你不是说徐姨做饭好吃吗,以后你一个人住,谁做给你呢?”花品素觉得,单独一个人的生活实在不怎么样,前世他独自生活十几年,那孤单冷清的滋味可是受够了。他想象庄锦言以后去过那种日子,就觉得庄锦言搬出去实在是不智,现在他们这样热热闹闹住一起不是很好吗? “品素,我总得有个自己的地方,有了朋友客人来了也可以有地方招待。像这次盛凯来了,我只得让他住酒店。”庄锦言见花品素依然郁闷,又补充道“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 “哎,锦言,我真想你永远都住我家,可惜你和我姐姐不来电,不然...”花品素摇了摇头,他发现他竟然从来没有把庄锦言和自己姐姐想到一块,如果庄锦言成为自己姐夫,那就一切都解决了,庄锦言可以在花家招待自己的亲友。 “品素,我和你姐姐...一直是朋友那样相处。”庄锦言听完花品素的话,后背上直冒起了汗,幸亏他已经决定搬出去住,如果等到所有人都认定他和花品朴是一对,深爱姐姐的花品素肯定会要他去娶花品朴,到那时,他和花品素之间别说有出路,能没有裂痕就恭喜发财了。 “是不是优秀的人就不相溶啊,跟那个磁铁同极相拆一样。”花品素眼里,花品朴和庄锦言都是完美的。 “品素眼里我很优秀?” “当然,我还没见过比你更优秀的!”花品素这句是大实话,庄锦言外表不用多说,那是公认的英俊。能力方面,炎华公司在外的公关都是庄锦言,公司遇到技术难题,也是庄锦言带领技术人员攻克,庄锦言的校友王靖和黎嘉修对他推崇备至,他们俩回国加入炎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对庄锦言有信心。 庄锦言听得花品毫不掩饰地称赞自己,满脸忍不住的开心,他瞟了副驾驶座上的花品素一眼,那一眼是含情脉脉,饱含情意。 炎华公司的大型网游《征战》正式对外公测前,庄锦言的新居装修好了,庄锦言选了个周末搬进了新房,并且请了查文王靖黎嘉修花家姐弟和方佟去喝了乔迁酒。 庄锦言的乔迁酒没有在酒店举办,而是在新居里亲自动手料理了一桌酒席,酒席上的菜以烘焙烧烤煎为主,因为庄锦言拿手的菜是在美国学的,菜肴以西式调理为主。 庄锦言的新居有120平米左右,除了主卧室书房,其余空间都打通,一进玄关,入目的就是客厅厨房饭厅,没有间隔开放性的空间让人觉得屋子宽广。 “庄!你家的装修不错,我喜欢,以后我也要在申市买套这样的房子。”查文如今住的是租屋,炎华公司发展前景喜人,查文已经产生了在申市定居的念头,心里也有了置房产的想法。 “庄,这房子就是个单身房啊,你难道没有成家的打算?”王靖东张西望,他刚开始进炎华公司时,以为庄锦言和花品朴是一对,相处时间久了以后,才发觉庄锦言和花品朴相互之间很客气,一点情愫都没有,现在庄锦言搬离花家,更证明两人之间感情是清白的。庄锦言也二十四了,买房子好似一点也没有把成家立业的思维放到里面,这么大房子就只有一个卧室,什么婴儿房根本就没考虑,房子的整个结构透着单身贵族的味道。 庄锦言听了王靖的话,笑了笑没回应。 “庄才二十四五岁,比你我都小,成家还早着呢。”黎嘉修强笑着为庄锦言打圆场。 庄锦言感激的看了黎嘉修一眼,他对自己和花品素的感情恍然大悟后,对黎嘉修和王靖之间的形影不离,心中有了所悟,看着黎嘉修不太好看的脸色,庄锦言也只能对黎嘉修寄予同情。 黎嘉修和王靖同年,今年都是二十七,一个是湖南人,一个是东北人,两个天南海北的人因为高考考进同一所大学,住进了同一个宿舍,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友,大二的时候,两人作为交换生一起进了美国布法罗大学进修,拿到学业证书后,又一起在美国一家大公司上班,两人相认识的时间已经有八个年头了,在美国曾被认识的人戏称一双袜子。 王靖现在已经在申市买了套房子,而黎嘉修紧跟着把王靖的对门买下,一双袜子继续形影不离。庄锦言能明明白白看清黎嘉修的意图,可对王靖,他就有点摸不着边了,王靖大大咧咧的态度,让庄锦言不能肯定王靖对黎嘉修到底是兄弟朋友情谊,还是如他对花品素这样的情愫。今天听了王靖对他新居装修的感慨,庄锦言感觉黎嘉修以后情路不妙,王靖的脑海里,依然是那种娶妻生子的思想,难道黎嘉修和王靖八年的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明朗吗? 花品素对庄锦言新居设计很欣赏,特别喜欢落地窗那的一只手形状的沙发独椅造型,花品素坐上沙发椅左右转动,觉得很舒服,坐在手指沙发椅从落地窗往外看,正是申市流光溢彩的夜景。 花品素本来觉得庄锦言一人独居就会像他前世那样可怜冷清,可看到庄锦言舒适典雅的新居后,方觉不能把庄锦言和他的前世去类同,前世的张建俊至死都是租住的房子,租住面积最大的一次也不过是三十几平方米,跟庄锦言这样的精英不能站在一起比较,可怜冷清只属于前世的张建俊。 庄锦言用在美留学学到的厨艺大展身手,做的焗烤菜和苹果馅饼很受客人欢迎,庄锦言精心准备的食物,让客人都吃进了肚子。查文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叹,从庄锦言一年多前回国,他就没有像今天这样吃得心满意足。 庄锦言的乔迁宴圆满结束,花家姐弟和方佟是最后跟庄锦言告辞离开的,花品素看着站在玄关满脸微笑的庄锦言,心里有点发酸,仿佛他已经把庄锦言失落掉了。 花品朴帕萨特车的副驾驶座,方佟是坐得最多的,每次上车,方佟也和花品素坐庄锦言的现代车一样,习惯性的先坐那个位置,花品素离开庄锦言新居是走在最后,等他开车前门想坐副驾驶座时,发现位置已经给方佟占领,只能坐后座的花品素心里情绪更加低落了,觉得自己以后又要成孤家寡人。 “没想到庄锦言还有一身好厨艺。”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方佟赞扬庄锦言,对于庄锦言入住花家,刚开始方佟心里非常警惕,毕竟庄锦言外貌能力都甩他好几条街,方佟实在怕自己还没有让花品朴明白心意,花品朴就已经让庄锦言勾走情怀,方佟紧张了一段时间,发觉两人相处都是淡淡的,心才慢慢放回,但庄锦言一天不离开花家,方佟那颗心就不能完全放心,如今庄锦言搬入新居,方佟是打心眼里最高兴的一个。 “他在我们家都没做过饭。”花品素现在对庄锦言有怨气,觉得庄锦言搬离是有点想疏远他一样。 “锦言那是忙得没空。”花品朴从后视镜睥了弟弟一眼,她发觉自己弟弟从庄锦言买房子开始,就对庄锦言开始有各种意见。 “庄锦言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们说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方佟也听到王靖问庄锦言成家打算的问题,庄锦言能力强,外表出色,就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庄锦言倾心。 “锦言不是年纪不大吗?现在不需要考虑成家吧。”花品素可是把黎嘉修那句解围的话听得很清楚,庄锦言自己也从没有要去找女人谈恋爱的意思。 “当初锦言还在仁爱学校时,女生里有个默契的约定。”开着车的花品朴突然‘扑哧’笑了一下。 “什么约定?”花品素趴在车座靠背上问。 “我在高一时听说,如果女生到庄锦言面前去表白,那位女生总会让庄锦言的崇拜者批得一无是处,经常如此,到后来就无人再有勇气敢去庄锦言面前明心意。”花品朴高一时,庄锦言正好念高三,都在高中部,花品朴听到庄锦言的事情比在初中部的花品素多好多。 “太过优秀反而无人问津,也许配得上庄锦言的女人还没有出生吧。”方佟笑咪咪的调侃庄锦言。 “哈哈!不错,配得上做锦言老婆的女人还没有投胎呢。”花品素开心得笑起来,庄锦言在他眼里太完美,花品素还真不觉申市有配得上庄锦言的女人。 花家姐弟和方佟在谈论着庄锦言,而被他们谈论的话题人物收拾完客厅的狼藉,伸展了一□子走进卧室,看着房间中间那张大得有点离奇的床铺莞尔而笑,这张床睡他一个人实在是太浪费,等到以后床上躺两个人,这张大床才会物尽其用。 第47章 炎华公司开发设计的大型网游《征战》在七月份面公测了,在公测前,炎华公司在几大报纸电视台都做了宣传和广告。公测当天,因为玩家注册账号太多,公司游戏服务器差点瘫痪,只得把备用服务器都投入了使用,征战公测三天后,炎华公司的股东们看着后台数据,嘴巴全裂得合不拢,征战大型免费网游在网络市场上一炮打红了。 征战游戏公测打了开门红后,花品素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前世得知的游戏运行经验到如今被验证是有用的,是正确的,免费游戏的口号,精致华美的游戏画面,不但把老游戏迷吸引进了游戏,一些本来不玩游戏的网民也被引得进了游戏注册了账号,这些新玩家的加入,等于为游戏市场开发了新鲜血液。 花品素开着内部gm号站在新手村,看着人来人往的玩家角色,一种自豪成就感油然而生,这个大型游戏可是因为他的参与才有如今火爆局面。 花品素自六月底学校放了暑假后,就一头扑进了征战游戏公测的筹备工作,在游戏公测后,更是长时间指挥着内部gm号泡在游戏上。 “笑什么呢?”庄锦言一进花品素的办公室,就发现炎华公司的大股东正对着电脑屏幕傻乐。 “那小子打不过我,气得在那里砸装备。”花品素玩的是公司内部号,这种号有工资包和材料包领,打造装备用不着花钱,花品素把角色装备厉害之后,就开始四处制造矛盾,挑衅玩家,刺激玩家消费。他现在是游戏老板,总得带头制造消费,为自家公司创造利润。 “不要把玩家欺负得太过。”庄锦言摸摸花品素的短发,他的天使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会太过,等那家伙打好装备找我挑战,我会乖乖输掉。”花品素摇着头得意,让花了钱的玩家有成就感,玩家才舍得继续投资的哦。 “今天要加会班,你下了班等我一会儿。”自庄锦言搬离南区公寓,花品素的专用司机也就没了,上下学只能搭公交或者打的去。放了暑假后,每天早上跟着姐姐花品朴的帕萨特到公司上班,因为花品朴提前下班去夜校进修,就由庄锦言送花品素回南区公寓,庄锦言送花品素到家后,会顺便在花家吃了晚饭再回自己住所。 “你加班忙就不要特意送我,我打的回去好了。”花品素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游戏角色回答庄锦言。 “就加一会班,不会太晚,还是等我一下吧。”庄锦言依然坚持要亲自送花品素回去。 “哦,那我就等你。”花品素回南区公寓也没什么事,吃完晚饭还是继续上游戏。既然在公司和家里都是玩游戏,早点还是晚点回去就无所谓。 庄锦言见花品素答应留下来等他,不由嘴角弯了一下,又用手揉了下花品素的头发才回自己办公室。 花品素在游戏上没注意时间,等他肚子受不住饿得咕咕叫了几下后,抬头才发觉办公室窗户外的天已经黑了。花品素有点纳闷,庄锦言刚才明明特意来他办公室说过,今天只加一会儿班,怎么天都黑了,庄锦言还没有下班呢? 花品素站直了身子扭了几下,一下午坐电脑前,身体有点酸疼。花品素活动了一会身体,正准备把电脑关掉去庄锦言办公室,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品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晚饭。”庄锦言推开办公室的门把身子探了进来。 “啊,现在去吃晚饭?”花品素把电脑关掉,拿起电脑桌上的手机放到裤兜里。 “找家饭店先吃晚饭,吃完我还得回公司一趟。” “锦言,你身体要当心。”看庄锦言忙得不但经常加班,连吃饭都匆匆忙忙,花品素心疼了。 “没事,现在年青,身体吃得消,等公司上轨道就不需要这么忙了。”庄锦言微笑着揽着花品素的肩膀一起往电梯门走去。 庄锦言带着花品素到公司附近的一个自助餐吃了晚饭,吃完两人又回到了公司,花品素没有去自己办公室,而是跟着去了庄锦言的办公室,庄锦言看文件办公的时候,花品素就使用庄锦言的电脑上游戏,在游戏里,花品素又成功挑起了两个大帮会的矛盾,等庄锦言处理完公务,那两大帮会正在激励帮战。 “品素,今天你就住我那里吧。”坐在驾驶座上的庄锦言揉了一把脸,显得很疲惫。 “今天很累?”花品素坐在副驾驶座上给自己系保险带,现在他终于习惯上车要系安全带。 “有点累,不过你要想回家我就先送你回去。”庄锦言的精气神有点像硬撑。 “就住你那吧。”花品素不想庄锦言劳累多开车,从公司到南区公寓开车要半个多小时,庄锦言送了花品素回南区公寓再回自己住所,得开一个多小时的车,而从公司直接去庄锦言住所只要十几分钟。花品素觉得,到庄锦言住处距离最近,既然庄锦言喊累,今天就到他那里对付一宿,一个大男人睡哪里不是睡。 庄锦言听到花品素同意去他的住处,人精神上来了,脸上也不显得疲惫了,脚下油门也比平时加大了许多,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程,今天十分钟就开到了。 进了庄锦言的公寓,花品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半夜十一点半,白天加晚上都盯在游戏上,花品素自己也很累,进了屋子,站在玄关就打了几个哈且。 “品素,要喝点什么吗?”庄锦言拿着拖鞋给花品素换上。 “不要喝什么,在办公室里喝了好多茶,不渴,嗯,我想洗澡睡觉,今天游戏时间太长。”花品素掩着嘴巴又打了个哈气。 “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拿睡衣。” “嗯。”花品素直接往卫生间跑,庄锦言的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淋浴盥洗都在那个卫生间里。 庄锦言进到自己卧室,从更衣柜里取出一套浅蓝的睡衣,这颜色是花品素喜欢的颜色。 “品素,要我帮你擦背吗?”花品素在卫生间洗澡,连门也没关,就脱得赤条条站在淋濆头下冲洗。 “不要了,天天洗,没什么垢。”花品素正背对着卫生间的门,身上抹了一大堆沐浴露泡泡,听了庄锦言的提议,一口拒绝了,现在是夏天,天天冲澡的情况下,身上积不下垢来。 “那我把睡衣放这里。”庄锦言的眼睛狠盯了花品素弧线优美的后背好几下,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卫生间。 花品素洗完澡,把睡衣往身上一穿,大小真好,仿佛特意为他准备。 “锦言,这睡衣是你的吗?”花品素有点奇怪,这是庄锦言的睡衣吗?他身上这套睡衣庄锦言能穿得上身? “额,这套睡衣买的时候没当心,把小两号的尺码拿回家了。”庄锦言不是买错一件,而是买错了三件。 “哈哈,正好给我穿!”花品素对自己穿的睡衣很满意,颜色款式都是他喜欢的。“我睡哪里?在书房吗?” 庄锦言的公寓只有一间卧室和一间书房,花品素以为自己应该是睡书房里。 “就睡我房间,家里只有一张床,那张床大。”庄锦言心里嘀咕:我书房要放了床铺,卧室的床还整那么大干嘛? “哦,那我先去睡了!”花品素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自己全身毛孔都舒展开了,睡意一阵阵的袭来。 “嗯,去吧。”庄锦言看着心中的天使进了他精心准备的房间,也感觉全身毛孔都舒展了,心头欢畅得要唱歌。 庄锦言洗好澡,把外间灯火都关闭,轻轻走进卧室,花品素已经仰躺在大床上发出微微的鼾声。 庄锦言把房间灯熄灭,轻手轻脚躺到花品素身边,他撑着下巴,借着窗户外的光线,仔细打量着熟睡的花品素,真是越看越喜欢,心中只想着,这样可爱美丽的人儿,如果以后天天躺在他身边,他这世的人生就真正圆满了。 第二天花品素醒来,想动自己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腰被庄锦言一只手臂紧紧搂着,而庄锦言的脑袋正贴着他的后脑勺,他的后颈项正被庄锦言的呼吸喷得酥酥麻麻。 “锦言,手松下。”花品素想把庄锦言的手臂拉开,不想他越是想拉开,庄锦言越是收紧手臂。 “嗯?什么?”庄锦言醒的很迷糊,手不但没有松开,相反脚也缠到了花品素身上。 “锦言,我要上洗手间!”花品素被庄锦言像八爪鱼一样缠住,有点哭笑不得,昨天在办公室茶喝多了,花品素是被尿憋醒的,他这里急着去方便,却没想到庄锦言的睡相这么不好,睡着了是如此缠人,缠着他就是不松开。 “哦。”庄锦言彻底醒来,发现自己四肢缠着花品素,连忙把手脚放开。 庄锦言把手脚一放开,花品素就动作迅速地窜下床,似箭一般跑进卫生间,他的这泡尿憋得实在太急。 庄锦言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哗哗声,不由哑然一笑,庄锦言深深觉得,两人一起醒来的感觉真是不错,有了花品素的存在,他的住处仿佛有了生机,这装修典雅的房间注入了人气。 花品素盥洗打理好自己,从卫生间走出,听到庄锦言在开放式厨房叮呤当啷做早餐。 “真香,做的什么?”花品素嗅着鼻子走到庄锦言背后。 “蘑菇砂锅面。”庄锦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灶火关了。“再闷几分钟就好吃了。” “闻着味挺香的。”花品素拿了两只空碗和两双筷子,自觉地坐在餐桌旁等着早餐。 庄锦言去卫生间快速清洗好后,方去灶台把砂锅端到餐桌上,打开锅盖,虾仁蘑菇的香味扑鼻而来。 “锦言,我以为你只会做西餐的,没想到中式面食你也做得非常地道。”花品素吃得鼻子上都冒出了汗。蘑菇砂锅面的配料是青菜蘑菇腐竹小虾干猪肉糜,颜色好味道鲜。 “喜欢我做的东西吗?”庄锦言笑眯眯地看着吃得很香的花品素。 “喜欢。”花品素吞着面,含糊不清的回答。 “以后要加班什么的,你就住我这里来,我做给你吃。”庄锦言悄悄引诱。 “嗯,好,以后晚了就住你这里。”花品素一口答应,庄锦言这里离公司近,睡得好吃得好,住这里还真实惠。 这天早上,庄锦言和花品素的食欲都大增,一砂锅的蘑菇面让这两个人吃得连汤都没剩下,也是从这天起,花品素三天两头被庄锦言拐回住处同宿,慢慢的,花品素对到庄锦言家过夜变得习以为常。 第48章 2004年下半年,炎华公司软件订单络绎不绝,开发的大型网游从公测第二月后,公司就开始盈利,随着注册玩家数量持续爆增,游戏利润也呈几何级在增加,炎华公司的实力在快速成长壮大,花品素成为亿万富豪的目标马上就能实现。 廖盛凯被廖夫人喊回京城后,安顿了三个月,又背起了行囊离开了京城西郊的家,不过廖盛凯这次没用出国采风,而是到申市去创业了。 “办个艺术工作室?”廖盛凯飞机飞抵申市机场,在机场外叫了计程车直接开到炎华公司找庄锦言。 “对啊,年纪大了,想安顿下来。”廖盛凯翘手翘脚坐在炎华公司总裁的办公室里。 “要我帮什么忙?”庄锦言一边在文件上签字,一边询问,廖盛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 “帮我在你们公司附近租个地方,我想把工作室开在这附近。” “这只要找查文问一下,他对公司周围情况很熟。”炎华公司行政运转上了轨道后,查文只要有空,就会溜达出公司去寻找他的浪漫,公司周围三里地基本给查文踏遍。嗯,也就是说公司三里地周围的美女都被查文搭讪过。 廖盛凯的艺术工作室在查文的帮助下,很快在炎华公司附近租到了合适的房子,那地方原来是一家糖果店,因为附近广场的地下室开了家大型超市,糖果店生意受到很大影响,店老板不想在这房租特贵的地方耗下去,就把店铺转租给了廖盛凯。 廖盛凯的工作室有了着落,庄锦言又热心的帮廖盛凯在工作室附近租了套公寓,让廖盛凯有个安身之所,不把廖盛凯的住处搞定,庄锦言的安乐小窝就得被迫装上电灯泡,为了自己精心设计的住所不被廖盛凯占据,庄锦言在廖盛凯来申市的第三天,就帮着廖盛凯把住处定了下来。 糖果店装潢被彻底拆除重新装修后,廖盛凯的艺术工作室在2004年十二月底开业了。廖部长的独子在申市虽然只是办了个小小的个人工作室,但在工作室开业典礼上,申市来典礼上捧场的各界名流非常的多,许多媒体也进行了报道,因为廖盛凯的摄影作品得过几次国际大奖,也算是知名人士,为国争过光。 原来的糖果店有楼上楼下两层,廖盛凯把店铺楼上布置成办公室和一个简易的摄影室,楼下面一层被廖盛凯设计成接待和展览室,展览室里悬挂着廖盛凯在世界各地拍摄的作品,有的作品画面精美,有的作品给人感觉冲击震撼。被邀请来参加开业典礼的花品朴,被廖盛凯高超的摄影水平吸引,本来跟着弟弟庄锦言一起到典礼祝贺,是带着种应付的心情,在看了廖盛凯的作品后,花品朴才知道,廖衙内并不是那种用艺术充场面的不学无术。 “这张候鸟迁徙,是我和一位同行穿着潜水衣,呆在湖水里一周才抓拍到的。”廖盛凯走到站在一张万鸟迁徙照片前的花品朴身边,为花品朴介绍这张作品的拍摄花絮。 “呆水里一周?那滋味不好受吧?”花品朴回头看着廖盛凯一眼。 “嗯,潜水衣不透气,穿久了很难受,但最难受的是虫子叮咬不能大动作驱赶,怕会惊动鸟儿飞走。” “我看你还有反映中亚战争的照片,拍摄这些不危险吗?”花品朴指了指旁边一张中亚某国内战两派在巷战的人物摄影,画面上的人物神情紧张,一种严肃紧迫的氛围弥布在画面上。 “很危险,这画面上的两人都已经死去了,一个是被对方的狙击手打中脑袋当场毙命,另一个大腿和腹部中枪死在医院。”廖盛凯看着画面神色淡淡,仿佛他并没有在现场受到死亡胁迫。 花品朴听了廖盛凯的话,心中受到的冲击很大,眼前画面上人还充满着活力,眼睛里有对敌人的仇恨和生的渴望,可事实上,他们已不在人间,被自己的同胞结束了生命。 “来,这边有主题轻松的摄影作品,请你欣赏了给点评价。”廖盛凯轻扶着花品朴的手臂带她走向另一面墙壁。 “廖大哥,你的摄影水平牛啊!”花品素冲着领着花品朴走来的廖盛凯伸起大拇指。他和庄锦言正站在一幅非洲少女河边取水图前。 “怎么牛了?”花品朴好奇地问弟弟,她不觉自己弟弟会欣赏出什么艺术来。 “诺,你瞧,廖大哥拍的非洲少女很美丽,真是颠覆我对黑人的印象。”花品素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副人物摄影作品。 “嗯,廖大哥取景是厉害。”花品朴仔细端详这副人物摄影,画面上美丽的黑人少女青春气息在镜头里凸显得淋漓尽致。 “我以后的工作室以人物写真为主要盈利点,品朴,能不能帮忙做我的模特儿,让我拍摄一组写真做广告?”廖盛凯看着花品朴的眼神有点痴迷,他对自己的摄影水平非常有信心,花品朴在他的镜头下,将成为女神。 花品朴听完廖盛凯的提议,连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不,我不上照,你还是找别人吧。” “廖大哥,我姐姐不想抛头露面。”花品素也连忙阻拦,花品朴心里的阴影虽然已经过去,但她对在公众面前露面一直很排斥。 “可惜了。”廖盛凯非常惋惜自己不能说动花品朴,花品朴在他眼里,不但美丽,还非常有灵气。 “品素,你有没有兴趣拍写真?”廖盛凯目光转向花品素,说真的,像花品素这样一个男人外貌长得如此美丽也是很少见。不知道这美丽的男人在镜头里会不会变妖孽。 “给我拍写真?能不能把我拍得男子汉点?”花品素倒是对写真兴趣浓浓。 “男子汉?”廖盛凯摸着下巴打量花品素,这个要求实在有点让他为难。 “品素,很喜欢写真?”庄锦言把手搭在花品素肩上。 “没拍过,看了廖大哥的摄影作品,心里有点痒痒。”花品素觉得廖盛凯摄影水平高超,肯定能让他的男子气概在镜头里得到提现。 “那下周抽个时间为你拍摄。”廖盛凯觉得,把花品素拍得有男子气概,对他来说是种挑战。 艺术工作室开业当天的晚上,廖盛凯宴请了廖家圈子里的几位主要人物聚餐。花品朴一向不参加这些聚会,花品素和庄锦言从工作室直接去赴宴,花品朴开车回南区公寓吃晚饭,吃完晚饭她要去接方佟一起去夜校上课。 当天晚上廖盛凯做东的宴席,一共邀请了十多位客人,一张大圆桌坐得满满的。李主任在小公园邀请的那几位,这次也都在邀请之列。 “咱们申市的公安局长明年要换人了。”一位在法院工作的副院长报告最新消息。 “知道是哪一方的人来吗?”发问的是个胖胖的中年人,花品素没搞清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胖中年人的行业对廖衙内的工作室有帮助。 “是那派的。”副院长做了个手势,花品素没看懂。“态度一贯强硬。” “哦,那到申市来肯定要烧几把火了。”胖中年人点点头,表示明白,新官上任都是要烧几把火立威的,这次调来申市的新局长是个强硬派,这几把火更要烧得厉害。 花品素微咪着酒,竖着两只耳朵听桌上众人聊天,这聊天里经常包含着申市的最新动向。 “品素。”庄锦言拉了拉花品素的手,示意花品素和他换酒杯,庄锦言的酒杯已经快空了,而花品素的酒杯还有三分之二的酒在里面。 花品素瞄了下众人,发现没人注意他们两个,连忙迅速把手中的酒杯和庄锦言做了交换。两人在酒席上换酒杯是经常做的把戏。 “来!盛凯这次在申市要大家多帮忙,在此,盛凯敬在座各位一杯。”廖盛凯眼角睥见花品素的小动作,嘴角一弯,捉弄花品素的心思顿起。“盛凯这杯是满的,大家是不是也满上啊。” “不错,小凯是满杯敬酒,咱们也应该把酒杯满上还酒。”在座的都是酒经征战,一点半点酒不放在眼里,一个个把自己面前的酒都倒满了。花品素是酒量最差的,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做小动作,只得跟着大家满了酒杯一口闷掉。 花品素这杯酒一下肚,肚子里就有股火往脑门上冲,双颊立刻变得绯红。 “小花的酒量太小了,得练!”廖盛凯没想到花品素的酒量如此之小,不由摇了摇头。 花品素从那杯酒下肚后,神智就开始变得糊里糊涂,酒桌上人接下去谈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半个身子靠着庄锦言撑到了宴席结束,到了庄锦言的车子上,就歪着头睡了过去。 庄锦言的公寓离f大非常的近,花品素如果住在庄锦言的房子里,早晨可以多睡半小时再去学校上课,大二开学以后,花品素就经常借住庄锦言那里,他回南区公寓的次数变少,一般要在周末才会回自己家。花品朴对弟弟经常留宿在庄锦言住处,刚开始还经常打电话询问,到后来习惯了,就很少查问。花品朴不是对自己弟弟不关心,她是觉得自己弟弟一向懂事,做事很有分寸,庄锦言为人又让她放心,所以她觉得自己弟弟住在庄锦言那里上学方便,就不要对着个大小伙去多啰嗦。 花品素长期留住在庄锦言这里,在庄锦言的公寓里,已经有了一整套的随身用品。庄锦言对付花品素的醉酒已经很有经验,他喜欢花品素醉倒,因为酒醉的花品素就像个乖小孩一般,随便庄锦言摆弄。 “渴!”倒在床上的花品素砸吧了下嘴,双唇因为酒气更加艳红,微张的形状分外性感。 “我马上去倒水。”庄锦言低下头,把花品素的嘴巴含进嘴里狠狠允吸着,直到花品素感觉呼吸有点困难,身子开始挣扎才放开。 喘着粗气的庄锦言在厨房倒了水,让自己气息平息才端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就发现,躺在床上的花品素正在和自己的裤子奋战。 “品素,我来脱!”庄锦言把水杯放到旁边,帮花品素把长裤都脱了。 “热!”花品素又开始扯上衣。 庄锦言慌忙再帮着花品素脱掉上衣,脱光了上下衣,花品素身上只有一条短裤了。 身上没了束缚了花品素,又感觉到口渴:“锦言,水。” “水在这里。”庄锦言把水杯端了过来,看着花品素微翘的双唇,不由眼色一暗,也不把杯子递到花品素嘴边,而是用自己嘴巴含了一口去喂花品素。 迷迷糊糊的花品素哪里分辨得出盛水的是什么东西,从庄锦言嘴里得到解渴,庄锦言只要含了水去喂,他就紧扒住不放,把庄锦言伸进他口腔的舌头都砸吧得发麻。 水杯里的一杯水被庄锦言用嘴巴全喂进了花品素的肚子,花品素的饥渴得到解决,可庄锦言的饥渴上来了,他紧紧得抱住花品素,一只手抚摸着花品素的后背,一只手按住花品素臀部紧靠向自己身体,花品素喝了酒本来就血气上涌,庄锦言又把他的臀部紧按住用下/体在那噌,花品素的**被庄锦言蹭了几下后,海绵体立马充血成硬棒抵住了庄锦言。 紧抱住花品素的庄锦言已经没了理智,触摸花品素带来的感觉让他陶醉,不知不觉中,花品素的底裤被他扯掉,庄锦言自己的裤子拉链也拉了下来,两人的**都被庄锦言一只手握到一起。 一个是酒醉,一个是色醉,两个醉人脑袋都不是清醒,在喘息和汗水中,两人死缠到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花品素醒来后只觉得自己腰很酸,手脚发软,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那东西有点红肿,还有些微疼痛,大床上也只有他一个人。 “品素,衣服在你床头柜上。”庄锦言听到卧室有声音,推门走了进来,他的全身穿得非常整齐。 “锦言,我这次酒醉得好像有点厉害。”花品素发觉自己这次醉酒有好多后遗症,不但腰酸,手脚发软,嘴唇还有点麻,嗯,另外那个东西还有点红肿。 “嗯,是的,你这次酒醉得比以前厉害,昨天你身上衣服和床单都弄脏了。”庄锦言盯着花品素露在被子外的肌肤,眼神幽深。昨天的被单都是两人的精/液。 “我吐了啊!”花品素恍然,怪不得自己全身光溜溜的。“锦言,麻烦你了。”花品素有点不好意思,醉了酒呕吐的人很难弄,六年多前庄锦言醉倒呕吐,花品素一个人可没整得过来,是在花父的帮助下才把吐得一身的庄锦言清洗干净。 “你的衣服和床单我都洗了,哦,昨天我只帮你拿热毛巾擦了□子,现在你要去洗个澡不?”庄锦言嘴角上翘。 “哦,我现在就去洗。”花品素心说,难怪自己下/体有点红,原来是被庄锦言擦试身子弄红的,这男人做事就是手脚太重。花品素想通了自己身上一切症状的由来,把床头的短裤套上,掀开被子就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庄锦言盯着花品素的后腰,眼睛的颜色越发的变深。 站在淋濆头下的花品素没有去镜子里照下自己的后背,如果他去照一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臀部接近腰际那里,有一片红痕,仔细观察的话,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是一个个唇印连起来才形成的。 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庄锦言回忆起昨天抚摸亲吻的那具柔软身体,不由连咽了几下口水,他心里琢磨着,等花品素身上痕迹消失后,得再带着花品素赴一次宴才好,不然,吃过荤菜再去坚持吃素,是不利于身体健康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以下各位的霸王票! 掌心的舞步扔了一个地雷 cp不可逆扔了一个地雷 洛云岫扔了一个手榴弹 cake扔了一个手榴弹 猫雪雪扔了一个地雷 夏小希扔了一个地雷 gina扔了一 个地雷 第49章 元旦来临前,花品素看着雷明送来的资料,脸上有了点喜气。 “雷经理,不错,你这次干得很出色,就要主动出击才好嘛!” 花品素自从一年多前聘请雷明帮他调查霍嘉许和严副局,已经花了将近百万经费在雷明的公司,雷明的侦探公司拿着花品素的优厚酬金,调查出来的成果却不能让雇主满意,这让雷明心里非常不好意思,远在英国的霍嘉许,雷明只能派人经常去查探情况,不能在异国多做手脚。对于在申市的严副局,雷明的胆子就大了好多,他调查跟严副局走得近的涉黑人员,再花钱收买涉黑人员身边的喽啰,让小喽啰对严副局的行踪通风报信,终于用针孔摄像头录到了严副局违法犯罪的证据。 “有了这个证据,对严副局是不是可以去举报?”雷明有了成果,在花品素面前说话声音都大了。 “不,得等等,得等契机。”想起廖盛凯开业那天晚上喝酒时,法院副院长透露的最新消息,花品素眼珠子转了几下,对严副局有了新的算计。 “契机?”雷明知觉得眼前的年轻人说话很奥妙。 “你再收集点这家伙的违纪资料。”花品素还怕一棍子打不死,要多准备几个棍子。 “好吧,我会继续注意他。”雷明弹了下烟灰,公司宗旨,一切以顾客意愿为先。“霍嘉许春节也要回国了。” “等他回了国就派人盯着吧。”花品素脸色阴郁,他决定不走法律,要自己想法报复霍嘉许,可怎么个报复法,还没有个具体章程。如今炎华公司在快速发展,经济上的实力在日益增加,政治上跟着廖家混,已经开始摸到点门道,但向盘踞在京城的霍家开战,花品素现在的综合实力还不行。花品素一想到自己报仇之路遥遥,只能用来日方长来平静心中的烦躁。 花品素报仇有了点进展,元旦到廖盛凯工作室拍写真时,心情相当不错。 “身上描花有什么用,不如描龙或者老虎。”花品素光着上半身,下半身穿了条低腰裤,廖盛凯请来的美工正在花品素裸/露的上半身上描人体画。 “这个龙和虎太抢镜头。”廖盛凯歪歪嘴,柔和的美人身上画上凶恶的动物能体现什么主题? “描花不是更女人吗?”花品素仰着头,半闭着眼忍受着美工笔在他臀部腰际那里细细描绘,凉凉的美工笔尖碰着肌肤,有种酥/痒,花品素紧绷着身子才能坚持不躲开。 “放心,不会像女人的。”廖盛凯在旁边不停按着快门,会拍得像个男人,不过是不是比女人还妖孽,他就不保证了。 身上的绘画描好后,花品素被廖盛凯指挥着穿着低腰牛仔裤拍了一个系列,又被勒令脱了裤子,只围了条浴巾拍了一组,到最后被廖盛凯的工作人员当头浇了盆水,浑身湿漉漉的花品素又被闪光闪了一阵,当花品素的上下门牙开始磕碰时,廖盛凯宣布折腾结束。“啊且!”花品素连打几个喷嚏,现在可是一月份,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再高,温水从头顶浇湿,时间长了也会冷得哆嗦。 “品素!快穿上羽绒服。”庄锦言赶到廖盛凯的工作室时,拍摄工作已经近尾声,见到花品素打哆嗦,庄锦言一边为花品素披上羽绒服,一边拿责备的目光去谴责廖盛凯,可惜廖盛凯光顾着看原片,对庄锦言的谴责一点都没有感觉。 “廖大哥,怎么样啊,效果如何?”花品素裹着羽绒服,揉着鼻子追问廖盛凯。 “不错!相当不错!”廖盛凯抬起头,朝花品素呲着牙直笑。 “相当不错?”花品素看着廖盛凯的模样狐疑,他怎么感觉廖盛凯有点不安好心的味道。 “过两天来看效果。” “现在不好看原片?”花品素走到廖盛凯身边,盯着他手中高分辨率的相机。 “得后期处理,不然效果不行。”廖盛凯把相机收了起来。 “过两天我要上课了,只能傍晚来。”再过两天元旦假期就结束了,花品素白天得上课,廖盛凯的工作室到了下午五点就打烊了,廖衙内敬业精神不够大。 “我来拿吧。”庄锦言用一条干毛巾把花品素的短发擦干。 “嗯,不好的原片都毁掉!”花品素加重语气,意思是凡是娘的写真通通不要。 “知道,不会留下你不满意的写真。”庄锦言对花品素太了解了,知道花品素最忌讳什么。 廖盛凯斜着眼睛看着一搭一腔的两个人,感觉这两个人说话有时太旁若无人。 过了两天,花品素在庄锦言的住处看到了自己的写真,写真上的花品素和男子汉气概是一点都搭不上边。 “廖盛凯骗我,把我拍得比女人都妖。”花品素看自己的写真看得火大。 “我也说拍得不好,只留了一张背影给廖盛凯当样片。”庄锦言嘴里说着花品素的写真不好,眼睛却盯着相片一眨不眨,为把这些写真全拿回来,庄锦言和廖盛凯粗着脖子吼了半天。 “留了哪张背影给廖盛凯?”花品素寻找是背影的写真照片。 “诺,就这张。”庄锦言递给花品素的那张写真是被淋了水后拍摄的,镜头正对着花品素背部拍的,画面上只有花品素精致的侧脸,腰际松松垮垮围了条浴巾,沾着水珠的皮肤泛着幽幽的光泽,修长的身材在光线的折射下,有种不分性别的诱惑。 “这张也不好。”花品素觉得不分性别的性感也不好,像人妖。 “这张看不到你的脸啊。”庄锦言满意花品素的所有写真,可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和发现,廖盛凯和庄锦言争了半天,庄锦言才把这张看不到花品素五官的写真留在工作室,给廖盛凯的工作室当样片。 “别人认不出我来吗?”如果照片上不是花品素自己,花品素肯定会认为这些写真拍得相当不错,照片上的人堪称尤物,可花品素要的是男子气概啊,这些写真跟花品素的需求相差太远了。 “一定认不出!”庄锦言说话语气肯定,不过这里面不包括他,因为写真中轮廓优美的后背,不知道已经给他亲吻过多少次了,庄锦言闭着眼都能描绘。 “认不出的话就留给廖盛凯当样片,这些都收起来不要给别人看。”花品素口气悻悻,如果不是写真拍得水平高超,画面精致,花品素想把这些照片都撕毁掉。 “嗯,好,我找个地方藏起来。”庄锦言很痛快的附和,这些写真有他一人欣赏就可以。 庄锦言以为把自己宝贝的所有写真都要回来了,他的宝贝写真以后就只被他一人独霸,不想廖盛凯还留了一组原片,那是工作室画工给花品素描人体画时,廖盛凯抢拍的,其中有几张花素品仰着头,手撑着一把椅背,紧绷着身体,一副忍受的模样,如果不看蹲在下方的画工,还以为花品素在享受性/爱,正在攀爬性高/潮呢。 廖盛凯的性向很直,但当他看着花品素的这几张写真,依然心跳加速。廖盛凯看着写真,捂着鼻子突发奇想,如果花品素是个女人的话,他对这样妖孽的女人会不会着迷? 廖盛凯把这几张最性感的写真留着做成了相册,专门给那些对拍写真三心两意的顾客欣赏,他不信这样的诱惑写真勾不来顾客的消费之意!哼哼,我廖盛凯工作室的镇室之宝就是这个叫花品素的妖孽。 转眼就到了寒假,所有学校放寒假后,天朝的人们都在准备过春节,2005年的春节,花品素的叔叔一家要回申市过春节,因为这一年花品素二十岁了,花小叔要为自己的侄子庆贺二十周岁生日,他要代替自己的哥哥嫂嫂为侄子举办天朝人都重视的生日庆典。 花品素跟姐姐一样,生日不在正月里,是在三月份,为了亲戚都能有时间参加他的生日宴,花小叔在侄子的建议下,庆贺筵席就定在正月初六举办,花小叔提议举办寿宴的日子是初五,但花品素想到庄锦言在这一天要去父母陵墓前祭拜,就把日期推迟了一天,花品素不想自己二十周岁这样重大庆宴上缺了最亲密的朋友。 炎华公司在腊月二十九就提前放了年假,炎华公司这一年的全体员工,一个个拿奖金拿得眉开眼笑,他们一整年不停加班加点工作有了回报。查文恋恋不舍地回港城去过节,他最近和公司附近的面包店女店主打得非常火热,据查文自己的经验,他和美丽可爱的店主姑娘有进一步发展的希望。王靖和黎嘉修这一对袜子也分开了,各自回老家和亲人团聚。至于炎华公司的总裁庄锦言,公司放假后没有跟着廖盛凯回京城,而是继续留在申市过节,面对廖部长的不悦,庄锦言答应初二就到京城给他拜年。 庄锦言遵守着自己年年陪伴花品素过除夕的诺言,大年三十就去了南区公寓,和花家人一起守岁,这一天,庄锦言见到了花品素的小叔叔一家。 “你就是炎华公司的大老板啊!”花小叔对庄锦言满心的好感。 侄子参股炎华公司时,曾打电话和他商量,花小叔当时的意见是要侄子慎重考虑,因为他不了解庄锦言是什么人,他怕侄子会上当吃亏。花品素把庄锦言的能力和身世背景都跟花小叔详细解说后,花小叔还特意打电话找自己在申市劳动局当处长的战友,了解了一下庄锦言的情况,从战友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和侄子所说大部分相符后,花小叔才没有出言反对侄子的投资活动。等到炎华公司迅猛发展,花小叔对侄子侄女彻底放心了。 “叔叔,叫我锦言吧,没有品素,哪有我今天。”庄锦言见了花小叔毕恭毕敬。 “品素是个好孩子,他的眼光也是相当不错。”花小叔看着庄锦言越发有好感,是个知恩图报的年轻人,自己侄子没有帮错人。 “来,大家都上桌吃饺子吧。”花小婶端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到桌上,花小叔一家是年二十九到的申市,花小婶本来打算是提前一天到申市准备过年的年货,到了南区公寓后,才发现徐姨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连除夕夜包饺子的几种馅都弄好放在冰箱,花小婶要做的只是买皮子包一下就好。 南区公寓多了花小叔一家三口,年味有点浓厚,吃了年夜饭,花品朴和婶婶堂妹三人围着电视看春晚,三人不时唧唧喳喳评价着春晚上的节目,花小叔带着侄子和庄锦言咪着米酒在聊天南地北,花小叔说得最多,说了不少当兵时候的趣事,花品素和庄锦言两人听这些趣事听得津津有味。子夜交替,送旧迎新的爆竹烟花放完后,南区公寓里的人互相拜了年后,各自回房间休息。 花小叔和花小婶一家睡在了楼下两间客房里,庄锦言则去了花品素的房间睡觉。 在庄锦言原来居住的那间客房,花小婶正和花小叔说着话。 “品婕他爸,你说这个庄锦言怎么样?”花小婶半靠在床头,问正在换睡衣的丈夫。 “很优秀,是个好小伙子。”花小叔和庄锦言直接接触不过十个小时,但对庄锦言的评价非常高。 “你说庄锦言和咱们家品朴会不会是一对?” “庄锦言和品朴?”花小叔愣了一下。“你看出什么了吗?” “庄锦言对咱们家品朴很照顾,品朴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花小婶可是一直注意着庄锦言和花品朴的互动,她发觉两人之间一点都不生分,当然,庄锦言和侄子相处更亲密,在花小婶看来,那是两个男人不需要避嫌。 “品朴喜欢庄锦言吗?”花小叔心里倒挺乐意自己侄女和庄锦言能成一对的。 “应该喜欢吧,这庄锦言的人品相貌可算万里挑一了。”花小婶觉得,如果自己处在花品朴的位置,有这么个优秀追求者,一定不会拒绝。 “孩子的婚姻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现在我对品素和品朴放心了。”花小叔盖上被子,一脸的舒心。 “是啊,你可以定心了,大哥大嫂在天之灵也一定是欣慰的。”花小婶握着丈夫的手,心里心疼自己丈夫,兄嫂不幸去世后,花小叔日日夜夜不放心自己的两个侄子侄女,如今见到侄子侄女一切安好,那颗楸着的心才开始放松。 2005年的春节,庄锦言感觉很幸福,这个新年他是抱着自己的天使入睡的,这一年也是他们第一次在一张床上迎来新春。 第50章 正月初二上午,庄锦言搭乘飞机飞抵京城去廖部长家拜年,下了飞机走出通道,廖盛凯正站在通道口等着他。 “锦言,这里。”廖盛凯朝庄锦言挥着手。 “廖大哥,怎么是你来接我。”像接机这种事一般都是小韩那些勤务人员来做,廖盛凯亲自跑来,庄锦言有点奇怪。 “你来了可以帮我点忙了。”廖盛凯接机的车是部黑色悍马。 “我帮你什么忙?”庄锦言把行李塞进悍马车的后备箱。 “分担注意力啊?”廖盛凯开车贼溜,倒方向什么的很快速,超车超起来是相当厉害。 “什么注意力?”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庄锦言边系安全带边发疑问。 “我妈的注意力啊!从申市回京城才几天啊,天天逼着我相亲。”廖盛凯语气无奈,谁叫他过了年是三十二岁了呢。 “我来就能帮你忙?”庄锦言幸灾乐祸,他可只有二十五岁,年纪不算大,还没到需要相亲的紧迫局面,想来廖夫人不会关注他的婚姻。 “哈哈,你别幸灾乐祸,我妈说了,为了防止你以后像我这样老大难,她要提前为你操心。”廖盛凯坏笑。 “啊?”庄锦言的幸灾乐祸嘎然而止。 “庄锦言!你就准备着跟我做难兄难弟吧!”廖盛凯心情舒畅,独郁闷不如众郁闷,多个难弟多一份好心情。 到了西郊廖家别墅,廖夫人一见到庄锦言就是一通埋怨。 “锦言啊,你宁肯一个人在申市过年,也不到你廖伯伯家里来,是不是不想你廖伯伯和黄伯母了。”廖夫人的外貌还是那么显得年轻化,都快六十岁的人了,看起来还是五十岁出头模样。 “黄伯母,公司到年底还有点事,走不开,我现在不是来了吗!”庄锦言手中的提包放到地上,空出手来抱了抱这位一直关心他的妇人。 “快上楼去见你大伯去,他刚才还下楼来张望了一趟。”廖夫人见侄子对她态度亲热,不由眉开眼笑。 “我这就去。”庄锦言将地上的行李递给勤务人员,三步并两步上楼往廖部长的书房走去。 庄锦言在书房门上敲了几下,等廖部长发话喊进才推门进去。 书房里有两个人,廖部长和一位理发师。廖部长坐在一张凳子上,脖子围着块大围巾,理发师站在他身后正在摆弄头发。 “大伯,新年好!” “锦言,先坐会,大伯这里马上好。”廖部长不是在理发,而是让理发师给他染头发。 庄锦言走到廖部长身边,才看见廖部长的头发根部全部是白的,理发师正细心的把一种散发着中药味的黑膏泥抹在头发根部。 “哎,头发早白很麻烦的,不染黑显得不精神,染黑了吧,几天时间,根部的白发就重新长出来,头发变得花白两色,不染更加不像样子,这人年纪大了都怕自己显老态。”廖部长睥见侄子紧盯着自己的头发,开口自嘲。 “大伯精神不错,哪里老了!”庄锦言心中很讶异,他记忆里的廖部长头发是很黑的,没想到廖部长的头发不是本身黑,而是染黑的,廖部长年纪还没有六十岁,真没想到这种年纪的头发已经全白。 庄锦言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个老人,发现廖部长不但发白,人面相也老态,他今年才57岁,比廖夫人还小两岁,廖夫人看起来只有五十岁出头,而廖部长却是六十四五岁的面相。这搞政治的是太费心血才显老的吗? “呵呵,大伯也不想老,大伯还想做很多事。”廖部长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闭目喃喃自语。 理发师把廖部长的头发都抹好黑发膏,手脚麻利地把用具收拾好。 “部长,我过二十分钟再来。”二十分钟后,黑发效果可以了,理发师会再来帮廖部长洗头。 廖部长轻轻挥了挥手,理发师便退出了书房,并把门带上才离开。 “锦言,公司办得不错,你设计的金融软件在银行界口碑相当可以。”廖部长等理发师离开后,睁开眼睛,笑容爬到了脸上。 “不是大伯帮忙,锦言没有机会竞标的。”庄锦言说的是实话,他公司的技术水平再高,没有廖部长帮忙让炎华公司有了竞标的资格,炎华根本没有去跟其他软件公司比较水平的机会。 “最主要是你自己的能力,大伯不过起了个伯乐作用。”廖部长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炎华公司的防火墙非常厉害,名声已经到了军界了。” “名声到了军界?”庄锦言心里一动,是不是代表炎华可以和军界合作了?如今天朝的军界被2003年伊拉克海湾战争惊醒,警觉到现代战争已经进入了科技信息时代,天朝军队以往的战略思想要改变,部队建设开始进行信息科技化改造。 “这次来京,跟我出去吃顿饭吧。”廖部长言下之意,要介绍庄锦言跟军部方面的人认识。 “嗯,好的。”庄锦言心里有点激动,炎华如果能参与军队信息化改造,公司规模又将是一个大跨步。庄锦言对自己公司的能力很有信心,去年夏天,黑客组织对全球各行业的网络发动攻击,各网络纷纷被入侵,美国的五角大楼都没有幸免,但炎华公司设计的金融软件防火墙,把黑客攻击阻挡住了,这次黑客袭击后,炎华公司声名鹊起。 庄锦言除了初三跟着廖部长出去见了某些重要人士后,还真如廖盛凯预言,被迫和廖盛凯一起,参加了大大小小三次带有相亲含义的宴席,最后一次相亲宴,庄锦言见到了故人,两年前在京城廖宅相遇的楚时萍。 “嘿!庄锦言,还记得我吗?”楚时萍一见庄锦言,眼睛就一亮。这位贵女在去年年底把学分修满,拿到学业证书回国了。 “哦,当然记得,两年前在我大伯家聊了很多。”庄锦言的记忆非常好,一见这位大方爽朗的女子,就记起刚回国帮花品素打听霍嘉许的事情到京城,那时得知熟悉京城各太子爷情况的商务部副部长的女儿楚时萍,曾想从她身上打探霍嘉许。 “黄大姐,这位是?”楚时萍的母亲带着笑意问廖夫人。 今天这个宴席,廖家摆明了是为儿子相亲而办的,楚夫人和廖夫人关系很好,因为楚时萍和廖盛凯年纪相差大,开始并没有结亲的想法,但随着楚时萍年纪长大,廖盛凯又一直没有定下来,楚夫人对和廖家结亲有点心动,楚时萍和廖盛凯年纪不过相差九岁,两人结婚算不上老夫少妻。廖家门风不错,儿子在京城也从来没有什么不好名声,廖盛凯虽然没有从政,也没有办公司,可单枪匹马在国际摄影界还是闯出点名堂,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女儿嫁给廖家,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是楚夫人乐意带女儿来赴席的原因。 现在楚夫人见自己女儿和一位陌生才俊说话热络,不由把注意力集中过来。 “我给你介绍,这是庄锦言,我家侄子。”廖夫人喜气洋洋为庄锦言和楚夫人做介绍,她今天把两个单身汉都带出来,是带着广撒网多捞鱼的主意,儿子廖盛凯的终身大事要解决,侄子庄锦言的终身大事也要解决,你说庄锦言年纪还小,不需要着急?廖夫人认为说这话的人是大错特错,想当初廖盛凯就是用这句话搪塞她的,结果一年复一年,终于到了三十二还是光棍一条,有过经验教训的廖夫人怎么会继续犯那种错误,廖夫人想把两个人的婚姻大事一口气解决。 “哦,就是你家在申市办软件公司的那位侄子啊。”楚夫人恍然,她和廖夫人走得近,对廖家的事有所了解,知道庄锦言的父亲从小在廖家长大,廖家人把庄锦言的父亲视为血亲。庄父为了不牵连廖部长自杀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廖夫人这次相亲宴一共请了两家,除了商务部副部长夫人和女儿,还有另外两家,这两家也都带了女儿或者家中近亲的女儿来参加。 楚时萍从小就熟悉廖盛凯,和庄锦言又认识,因此在宴席中,楚时萍和庄锦言廖盛凯聊得最多,最投机。 廖夫人见到在座聊得热火朝天的三个人,不由喜笑颜开,她一直对楚时萍很有好感,不论楚时萍嫁给儿子还是侄子,她都举双手赞成。 楚夫人心里却和廖夫人想的不一样,虽然庄锦言外表和内在看起来都比廖盛凯强,可她心里女婿的人选还是偏向廖盛凯,庄锦言没有父母,没有靠山是他的硬伤,廖夫人嘴上说最亲的侄子,没血缘最亲个屁啊,不都口头说说的。 在回家的路上,楚时萍坐在车后座唧唧喳喳一直说着庄锦言的事情,楚夫人忍不住了,开口问女儿:“时萍,你喜欢庄锦言?” “是啊,前年在廖伯伯家碰到就喜欢了。”楚时萍坦承,第一次见到庄锦言,她就对庄锦言非常有好感,可惜那时她要去英国读书,没有时间和庄锦言多接触。 “这个庄锦言可是孤儿。”楚夫人提醒女儿。 “对啊,庄锦言挺坚强的,没有父母他照样做出一番事业。”廖盛凯想把楚时萍和庄锦言送做堆,吃饭时有意在楚时萍面前夸奖庄锦言,其实廖盛凯也没有夸耀,只是照实把庄锦言的成就说出来。 “时萍,我是说庄锦言没有父母,势单力薄,以后有事没人帮他。” “没父母又怎样?庄锦言靠自己不是照样闯出来了吗?霍家的那个霍嘉许,倒是有父母靠,可他能扶得起来吗?”楚时萍反驳母亲,在英国留学的这两年,她给霍嘉许烦死了,看在祖辈是世交的份上,又不能直接爆粗口喊他滚,现在毕业回国,总算脱离烦躁。 “哎,怎么说到霍家去了,我是说廖盛凯比庄锦言适合你。”楚夫人见女儿不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只好挑明了说。 “妈啊!你可不能把我和廖盛凯配成一对,我对廖大哥就是兄妹的感情,你不要害我有**的感觉!”楚时萍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她母亲,很稀奇自己母亲竟然想把她和廖盛凯送到一堆,廖盛凯可是看过她穿开膛裤的模样。 “死丫头!瞧你胡说了什么,**都说出来。”楚夫人重重拍了下女儿。 这边楚夫人和女儿在谈论着婚姻大事,廖夫人也在对庄锦言套话音。 “锦言,楚部长的女儿怎么样?有没有好感?” “是个不错的姑娘,和廖大哥很相配。”庄锦言神色一动,直接把廖盛凯拉过来坐抵挡。 “哎,时萍和你盛凯哥不来电,我看她对你很有好感。时萍是个不错的姑娘,锦言你不要错过。”廖夫人观察还是很敏锐的,楚时萍亲睐的是谁,她清楚的感觉到了。 “黄伯母,我有爱人了。”庄锦言可不想由别人来乱点鸳鸯谱。 “啊?你有女朋友了?”廖夫人惊讶了一下,不过她想了下,觉得庄锦言有女友很正常,毕竟庄锦言如此优秀,不可能没有姑娘追求。 “嗯。”庄锦言想说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是哪里的?什么工作?”廖夫人热心地想了解未来侄媳。 “申市的,在读大学,才大二。”花品素是在读大学,是f大二的学生。 “那什么时候带来给你廖伯伯看?” “以后吧。现在还早呢。”庄锦言心里嘀咕,他还没有搞定爱人呢。 “嗯,才大二,是挺早的,等大学毕业了带到京城来给我和你大伯瞧瞧。”廖夫人很欣慰,一个侄子不需要他操心了,以后她的重点就只要放在自己儿子身上。 廖盛凯不知道难弟已经不存在,只剩下他这个难兄承受自己母亲的关爱,如果知道庄锦言对他母亲说的这些话,肯定会跳着脚骂庄锦言说谎。 廖盛凯即使揭穿庄锦言的谎言,庄锦言也不会留在京城陪他做难弟,因为庄锦言初五一大早就离开了京城,他跟着廖部长乘飞机回申市去祭拜自己父母了。 第51章 廖部长祭拜过庄锦言的父母,和以前一样,直接返回了京城。庄锦言送走廖部长后,便开了车去了市中心一家钟表店,去取委托定制好的一对瑞士机械钻表,庄锦言半年前就在这家钟表店下了订单,钟表店在春节前发来消息,通知庄锦言钻表已经到货,庄锦言年底忙碌没有时间去取,初六这礼物就得送出去了,庄锦言在京城的时候就一直惦记着取手表的事,送走廖部长,庄锦言立即带上发票去了钟表行。 庄锦言把店员递给他的钻表拿在手上反复验看,这钻表的款式是他花了心思选择的,钻表内壳刻着他和花品素名字拼音开头三个字母。这对钻表中的一只,是庄锦言送给花品素二十周岁的生日礼物。现在的人戴手表的越来越少,人们习惯用手机看时间,但在一些重要场合,使用手表看时间是一种礼貌和尊重的态度。钻表对花品素这样的炎华大股东来说,是必需品, 用钻表做生日礼物,是庄锦言左思右想才决定的,一方面这礼物可以让花品素经常使用,另一方面这礼物成对戴在两人手腕上,可以满足庄锦言心底暗藏的愿望。 当然如果不需要顾忌,庄锦言最想送的礼物是俗得不能俗的戒指,那种可以直接表明爱意的传统信物。 花品素的二十周岁生日宴席,来参加的亲戚,最主要是花品素的两个舅舅两个阿姨全家大小和花小叔全家,再加上花品素奶奶那边的几个表亲。 除了亲戚,还请了水产铺子的小赵夫妻,庄锦言方佟大头和马鑫这些朋友来参加,一共开了五桌酒席,还没有花品朴二十周岁庆贺时的一半桌数。 参加生日宴席人数虽然少了,花品素的几个表兄弟姐妹们却很活跃,除了小阿姨家的孩子年纪太小,其他人岁数相差不大,加上马鑫和大头又是爱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花品素被起哄劝喝了不少的酒,到最后是趴到了酒桌上,让庄锦言和花小叔轮流抗回了家。 庄锦言把花品素抱到南区公寓楼上的卧室床上,手脚麻利的把花品素鞋袜和外套都脱了,用被子把花品素盖好,又下楼倒了热水上来。 “品素老麻烦你的吧?”花小叔站在侄子房间,发觉庄锦言照顾侄子的动作太熟练了。 “公司应酬多,品素酒量又小,经常会喝醉。”庄锦言现在有点尴尬,因为花品素酒醉后习惯了庄锦言嘴对嘴的喂他喝水,当庄锦言扶起花品素准备用杯子喂他喝水时,花品素两手一下就抱住了庄锦言的头,嘴巴直往庄锦言脸上凑,惊得庄锦言手忙脚乱的把花品素摁在床上。 “这孩子,酒多了胡闹。”花小叔也看到侄子想抱住庄锦言啃嘴的动作,在他看来,自己侄子就是耍酒疯。 “品素醉了一向很乖。”庄锦言连忙为花品素正名,花品素有这样举动,是他庄锦言长期培训出来的。 在花小叔帮忙按住醉鬼的手脚下,庄锦言把一杯水成功喂进了花品素的嘴里。 花品素喝了水,四肢大手大脚的摊在床上,乖巧地睡着了。 “今晚品素就麻烦你了。”花小叔见侄子安顿下来,便站起身向庄锦言告辞,明天一大早,花小叔一家要搭飞机回北方。 “不麻烦,品素醉相很好。”庄锦言巴不得花品素天天醉,他做梦都想照顾这样的醉鬼。 庄锦言盯着花小叔离开房间,听到花小叔的脚步声已经走远,立即去房门那把门保了险。觉得没有人会打扰到他们,庄锦言才擦着汗坐到床边。 花品素睡得很沉,他的酒量小很容易醉,但是花品素的酒醉和其他喝醉的人不同,花品素喝醉酒只有一个后遗症,就是嗜睡,睡得时间长到酒精消失就没事了,也就是说小酒量的花品素喝醉酒不伤身。如果喝醉了对身体不好,庄锦言就是想亲近花品素想得要死,也不会肯让花品素去喝醉。 庄锦言摸了摸花品素染着桃红的双颊,用手指描绘着微张的双唇轮廓。 “品素,爱不爱庄锦言?”沉睡的年轻人呼吸平稳,没有回音。 庄锦言低下头,用舌尖轻舔着年轻人的五官,这张脸上的任何部位都是他的最爱,他觉得,就是让他看上百年都不会发腻。 “品素一定也是爱锦言的,是不是?”沉睡的人依然没有回音,可庄锦言的脑海里却回荡着花品素“是”的回答。 庄锦言呼吸沉重,他的舌尖轻轻撬开花品素的牙齿,伸进花品素口腔和花品素的舌头交缠。 “嗯...”花品素呼吸受阻,身体开始自觉的挣扎,庄锦言连忙把嘴巴移开,方便花品素呼吸。花品素呼吸恢复了畅通,翻了个身,继续他的睡眠。 庄锦言喘着粗气躺在花品素身边恢复情/欲,这里是花家,隔壁房间有花品素的姐姐,楼下有花品素小叔一家大小,庄锦言心里**即使非常强烈,今天也不敢对花品素做以前在自己住所做过的那些事。 “品素,怎样才可以让你明白我的心呢?”庄锦言拉过花品素的一只手,和他五指交缠,庄锦言不但想让花品素明白他的心,还要花品素也爱上他。 初七早上,花小叔一家离开时,花品素还躺在床上打鼾,送机的是庄锦言和花品朴两人,目送一对璧人离去后,花小婶在候机室里拉了拉丈夫。 “品婕他爸,我猜得没错吧,这个庄锦言十之八九要做咱们花家的女婿了。”花小婶认为,庄锦言要不是对花品朴有意思,会一大早爬起来做车夫送他们到机场?摆明就是到花家长辈面前献殷勤的嘛。 “嘿嘿,品朴和这小伙子挺相配的。”花小叔开始佩服妻子的火眼金睛,女人天生注意细节这句话没有说错。 “品朴今年23岁,我估计再过两年就会把事办了。”花小婶拨拉着手指,算着侄女什么时候结婚最合适。 “品朴的终身定下来,我就没什么要操心的了。”花小叔把椅子放平了一点躺好,这次来申市过节,侄子侄女的情况都尽如人意。 侄女的不幸遭遇,让花小叔很担心侄女会留下毕生阴影,现在花品朴貌似感情有了归宿,做叔叔的当然心情舒畅了。 花小叔和花小婶不放心的是花品朴,放心的是花品素。心情不错的花小叔夫妻,没有想到两年后,事情的结果会完全颠覆他们俩当初的猜想。 炎华公司的员工初七正式上班,查文和黎嘉修都在公司上班前赶回了申市,王靖给庄锦言打来电话请假,他因为家里有事,要推迟几天赴申市上班。 初八上午,公司的管理层开了个会议,花品素这个挂着炎华公司副总头衔的股东当然也在会议之列。开完会庄锦言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位客人坐在里面。 “庄总裁,你可够忙的。”办公室里的是廖盛凯和楚时萍。廖盛凯等庄锦言等的时间太长,见了庄锦言就抱怨。 “对不住,开会关了手机。”庄锦言进办公室前,就已经从秘书那里知道,廖盛凯和楚时萍在办公室里等他等了一个多小时。 “那你得请我们吃饭赔罪。”廖盛凯敲竹杠。 “当然要做东,楚大小姐可是第一趟来炎华,我得尽地主之谊。”庄锦言和坐在沙发上的楚时萍点头招呼。 “庄总裁,这次来申市还真要请你赏口饭吃了,炎华公司如果缺什么跑腿文书之类的员工,请庄总裁给我开个后门如何?”楚时萍笑着提出来意。 “楚大才女就不要埋汰我啦,商业部副部长的女儿怎么会到私企来找工作。”庄锦言笑着应付。 “锦言,时萍是真的想在申市找份工作。”廖盛凯帮着楚时萍说话,他这次托了楚时萍要来申市的福,总算从京城的相亲宴中顺利脱身, “庄总裁,我想凭自身能力在申市锻炼一下,请你帮下忙吧。”楚时萍甩了下短发,凭她的留学毕业证书,在炎华公司做份工作总不会是叫吃干饭。 “说笑了,时萍做文书跑腿的工作太大材小用。”庄锦言脑子发糊也不敢叫副部长的女儿来公司跑腿。 “随便什么工作,反正我厚着脸皮赖在炎华啦。”楚时萍笑嘻嘻地嚷道,她不在乎工作好坏,只想有个经常和庄锦言接触的机会。 “楚大小姐既然看得起炎华这个小公司,等等我让公司的总经理查文为你安排工作。”庄锦言给查文的办公室打去电话,让查文给楚时萍安排个合适的岗位。吃去午饭的时候,庄锦言又把花品素叫了出来一起去午餐。 楚时萍见到花品素的第一眼被吓了一跳,她还没有见过长得能称之为美丽的男性,见到花品素这样别致外貌的男人,楚时萍眼珠子不由总是盯着花品素打量。 “这女人是什么人?”趁着楚时萍上洗手间,花品素和庄锦言咬耳朵。楚时萍看稀奇一样的目光让花品素很不爽快。 “楚时萍的父亲是商务部副部长,她本人是留学生,想在炎华工作。”庄锦言被花品素凑到耳边的呼吸弄得心里痒痒的。 “副部长的女儿跑咱们公司来要工作?”花品素狐疑楚时萍的目的。 “说是来锻炼一下的。”庄锦言的脸往花品素的嘴唇边移了移,希望花品素的双唇能碰到他脸颊。 “你们嘀咕什么呢?”廖盛凯开着瓶葡萄酒,花品朴没有一起来吃饭,让廖盛凯很失望,花品朴开完会就去了银行办事,廖盛凯去花品朴的办公室邀请她一起吃饭时,扑了一个空门。 “在猜楚副部长的女儿为什么来炎华工作。”花品素说出这句话,是想要廖盛凯告诉他原因。 “这要猜什么,不就是近水楼台好得月嘛。”廖盛凯可不是傻子,楚时萍在京城自告奋勇提出帮他脱身,廖盛凯就已经猜到楚时萍的小心思。庄锦言没有女友,楚时萍本人长得端庄,性格开朗大方,家世不凡,廖盛凯很乐见两人成为一对。 “什么?原来是另有目的!”花品素大声叫了起来,他本来就觉得楚时萍来炎华工作是有什么目的,原来她目的是肖想庄锦言! 花品素歪了歪头,打量了英俊的庄锦言一下,又回忆了下楚时萍的模样,然后他凑到庄锦言耳朵边小声嘀咕。“锦言,那女的配不上你。” “怎么个配不上?”庄锦言两眼亮晶晶地看住花品素。 “人长得一般,气质也不行,家世也不行!”在花品素看来,楚时萍脸型太方,总盯着他看很没有礼貌。 “家世怎么也不行?”庄锦言嘴角微扬,附在花品素耳边低低地问。 “娘家家世太好,你以后会受气。”花品素说着自己的担心。 “是不是我爱人的家世最好和我旗鼓相当?”庄锦言眼睛已经弯了。 “有句话不是说要门当户对的吗?”花品素说的这句话可是流行了千年。 “品素说得有道理。”庄锦言抓住花品素的一只手捏了几下,表示他们看法一致。 廖盛凯端着酒杯奇怪的看着两个咬耳朵的人,为什么他看他的难弟是一副泡妞的神色呢?这包厢可没有妞,妞还在洗手间里的啊! 第52章 京城一家高档夜总会包厢,一群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在狂欢,霍嘉许就在这群狂欢的年轻人当中。 “霍哥,我们真要去申市?”王路思挺恭敬地问着霍嘉许,王路思的父母只是京城普通的工人,王路思有幸和天朝前副总理的孙子在初中做了同窗,得知霍嘉许不凡的家世后,王路思就巴结上了这位霍衙内,成了霍嘉许最贴心的跟班。 “没办法,不去申市追到楚时萍,我妈不支持我开公司。”霍嘉许推开身边衣不遮体的女人,神情懊恼,他在英国为了追楚家千金,都快憋疯了,现在回了京城,好不容易可以享受下生活,霍夫人却三天两头在他耳朵边唠叨,要他去申市继续追求楚时萍。 “霍哥,其实霍伯母的想法有问题。”王路思是最盼望霍嘉许办公司的,他指望着靠霍家衙内飞黄腾达呢,不是想借霍嘉许家族的光,他王路思脑子有病才一直为霍嘉许做牛做马。 “我妈想法有问题?”霍嘉许看着跟班疑问。 “霍伯母说要你和楚部长的女儿定下了才帮你办公司,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王路思觉得霍嘉许的母亲就是哄着儿子去追贵女,没有真心要帮儿子办公司。 “怎么说?”霍嘉许对王路思的话来了兴致。 “什么样的男人最吸引女人?” “长得帅!”霍嘉许觉得像他这样长相的就是例子。 “这个是外表,还有呢?”王路思启发霍衙内。 “家世好!”像霍家这样有背景的家族。 “还有呢?”王路思心里鄙视霍嘉许,真是个猪脑袋。 “还有有钱呗。”霍家可不缺钱,霍二叔在部队用军车做生意赚的钱不是小数目。 “最主要的你没想。” “是什么?”霍嘉许有点不耐烦了,这个王路思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装师爷,一点点事总喜欢拐弯抹角的表达。 “男人最吸引女人的应该是有事业,事业有成的男人最吸引女人,霍哥,你如果开公司开得有成就,还愁楚公主这类的名门贵女不对你青眼有加?” “你说得对!”霍嘉许拍了下大腿,心说难怪楚时萍不理他,原来结症在这里。“我就是这么个打算,男人应该专注事业,事业有成,还愁什么女人娶不到手,我今天回家就去跟我妈说这个道理。” 霍嘉许当天破例没有带女人去开房,而是早早回家去寻霍夫人。 “妈,我想去申市。” “想通了?”霍夫人心里抚慰,儿子还是知道事情轻重。 “嗯,妈!我是想通了,我想去申市继续追求时萍,也想在申市开一家贸易公司。”霍嘉许抛出自己的如意算盘。 “你去追老婆就追老婆了,开什么公司?”霍夫人皱眉。 “妈!我没有事业基础怎么去追求时萍?难道我就像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什么事都不做,就围着个女人转悠?这样不是叫人看轻我嘛!时萍不肯和我确定关系肯定就是因为这个。” “你说的有点道理,这样吧,我给你叔叔打个电话,让你叔叔在申市帮你找好关系,这样你开公司也就有人脉了。”霍夫人觉得儿子分析得不错,霍家在申市还有点人脉,儿子开公司应该不会有亏本的问题。 “我就知道妈会理解支持我的!”霍嘉许心愿得逞,抱住霍夫人,在霍夫人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就会朝着妈撒娇!”霍夫人笑着拍了下儿子,对儿子申市之行充满了期望。 楚时萍如愿在炎华公司的市场部当了副经理,在炎华公司上了几天班后,楚时萍喜欢上了炎华公司的职场氛围,员工们之间相处很随意,公司对员工根本就没有什么条条框框,但是员工却把公司当成家一样在经营。楚时萍最喜欢的是公司专供员工喝下午茶喝咖啡的小客厅,觉得工作太紧张,她就会去喝上一杯咖啡转变下心情。 炎华公司的女员工比例很少,外貌性格端庄大方的楚时萍在公司很受男性们的青睐,作为一位女性的虚荣心得到相当的满足。当然,楚时萍不想做女王去受众人爱戴,她只想得到庄锦言的青眼。 “廖大哥,锦言到底有没有女朋友?”楚时萍逮住了来炎华公司的廖盛凯。 “没有,锦言没有女朋友。”廖盛凯到炎华是来找花品朴的,在他死皮赖脸的不停骚扰下,花品朴还是勉为其难跟他出去听过两次音乐会,看过一次画展。 “花品朴不是他女朋友?”楚时萍初见花品朴的时候,心里就升起强烈危机感,等她看到廖盛凯聊足了劲在追求花品朴,危机感才慢慢消散,可是今天跟公司员工打听花品朴的事情,员工嘴里却说花品朴和庄锦言暗地里是一对。 “不是,怎么了?”廖盛凯很确定这件事,这是庄锦言在他面前亲口/交待的。 “庄锦言对花品朴那样容貌的都看不上,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楚时萍追求庄锦言的决心,在见到温柔美丽的花品朴后,受到很大打击,她开始寻思,庄锦言对出色的花品朴可以保持不动心,那怎么样才会对她动心呢? “各有各的缘分,锦言大概注重心灵共鸣吧。”廖盛凯也搞不明白他的难弟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心灵共鸣?”楚时萍想起庄锦言认真工作的样子,也许庄锦言是喜欢跟他并肩的女强人? “反正锦言现在没有女朋友,你现在先去把那位置占了,还愁锦言以后不是你的?”廖盛凯出馊主意。 “呸!什么叫先占位置!”楚时萍笑着打了廖盛凯一下,但她心里却很赞同廖盛凯的话,霸住庄锦言的身边位置,不给其他女人机会,那么庄锦言成为她的可能就相当大。 花品素最近心情很不好,他发觉这个叫楚时萍的女人很讨厌,这女人举着老爹的牌子进了炎华公司工作,进了公司以后,看到他的姐姐花品朴品貌出众,眼睛里就有明显的敌意,在知道花品朴和庄锦言两人没有暧昧关系后,立马变脸成他姐姐的知心女友。哼哼,别人不知道楚时萍来公司的主要目的,他可是知道的,在他细致入微的注意之下,楚时萍的任何小女儿心思都没有逃脱他的观察。 这女人在明确庄锦言没有女朋友后,她的举动更让花品素反感了,庄锦言和他出去吃顿饭,楚时萍借口不熟悉菜馆要跟着一起去,下班了借口搭顺风车挤上庄锦言的汽车,搭屁的顺风车啊,有方向相反的顺风车吗? “锦言,你喜欢那女的吗。”在楚时萍又一次搭了‘顺风车’以后,花品素不耐烦了。 “品素不是说她配不上我吗?”庄锦言把车倒了个方向往自己住处开,其实这里去南区公寓比到他住处要近,不过既然花品素没有提出回南区公寓,庄锦言也乐得不提,如今花品素住在他的住处的次数越来越多。 “是啊,是配不上。”花品素又一次肯定自己眼光。 “既然配不上,你还问我喜不喜欢?”庄锦言开车趁着空隙又看了花品素一眼,他喜欢看花品素翘着嘴巴的模样。 “锦言,你既然不喜欢楚时萍,就要和她保持距离,你不能给她有遐想,那样是害了她。”花品素一脸严肃,一副不想楚时萍感情受伤的模样。 “好,就听品素的。”庄锦言满脸笑意地答应花品素的建议。 庄锦言因为答应了花品素,要和楚时萍保持距离,在楚时萍又提出想坐他的汽车回住所时,庄锦言拒绝了。 “时萍,很抱歉,今天我要加班,要到很晚,让别人送你一趟吧。”庄锦言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文件。 “今天是周末啊。”楚时萍气馁,花品素在学校上完课就会跑到公司,而庄锦言每次走时都会叫上那个长得美丽的年轻人,她想和庄锦言二人世界的机会很少,今天是周末,花品素从学校直接回南区公寓,楚时萍好不容易候到一个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本来是想邀庄锦言去共进晚餐的。 “没办法,做老板的有时候就是没有自由的时间。”庄锦言一副无奈的表情。 “哦,那我先走了,你也不要太辛苦。”楚时萍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公司,总不好现在再返回办公室去,用加班这个借口来等庄锦言。 庄锦言从办公室的窗户看到楚时萍招手上了一部计程车后,才转身到办公桌前收拾桌上文件,准备把这些道具文件收好后,就开车去南区公寓,好长时间没有吃徐姨做的菜了,今天得去吃个痛快。 庄锦言拿好公文包,把办公室的灯都关闭,锁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准备去搭电梯下楼。 炎华公司的员工都已经下班,整个办公大楼空荡荡的,庄锦言的皮鞋声走在地板上响着回音。拐过炎华公司员工平时谈天喝咖啡小憩的小客厅就是电梯,庄锦言走到电梯前,又转身倒回到小客厅。 “黎嘉修?”庄锦言走得很快,眼尾好似扫到有个人坐在小客厅的一个大盆景后面,他倒回身就是想确认是谁在下班时间还呆在那里喝咖啡。坐在椅子上的人轮廓很像黎嘉修。 “庄!是我,来陪我喝上一杯。”黎嘉修声音低沉,小客厅的灯都没有打开,光线很暗,庄锦言看不清黎嘉修的表情。 “下了班还在这里喝咖啡,回去不是一样可以喝吗?”庄锦言走到黎嘉修身边拖过一张椅子坐下。黎嘉修和王靖向来是同进同出,今天王靖已经下班离开,黎嘉修却没有一起走,这种现象很少见。 “这里安静,有我美好回忆。”黎嘉修好似笑了一下。 庄锦言听到这里,再迟钝也明白黎嘉修有心事了。“嘉修,你怎么了?” “庄,我没怎么了,只不过一场九年的梦要醒了。”黎嘉修说完,一口把杯子里的红酒喝了下去,庄锦言这时才发现,黎嘉修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的是瓶红酒,不是咖啡壶。 “嘉修,能跟我说说吗?”庄锦言觉得今天的黎嘉修实在是异常。 “知道王靖为什么晚回申市上班吗?”黎嘉修把自己面前的空酒杯倒满。“王靖这次回家相亲了,他和相亲对象一见钟情,他是要和对象多点时间相处才晚来上班的。” “什么?王靖竟然去相亲?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庄锦言震惊,自他明白对花品素的感情后,他就把形影不离的王靖和黎嘉修当成一对了,可现在是怎么回事?王靖抛弃黎嘉修另寻新欢? “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我做了场九年的美梦,我单恋王靖九年,现在终于不可以再爱下去了!”黎嘉修的声音带着哭腔。 “王靖一直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九年你都没有捅破?”庄锦言小心翼翼的问趴在桌子上的黎嘉修。 “我不敢,我怕说出来连梦都不能做!”黎嘉修抬起头,抹了把脸惨笑。 “现在去说还来得及吗?”庄锦言觉得,王靖和黎嘉修相处九年,不应该无动于衷,也许黎嘉修早点挑明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 “来不及了,你没看到他说起相亲对象时的快乐,他对我不是爱。”黎嘉修声音低沉。 庄锦言无语,相处九年的一对袜子,其中一个性向是正常的。 “我总是说来日方长,如果早几年我狠狠心拐弯他,也许我就不会痛苦了!”黎嘉修声音里有无尽后悔。 “拐弯他?” “是啊,那样最起码我还有一博的希望。”黎嘉修猛地把杯中酒一口喝光,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当心!”庄锦言想去搀扶。 “没事!”黎嘉修摇手拒绝。“明天申市太阳照样会从东边升起。” “嘉修...”庄锦言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安慰自己这位校友。 “庄!我是前车之鉴,你不要学我,该狠时一定要狠,不然你得痛苦余生!”走到电梯口的黎嘉修忽然转身,用手指点了点庄锦言,说出自己的痛苦教训。 庄锦言呆呆的看着紧闭的电梯门,黎嘉修最后离开的那句话让他失魂落魄。 第53章 从庄锦言的公寓到f大,花品素起床只要走个十分钟就可以到达,为了把在路上浪费的时间都用来睡懒觉,花品素在周一到周四的大部分时间都留宿在庄锦言那里,但到了周五,花品素会尽量回南区公寓陪自己的姐姐。 这天周末,花品素上完课从学校坐车回到南区公寓,一到公寓楼下,就看到花品朴的那辆帕萨特正停在车位上,花品素进了公寓家门,却发现花品朴不在家里。 “方佟,我姐呢?”比花品素大一岁的方佟正坐在客厅看着本厚厚的法律书籍。 “出去看话剧了。”方佟把手中书籍放到桌上,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用手揉了揉有点劳累的双目。 “出去看话剧?她没开车出去?”花品素奇怪,到剧院去有车不开,难道是叫计程车去的? “有人来接她了。”方佟把眼镜戴上,他高二的时候眼睛才近视的。 “谁?”花品素本来想上楼的,听到方佟的话停住了脚步。 “廖盛凯!”方佟的声音很淡。 “廖盛凯?”花品素仔细打量方佟神情,他知道方佟一直对花品朴有意,他也知道廖盛凯一直在追求自己姐姐,花品素对姐姐的两位追求人,感情上是偏着自己的发小方佟,但理智却是尊重花品朴自己的选择,如今听到姐姐跟廖盛凯约会,而方佟却孤零零的独坐在客厅,花品素不由对方佟产生了种怜悯。 “廖盛凯来接了品朴去吃晚饭,吃完晚饭再去看话剧。”方佟的声音很平常,好像没有一点对情敌愤恨。如今的方佟不再是个胖子,身材已经正常,肤色也白了好多,五官也越长越成熟。 “你们现在不要到夜校上课了吗?”花品素坐到方佟身边。方佟和花品朴晚上都要去夜校进修的,今天花品朴跟廖盛凯约会,夜校肯定不会去了,可方佟没有约会,怎么也没有准备去夜校上课? “课程已经结束,证书都考到了!”方佟眼神奇怪的看了花品素一眼,他和花品朴夜校课程已经结束。 “啊,我这段时间没怎么在家,不知道你们已经进修完。”花品素汗颜,他呆在庄锦言那里时间太多,连花品朴夜校进修结束都不知道。 “赵哥刚才送了点野生黄鳝过来。”方佟岔开话题。 “野生黄鳝啊,那正好,锦言今天会来吃晚饭,他最喜欢吃爆鳝片。”花品素站起身往厨房走去,他要照应徐姨把黄鳝划成鳝片。 徐姨正在厨房切着葱姜,一个盆子里放的正是划好的鳝片。 “徐姨,我还怕你把黄鳝切成段的。”黄鳝切成一段段就做不成爆鳝片了。 “你不是打电话来说,你和庄总裁都会回来吃晚饭,你们两个都喜欢吃爆鳝片,我怎么会去做鳝筒。”徐姨对在南区公寓吃饭的几个人的饮食爱好早就了如指掌。花品素不喜欢吃酸的东西,花品朴不爱吃太辣的菜肴,庄锦言不太会吃小刺多的鱼,只有方佟没什么特别不爱的,只是偏好肉类,吃荤胜过素菜。 “鳝片可以先炒起来,估计等你做好,锦言也就到了。”花品素看了看腕表,算算时间庄锦言下班开车快到南区公寓了,花品素手上的这块手表正是庄锦言送给他的二十周岁礼物。 徐姨的鳝片炒好了,可庄锦言还没有抵达,花品素连忙给庄锦言打了一个电话。庄锦言过了好久才接通,在电话里告知花品素,他在公司有事耽搁了一下,现在已经开车往南区公寓这边赶了。 当除姨把菜又热了一遍后,庄锦言赶到了。 “锦言,今天又加班了?”花品素听到门响就跑到玄关,他刚想去开门,庄锦言已经用钥匙打开了门,花家三处房子,庄锦言有两处房子的大门钥匙。 “没有加班,和黎嘉修喝了一会咖啡。”庄锦言脸色显得有点苍白。 “下了班还喝咖啡不回家,害得徐姨把菜重新热了一遍。”花品素一边嘀咕,一边领着庄锦言往餐桌那走。 “嗯,我以后一定下了班就往家里赶。”庄锦言听着花品素的嘀咕,心情慢慢变得好起来。花品素对他的埋怨太像妻子唠叨丈夫的口气。 方佟看到庄锦言已经到了,便收起厚厚的书籍,起身去餐厅。 “品朴呢?”庄锦言洗好手坐到餐桌旁,发现餐桌上少了一个人。 “她和廖大哥出去吃晚饭,他们今天晚上要去看话剧。”花品素看了看正在摆餐具的方佟,告诉庄锦言自己姐姐不在家里吃晚饭的原因。 “哦!”庄锦言也抬眼看了下方佟。 庄锦言和方佟认识也有六年了,当初他一直把方佟当成花品素最好的发小,但当方佟在南区公寓逗留频率频繁后,庄锦言就开始注意观察方佟,观察下来发现方佟原来是暗恋花品朴。今天花品朴跟廖盛凯出去约会,为什么方佟神色正常?难道方佟已经不爱花品朴了? 庄锦言的一顿晚饭吃得食不知味,黎嘉修失恋,喝了瓶红酒丢给他一句‘申市太阳明天一样从东边升起’。方佟面对情敌出现,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淡定地吃着他的晚饭。想到这种情况如果出现在他和花品素之间,庄锦言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黎嘉修和方佟这样,至于自己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庄锦言根本没敢去想像,他觉得用崩溃来形容,都是轻微的。 吃完晚饭,庄锦言没有住宿在花家,而是开车回了自己住所,黎嘉修和王靖的事情对他刺激很大。庄锦言能明白黎嘉修为什么守了王靖九年不去向对方告白,因为黎嘉修对待王靖的心态,正是他现在对花品素的心态,他们都在怕一个后果,那个后果就是,被自己的爱人亲口拒绝。 申市新的公安局长上任了,这个消息让花品素振奋,霍嘉许远在京城,对霍家的报复要徐徐图之,而霍嘉许的帮凶严所,现在的申市某片区副局长,花品素却有了对付他的计划,为了让自己的计划能一击而中,花品素现在需要去了解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长的性格和做事作风。而想了解申市政府官员的动向,花品素就得经常参加廖家派别团体的聚会,在聚会中能打听到新任公安局长的消息。每次参加这样的聚会,花品素都是跟着庄锦言一起去的,因为他的酒量太小,跟那些酒精考验的人无法相比,没有庄锦言在旁护驾,花品素怕自己在宴席刚开始就醉趴了下去,没有清醒的头脑,他怎么去探听消息? 当花品素需要庄锦言帮忙护驾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庄锦言现在变得忙碌了。 “你今天又被姓楚的那个女人拉去吃晚饭了?”花品素脸色相当不好,对着刚进房间的庄锦言发问。 “没办法,时萍在申市人生地不熟,除了盛凯,也只有我这个熟人了。”庄锦言神色无奈。 “不是说要离她远点,省得让她误会的吗!”花品素心里有股气,庄锦言明明答应了他,不跟楚时萍多接触的,答应了才几天啊,就食言了。 “我已经很注意了,可是我总不能直接去对她说,我对你无意,请不要再放心思在我身上!” “怎么不可以说?说了她才会明白你的意思。”花品素斜着眼睛看庄锦言。 “品素,你说,楚时萍从来没有对我明确表达过追求,我怎么可以去到她面前说这些话?那样太伤她的自尊了。” “她没有说,但她的行动表示了啊!”花品素语气有点重,这女人狡猾,她不表达,庄锦言要直接开口挑明的话,倒显得庄锦言在自作多情,人家一直当你普通朋友,没有和你谈感情。 “哎,品素,楚时萍的父亲和我大伯是好友,我对楚时萍不能太冷漠。”庄锦言挨到花品素身边,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锦言,就没别的办法拒绝她了吗?”花品素看到庄锦言低头叹气的表情,心里心疼他了,花品素觉得庄锦言不喜欢楚时萍,却不得不去应付,真的很无奈。 “有倒是有一种办法,既可以让楚时萍自尊不受伤,又可以让她对我没有绮念。”庄锦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吞吐。 “什么办法?”花品素眼睛一亮。 “如果我有爱人的话,楚时萍就不会纠缠我了。”庄锦言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可是你没有爱人,没有女朋友啊!”花品素叫了起来。 庄锦言听花品素叫完,眼神一暗,心里苦涩,花品素根本就没意识到,在他眼前的人,已经爱他入骨。“没有女朋友,可以假装有女朋友。” “假装?编一个?”花品素歪了下头,不错,只要让楚时萍死心就可以,女朋友没有就编一个出来。 “不能随便编,得有说服力。”庄锦言否定花品素的建议。 “那就是要真找个女人来假装你友朋友?” “是的。”庄锦言点头补充。“这个人还必须品貌出众。”这样才能让楚时萍知难而退。 “品貌出众的?我姐姐倒是符合,可惜楚时萍已经晓得你们的关系。”花品素满脑子在想,自己认识的女人里面有几个符合品貌出众。 “不但要品貌出众,还得是楚时萍不认识的,因为我打算告诉楚时萍,我女友在国外念书。” “对哦,说在国外念书,就可以解释公司的人为什么没看见过你的女友。”花品素觉得庄锦言这个计策可行,可女友的人选到哪里去找呢? “其实,有一个人非常合适的。”庄锦言看着花品素的双眼有着笑意在里面。 “谁?” “你!” “我?”花品素睁大眼睛。 “是啊,就是你,品素你男扮女装做我女友,我的爱人就是你!怎么样?肯不肯帮我这个忙?”庄锦言一脸希翼。 “这个....”花品素没想到庄锦言主意打在他身上。 “帮不帮?品素?”庄锦言声音温柔。 “帮!不过骗过楚时萍后,你就得说你女朋友出国了,我可不想天天扮女人。”花品素衡量再三,决定再扮一次女人,一是为了让楚时萍不要再纠缠庄锦言,另一方面是让庄锦言身边得到清净,让那些总对庄锦言有想法的女人们死心。 “品素,我的幸福就看你的了。”庄锦言握着花品素手满脸笑意。 花品素摸了摸头,怎么成了幸福看他的了?明明是他扮女人把庄锦言的幸福桃花往外推啊! 第54章 楚时萍最近心情很不错,因为用各种借口约会庄锦言单独相处的举动都获得了成功,昨天下班后,庄锦言甚至还主动开车送她回住处。对于庄锦言最近不再推拒她接近的态度,让楚时萍对自己收获爱情增加了信心。 今天的楚时萍上班后有点坐立不安,昨天庄锦言开车送她到了住所楼下后,楚时萍当时大脑一蒙,提出了请庄锦言上楼小坐的邀请,回想起庄锦言愕然的神色,楚时萍脸上发烧。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贸然邀请位男士到自己闺房,显得有点轻浮了,楚时萍不想被庄锦言看轻。 楚时萍担心庄锦言对她昨天的贸然之举会有什么不好印象,当天晚上睡觉都没有睡安稳,第二天早上在公司见到脸色如常的心上人后,楚时萍忐忑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楚时萍认定庄锦言现在对她没有推拒之意,是她坚持不懈接近才有的的效果,什么样的感情都只有接触多了才能培养起来,如今庄锦言感情的防线已然松动,楚时萍认为更加要再接再厉,趁热打铁。 最近一段时间,炎华公司仿佛受春风惠顾,公司里有好几个人春风拂面,据楚时萍所知,财务总监花品朴和廖盛凯走得很近,两人经常相约去看音乐剧。技术部经理王靖是每天和相亲对象电话煲粥加视频聊天,连圆滚滚的专管行政的总经理查文都和面包店女店主天天约会。在春风普吹的好形势下,楚时萍觉得,她和庄锦言早晚会走到两情脉脉的那一步。 “庄大哥,这个星期六晚上能不能陪我吃顿晚饭?”楚时萍在下班前到庄锦言办公室提出了邀请。 “星期六?我得问下秘书,看那天有没有安排什么活动。”炎华公司总裁的休息日,一般都得和有业务往来的老总们到一起聚会联络感情。 “庄大哥,这个星期六晚上你一定要抽出空来!”楚时萍的语气带了点撒娇。 “哦,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这天是我阳历生日,我在申市没亲人没熟人,只有请庄大哥陪我吃顿晚饭了。”楚时萍厚着脸皮说出自己想要庄锦言陪伴的理由。 楚家在申市是没有比较亲密的亲戚,可远方亲戚还是很多的,楚公主如果振臂一呼,远方亲戚肯定待她如血亲。至于熟人,楚公主如果想,申市一大半人都乐意成为楚副部长女儿的熟人。 “哎呀,你生日啊,你生日我得准备生日礼物!嗯,廖大哥也得出血才行,那天让廖大哥陪你。”庄锦言提议。 “廖大哥星期六晚上有事。”楚时萍可不想廖盛凯去做电灯泡,连忙给廖盛凯星期六晚上安排了约会。 “星期六的晚上...”庄锦言脸色迟疑。 “怎么了?没空?”楚时萍一颗心吊了起来。 “有空倒是有空,不过我得多带个人去。”庄锦言说出迟疑的原因。 “带谁?”楚时萍听到庄锦言答应陪伴她过生日,本来心里非常开心,但听到要带了个电灯泡一起去,她的心情一下就郁闷起来。 “有位美国留学时的朋友要来看我,她正好是星期六下午来申市,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带她一起去庆贺你的生日。”庄锦言没有说出性别,他怕楚时萍听了会拒绝,那样的话,花品素就没了出场的机会。 “可以啊,既然是你海外的朋友来访,那就请他来吧,多一个人庆贺多一份热闹!”楚时萍一听原来是庄锦言要尽地主之谊,不可以丢下朋友抽身单独陪她,既然生日那天和心上人单独相处的愿望落空,楚时萍只得退而求其次。 花品素在雷明的侦探公司接到了庄锦言的电话,听着庄锦言在手机所说的话,花品素的脸拉了下来。楚时萍对庄锦言的步步紧追让花品素非常反感,他认为应该尽快让这个女人清醒认识,庄锦言是不可能对她有爱意的,庄锦言应该配更好的女人,楚时萍配不上庄锦言的优秀。 “雷老板,霍嘉许到了申市后,你多派几个人盯着,我要知道他每天的一举一动!”花品素挂断手机,回头吩咐雷明。 雷明派在京城的侦探送来消息,霍嘉许要来申市创业了。花品素得到雷明的报告后,连忙来公司要求雷明对霍嘉许重点关注。 “放心,我会让人三班倒地跟踪霍嘉许。”雷明现在对严副局和霍嘉许的为人处事已经了解,越了解,他对这两人越不待见,心里也越盼着能多逮住些两人的不法之事,帮助眼前这位大方的雇主扳倒那两个垃圾。 花品素又开了张支票给雷明,和雷明说了些细节才离开侦探公司,走到侦探公司门外,花品素长呼了口气,听到霍嘉许来申市的消息后,花品素最想做的是去买一把手枪,直接把霍嘉许干掉。可想到自己父母的不幸,花品素又觉得让霍嘉许只吃一颗花生米就抵消掉罪孽,太便宜他了,花品素想着还是以牙还牙才最解恨,霍嘉许让我失去最珍爱的亲情,我就想办法让你霍公子失去最依托的权贵。 到了星期六的下午,庄锦言带着花品素去了一家形象设计工作室,这家形象工作设计室非常有名气,庄锦言早早和这家工作室的名设计师约定,星期六下午工作室清场,工作室里只留这位名设计师为他们服务。 “我自己可以搞定!”花品素不喜欢由别人来帮他化妆,因为这表示会多一个人知道他男扮女装。 “今天晚上要和楚时萍面对面,被她看出异样来可不好。”庄锦言知道花品素自己会化妆打扮成女人,可他对花品素的手艺不放心,两年前花品素到酒吧钓吴然,酒吧光线暗淡,花品素化妆粗糙点没关系,今天要在灯火通明的酒店被楚时萍近距离打量,庄锦言怕花品素的化妆过不了关,花品素五官再美丽,他看起来还是一个男人。楚时萍是位女性,要比男性对女人了解,花品素如果用糊弄吴然的男扮女装去应付,很可能让楚时萍看出马脚。再说楚时萍可是认识花品素真身的。 “那个设计师就很厉害?”花品素心里还有点不服气。 “他会把你化妆得像另外一个人。”庄锦言亲眼见过那个设计师的一双巧手化妆魔术。 形象设计工作室在一处商业楼上,庄锦言约定的那位设计师早已经准备好一切,在工作室里等待客户。 “就是这位?”设计师一看到花品素,眼睛就开始冒星光,这男人的五官实在是化妆的好胚子。 “嗯,希望你的化妆效果能让熟人认不出来。” “没问题!”设计师挑眉。 设计师的化妆和花品素自己的化妆是截然不同的,花品素只是简单的给自己打点粉底,抹点胭脂和口红,而设计师化妆却有非常多的程序,一道道做完化妆好,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等到花品素把早已备好的女装穿上身,设计师的目光都直了。 “老天,这是从我手里出来的吗?这简直是艺术品啊!”设计师举着把腮红刷喃喃低语。 “怎么样?”花品素抚了下裙子,抬眼看向庄锦言。 “不错,品朴看到都不敢认你。”庄锦言看到全身装扮好的花品素,整个人有点发愣。 “真的?”花品素不信花品朴看到会认不出弟弟,连忙走到镜子前打量,一看镜中的丽人,花品素就想骂娘,这镜子里的美人为什么是他本人化成的!如果不是,花品素自己就想着把这美人拖回家,到这时,花品素对设计师的手艺有了敬佩,设计师把他花品素,化妆成了可以跟影星奥黛丽·赫本摩纳哥王妃嘉丽丝姬莉相媲美的女人。 “以后再来光顾!我对你免费!”设计师挥着小手绢送别顾客,他看着自己的作品太有成就感。 被庄锦言扶着腰走路的花品素,听到设计师的送别词,穿着三寸高跟的脚不由猛地一别,他可没有女装癖,不想成为这家工作室的常客。 “小心!”庄锦言手一紧,搂紧了花品素的腰,花品素身高175厘米,本来不需要再增高让身材修长,但因为花品素走路不像女人,设计师就建议花品素穿了双高跟女鞋,花品素穿上高跟女鞋,为了不别脚,只能小心小步地走路,这样的走路姿势就很像女人走路。 “锦言,这样怎么走路?”花品素穿的女鞋前端比较窄,花品素每走一步都有点夹脚,三厘米的后跟,让花品素有种踩高跷的感觉。 “不要紧,我会一直扶着你的,你把身子依着我就行。”庄锦言扶花品素的样子都快变成半抱。 设计师咬着手绢看着一对璧人越走越远,心里感叹,多么相衬的一对啊!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美艳绝伦;一个气宇轩昂,一个风姿卓越,简直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楚时萍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定了座位,因为是三个人用餐,就没有去包厢,而是在餐厅的角落定了张桌子,楚时萍到达酒店时,庄锦言和他的友人还没有抵达。 楚时萍今天特意细致打扮了一翻,坐在酒店餐厅座位上,吸引了好几位就餐男士的目光,楚时萍视线瞄到男士欣赏的目光后,后背挺得更直了,她觉得自己今天的光彩照人,一定会给庄锦言留下深刻印象。 楚时萍正对着身边的落地玻璃审视自己的装束,突然感觉餐厅一下子静了下来,餐厅的人仿佛被什么镇住一样,楚时萍回头看向餐厅入口,豁然发现一位穿着蓝色礼服的丽人,正被庄锦言扶着向她走来。 “时萍,这是我美国的朋友赵萍。好巧,你们两个人的名字中都有个‘萍’字。”等楚时萍回过神来,庄锦言和丽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你好!赵萍!”楚时萍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心像被谁抓了一把似的难受,这女人太漂亮了,总不会是庄锦言在美的情人吧? “你好。”丽人声音低沉,她对着楚时萍一笑,露出碎玉般的白牙。 丽人穿着天蓝色羊绒连衣裙,外面罩着件深蓝色外套,皮肤白皙粉腻,一双眼睛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唇线优美,色泽如玫瑰般殷红,身材修长,走路摇曳如柳。 “真的哦,我们名字中都有个萍字。”楚时萍强颜欢笑。 丽人抿嘴微笑,拿眼睛又瞟了庄锦言一下,便低头不语。 三人用餐期间,两位女士都不怎么说话,只有庄锦言的温言温语没有让他们这桌冷场。楚时萍先到先点了一瓶红酒,庄锦言防着花品素喝酒有了醉意会露马脚,另外帮花品素叫了饮料。 花品素怕自己说话声音被楚时萍听出异样,只能尽量闭口不言,埋头喝着饮料和吃着佳肴,饮料喝多,花品素感觉膀胱发涨,连忙凑近庄锦言耳朵,低声告诉庄锦言自己必须去洗手间一趟。 “时萍,我带赵萍去下洗手间。”庄锦言站起身,殷勤地扶起花品素。 “哦!”楚时萍正在猜测两人的关系,人有点不在状态,只无意识的应了一句。 看着偎依着走向洗手间的两人背影,楚时萍心里又是阵难受,难道庄锦言早已经有了女朋友?为什么公司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庄锦言对廖盛凯也要隐瞒? 不对!楚时萍突然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查文和王靖黎嘉修都是庄锦言在美国的校友,查文还是庄锦言在美国的寓友,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庄锦言有女友?会不会自己多想了?这位丽人仅仅只是庄锦言在美国的普通朋友? 想到这里,楚时萍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 第55章 花品素脚上穿的女鞋不但让他脚疼,还让他走路不稳,去洗手间的路上,花品素靠着庄锦的搀扶才一步步走得平稳。 花品素无比庆幸今天是设计师帮他男扮女装,化妆水平高超经得起考验。从餐厅到洗手间去的两分钟路程,花品素享受的待遇堪比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白鼠,看到四处投射过来的炙热视线,花品素又朝庄锦言怀里挤了挤。 相依偎的一对璧人终于走到洗手间了,在洗手间的门前,花品素停住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庄锦言,左边是洗手间上标示是裙子,右边洗手间上标示是裤子,他到底进哪一个? “呵呵,品素,我先进男洗手间看一下。”庄锦言低低一笑,让花品素先扶着墙,自己先进男洗手间查看了一番,发现里面没人,才把花品素扶进洗手间,自己站在洗手间门口守门。 虽然有庄锦言在门口放风,花品素的这次解手也解得很心神不定的,毕竟让人看见一位女士站着方便太惊悚了点。 听着洗手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庄锦言心里很着急,他在着急花品素对感情的迟钝,借着花品素化妆成女人,庄锦言可以光明正大的吃着爱人的豆腐,一举一动可以尽情表达自己的爱意,可是为什么他释放出去的爱意,花品素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完全不知道接收呢?难道花品素真以为男人对着男扮女装的假女人温情脉脉是正常的? 庄锦言站在洗手间,心情郁闷地看着洗手间旁的通道,这样都不能让花品素感觉到他的爱意,那么就只有明明白白挑明一途了,想到挑明后可能有的两条截然不同答案,庄锦言心恨恨收缩了一下。 花品素运气不错,他上洗手间的时候,并没有男客来使用,把自己膀胱排解光后,花品素踩着高跟鞋小心的走出洗手间。 “我以后再也不扮女人了,光走路就让我不能忍受!”花品素出了洗手间,眼睛四处扫视了一下,发现没人在旁边,便对着庄锦言咬牙切齿地发誓。 “你总得帮我把楚时萍先打发掉吧?”庄锦言叹口气,把脸色不豫的花品素半搂到怀里。 “锦言,你真把我当你女朋友一样对待啊!”花品素一看庄锦言的行为就乐了,今天的庄锦言很婆婆妈妈,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的爱护,好像自己真是他庄锦言的意中人一样。 “品素,我没有把你当女人!”庄锦言搂着花品素走了几步,听到花品素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的话,停下脚步一脸正色的回答。 “那你就别再这么肉麻好不好?”花品素扭了扭腰,庄锦言搂他腰的那只手太用力了。 “品素!”庄锦言长叹一声,看来除了直诉爱意,是没办法让花品素明白情意的,可难道只有这一种直截了当的办法了吗?如果表白失败,那种后果是庄锦言不能承受的。 庄锦言犹豫,他游目四望了下,想着是不是趁着这地方没人,就索性和花品素挑明感情。就当庄锦言拿不定主意时,洗手间通道拐弯墙角,一个探头探脑的女人身影引起了庄锦言的注意。 “怎么了?”花品素诧异的问庄锦言,为什么庄锦言不但停步不动,还看住一个地方默不出声。 “楚时萍在拐角偷看我们。”庄锦言一眼认出探头探脑的女人是谁。 “哦?那女人为什么要偷看我们?难道还不相信我们是一对?”花品素侧头看向拐弯处,他没有看到楚时萍的身子,却看到拐弯墙壁一隅露出的裙角,那裙子颜色和楚时萍身上的衣服颜色是一致的。 “我的女朋友出现太突然,楚时萍怀疑也是有道理的。” 庄锦言收回视线,看着还向楚时萍躲避地方张望的花品素,心忽然一动。“品素,你以后不想再扮女人也可以,不过今天你得帮我让楚时萍彻底死心!” “彻底死心?”花品素转回头,眨巴着眼睛,不怎么明白庄锦言的意思,他都已经化身为庄锦言的女友了,这样还不能让楚时萍死心,那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叫楚时萍不再对着庄锦言打主意? “品素,让楚时萍对我死心的举动你都会配合,是不是?”庄锦言眼睛里有抹光。 “那肯定的!”花品素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楚时萍根本就配不上庄锦言,不然的话,他现在哪还用得着扮成妖孽女人让楚时萍知难而退。 “那就配合我!一次性让楚时萍死心!” “怎么配合?”花品素看着庄锦言的眼睛,他发觉庄锦言目光有点炙热。 “就这样。”庄锦言低头,在花品素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 “啊!”花品素睁大眼,什么意思? “闭眼!”庄锦言说完这句,一手放到花品素腰际后,猛地搂紧,一手托住花品素的后脑勺,倾身吻住了他的双唇。 “呜!”花品素先是呆了一下,等庄锦言想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时,方才晓得挣扎。 “别动,就帮我这一次!”庄锦言喘着粗气,把花品素轻推到墙壁,抽出搂在花品素后腰的那只手臂,按住花品素的肩膀,额头抵住花品素的额头,低低请求。 “那就做做样子!”花品素觉得自己脸上热度在升高,心跳加速。 “好,就做做样子。“庄锦言轻轻吻了下去,用舌尖描着花品素的双唇。 “锦言,不要这样。”花品素的双唇仿佛有电流经过,那酥麻的感觉一下传遍他全身。这种奇异的感觉对于花品素是陌生的,两世都没有过的感觉。 “我们总得装得像一点吧?”被花品素推开的庄锦言显得很受伤。 花品素是看不得庄锦言难过的,他又睥了下楚时萍躲身的拐角,牙齿咬了下嘴唇。 “那就装得像一点吧。” 得到花品素同意的庄锦言没有客气,重重再次吻上了花品素。 半睁着一直注视着拐角的花品素,发现楚时萍露探出了头看向他们这里,当发现他们缠绵在一起后,身子一下就旋转回身,拐角再没有露出衣角。 “呜!”花品素推拒着庄锦言,想告诉庄锦言不用再做戏了,楚时萍已经亲眼看到他们亲热,不会怀疑他们不是一对了。 花品素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庄锦言,急切之下,花品素用高跟鞋跺了一下庄锦言的脚,庄锦言吃疼,手上劲一松,花品素趁机把庄锦言推离自己,把自己的双唇从庄锦言嘴巴里解救出来。 庄锦言脸色潮红,,被花品素一下推开后,他的神情显得有点懵懂。 “楚时萍已经看见了。”花品素的脸也很红,两个大男人亲吻让他不好意思。 “看见了?”庄锦言喃喃重复,他的一颗心在往下沉,刚才的接吻只有他一人着迷?花品素竟然在亲热过程里还关心到楚时萍,这是不是代表着花品素对他的感情很纯粹,两人之中,只有他有那份非分之想? “我们大功告成了。”花品素觉得他们之间气氛异常。 “大功告成了?”庄锦言嘴角微扯,心里欲哭无泪,他的下场竟然是和黎嘉修是一样的。 “我们走吧。”花品素心里开始不安,为什么庄锦言的神色仿佛天要塌了一样? “走吧!”庄锦言双眼失神,只无意识重复花品素的话。 花品素一手搭着庄锦言,正想和庄锦言一起回餐厅时,忽然看到通道远处走来个熟人,这个熟人不是别人,却是见过他女人模样的吴然。 看到吴然,花品素觉得他以后可以去买彩票了,前世走路会被人砸死,这世扮女人,竟然还要被两年前骗过的人发现,申市这么多酒店,吴然偏和楚时萍选在同一酒店用餐,这是不是表示自己的中奖率特高呢? 自己的女装样子怎么也不能让吴然发现,得躲开他!花品素左右张望,回洗手间?吴然来的方向就是进洗手间的,男洗手间肯定就不能进,进女洗手间?刚才刚瞧见两个女人进去,路过身边的时候还嗤笑了他们一下,他没有进女洗手间的习惯,他不想当厕所色狼。 花品素转头看了□边垂着头的庄锦言,再看看越走越近的吴然,不由心一横,牙一咬,把庄锦言一把推靠在墙上,身子扑到庄锦言的身上,脸埋到庄锦言怀里。就想用情侣亲热来避开吴然,只要不让吴然看到他的脸,吴然总不会对着亲热的恋人去细看吧? 庄锦言心情本来正低落着,可花品素突然的投怀送抱,让他怔了一下,怔过之后,他心里立刻狂喜,这是他的天使对他表达爱意吗? “品素!”庄锦言深情地喊着爱人的名字,紧紧抱住投怀送抱的爱人,发觉爱人非常乖觉,庄锦言越发肯定爱人是在向他表达爱意的。 “品素!”庄锦言用手指挑起花品素的脸,热情地吻了上去,这一次他仿佛绝处逢生,炙热的感情无所顾忌地释放了出来。 “...”花品素扑到庄锦言怀里本来是借着庄锦言的身体遮挡躲避吴然的,庄锦言爆发式的热情把他吓蒙了,他只想借个怀抱躲躲的啊! 庄锦言热情的吻着花品素的同时,反转了身,把花品素压在了墙上,用身体把花品素紧紧抵住,两手在花品素的腰背上下滑动。 “....”花品素想叫庄锦言停止,他呼吸不上来了,他身子麻了,他的脚已经发软了,可是一张嘴,他的唇舌就被庄锦言霸占住,除了感受热度还是热度。和庄锦言紧密贴近的□,被一根硬硬的东西抵着,而他的胯/下也悄然抬头。 花品素不知道他和庄锦言这样的纠缠时间有多长,他只知道极致的快乐来时,浑身一颤,他的□那地方湿了。 庄锦言感觉到自己跨部的潮湿,心里狂喜。 “品素!我爱你!”庄锦言边对着花品素的五官不停亲啄,边用自己的挺立继续顶了花品素几下。 “...”花品素羞愧的把脸埋在庄锦言肩头,他竟然在庄锦言的抚摸和磨蹭下达到了高/潮,他被庄锦言的□磨蹭得射了! 作者有话要说:码了4个小时终于码出点肉汤,大家将就着喝吧! 谢谢各位的霸王票! sth扔了一个地雷 柱佳银扔了一个地雷 sth扔了一个地雷 somnus扔了一个地雷 somnus扔了一个地雷 11862394扔了一个手榴弹 第56章 花品素伏在庄锦言的肩膀咬着手指甲,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庄锦言的一通抚摸亲吻就使他情不自禁高/潮了一下,难道他就这么性/饥渴? “真好!原来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庄锦言情绪依然在激动中,他紧紧抱着花品素的身体,下巴摩擦着花品素的脸庞,两手不住抚摸着花品素的背部,花品素的**已经释放,他的还没有,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人声,庄锦言终于意识到他们处在公共场所,他们不能太失控。 “品素,我爱你!”庄锦言一边贴着花品素的耳朵再次重复爱意,一边慢慢平息自己的**。 花品素刚才的思维一直很混乱,前面庄锦言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现在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庄锦言贴在他耳边的这句话就像颗炸弹又把他震晕乎了。 “锦言...”花品素把庄锦言身子推离自己,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他发现,他的嘴里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他的大脑震荡得太厉害,已经无法组织语言。 “我们现在就回去!”庄锦言捧住花品素的头,对着那张被他蹂躏得艳红的双唇又亲了几下。花品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呆在酒店。他准备去餐厅和楚时萍告别了就离开。 “嗯,回去!”花品素脑袋还是没有开始工作。 看着花品素木木呆呆的样子,庄锦言觉得实在太可爱了,真想把这样的宝贝嚼巴嚼巴吞肚里,那样他们就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庄锦言的手松开花品素,瞄着花品素腹部下的一块阴影,嘴角挑起。 “来!用这个围住!”庄锦言脱下外套系在花品素腰间,至于他自己裤裆正中被花品素弄湿的那一块,因为裤子颜色比较深,不细看还觉察不出来,其实庄锦言被人发觉异样也无所谓,那可是爱人对他有感觉的见证,只要他的天使爱他,其他任何事对庄锦言都不重要。 本来脑筋在打转的花品素由着庄锦言帮他系外套,可当洗手间突然走出一个男人来时,花品素身子打了一个激灵,他忘了吴然!刚才他对着庄锦言投怀送抱就是为了躲避吴然。 “怎么啦?”庄锦言觉察到花品素的身体紧绷,连忙柔声询问。 “我们得快走,刚才我看到吴然了。”花品素抓紧了庄锦言的胳膊,眼睛紧盯着男洗手间门口,刚才走出男洗手间的人不是吴然,只是一个陌生人。 花品素对他和庄锦言在走廊通道这里荒唐的时间多久没数,所以不能判断吴然是还在洗手间内,还是已经离开回到他自己的餐桌,不管是哪种情况,洗手间这里不能呆,酒店也不能呆。 “哦!那我们直接去停车场。”庄锦言本来还想去跟楚时萍道别,一听花品素的话,立即决定现在就带花品素离开,不然让对男扮女装的花品素痴迷太深的吴然看见,花品素别想轻易脱身。 庄锦言扶着花品素快速离开了酒店,到了车上,才给还在酒店的楚时萍打去道别电话,说是女友身体突然不适,他们两人不得不先行离开。 车子驶离酒店,花品素混乱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平静下来的花品素感觉自己刚才做了一场荒唐的梦,他转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庄锦言,庄锦言上身是一件淡蓝的衬衫,额头的短发有点凌乱,穿进车窗的光线映得他五官轮廓更加分明而深邃。 庄锦言发觉花品素在看他后,侧了下脸,对着花品素微微一笑,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 “锦言,还是送我回家吧。”花品素舔了舔唇瓣,看到车子开往的方向是朝着庄锦言住处。 花品素可以运转的大脑,终于开始分析庄锦言对酒店洗手间通道他所做的事了,庄锦言那句爱他的话,让花品素震惊,在他看来,他和庄锦言之间是亲人,是朋友,就是没想到要去成情人。庄锦言是不是被他女装打扮的样子迷惑,才脑子发昏说出那句话? “你这样子回去会惊了品朴的。”花品素现在的模样太特别,不说胯部的潮湿,他盘着的假发蓬乱,双唇口红一半抹净,一半晕开,脸上如孩子般想逃避的神情,让庄锦言轻笑。 “锦言,我不是女人!”花品素低着头告诉庄锦言这个事实,他不要庄锦言把他当成一个女人去爱。 “你当然不会是女人!”庄锦言非常肯定,他抱着花品素磨蹭时,清清楚楚感觉花品素身体变化的。 “可你还说爱我!”都不是女人了,难道庄锦言是爱男人? “为什么不能说?”庄锦言有点郁闷了,花品素自己的身体都诚实招供了,怎么心里还想着要抗拒? “因为我是....”花品素本来想说自己是男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除了了异性恋,还有种同性恋存在。 前世的张建俊从小跟着奶奶长大,意识一直是正统的普通人意识,长大后知道有男男和女女这样的同性之爱,他并没有亲眼见过那些不容于世俗的感情,所以他一直觉得那样的感情离他是非常遥远的,可重生了一次,这种感情就在他眼前了。 “锦言,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花品素传统的意识占了上风。 “怎么不对?”庄锦言的车已经开到住处楼底。 “正常的人应该结婚,我们不能在一起。” “品素,结婚是种生活方式,对不对?”庄锦言停好车,熄了火。 “是的。” “那么,你觉得我各方面条件怎么样?” “不错!很好!”庄锦言靠得花品素很近,在庄锦言气息的包围下,花品素脑袋又要开始出现打转的征兆。 “我这样的人会不会成为好丈夫?”庄锦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微眯,有点似狐狸。 “当然可以!”花品素垂着的眼睛抬起迅速瞟了庄锦言一眼,庄锦言如果不是丈夫的好人选,楚时萍就不会绞尽脑汁接近他了。 “如果你是女人,你会不会选我做丈夫?” “我是男的!”一听庄锦言把自己比喻成女人,花品素要跳脚了。 “我是说如果。” “会!”花品素微撅着嘴巴,庄锦言外表英俊,能力非凡,温柔体贴,这是女人打着灯笼才能找着的好老公。 “如果我是女人呢?嫁不嫁得出去?” 庄锦言这句问话把花品素吓了一跳。 “你要嫁人?” “你会不会娶我这样的女人?”车子里的光线很幽暗,花品素看不清庄锦言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会!”如果庄锦言是女人,那也是顾家贤慧的好老婆,就是个子高了点。 “你瞧,我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是你的选择,你怎么还会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对呢?”庄锦言的脸离着花品素越来越近。 “品素,我是你的良配!”庄锦言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花品素在庄锦言气息的包围下,脑袋里的思维本来就开始要打转,等他再被庄锦言胡搅乱缠的话一忽悠,在庄锦言的双唇吻上之后,彻底成了浆糊。 霍嘉许来申市已经好几天了,到了申市后,霍嘉许带着自己的跟班王路思每天要赴两场酒宴,都是跟霍家有关系的各方人士为霍公子举办的洗尘宴,像吴然这样只是霍公子同窗的关系,请到贵客赏光赴宴,已经是三天后了。 “吴然,好久不见,现在富态了嘛!”霍嘉许带着王思路到了吴然订好的酒店包厢,对着吴然打招呼,这样先打招呼的姿态,对于霍衙内来说,是少有的没架子。这是王路思每天向霍嘉许灌输的思路,商人都是和气生财,霍嘉许既然从商,就不能是京城那副衙内模样。 “两年多不见,霍少是越发有儒雅之气了。”霍嘉许对吴然友好的态度,让吴然受宠若惊。 吴然两年前结婚后,和老婆杜雅丽关系越来越不好,两人之间基本是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婚姻还没有两年长,叫嚣着离婚却已经三次了,因为吴然父亲办的厂还依靠着杜雅丽姨夫帮忙,每次吴然和杜雅丽吵架,到最后低头的都是吴然,这让吴然心里很憋屈。得知霍嘉许要到申市来创业后,吴然心底蠢蠢欲动,只要和霍嘉许搞好关系,搭上霍家那条大船,杜雅丽姨夫的环保副局长的位置就不够瞧了,到那时,他就不需要忍受杜雅丽的跋扈嚣张,不需要再对杜家低声下气,杜雅丽要离婚就离婚,反正杜雅丽还没有生孩子,男人身成名就,还怕没有美娇娘相伴? “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太客气,吴然,你今天做东,不但要好好招待我们,霍少和我两人到申市初来乍道,两眼一抹黑,你还得帮我们介绍下申市的情况。”王路思经常跟着霍嘉许混,和吴然也很熟悉,他知道吴然眼里只有霍嘉许,没有把他这个跟班放在眼皮下,对吴然的轻视,他不会去介意,所有可以帮到他的人,王路思都会倾心相交,而吴然是本地人,王路思现在需要从吴然这里得知申市商业界的情况,所有他对吴然态度非常热情。 “申市的情况我也只了解些皮毛。”吴然先谦虚了一下,然后对霍嘉许认真介绍申市商业界的情况。 “你说炎华公司是匹黑马?”霍嘉许不满吴然说起这个公司时的羡慕表情,不过是个才成立两年多的it公司,会成什么气候。 “是啊,黑马中的黑马啊,当初注册资金都没有一千万,两年时间,市价已经五六个亿,现在这个公司的市值还在增加。” “老板是谁?”霍嘉许对这个公司来了兴趣。 “炎华公司老板叫庄锦言,是我校友,高中毕业去美国留学了,当初在学校我们关系非常好。”吴然挺想和庄锦言套近乎的,可是庄锦言对他很冷淡。 “庄锦言?”霍嘉许没听到过这个名字。 “庄锦言轻松发迹,靠的是他父亲的朋友。”吴然又补充庄锦言的小道消息。 “他父亲朋友是谁?”霍嘉许不屑,还以为是凭自己本事的,原来还是靠的关系。 “是姓廖的部长。” “哦,不过是部长啊!”霍嘉许的爷爷曾是天朝副总理,所以他对副总理以下级别的人都看不上眼。既然庄锦言一个海龟,仅靠着父亲的好友就能在两年时间里有如此成就,凭他前副总理的孙子,在申市办个公司,成就还不肯定要超越这个姓庄的! 吴然的接风宴上,霍大公子受到炎华公司老总创业的鼓舞,他的心情非常之好,霍公子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酒宴结束离开酒店大厅。 “时萍!”霍公子在酒店大厅看到接了账准备走人的楚家公主,不由高声招呼,他来申市可是有两个目的的,其中之一就是追上这位公主。 情绪低落的楚时萍看到在英国纠缠了她一年多的霍衙内,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了。面对对她直招手的霍衙内,楚时萍连停下打招呼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掉头往酒店外走去。 “呸,拽什么拽!”霍嘉许看到楚时萍理都不理他,就自顾走人,不由怒火冲天,拔起脚就想追上去责问一番。 “霍少!大事要紧,现在不能得罪她,她可是我们办公司的幌子啊!”王路思一看霍衙内又要发他的衙内脾气,急忙拉住了霍嘉许。 “哼!我让你现在拽,看你以后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霍嘉许开公司要母亲帮忙,而霍夫人又要求他追到楚时萍,楚时萍即使现在对着他拿架子,霍嘉许也没法翻脸。 霍嘉许对着楚时萍的背影发狠,楚时萍现在对他的无礼,以后他必通通加倍还给这个女人。 第57章 “你是我的良配?”花品素的思维罢了工,庄锦言的话他挑不出哪里有毛病,由庄锦言这么一解说,他们以后在一起好像是天经地义。 “品素,我早就爱你了。”庄锦言捧着花品素的脸,蹭了蹭花品素的鼻子。 “早就爱我?”花品素的嘴巴张着,他在回想庄锦言以前对他的态度,这个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肯定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庄锦言觉得,如果不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为什么会清清楚楚记得98年醉宿在花家,酒醒后少年推开卧室门的一笑? “哪里的第一眼?”花品素也在想他们的第一眼,,这个第一眼是指在仁爱学校食堂吃饭时的第一眼,还是指庄锦言和篮球队的人打完球,经过花品朴舞蹈训练室前面花坛放声大笑的那第一眼? “我醉倒在你家的那一次啊。”庄锦言揉揉花品素的耳朵,幸亏他买醉选的是回一回饭店,不然他们就要错过了。 “....”花品素忽然发觉,他对庄锦言的所有记忆都是清晰的,他甚至清晰地记得在仁爱学校食堂初见,庄锦言身上穿的是什么款式的衣服,衣服是什么样的颜色。 “在美国的时候,我只要想起你鼓励我学成回国开公司创大业的话,那些枯燥的程序编写,就都变成了跳舞的小精灵。”庄锦言抱紧花品素,下巴搁在花品素的头上,回忆着自己在异国他乡的求学生涯,在自己疲惫的时候,少年的话和期望的眼睛就是他消除疲惫的良药。 “....”花品素内疚,那只不过是他居心不良,只想着庄锦言学成以后回国,去创办炎华公司让他抱大腿,想起庄锦言孤身一人在异乡,竟然时时刻刻记着自己鼓动的那些话,花品素只觉得自己那时的心思太龌蹉。 “你家里出事后,咱们失去了联系,那时我急得六神无主,我怕你出意外。”庄锦言觉得,花品素如果真在那一年出意外,自己可能不会明白对花品素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以后郁郁终身是肯定的。 “锦言...”花品素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环上庄锦言的腰,是的,他毫不怀疑庄锦言对他的心,百万年薪的工作说丢就丢,就只为了他粗心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庄锦言不声不响为他牺牲,如果不是查文无意中说出,也许他到今天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的以恩人自居。 “我喜欢你已经喜欢得无以复加,可我却不自知。”庄锦言声音越来越沙哑,自明白感情以来,他的心就一直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 “那后来是怎么知道的?”花品素的眼睛发酸,他环着庄锦言的手开始用力,庄锦言沙哑的声音仿佛经过千年时光传来,有着种沧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庄锦言已经在爱里挣扎许久。 “吴然的婚礼,去参加吴然的婚礼上明白的。”吴然对花品素男扮女装的痴恋,让庄锦言泛酸,让他升起对花品素的独占欲,以至于花品素的发小方佟帮着脱衣都不能忍受。 “吴然没占到我便宜,一点都没有。”花品素听到庄锦言话里的酸意,连忙澄清。 “我本来守着你就很满足,可黎嘉修的遭遇点醒了我。”庄锦言想起黎嘉修电梯前点他的那句话,背后就冒冷汗,幸好,花品素不是王靖,他的天使对他有感觉。 “黎嘉修怎么了?”花品素仰起头。 “黎嘉修守了王靖九年一直没有挑明,今年王靖找到自己的爱人了。” “什么?他们是一对?”花品素惊讶,他自己单纯到没弄明白和庄锦言之间的感情,当然也没明白一对袜子是什么关系。 “不是一对,是黎嘉修想成一对,而王靖只当他们是好朋友。好兄弟。” “那他们以后会怎么样?”黎嘉修最近一段时间在公司里都没什么声音,脸色也一直不好,原来这后面有这样的故事。 “黎嘉修准备走了,到夏天他要去美国。”前几天,黎嘉修和庄锦言单独说过话,王靖的女朋友在下半年会来申市工作,黎嘉修不能承受亲眼看见王靖和女友柔情蜜意的场面,他要在这场面出现之前离开。一对袜子再也成不了一对。 “黎嘉修真可怜。”花品素唏嘘,人生有几个九年啊! “品素想我成为那样的可怜吗?”庄锦言低下头,和花品素四目相对。 庄锦言五官轮廓很深,深邃的双眸闪着温情,仿佛一抹漩涡在吸引着花品素。 “不!锦言你怎么能可怜。”花品素的心里,庄锦言只能是高高大大,像山般挺立,那可怜怎么能跟庄锦言沾边?他不能想像,也不会允许! “那品素只能爱我了!”庄锦言朗笑,花品素的表情,表明他庄锦言的爱情已经修成正果,他的天使非常在乎他,他是幸运的。 花品素没有说话,他只是把头埋在庄锦言的肩膀上,今天庄锦言的剖心,让花品素明白了自己懵懂的感情,在他认为的雪中送炭里,不自知地搭上了自己的心。他对楚时萍接近庄锦言的强烈介意,原来是种嫉妒,潜意识里,他已经把庄锦言当成自己的了,所以才会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配得上庄锦言。 光线幽暗的汽车里,庄锦言和花品素就这么静静抱在一起,仿佛这样可以到天长地久。 良久,花品素出声了:“锦言,我得报仇!霍嘉许来申市了!” “品素,应该是我们一起报仇,你别想和我分你我!”庄锦言责备花品素。 “好!我们一起报仇。”花品素心里暖暖的,他端详着眼前的气宇轩昂的精英,这样的精英以后就归他了。 “我们现在回家!”庄锦言下了车,打开花品素那边的车门,把花品素一把就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花品素拍打着庄锦言的身体,他们这样像什么? “反正你穿高跟鞋不会走路,索性就不用走了。”庄锦言大笑,他今天心想事成,血管的血液在沸腾,全身都充满着力量,别说把花品素抱到电梯口,就是抱到十二层的住所,他都可以不带喘气。 这天晚上,庄锦言放开手脚吃了顿热豆腐,以前偷偷摸摸的行为,那天终于能光明正大施行,不过庄锦言吃的过程中还是克制着自己适可而止,没有对花品素做到最后那步,因为花品素还没有适应他们之间的亲热,庄锦言不想勉强爱人,他希望他们之间的性/爱能水到渠成。 楚时萍在酒店门口叫了计程车回到自己住处,心情又心酸又难过,从03年的春节就对庄锦言一见衷情,在今年春节相亲宴再见意中人时,以为他们是有缘的,她自己的相思是会有着落的,可没想到,今天二十三岁的生日庆宴上,自己的玫瑰梦破灭了,破得渣都没有剩下一点。 楚时萍扑到床上流了半天眼泪,心里突然对廖盛凯升起埋怨,就是这个家伙,信誓旦旦说庄锦言没有女朋友,鼓动自己去庄锦言身边占位,如果没有廖盛凯的鼓动,她也不会完全抛开矜持去追求,她的自尊就不会丢得如此凄惨,想到自己的主动追求,有一半是廖盛凯怂恿的,楚时萍肚子里升起股怨气。 “廖盛凯!你个猪头!白痴!一天到晚就知道拿跳蚤!”楚时萍一打通廖盛凯的手机,就丢过去一串噼里啪啦。 “怎么啦?怎么啦?”廖盛凯刚开车送了花品朴回家,正在返回自己住处的途中,被楚时萍一通大骂骂得莫名其妙,拿跳蚤,他怎么就成猴子拿跳蚤——瞎掰了? “你说庄锦言没有女朋友,可今天他就带着女朋友去跟我见面了!”楚时萍咬牙切齿,廖盛凯要在她面前,她都想到廖盛凯脸上挠两下消消气。 “啊?锦言已经有女朋友?不可能啊!我没听说也没看见他跟别的女人有交往啊。”廖盛凯觉得自己很冤,庄锦言没有女朋友又不是他一人这么认为,花品朴也是这么说的啊。 “庄锦言的女朋友在美国,你能看见?”楚时萍声音恨恨。 “额,时萍,对不起,锦言在美国的情况我不清楚,真对不起。”廖盛凯缩了缩脖子,楚时萍凶狠的语气让他头皮发麻。 “哼,以后不清楚的事情不要自以为是!”楚时萍一通火发完,心里好受多了。 “时萍,这样的话,你什么时候回京?”廖盛凯小心翼翼的问,楚时萍来申市就是为了追求庄锦言的,如今庄锦言有了女朋友,楚时萍大概就不会再在炎华工作。 “廖盛凯!你什么意思?我楚时萍不追男人就不能呆在申市了吗?他庄锦言有女友就有女友好了,我照样干我自己的工作!”廖盛凯不提她回京城,楚时萍倒是有回去的打算,廖盛凯这么一说,倒好像她楚时萍就是个花痴,做一切都是为了追男人。 “哎,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呆在炎华太大材小用,要不哥帮你介绍别的工作?”廖盛凯抹汗,他怎么说什么都惹楚公主生气? “哼,我就呆在炎华,哪也不去!”楚时萍想在庄锦言面前挣回点面子,用继续在炎华工作来表示她到申市,并不是就为了追求他庄锦言。 “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廖盛凯苦着脸,心里后悔把楚时萍拉到申市当挡箭牌,害得他现在成了楚时萍的御用出气筒。 星期一的下午,花品素在学校上完课去了炎华公司,看到脸色有点憔悴的楚时萍时,原来对楚时萍的各种看不惯都烟消云散了,虽然没有拿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审视这个无足轻重的情敌,但看到楚时开始避开庄锦言时,心里还是暗爽的,所以和楚时萍说话就比以前态度要好了许多,这让楚时萍对花品素的感观好了许多,不再认为花品素是个眼睛长在额头的傲娇小子。 花品素明白了自己和庄锦言之间的感情,他自己不认为这份感情有多惊世骇俗,在花品素的心里,一向认为真情最重要,像重生后的父母,按道理只是**身份的父母,可花品素和他们相处久了有了感情,就把花父花母当成了自己的血亲,生理和心灵都依恋的亲人,而前世张建俊的身生父母,花品素对他们没感情,重生后没有思念过他们,也从没有去看他们一眼的念头,说穿了,张建俊版的花品素,只注重感情,这也是花品素接受庄锦言的爱意接受得非常快的原因。 在花家的仇恨没有得到雪恨前,花品素不想自己和庄锦言的关系暴露于众人眼中,引起公众对他们的注意。花家越不引人注意,手脚报复起来越方便,至于姐姐花品朴对他们感情的态度,花品素也不太担心,他深爱姐姐,姐姐也深爱他,以心度心,花品素就知道花品朴以后对他这份感情的态度。 因为怕自己和庄锦言的感情被外人识破,明了感情后的花品素和庄锦言相处时反而鬼鬼祟祟,从前和庄锦言大大方方的亲密再不见踪影,在炎华公司员工面前,花品素对待庄锦言的态度开始公事公办,这让庄锦言很是哭笑不得,也让花品朴有点疑惑,自己弟弟是不是对庄锦言有了意见?可是为什么有了意见后,留住在庄锦言那里的次数越来越多呢?花品朴抚了下额头,总不会是弟弟的青春叛逆期才来,才行为动作有了反常? 作者有话要说:cherie扔了一个地雷 小志88扔了一个地雷 lxdlxd扔了一个地雷 sth扔了一个地雷 满嘴烂牙扔了一个地雷 浅浅滴花青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各位的票票! 第58章 申市新任的公安局局长过完春节到任了,这位新任公安局局长姓王,今年五十岁左右,是从基层一步步升上来的,年轻时曾豁命跟犯罪分子斗争过,年纪大了,虽然没有年轻时候那么血性,但是做事的手腕还算强硬,王局长的品性和才能,受到某大佬的器重,去年年底,被大佬提拔到经济大市申市公安局任了一把手,到了申市后,这位王局长怀着满腔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四月的某个周一,王局长刚上任一个半月,他早晨上班打开电脑,收到了一份电子邮件,电子邮件里有好几段视频,这几段视频中都有同一个人出现,这个人在最后一段视频里身穿的是警服。 王局长看完这段不雅视频很恼火,随着社会经济建设的高速发展,公安部门里的警员出现**现象是难免的,暗地里便服出入娱乐场所的很多,可这视频里的四十几岁警官吃相却太难看了,竟然衣服都没换,就穿着警官制服在包间里和小姐**,还一边搂一个,这是致政府的脸面于何地? 王局长第一个反应是直接把此人查办,但等他把助手叫来,情绪已经冷静下来,自己初来乍道,这种查办内部同僚的事情,还是得慎重点,申市的各关系网还没有摸清呢,不能鲁莽从事。王局长想到这里,挥了挥手,让助手离开自己办公室。 花品素上完课出了学校直接去了炎华公司,到公司的时候,公司的员工还没有下班,员工们看到这位还在读大学的副总,一路上问好声不绝,花品素笑嘻嘻地和员工打招呼,边快步进了庄锦言的办公室。 “锦言,怎么样,公安局有反应没有?”花品素在门上敲了几下就直接推门而进。 正伏在办公桌上的庄锦言看到进来的是花品素,立刻眉开眼笑。 庄锦言站起身,把花品素拉到身边,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从早上到现在可以算半日不见,不就是隔了一个半秋?情人之间一个半秋不见,总是饥渴的。 “给王局长的邮件已经发出去了,警局有反应总得有段时间。”庄锦言觉得亲够了,才回答花品素的话。 “不是说这位新局长嫉恶如仇的吗?姓严的家伙都那么**了,怎么不立刻停他的职?” 庄锦言一大早,就上电脑用软件在国外寻了个肉鸡用户,把雷明调查到的有关严所的不法违纪视频发到了申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脑上。花品素今天去学校上课一直不定心,他迫不及待想看姓严的家伙倒霉。 “没那么快的,新局长再怎么被传说嫉恶如仇,能坐到局长的位子就不是个鲁莽的人。”庄锦言安慰花品素,他对官场了解比花品素深刻多了,真正嫉恶如仇,行动雷霆的人根本就爬不上一个经济大市的公安局局长位子。 “哼哼,没有反应就给他们上大动作!”花品素和庄锦已经制定了各种步骤去对付申市严姓某分局副局长 “放心,会让他们不想处理,也不得不处理!”庄锦言很自信,如果警局内部如果为了自身形象,想护着腐化,我就从外部逼你处理。 过了一星期,申市的新任局长在内部会议上大发雷霆,某分局的严副局长当场被停职,第二天,申市纪检局宣布介入调查此副局长,消息在网上发布后,网民对申市公安局作出的决定是一致好评,认为在网络上出现这位副局长的违法违纪视频后仅三天,相关部门就作出了快速反应,可见申市公安部的领导们是英明的。 王局长看着网络上网民的评论,擦了下额头的汗,这个上传视频的举报者太牛了,第一天只上传给了他一个人,三天后发觉警局没有反应,不雅视频就被迅速上传到网络上,网警查到的tp地址竟然是在世界各地,王局长本来想以大化小去处理,可现在面临网民们汹涌的评论,不得不快速做出决定,对严姓副局长一撸到底。好在他事先调查过了,这个严姓副局长的背景并不怎么强硬,处置他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霍嘉许的投资公司准备四月底在申市开张,申市许多有名气的企业都接到了霍氏投资公司的邀请函,炎华公司作为申市it行业的翘楚也在邀请之列。 花品素在庄锦言办公室看到霍嘉许的邀请,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撕了这邀请函。 “别撕,去看看他准备投资什么。”庄锦言伸手制止。 花品素停住手,想了一下,把邀请函扔到了地上,踩了两脚,心里的怒气才稍微平息了点。庄锦言看着花品素孩子般的脾气,不由摇了摇头,这张邀请函还有用,花品素踩脏了,他还得去抹干净。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花品朴,她是来送财务文件给庄锦言签字的。 “品素,今天回去吗?”花品朴把文件递给庄锦言,看到弟弟也在旁边,不由随口问了一句,花品素上个周末没回南区公寓。 “今天啊...”花品素拿眼睛看了看庄锦言,想跟姐姐说今天还是去学校附近庄锦言的住处,但看到花品朴低头瞧着地上的邀请函时,花品素的心突地一跳。 “霍氏投资,这是什么公司?”花品朴把地上的邀请函捡了起来,放到庄锦言的办公室上。 “一个专做投机倒把的公司!”庄锦言连忙接过邀请函,把邀请函放到抽屉里。 花品朴还不知道伤害她罪魁祸首是谁,庄锦言不知道花品素准备不准备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的姐姐,所以只能模糊地回答花品朴。 “姐,我今天跟你回家。”花品素现在后背在出汗,他庆幸花品朴还没有遇见霍嘉许,花品朴没有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今天回家,他必须好好跟花品朴谈谈。 “那你跟我车回去。”花品朴拿起庄锦言签好字的文件,跟弟弟约定一起回家后,就告辞回了自己办公室。 “品素,今天要和姐姐说开了吗?”庄锦言早劝花品素把事情真相告诉花品朴,但花品素总怕会再次伤害到花品朴,一直不肯跟姐姐说清楚。 “不得不说了,霍嘉许公司开在申市,碰见的机率很大。”有了心里准备,花品朴见霍嘉许比没有准备要好好多,最起码冲动行为会少些。 到了下班时间,花品素坐上了花品朴的帕萨特。 “品素,那个严所倒霉了。”花品朴把车开出公司地下停车场,突然对花品素冒出了这句话。这段时间,网络上都在议论着这位嫖/娼的警官,花品朴一看到这位严副局的视频,就认出这位分局副局长就是和伤害她的禽兽狼狈为奸的派出所所长。 “嗯,网上已经传疯。”花品素挪挪屁股,小心看了姐姐一眼,发现花品朴根本没把他和严所的倒霉联系倒一起。 “品素,我现在相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句话了!”花品朴的手用力的握着方向盘。 “我也信!”花品素高兴姐姐能说起严副局,这代表她已经能坚强面对以前的创伤。 “那个坏蛋也会有报应的?是不是?”花品朴轻声自言自语。 花品素没有回答姐姐,也没有立刻在车上和姐姐说事情的缘由,花品朴现在正开着车,在车上讨论这些很不智。 姐弟俩进了家门,方佟已经比他们早一步到了,徐姨的晚饭也已准备得差不多。 花品朴进门看到方佟,身体顿了一下,就对花品素说道:“我上楼换衣服。” “品素,我今天看到网上的视频了,那些视频是不是你收集的。”方佟目送花品朴上了楼,连忙拉过花品素询问。 方佟知道花品素一直在找侦探公司盯视着严所和霍嘉许,他是除了庄锦言之外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是我收集,视频也是我让锦言上传的。”花品素低声承认。 “你就什么都瞒着品朴吗?” “不能瞒了,姓霍的已经到了申市。”花品素本想自己独自帮家人报仇,报了仇再告诉姐姐,可想到两人可能会碰上面,花品素不能再去隐瞒。 “他在哪里?”方佟眼睛里都是怒火。 “方佟,冷静!你不要冲动!我和锦言已经商量好对策了。”花品素连忙安抚发小。 “我能帮什么忙吗?”方佟不想做路人。 “暂时还没有,要你帮不会跟你客气的!” “品素,我大学毕业以后出来要开律师事务所,专为普通老百姓服务。”方佟高中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念的专业,当花品朴受到霍嘉许污辱,花家因此遭遇不幸后,就立誓要去攻读法律,希望自己以后能成为一名律师,来帮助所有求助无门的普通民众。 “方佟,你考律师就为了以后帮人打官司?”帮普通老百姓打官司可没有帮富人服务所得报酬高。 “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想专做免费律师。”连律师都请不起的人,可想而知,是什么社会地位的人了。 “方佟,你比我理想远大!”花品素对发小肃然起敬,他重活两世,想的不过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吃过晚饭,花品素跟着花品朴进了她的房间。 “品素,有什么事?”花品朴看到跟随自己进房间的弟弟有点奇怪,她到炎华公司上班后,花品素就很少到她卧室来。自家里剧变后,花品朴叫弟弟从不叫弟弟小名,一声‘小宝’,勾起的是他们姐弟俩对父母的回忆,花品素的小名,是两人间的禁忌。 “姐,我想和你说些事。”花品素坐到房间的椅子上。 “哦,说吧。”花品朴坐到弟弟对面。 “我知道伤害你的那个畜生是谁!” “什么?是谁!”花品朴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的五官全都扭曲起来。 “姐!别激动!我和锦言正想法对付他。”花品素连忙起身抱住姐姐。 “告诉我,是谁,我们去告他,我们有证据!”花品素浑身颤抖着,当初救治花品朴的医院里有霍嘉许的dna鉴定。 “不,姐,我们想别的办法,光告他强/奸太轻了,他需要付出的代价不应该只是这些。”花品素不告霍嘉许有个重要原因,就是花品朴是受害者,可真和霍嘉许对薄公堂,花品朴将受第二次伤害,不堪的往事,将被血淋淋拿出来在公众前再晒一次。 “什么办法?”花品朴勉强镇定自己,父母因为她的事情意外而亡,花品朴心里想着,只要找到那个垃圾,哪怕是粉身碎骨的付出,她都要去告倒那个禽兽。 “你听我说。”花品素把姐姐按在座椅上,把自己从小敏那得到吴然这个线索后所做的,通通都告诉了她。 “让霍嘉许破产?光破产就有用了吗?”花品朴听了弟弟的复仇计划后,提出疑问。 “光是霍嘉许破产不行,得把霍家拖下水的破产,才能让霍嘉许真正一无所有。” “要我做什么?”花品朴问出了和方佟一样的话。 “姐,你现在注意好股市动态,前几天证监会不是宣布启动股权分置改革了吗。”花品素对姐姐布置任务。 “这表示股市要动了?”花品朴管着炎华公司的财务,炎华公司盈利增多,账上闲置资金太多,正在商量投资问题。作为公司财务总监,花品朴现在很关心股市行情。 “嗯,再震荡震荡就差不多了。”花品素有着前世的记忆,他记得股市在2005年的六月,上证综指破1000点心理底限后,市场开始一轮基于价值回归的反转行情,至2007.10.16上证综指最高升至6124点,也就是说,有两年多的牛市。 “这个跟霍嘉许破产有什么关系?”花品朴有点纳闷,抄底进股市只能赚钱,不能使霍氏投资公司破产。 “要斗垮霍氏,我们需要钱。”花品素嫌炎华奇迹般的利润不够多,想从股市再赚一笔。 “品素,如果钱都抖不垮霍氏,那就到法院起诉霍嘉许强/奸,我不怕丢脸。”花品朴同意了弟弟的复仇方案,但却还是做了万一失败的准备。 “好的!姐!”花品素抱了抱姐姐,心里在发誓,他一定扳倒霍家,不让胞姐再次去经受伤害。 第59章 霍嘉许的公司开业,不但霍家在申市的人脉都去捧场,一些知名企业也都派了代表去参加,霍嘉许为了打响自己公司的名头,请了许多小有名气的演艺界明星歌手到场助阵,打扮争奇斗艳的男女明星们,和跟随而来不停闪着镜头的娱乐记者,把个开业典礼点缀得仿佛是明星娱乐发布会。 霍氏投资公司开业典礼那天,炎华公司的总裁庄锦言和副总花品素都去了,花品素和庄锦言两人到达典礼现场,以为他们是走错了地方,这是公司开业吗?这不是明星记者发布会? 霍嘉许看到熙熙攘攘来祝贺的各界人士,对自己跟班王路思的创意大加赞赏。 “王路思!你想的主意非常不错,请了明星就等于请了媒体,哈哈,这些媒体对明星们的报道,是为我的霍氏免费做广告。” “霍总,最主要是让申市各界知道咱们有实力!”王路思现在不叫霍嘉许霍少了,改称老总。 “好好协助我,公司赚了钱我不会亏待你!”霍嘉许对王路思许诺。 “霍总,这还要你说,我一定像诸葛亮那样,鞠躬尽瘁为刘王叔打下一片江山。”王路思再一次对霍衙内表忠心。其实王路思更想说霍嘉许是阿斗,有霍氏公司这个招牌,都不要霍嘉许给他红利,他就能从中捞到好处,比如这次策划举办的开业典礼,一部奥迪车的好处已经进了他口袋。 霍嘉许听完眼前这个从小的跟班的剖心,对王路思的器重越发大起来,这人都已经有十年时间在他面前鞍前马后,王路思的忠心是不用再怀疑了。 本来熙熙攘攘的典礼现场突然有了半刻安静,申市的一些名流都朝着一个方向涌动,那涌动的中心,有两位身着西服正装的年青男子。只要看到这两位年青男子的人,不约而同都会眼前一亮,他们一个玉树临风,一个风流韵致。 “那两人是谁?”霍嘉许正跟一位很有名气的港城艳星眉来眼去,发现大门口的异样,便跟身边助手询问。霍嘉许猜测,这两位长得如此出众哦,肯定是演艺明星,可这两位演艺明星怎么眼生得紧。 “总裁,我去看一下。”助理也不知道那两人是谁,连忙小跑向在门口接待来宾的总经理王路思。 片刻,王路思一脸恭敬地领着两位来宾到了霍嘉许面前。 “这位就是我们的霍总霍嘉许。” “你好!”来宾中个子高的年青人一脸微笑地对霍嘉许点头。 “霍总,这就是炎华公司的总裁庄锦言先生。”王路思积极为自己老板介绍。 “欢迎!欢迎!久仰大名!”霍嘉许诧异,真没有想到炎华公司总裁长相这么出色,他看着气宇轩昂的庄锦言,心里不由生出种妒忌,庄锦言这身出众的气派,只应该存在于他们京城太子圈里。 霍嘉许心里对庄锦言的气质和长相生出了瑜亮情结,当他把视线转向庄锦言身边个子稍矮的男子时,眼睛不由发亮,这是刚出道的小明星吗?长得太美貌了,简直就是现代的卫璧人卫玠,炎华公司老板原来好这一口? “霍总!霍总!这是炎华的副总花品素!”王路思介绍花品素时,发现自己老板两眼发直,心里不由大急,熟知霍嘉许德性的王路思知道,霍嘉许把花品素当成可以玩弄的小明星了,他得趁霍嘉许没有干糊涂事前,把他敲醒,这个被看做是小明星的美男子,是炎华公司的大股东,副总经理。 “哦!是副总啊!”霍嘉许总算在王路思高声提醒下没有色心发作,当场做出什么失礼举动,霍嘉许很遗憾,如此美貌的男子为啥不去演艺界呢,真是浪费好资材。 花品素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对霍嘉许点了下头,他的一只手被庄锦言紧紧握着,如果不是庄锦言用手指不停安抚他,花品素大概忍不成现在这个冷静模样。 王路思怕霍嘉许有什么出格举动,帮老板做了介绍后,连忙把炎华公司的两位老板领到霍氏公司的投资规划图前,和庄锦言介绍起霍氏公司的投资项目。王路思的话里话外,是想和炎华公司合作开发游戏,炎华公司的网游赚翻了。 “锦言,霍嘉许公司才开业,他哪来的项目?”花品素等王路思离开去招待别人,连忙凑到庄锦言耳边疑问,雷明的调查里显示,霍嘉许根本就没有在申市做过项目。 “这些都是霍家关系网里讨好霍嘉许,借给霍嘉许拿来充面子的。”庄锦言一眼就发现王路思吹嘘的一项城市改造工程是某私人老板的承建项目,这个私人老板可能要走霍家在申的关系办好什么审批手续,就把项目搭靠在霍氏投资公司名下了。 “霍嘉许会不会把这个私人老板的项目吃掉?”不怪花品素把霍嘉许想的如此无耻,后世里有位非常有名的民企负责人,就是因为企业办得太好,给一些太子哥盯上,那位民企负责人被抓监候审,企业被强行拍卖,等他无罪从狱中出来,已经是破产人士,这位民企业家只对公众说了一句话,感谢当局让他活着回家。 “现在不会吧,这样吃相,以后在申市难站住脚,霍嘉许身边那个总经理王路思脑筋挺灵活。”庄锦言带着花品素在典礼现在四处查探,今天他们两个是来摸霍嘉许老底的。 “霍嘉许现在是空筲箕淘米!”花品素冷笑,这些权贵子弟,只要有权在手上,就能把权变成现金。 “霍嘉许不做实企,我们对付他有点被动。”庄锦言观察下来就是有这种感觉。 “庄总裁!花总经理!”一位身穿低胸礼服的美艳女星挡在了庄锦言和花品素面前,她就是刚才站在霍嘉许身边的那位港城女星。 “额,你是?”庄锦言不关注娱乐界,他对眼前这女子印象陌生。 “嘻嘻!余美人,你好!久仰大名!”花品素笑嘻嘻地和美艳女星打招呼。 “花总,我还以为您不认识我呢!”余姓女星见花品素认识自己,不由大喜,她把自己的礼服又往下拉了拉,让自己胸前的凶器更加能发挥威力。 随着大陆经济飞速发展,大陆的亿万千万富翁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港城的女星们,如今都热衷到大陆来淘金,大陆的富翁相比港城的富豪要大方好上钩,女星们把大陆富翁比喻成肥羊,今天典礼上的肥羊遍地,但最受她青睐的就是眼前这两只。眼前两人可是申市炙手可热钻石单身汉,除了多金,长得也都是极品,随便傍上哪个,都是赚死。 “怎么会不认识你?我还等着看你的肉蒲记呢!”肉蒲记是港城的大尺度三级片,余美人已经被制片内定为主演。 “花总!你真讨厌!怎么就只惦记着人家的三级片!”余美人扭着细腰,抛着媚眼和花品素打情骂俏。 “品素,我们应该告辞了。”庄锦言黑着脸,拉着花品素跟余美人道了声别,他没有去和霍氏公司高层告辞,而是领着花品素直接去了停车场,上了车就往住处开去。 “霍嘉许搞投机也要资金的吧,他哪来的资金呢?”花品素想知道霍嘉许的资金来源,在车上继续和庄锦言讨论。 花品素调查霍家的经济状况的资料中显示,霍嘉许家里并没有庞大资金供他去投资产业,倒是霍嘉许的二叔,那位中将师长,据说家底雄厚,毕竟霍嘉许的二叔利用部队军车走私已经十多年了,光漏税那块,就要吃撑到脖子。 “霍嘉许二叔自己生的是女儿,他对唯一的侄子很袒护,霍嘉许开公司,他的叔叔肯定会帮忙。另外霍嘉许的投资资金,银行贷款会占最大比重。”庄锦言边开车边分析。 “这样的话,只要霍嘉许落了咱们的圈套,是不是就可以把他二叔也拉下马?”花品素认为,只要能把霍二叔这棵霍家最具潜力的大树搞倒,霍家也基本玩完。 “是这么个说法,不过这个圈套一定要让他们认为值得去冒险。” “50%的利润可以使人去冒险;100%的利润可以使人放弃尊严;200%的利润可以使人无视法律,这个圈套的利润最起码得超过百分之五十才行。”花品素脑筋在急速运转,圈套不是想设就能设的。 “品素,你认识那位港城女明星?”在花品素低头寻思时,庄锦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哪位女明星?”花品素显然不知道庄锦言问的是谁。 “就是刚才在开业典礼上跟你谈笑的那位!”庄锦言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哦,那位啊!嘿嘿,当然认识。”花品素想起那位余姓艳星,脸不由做成淫/笑状。 “你怎么认识的?”眼前红灯转绿,庄锦言看到花品素脸上的贱样,一生气,油门踩大了点,车子突然猛窜出去。 “开车当心点!那个艳星我是看...”花品素被车子的速度吓了一跳,他先提醒庄锦言开车注意安全,然后才回答庄锦言的问题,当他想说为什么他会认识那位港城艳星,是他曾看过那位艳星演的a/片时,突然醒悟,看a/片的历史都是前世看的,今生他连三级片都没看过呢。 “看什么?”庄锦言的脸更黑了。 “嘿嘿,在网上看小道消息认识那个艳星的,港城不是大张旗鼓选艳星演三级片‘肉蒲记’嘛。”迟钝的花品素终于发现爱人脸色不好了。 “你就对她印象深刻?”听到花品素是看网络娱乐消息认识这位女艳星的,庄锦言的脸色稍微好了点。 “不就是好奇她的三十五f罩杯是什么样子嘛!”花品素抓头,前世工作余暇,他和工友们在一起看余姓女子的a/片,都是惊呼这女子的大咪咪。 “你很好奇?”庄锦言一字一字地问花品素。 花品素看着庄锦言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辩解那都是前世的事了,好在话到嘴边醒悟,这么一说更像诡辩了,只得放低姿态,先把庄锦言的醋意安抚下去。 “没好奇,真没好奇,不过都是硅胶填充的。” “哼!还知道她做过隆胸手术。”花品素这么一解释,让庄锦言醋意更甚。 庄锦言眯着眼看了花品素一眼,和花品素在床上时,一向对花品素体贴,花品素嫌庄锦言的东西太大,进他后面会疼,庄锦言就一直忍着只和花品素互撸。现在看来,是自己体贴过头了,花品素好似欲求不满,竟然去关心起女人的胸脯来了,要这样的话,今天可得让爱人得到真正满足,务必叫爱人身心都牢牢系在自己一人身上! 第61章 番外 庄建华出生在天朝建国后的第四年,庄建华的母亲在生下儿子不满一周就得癌病去世,当时的医疗水平有限,对癌症之类的疾病是束手无策。庄建华在还不会叫妈妈的时候就失去了母爱。当时还没有授军衔的庄师长把独子托付给了好友廖家,也就是廖部长的母亲帮忙照顾。 1955年,天朝决定给建国功臣授军衔,庄建华的父亲和廖部长的父亲都被授予了少将的军衔,他们为建国浴血奋战所做的贡献得到了肯定和奖赏,可惜庄少将的身体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已经被拖垮,授为少将的第二年就撒手离世,留下才四岁的独子。 庄建华四岁就成父母双亡的孤儿,虽然孤儿身世总让人怜悯,可庄建华的孤儿生涯却不需要人去同情,因为他虽然失去父母,却有父亲的战友们争相抢着要抚养,到最后,庄建华选择了他最喜欢的廖伯伯家。 那时候廖少将家里有四个孩子(第五个还没有出生),最大的一个孩子八岁,最小的才抱在手上,廖少将和妻子很疼爱失去双亲的庄建华,但因为廖少将公务繁忙,他的妻子要照顾家里四个孩子,特别最小的一个还没有断奶,夫妻俩都抽不出时间去陪伴小建华,照顾陪伴庄建华的重担就落在廖家最大的儿子身上。 廖部长上学了,手拉着个四岁的尾巴一起去学校,廖部长上课了,小庄建华坐在教室后面的小板凳上涂鸦,那是老师专门从自己家给小建华带来的。 廖部长下课了,庄建华马上跑到廖部长身边,廖部长放学了,弟兄俩个手拉着手一起回家。晚上廖部长写作业了,庄建华继续在旁边涂鸦,晚里睡觉了,兄弟俩睡同一个被窝。 庄建华长大了,够年龄上小学了,可廖部长却要升到初中,兄弟俩上学不能走同一方向,这让小庄建华非常伤心,为了能跟自己亲爱的兄长继续手拉手地上学,庄建华发狠努力,连跳了两级,终于在廖部长读高中时,十一岁的庄建华进了同一个学校的初中部,兄弟俩同出同进的现象得以再现(那时小学是五年制,高中是两年制)。 可惜好景不长,1966年高考停止了,廖部长高中毕业无法进入大学,天朝当局为了解决城市中的就业问题,号召年轻人移居到农村,尤其是边远的农村地区建立农场。廖部长响应国家号召,背起行囊去了北大荒。十四岁的庄建华这次是真正和他的廖大哥分离。 廖部长在寒冷荒漠的北大荒呆了两年,就见到了抽个子抽得瘦成排骨的小弟庄建华,才十六岁的清瘦少年追着自己的大哥脚步而来。 知青的生活是苦难的,那段文/革岁月是黑暗的,知青们从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热血中冷静下来,开始反思,那时的庄建华就经常听廖部长谈时事,谈对未来的希翼和抱负,十六岁的少年就是在聆听自己大哥的理想中成长,两人都在北大荒入了党。 从1971年起,知识青年在农村的许多问题开始不断暴露出来,政府开始在城市中将部分工作分配给下放的知识青年。但这样回到城市中的知识青年大多数是通过关系得到回城机会。北大荒的条件太艰苦了,廖少将在知道儿子和战友的独子在北大荒的农场经常生病后,动用关系把两个孩子从偏远的北方,调放到相对富裕的江南农村。 在江南的农村,两人从生产队员做起,一步步做到了生产队队长党支部书记,廖部长也是在江南的农村,认识了自己未来的妻子。二十四岁的廖部长结婚了,在自己最爱的弟弟见证下,去民政局领了红本,没有喜酒,没有鞭炮,给全生产队的农民发了几颗喜糖就算举行了婚礼,那喜糖还是廖部长的母亲从京城邮寄来的,当时的农村供销社根本就买不到这么多糖果。廖部长夫妻的孩子廖盛凯第二年在江南出生。 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已经二十九岁的廖部长和已经二十五岁的庄建华都参加了高考,两人同时被京城大学录取,同时进了一所高校读大学。 那一年,对廖家来说,有好事有坏事,好事是廖家五个孩子中,三个参加了高考都被录取,坏事是,廖家在政治形势中风雨飘摇,因为廖家站的位置离某些被审判的人有点近。 就在廖家风雨飘摇时,庄建华恋爱结婚了,他的女友是京城有名的不倒翁唐老的小女儿,唐老的小女儿对庄建华一见衷情,两人认识三个月就相互确定心意,年底,廖家和唐家联姻,廖家的义子和唐家千金共结了连理,廖家也在唐家的帮助下,在政坛站稳了脚步。 1980年,庄锦言出生在京城的一家妇幼保健医院,他的父亲庄建华没有亲眼看到儿子降生,庄建华正在党校进修。 大学毕业后的廖部长和庄建华先后被派到江南地区工作,八十年代末,廖部长升任申市副市长,庄建华在不久后也调任到申市成为某区的副区长。庄锦言也跟随到了父母身边,申市有了庄锦言固定的家。 庄建华崇拜着自己的兄长,在申市成为兄长的得力助手后,竭尽全力为兄长积攒政治资本,在抓经济方面取得重大成果,这成果加重了廖部长竞争省长的政治筹码。廖部长如愿坐上了省长的位置。 政治总是很残酷的,有时候你的政绩看起来是不错的,但当有人暗中布了局后,这政绩反而将成为你的罪证。庄建华签字同意的一项大工程,在竣工三年后,发现是隐患工程,工程里使用的黄沙中竟然掺杂了海沙,海沙可以在建筑中使用,但你必须清洗掉它的盐分,如果清洗不干净,它就会腐蚀钢筋水泥,使用这种海沙的建筑就成为隐患,庄建华同意的这项大工程中,海沙盐分严重超标。 庄建华在接到工程隐患报告后,就知道自己落了圈套,那负责工程承建商是他舅子介绍来的,舅子在他面前信誓旦旦保证质量。庄建华看在自己去世的丈人和亡妻的面子上,就把这个工程交给了这位承建商。而这位建筑商是敌对方的棋子,事情暴露时,人早已出了国。庄建华的两个舅子为人中庸,见到妹夫被双规后,赶紧和妹夫划清了界限,庄建华唯一可以洗清自己的渠道被堵死。 庄建华被隔离审查,开始以为只是追究他本人的渎职,不想调查方向直指廖部长,因为廖部长在申任副市长一职时,是大力支持这项工程的。 庄建华看着手中的浴巾,他知道自己如果苟且偷生,那么他最爱的兄长马上会被请去喝茶,当年他们在北大荒的理想和憧憬也就成了一场不可实现的梦。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兄长天天牵着他的手上学,他记得在北大荒时,兄长每天把他的脚放在心窝入睡,他记得兄长在他生病时急得痛哭流泪,冰天雪地背着他步行十几里去求医,他记得两人同时被大学录取后的欢呼,他记得两人成为上下级做事的默契。 不,庄建华想,如果他如某些人所愿,把兄长推出抵罪,自己必定可以减轻罪责,可那样活着还有什么呢?信仰没了,理想破灭了,兄长必定从此与仕途无缘,那样的结果还不如让他就此死去,还不如把全部罪责都让他背负,将兄长摘除出去继续追求他们的理想目标。 庄建华把浴巾撕成条系紧,套在淋濆头固定的铁架上,做成了死套,这是他和兄长在北大荒猎野狼常做的事情,现在他把这个死套用到了自己身上。 庄建华的意识开始迷糊,但他依然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不让自己的手去碰腿上上的毛巾,庄建华的双腿让他自己绑了起来,因为他的身子太高,站直了根本自杀不了,一心寻死的庄建华只能让自己的腿变短。 窒息的感觉非常难受,在意识要消失时,庄建华忽然想到,他的自杀将使他的兄长悲痛欲绝。不!大哥,你不要太伤心,这是弟弟心甘情愿的,如来世,愿我们再到一起做兄弟。 庄建华至死都没有多想他的独子庄锦言,因为他觉得,只要他兄长安好,那他的独子也就安好,就如他小时候被廖家收养了去疼爱照顾,他的独子以后不会缺少疼爱他的人。 第61章 庄锦言把车开到住所,拉着花品素搭了电梯到自己居所楼层,电梯门一开,就拖着花品素朝公寓门急急走去。 “干嘛走这么快?我都要跟不上你了。”花品素个子比庄锦言矮67厘米,庄锦言大踏步的走路,花品素得小跑才跟得上。 “我想早点回家和你坦诚相见。”庄锦言边拿钥匙开了门,边回头对着花品素似笑非笑。 “坦诚相见?”花品素一愣,白天回家互相帮助? “我发觉我们还是缺少交流和沟通。”庄锦言勾起嘴角,一把把花品素抱起来进到屋内,用脚跟带上了门。 “你想干什么?”花品素看着庄锦言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心里有些微不好的预感。 “你说我想干什么?”庄锦言眯着眼,眼睛上下扫视着花品素全身。 “下午不是说去公司的嘛。”花品素有种预感,今天他不会有好事,为了自己不好的预感,他连忙提醒庄锦言,现在是中午,下午他们还要去公司开个会。 “我们交流过后再去公司。”庄锦言抱着花品素穿过客厅进入卧室,直接把花品素抛到了床上。 被庄锦言抛到床上的花品素有点发愣,在他的印象里,庄锦言就跟他父亲一样是没有脾气的,对他无时无刻都是温柔,在庄锦言表白心意前以为是温和,表白心意后才知道是柔情,之后两人的相处中,庄锦言更是对他处处宠溺溺爱,花品素就是每天骑在庄锦言头上作威作福,庄锦言都是一副甘之如饴,今天不过就跟姓余的艳星多说了两句话,庄锦言脸色就一直僵到现在,花品素豁然发现,庄锦言原来不是没有缺点。他的心眼在某些时候很小。 庄锦言把花品素抛到床上后,就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自己衣服,先是领结松了扔地板上,然后是松皮带脱长裤,西装衬衫,最后是内裤。 【此处省略两千字...】 花品素觉得自己在怒海中摇,又似在云端上飞,地狱和天堂的感觉交织,一会被抛向高处,一会又似落入深渊,不管哪种感觉,都是那种极限运动般的感受。 花品素只觉得自己腰肢尾骨处已经麻木,而从麻木处爆发出的电流却在他全身游动,电得他脑子发昏,眼前发黑,等他能有自己意识时,才发觉自己满脸都是汗水,都是庄锦言脸上滴下的,而庄锦言正趴在自己身上喘气。 “品素,这滋味太美妙了!”庄锦言声音低哑,极致来临,脑海仿如宇宙中的恒星爆炸。 “哼哼!”花品素喉咙的声音终于能够发了出来,他现在身体已不是自己的,像散了架,得重新拼装才能使用。 “我们亏死了!”庄锦言的声音里带着懊恼。 “亏死?”花品素勉力自己睁开眼打量庄锦言,只见庄锦言一脸餮足模样,这叫亏死?明明是他一个人亏好不好,到现在他都动不了一下脚趾头。 “这种滋味我们应该早点去享受,憋到今天,我们这一生不是少了好多次?永远也补不回来了!”庄锦言蹭蹭爱人鼻子,今天这般才叫做/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纠缠,感官刺激直接而浓烈,以前的互撸就是隔靴搔痒。 “怎么就补不回来了?”花品素不懂,不想亏以后多做几次不就补回来? “傻瓜,以后再怎么多做也是以后的份额,以前少做就是已经少掉。”庄锦言现在身心愉悦,又对爱人开始宠溺死不偿命的好脾气。 “....”花品素张着嘴,有这么个算法吗?那是不是每个人一发育后就得开始性生活才不叫亏? “以前亏了就亏了,我们以后不能再亏,这种美好滋味应该尽力去享受。”庄锦言订好以后床上幸福。 “我可不可以不要?”花品素挪挪麻木的屁股,低低抗议。 “品素为什么不要?你都舒服几次了,瞧,你的东西都在这呢!”庄锦言指了指自己小腹处的证据,花品素眼睛一瞄,好嘛,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花品素已经攀到顶峰几次。 看着无言以对的花品素,庄锦言把爱人搂紧都怀里,砸吧着嘴回味余韵,今天在霍氏公司的一腔醋意终于消失。 花品素从昏睡里醒来,房间里静悄悄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人,房间里原来弥漫的那股味道也已经消失,身下的床单和被子全部换过,自己也好似已经清洗过了。 花品素在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后,才发觉自己很饿,他抬眼望向窗户,发现窗户外的光线暗淡,现在已经到晚上了吗? 花品素和庄锦言是上午十点左右去霍氏投资公司参加开业典礼的,等庄锦言吃醋拖着他离开已经近午饭时间,因为庄锦言和花品素坦诚相见加强交流了一下午,就把午饭时间错过了。 “哎呦!”花品素想起身去厨房找吃的,不想他动了□子,立刻就牵动腰臀那地方的疼痛。 “品素,起来吃点八宝粥。”卧室门被庄锦言打开了。 “滚!我要死了!”花品素头埋在枕头上哼哼,他的臀部整个是麻木的,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的花品素对着罪魁祸首撒气。 “那我陪你一起死?”庄锦言轻笑着坐到床上,一只手伸到被子里,在花品素的腰部按摩着。 “哼哼!轻点!哼哼!再重点!”花品素被庄锦言按摩得舒服了,便如小猫一样发出咕噜声。 “是不是很饿了。”花品素被庄锦言按摩得再舒服,肚子了的饥饿还是在那里,庄锦言听到花品素肚皮里发出的声音,连忙询问。 “是很饿!”花品素依然在那哼哼着,就是不爬起来。 “那我盛给你吃吧。”庄锦言今天心满意足,对待爱人更加宝贝。他和花品素做完爱,在花品素昏睡时,已经把房间整理过,花品素身上各处都被他仔细清理过,花品素后面红肿的地方也已经上过药膏,被子和床单都已经扔洗衣机里洗干净,厨房煤气上的八煲粥已经煲得入口就化。 “哼哼!”花品素觉得自己今天光荣负伤,庄锦言再怎么小心伺候都不为过,因此对庄锦言提议的要在床上喂粥没有拒绝。 庄锦言把一直在哼哼的花品素扶了起来靠在床头坐好,到厨房盛了一大盆八宝粥进来,两人就在床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 “现在几点了?”花品素边吃着庄锦言送到嘴边的八宝粥,边问时间。 “快晚上七点。”庄锦言看了下手表。 “这么晚?今天下午的会怎么开的?”花品素懊恼,他竟然在床上睡了一下午。 “没开,我取消了。”庄锦言老神在在。 “没开?你什么理由取消的?”花品素斜睨着庄锦言,想知道庄锦言用了什么蹩脚理由。 “我说你在霍氏吃坏了肚子,得在家里休息。” “我吃坏肚子?”花品素翻白眼,霍嘉许的招待宴他根本就不会吃,哪里来的吃坏肚子,他明明不是肚子疼,是屁股疼!“那你为什么也不去开会?” “我当然是留在家里照顾你!”庄锦言舔舔嘴,今天下午终于吃得痛快淋漓。 “有没有把会议定在哪天开?”炎华公司这次会议很重要,要讨论好几件事。 “定在了明天下午。”庄锦言的手仍然在帮着花品素按摩腰部,他寻思到了明天,花品素应该能恢复正常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走路一撅一拐的花品素被庄锦言的现代车送去去学校上课,花品素不自然的走路方式引起同学们的关系,面对同窗的关心,花品素只能不停编着谎话糊弄,心里把庄锦言狠狠痛骂了一顿,可惜罪魁祸首不在他面前,花品素在肚子里怎么骂都不解气。 花品素在学校受到同窗的热心关怀,在公司更加得到关注。 “品素,今天肚子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第一个跑来关心的是花品素的姐姐花品朴,昨天听了庄锦言打到公司的电话,知道自己弟弟身体不舒服,花品朴就一连打了两个电话过去,两个电话都是庄锦言接的,庄锦言在第一个电话告诉她,花品素正在厕所,第二个电话,庄锦言告诉花品朴,她的弟弟已经吃药休息了。 真实的情况是,第一个电话花品素在昏睡,第二个电话花品素还是在昏睡。 “不疼了,昨天吃了药好多了。”花品素硬着头皮继续编谎话。 “哎,只是拉了一天肚子,你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花品朴心疼弟弟,特别看到弟弟走路都不利索,更觉弟弟这次的腹泻来势凶猛,看来姓霍的和花家就是犯冲,弟弟去侦探下情况都会出事。 公司的里人纷纷对花品素表示关心,只有黎嘉修,看到花品素的模样后,几个月没有微笑的脸上,有了抹笑意。他走到庄锦言身边,侧对着庄锦言耳朵低声祝贺:“恭喜心想事成,愿你们以后永远幸福!” “谢谢!”庄锦言看着黎嘉修消瘦的脸,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下个月,黎嘉修就要飞去美国,炎华准备在美设个分公司,黎嘉修将去任负责人。庄锦言以心比心,知道黎嘉修失恋的痛苦有多深,能一直撑到现在,庄锦言对黎嘉修是非常佩服。 因为这次会议关系公司的未来,公司所有股东和公司高层管理人员都出席了。 第一个讨论的是公司要买块地皮建造办公楼,因为炎华公司发展迅速,在商业区租用的地方已经不够使用,炎华必须有自己的地盘,买地皮建办公大楼的决定全票通过了。 第二个讨论的是在美国建分公司,对于美国分公司的负责人选,庄锦言提名黎嘉修去负责,庄锦言的提名没有人反对,只有王靖神色不豫,投了弃权票。 第三个要讨论的是炎华的闲散资金将在五月份进入股市,对于资金入股市,炎华的股东们意见不一,管理高层也提出很多疑问,公司的财物总监花品朴把股市的一些新动向一一列给了在座各位分析。 天朝2005年五月的股市,因为四月底证监会宣布了启动股权分置改革,市场开始一轮基于价值回归的反转行情。 “分析下来,现在的股市指数将是历史最低点,是我们进入筑仓的最好时机。”花品朴为了在会议上说服别的股东,恶补了股市知识,现在的花品朴,对股市已经有很大了解。 炎华公司的股东和高层管理经过一番分析研究,认为现在股市指数在低谷是不用争论,炎华资金进入股市,亏的机率不高,而盈利的空间却很大,这个 第62章 刚成立的霍氏投资公司服务台来了位特殊客人,此客人跟霍氏老总没有预约,却要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帮他和霍氏总裁通话。 霍嘉许的公司虽然才开张半个月,但公司的一套规矩挺大,这种无缘无故就想跟霍氏投资总裁见面的要求,服务台的工作员工不敢自作主张,只是把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的要求转达到总裁秘书处。 这在霍氏投资公司大厅服务处想见霍嘉许的中年人是申市四月网络红人,就是网络视频中,身穿警服和洗浴小姐鱼水情的某区公安严副局长,当然,现在在霍氏公司服务台的严副局没有穿那身警官制服,他的警服在四月底已经被扒,已被组织通知在家接受调查。 严副局从警员做起,花了八年时间才做到派出所所长,在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上又一呆七年不动弹,如果不是碰到机遇帮了贵人,因贵人相助升到分局副局长,他大概还是在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上。升为分局副局长才三年,他却享受到了权利为他带来的巨大红利,现在因为中了小人的暗算,被人拿到把柄上传到网络,又碰上申市新局长要整顿内部,他的副局长职务被停职了,而且打探到上头的意思,他双开的处罚已经定性。 分局副局长这顶帽子是他好不易得来的,眼看着就要化为乌有,这位前严副局长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他东奔西走,到处活动,甚至找到当年为霍家二叔传口信的政协代表,就希望能挽回自己的乌纱帽。 有句话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申市公安局的王局长才放了第一把火,严副局长求助的人都退避不迭,哪肯在新局长立威时去触霉头,严副局见无人肯伸手帮忙,只能纠缠住那位政协代表,因为当年他为霍氏抹平霍家独子天晶酒店强/暴案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严副局希望背景深厚的霍家能伸出援助之手。 被严副局长求助的政协代表很不耐烦,严副局身为警官大摇大摆出入**,你便装去还可以说你是卧底,可你却一身执法的行头套身上和小姐们调笑,叫人怎么为你辩护?再加上严副局收取贿赂写给别人的收条和黑社会头子的不法交易都是证据确凿,政协代表根本就不想为严副局趟浑水,只在被严副局缠得没有办法时,暗示严副局去找霍家衙内,如今刚在申市开办公司的霍嘉许。 作为投资公司,总是哪些项目利润大就投资哪些项目,如今的天朝,到处在搞开发建设,其中又以建筑业最红火,而从政府手里取得地皮开发成楼盘是如今利润最丰厚的投资之路。霍嘉许最近就带着得力干将王路思在申市到处活动,想把西区一块价值1.5亿的地皮拿下,拿下后转手给别的不够资格竞标的建筑商,从中套取好处,据王路思盘算,这笔交易成功,霍氏公司最起码可以赚上三千万。 “霍总!霍总!”霍嘉许和王路思从政府处活动归来,在公司大厅被一位中年人拦住。 “你谁?”霍嘉许歪歪头,眼前这个低头哈腰的中年人不认识。 “霍总!我是原来东区派出所的所长严栋梁啊!”严栋梁没有说现在被免掉的职务,而是说起和霍氏狼狈为奸时的职务,就是想叫贵人多忘事的霍衙内会记起他当初的鼎力相助。 “派出所所长?有什么事吗?”霍嘉许一听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小小派出所所长,脸色马上不耐烦了,三年前他在申市的所做所为早已忘光,哪还记得有个派出所所长曾昧着良心为他抹去一切犯罪证据和线索。 “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严栋梁眼睛扫视公司大厅里走来走去的人,总不好就在公众面前说那些龌蹉事吧。 “真墨迹,有事就快说,小爷的时间很宝贵!到底什么事?”霍嘉许一脸的不耐烦,等等他把公司的事情办完,要去赴开业典礼上认识的港城女明星之约。 “我就是处理天晶酒店案件的那位派出所所长严栋梁啊!”严栋梁一看贵人还真忘记他的了,连忙把自己帮助过霍家的那件事提出来做名片。 “天晶酒店?跟我有什么关系?”霍嘉许觉得这个酒店名字有点熟,但想不起是为什么,三年前在酒店客房做下的暴行早已被他忘光。 霍衙内早已忘记自己犯下的罪孽,但他旁边的王路思却回想起来了,因为霍嘉许劫持申市那位美丽少女时,是他开的车。而事后他就听霍嘉许说过,霍二叔找了个派出所所长抹平了那起强/暴案。 “我们到楼上办公室说吧。”王路思想起这一关节,连忙拉了下霍嘉许的衣角,示意霍嘉许带着眼前这个中年人去无人的地方说话,以他聪明灵活的脑筋,王路思肯定眼前之人是来求助霍家的。 霍嘉许如今很器重王路思,对王路思虽然还没有到达言听计从的地步,但王路思的话一般能听进耳朵里,现在见王路思让眼前中年人跟他们去办公室,其中总有他不明白的道道。 三人进了了霍嘉许的办公室,忘性大的霍衙内总算明白眼前这人就是帮过他忙的那位派出所所长,想起三年前在天晶酒店强/暴的那位少女,霍嘉许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那少女不识相被他一顿痛揍,以至于脸上的美丽都被打毁,害他兴致减少许多。 “切!不就是没脱警服去洗浴中心办公务嘛!为了这些小事去开除你,是哪里来的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局长。”霍嘉许听完严栋梁的一番话,对申市局长如此处理不以为然,姓严的副局长所作所为跟他相比弱爆了。 “霍少!就请你帮下我的忙,严某污蔑洗清后,定为霍少鞍前马后。”严栋梁一听霍嘉许的口气,心里不由大喜,到底是前副总理的孙子,口气不凡,自己的事情在霍衙内口里就好似小事一桩,今天来找霍衙内是找到对了,那句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是白说的。 “我等等给我叔叔打个电话,这种小事还不是他一句话。”霍嘉许自己没本事帮助严栋梁,但他有叔叔啊,霍嘉许觉得,只要自己叔叔一个电话,那申市局长还能不买账? “谢谢霍少!谢谢霍总!”严栋梁听到霍衙内的亲口许诺,激动得站起来致谢。 “严副局你回去静候佳音吧,霍总会马上帮你联系霍中将的。”王路思赶在霍嘉许和他叔叔通电话前说起了送客词。 “好的,我这就回去,这是我手机和家里电话。”严栋梁把写有自己的联络号码的纸片双手恭恭敬敬递给王路思,然后才低头哈腰地退出了霍嘉许的办公室。 “你怎么让严栋梁先走了?”霍嘉许在手机上寻找叔叔的号码,准备拨过去和霍二叔说严栋梁的事情。 “二叔就是帮忙也不能立即让严栋梁官复原职,既然这样,严栋梁今天在这里也不能等到确切消息,还不如叫他早点回去。” 王路思没有霍嘉许蠢,一是他没和霍嘉许一样,认为霍二叔肯定会帮严栋梁的忙,毕竟严栋梁对霍家的作用已经过去,对霍家只有得大于失,霍二叔大概才会伸手帮忙,如果霍二叔认为没必要帮助严栋梁,当场拒绝的话,当着严栋梁亲口许诺的霍嘉许不是要丢尽面子?二是他不认为霍嘉许的二叔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申市局长,霍二叔如果决心帮助严栋梁,也要费上很多心思和关系才能摆平网络的事,因为严栋梁的违法违纪事情已在网络媒体曝光,在王路思想来,最佳处理结果就是处理严栋梁后,悄悄把严栋梁安排到别处,等风头过了再复起,网络媒体总不会总盯着一个小小的分局副局长吧。 聪明的王路思不会去说自己的衣食父母和靠山愚蠢,相反他还得维护这个阿斗,只有阿斗不倒,才有他王诸葛的用武之地。 王路思的一番维护心思,阿斗霍嘉许是感受不倒的,他和二叔的通话里,被霍二叔劈口痛骂了一顿,霍二叔听完自己侄子的要求,真想立即飞到申市来把这个还没有长大的侄子教训一顿,不就三年前帮了霍家一点小忙,霍家已经在那时付出报酬了,如今姓严的把柄都闹得尽人皆知,新任局长准备拿他立威,霍家怎么会去趟这种丝毫没有好处的事情,霍二叔到最后只给了侄子一句话,让侄子自己看着办。 被霍二叔一顿臭骂的霍嘉许低头耷脑,结束通话后,他抹了一下脸,庆幸刚才王路思先一步把严栋梁请走,不然他吹牛在前,牛皮捅破在后,要在严栋梁面前失尽面子。 “霍二叔怎么说?”王路思问霍嘉许,他心底希望霍家能帮上严栋梁,因为霍家现在能仁义对帮助过他们的人,以后也会仁义对他。 “我二叔让我别管,那个姓严的家伙太得寸进尺了,当初都还过他人情,今天还到我面前来携恩相逼。那家伙的电话呢?我打过去痛骂回来。”霍嘉许在自己叔叔那里受了气,马上朝着严栋梁转移怒气。 “霍少,不能直接回绝。”王路思额头冒汗,霍家的人薄凉不说了,有霍嘉许这么傻的吗,霍嘉许当年虽然已经还过严栋梁的情,可也不能做得太绝,要不然逼急严栋梁,把往事抖落出来就不好了。 “不直接那要怎么回绝?”霍嘉许停下拨手机的动作。 “霍总等等打电话给他,就说已经请二叔找关系活动,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严栋梁霍家尽力后也无法帮上。” “这不是一样吗?”霍嘉许没听出这里有什么不同。 王路思都想拍额头了,他这个靠山可真够榆木的。“不一样啊,一个是我们出力了,一个是我们没出力。这两种回答,我们的态度是完全不同。” “嗯!对!路思你不亏是小诸葛,照你这么一说,我们出力帮助姓严的,帮不下来姓严的也不能怪我们!”霍嘉许到这时才明白王路思的意思,想通后不由对着王路思竖大拇指。 严栋梁满怀希望的回家等候霍衙内的好信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希望不过存在了几分钟就已经破灭。 作者有话要说:第61章锁了,改了几次依然通不过,我准备61章重写,等通过后再把锁文发在作者有话说里面。61章看不到的等晚上八点后来看吧。 小志88扔了一个地雷 grace扔了一个手榴弹 阿七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亲们的票票 第63章 楚时萍自生日庆宴恋情希望破灭后,为了不被人看轻,说她是为了追男人才到炎华工作,在知道庄锦言有女友后,继续留在了炎华市场部工作。 楚时萍来炎华工作没多久,就喜爱上了炎华公司轻松开放自由的工作环境。炎华公司的市场部是公司很重要的一个公司部门,查文在天朝商业界混了两年,这个聪明的半洋鬼子很快领悟了天朝社会特有的各种潜规则,得知楚时萍强硬的家世背景厚,查文就把楚时萍安排在市场部门,想让炎华扩张市场时靠着楚时萍的深厚背景沾好处。 查文带着这种小心思安排了楚时萍,但争强好胜的楚时萍在工作中却从没有利用家世为自己谋取方便,她反而是踏踏实实跟着同事从小事做起,一点一滴学习业务经验,从最初的业务小白慢慢发展出自己的市场人脉,四个月后,楚时萍竟然为公司开拓出两家新的大客户,这让对楚时萍能力有点小瞧的查文,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贵女。 楚时萍在炎华呆久了,和公司的同事们逐渐熟悉,其中又以和财务部的总监花品朴接触最多。和花品朴接触机会多的原因,一是因为公司业务关系,二是因为廖盛凯。 楚时萍恋情受挫,她伤心失望之余,怪罪起了廖盛凯,认为如果不是廖盛凯的鼓动,自己虽然爱慕庄锦言,但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去追求,面子也不会丢得如此之大,楚时萍觉得,廖盛凯必须为他的信口雌黄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在楚时萍工作之余,廖盛凯得陪她消遣解闷,廖盛凯和花品朴有限的约会中,楚时萍总是要参与其中。 廖盛凯悲催了,本来他追求花品朴一直没多大进展,现在连和花品朴约会都得带个电灯泡,廖盛凯郁闷的同时,却发现楚时萍的捣合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花品朴只要知道楚时萍也会在,答应赴约的次数多了很多,三人聚会时,总是楚时萍和花品朴两人在一起叽叽喳喳,廖盛凯只是跟在后面起付款和服务作用。 六月底,申市政府组织了一次土地拍卖竞标,申市各大符合规定条件的自然人法人或其他组织都参加投标,那次的拍卖会,炎华公司因为要竞标一块用地用于建造公司大楼,总裁庄锦言带了总经理查文和市场部副经理楚时萍一起参加,楚时萍是自己要求跟着去见下世面的,她还没有见识过土地竞标的场面。 “时萍!时萍!”庄锦言一行三人正要踏入竞拍大厅,背后忽然传来招呼声,庄锦言回头一看,原来是最新出炉的霍氏投资公司总裁霍嘉许和总经理王路思。 “时萍,好巧,今天你也来这里。”霍衙内一身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整个人看起来是精英派头,他经常打电话约会楚时萍,但楚时萍从不搭理,今天能亲见楚时萍,霍嘉许连忙抓住这难得机会套近乎。 楚时萍一看这牛皮糖,眉头皱了一下,本能的往庄锦言身边挪了挪。 “庄总!你好!”王路思挤了上来,热情地和庄锦言一行打招呼,心里埋怨自家老板眼里只有楚公主,连炎华公司这么有名气的公司老总都怠慢。 “原来是霍总裁和王总经理,幸会幸会!这是敝公司的总经理查文和市场部副经理楚时萍。”庄锦言并没有计较霍嘉许的失礼,只微笑介绍查文和楚时萍两人身份。 “时萍,你在炎华做的不过是个小小部门副经理啊,太屈材了,来我的公司吧,来做我公司的副总裁!”霍嘉许原来认为庄锦言要巴结楚家,楚时萍是被庄锦言拉拢到公司的,今天见了楚时萍靠近庄锦言的动作,再看庄锦言帅气俊朗的外表,心里生出股怒意,这庄锦言不但想巴结楚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和他竞争楚家公主。 “我喜欢炎华,哪怕做个小小职员也乐意!”楚时萍没有给霍嘉许面子。 “时萍!...”霍衙内公子脸色一变,看着衙内脾气就要上来。 “霍总!庄总!我们进去吧,马上竞标要开始了!” 王路思赶在自己老板发火前连忙打圆场,他心知楚家公主不喜欢他家老板,王路思觉得,霍嘉许追不上楚时萍不要紧,但不能和楚时萍闹翻,一闹翻了,霍夫人听闻儿子和楚家联姻无望,就不可能让儿子继续呆在申市,王路思要的这块招牌很可能被召回京城,回了京城,有霍夫人亲自看管儿子,那么他王路思就无法展开手脚实现自己的宏图大志。霍嘉许在申市和女人怎么胡闹,王路思都支持,但就是不能和楚家公主交恶,为了霍嘉许不去把楚时萍惹火,王路思背后做了很多小动作,用许多小明星们转移霍嘉许的视线,尽量让霍嘉许没空闲去惹楚时萍,楚时萍在申市能不受霍嘉许的骚扰,说到底还是王路思别有用心的帮忙所致。 霍嘉许被王路思提醒,也意识到现在的场合不适合他发衙内脾气,便冲着庄锦言狠狠瞪了一眼,率先进入竞拍大厅。 今天的土地竞拍中,最主要是申市北区郊区一块用地,这块用地周围的规划非常之好,申市政府新的办公大楼明年准备在那里动工,政府大楼的搬迁,带动了新办公地址周围的土地价格,今天到场竞拍的买家,大都是盯着这块地皮的。 几块零碎地皮拍卖完后,北郊的用地开始竞价了,这块地的底价是1.5亿,拍卖师底价一报,底下各公司纷纷加价,在加价到2亿后,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竞争者,加到2.3亿有五家依然还在举牌子,这五家是申市最大的国营房产公司港城的章氏集团炎华公司霍氏投资公司加另外一家民企房产公司。 “庄!我们不能再跟了!”查文看庄锦言在2.5亿的竞标价依然还在举牌子,心里不由大急,炎华公看中的并不是北郊的这块用地,因为这块用地面积太大,炎华盖公司不需要这么多地方。不过庄锦言如果在2.5亿以内把这块土地竞拍下来,炎华在用地上除了盖公司大楼,还可以商务楼出租,以目前申市的楼价来看,还是有利可图,可如果超过2.5亿,这个可图的利就少了,查文认为庄锦言实在没必要一定要拍卖下这块用地。 “查文,我心里有数。”庄锦言扯了一下领带,他今天其实是在跟霍嘉许硬拼,他不想霍嘉许轻易拿下这块用地。 查文看劝不住庄锦言,只得走出拍卖大厅去给花品素打电话,今天花品素有必修课不能前来,庄锦言无论在公司还是在私底下,都对花品素言听计从,查文觉得只有花品素才能阻止庄锦言。 从北郊的土地叫价到2.5亿后,拍卖大厅开始就鸦雀无声,只有竞价者加价的声音在大厅回响。 “2.6亿!”霍嘉许声音高昂,他看了下庄锦言和申市国营房产公司,眼露挑衅。港城的章氏集团参加竞价的不是公司总裁章景新,是申市分公司的总经理庄顺德,在土地报价到2.5亿后,庄顺德没有加价放弃了,而那家民企房产老板早在24亿时就知趣停止。 “2.65亿!”庄锦言举牌。 申市国营房产公司的老总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了一次价:“2.7亿!” “2.75亿!”霍嘉许咬牙,还在和他竞价的两个对手,霍嘉许最痛恨庄锦言,你一个软件公司不搞房产开发,来凑什么热闹! “2.8亿!”庄锦言默算了下自己的底线,还是跟进了。 申市房产公司这次没有加价,黯然退出。 “3亿!”霍嘉许觉得庄锦言这是在对他挑战,火气上来,没有按常规500万一次地加价,而是直接跳了两千万。 对于霍嘉许的竞拍魄力,庄锦言也是暗暗吃惊,北区用地在3亿内都不会亏,可过了3亿就难说了,他现在要不要再跟进呢?要不要和霍嘉许不惜成本地死拼? 就在庄锦言犹豫的时候,查文把手机递到庄锦言面前,手机上是花品素的一句话:锦言,不要北区那块地皮,要商定好的那块用地,不要和霍嘉许死扛。 庄锦言看着花品素的短信,心里感动不已,他知道花品素是多么想为父母和姐姐报复霍嘉许,可当报复霍嘉许会损坏公司利益时,花品素却毅然阻止了他,他的天使报仇不想累及别人,炎华公司不是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的公司,还有其他股东和员工。 庄锦言情绪还沉浸在感动中时,拍卖主持人击槌了,霍氏投资公司以3亿的竞价拍下了这块土地,大厅里随即响起一片议论声,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霍嘉许傲然的看向庄锦言,眼里都是鄙视。 坐在庄锦言身边的楚时萍在竞标过程中大气没出,看到自己公司竞标失败,而霍家那个败家子却独领风骚,不由狠狠剐了霍嘉许一眼。 接下来拍卖是东北区的一块用地,是炎华公司开会就商量好要竞标的办公用地,底价是0.8亿。 霍嘉许在下面的竞标中都没有参加,只以嘲讽的目光看着庄锦言竞标东北区那块用地,因为传言东北区要建新机场,受机场噪音影响,商品房价格不会高到哪里,有兴趣竞标的单位不是很多,炎华公司没有多少悬疑就以1亿竞拍成功。 霍氏投资公司在这次拍卖会上一拍成名,霍氏公司的总裁霍嘉许给人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霍氏投资公司也给人实力雄厚的印象。 今天的霍嘉许是高兴的,心里是自豪的,3亿的土地竞价是超过了预期,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把土地转给一家私人建筑商就可以,本来霍嘉许以为2.5亿就可以竞拍成功,商议好以3亿转交给那位建筑商,赚取五千万的差价,既然现在是3亿竞标成功,那么就3.5亿转让好了,反正他霍嘉许不会吃亏,和建筑商谈判价格的事,霍嘉许就交给了王路思去办理。 心情愉快的霍嘉许和王路思回到公司,车子进入停车场又被严栋梁拦住了。 霍嘉许听从王路思的意见,对严栋梁施行了敷衍政策,上个月申市纪委对严栋梁的调查结束,严栋梁正式被警局双开,并被没收了银行里的不明财产,没有了工作,经济遭受损失的严栋梁找过霍嘉许几次,都被霍氏工作人员拦在楼底见不到霍嘉许,走投无路的严栋梁只能在霍氏楼下停车场守株待兔。 “霍少!霍少!”霍嘉许一下车,严栋梁就跑了过来。 “咦,是你啊,不是说过你那事我们霍家帮不上忙吗,那位新局长人太古板,不买任何人的账。”霍嘉许今天心情好,见到严栋梁没有不耐烦。 “霍少,我现在走投无路了,你可得帮帮我!”严栋梁并没有怀疑霍嘉许帮不上忙的话,毕竟新任局长的硬脾气是警局有名的。 “怎么帮你?”霍嘉许难得好脾气停下来听严栋梁的诉求。 “能不能在公司安排个工作给我?”严栋梁自出事后,求助到处碰壁,如今只能指望霍嘉许帮他一把。 “到我公司工作啊,可以,王路思,你看安排严副局做什么?”霍嘉许回头问自己的跟班。 “严副局要不介意的话,来公司做安全部经理怎么样?”王路思可不想在公司来个跟他竞争的对手,直接把严栋梁安排到保卫科去了。 “谢谢了!”严栋梁一听是去保卫科,心里虽然不满,可现实在叫他低头,保卫科就保卫科,毕竟不是去当保卫,是当部门经理,还不算太掉身价。 晚上回了了住处,庄锦言把土地拍卖过程告诉了花品素,当花品素听到霍嘉许花三亿竞标到北区那块用地后,禁不住大笑。 “品素,你笑什么?”庄锦言吓了一跳,以为花品素是气极而笑,心里更加内疚, “锦言,霍嘉许会倒霉!三亿地价太高,那边土地规划如果稍有变动,他的利润就很危险。” 花品素根本就没看好北郊那块地皮,因为现任市长年底会生病离职,明年的新市长会推翻前任的政府办公室搬迁计划,政府办公室将改迁到炎华公司拍下的东北地皮附近,而原来的新机场规划将移向霍嘉许竞拍地皮那个方向,霍嘉许拍下的地皮开发后,利润不升反减。这些没有发生的事情,花品素不能告诉任何人,在公司会议上,他只能用东北区地皮价格适中来说服公司股东,让大家同意去竞拍这块未来潜力大的地皮。所以当查文给他打电话后,花品素连忙阻止庄锦言继续竞标,花品素怕北区那块真被炎华竞拍下来,如果那样,公司不但出了高价,以后新办公室还天天处在飞机起降的噪音下,多余的商业楼也租不出去 “霍嘉许会倒霉?”庄锦言仔细观察自己爱人,发现爱人真是打心底在高兴。 “锦言,你做得不错,让霍嘉许一下多费了两千多万。”花品素表扬庄锦言,炎华公司如今的财力,还不能无所顾忌去打压霍嘉许,庄锦言出价到3亿,是只为了帮花家报复霍嘉许。这种打压方式并不可取,会造成两败俱伤。 “霍嘉许对我意见很大,看来以后明面的面子也没有,以霍嘉许的气量来看,以后肯定会针对炎华搞报复。”霍嘉许竞拍结束后,对庄锦言说了好多难听的话。 “我们也不要对他客气,以后...”花品素看着电视上的新闻突然不说话。 “怎么了?品素!”庄锦言发现花品素两只眼睛直愣愣看着电视屏幕不言不语。 “锦言,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不要去和霍嘉许硬拼,以后我们就装着和霍嘉许竞争同样项目,让霍嘉许付出更多成本,降低他的利润空间。”花品素脑袋里在快速思索,他现在还不能对庄锦言和盘托出自己设想,因为那样的话,除了如实说出自己是重生,不然是没有说服力不能让任何人相信他的计划,哪怕聪明如庄锦言。 “这个想法是不错,就是不可能让霍家陷入绝境,我们要是能做个局,把霍嘉许拖进投资的无底洞就好了,可惜让人看不出无底洞的项目太少。”庄锦言搂着花品素感慨。 花品素听完庄锦言的感慨,心里不由大惊,他这里才想好一个不让人觉察的投资陷阱,庄锦言竟然也想到,他们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更新晚了,前两天一直在改锁文,除了锦上添花的61章,还有两世软饭,锦上添花的61章改动非常大,锁之前看过那章的读者可以再去看一遍。没看过原来61章的读者在文下留邮箱吧,有位朋友会帮我把那章发给你们。 谢谢下面三位读者的霸王票! 桥上的花,谁与繁华扔了一个地雷 lengliya扔了一个地雷 小志88扔了一个地雷 第64章 黎嘉修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这个时间,窗户外应该夜色很浓,可是申市这个城市是没有黑夜的,路灯和广告霓虹灯夜景灯把整个城市映成了不夜城。天空黯淡的星光和地面上霓虹散发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天上宫阙的寂寞和人世间的繁华,而黎嘉修是繁华世间中最寂寞的一个。 本来在六月份,黎嘉修就准备动身去美国,因为手上交接的东西太多被耽搁下来,一直拖到炎华拍卖下东北区新公司地皮才把手上业务交接清楚,他的行程因此延后了一个月。 黎嘉修装修了一年多的新居里空空荡荡,客厅中央放着两只行李箱,明天清晨,黎嘉修就要搭飞机飞往美国,负责炎华在美国的分公司。 因为不准备再回国定居,黎嘉修已经把这套新居转卖,等他离开后,房产中介公司会把钥匙转交给买家,从此以后,他和王靖就要天各一方了。 黎嘉修看着楼下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发呆,他一口一口地闷着酒杯中的白酒,这半年来,酒是他的良友。 “嘉修!嘉修!”门外传来敲门声,那是王靖的声音。 黎嘉修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就猛的一揪,他不想见王靖,只想就这么默默离开,可是以他对王靖的了解,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王靖知道他在房间内,不开门的话,王靖会在大门口一直敲。 “嘉修!怎么才来开门,我都敲好长时间了。”王靖一进门就抱怨,他对黎嘉修去美国的决定很伤心,感觉黎嘉修疏远他了,连这么重大的事都没有和他商量一下,他们可是将近十年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我刚才在洗手间。”黎嘉修看着对他一腔情意毫不觉察的王靖,慢吞吞的告诉王靖好久才开门的原因。 “东西都收拾好了?”王靖打量着空荡荡的房间。 “嗯,不要的东西都已经送人了。”黎嘉修公寓里的家具都已经送给同事,现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嘉修,为什么要卖房子呢?房子留着,以后回国也可以小住。”王靖看着客厅中央的两只行李箱,一股离愁涌上他心头。 “我以后回国机会不多,房子老空着也不好。”黎嘉修走到落地窗前,端起酒杯对着王靖举了一下:“要不要来一杯?” “好的,我去拿个杯子。” 王靖熟门熟路去厨房寻了个玻璃杯出来,黎嘉修已经盘腿坐在了落地窗前。 “嘉修,我们从上大学开始就一直在一起,没想到明天就要分离,看来那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对的。”王靖也盘腿坐到黎嘉修身边,拿过黎嘉修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倒满。 “王靖!少倒点,你的胃不好!”黎嘉修一见王靖顾自倒满了酒杯,连忙劝阻,王靖有轻微胃溃疡。 “明天你就要走了,今天我们就痛饮一次,你也别老拦着我。”王靖端着酒杯对着黎嘉修敬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一半。 “好吧,今天我们痛饮一次。”黎嘉修温柔地看着王靖,眼前这人以后会有另一个人来照顾,不再需要他操心,今天就让他们痛快喝上一场吧。 “嘉修,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的情景,你穿着一套古板西服,拎着个大旅行袋到处找宿舍。”王靖一杯酒下肚,他给自己再满上后,就靠着黎嘉修的肩膀回忆往事。 “那是我爸的衣服。”黎嘉修也微笑,那时家里穷,上大学没有好衣服,就把父亲过年过节才穿的西服穿在身上去了学校,到了学校,被许多校友嘲笑,但只有王靖,一见就笑着说他穿西服气派。 “呵呵,还有你千年不变的白袜子,别人穿一天都会脏,只有你,袜子永远是白白净净的。”回忆起往事,王靖的离愁消失了很多,仿佛他们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那是我洗得勤快。”黎嘉修记起学生宿舍里四处散落的臭袜子,只有他和王靖两人的袜子是干净的,他们两人为了袜子耐穿,都买同一颜色同一款,这样坏掉一只,另一只可以留着,等另外一双有坏的,就可以重新搭配成一双穿脚上,他们两人穿起袜子不分彼此,用一双袜子形容他们的关系就是源出于此。 “呵呵,这个习惯一直到美国我才改掉,你却依然坚持。”王靖喝得有点多了,舌头有点大。 “我就是这个臭毛病——固执,以后得改。”黎嘉修看着落地窗上反映的王靖身影,幽幽说着自己的伤痕。 “嘉修,你不去美国多好,以后你也在申市成家,我们门对门,依然可以不分离。”王靖说着话,身子开始依着黎嘉修肩膀往下躺,他酒劲上来了。 黎嘉修把手中酒杯放到旁边地板上,用一只手托住王靖的身子,让王靖的头枕在他大腿躺在地板。 “嘉修!我们永远要做朋友!永远要做兄弟!我不想你离开...”王靖嘴里咕噜着,在黎嘉修的大腿上睡着了。 黎嘉修等王靖呼吸均匀了,才用手抚摸着王靖的脸:“王靖,可我不想做你朋友,也不想做你兄弟!” 黎嘉修的轻声表白在空旷的房间里似乎起了回音,沉睡的王靖回答他的是轻轻的呼吸声。 黎嘉修目光移到窗户外,泪水从他眼中流出,淌过脸庞滴在了王靖的额头。 “王靖!我爱你!”黎嘉修在爱慕了九年的意中人面前,终于说出了一直没有敢说的话,这话不是表白,只是告别和埋葬。 黎嘉修没有后悔自己白守王靖九年,这九年里,他是快乐的,虽然王靖对他是兄弟之情,是朋友之爱,可是这九年中,王靖是他的,他占据了王靖所有的注意力,在这漫长的三千多天里,他们之间没有别人。 黎明时分,黎嘉修把还枕在他大腿上的王靖轻轻移到地板上,用房间里的一块毛巾毯盖在王靖身上,然后站起身,活动了下麻木的四肢,拎起行李箱,轻手轻脚离开了公寓,叫了部计程车去了机场,黎嘉修所乘坐的飞机起飞后,酒多的王靖在黎嘉修房间的地板上醒来,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2005年六月,上证综指在破1000点心理底限后,开始正常的技术性反转,再加上“股改”的东风,上证指数从2005年6月6日的1000点附近再次启动,天朝股市上第七次牛市开始了,这次牛市时间长达两年,直到2007年10月份才会结束。 炎华公司在五月份就开始建仓,牛市启动时,炎华公司已经是满仓。炎华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投入到了股市,东北区的新公司建造使用的资金的是银行贷款,对于炎华公司这种明星公司,银行方面巴不得炎华去做他们的客户,庄锦言才跟银行透露贷款意图,银行方面就派工作人员上门商讨贷款数目,没多久,银行就批下了炎华贷款方案。 炎华公司在跟银行贷款的时候,霍氏投资公司也在做着和炎华公司一样的行为,也在寻求银行贷款,不过霍氏不是自己贷款,只是担保。 霍嘉许3亿竞标下北区地皮,他派王路思去和私人建筑商杨某商谈地皮转让事宜,当杨建筑商听到地皮价格一下涨了五千万后,他犹豫了。 “王总,当初说好的是3亿给我,现在一涨涨五千万,太多了。” “杨老板,你不看看现在房价涨成什么样了,一天一个价格啊,如果不是我家霍总魄力大,这肥肉就归别人,哪轮到你在这里左右琢磨,再说了,多加五千万对你来说也不多啊,谁不知道你建房子成本最低。”王路思笑嘻嘻的说服杨姓建筑商。 “房价是一天天看涨,可霍总一下子加五千万太多了,我只能再承受二千万的加价。王总,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会忘记你的!“杨建筑商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 “我也不能帮上你大忙。”王路思一副为难样。 “王总,你帮我还掉一千万,我给你一百万如何?”杨建筑商凑到王路思耳朵边提好处。 “一百万?”王路思摇摇头。 “一百五十万。”杨建筑商加价。 王路思继续摇头。 “二百万,不能再多!”杨建筑商咬了下牙,心里暗咒霍氏公司的人都是吸血鬼。 “好吧,我去帮你说说。”王路思琢磨着,应该可以帮杨建筑商还掉一千五百万,他自己能从中拿个三百万。 “那就拜托了,不过王总,你能不能让霍总帮我担保一笔银行贷款?让我一下子拿出3亿多,我的开发资金就周转不过来了。当然,事成我会再付王总一百万活动费。”杨建筑商自己贷不到款,就想通过霍氏办成这笔银行贷款。 “做下担保啊,行,我去跟霍总说。”王路思看在多出的一百万的活动费,满口答应了杨建筑商的请求。 霍嘉许听到王路思转达姓杨的建筑商只肯出3亿2后,火大了。 “什么?一下砍掉我三千万?” “我没有答应,我咬死是3亿5,到后来姓杨的没办法了,和我还价到3.3亿。”王路思在老板面前表功。 “我忙活半天就赚三千万?”霍嘉许觉得自己很亏。 “那姓杨的还想让咱们霍氏帮他担保贷款,我答应了。” “什么!被还掉两千万还帮他去担保贷款?我们是雷锋?”霍嘉许朝王路思瞪起眼珠子。 “呵呵,没有好处我怎么会自作主张答应,我问姓杨的要了五百万好处费。”王路思不慌不忙安抚自己老板。 “哈哈,王路思,不错,你这事办得好,签个字多五百万,值!”霍嘉许听到王路思帮他多谋求到五百万,脸上立即阴转晴:“这事办成,我奖励你一百万!” “谢谢霍总!”王路思眼睛都眯了起来,这笔交易完成后,他王路思净赚五百万。 有了霍氏担保,杨姓建筑商如愿从银行拿到一亿的银行贷款,这位私企房产商在码算着自己这块花费3.35亿地皮的利润,看来钢筋再用小一号,水泥再少掺个百分比,还是能有一亿多的利润。 霍嘉许和杨建筑商的交易资料,不久就由雷明交到了花品素的手里,花品素捏着资料也笑眯眯的,因为霍嘉许自己给自己埋了颗炸弹。 第65章 花品素从放暑假后就一直住在庄锦言的公寓,过了大概半个月,方佟打电话给花品素了,让花品素回南区公寓一趟。 庄锦言自霍氏投资公司开业那天把花品素拿下,两人品尝到性/爱的美妙后,在床上做/爱就有点刹不住车了。花品素活了两世依旧和庄锦言一样是处男,两人对性/爱都是初次接触,都是刚刚食髓知味,晚上在床上搂到一起,总节制不住要豪爽一番。 庄锦言听到花品素要回南区公寓,正和爱人爱得如漆似胶,怎么肯晚上分离,因此不理花品素的反对,跟着花品素回了南区公寓。 “小素!最近身体不好吗?怎么消瘦了,脸色也苍白了!”花品素和庄锦言一进玄关,在大厅的徐姨看清花品素忽然惊呼。徐姨一向称呼花家姐弟为‘小素’和‘小朴’。 “是啊,品素,现在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下巴都尖了。”在客厅的方佟也皱着眉关心,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过花品素。 “我身体很好啊!”花品素摸摸下巴,他现在真瘦得厉害?怎么自己没感觉? “品素,是不是前段时间在霍氏开业典礼上吃坏肚子后,一直没养好?”花品朴从楼上下来,听到方佟和徐姨都在说自己弟弟消瘦得厉害,连忙打量花品素,因为天天在公司和弟弟见面,不像徐姨和方佟半个多月才见花品素一次,因此不觉得弟弟消瘦有多厉害,只觉得弟弟脸色不如以前红润。 “大概是吧!也可能我睡觉睡得少。”花品素摸着自己的尖下巴,反应过来自己消瘦的原因,这是天天纵欲的后果。 “可能在我那吃得不好。”庄锦言内疚的看着爱人,两人天天在一起,根本感觉不到对方身体有瘦掉,现在大家一说,才发觉爱人脸色有点苍白,他们两人把做/爱当饭吃了,而吃饭问题因为要让位给亲热,都是随便对付。 “庄总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注意身体,吃睡都不讲究,以后不能缺觉,每天吃东西也要注意营养。”徐姨发现站在花品素身边的庄锦言也没好到哪去,虽然看不出身体消瘦,但脸上血色少是真的。 “徐姨,有什么食材可以帮品素补身体的?”庄锦言赶紧向徐姨求教,爱人身体健康了才有他的性福。 “这个得慢慢跟你说。”徐姨回厨房边做晚饭边给庄锦言讲解各种补方。 “品素,你看你在锦言那里养得瘦成这样,两个大男人就是照顾不好自己,我看你和锦言还是搬回来住吧。”花品朴现在越看弟弟越觉得弟弟身体不健康。 “姐,我会注意的,以后多睡觉多吃饭。” 花品素心里加了一句,以后还得少房事,不然精尽人亡什么的就太糗。 “哎,瞧你还是像个孩子。”花品朴对着弟弟摇了摇头,二十岁的人,吃饭睡觉都做不好。 “方佟,叫我回来什么事?”花品素怕死大家再关注他的健康问题,连忙打岔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你不是叫我买焦作万方那只股的吗?”方佟和花品素坐到客厅沙发上,他今天喊花品素回来,就是要请教花品素股市问题。 “是啊,有多少钱你买多少,借钱也可以买。” 焦作万方是家以电解铝生产为主的铝冶炼企业,在2005年七月到2007年10月期间,复权价最大涨幅超过18800%,是天朝股市上涨幅最高的一只股。花品素把自己和姐姐银行里的钱在六月份全买了这支股,好友和亲戚那里也都推荐了一遍,花品素怕投入资金太多会影响历史,没敢把炎华公司资金全压在这只牛股上,公司只有三分之一买的这只牛股,其他三分之二的资金都分散买了大盘股。 “消息可靠吗?我爸爸看到这个月股市好转,想把房子抵押去贷款进仓。”方佟有点愁眉苦脸,方父从五月听儿子建议买了焦作万方,看到这个月股市发力,就想倾家一博。 “贷款炒股?”花品素呲牙,没想到在他少年时喜欢开他玩笑的方父赌性还蛮大的。 “他也是为了我,想在股市上赚点钱帮我买房子。”方佟边说边瞄了花品朴一眼,花品朴不自在地把脸别开。 方佟家里的拆迁房只有八十几个平方,一家三口住着没事,但方佟以后结婚就不行了,得重新买房子,方佟的父母收入都不高,申市这几年的房价飙升得厉害,普通老百姓光靠薪水去买房根本买不起,方父眼看儿子再两年就大学毕业,婚姻事宜要提上日程,所以看到股市有获利指望想拼力一博,为儿子搞套住房出来。 “这只股潜力很大,你爸爸想博一下也可以。”花品素重生八年以来,社会进程和前世是一模一样的,既然大环境什么都一样,那么前世这支天朝历史上涨幅最大的股应该不会发生变化,方佟的父亲真可以为儿子在这支股上赚套房子出来。 “品素,股市很有风险的。”花品朴看弟弟支持方父用家产去炒股,连忙提醒弟弟注意股市风险,她和花品素两人身家丰厚,银行里的钱在股市亏掉不会伤筋骨,而方家如果亏了,可是要睡马路的。 “焦作万方是铝产品企业,如今房价飞飙,到处都在建造房子,铝产品需求旺盛,再加上强劲的出口,对焦作万方,我很看好。”花品素告诉方佟和自己姐姐看好这支股票的理由。 “不错,品素说得在理。”方佟连连点头,深觉好友分析有深度。 “如果这样,以后申请开办铝产品企业的要多起来了。”花品朴工作了两年,对社会游资逐利有了体会。 “开办企业最讨厌一窝峰。”庄锦言在厨房跟徐姨讨教完毕,坐到花品素身边加入讨论。 “可是一窝峰也有利可图。”花品朴反驳,如今市场上铝产品相当紧俏,加上出口还有补贴,不论国内国外,需求都非常旺盛,铝行业无论如何也不会亏损。 “铝产品加工耗资源有污染,长此以往,国家会调控,加上大家一窝峰的上项目,以后会出现产大于需,我可以断言,只要国家出手调控,就是铝产品企业没落的那一天。”庄锦言分析了自己对铝产品企业不看好的原因。 “锦言,你太牛了!”花品素两眼看着庄锦言发亮,这是人吗?能看到铝产品企业两年后的境遇。 “我也就瞎说说,如果国家不调控,铝产品企业还能继续畸形生存下去的。”庄锦言笑笑,并没有觉得自己眼光多厉害,他只是用事物发展规律去分析。 花品素叹气,对庄锦言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庄锦言不需要谦虚,他不是瞎说说,07年天朝铝行业的宏观调控,受国家出口抑制政策的影响,电解铝进出口均明显减少,最终致使国内铝市场保持供应过剩的局面,国内铝库存持续增加,价格呈现出震荡走弱的格局。随着调控的深入,铝行业一直萎靡不振。 晚上在花品素房间,庄锦言抱着花品素,一直用他的手量花品素的腰。 “你在干嘛?”花品素的腰被庄锦言量得痒痒,连忙出声阻止,今天他们住在南区,不敢去做之前天天必做的床上功课。 “我得把你养胖点。”庄锦言很后悔自己沉溺在性/爱中,疏忽了爱人的身体。 “少做点不就行了。”花品素低声咕噜,他的消瘦不能全怪庄锦言,他自己也是积极参与其中。 “不能少做,少做是吃亏不说,也不能治根,只有把你身体养好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庄锦言的歪理又上来了。“也许把你身体养结实,我们可以试试一夜七次什么的!” “切!你想我死啊!”花品素用手霹雳巴拉拍打庄锦言裸/露的胸膛。 庄锦言闷笑,欺身压到花品素身上,抱住花品素就是一通狂吻,在两人都频临失控时,才松手躺平身子,平息自己快脱缰的**。 “锦言,我想到一个拖霍家下水的办法。”花品素一只手撑住头,一只手在庄锦言胸膛画圈圈。 “什么办法?”庄锦言抓住花品素在他胸前画圈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 “让霍家去投资铝行业。” “你是说用铝行业以后发展低迷拖垮霍氏?”庄锦言立即明白了爱人的意思。 “对!”花品素半趴到庄锦言身上。 “品素,我对铝行业的发展只是一种猜测,如果政府以后不对铝行业施行措施,霍家投资就对路了,这样反而让他们得利。”庄锦言摇头,他不是政府决策人,如果他是,现在就会开始调控,铝行业这种高能耗高污染的企业不能遍地开花,对天朝的环境是灾难。牺牲能源和环境去换取外汇是杀鸡取卵。 “你可以说动廖部长啊,这种有危害事情不就是需要政府拨乱转正吗?”花品素深知07年政府就会出手,不过为了说服庄锦言,连忙把廖部长提出来做说服理由。 “嗯,你说得是条思路!”庄锦言沉思,他向来不爱求人,原来廖部长帮他取得和军队合作的机会,是庄锦言自傲自己公司的能力,廖部长不主动帮忙,需要尖端科技的军方也会找上炎华。但现在为了花家,庄锦言决定好好合计一下,只要能真正对付到霍家,他会尽自己所能去京城活动。 八月份,王靖的女朋友来了申市,这位东北姑娘个子高挑,漂亮且诚实,炎华公司里的人很喜欢这位经常来探班的未来技术部经理夫人,只有花品素看到亲密走在一起的两人,心里感慨良多,将心比心,他庆幸黎嘉修的提早离开,把庄锦言代入王靖去想,花品素就觉得是血淋淋的刀割心。感叹自己幸运的花品素,在床上表现变得主动,可是花品素这么一主动,难为死了庄锦言,一边想顾着爱人身体,一边又心痒情爱美妙滋味,到最后,庄锦言决定床上厨房两手抓,既保证自己在床上的福利,又保证花品素的身体体质,那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广告词,被庄锦言真正落实到了实处。 第66章 霍氏投资公司下半年的经营状况不佳,除了六月底拍到的那块3亿地皮赚了三千五百万,霍嘉许在申市能搞到的都是零零碎碎面积不大的地皮,就是这种零碎的地皮,也是高价拿下,赚取不到什么利润。 霍嘉许来申市创业之前是雄心壮志,立志要超越申市it界的黑马庄锦言,可是半年下来,赚取的利润没有超过五千万,而费用却高达四千多万,到年底财务做账,报表上竟然只有几百万的盈利,面对自己惨淡的业绩,霍嘉许烦躁了。 就在霍嘉许烦躁的时候,他的诸葛王路思又带来一个让他郁闷的消息。 “外界传炎华公司今年有十几亿的盈利。”王路思心里别提有多羡慕,如果霍氏业务有炎华那么火旺,他从霍氏捞到的好处就不会是区区六七百万,起码都六七千万。 “卖几个破符号就十几亿!这什么世道!”霍嘉许脸色表情十分不服气,他可惜自己没去学计算机,不然卖破符号赚十几亿的就是他霍公子了。 “炎华除了卖商业软件,还跟军方合作,软件方面的利润其实只占一半,其他是网游和股市上的盈利。”王路思对炎华非常注意,无论在什么场合碰到炎华的总裁庄锦言,他都会想法上去套近乎,而庄锦言好像很欣赏王路思,每次和王路思说话都很客气。 “炎华怎么做什么都能赚钱。”霍嘉许往自己的老板椅子上一靠,心里实在郁闷。 王路思打量着老板的脸色。“霍总,我们其实要跟炎华搞好关系才行。” “我有什么需要跟炎华搞好关系?姓庄的不过是抱上了廖家的大腿,难道我霍家也需要去抱个部长大腿不成?霍家还没到如此低卑地步!” 霍嘉许听到王路思的劝说,要他降低身份去和庄锦言结交,不由一脸的怒意,忍不住站起来对着王路思咆哮。 “霍总,你听我说,我说跟炎华搞好关系不是去学他抱大腿,而是观察庄锦言的投资方向,我发现炎华投资什么,什么就赚钱,既然这样,我们可以抢在庄锦言投资项目前,把项目抢过来自己做!” 王路思见自己刚才那番劝解伤了霍嘉许的自尊,赶紧把自己的真实意图托出来。 “抢炎华的项目?” 霍嘉许怒意渐息,心里把王路思的建议又思量了一番,发现自己的诸葛建议真是个良策,霍家势力比姓庄的大,没道理庄锦言做的项目能赚钱,霍家去做反而不赚,霍氏投资公司不能有大盈利,不过是没有找到准确的投资方向而已,借炎华公司的眼光来开拓霍氏的发展,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路思!你以后就专门负责和炎华打交道,霍氏以后的发展就靠你了!”霍嘉许一想通问题关键,立刻对王路思发号施令,和炎华搞好关系有公司总经理去就行,他这个总裁不能放低身份。 “霍总,我一定尽心尽力。”王路思一口应承,他其实根本不放心霍嘉许亲自上阵和庄锦言接近,他对霍嘉许的脾气太了解了,霍大公子脾气一上来,和庄锦言别说成好友,成仇家倒是肯定的。 申市的市长年底因心脏问题住了院,从医院传出来的消息是,市长大人的心脏不能再疲劳,必须休养。这个消息引起申市政界一片骚动,现任市长病休后,谁会是申市代理市长成了各界名流聚会的主要话题。 2006年的春节就要来临,在去年赚了盆满钵满的炎华公司,除了发给员工丰厚的奖金和红包,决定组织员工春节前去美国夏威夷岛度假,因为员工可以带一名家属前往,人数太多,炎华公司分了两批前往,一批是腊月十五,一批是腊月二十二,旅程七天,第二批正好在大年夜赶回过春节。庄锦言和花家姐弟楚时萍查文都在第二批旅游名单里。 每批前往夏威夷度假员工加上各自带的家属有八十多人,每批聘请的导游有三人,从天朝申市到夏威夷还没有直航班机,需要从别处转乘,自港城转乘到夏威夷后,炎华公司的游客分成三队,由三名导游各领一队入住宾馆,。 夏威夷虽然地处热带,但气候温和,夏威夷各岛建有各式各样的宾馆,这里的住宿费用十分昂贵,根本没有廉价的汽车旅馆,几乎所有的饭店都是高标准的。炎华公司早就委托旅行社订好了宾馆房间,客房定的是两人一间的标准,庄锦言一到宾馆,就抢先领了一把房间钥匙,领着花品素先行去了套房。 花家姐弟和庄锦言三人按道理可以带三名家属同往,但动身时只有方佟跟了来旅游,花品素本来想把另外两个名额给小赵夫妻,可惜是年底,小赵夫妻的水产铺子生意太忙走不开,花品素的舅舅和阿姨家人又太多,区区两个名额根本分配不过来,不想亲戚家有矛盾的花品素索性把名额放弃掉。 廖盛凯也跟着炎华公司来了夏威夷,他是用楚时萍的家属名额参加到炎华旅游团里来的,廖公子不在乎免费几万元旅游费,他最主要是紧跟花品朴,最近花品朴对他有些疏远,这促使廖盛凯追求的力度加重。 庄锦言这一队人中,花品朴和楚时萍两个未婚女子一个房间,查文早就跟他的面包店女友共度过浪漫之夜,两人已经半公开同居,因此也领了把钥匙离开,分配到后来,导游手里剩下两把钥匙,除导游自己外,只有方佟和廖盛凯两人站着不动,三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该让谁单独呆一间,到最后,方佟从导游手里要了把钥匙扔给了廖盛凯,他自己和导游住一间。 廖盛凯抓着方佟扔给他的钥匙很松了口气,廖盛凯有种直觉,方佟这个大学三年级的政法学生对他有排斥,而花品朴对他不明朗的态度,让廖盛凯对这个天天腻在花家的大学生抱有警惕之心。两人间萦绕着这样尴尬的关系,当然不想住在一起,廖盛凯不能没风度地提出自己要单独一间,有方佟的主动化解,让廖盛凯松气的同时,心里又生出点闷气,自觉自己三十二岁的大男人人比个大三学生小家气了点。。 生着闷气的廖盛凯把行李放到自己房间后,就去邀请花品朴和楚时萍两位女士共进晚餐,不想两位女士乘飞机感觉疲惫,已经叫了晚餐在房间,准备吃完就休息。 廖盛凯邀请不成,他不想独自去进餐,便拐到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的客房前敲门。 敲了好长时间,披了浴袍的庄锦言总算开门了。 “锦言,你在干什么,听不到我敲门?品素呢?”廖盛凯进了客房,发现客房里没有花品素的身影。 “品素在洗澡。”庄锦言的脸色不太好,他和花品素正在浴室亲热着,廖盛凯这个大灯泡就来了。 “一起出去吃晚饭吧。” “我们已经叫了晚餐到房间了。”庄锦言拒绝,开玩笑,他心里一团火还没灭呢,哪有心思去外面吃东西。 “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个都在房间里吃饭,不就坐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吗?”廖盛凯不满了,他想找个人吃饭都找不到。 “廖大哥,我们坐办公室的哪有你的体力啊。”庄锦言只想把廖盛凯快快送走。 “哎,你们坐办公室的都是白斩鸡。”廖盛凯看着庄锦言高大修长的身体摇头,真是中看不中用。 把廖盛凯打发走的庄锦言,把客房门关上后,急吼吼的冲进了浴室,继续他的性福活动。 趴在浴缸里的花品素在哼哼,庄锦言是白斩鸡吗?有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还精神抖擞和他来了两个回合的白斩鸡? 休息一晚后,来旅游的人们都生龙活虎起来,跟着导游开始环岛精华游 ,游览威基基海滩,钻石头火山,海泉喷口奇景,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偷袭珍珠港遗迹和中国城是必去的。 夏威夷人非常热情好客,夏威夷的姑娘用鲜花来迎接客人,每位游客身上都套着夏威夷人送的花圈,夏威夷的姑娘在鬓角插花,再佩上项颈的各种颜色的花环,真比现代服饰还美丽绚烂。美丽的土着姑娘们跳起了草裙舞,面对热情奔放的夏威夷人,游客们情绪被感染,连花品朴这样一向拘谨的人都被带动情绪,跟着夏威夷姑娘翩翩起舞。 好像人都喜欢美丽的事物,夏威夷的姑娘们对他们这队也特别热情,这队人中最出色的庄锦言和花家姐弟,每人脖子都套了十多个花环,庄锦言个子高大还好点,花品素和姐姐花品朴的脸都埋在鲜花里了,鲜花配美人,美人艳如玉,看美人看呆的游客有好多,庄锦言见状,总是有意无意阻隔那些窥视花品素的火辣辣的目光。 白天游览了迤逦的热带美景,晚上就享受夏威夷特色的丰盛自助晩餐。 夏威夷没有什么传统菜肴,除了一开始就接受了波利尼西亚的烹调风格,岛上其他的美食也是由移民带来的,例如中国菜菲律宾菜和越南菜。单是波利尼西亚烹调,就足以吸引全世界的美食家了,参加一次夏威夷式宴会就可以品尝到这种地道的美味。 喝着冰啤酒,品味着美食,加上查文这个调动气氛高手,庄锦言这一队的年轻游客笑声阵阵。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各自小时候的趣事上面。花品素这世的小时候是个空白,他不敢多说,只靠着庄锦言听别人谈论,自己一不说话,观察别人就多起来。花品素发现,自己姐姐花品朴和方佟都不太出声,只有楚时萍和廖盛凯说得最起劲,这两人家里是世交,楚时萍对廖盛凯小时候的糗事了如指掌,而廖盛凯是连楚时萍穿开裆裤都看见过,吐起楚时萍的糟来一点都不含糊。 自助餐结束,庄锦言和花品素没有随众人去看民族表演,而是去了海边散步。走到游客稀少的地方,两人开始手牵着手。 夏威夷海滩空气洁净,海风习习,月光下,一股股涌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远处海滩上的灯光象无数的萤火虫在闪烁,从海边隐隐约约传来吉他和尤克里琴弹奏的轻快富有节奏的夏威夷民歌。 “锦言,我发现我姐姐和廖盛凯不是良配。”花品素在一块大礁石旁停住脚步。 “哦?”庄锦言牵着花品素的手坐到大礁石后的一块小礁石上。 “听楚时萍和廖盛凯说起他们小时候的大院生活,跟我和姐姐方佟就像两个世界。”花品素记得前世自己小时候打架,都是靠拳头解决问题,哪像廖盛凯他们,打架带着手枪去,十二三岁的一群孩子,愣是把一群十八九岁的泼皮给吓跑了,虽然事后廖盛凯被廖部长狠抽了一顿皮带。 “我小时候也是在那环境长大,和他们也是格格不入。”庄锦言一笑,搂紧花品素,难得地说起自身往事。 “他们排挤你?” “不是他们排挤,是我自己排斥他们。”庄锦言小时候有很长时间是寄养在外公家,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庄锦言变得敏感。感觉没有依仗的庄锦言向来站在大院孩子们的圈外。 “看来廖盛凯的追求无望了。”花品朴被霍嘉许狠狠伤害过,她潜意识里对和霍嘉许有类似背景的人排斥。 “方佟很聪明,他早知关键,所以老神在在。”庄锦言忽然赞扬起了方佟。 “额,你知道?”花品素从来没对庄锦言说起方佟暗恋自己姐姐的事。 “爱慕的眼神想遮是遮不住的。”庄锦言把花品素搂到自己怀里。 “爱慕的眼神遮不住?”花品素把头依在庄锦言肩膀,喃喃重复这句话,忽然他一个激灵,想起自己这两天被夏威夷浪漫气氛感染,和庄锦言相处时没注意遮掩,既然方佟的暗恋都能让庄锦言发现,那么他的明恋不是更明晃晃的在昭示众人? “锦言...”正当花品素想提醒庄锦言和他以后要注意分寸,不能让众人觉察出他们的恋情时,庄锦言搂着他的胳膊忽然松开,靠着他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 花品素抬起头,发现礁石旁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两个人,这两人,正是他们刚才话题中议论的主角。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被锁文通知弄得头昏脑涨,软饭已经是清水中的清水了,哪里有h啊?我怎么改都通不过审查!郁闷死了! 昨天没有更新,今天想补上,不知道这个理想能不能实现,上帝保佑我码字快点!阿门! 第67章 海风夹杂着尤克里琴弹奏的夏威夷民歌,这欢快富有节奏的歌声缭绕着海边沉默的姐弟俩,姐弟俩谈话不想被别人听见,走到了离礁石边的庄锦言和方佟五十几米远的地方站定。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花品朴打破了沉默,她和方佟散步散到礁石这里,听到礁石后有人说话本想离开,但一阵海风把微弱的说话声传送过来,发觉说话声音好似是自己弟弟和庄锦言,便走过去想叫弟弟一起回宾馆,不想走到礁石旁,却发现自己弟弟竟然和庄锦言搂在一起,这种搂抱姿势,怎么看也不是好友之间会有的,那是恋人之间才会存在。 “没多久。”花品素边回答边偷偷察看花品朴脸色,他和庄锦言正式在一起只有半年时间,可半年以前两人的相处也不正常,只不过那时候花品素不自知。 “你们怎么会...”花品朴本想说两个男人怎么会腻到一起,但想到这个世界有同性恋的存在,她闭嘴了,弟弟和庄锦言是同性/爱人这个事实很冲击她保守的观念,到这时,花品朴回想起往事,才发现,蛛丝马迹是那么多那么明显。 “姐,锦言人不好吗?”花品朴没有厉声诉斥,花品素安心了许多。 “他人是不错,非常优秀,可再优秀也是个男人。你们这样在一起压力很大的,你以后承受得起吗?”花品朴轻轻提醒弟弟,天朝如今社会风气开放了许多,可是同性相恋却还是要受众人非议。 “如果我是女的,或者锦言是女的,我们是不是就是良配?”花品素准备用庄锦言那套歪理来说服姐姐赞同他们的感情。 “问题是你们之间没有女的。”花品朴没有上当。 “那这么说吧,如果同性合法,我和锦言是不是良配?”花品素这时候脑筋终于晓得急转了一下。 “可我们国家不合法。”花品朴声音低了下去,她是保守不是古板,虽然不支持同性恋,也不反对同性恋的存在,但如果是自己亲人,她并不乐意他们是其中之一,不世俗的感情注定要被许多人歧视,花品朴不想自己弟弟生活被人审视。 “也没说违法,只不过我们享受不到婚姻保护,没有婚姻法赋予的保障,可是姐,你认为锦言会在这方面亏待我吗?那张纸对于我们来说有没有都是一样。” 改革开放以来,天朝同性恋经历了非刑事化非病理化逐渐人性化的过程。去年七月,天朝官方首次向世界公布有关男性同性恋人数的数据,意味着政府对同性恋群体的确认。花品素和庄锦言明确感情以来,对同性恋方面的新闻很关注。 “品素...”花品朴语塞,庄锦言对弟弟的没脾气是众人皆知,因为花品素鼎力帮助过困境中的庄锦言,大家都以为庄锦言对花品素是报恩,是还情,如今花品朴回想起庄锦言对弟弟的一举一动,要花品朴去想像庄锦言恶待花品素,花品朴是想像不出来的,反倒自己弟弟张牙舞爪对付庄锦言,只要脑子里一想,具体情景马上就出来了。 “姐,你就当我们两个是生不出蛋的夫妻,以后你结婚了帮我们多生一个。”花品素见姐姐神色松动,连忙笑嘻嘻的打趣。 “哎,你铁心了?”花品朴只是胞姐,不是父母,可如果自己父母在,他们会有什么反应?花品朴回想起自己父母的音容笑貌,不由长叹一声。 “就他了,以后的一切我们会一起面对的。” 说到这里,花品素回头去寻找站在远处的爱人,看到方佟和庄锦言正站在礁石旁低声说话,花品素心忽然一动。 “姐,你和方佟是...”花品素和庄锦言晚餐后就是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卿卿我我,礁石这地方很偏僻,一般情侣才会往光线不足人烟稀少的地方钻,花品朴和方佟两人往这里跑是想干什么?总不会是专门来找他和庄锦言,如果是怀疑他们关系,不会见到他们搂在一起后那么意外。 “品素,我和方佟关系大概要定下来了。”花品朴望了望礁石那的两个人,也扔给弟弟一个炸弹。 “姐,你年纪也不大,这么早就准备定下来?”花品素果然被花品朴的消息震了一下,花品朴今年二十四岁都没有,方佟也才二十二,不需要这么早确定关系,花品素对谁当他姐夫都没有意见,但作为亲人,花品素希望跟姐姐结婚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比如庄锦言这样的,跟庄锦言相比,方佟和廖盛凯都差了一筹,所以花品素希望姐姐能再寻觅寻觅。 “方佟给我安心的感觉。”花品朴幽幽地说着自己选择方佟的理由,她的一切方佟都知道,在方佟面前,花品朴没有那种防备心理。 “姐,只为安心你就选择方佟么?”花品素心一沉,果然,霍嘉许对花品朴造成的伤害阴霾是终身的。 “不只是这样,最主要方佟给我的感觉,是他和咱们爸爸很像。”花品朴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他和爸爸一样胆子不大,一样没什么脾气,一样聪颖,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他会像咱们爸爸疼我们那样疼孩子。” “姐!”花品素回想起自己和花父相处的点点滴滴,那幸福画面是如此鲜活温馨,眼里不由慢慢湿润,他把流泪的花品朴拥住,用手轻拍她的后背,父母的突然离去,是花家姐弟心底永远结不成疤的伤。 “我想找一个像爸爸那样脾气的丈夫,方佟是最像的。”花品朴把头靠在弟弟胸前,这个从小哭哭滴滴的弟弟,从少年起开始懂事坚强,家中巨变后,一直像颗大树一样为她遮荫挡风雨,花品朴在黑夜里,曾无数次感谢上苍赐予她这么贴心的弟弟。 “锦言也像爸爸,像爸爸那样无条件纵容我。”花品朴一番剖解,让花品素恍然大悟,从他支持庄锦言去美国留学,庄锦言无论是写信还是发邮件打电话,对他的态度一向温柔,回国开了公司后,庄锦言和他相处更是百依百顺,庄锦言对花品素的态度让他熟悉,让他定心,他对庄锦言从来没有产生猜忌之心,某种程度上,花品素把庄锦言和花父等同了。 在海风里默默相拥的姐弟俩,在寻找人生伴侣时,不约而同以自己父亲为标准去选择了另一半。 “姐,我们两个都要幸福!”花品素眺望着无边的海面,双眼里闪烁着光芒,他仿佛看到花父正笑眯眯的朝他点头,而花母在笑着责怪老公,怪老公又把两个孩子宠上了天。 当庄锦言看到花品素和花品朴姐弟两人通红着眼朝他们走来,一颗心差点掉进深渊,以为自己和爱人之间要出变数,所以等花品朴跟他点过头,和方佟先行离开后,庄锦言只觉自己体温在急速下降。 “锦言!”花品素走到庄锦言身边擦眼泪,他还没有从对父母的思念里挣脱出来。 “品素,你不能离开我。”庄锦言一把搂紧爱人,只觉心如刀割,他的天使如此伤心,是要和他提分手了吗? “嗯,我以后不离开你,你以后也不能离开我。”花品素认为,他们以后老死也应该一起老死才好,不然一个先走,另一个晚走的就会伤心。 “我去求品朴,无论如何,我都会让她同意我们在一起。”庄锦言听到花品素的话,心里安定了好多,看来爱人对他感情依旧。 “你为什么要去求我姐姐?我姐姐没反对我们在一起啊!”花品素抬起头,不解看向庄锦言,是什么让庄锦言认为花品朴会为难他们? “我看你们眼睛都红了,以为....,哈!太好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庄锦言反应过来自己猜错,伤心变成狂喜,抱住花品素就在原地转圈。 “放我下来,这样头晕!”花品素拍打庄锦言的背,阻止庄锦言人来疯。“我和姐姐刚才想我爸爸妈妈才哭的。” “品素,我太高兴了!”庄锦言停住转圈,把花品素放到沙滩上,捧着花品素的脸热烈亲吻,庄锦言有种地下情人可以上位的狂喜。 “也不要光明正大,我家的仇还没有报呢。”花品素提醒忘乎所以的庄锦言注意事情关键。 “那就等扳倒霍家,咱们就正大光明!”庄锦言狠亲了下花品素,他要他们的感情站在阳光下。 “好!扳倒霍家,咱们就光明正大。”花品素畅想着霍嘉许因果报应的那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查文明显感觉自己这组旅游团有股奇怪气氛,一是队里有个莫名其妙傻笑的人,那就是庄锦言,而有人傻笑,也有人情绪低落,那就是一向挺健谈挺开朗的廖盛凯变得沉默寡言了。查文看着反常的两人,摸不准发生了什么。 “查文,这不是很明显吗,不就是荷尔蒙的问题。”查文的面包店女友翻了翻白眼,明晃晃的两个奸/情发生在众人眼前,为什么众人都当没看见呢? “什么荷尔蒙?”查文向和自己一样身高的女友讨教。 “财务美女经理和姓方的大学生成了一对,那个摄影大师失恋,肯定要不高兴。” “哦,廖盛凯原来为这个闷闷不乐,可为什么庄要兴奋,花品朴又不是和他谈恋爱。”查文搞清了廖盛凯反常的原因,可是庄锦言的反常还没搞清。 “大概如愿以偿了呗。”查文的女友不是炎华公司的人,不像查文他们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以为庄锦言和花品素关系亲密是因为雪中送炭而致。她看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的互动处处充满暧昧。 “如愿以偿?”查文摸摸头,什么如愿以偿? “他和你们公司的副总经理是一对啦!”查文女友靠近男友耳边提点。 “庄和小花?”查文睁大眼睛,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能说多惊讶,庄锦言看重花品素他是深知的,如今被女友一点破,庄锦言对花品素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举动就可以理解了。 “哦!真浪漫!庄原来是不要江山要美人!”查文拍手,他终于理解庄锦言为什么会对一份百万美元年薪的工作,说放弃就放弃。 “不要江山要美人?查文,快说来听听!”查文女友眼睛发亮,她最喜欢浪漫的故事。 夏威夷的美丽景致让众人陶醉,不知不觉,愉快的旅行要结束了,而准备回国前一天的凌晨两点,花品朴忧心忡忡按响了弟弟和庄锦言两人的客房门铃,和她同住一起的楚时萍,到现在还没有返回客房休息。 第68章 夏威夷的浪漫让人精神兴奋,加上压在庄锦言心头的一块石头被搬开,一到晚上,庄锦言和花品素的交流就频繁热烈了点,热烈过后就是疲惫,睡眠就比较深,花品朴凌晨两点多来按门铃,一直按了十分钟都没闹醒两人,花品朴不得不拨打庄锦言和弟弟的手机,等两只手机都轮流响过一遍后,才听到庄锦言睡意浓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锦言,我在你们房间门口,你快来开门。”花品朴声音很急。 “哦,我马上来!”庄锦言一听是花品朴的声音,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直觉是发生了紧急的事,才使得花品朴如此焦急。 “什么事?”花品素也被吵醒,他勉力睁开眼睛询问发生了什么。 “是品朴来了,你快把睡衣穿上。” 庄锦言急急忙忙给自己套上睡衣,又从床前地毯上捡起一条内裤帮花品素套上,一看花品素还迷迷糊糊坐在那发愣,连忙把一件浴袍扔给他,让花品素先披上,做完这一切,庄锦言才去给花品朴开门。 “时萍不见了!”站在门口的花品朴脸色苍白。 “怎么回事?”庄锦言把花品朴让到房间说话。 “时萍出去吃晚饭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花品朴身子在微微发抖。 “她一个人出去的?”庄锦言闻言,心一沉。 “我看到时萍和盛凯一起出去的,我今天十点多就睡了,半夜一点醒来,发现她的床空着,我就给他们两人打电话,可是他们都不接。”花品朴自己有过不幸经历,楚时萍深夜不归,手机又不接,她的心里方寸大乱。 “两人手机通了都不接?”庄锦言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是的,我打了几次,他们都不接。” “我打打看。”庄锦言用自己手机拨通廖盛凯的电话,手机铃一直响到挂断,拨楚时萍的也一样。 “姐,你有没有去廖大哥房间找过?”披着浴袍的花品素一拐一拐地从套房里出来。 “我去敲过,没人。”花品朴找到人商量,人镇定了许多,身子不再发抖。 “你们在这里,我去看看。”庄锦言感觉事情有点古怪,手机不接,敲门没人,这两人到哪里去了? 庄锦言先是去按廖盛凯客房门铃,按了十分钟,如花品朴一样,没有人来应门。庄锦言想了一下,就去找他们这队的导游。 庄锦言说明情况,他想叫导游和他一起出去寻找。 “为什么要去找,我看到他们两人回的宾馆。”导游一边说话一边打着哈且。 “你看到他们一起回宾馆了?”庄锦言惊讶,楚时萍回了宾馆会去哪里?难道会去廖盛凯房间? “是啊,两人勾肩搭背回的,我看他们现在肯定是累得听不到手机铃。”导游笑得很暧昧,心里暗笑炎华公司的人拎不清,一男一女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为什么女的不回自己房间就要去寻找? “不可能吧?”庄锦言人有点蒙,楚时萍和廖盛凯两人给他的印象好比是井水和河水,这两种混不到一起的水,如今捣和到一起了? 从导游那里得到震惊答案的庄锦言,带着一脸不可思议回到自己房间。 “怎么样?”花品朴一见庄锦言回来,马上从沙发椅上站起。 “没事,他们没事,你回去睡吧。” “没事?”花品朴狐疑,庄锦言的脸色看着怎么有古怪? “呵呵,时萍在盛凯房间里。” “啊?”花品朴捂住嘴,脸一下变得通红,这太让她意外了,今天她做了一件多么乌龙的事?竟然打扰别人的浪漫之夜。 等花品朴红着脸回了自己房间,花品素扑到了庄锦言的身上。 “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怎么会搞到一起?太不可思议!”花品素一脸的八卦样。 “我也不敢相信。”庄锦言到现在都不太相信井水和河水已经范到一起。 “这是突然有了感情?”花品素还是不能想象不来电的一对会突然迸发出火花。 “搞不清他们,不过我们可以搞清自己。”庄锦言抱起花品素就往套间大床走去,他觉得花品素现在精神特佳,可以再交流一次。 “放我下来,明天要赶飞机!”花品素明白庄锦言的意图,不由挣扎起来,刚才起床两腿走路都发软,再交流一次,明天去机场搭飞机,难道庄锦言背他上飞机? “没关系,有我呢!”庄锦言扑到花品素身上吻住了花品素还想抗议的嘴。 【和谐一小段】 楚时萍醒来发现廖盛凯光溜溜躺在她旁边,一下就懵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和廖盛凯去酒吧喝酒会喝到一张床上,趁着廖盛凯没醒,楚时萍手忙脚乱穿好自己衣服回了房间,回到房间发现花品朴不在,楚时萍微松口气,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和花品朴解释自己的一夜未归。 炎华公司第二批旅游的人是腊月二十八下午的飞机返回,中午用过午餐后,领队就带着旅游团坐车去飞机场。 手脚都发软的花品素并没有安安分分靠着庄锦言休息,他打起精神观察楚时萍和廖盛凯的一举一动。 廖盛凯整个人仿佛有点不知所措,几次走到楚是萍身边想说点什么,都被楚时萍避开了,这两人躲猫猫的动作,看得花品素糊里糊涂,不知道这两人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飞机上,楚时萍躲避廖盛凯的动作越加明显,本来她的座位和廖盛凯的是被安排在一起,楚时萍为了不跟廖盛凯坐到一块,去把隔壁方佟的位置抢了,抢着坐到了花品朴的身边,无可奈何的方佟只得坐到了默默无语的廖盛凯身边。 看西洋镜看得津津有味的花品素暗地里给廖楚两人编了好几个版本,一个是419后楚时萍翻脸不认账,这个好像和目前情景最合得上,另一个是廖盛凯昨天哄骗楚时萍上床,楚时萍醒来后后悔,想和廖盛凯撇清关系,这和眼前行为动作也对得上,花品素想廖盛凯想得最龌龊的一种情况是,廖盛凯在床上没让楚时萍满意,被楚时萍嫌弃了! 庄锦言好笑的听着花品素嘀咕的几种版本,一只手一直在帮花品素按摩腰部,昨天两人想试种新姿势,结果花品素说他腰扭了,今天早晨一直哼哼,让庄锦言帮他按摩了一个小时才肯起床。 “品素,你还有种情况没有猜到。” “什么情况?”庄锦言现在按摩技艺越来越高超,花品素闭着眼一派享受。 “酒醉乱性。”庄锦言遇到廖盛凯时,还能闻到廖盛凯身上的酒味,虽然廖盛凯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 “酒醉乱性?”花品素愕然,酒醉是两个人醉还是一个人醉?乱性是一个人乱还是两个人乱? “睡一觉吧,他们到底如何,以后你会知道的。”庄锦言揉了下花品素的头发,帮他调低靠背,让花品素补眠。 “哎!真没想到一趟夏威夷旅游,我姐姐和方佟确定关系,廖盛凯和楚时萍也会有纠葛。”花品素砸吧下嘴,放下八卦,补他的睡眠。 庄锦言微笑地看着闭着眼补眠的爱人,这趟夏威夷旅游,他觉得自己是最有收获的,他得到爱人最亲之人的认同。 从夏威夷乘坐的飞机抵达港城,廖盛凯和楚时萍没有转乘去申市,而是去了京城,查文带着女朋友去了自己父母家,炎华公司其他一部分家不在申市的,可以转乘飞机回家乡的都直接搭机回家,到最后炎华公司员工转机去申市的只有一半人。 庄锦言大年初二去了京城,这次去京城,到机场迎接他不是廖盛凯,而是廖部长的警务小韩。廖夫人容颜如昔少貌,见到庄锦言照例是一通埋怨,埋怨过后又是一通关心。 “盛凯说你有女朋友了,据说还在读书?” 夏威夷之行,查文的女朋友火眼金睛发现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的情愫,廖盛凯刚开始忙着追求花品朴,等感情被拒后,情伤难受,借酒消愁,结果和楚时萍醉酒乱性,419了一把,整个旅游过程中,他都没有分一点心思去看庄锦言和花品素,即使这两人就差标上奸/情两字在额头,廖盛凯都没功夫去看这两个字,所以他还是以为庄锦言有女友,女友在美国念书。 “是的,今年大三了。”庄锦言笑咪咪地回答。 “那等你女朋友放假带给我看看。”廖夫人高兴,她想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孩。 “等他大学毕业吧。”庄锦言一口答应。 “你已经有了着落,你廖大哥还没有定下来,今年都33岁了。”廖夫人叹气。 “廖大哥呢?”庄锦言左右环顾,没发现廖盛凯的人影。 “谁知道去哪了,这次回家话都少了,一大早就出去,说是找时萍有点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骗我。”廖夫人已经知道儿子去年拿楚时萍当借口逃离相亲。 “哦,去找的楚时萍啊。”庄锦言暗忖,廖盛凯大概是想承担起责任。 “锦言,我本来还想介绍时萍当你女朋友的,可惜你们没有缘分。”廖夫人一直对楚时萍很有好感。 “时萍是个不错的姑娘。”庄锦言觉得廖夫人完全不需要感叹,和他没有缘分,和廖家有缘分不是一样! 庄锦言在京城呆到初五才和廖部长一起回的申市,在京城的三天,廖盛凯早出晚归,和庄锦言基本没怎么见面,庄锦言有次跟急匆匆往外走的廖盛凯逗趣,问他是不是追女朋友去了,让庄锦言吃惊的是,廖盛凯竟然没有反驳,反而一本正经点了点。 廖盛凯在春节里所做的努力显然是有成果的,春假结束,炎华公司员工正式上班后,公司的员工发现市场部副经理楚时萍,竟然把财务总监花品朴的追求者廖盛凯抢过来做了男朋友。 第69章 2006年的五月,焦作万方公司因中国铝业收购其法人股成为第一大股东的重组消息,一经传出,其股价在短期内便大涨50%之多,铝行业的所有股份都开始跟涨,股市铝行业股指节节攀升,国内市场上的铝产品价格一路上扬,加上全球经济繁荣,国际市场对电解铝需求的扩大,铝产品出口量急增,这使得国内铝产品生产跟不上销售,各铝企业纷纷扩大产能,各地申报审批上马铝行业项目增多。 六月里,一直盯着炎华公司动向的王路思,得到确切情报后,急匆匆赶到一座别墅寻找霍嘉许,最近几天,霍嘉许和一位嫩模打得火热,经常在这座别墅狂欢。 “什么事?”霍嘉许系着衬衫纽扣,一脸的扫兴,正和嫩模在兴头上,如果不是他倚重王路思,换了别人,估计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 “炎华准备上电解铝项目。”王路思一脸的兴奋。 “电解铝?”霍嘉许还没有明白其中关键。 “焦作万方的股价涨疯了,现在市场上的铝产品供不应求。” “所以炎华要跟风?”霍嘉许恍然。 “我们也去申报,负责这次审批项目的是我们的人,他把炎华公司的申报资料都给我看了。” “哈哈,炎华这次要失算了,让负责人不要通过审批。”霍嘉许大笑起来。 “我们得加紧申报,好多单位都想上做个项目,审批负责人告诉我,申市新市长指示,申市新上马的铝项目只准备审批两个,其中一家国营单位已经批复了,现在只有一个名额可以争取。”王路思急急忙忙来找霍嘉许,就是因为情况紧急,霍氏再不动作,这个唯一的名额就要被别人抢走。 “你快去准备材料!”霍嘉许朝王路思瞪眼,叫王路思不要太多废话,赶紧去行动。 “霍少,投资铝项目我们公司资金缺口很大。”霍氏公司账面只有千万资金在周转,这点可怜的资金想干铝企实体简直是笑话。 “要多少?” “最起码四个亿。”王路思这还是保守估算。 “四个亿?”霍嘉许皱眉。 “炎华的投资资金意向是五个亿。”王路思怕霍嘉许打退堂鼓,连忙用炎华刺激霍嘉许。如今国际上对铝产品需求旺盛,铝厂只要建成开工,光出口就得赚满钵。霍氏有了这个下金蛋的企业,王路思觉得自己以后私下的好处得撑破口袋。 “四个亿啊,在申市贷款最多贷到二个亿,其他的我得找我妈和我二叔了。”霍嘉许左右思量,自己没本事搞到四个亿,得向家族寻求支援。 霍嘉许首先给自己母亲打电话,霍夫人的手机刚接通,霍嘉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霍夫人一通责骂。 “嘉许!你在申市都做了什么?楚家要和廖家联姻了,如果不是这两家议亲风声传出,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霍嘉许一直骗母亲说他和楚时萍正在交往,就想着拖延两年,等自己在申市站稳脚,公司干出大业绩,到那时就不需要再用楚时萍当挡箭牌。 “妈!我在申市一直忙着公司的事,对楚时萍就顾不上了。”霍嘉许对楚时萍并没有意思,楚时萍长得不过中人之姿,脾气又傲,他在楚时萍面前不能摆衙内架子,经常憋气,以至于一听到楚时萍名花有主,心里竟是松了口气。 “你去申市是怎么跟我说的?”霍夫人生气,儿子在他面前保证追上楚家公主的,如今这结果太叫她失望。 “妈,我来申市保证过两件事,一件没做成,一件不是干得不错?去年公司可是赚了5千多万的。”霍嘉许自觉自己在申市成就非常大,虽然他的公司花费比较高,达到利润的百分之九十。 “五千万也抵不上和楚家联姻。”霍夫人口气松软下来。 “去年利润抵不上,不代表以后抵不上,你儿子手中有个好项目,做成以后霍氏将成为申市商业楚乔!” “什么好项目?”霍夫人有了兴趣。 霍嘉许连忙把自己准备上马的项目和母亲细细说了。 “你说好就好?”霍夫人觉得儿子说的如果是真的,这个项目就得想法尽快上马。 “妈,你可以去问二叔,看二叔赞同不赞同。” “我当然要问了,这么一大笔资金下去,如果有什么偏差,咱们霍家就得玩完。” 霍夫人不能确定儿子想上的项目有没有风险,她找了财经方面的专家朋友询问,专家朋友给出的回答都是肯定的,都看好铝行业,建议越快上马越能得利。 霍夫人听了专家朋友的分析,对儿子的项目开始重视,连忙和霍家现任顶梁柱霍二叔商量投资事宜。 霍二叔比自己嫂子知道行情,霍家有人投资这个项目他是投赞成票的,但霍二叔又比自己嫂子了解侄子,不放心侄子的投资计划,便打电话让霍嘉许把投资铝项目的规划材料给他审查。 霍嘉许没有项目规划,霍氏投资公司没有,不代表霍嘉许拿不出来,王路思把炎华送去审批的规划,将炎华公司名称换成霍氏投资公司照抄了一遍,抄好的资料交给霍嘉许去应付霍二叔。霍二叔看完资料,觉得自己侄子真的成材了,这份规划全面完整细致,非常专业有眼光,从资料可以看出,这是精通铝企的专业人士制定的。 霍二叔拿到审批规划书后不久就同意支持侄子上马铝企项目,为此,他拨给了霍嘉许一亿资金,除此之外,霍二叔还把霍家在申市的关系敞开给侄子使用。 霍嘉许利用霍家关系,贷款贷到了二亿,加上霍二叔支持的一亿,只有三亿,离投资资金的四亿预算还缺一亿。 “霍总,我们可以集资啊。”王路思提供思路。 “跟谁集资?” “可以集资的人很多,我们圈子里能拿出千万的人就不少,像吴然,前段时间还跑来问霍氏有什么项目可以合作,他父亲的轴承厂如今效益不太好,正想着找可靠项目投资。” “那就要分好处他们了。”霍嘉许心里有点不舍,集资付出的红利比贷款要高许多。 “都是自己人,就让他们跟着尝点甜头,反正我们赚的是大头。”王路思劝解霍嘉许气量大点,别在乎小利,现在最需要的是把资金融够,先把铝厂造出来开工。 霍氏投资公司在如火如荼融资和申请上马电解铝项目时,廖部长的前秘书,如今申市的办公室李主任正和庄锦言说着话。 “锦言,为什么不让我们的人去负责审批铝项目?你们公司不是准备投资这方面的吗?” “李叔,我不看好铝企以后的发展。我们的人不要去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庄锦言早知李主任要找他问话,因为炎华公司在审批上所做的举作比较古怪。 “哦,为什么你不看好?”如今到处都认为铝企业是下金蛋的鸡,李主任想听听庄锦言与众不同的言论。 “现在大家都看好铝企,一窝峰上马这个项目,大家只觉国际铝产品需求大,利润厚,能赚取外汇,可大家就没想到,这种利润,我们国家要付出什么代价去换取。”电解铝很费资源,污染非常大。 “现在都在看gdp数据。”李主任叹息,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可是好企业能给地方创收,地方官为了业绩,都是选择无视负面问题。 “我春节在京城就向我大伯反映过,建议控制铝项目的上马。”廖部长对庄锦言反映的问题很重视,已经向上反映这个问题,不过现在国际国内市场都一片红火,后遗症的危害还没有暴露出来,中央不可能立即出台调控。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申请审批?”李主任更奇怪炎华去市政府申请办铝厂的行为。 “新任的市长很有大局观了,只同意在申市批复两个,可别处不一样,到处在上马这个项目,等到以后国家调控政策出台,新上马的铝企业损失首当其冲,到那时,即使申市只上马了两个,申请企业也一样要损失惨重,能让自己审批项目通过的公司都和负责批复的主管关系亲密。”在天朝办实业,最主要你得有关系网,谁关系网过硬,谁就拿项目。 “这和你去申请审批有什么关系?”李主任隐隐有所悟。 “我去申请,就是不要人怀疑我们早预料到铝行业将受调控。” “你是说,你这样是掩盖我们主动让出审批权的反常行为?”李主任恍然,既然审批后上马的铝项目要掉马,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做,又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廖系不怀好意,庄锦言就用自己公司做烟幕弹。 “锦言,你没去从政可惜了。”李主任叹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可小窥,审批负责人不是他们廖派的人,项目当然也不会给庄锦言,只会把项目批复给自己派别里的人。 庄锦言面对李主任的夸奖只是笑笑,他刚才对李主任所说都是虚假,都是糊弄,庄锦言改变审批项目负责人,只不过是要把项目百分百交付到霍嘉许手里,把审批人换成霍系亲信,是他帮自己爱人走出复仇最关键的一步,而炎华的申请 作者有话要说:手机党看不到最后一段,我复制一下: 庄锦言面对李主任的夸奖只是笑笑,他刚才对李主任所说都是虚假,都是糊弄,庄锦言改变审批项目负责人,只不过是要把项目百分百交付到霍嘉许手里,把审批人换成霍系亲信,是他帮自己爱人走出复仇最关键的一步,而炎华的申请只是一个钓鱼的饵。 第70章 霍氏公司申请上马的项目送到审批机构一个多月就批复下来了,项目申请通过,项目所需的资金在七月里也已经搞定,霍氏铝厂厂房建设火速开工。 雷明最近非常忙,他受花品素委托,一边要注意霍嘉许和霍氏公司的一举一动,一边还得收集参加霍氏铝厂融资人的名单和情况,霍氏融资完毕,融资人名单资料便交到了花品素的手中。 已经上午九点多,花品素还没有起床,赖在床上翻着向霍氏铝厂融资人的名单,这份资料是雷明昨天亲自送来的。 “又有什么高兴的事了?” 庄锦言从浴室漱洗出来,就见花品素正对着一叠纸张,边看边笑,今天是星期六,两人不需要上班。 “吴然和严栋梁都出资参股了。” “都出了多少资金?”庄锦言走到床前,躺到花品素身边,边问边给爱人早安吻。 “吴家出了两千万,严栋梁自己没什么钱,跟亲友借了一百多万参的股。”花品素仰起头,接受庄锦言的早安吻。 “不错,可以一网打尽。”一个简单的早安吻没有让庄锦言满足,吻着吻着,庄锦言就动了欲/火,手伸到了花品素睡衣里面。 “不准再乱动!今天中午要回家吃饭的!”花品素狠拍伸到他衣服里面不安分的手,阻止庄锦言跃跃欲动。 “现在才九点多,我们动作快点,做完起床开车去南区吃饭,正好在饭点。” 前段时间两人都忙着给霍氏安排圈套,庄锦言更是日夜活动,到处和人吃饭疏通关系,帮着霍氏解决上马项目中的一切难题,应酬多了,在一起精力不足,两人间的亲密交流受到影响。几天前,霍氏申报项目批复通过,铝厂厂房破土动工,看到霍氏已经钻进了圈套不得摆脱,两人在外的活动这才减少,心情畅快的花品素,昨天晚上在床上和庄锦言交流主动卖力了点,庄锦言食髓上瘾,现在看到笑脸如花的爱人又动了欲念。 【和谐一小段】 南区公寓的里,方佟和花品素两人在下着跳棋,而徐姨,已经跑到露台看了几趟。 “怎么还没到呢?小朴,你再打个电话给他们,我做的菜要热第二遍了。” 如今花品素很少回南区公寓住宿,相应的,回南区吃饭的次数也少了好多。花家姐弟脾气温和,待人真诚,在花家做家政做了三年多的徐姨,早就和这姐弟俩处出家人般的感情,昨天约好今天回来吃午饭,可是时间都过十二点了,花品素和庄锦言还没有抵达,心里念着花品素的徐姨有点焦急。 “打过两次电话了,说是堵车。”花品朴跟方佟两人下棋正下到要紧关头。 “这次堵车时间真长,从十点半出发到现在还没有赶到。”徐姨看着客厅的闹钟叹着气,从庄锦言住处到南区,开车四五十分钟就能赶到,如今闹钟时针在十二,分针已指向十五,再过十几分钟,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在路上的时间就有两小时。 就在徐姨碎碎念时,大门有了动静,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开门进来了。 “好了好了!终于到了,可以开饭了。”花品朴和方佟一局跳棋也正好结束,看到弟弟和庄锦言锦了家门,花品朴站起来帮徐姨整理餐桌。 “现在申市塞车塞得越来越厉害。”花品素一脸讪讪解释。花品朴第一个询问电话打去时,两人**刚息,急急忙忙到浴室清洗妥当穿好衣裤下楼,已经十一点多了,中午时分,路上车流又多了点,平时四五十分的路程,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达。 “小素现在身体养得不错,脸上血色蛮好。”徐姨边端菜上桌,边端详花品素红扑扑的脸。 “呵呵,锦言那的补品多。”花品素摸摸自己的脸,一脸苦恼,自从两人被徐姨唠叨没有好好保养身体后,庄锦言就恶补养生之道,再忙再累,也不忘给花品素炖补品,如今花品素每天吃补品吃得想反胃。 花品素和徐姨的对话,花品朴好似没有听见,方佟趁徐姨不注意,冲着花品素挤了一下眼睛,花品素面对竹马的鬼脸,嫩脸一红,转头冲着满脸成就感的庄锦言狠瞪了两眼。 四个人吃过午饭到客厅喝茶,等徐姨把厨房收拾干净,离开南区公寓回自己家午休后,花品素开始向姐姐和方佟汇报霍家最新动态。 “如果国家不调控的话,霍家不是就不亏反而赚到钱了?”花品朴虽然知道对付霍家的方案,可她依然忧心,就怕命运依然庇护霍家。 “放心吧,我大伯上个月告诉我,上面已经对这个问题有了关注。”庄锦言没有花品朴的担心,他手里有从廖部长那里得到的全国统计,各地新开办的铝厂数目惊人,光冲着这数据,政府就得采取措施。 “如果调控了,铝产品价格依然不回落,我们怎么办?”方佟也提出自己的意见。 “那我们就扶植霍氏的竞争对手,不惜血本让霍氏垮台。”庄锦言对这个最糟的结果已经有了对策。 “锦言!谢谢你!”花品素伸手把庄锦言的手抓住紧握了一下,心底涌起柔软,庄锦言为了花家,不惜把炎华压上去对付霍氏。 花品素明白未来走势,明年不但政府会出手调控,取消出口补贴,国际铝市场需求也将急剧萎缩,国际铝产品价格直线下跌,刚建成的霍氏铝厂光面对这些不利因素就可以破产,根本用不着炎华去和霍氏血拼。花品素虽然知道以后不会用上炎华去跟霍氏血拼,但他还是被庄锦言的心意狠狠感动了一把。 “除了炎华股份,我和品素两人的资产加起来有一亿多,这些都拿出来对付霍家。”花品朴朝着庄锦言感激地点了下头,只要能打跨霍氏,他们姐弟花光家中所有财产都乐意。 花家姐弟和庄锦言方佟在南区公寓商量怎么对付霍家的时候,楚时萍正无聊地坐在廖盛凯工作室的办公室里。 “时萍,我去暗房有点事,你先在办公室坐一会,我妈估计快来了。”廖盛凯要去把一副作品后期处理一下,这副作品的客户要急用,明天一大早会来工作室取货,而今天下午,廖盛凯的母亲廖夫人要来申市见未来儿媳,和这对已经口头订婚的小两口商量结婚事宜。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楚时萍在去夏威夷旅游前就是廖盛凯工作室的常客,春节两人确定关系后,更是常常光顾这里,工作室的几位员工也早把楚时萍当成老板娘。 廖盛凯的工作室在申市很有名,慕名来请廖大摄影师亲自掌镜的人非常之多,预约廖盛凯拍艺术写真的已经排到三个月后,在廖盛凯的办公室墙壁上,挂着许多写真艺术照,楚时萍无聊起来,便仔细观赏这些艺术照,这些艺术照画面都非常美,其中一幅半裸后背男子的写真最得楚时萍亲睐,可惜画面看不到脸部,真想看看如此阴柔气质的男子到底长了什么样的五官。 廖盛凯去暗房时间有点长,楚时萍把墙壁艺术写真欣赏了两遍后,有点不耐烦了,她往廖盛凯的办公桌后面椅子上一坐,准备开办公桌上的电脑。 楚时萍正准备开电脑,低头发现廖盛凯办公桌抽屉半开,钥匙还挂在抽屉上,原来廖盛凯匆匆去暗房,忘记关抽屉了。 半开的抽屉里有两只礼物盒,礼物盒上有张发票,楚时萍拿起发票一看,不由会心一笑,这是上个月廖盛凯买的一对钻戒,应该是廖盛凯为结婚做的准备。楚时萍看完发票,心里甜蜜,虽然因为醉酒有了感情纠葛,但两人后来的相处,却是越来越步入佳境。 心里甜蜜的楚时萍放下发票,准备关上抽屉,她的眼睛忽然瞟到一本相册,相册上的几个字引起楚时萍的好奇,那几个字是‘镇室之宝’。 “镇室之宝?”楚时萍嘴里边读着相册上的四字,边伸手把相册从抽屉里拿出来。 相册里是没有经过后期处理的艺术照原片,即使没有后期处理,可这些艺术照画面拍得非常精致,人物更是拍得妖孽,楚时萍连翻了几张,她发现她对这妖孽挺眼熟的,等她翻到妖孽的正面照,楚时萍才恍然,这不就是自己在公司经常见到的花品素吗! “一个男人长得这么个样子,简直是对我们女人的挑战!”楚时萍看着画面上线条弧度优美的妖孽侧脸嘀咕,全部看完后,楚时萍啪的一下合上相册,准备把相册放回抽屉,放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可又没抓住。 “到底是什么呢?”楚时萍又把相册翻开,一张张细细打量,当她看到花品素一张仰头手撑椅背,一脸忍耐画工在他后背描画的照片时,楚时萍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她看着这些照片有异样感觉,有种似曾相识,因为花品素这张一脸性感的模样她在去年上半年见识过,在邀请庄锦言去庆生的那家酒店洗手间前,她见识过花品素这样性感妖孽的模样,不过那时花品素是一身女人打扮。 楚时萍想明白庄锦言所谓的美国女友就是花品素假扮的后,不由咬牙切齿,哼哼,她楚时萍就这么惹人厌?庄锦言不想和她谈感情可以和她说啊,她有这么难打发吗?非要整出一个妖孽去叫她死心,还是男扮女装。 楚时萍对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欺骗她的行为愤愤然,可是她回想起自己看到酒店洗手间前的那一幕时,突然灵光一闪,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盛凯!我发现了一件事,原来锦言和花品素是一对!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同性恋!”楚时萍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不由对男友大嚷自己的发现。 “你说什么?”回答楚时萍的不是廖盛凯那富有磁性的男嗓音,而是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 楚时萍回头一看,只见廖盛凯张着嘴巴愣愣地站在她身后,而廖盛凯身边却还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这妇女正是廖盛凯的母亲,她未来的婆婆廖夫人。 第71章 廖盛凯和楚时萍在周末把廖夫人送到了机场,看着廖夫人上了飞机,楚时萍才愁苦着脸问自己的未婚夫。 “盛凯,我是不是闯祸了?”楚时萍一时没有注意,在自己未来婆婆面前嚷出了庄锦言和花品素的同性情人关系,廖夫人当时的神色震惊,走到办公桌前把相册拿过去翻了一下,翻完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哎!我爸妈一向当锦言是自己孩子,特别我爸爸,把锦言看得比我这个亲儿子都重。锦言在美国留学期间,我爸爸一直委托人帮着看顾,而我无论去哪里,我爸都不闻不问。”廖盛凯虽然不想父母对他指手画脚,可等父母真不对他管头管脚,却对另一个没有血缘的庄锦言关心万分时,廖盛凯那颗一直想不羁的心却不由自主有了酸意。 “你爸妈会怎么做?”楚时萍自己对同性恋不歧视,在英国还有两个同性倾向的友人,她除了对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会是情人关系很惊奇外,就是对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合伙糊弄她有点怨念,但即使有这些怨念,她也不希望两人恋情因为她的不小心受到阻饶。 “这个难说,我爸妈两人思想正统,特别我爸,一心想要锦言光耀庄家门楣,如今锦言要和小花在一起,我爸爸肯定不是支持的态度。”庄锦言在美国留学的一举一动,过一阶段就有人报告给廖部长,庄锦言回国创业,廖部长不但让自己部下全力帮忙,他自己也亲自活动,为炎华公司争取到军方合作。炎华公司在申市的这几年,各方面都顺风顺水,从没有人去找炎华麻烦,炎华公司发展的顺当,离不开廖部长的保驾护航。 “他们会不会棒打鸳鸯?”楚时萍听完廖盛凯分析,心里更不安了,如果因为她的无意去拆散一对情人,这将使她愧疚一生。 “不知道,我还是先打个电话给锦言,先报个警吧。”事到如今,廖盛凯也没有什么招。 庄锦言接了廖盛凯的报警电话沉默不语,他没想到自己和花品素的关系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暴露,想起廖部长夫妻对他从小到大的关心和维护,庄锦言心底微微不安。 “你又不是廖家的亲生子,他们难道会强硬管你的感情问题?”花品素觉得,不是自己亲生的,再怎么反对力度也不会如亲生父母那样强烈。 “我大伯把我看得比他自己儿子都重,管起我来不会手软。”如果廖盛凯去和男人谈情说爱,廖部长夫妇两人中,大概就廖夫人会极力反对,而廖部长反而接受得快,因为廖盛凯从小到大和廖部长抗争惯了,廖部长对自己儿子的出格举动习以为常,心里一向有抗震准备。而庄锦言从小到大的行为举止基本没要他们操过什么心,如今从不要操心的人却有如此出格感情,廖部长夫妇会有何反应,庄锦言把握不住。 “那就是说看不惯我们,就会想法分开我们?”花品素感觉不妙,廖部长夫妻要一厢情愿认为分开他们是为庄锦言好的话,他们可能会不遗余力去做。 “我们不会分开,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庄锦言抱紧花品素,这怀中人是绞尽脑汁才抱到手的,是他这世最重,谁都不能叫他放手。 “嗯,我也不会离开你!”花品素回抱住庄锦言。 “我们要白头到老,共度一生,谁也不能阻拦。”庄锦言轻揉着花品素的短发,低声表着决心。 庄锦言表决心的声音虽低,可里面却隐含决然,花品素听了心里一动,他不想庄锦言和廖家到最后感情闹僵,廖家是庄锦言在这世上亲人般的存在,花品素不想和庄锦言分手,但也不想庄锦言失去这世上仅有关心他的亲人。 “锦言,我们也不要和你大伯家硬碰硬,我们可以学小赵和小雪啊!” “小赵和小雪?非暴力不合作?”庄锦言闻言一笑,他明白了花品素的用意,花品素的贴心让他心慰,果然,他的爱人是永远的天使,从来都为他着想。 “呵呵,他们总磨不过我们。”花品素其实更想说八年抗战,真爱孩子的大人,到最后总是拗不过孩子。 庄锦言和花品素忐忑不安地等待京城动作,可奇怪的是,廖部长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廖盛凯跟自己母亲旁敲侧击打听,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每次廖盛凯一提庄锦言,廖夫人就打岔说起别的话题,廖部长夫妇对庄锦言的恋情仿佛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廖部长越是没有动作,庄锦言越是不安,在廖夫人回京城二十几天后,庄锦言独自去了京城,他要到廖部长面前去说清楚,请廖部长夫妻理解接受他的恋情。 庄锦言去了京城的第二天,花品素清晨上班途中,被人请上了飞机,请他上飞机的人和花品素有过一面之交,这个人是04年正月初五花品素陪庄锦言去给父母上坟祭拜时,为廖部长负责安全警戒的小韩。 在申市飞京城的飞机上,小韩对花品素想方设法的套话一律沉默,只告诉花品素,之所以请他去京城,是因为廖部长想和他谈谈。 下了飞机,小韩开车直接去了西郊廖家别墅,领着花品素去了别墅书房,等花品素进了书房后,小韩就把书房门关上离开了。 廖部长坐在书房办公桌后,见到花品素没有起身,只淡淡开口叫花品素坐到书房沙发上。 “廖伯伯,您叫我来京城有什么事?锦言呢?”花品素进了别墅就东张西望寻找庄锦言,可是除了在楼下会客厅看到一位保姆外,别墅再无其他人。 “锦言有事不在这里,我今天来是想和你随便聊聊。”廖部长点起一支烟,翻了一下面前办公桌上一叠厚厚资料。 “随便聊聊?”花品素瞄了下廖部长的办公桌,不知道廖部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花品素,1985年出生,你父母因为超生被单位开除,失业后做了水产个体....”廖部长一边翻着面前的资料,一边报着花品素的家庭资料。 花品素翻了翻白眼,看来廖夫人回京城告诉丈夫后,廖部长就派人收集了花家的家庭情况。 “你父母虽然是意外去世,可是追根究底,是霍嘉许造成的,你从调查出霍嘉许是伤害你姐姐的强/暴犯后,就一直伺机报复,而如今,你和锦言已经对霍嘉许下套了,我说得对不对?”廖部长说完,啪地一下合上了资料夹。 “这二十几天,你就是在调查我?”花品素在廖部长指出霍嘉许就是害他花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后,就惊得从沙发站起。 霍嘉许是花家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件事,如果不是花品朴的同学小敏提出个不明显的线索,让花品素用美人计从吴然口中掏出霍嘉许犯罪事实,在霍家派人已经抹净犯罪痕迹后,任谁想把这事调查清楚都是非常渺茫,可廖部长短短二十几天,就把一切查得清清楚楚,连花品素和庄锦言正在对付霍家也调查得明明白白。 “我这里的资料没有不对的吧!”廖部长没有理会花品素的激动。 “不错,你的资料调查得很清楚。”花品素气馁,老百姓费九牛二虎都搞不清的事情,而有权有势的人二十几天就把他几年来的努力查得一清二楚。 “哼!我就说呢,锦言今年如此热衷建议我向上反映铝厂滥建情况,原来是为了帮你花家去对付霍嘉许!花品素!你好厉害!把我的锦言利用得如此彻底!”廖部长对着花品素冷笑。 “我怎么是利用锦言?铝厂滥建是事实,锦言向你反映不是实事求是吗?对付霍嘉许,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花品素不服气廖部长的指责,想当初帮助庄锦言是带了小心思,可为自家报仇,花品素并没有想利用廖家权势,去年六月底,花品素看到电视新闻在播报铝业行情时,灵机一动,想到拖霍家快速垮台的办法,只要把霍家拖进铝业这个吸金漩涡,历史的惯性就会让霍家的投资有去无回,因为重生是无法解释的存在,花品素不能去告诉庄锦言未来走势,所以他没有阻止庄锦言的布局,如果阻止了,他无法解释自己的先知。 “顺势而为?好一个顺势而为!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你所有的顺势都会泡汤?”廖部长站起身,一双犀利的眼直视花品素,仿佛花品素在他犀利的眼神下,马上就会原形毕露,这个漂亮年轻人,只是想利用他的侄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花家碍你什么了?”花品素一听廖部长的威胁,眼睛开始发红,他狼一般的盯住廖部长,一副廖部长现在就打电话的话,他马上就会扑上去拼命。 “你花家没碍我什么,是你花品素碍到我了!我庄弟的儿子如此优秀,却要毁在你的手上!”廖部长可没有被花品素的凶相吓住,他狠狠拍了下办公桌,大声痛诉花品素勾引了他的优秀侄子。 “我们相爱怎么就叫毁了?这是你自己这么认为!”花品素大声反驳。 “我不会和你多说,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廖部长根本就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相爱。 “两条路?”花品素惊奇,他还以为廖部长就只给他一条路走呢,那就是离开庄锦言。 “一条是你离开锦言,你的仇我可以帮你推一把。另一条是你不离开锦言,我马上就给霍家打电话!”廖部长胸有成竹,仿佛算准花品素的选择。 “这是两条路吗?不就是要我用锦言来换报仇!”花品素听完,气急而笑。 “在我来说就是两条,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不要想着什么好事都落在你头上。”廖部长弹了下手指间的烟灰。 “我不选,锦言我要,家仇也要报。”花品素喘着粗气,仿佛斗牛。 “看来你已经选择,那我不用和你多说。”廖部长抓起话机。 “住手!你这样逼我选择,你问过锦言的意见没有?他会答应你这样逼迫我?”花品素见廖部长不是吓他,真是要通知霍家,人有点发傻,如果花家这次不能扳倒仇家,那以后再对付有了警惕心的霍家就更加困难。 “你放心,锦言说选择权在你,随便你怎么选择,他都会接受!” “锦言这么说的?怎么可能?”花品素觉得从廖部长嘴里听到的庄锦言是他不认识的人做出的态度。 “你要不相信,我现在可以给你接通他的手机。”廖部长是有备而来,看样子好似已经把庄锦言说服。 花品素歪着头打量廖部长,想看看廖部长有没有诳他,但他看了半天,也没有从廖部长脸上发现什么不对表情。 花品素重生以来,除了花父,他就只相信庄锦言,打死他都不相信庄锦言会轻易放弃他们的感情,会叫他来做选择,可为什么庄锦言会如此反常?花品素眼睛转动,想起了什么。 “好,我答应你离开锦言。”花品素耸了耸肩,一副无奈。 “哦,你这是做出选择?只要报仇不要锦言了?”廖部长脸上神色有些许意外。 “对付霍家在此一举,而爱人以后还可以再找!”花品素一脸决然模样,他就不相信等花家仇报了后,廖部长还能拿什么威胁他。 “哼!我说你是利用锦言,这可没有冤枉你!你是为了报家仇才接近锦言的!”廖部长给花品素下结论。 “随便你怎么说,我答应离开锦言,你可不能阻拦我跟霍家报仇。”花品素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要把破坏他复仇的不确定因素排除。 “锦言,你听到了吧,你在这人心目中什么都不是!”廖部长忽然冲着花品素身后说话。 花品素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庄锦言已经进了书房,正站在书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锦言...”花品素大惊,他真正用意并不是要和庄锦言分手,而是想先把仇报了再说,即使分手,时间也最多一年之长,到了明年霍家陷入泥潭不得脱身,他们再在一起,就不怕任何威胁。 “大伯,我想回申市。”庄锦言理都没有理花品素,只看着廖部长提出请求。 “嗯,好的,你要回去就回去吧,对这个姓花的,你可看清楚了?”廖部长显然很满意庄锦言的反应。 “看清楚了!”庄锦言嘴角往下一拉。 “锦言...。”花品素小声叫着庄锦言,他真没想到庄锦言一直就在旁边,看来廖部长今天根本不是叫他选择,而是在考验他,结果他今天没有经受住。 庄锦言闷头往别墅外冲出,花品素也顾不得廖部长如何看了了,急急忙忙跟在庄锦言后面追了出去。 “锦言!锦言!”花品素跟在庄锦言后面一叠声的喊,但庄锦言仿佛是耳边风,只疾步往外走。花品素腿没庄锦言长,庄锦言大跨步行走,他就得小跑才跟得上,两人出了别墅岗亭,行走在下山的盘山公路上。 “锦言,你听我说啊!我对你大伯说的是缓步之计,我们原来不是说学小赵和小雪吗?”花品素紧追着庄锦言解释。 庄锦言闻言,回头狠狠剐了花品素一眼,花品素被庄锦言眼神一剐,心反倒放了下来,庄锦言要真对他恼火,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锦言,我就是现在离开你,以后也会追你天涯海角的。” 庄锦言身子顿了一下,脚步似乎放缓。 “你瞧,我不过是贪心了点,鱼与熊掌都想兼得而已。”花品素见庄锦言脚步放缓,不由大喜,加快步伐就想追上庄锦言,想和庄锦言并肩而行,可这是下山路,花品素脚步急了点,右脚踩到一块小石子,脚跟一扭,差点摔倒。 “哎呀!” “当心!”庄锦言眼角睥见花品素身形晃动,立即出声提醒。 “哎呀!脚扭了。”花品素发现庄锦言依然在关心他,心中生智,想到了让庄锦言理会他的好办法。 “厉害吗?”庄锦言走了几步,发现花品素还蹲在原地,不由停住脚步,回头询问。 “很疼!”庄锦言不关心还好,一关心,花品素就觉得鼻子发酸,心里涌上委屈,刚才庄锦言不理他的神情让他非常难受。 “走路都不好好走。”庄锦言一脸无奈回身走到花品素身边。 “你都不理我!”花品素控诉。 “哎,你都要抛弃我了,还不让我发下脾气?”庄锦言在花品素面前蹲□子。“来吧,我背你。” “你心里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花品素见庄锦言蹲□子要背他,心中大喜,一下就扑到庄锦言背上。 “虽然知道不是你本意,可听到你亲口说,心里还是很堵。”庄锦言背起花品素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去。 “你这样不理我,我也很堵。”花品素头靠着庄锦言,一脸的喜悦。 山顶岗亭里的小韩,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给自己的老板打去了电话。 庄锦言和花品素离开别墅后,廖夫人从卧室出来去找丈夫询问情况。 “锦言有没有和姓花的分手?”廖夫人走进书房门,发现丈夫正气鼓鼓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分手?从书房走到岗亭的分手!”廖部长一脸恨铁不成钢。 “啊?这是什么分手?”书房到别墅外的岗亭,好似只要走十几分钟吧。 “锦言这孩子栽了,他都清楚听到选择,结果姓花的只是扭了下脚,他就心疼得背着那小子下山!” “这样都不生气?”一般人不是都想成为爱人心中最重吗? “好在这花品素也不是真要利用锦言,这孩子除了报仇,也是把锦言放在心上的。”廖部长长叹口气,庄锦言刚到美国没有去他早就安排的地方打工时,廖部长还有点奇怪,因为他知道庄锦言身上没有什么现金,现在的调查资料显示,原来是花品素用自己的压岁钱帮助庄锦言度过了难关。 “那锦言以后就和一个男人过日子了?庄家以后可是没有后代了啊。”廖夫人忧愁。 “孩子脾气犟,我们拗不过!庄家没有后代,让盛凯多生一个过寄好了。”廖部长想了想,给自己儿子分派了任务。 “.....”廖夫人看着自己丈夫无语,就这个和儿子商量都不商量的脾气,难怪儿子要和他抗争二十几年。 第72章 庄锦言背着花品素往山脚走了十几分钟,小韩就开着悍马追上来送两人去机场,两人登上飞机坐好,花品素才对庄锦言发起疑问。 “锦言,廖部长好像不是要阻拦我们啊,为什么要出这么个考验?”花品素到这时有点反应过来,好似无论他怎么选择,只要庄锦言不介意,他们还是会在一起,可是庄锦言是如何说服廖部长的呢?在花品素看来,廖部长貌似没多么喜欢他,喜欢到肯接受他做庄锦言的另一半。 “以后不要再称呼廖部长,要改称大伯。”庄锦言矫正花品素的称呼。 “嗯,好的,以后跟你叫他大伯。”花品素脸上有点发烫,刚才那是丑媳妇见了公爹,见过了长辈,就此定下名分? “你来前我已经说服我大伯了,请我大伯尊重我的感情,我大伯心里闷气,就想找你出下气,勒令我不准出声。” “呵!原来是这样,嘿嘿,这样就叫出气?嗯,这样出气能换来我们相守挺合算的。” “挺合算?如果我这么选择,你会不会觉得合算?”庄锦言斜着眼睛看花品素。那种男友先救母亲还是先救女友的选择,无论男友选择的是哪一个,另一个都会生气。 “无论你怎么选择,我只相信你爱我,这世上我最信你。”花品素一见庄锦言还有怨气,连忙讨好表态。说到底,家仇和庄锦言在他心底份量是不分胜负,幸好老天保佑,花品素庆幸廖部长没有让他真正去选择。 庄锦言显然对花品素的答案很满意,他给花品素放低座椅靠背,让花品素闭目养神后,才转脸看向飞机窗外叹了口气。 在庄锦言来京城之前,他就已经想好对付廖部长的办法,以他对廖部长的了解,想要廖部长接受他爱一个男人的事实是很困难的,如果庄锦言强硬,廖部长一怒之下肯定会去对付花品素,而花品素是庄锦言的弱点,是他的七寸,不想自己七寸被廖部长掐住,庄锦言只好用廖部长的七寸去还击,想起自己对廖部长所说的话,庄锦言不由内疚。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最重,有的人是自己,有的人是家人,有的人是事业,有的人是理想,也有非常多的人是自己的恋人,而庄锦言心中最重的是花品素,在经历了母亲早亡,父亲自杀后,庄锦言觉得花品素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实在,是他在这世上最能的确定。这样的庄锦言是自私的,是目光短浅的,是小资的,他不像自己父亲和廖部长,会为了什么理想,为了什么奋斗会去牺牲自己的家人或是感情。 当廖部长对庄锦言表白的感情不屑一顾,极力反对时,庄锦言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戳泄了廖部长的怒气。 “大伯,我想请你尊重我的感情,就像当初我尊重我爸爸的选择!” “你爸爸的选择?”廖部长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是的,我爸爸的选择,他选择维护他的兄长,维护他的理想,选择扔下了他的独子,而我,对此没有怨言,如今,我也希望您和我爸爸的在天之灵,能如我那样理解和尊重。”庄锦言狠着心说出了廖部长心中的最痛。 “锦言....” 庄锦言父亲的自杀是廖部长心中结不成疤的伤,无数的黑夜里,廖部长辗转反侧,在后悔,在痛恨,为什么当时要顾着大局,为什么当时不全力反扑,哪怕牺牲所有,他都想换回自己最爱弟弟的生命,可是到了白天,他又理智承认,即使时光倒流到那时,他依然是要顾大局,而他的庄弟,依然会为大局自杀,依然会为维护兄长和团体利益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和庄锦言的父亲这么做可以说是无怨无悔,可他们却对不起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失去了唯一的血亲,让这个孩子高考前五天承受失去父亲的打击,让这个孩子饱尝了世间人情世故的炎凉。 “大伯,对不起,我没有雄心壮志,只想守着自己所爱平平淡淡过一生。”庄锦言看着廖部长的脸变得惨白,心里不忍,却依然硬着心肠请求。 “平平淡淡过一生?”廖部长嘴里喃喃,他和庄锦言的父亲在北大荒谈理想时,可是都想轰轰烈烈过一生的,怎么现在的小辈和他们思想距离如此之远?儿子只想着自由自在,无束无拘,庄锦言只想着安安稳稳和情人共度一生。 “是的,我很没出息,想当初我妈妈在病房住院,我爸爸日夜忙碌在工作上,病床旁经常只有我陪着我妈妈时,那时我就发誓,我以后定找个以我为重的伴侣共度一生。” “孩子!对不起,我和你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廖部长听完庄锦言的诉求心底内疚万分,庄锦言的妈妈生病住院时,正是庄锦言的父亲全力帮他捞政治资本的时候。 内疚万分的廖部长无法再去反对庄锦言的恋情,他和庄锦言的父亲愧对这个孩子太多,可是想到自己如此优秀的子侄要被一个长得娘娘腔的男人夺去后,廖部长心里不平衡了。 “锦言,你就相信那个姓花的小子会以你为重?我怕你以后会失望。” “大伯,我信自己在品素心底的份量。”庄锦言对自己在爱人心里所占位置是有把握的。 “哼!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在那小子心里到底是什么份量!”廖部长重重呼着气。 庄锦言看着廖部长气呼呼的样子,心里有不妙的感觉。 ”大伯,你想让我怎么看份量?“ ”你不要管我用什么方法,反正我会让你知道你在那姓花的小子心底有多重,你只要答应我不出声阻饶!” “不管用什么方法?”庄锦言眉头一皱,他突然想到廖部长所谓的方法,想到了花品素的七寸,心底马上不安起来。“大伯,我请你答应我,不管品素选择如何,请你不要干涉我们的感情!” “怎么说?”廖部长眼睛眯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会如何来考验品素,无论品素有没有通过你的考验,都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庄锦言的意思是,最终的选择权其实在他手上。 “傻孩子,跟你爸爸一样固执。”廖部长看着庄锦言长叹口气,同意了庄锦言的请求,在同意庄锦言请求的同时,他就知道,无论他如何去给花品素设圈套,庄锦言都已经决定吊死在这棵花枝招展的树枝上了。 庄锦言的预料是对的,廖部长果然让花品素在报仇和爱人之间做选择,虽然知道花品无论如何选择都不是错,也不是对,可亲耳听到自己排在报仇后面时,庄锦言心里还是酸意浓浓,看着机窗外的朵朵白云,庄锦言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快快帮花品素把家仇报掉,花品素报完家仇后,他就将是花品素心底的唯一,永远的选择! 京城的飞机抵达申市,庄锦言领着花品素出了机场,叫了部计程车直扑廖盛凯的工作室,庄锦言去了京城才知道,他和花品素关系的泄露,是廖盛凯偷藏花品素写真所致,庄锦言这次去一是兴师问罪,二是要讨回那本写真。 面对难弟和花品素的怒火,廖盛凯乖乖奉上相册,并赌咒发誓再没有偷藏相片,并且安慰庄锦言,这相册一直锁在他抽屉里,没有被外人拿去欣赏,花品素看自己的那几张妖孽毛片,看得脸上发红,咬牙切齿要廖盛凯出血赔罪,要廖盛凯在申市最贵最豪华的酒店请他和庄锦言吃饭。 廖盛凯一听出血不过是一顿晚饭,立马应承,当晚,庄锦言和花品素花品朴和方佟廖盛凯和楚时萍三对情侣,在申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馆享用了一顿美食。 廖盛凯在赔罪请客的时候,霍嘉许也在大宴宾客,项目获批,厂房正在建设,资金到位,如今的霍嘉许是满面春风,志得意满。 霍嘉许宴客的地方也在一家豪华酒店内,除了他的得力诸葛王路思,其他人是霍氏投资公司的保安经理严栋梁,霍嘉许的同学兼好友吴然,从霍嘉许手上得到3亿拍卖土地的私人建筑商,还有帮忙霍嘉许批复项目的一位政府官员及两位银行负责人。 酒席上,除了那位私人建筑商,在座的都欢声笑语,酒过三巡,私人建筑商老板笑着对霍嘉许举了下杯子。 “霍总,我想请你帮个忙。” “哦,要帮什么忙?”霍嘉许现在心情非常之好。 “能不能去市政府活动一下,打消市政府现在对北区建飞机场的计划,还是执行以前的规划?”建筑商忧心忡忡,原计划的规划,市政府将挪到北区,他现在正在施工的小区附近,飞机场是在西北地区建造,可新市长上任后,把规划反了一下,飞机场建到他建造的商品房附近,而市政府却挪到了原来建机场的西北区去了。 “这个...”霍嘉许口气再大,也知道霍家是无法左右申市市长的。 “哎,我说王老总,这是新市长执意改变的,霍总家对此不好插手啊。”王路思见老板为难,马上开口为老板推脱。 “规划一改,那地方的房子价钱不行啊。”建筑商愁苦。 “那你加快工程速度啊,不要捂盘,赶快对外销售。”王路思给建筑商支招,申市这两年的房价如火箭般往上窜,许多建筑商房子建好都不开盘销售,就捂着楼等涨价,这位王姓建筑商手中也有好楼盘捂着,北区的商品房本来也想捂的,可市规划一改,那地方就没有捂盘的价值了。 “哎,看来只能如此。”建筑商叹气,看来那地皮建的商品房,想赚一亿的指望是没有了。 酒席间虽然被建筑商的烦心事打扰了一下,但大家喝酒的酒兴依然高涨,尽兴后,众人纷纷告辞,到最后包厢里就剩下霍嘉许和王路思。 “我呸,这个姓王的真是得寸进尺,霍氏对他帮忙还少吗?竟然还要霍氏去帮他改市政府规划。”霍嘉许是记仇的,他觉得姓王的建筑商提了霍家能力做不到的事情,让他丢了面子。 “霍总,别生气,应付应付一下嘛,就像应付严栋梁一样。”王路思酒也有点多,大着舌头回答霍嘉许。 “哈哈,对,这帮蠢货只要应付一下就可以,就像当初应付严栋梁,我们什么事也不做,严栋梁不是照样对我们感激。”霍嘉许大笑起来,想起如今在霍氏做保安部经理的严栋梁,每天带着感恩的心恭恭敬敬拍他马屁,霍嘉许就生出得意,把别人放在掌心玩弄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包厢里两人在狂笑,没有关严的包厢门外,霍嘉许嘴里的蠢货严栋梁正气得发抖,可严栋梁即使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也憋着没有推门进去理论,霍氏融资时,严栋梁东借西凑了一百多万,他还指望着靠霍氏铝厂发财,对霍氏有所求,让严栋梁满腔的怒火不得发泄,只能自身承受。 第73章 2007年春节,廖楚两家联姻,廖盛凯终于在自己三十四岁大龄结束了单身,为自己的浪迹天涯划上了句号。 庄锦言作为廖家儿子般的存在,大哥结婚,他当然得去帮忙,而花品素也早早收到廖盛凯的请帖,被邀请去参加婚礼。花品朴和方佟则被楚时萍指定为伴娘和伴郎。 廖楚联姻前一天,庄锦言花家姐弟和方佟搭机去了京城,三位男士被小韩接到西郊廖家别墅,而花品朴则被楚时萍接到自己家。 廖夫人是第一次面见花品素,看着花品素漂亮的五官,廖夫人不由叹息,为什么花品素是个男身呢?既然老天能让个男子长得比女人都好看,为什么不直接让这个男人生成女人?这样的话,廖夫人觉得,儿子和侄子的伴侣都是完美,孩子们的生活就都是圆满了。 花品素被廖夫人的间歇打量给弄得心惊胆战,想不通为什么廖夫人看他几眼就别开脸叹气,叹完气又打量他,为防再来个什么考验,花品素紧跟着庄锦言一步不离。 廖楚两家的祖辈都是开国功勋,这两家联姻,在京城影响很大,来参加婚礼的权贵络绎不绝,一家不太起眼的四星级酒店被廖楚两家包了下来,摆放的酒宴桌数大概有一百五十多桌,花品素跟着庄锦言引领廖家宾客前往指定座位。 “品素,霍家来人了,是霍嘉许的叔叔。”庄锦言眼睛看着酒店入口处的一位中年人,轻声告诉花品素。 “那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白净中年人?”花品素眼中如果可以放箭,这位看上去儒雅的中年人大概已经被花品素万箭穿心了。 “霍家只来了他一个。”庄锦言紧抓着花品素的手,防止花品素冲动做出什么失礼举动。楚家和霍家是世交,大事一般都有来往,楚廖联姻,楚家给霍家家主送去了一张请帖,如今的霍家家主不是霍嘉许的父亲,而是霍二叔。 在廖部长的努力下,中央政府开始关注新建铝企遍地生花现象。霍中将在地方已经听到中央要调控铝企的消息,他这次进京就是要四处活动,想法让这个提议流产。 霍中将进了酒店,只对门前一对新人象征性的点了下头,然后就径直去寻人攀谈,在这种喜宴上,霍中将需要寻找的各方人士来了一半,今天霍中将来参加婚礼,主要目的就是联络同盟。 花品素看到霍中将从新人身边走开,对新娘旁边的美丽伴娘看都没看,而穿着嫩黄伴娘礼服站在新娘旁边的花品朴,一样没有注意到刚才经过的中年人是花家仇人,花品素见姐姐对着面前向新人送祝福的宾客微笑,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到这时,他才相信庄锦言所说,霍家根本就已经忘记几年前霍嘉许在申市犯下的暴行,花家的家破人亡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小得算不上事情。 花品素的眼里闪烁着泪水,他家就因为霍家漫不经心的一挥,自己亲爱的父母就此失去,霍家越不把花家惨剧当回事,花品素心里越是愤怒,这世因为重生,幸运拥有了庄锦言,有了经济实力和庄锦言这样心思周密的爱人帮忙,才把霍家拖进了销金泥潭,可前世呢?原来的花品素会是如何?那样懦弱娇气的性格,他才是真正的十六七岁就遇上这人间惨剧,他能够如自己这样坚强得扛起责任,照顾好胞姐,为自家报仇吗?也许那个少年的花品素根本就不知自家仇人是谁,前世霍家也许根本就没人报复,没有受到报应,依然过着逍遥的权贵生活。 “品素,冷静,霍家跳不了多长时间了,大伯说了,最晚明年六七月份,调控政策就会出台。”庄锦言一见花品素神色不对,连忙拉着花品素到僻静处,让花品素镇定情绪。 “锦言,霍家变成落水狗后,我也是要痛打!绝不放生!” “放心吧,都准备着呢,调控政策一出,我们的后招全出,必不给霍家一息喘息。”庄锦言心疼爱人,趁人不注意,快速抱了抱花品素,给花品素安心和支持。 王路思很着急,他和霍嘉许回京过春节,听到了一个不好消息,据说上面要对铝企业整顿,据说为了抑制各地盲目兴办铝厂,将取消出口补贴,出口补贴是非常可观的,如果取消的话,铝厂的利润将减少许多,王路思一听到这个小道消息后,就赶到霍家寻求证实消息的真实性。 “是有这么回事,我叔叔说了,调控铝厂这个提案去年春天就有人提了,不过上面没让通过,这次我估计是一样不会通过的。”霍嘉许没有王路思着急,送到中央的提案有很多,比如铁道部合并,都提多少年了,铁道部还不是稳固存在,只要提案遇到的阻力大,流产的现象太多了。 “这次也不会通过?你叔叔知道没有?”王路思有点不放心霍嘉许,就怕这个阿斗会把这个天大的事不放心上。 “我叔叔当然知道,他去楚家喝喜酒活动了。”廖楚联姻消息传出,霍夫人对着儿子抱怨了一通,霍嘉许现在是听到楚这个字就头大。 “哦,二叔知道就好。”王路思定心了,霍二叔是霍家做事最稳妥的,他都在铝厂投资了一亿,对这种消息看得比他重视,如果上头真要调控,霍二叔肯定会四处活动。 过了几天,王路思在回申市前,从霍嘉许那里得知,霍二叔联合京城在铝行业有利益的各方势力,共同出击,让这个调控方案暂时搁浅,得知这个天大喜讯后,王路思和霍嘉许回申市加快了铝厂建设。 2007年的五月份,霍氏公司投资司亿多的铝厂建成投产了,噼呖吧啦的爆竹刚放完,银行就送来一个不好消息,霍氏投资为王姓私人建筑商担保的一亿贷款出问题了。 去年年底,北区机场开始动工,消息一出,当地的房价价位立即停止不动,今年年初以来,申市别处房价节节攀升的情况下,北区的房价不升,反而轻微下降,离机场比较近的地方更是降得厉害。 王姓建筑商北区的商品房加班加点,就想赶在机场动工前把商品房建好,一边建一边开始销售,可不知怎么的,申市市民间到处流传王姓商品房的质量有问题,加上附件将建机场的小道消息,王姓建筑商的商品房没有热销,只有三层房源被顾客预定。等到年底商品房竣工,质量检验怎么也不能通过,为此,王姓建筑商找到霍嘉许帮忙,霍嘉许本不想理睬,可是因为帮王建筑商担保贷款一亿,王姓建筑商的商品房质检不过关的话,资金周转就要受影响,一受影响,以后贷款就要还不起,一还不起,做担保的霍氏投资就得被银行追究责任。被王姓建筑商捆绑在一条船上的霍嘉许无法,只得动用霍氏在申市的人脉为王姓建筑商疏通关节。 霍嘉许当初会轻易答应给王姓建筑商担保,是因为如今天朝的房地产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谁都想不到北区这块地皮旁会突然改建机场,以至房价下跌,而王姓建筑商心又太黑,建造房子用材太偷工减料,以至于房子质量太差,质检单位都不要用仪器,眼睛瞄瞄都知道是劣质房。 尽管眼睛喵喵都知道是劣质房,霍氏在申市的人脉还是在年初帮王姓建筑商搞定了质检。正当王姓建筑商准备大卖质检的商品房时,申市各媒体和网络纷纷报道北区劣质房的新闻,新闻里,新建的劣质商品房质量安全问题让人看得触目惊心,这些引起了有关单位重视,王姓建筑商被通知,他北区的商品房将被重新检验。而帮助王姓建筑商通过质检的有关单位负责人,也被停职检查。 霍嘉许得知这个消息,心里并没有惊慌失措,王姓建筑商财大气粗,在别处也有两处房源,都是地价很高的地段,北区房子即使通不过质检,把王姓建筑商别处的房源查封套现,一样可以还掉银行贷款,总而言之,破产的是王姓建筑商,和他霍氏投资公司无关。 可是王姓建筑商既然会在北区建造商品房会偷工减料,在别处也一样如此,质检单位很快查出王姓建筑商另外两处房源都有质量问题,消息一出,王姓建筑商被请有关部门请去喝茶,银行冻结了他的账户,贷款被催还,因为王建筑商公司账面资不抵债,做担保的霍氏公司,也被银行送了催款通知。 面对银行的还款通知,霍嘉许火了,可是即使他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也无法阻止银行的一道道催款,而霍氏如果不为王氏建筑商还款,霍氏公司的银行账户将被冻结。新建的铝厂刚刚竣工,霍嘉许正准备让电解铝厂全力开工,资金本来就比较紧张,面对银行冻结账面的威胁,霍嘉许只得再去求助自己的叔叔霍中将。 霍中将得知自己侄子干的愚蠢事,在电话里把侄子骂得狗血淋头,可是霍氏在铝厂已经投资了四亿,不能为了一亿就损失掉这四亿,电解铝厂一开工,产出的就有利润,以目前出口和国内铝产品的销路,只要半年,就会有一亿利润产生,为了电铝厂早日开工产生效益,霍中将想法挪用了八千万公款,先为侄子解决掉银行冻结公司账号的危险,至于两千万缺口,霍嘉许又在自己圈子里融了一回资。 铝厂开工了,霍氏公司手里接到好多笔单子,外贸单子也接到好几笔笔,即使今年的外贸单子价格比较低,可是有外贸补贴,即使铝产品出口不赚钱,光外贸补贴就已经足够。 2007年的七月,对于霍氏来说,是黑色岁月的开始,从这一天开始,霍氏家族向着噩梦的深渊一步步滑去。 自2007年7月1日起天朝调整部分商品的出口退税政策。其中部分铝制品的出口退税被取消。 财政部在7月19日宣布,经国务院批准,将从8月1日起调整部分铝产品的进出口关税,其中电解铝的进口关税将降为零,同时对部分铝产品开征15%的出口暂定关税。 10月17日,出台了取消电解铝行业电价优惠。 从这一系列政策变动中可以看出,无论是产业政策的调整,还是关税的调整,铝行业的总体政策趋势是紧缩的。 国内的新铝企不断增加,都在全力开工,造成铝产品库存越积越多,而国内和世界铝市场处于供应过剩的局面,铝产品价格一直在下跌,旧铝企有以前的利润支撑,面对萧条的价格和国内政策的紧缩,还能艰苦度日,可新办的铝厂就不行了,利润还没有产生,就得面对产品亏损的境遇,实力不雄厚的电解铝厂刚刚建成,就面临倒闭。 霍嘉许的投资公司建办的电解铝厂本就是建立在沙滩上的,手中接的几笔外贸单子,不但出口补贴被取消,大部分产品还被征开15%的出口暂定关税,霍氏接外贸单定的出口价就不高,就想着赚取出口补贴的,可现在出口补贴没有了,还得被征税,这样的订单非但没有利润,还得亏损,就这样霍氏公司还得硬着头皮交货,不然违约金要罚死霍氏。 外贸单已经叫霍氏喘不上气,偏国内的订货方突然发函通知取消订单,因为当初下订单时,还是供不应求的市场,霍氏并没有想到订货方会退订,违约金定得象征了一点,现在一取消订单,那点可怜的违约金还不够产品下跌的尾数,面对铝产品库存越积越多,市场价格持续走低,霍氏在苦苦支撑半年后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霍家这条船写沉了,下章就是霍氏家族的悲惨,再几章锦上添花就完结了。 风中蝴蝶准备开新坑,锦上添花完结,新坑就开始,新坑也会坚持日更,相信蝴蝶坑品和喜欢蝴蝶胡侃的读者请继续光顾,蝴蝶在这里为自己新书做下广告,新坑是书名叫《穿到古代去搞基》,是现实向的种田文。 谢谢下面几位读者的霸王票。 班班扔了一个地雷 sth扔了一个地雷 桥上的花,谁与繁华扔了一个地雷 手机看不到最后一段,我复制一下: 外贸单已经叫霍氏喘不上气,偏国内的订货方突然发函通知取消订单,因为当初下订单时,还是供不应求的市场,霍氏并没有想到订货方会退订,违约金定得象征了一点,现在一取消订单,那点可怜的违约金还不够产品下跌的尾数,面对铝产品库存越积越多,市场价格持续走低,霍氏在苦苦支撑半年后,在2008年年初,霍氏投资公司彻底崩溃了。 第74章 2007年的十一月份,到霍氏投资公司来催讨欠款的客户开始增多,霍氏投资公司的总裁霍嘉许对此避而不见,全由公司的总经理王路思出面应付,随着霍氏投资业绩越来越差,亏损越来越厉害,来催款的客户越聚越多后,霍氏投资公司的接待室每天一大早就聚集了许多人,这种情况出现不久,总经理王路思也不见踪影了,霍嘉许和王路思的手机开始处于关机状态。 随着2008年新年钟声的敲响,霍氏投资公司的前台工作人员发现,他们元旦休假上班后,整个公司的负责人都不见了踪影,而公司大厅里,每天一大早就聚集了大堆的人群,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是向霍氏投资公司铝厂融资的小股东。霍氏公司的前台员工硬着头皮应付了几天后,在怎么也找不到公司主管,实在吃不消客户和投资人的辱骂和纠缠,不得不放弃几个月拖欠工资,直接离职,另寻职业。 当追欠款的客户和铝厂的投资人再到霍氏投资公司来时,霍氏公司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员工来上班,只有两位清洁老大妈在打扫卫生,这两位老大妈一见怨气冲冲的人们,就申明她们不是霍氏公司的工作人员,她们是这幢商品楼物业公司所雇,她们不了解霍氏投资公司,也跟霍氏投资公司无关。 损失惨重的人们想起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利益,可等他们向法院提起诉讼要用霍氏资产抵债时,发现银行早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所有的人都在找霍氏总裁霍嘉许和总经理王路思,一月中旬,有消息传来,霍氏投资公司总经理王路思在南方某机场被捕,他被铺罪名是涉嫌非法集资职务侵占行贿受贿。被捕时,王路思身上带着两张境外银行总计两千万人民币的银行卡,这些数目是他在霍氏公司开办两年多时间里捞到的好处和油水,如果霍嘉许在这里,这位阿斗衙内可能要破口大骂,愤怒得把这个诸葛撕成碎片,可惜霍嘉许不在,他在王路思跑路前就失踪了,一没回京城霍宅避难,也没有躲到申市的别墅和公寓里,连法院和司捡都找不到霍嘉许的踪迹。 王路思在十一月初,眼见霍氏财务危机,铝厂从下金蛋的鸡变成销金的泥潭,王路思很识时务的先为自己打算起来,他把从霍氏公司捞到的油水偷偷摸摸从黑聚道转到境外,就等着霍氏万一倒闭可以随时开溜到国外,有两千万左右的财富,在国外虽然不能豪华度日,但一生衣食无忧还可以办到的,另外等霍氏投资公司倒闭事情平息,时过事迁,没人再追究霍氏责任人,有这笔资金他还可以回国投资,凭他王路思的聪明才智,也许让他缔造出一个王氏商业帝国也不一定。 王路思的美好打算终止于他登机离境前,被戴上镣铐的王路思,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什么地方露了破绽,他用的身份证和护照可是花了大价钱,绝对乱真的假证件啊。 王路思被带上警车,远处一直监视他的雷明长出了一口气,少掉一个追踪人,以后就少掉一笔业务,想想侦探公司的这桩重要业务,也快要结束委托,这几年来靠着这单大业务获得丰厚报酬,雷明把自己的公司扩张了一下,添了好几位有经验的员工,实力有了,口碑有了,找上门的生意也越发多起来,即使没有花家这单大委托,雷明的侦探公司也混能得有滋有味。 雷明从03年接受花品素的委托,到如今已经四年多,眼看着花品素对付仇家收网在即,他心里既兴奋又失落。兴奋是有成就感,失落是以后的委托单不会有如此刺激有趣,对霍家的布局到收网,雷明大致是清楚的,整个过程看得他心惊又胆颤,落入圈套的霍家损失不说了,布局的花品素也动用花费了上亿资金。 雷明正在感慨万千,负责盯梢的员工给老板打来电话:“雷总,那仓库里现在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严栋梁人还在那里吗?” “还在的,霍家已经答应付五百万赎金,严栋梁和霍家约好了交付赎金的时间,是今天晚上交易。” “嗯,你和小张继续盯着。”雷明在手机里吩咐手下。 “好的,不过雷总,那个霍嘉许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可别已经被虐死了吧。”雷明的员工有点胆战心惊,他和小张两人负责盯梢霍嘉许,当霍嘉许悄悄到一间租用的公寓里躲避追债后,两人连忙把消息传给老板雷明,消息传回没多久,原来申市的公安分局副局长,如今破产的霍氏投资公司安全部经理严栋梁就带了位魁梧汉子,把霍嘉许从那间租住的公寓里绑走,绑到郊区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霍嘉许刚被绑架到仓库的第一天,负责盯梢的两人还经常听到霍嘉许杀猪般的惨叫,第二天声音就微弱了,到了第三天,两人在监听器里,竟然没有听到霍衙内再哼一声。 “这个你别管,就盯好仓库,别让目标人物跑了就行。”对霍嘉许跟踪许多年的雷明,对这个极品渣渣没有丝毫同情心,即使霍嘉许现在被虐得非常凄惨,雷老板都不想发挥一下人道主义精神。 霍夫人接到绑架独子的绑匪威胁电话,如果在三天之内不凑齐六百万赎人,绑匪将立即撕票。 霍家的现钱早已在铝厂财政困难时,就全部掏出去救急,现在绑匪开口就要六百万,霍家银行里所有存款,别说六百万了,一百万都凑不齐,霍夫人怕绑匪撕票,先没有报警,只找霍二叔帮忙,不想霍二叔接到大嫂的求助电话,开口就是侄子死活和他无关,因为受侄子拖累,他挪用公款不能如期偿还,马上上面要查账,霍中将却无处可以填补窟窿,因为他侄子的投资公司破产,外面传言霍中将是主要投资人,和霍中将有交情的人士听到这个消息,谁也不敢借钱给霍中将,都怕血本无归。 霍中将受侄子牵连面临危险,对侄子已经恨得咬牙,如果不是这个侄子盲目给人担保一亿,如果不是这个侄子和客户签订合同少定违约金,新办的铝厂何至于这么快就倒闭,只要撑过这一难关,电解铝厂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要太多,可现在呢,多诺米骨牌效应,霍家大厦将因这个阿斗而倾覆。 霍夫人求救无果,只得和丈夫商量,商量的结果是和绑匪讨价还价,讨价还价的结果很不理想,绑匪在5百万打住,怎么也不肯再让,而且给了霍夫人最后通牒,就在绑架霍嘉许的第三天交付赎金,不然就等着在家接装有霍嘉许心脏的快递。 霍家凑不出赎金,不能让绑匪满意,不想儿子就此死于非命,霍夫人想用霍家在申市的人脉解救儿子,可是霍氏在申市的势力,因为为王姓建筑商的劣质商品房开了质检绿灯,现在大部分都在接受调查,少部分幸运逃避责任的官员对霍家敬而远之,霍夫人私下救助儿子的一切活动都告失败,无奈之下,霍夫人只得求助申市警局,向警方报了案。 负责这起绑架案的是原来严栋梁担任所长所在的东区派出所,这个派出所所长是刚提拔上来两年的年青人,很巧,此年青派出所所长就是当初花品朴被暴送医院作笔录的那位警察,六年前,这个年青人因为不肯改笔录,被无缘无故调到郊区一所偏僻地方当了片警,三年前莫名被提拔成副派出所所长,两年前又调回东区派出所升为所长。 年青的派出所所长很能干,接到案子不久就从人民群众那里获知绑匪线索,在霍夫人交付赎金时,把绑匪抓捕归案,人质也被警察从仓库解救出来,绑匪的同伙也在那仓库被捕,就这样,东区年青派出所所长在接到报案后,不到十小时就火速破案,顺利抓捕罪犯,解救了人质,当然,绑匪头目让年青派出所所长吃了一惊,人质也让派出所所长吓了一跳,吃一惊是因为,绑匪是年青警官的前上司严栋梁,吓一跳是因为人质情况太惨,是拍照片上新闻必须打马赛克,掩盖惨状的那种。 申市某医院的重症室里,躺着还没有脱离危险的霍嘉许,被警察从仓库解救出来的霍嘉许,送到医院救治时只有一口气吊着,经过医生十几个小时的抢救,霍嘉许从手术室里出来被送到重症监护房内,这时的霍家虽然有点意识,却不能开口说话,他喉咙红肿,两手骨折,大腿骨断裂,□红肿糜烂,肛/门撕裂肠壁破裂,全身软组织基本没有完好之处。 霍夫人守在重症室外哭红了眼,医生告诉她,她儿子的活命率是两可之间,也许挺过两天就能活下来,也许今天晚上有并发症会一命呜呼。 如今的霍夫人,再无以前的优雅高贵,现在面色蜡黄苍老,头发在短短两个月里,花白了大半,原来看起四十多岁的贵妇,如今仿佛快要成六十岁的老妇人。 医院的深夜很渗人,霍夫人在重症室外,强撑着精神守候,她怕儿子夜晚有紧急情况,一位护士同情这位妇人,递上了一杯热牛奶给霍夫人,霍夫人感激地接过,霍嘉许生命微垂住院,霍氏家族就只她一人在医院守候,从霍嘉许进手术室,霍夫人嘴里没有进过一滴茶水,早已饥渴交加,一杯热牛奶很快被她喝到肚子里,喝完牛奶,霍夫人就昏昏欲睡,还是那位好心护士,把霍夫人搀到一间空病房病床上休息。 重症病房里只有医疗仪器在滴滴发出声音,霍嘉许意识清醒了,睁开眼,他就着仪器发出的亮光,发现一位容貌美丽的年轻男子正在他床前俯身打量。 第75章 重症病房里幽蓝的光线打在花品素的脸上,这张染上蓝光的脸越发妖孽,彷如上帝创造的最完美天使路西法。 “霍嘉许,我们是认识的,对不对?”花品素看着全身包扎似木乃伊,七窍都快插遍导管的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吓吓...”霍嘉许喉咙发出轻微的声音,他认识这个美丽男子,霍氏投资公司在申市开业时,这美貌男子以炎华公司副总经理的身份到场祝贺,当时他还把这美貌男子误以为是娱乐新秀。 “很奇怪我现在站在你床前吗?”花品素对着双眼疑惑不解的霍嘉许微微一笑。 “吓吓...”霍嘉许说不出话,不过他的眼睛闭了一下,表示正如花品素所猜,他不明白花品素为何在深更半夜站在他的病床前,他们之间不是朋友,没有深厚友情,霍氏也并没有欠炎华货款,炎华公司副总跑进闲人止步的重症监护室到底是什么用意? “霍嘉许,我认识你好久了,从2003年我就认识你了,自知道世上有你这么一个人物后,我对你是日日惦记,夜夜思量。”花品素上前一步,用一只手捏住霍嘉许的氧气导管,见霍嘉许全身扭动挣扎,脸色发青,才松开手指。 “哎,霍嘉许,你放心,我不会亲自动手结束你生命的啦,我还要你多享受下这痛不欲生的感觉呢,只有这样的记忆牢固,你下辈子投生才会谨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不对,像你这样的渣渣怎么还会有福分去人间道投胎,定是去鬼畜道的。” 霍嘉许刚被花品素捏住氧气管道后,只觉呼吸困难,眼前发黑,以为自己就此要命断这位美貌男子手中,可是这美貌男子忽然松手,让霍嘉许的生机得以再续。 “呼呼....”霍嘉许再愚钝,也明白了花品素对他的一腔恶意,这位炎华公司的副总,在半夜三更跑到他床前,不是来探望,不是来表示关心的。 “别白费力气,你这间重症病房,没有我的吩咐,是不会有人进来。”花品素好整以暇看着霍嘉许在病床上拼命制造出动静,想把值班医生吸引过来。 霍嘉许闻言,身体停止了动作,眼睛里却越发惊恐,这美貌男子到底想做什么?他和霍家到底有何仇恨,不惜买通医生护士,半夜进到重症室来奚落他? “霍嘉许,和你相比,我可真是不染尘埃的白莲,我两世为人,竟然还不能心硬到底,不忍心让你稀里糊涂就此死去,心软到要你死得安心,死得明明白白,哎,我为人实在太好了!”花品素挑着眉,摸着下巴,把自己着实夸奖了一番。 “好吧,不要不耐烦,我就抓紧时间让你搞个明白,嗯,我也怕你清醒时间不多,无法在你神智清晰时说完事情经过。”花品素歪着头,把双手插到裤兜。 “霍嘉许,我从2003年就雇了私家侦探跟踪你,不但跟踪了你,还跟踪了你的狗腿王路思,调查着你的二叔霍中将。” “霍嘉许你在奇怪什么?奇怪我为什么有如此动作?这很简单啊,我要你霍家翻船,我要你霍家倾覆!” “其实找个杀手杀你很简单,可我不是要简单取你性命,我要你痛苦,要你眼睁睁看着你赖以作威作福的权势烟消云散,我要你从天上跌落尘埃,我要让谁都可以踩你一脚。” 罩着氧气的霍嘉许眼睛睁得老大,他还是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美貌男子仿佛和他的仇不共戴天,连他死亡都不能消恨。 “蠢东西!就是不能对你寄予希望,指望你自己领悟明白事情真相,看来是绝不可能。”花品素对着满脸疑惑的仇人摇了摇了,不再卖他的关子。 “霍嘉许,你去英国我没有动你,我动了你的狗腿王路思,蠢货,眨什么眼睛?是不是想不明白其中关节?王路思这人脑筋灵活,私心特重,厚颜无耻,到处钻研,如果不是我看住他,你的这个诸葛早去别的大腿处发财致富了,我不能让这个人材溜走,我得帮你留住,所以王路思在你去国外留学后,在京城做事,事事不顺心,件件遇麻烦,等你回国,郁郁不得志的王路思果然去投奔你!” “蠢货!又眨眼!又想不明白了?我把王路思推给你是因为王路思特别贪心,利欲心特重,只有这样的人材留在你身边,你霍家才会有切入点,才会更无知无觉踏入圈套!” “哼,要让你霍二叔上当,光凭你这个鼠目寸光是不行的,必须是有点小聪明的人觉得有利可图,觉得没有危险,才能把你霍二叔也拖进布局。王路思跟着你到处应酬,不就是要霍氏成为下金蛋的聚宝盆,他可以时时捞好处?你瞧,炎华把聚宝盆捧到你们面前,让你们心想事成了吧?” “蠢货,又不明白了?又不明白为什么炎华会事先知道电解铝厂行情萧条?因为你们霍氏拿到项目后,炎华就在京城四处活动,务必让调控政策赶在你们电解铝厂建成投产之时出台,怎么样?炎华能力还不错吧?那个王姓建筑商的商品房,质量问题是我派人散播的,质检不能通过是我帮的忙,另两处房源有质量问题也是我让人揭发的,让银行向你们催款,就是要加重霍氏财务困难,我要你们永远沉没在这个深渊。”花品素对着病床上喘粗气的霍嘉许轻笑,他把自己重生先知和廖部长的功劳都抹去了,把炎华的作用抬高,更加刺激霍嘉许。 “这样就受不了?别啊,我还做了许多事的,向你们公司下订单的客户是我收买的,违约金少定,这得感谢你的诸葛王路思,为此,炎华可是通过客户向王路思行贿八百万人民币呢。” “王路思是不是特不是东西?你的霍氏亏损几个亿,而你信任的这位诸葛却能带着两千万境外存款离境,你心里是不是非常愤怒?放心,一直帮你盯着他呢,我让王路思高兴到了临上飞机的那一刻,王路思的国外寓公梦将在高墙里实现。” 病床上的霍嘉许,闻听花品素处置了霍氏的叛徒和蛀虫,脸上并没有感激之情,霍嘉许现在是不能动弹,如果能动,他要把眼前的美貌男子撕成粉末。 “哎,就知道你不感谢我,不过我也不想你感谢了,只希望你不要恨我太多哦,因为你现在会躺在重症室也是我的帮助所致。” “吓吓...”霍嘉许喉咙声音大作。 “嗯,我还没有说事情经过,你就激动万分了,看来还没有笨如榆木嘛!”花品素心情非常舒畅,把这个痛恨了六年的仇人表扬了一下。 “严栋梁的分局副局长是我想法拉下来的,这个人,和你王路思一样,我注意了六年,我手里有严栋梁所有的违法罪证,拉下台的严栋梁对我无用,我本来想着让严栋梁去监狱蹲几年,谁知你竟然顾念旧情给了他一口饭吃,不想因为对付严栋梁让你警惕,只好让严栋梁留在你身边,让你多条使唤的狗,哎,老天看不过我的善良,竟然让严栋梁对你怨恨万分,霍嘉许,你是如何把一条家狗转变成疯狗的呢?” “严栋梁向霍氏投资一百多万,随着霍氏倒闭,严栋梁的投资也血本无归,他会绑架你向你家索取赎金在意料之中,可是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同伙性虐你不阻止呢?我还以为他会看不下眼的,枉费我给严栋梁的同伙饮食里加进东西,想让严栋梁制止不住同伙暴行。” 霍嘉许身体剧烈地抖动,病床旁的仪器发出滴滴警报声。 “哎,不会就此被刺激得咽气吧?”花品素伸头打量霍嘉许,一脸的担心。 “霍嘉许,你以为躲在这个租住的公寓就没人发现了吗?你一避进那房子,我立刻派人把消息透露给严栋梁了,因为严栋梁正想要挽回损失,预谋绑架你从霍氏这条沉船捞一把,我得知他想法当然得帮他完成心愿,嗯,我还让人给他推荐了帮手,就是疼爱了你两天两夜那位壮士,那位壮士是我特意觅来的,有暴力倾向,最喜欢性侵同性,曾有过虐杀mb的历史,为了让这位壮士本性正常发挥,送去的外卖可是精心准备。”雷明在严栋梁手机装有窃听器,这两人叫的什么外卖知道得一清二楚,严栋梁帮手的外卖里放了兴奋剂。 病房里仪器声音大作,花品素看着两眼往上翻的霍嘉许叹气。 “我还少说一位吴然呢,你的这位好友家里如今已经破产,他的老婆也已经和他离婚,国土单位公务员的位置不保,现已经被单位开除。” “哦,忘了说你叔叔了,你叔叔已经被隔离审查,有关他挪用公款,使用军车走私,贪污受贿的犯罪罪证我也已经送达了监察部门,如果你能挺过一个月,相信你会知道你叔叔的最后下场。” 花品素说到这里,直起身,长舒了口气。 “霍嘉许,到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吴然,你,王路思,严栋梁,霍中将,你们这五个人被我一网打尽啦,哎,我知道霍公子忘性大,想一下啊,你在2002年夏天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了?你们现在的遭遇就是那一年为所欲为的报应!你们这几位,我一个也没有放过!” 霍嘉许呼吸沉重,眼睛瞳孔在放大,花品素美丽的五官和他记忆里一张愤怒挣扎的少女的脸重叠,那位少女被他蹂躏时的拼命反抗情景,终于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 花品素看着警声大作的仪器,冷静地按铃叫来医生。 “麻烦您了,请务必要把这病人救活留上一口气。放心,他的家属如果付不起医疗费,炎华会帮忙捐助的。” “好的,我们一定会尽力抢救。”霍嘉许的主治医生对花品素保证,主治医生对霍嘉许能活下去不抱希望,不过看在炎华大手笔对医院的赞助上,他会尽百分百努力。 霍夫人在打盹中被护士狠狠推醒,护士通知她,她儿子在刚才又被送入急救室,而霍夫人交的医疗费不够,需要她去补交。 霍夫人跌跌撞撞去把欠费补交后,霍嘉许也从急救室出来,霍嘉许意识一清醒,一见到母亲就情绪激动万分,嘴里嚯嚯地想说什么,可惜他的声带已经受损,发不出正常的声音,霍夫人在儿子病床前左右猜不出意思,霍嘉许又急晕过去,医生只得再次急救,如此反复几次,医生发现只要霍夫人靠近儿子,霍嘉许就有如此动作,为了病人的健康,霍夫人被医生劝告不要再去接近儿子。 霍嘉许在医院里挣扎了半个月,在一天深夜,这位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众人簇拥的衙内,在申市某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孤独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护士发现霍嘉许生命异常时,这位全身瘦得不成样子的病人双目突出,死不瞑目。 霍家最后一点积蓄在医药费上耗光,等霍嘉许咽气后,霍家还差医院一大笔医药费,这笔医药费到最后,还是申市的炎华公司老总好心帮忙付清。 霍夫人抱着儿子的骨灰黯然回京城,霍家的家主已经被隔离审查,霍嘉许的父亲因为无能,没能掌握实权,因此少了贪污受贿机会,反倒幸运没被调查,只不过职务被降职,到最后降到某冷清衙门做了个副科长,霍夫人因为丧子,在京城失去地位,再无权势撑腰,日日抑郁,一年后得了严重的忧郁症,在家里经常发病发狂,霍嘉许的父亲忙着上班,家里没有条件再请保姆照顾,这位前司长,只能帮老妻绑在家里出门工作,等下班再给老妻松绑,这样几年后,霍嘉许的父亲心底盼望霍夫人早点死掉,他可以解脱麻烦,可惜他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霍夫人生命顽强,坚持着和丈夫白头偕老。 第76章 霍嘉许深夜在医院断气十几分钟后,花品素就接到了医院传来的消息,听着雷明在手机里喜悦的声音,花品素突然心中一空,全身一下泄尽力道。 “怎么了?品素?谁的电话。”庄锦言早被手机铃声吵醒,他听不清手机的内容,但看到花品素流泪时,慌张了,连忙楼住了爱人询问。 “霍嘉许死了,那个混蛋就这样死了,而我的爸爸妈妈也永远回不来!”花品素扔下手机,趴在庄锦言肩膀嚎啕大哭,哭他的复仇画上了句号,哭他这些年来心愿终于实现,也哭他花家的不幸永远不能挽回。 “不哭,品素!不要哭!你以后可以放下这桩心事了。”庄锦言抱着花品素,轻拍着花品素的后背安慰,想起爱人这么多年背负着仇恨,日夜沉浸在复仇里,庄锦言心里就心疼万分。 “谢谢你!锦言,没有你,我家仇不会报得如此顺利。”花品素的头靠在庄锦言肩头,没有庄锦言统筹安排,复仇计划不会如此周密步步紧逼,让霍家这条大船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就分离崩溃。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早说了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以后不把我排在选择外就行了。”庄锦言对花品素那次京城考验选择耿耿于怀,不时要拿出来刺激出花品素的内疚感。 “你又把这个事拿出来说,我没把你排在选择外的啦,只是想先把仇报了再说。” 花品素受够庄锦言经常把这事拿出来抖落,因为庄锦言只要说到这桩事情,就会借机在床上对他大加考验,每次考验完,花品素早上都爬不起来,必须休息半天再去上课,从去年夏天开始是休息半天去上班。 2007年的七月,花品素和方佟都大学毕业了,花品素是正式到炎华公司上班,方佟则在一家着名律师事务所里工作。 “那么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你心里的第一?”庄锦言捧住花品素的脸追问,他喜欢听到花品素一次次肯定的回答。 “是的,你是第一。”花品素对着庄锦言的鼻子咬了一下,他想起第一次被庄锦言压在床上用性手段逼迫承认,承认他心底最重的是庄锦言,那真是残忍而甜蜜,花品素想起来就是又爱又恨,总要在庄锦言身上留下点印记方能舒心。 “嘿嘿,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有充分时间来交流下。”庄锦言翻身把花品素压到身下,他对花品素的回答很满意,决定用大黄瓜奖励下爱人。 在庄锦言身下哼哼的花品素,一点也没发觉,自己已经忘记了曾经压在心底的悲痛,大仇得报后,心底的空荡被填满,所有的感官只有庄锦言的给与,他的心身都被在压他身上涌动的这位英俊男人占据。 申市东区年青的警官,刚被提升为这个区的派出所所长一年,就又立下奇功,火速侦破一起绑架案,成功解救出人质并抓到了绑匪,两名绑匪被移交司法机关,由检查机关对犯罪分子提起公诉,严栋梁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他的帮手,对霍嘉许性侵的那位壮士,被查出身背血案,被另案处理,估计死刑是免不了的。 立下奇功的年青警官受到上级嘉奖,被市警局立为重点培养对象,据说,再熬个一年资质,这位年青警官仕途将更上一层楼。 这位年青的警官不是傻子,自己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在短短时间被提拔,被重点培养,幕后肯定有人在支持,年青警官从上司那里,隐约得知,对自己大力提携的是炎华公司高层。 年青警官收集了炎华公司高层名单,当他看到炎华公司副总经理花品素和财务总监花品朴的名字后,联想到已经深陷牢笼的严栋梁,方才有所悟,捂出提携自己的幕后之人是谁。 2008年的春末,霍中将被军事法庭起诉,他的案件正式移交司法程序,等待这位霍中将的将是严厉的制裁。 这年的初夏,年青的东区派出所所长从单位下班,正要到停车点取车时,他被一位司机请上一辆豪华宾士。 年青警官上了奔驰,发现车里坐着一位容貌美丽的年轻人。 “花总,谢谢你!”年青警官对花品素记忆深刻,想当初他去医院笔录时,看到容貌美丽的花品素时,就知道那位被强/暴的可怜的姑娘定是长得和弟弟相似,因为容貌出众引来窥伺,招来厄运。那时的他刚从警校毕业出来参加工作,正是满腔热血和正义,面对上司隐晦的指示,断然拒绝,遭致流放偏僻地方当了片警。 “不需要谢我,我今天来只是对你说个请求。”花品素对着当年的热血警察微微一笑,他身底所坐的宾士,是庄锦言送给他的大学毕业礼物。 “花总!什么请求请说出来,我定竭力而为。”年青警官表态。 “我不需要你竭力,我这个请求其实很简单,但要做到却很难。”花品素微微叹气。 “花总,请说吧!”年青警官脑部神经一拧,不知道这位仕途贵人对他有何要求。 “警官!我对你有个请求,我请求你,以后办理案子时,能尽量公事公办,不偏不倚,如果这你不能百分百做到,那么我请求你,不要再出现六年前那种是非不分的处理方式。”花品素的声音低沉,有着股悲凉。 “花总!我答应你!我这一生,即使做不到桩桩明察秋毫,但永不会颠倒黑白。”年青警官脸上神色动容,昔日消逝的热血又涌上他心头。 “如果你能一直这样,只要炎华不倒,我们将永是你的后盾!”花品素脸上灿烂,他朝着年青警官伸出手。 “我发誓!永远本着良心做事,不做那是非不分之事。”花品素绚烂的笑容让年青警官炫目,和花品素握手时,不由自主重复了誓言。 2008年的金秋,花家办了桩大喜事,花品朴在这个美丽季节出嫁了,这位身家上亿的申市明星公司的财务总监,把自己嫁给了一位名不经传的小律师。 消息传出,申市老百姓嚼着舌头大肆议论了一番,这些议论一致指向飞上枝头的小律师方佟,各种羡慕嫉妒的言论居多,而方佟家里的亲友更是羡慕方家好运。 “老头子,这几天街坊有人说咱们方佟捡了双破鞋。”从外面发喜糖回来的方佟母亲一脸的气鼓鼓。 “又是那些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婆娘在嚼舌头?”花父把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这些天,方父心情愉快,每天都要咪点小酒。 “说咱们方家就是看上花家的钱,才一直扒着花家,连破鞋都不在意。”方佟的母亲喘着气,她被街坊闲言闲语气得不轻。 “你告诉我是哪几个婆娘嚼的舌根。”方父站了起来,酒也不喝了。 “哎,你要干啥,人家就说说的。”方母一见丈夫的样子,仿佛要去打架,怕丈夫把事情闹大,方母连忙劝阻,想息事宁人。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哪两个!”方父对街坊很了解,知道是哪几个爱搬弄是非,当即也不理老婆的阻拦,径直出门找那几个嚼舌头的说话去了。 方母没有能阻拦住丈夫,怕丈夫把这事闹大,在家里一直忐忑不安,过了个把小时,才见到丈夫带着一副雄赳赳凯旋而归的模样回来。 “你去骂她们了?”方母上前想了解丈夫战果。 “哼,我才不会骂那几个婆娘,我直接跟她们家男人交涉。”方父为人义气,在街坊很有威望,街坊的男人们向来尊敬方父,方父找上门去评理,那些婆娘的男人都把各自老婆好好家教了一番。 “我知道她们不是真说品朴不好,不过是嫉妒咱们家儿子,觉得咱儿子高攀,心里不平衡,要抹黑点心里才舒服。咱儿子也是大学生,是律师,不是那种不成才的,怎么到了她们嘴里就成高攀了。”方母为自己儿子打报不平。 “咱们儿子是高攀啊。”方父坐回饭桌前,端起酒杯咪了一口,没有附和老婆的不平。 “咱们家儿子高攀?你这个死老头,一天到晚看低自家儿子。”方母忿忿不平,想当初方家和花家都居住在青巷子时,方父就一天到晚眼馋花家的两个孩子,如果可以换的话,这个死老头大概毫不犹豫拿方佟去换了,如果不是花母长得平凡人又本份,方母都要怀疑花家那两孩子和方父有什么关系了。 “我实事求是啊,花家那两个孩子长得出众,从小乖巧听话,长大了特别有出息,花家两口子要还活着,不知道嘴巴要笑成什么样,可惜啊,两人福气薄,看不到他们孩子的成就。”方父猛喝一口,想起死去的亲家夫妻,心底微微伤感。 “咱们儿子以后也会有成就的,不会让那些嚼舌头的看低!”方母心里还是偏着自个的儿子,认为儿子如此优秀,以后定会名利双收。 方母对儿子的以为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直没有实现,方佟没有名利双收,他只有了名,没有了利,在以后的律师生涯中,不但赚不到钱养家糊口,还得靠老婆花品朴和小舅子花品素救济,因为方佟和花品朴结婚以后,便在花家姐弟的支持下,开了家专为求助无门的平民百姓提供法律帮助的律师事务所,这家律师事务所有时候不但收不到律师费,往往还得倒贴诉讼费,方佟即使要靠着老婆和舅子的支援才能把事务所维持下去,他依然干得津津有味,乐趣无穷。 炎华公司的老总庄锦言自公司在股市上市后,就开始低调起来,外界很少知道这位商业奇才的身家事,有认识这商业精英的市民,不时会看到这位商业巨子周末总会带着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和一位美貌年轻男子在游乐场所逗留,那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两个姓花,两个姓廖,奇怪的是,这四个孩子竟然争相叫看护他们的两个大人‘爸爸’或是‘爹地’,这让知道炎华总裁是单身的市民很摸不着头脑,只能暗暗感叹豪门太复杂。 第46章 番外 今天是正月初六,从大年夜起的爆竹,放到今天一直没有停息,举国都在团聚,都在欢乐,而我有什么团聚?有什么欢乐?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我的姐姐还是个半神经病的疯子。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人见人弃,人见人嫌,这样的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生,即使出生了,也应该跟着爱我的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令人厌恶的世界! 我穿上一套目前我所拥有的最好衣服,留下了一封遗书,这封遗书上有我的恨!有我对这世界的厌恶!我知道在这个热闹的地方自杀,肯定会引起人们的议论,哼哼!最好有的小道记者看了遗书会去追根究底,我家的悲剧是怎么造成的。 穿戴好衣服,我看了看房间的钱包和手机,我没有去拿,我身上最后的钱已经付了房费,我花品素真正已经一贫如洗。 爬上了酒店的顶楼,我看了看楼底,不错,楼底走动的人看起来显得很小,这个高度能保证我跳下去一命呜呼,没有存活的可能。 我坐在楼顶边缘,抬眼望向远方,只觉得自己二十八岁的人生太像场梦了,一场噩梦。 我是1985年出生的,我是个计划外的婴儿,为了我的出生,我父母失去了工作,当我落地时,市水产公司的开除我父母工作的通知书也已经送到我家里,所以我家一方面为得了个男孩而高兴,另一方面为将来的生活而忧愁。花家一家大小,我爷爷奶奶,我父母,我姐姐,包括我六个人,只有我三岁的姐姐是开心的,开心她有了弟弟,其他人都笼罩在生活的压力中,哦,还有我是没有忧愁的,我不过只喜欢哭而已。 我的父母失去铁饭碗后,两人只得去菜市场弄了个卖鱼的摊子,开始了风里来,雨里去的鱼贩子生涯。那时候虽然已经改革开放好几年,但人们都停留在生老病死都靠国家的观念上,他们并不知道做个体的收入将超过他们工资的几倍,更不知道以后的市场是经济市场,这天朝将再也没有铁饭碗给他们端手上。 我父母的生意越做越红火,赚的钱也越来越多。那时候人们的房子都是由单位分配,单位建房后,按照规定的条件,只要达到分房标准的,就按建房成本收取房费,这种房子一般五年后就归职工个人所有,当家里分配到多余一套房子时,人们就会到市场上加价卖掉,赚取差价,房产市场上根本就没有炒房的概念。那时候可以买卖的商品房以这种为主,我家92年买的青巷子小区的房子,就是这种房改房。 有新房子住了,我们一家大小都很开心,可惜我的爷爷奶奶没能等到新房子装修好就先后去世。搬进新房的,只有一家四口。 新地方很陌生,那里的孩子都不喜欢我,他们嫌我长得像女生,嫌我爱哭泣,嫌我成绩不好,嫉妒我零花钱太多,慢慢的,我被青巷子孩子们排挤在外,除了嘴馋胆小的方佟。 其实我是看不起方佟的,他特别喜欢跟我回家,特别喜欢吃我家的螃蟹,还特别喜欢在我姐姐面前卖乖,不过我没有别的朋友,只能将就着把他当好友,当玩伴。 我对青巷子这个地方没有好感,我想快快离开这里,换个环境,交些新朋友。我的父母非常溺爱我,为了我,父亲在东区买了新房,等我小学毕业后,一家四口就搬离青巷子,青巷子小区的房子在不久也就卖掉了,花家在青巷子小区居住的痕迹就这样抹去。 到了新学校,同学们果然比青巷子的同伴们友善,明晃晃到我跟前欺负的基本没有,我虽然在新学校很沉默,但我心里很开心。不过我的新学校是申市有名重点学校,我的成绩实在太差,我的父亲不得不每年向学校图书馆捐上一笔钱,用来保证我可以留在这所仁爱学校学习。初中毕业后,父亲还是花了笔巨资让我留在仁爱学校高中,那年,我姐姐考上了本市师范。 搬到东区后,那是我最幸福的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我的幸福和快乐,终止于我高二暑假,七月初,我姐姐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晚上她没有回来,她被人强/暴了,我家的悲剧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我姐姐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医治,我父亲拉住来调查的警察,要政府帮我们主持公道,抓住强/暴犯,让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那个来调查的年轻警察明明答应我们的,要伸张正义的,为什么后来就杳无音讯呢?我父亲做生意之余,四处奔波,就想为我姐姐讨回公道,可是我姐姐的公道没有讨回,我父亲却在清晨去水产铺子的路上车祸死亡了。消息传来,我们一家三人的天塌了,我妈妈哭昏过去几次,我也哭得昏昏沉沉,而我的姐姐已经变得麻木。 这老天向来就喜欢做睁眼瞎,它嫌我家悲剧不够多,不够惨,第二天,把我的妈妈也带走了,我的妈妈神志恍惚中,走出家门,踏空楼梯,摔下楼碰到后脑勺,脑死亡两天后,停止了呼吸。 火葬场炉门前,父母的尸体并排横列,亲人们哭天喊地,当我红肿的眼睛看到我姐姐麻木的表情时,我发狂了,就是因为我姐姐,家里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我姐姐不出去参加什么生日庆宴,如果我姐姐早点回家不去什么ktv,那么爸爸就不会精神恍惚出车祸,妈妈也不会跌下楼梯死亡,都是我姐姐的错! 疯狂中我不知道自己骂了什么,只知道姐姐的脸越来越白,眼神越来越绝望。突然,我的脸上被我小叔狠狠打了两巴掌,我被打愣住了,我的小叔却忽然又紧紧抱住我放声痛哭。 父母的丧事办完了,可我的姐姐开始不对劲,她精神崩溃了。看着时而大笑,时而痛哭的胞姐,我后悔在火葬场刺激了姐姐,可那时我悲伤失控啊,我不是真的责怪姐姐的。 姐姐被送到精神病院医治,我的小叔请的假期已经过了,但他走不开,他不能扔下精神失常的侄女,还有整天恍恍惚惚的侄子,小叔让我婶婶带着我堂妹先回了北方,他留下来照顾我们。 家里的亲戚看到我们姐弟两的状况,都担忧不已,小叔请我的舅舅和小姨们一起,清点我父母留下的家产。清点下来后,亲戚终于舒了口气,我父母给自己子女留下了不菲的家产。除了以我和姐姐名字买的两间商铺外,我父母银行里还有四百多万现金,有这么多钱,我和姐姐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我没有想到父母卖鱼卖蟹也能赚到这么多钱,我的父母真能干。我觉得,我以后也会像父母这样能干的。所以我决定退学,把我花家的水产铺子继续开下去。我小叔听了我的决定,曾要我考虑一下,说我不懂水产生意,不懂会有亏损,可那时我一心要发扬花家水产铺子这个招牌,固执地离开学校,代替父母,重新开起了花家水产铺子。 小叔担忧的事发生了,除了第一年,水产铺子就开始亏本,说到这里,我对不起一个人,对不起小赵,小赵看在父亲的情分上帮了我三年,如果不是有他在,我做水产只会亏得更多,但那时我固执,耳朵根又软,让客户赊账太多,收购的货质量不行,终于影响铺子运转,只是三年时间,我就亏了两百万,小赵叹息地离开了铺子,自己去别的菜市场另开了家水产铺子,而我,在小叔的劝说下,把水产铺子盘给了别人,连着铺子也一起卖掉,收回了八十万资金。 至此,父母存在银行里的钱,不多反少,连四百万都没有了。我吸取教训,不敢轻易去做生意,只是拿五十万出来开了家网吧,做网吧我做对了,网吧的生意还不错,第二年就把本钱拿回,那一年,我姐姐被我小叔接到了北方城市,因为我小叔到精神病院看到医护人员捆绑我姐姐后,当场发飙了,他受不了侄女不被当人看。这其中还有个小插曲,方佟那家伙竟然向我小叔提亲,我姐姐因为吃药已经变成个大胖子,人也经常间歇性的发狂,可方佟却说他爱我姐姐。对方佟的求婚,我嗤之以鼻,方佟爱我姐姐什么?我姐姐现在不再美丽,人也不正常,这方佟可能是想我花家的钱了!方佟听到我的鄙视,对我发怒,认为我不配当我姐姐的弟弟,我们两人也至此绝交。 那是我错怪了方佟,两年后,大学毕业的方佟独自北上,在我小叔的那个北方城市找了份工作,并且天天去照顾在我小叔家的姐姐,我姐姐状态越来越好,一年以后,方佟和我姐姐结婚了,两年后,他们有了个女儿。姐姐结婚的时候,我去参加了婚礼,把父母留给姐姐的商铺送给她当了嫁妆,父母留下的银行存款已经让我投资到男友的公司,当时我夸口,等我男友赚了大钱,我将翻倍还给他们,方佟对我的许诺很冷淡,只说他赚的钱能养活我姐姐。 我对我的男友充满希望,我们是2006年在网吧相识的,他比我大三岁,很宠溺我,事事都以我为先,那时我心里充满甜蜜,可惜这甜蜜是有毒的,我们相处两年后,他提出开一家物流公司,让我投资当最大股东,我对他全身心的信任,把银行里的钱全交给了他,一心支持他干出一番事业。可事实证明我的眼睛先天性不会看人,2010年的冬天,我的男友卷款离开,我四处寻找都不见踪影,我的网吧因为我无心经营关了门,等有天债主上门要债时,我才发现我已经身无分文,除了父母留给我的那家店铺。 好在店铺升值了,我卖掉还了债后,还剩一百多万,我情绪低落,四处买醉寻欢,对亲戚的劝告置之不理,亲戚们离我越来越远。然后我在别人的诱骗下,染上了毒瘾,这是有人有预谋的让我成为瘾君子,因为那人看中我的外貌,我艳丽似女人的外貌能帮他带来盈利,所以他让我吸毒,方便控制,就这样,我成了他手下的一个mb,一个年龄最大的mb。 mb生涯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逃了几次都自动回去,因为毒瘾上来我受不了,哪怕地狱都得回去吸上一口。 人人都说2013年是世界末日,我听了非常高兴,末日好,我最需要末日带我离开了。可是这着名的世界预测也欺骗我,末日没有来临,我却天天在末日里。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得离开地狱!我得去解脱!初五的晚上,我跟着客户做了最后一笔生意,去吸足了粉,找了家酒店开了家房,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去自杀时,脸色可以不那么难看。 酒店的电视上出现了炎华集团的总裁专访,那炎华总裁衣冠楚楚,一副道貌岸然,专访里说他还是我的校友呢,据说年轻的时候也吃了许多苦,2004年从美国回来创办了炎华软件公司,公司慢慢发展壮大,如今已经是上市公司,我这个校友也已经成为亿万富翁,我打着哈且看着电视上一问一答的两人,只觉得他们虚伪,什么公司取名炎华意思是炎黄子孙,是华人的高科技啦,我呸,不都是想赚钱取名好听点吗? 十二楼层高的楼顶风很大,站在上面太冷,我最后看了眼天空,两眼一闭,张开双臂,纵身往下一跳,哦,爸爸妈妈!我来了! 我感觉自己在飞翔,那感觉太棒了!忽然有个声音在问我:想不想再重活一回? 哈!是谁这么秀逗?地狱的生活不嫌悲苦,受过一遭还想再去受上一遍?不!我不要重活!我不要回头,我要一往无前,去天国寻找我的爸爸妈妈! 第61章 番外 庄建华出生在天朝建国后的第四年,庄建华的母亲在生下儿子不满一周就得癌病去世,当时的医疗水平有限,对癌症之类的疾病是束手无策。庄建华在还不会叫妈妈的时候就失去了母爱。当时还没有授军衔的庄师长把独子托付给了好友廖家,也就是廖部长的母亲帮忙照顾。 1955年,天朝决定给建国功臣授军衔,庄建华的父亲和廖部长的父亲都被授予了少将的军衔,他们为建国浴血奋战所做的贡献得到了肯定和奖赏,可惜庄少将的身体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已经被拖垮,授为少将的第二年就撒手离世,留下才四岁的独子。 庄建华四岁就成父母双亡的孤儿,虽然孤儿身世总让人怜悯,可庄建华的孤儿生涯却不需要人去同情,因为他虽然失去父母,却有父亲的战友们争相抢着要抚养,到最后,庄建华选择了他最喜欢的廖伯伯家。 那时候廖少将家里有四个孩子(第五个还没有出生),最大的一个孩子八岁,最小的才抱在手上,廖少将和妻子很疼爱失去双亲的庄建华,但因为廖少将公务繁忙,他的妻子要照顾家里四个孩子,特别最小的一个还没有断奶,夫妻俩都抽不出时间去陪伴小建华,照顾陪伴庄建华的重担就落在廖家最大的儿子身上。 廖部长上学了,手拉着个四岁的尾巴一起去学校,廖部长上课了,小庄建华坐在教室后面的小板凳上涂鸦,那是老师专门从自己家给小建华带来的。 廖部长下课了,庄建华马上跑到廖部长身边,廖部长放学了,弟兄俩个手拉着手一起回家。晚上廖部长写作业了,庄建华继续在旁边涂鸦,晚里睡觉了,兄弟俩睡同一个被窝。 庄建华长大了,够年龄上小学了,可廖部长却要升到初中,兄弟俩上学不能走同一方向,这让小庄建华非常伤心,为了能跟自己亲爱的兄长继续手拉手地上学,庄建华发狠努力,连跳了两级,终于在廖部长读高中时,十一岁的庄建华进了同一个学校的初中部,兄弟俩同出同进的现象得以再现(那时小学是五年制,高中是两年制)。 可惜好景不长,1966年高考停止了,廖部长高中毕业无法进入大学,天朝当局为了解决城市中的就业问题,号召年轻人移居到农村,尤其是边远的农村地区建立农场。廖部长响应国家号召,背起行囊去了北大荒。十四岁的庄建华这次是真正和他的廖大哥分离。 廖部长在寒冷荒漠的北大荒呆了两年,就见到了抽个子抽得瘦成排骨的小弟庄建华,才十六岁的清瘦少年追着自己的大哥脚步而来。 知青的生活是苦难的,那段文/革岁月是黑暗的,知青们从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热血中冷静下来,开始反思,那时的庄建华就经常听廖部长谈时事,谈对未来的希翼和抱负,十六岁的少年就是在聆听自己大哥的理想中成长,两人都在北大荒入了党。 从1971年起,知识青年在农村的许多问题开始不断暴露出来,政府开始在城市中将部分工作分配给下放的知识青年。但这样回到城市中的知识青年大多数是通过关系得到回城机会。北大荒的条件太艰苦了,廖少将在知道儿子和战友的独子在北大荒的农场经常生病后,动用关系把两个孩子从偏远的北方,调放到相对富裕的江南农村。 在江南的农村,两人从生产队员做起,一步步做到了生产队队长党支部书记,廖部长也是在江南的农村,认识了自己未来的妻子。二十四岁的廖部长结婚了,在自己最爱的弟弟见证下,去民政局领了红本,没有喜酒,没有鞭炮,给全生产队的农民发了几颗喜糖就算举行了婚礼,那喜糖还是廖部长的母亲从京城邮寄来的,当时的农村供销社根本就买不到这么多糖果。廖部长夫妻的孩子廖盛凯第二年在江南出生。 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已经二十九岁的廖部长和已经二十五岁的庄建华都参加了高考,两人同时被京城大学录取,同时进了一所高校读大学。 那一年,对廖家来说,有好事有坏事,好事是廖家五个孩子中,三个参加了高考都被录取,坏事是,廖家在政治形势中风雨飘摇,因为廖家站的位置离某些被审判的人有点近。 就在廖家风雨飘摇时,庄建华恋爱结婚了,他的女友是京城有名的不倒翁唐老的小女儿,唐老的小女儿对庄建华一见衷情,两人认识三个月就相互确定心意,年底,廖家和唐家联姻,廖家的义子和唐家千金共结了连理,廖家也在唐家的帮助下,在政坛站稳了脚步。 1980年,庄锦言出生在京城的一家妇幼保健医院,他的父亲庄建华没有亲眼看到儿子降生,庄建华正在党校进修。 大学毕业后的廖部长和庄建华先后被派到江南地区工作,八十年代末,廖部长升任申市副市长,庄建华在不久后也调任到申市成为某区的副区长。庄锦言也跟随到了父母身边,申市有了庄锦言固定的家。 庄建华崇拜着自己的兄长,在申市成为兄长的得力助手后,竭尽全力为兄长积攒政治资本,在抓经济方面取得重大成果,这成果加重了廖部长竞争省长的政治筹码。廖部长如愿坐上了省长的位置。 政治总是很残酷的,有时候你的政绩看起来是不错的,但当有人暗中布了局后,这政绩反而将成为你的罪证。庄建华签字同意的一项大工程,在竣工三年后,发现是隐患工程,工程里使用的黄沙中竟然掺杂了海沙,海沙可以在建筑中使用,但你必须清洗掉它的盐分,如果清洗不干净,它就会腐蚀钢筋水泥,使用这种海沙的建筑就成为隐患,庄建华同意的这项大工程中,海沙盐分严重超标。 庄建华在接到工程隐患报告后,就知道自己落了圈套,那负责工程承建商是他舅子介绍来的,舅子在他面前信誓旦旦保证质量。庄建华看在自己去世的丈人和亡妻的面子上,就把这个工程交给了这位承建商。而这位建筑商是敌对方的棋子,事情暴露时,人早已出了国。庄建华的两个舅子为人中庸,见到妹夫被双规后,赶紧和妹夫划清了界限,庄建华唯一可以洗清自己的渠道被堵死。 庄建华被隔离审查,开始以为只是追究他本人的渎职,不想调查方向直指廖部长,因为廖部长在申任副市长一职时,是大力支持这项工程的。 庄建华看着手中的浴巾,他知道自己如果苟且偷生,那么他最爱的兄长马上会被请去喝茶,当年他们在北大荒的理想和憧憬也就成了一场不可实现的梦。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兄长天天牵着他的手上学,他记得在北大荒时,兄长每天把他的脚放在心窝入睡,他记得兄长在他生病时急得痛哭流泪,冰天雪地背着他步行十几里去求医,他记得两人同时被大学录取后的欢呼,他记得两人成为上下级做事的默契。 不,庄建华想,如果他如某些人所愿,把兄长推出抵罪,自己必定可以减轻罪责,可那样活着还有什么呢?信仰没了,理想破灭了,兄长必定从此与仕途无缘,那样的结果还不如让他就此死去,还不如把全部罪责都让他背负,将兄长摘除出去继续追求他们的理想目标。 庄建华把浴巾撕成条系紧,套在淋濆头固定的铁架上,做成了死套,这是他和兄长在北大荒猎野狼常做的事情,现在他把这个死套用到了自己身上。 庄建华的意识开始迷糊,但他依然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不让自己的手去碰腿上上的毛巾,庄建华的双腿让他自己绑了起来,因为他的身子太高,站直了根本自杀不了,一心寻死的庄建华只能让自己的腿变短。 窒息的感觉非常难受,在意识要消失时,庄建华忽然想到,他的自杀将使他的兄长悲痛欲绝。不!大哥,你不要太伤心,这是弟弟心甘情愿的,如来世,愿我们再到一起做兄弟。 庄建华至死都没有多想他的独子庄锦言,因为他觉得,只要他兄长安好,那他的独子也就安好,就如他小时候被廖家收养了去疼爱照顾,他的独子以后不会缺少疼爱他的人。 第79章 番外2 08年花品朴和方佟结婚时,楚时萍和廖盛凯没能赶去参加,因为楚时萍正在京城一家妇幼医院待产,当天深夜,楚时萍顺产下一个体重3.6公斤的儿子,这个嗓门洪亮的婴儿,给廖家增添了喜气的同时,也增添了忙碌。 做了妈妈的楚时萍没感觉到初为人母的幸福,她被自己儿子不寻常的生物钟搞得快得忧郁症了。廖家长孙出生后,睡觉时间是白天,清醒时间是晚上,一般的婴儿睡眠时间在十几个小时以上,而楚时萍的儿子最多八小时,跟成人睡眠差不多。 小家伙醒着的时候,非得有人抱着才行,面对小家伙的这一怪癖,楚时萍差点发疯,你想每天晚上都得抱着个孩子到天亮,一放到床上就呱呱啼哭,天天如此,这个大人根本就吃不消,家中别人想换把手,小家伙不干,他对自己母亲的气味熟悉,连做父亲的抱他都不大愿意,就相中楚时萍的怀抱。 楚时萍熬过双满月,再也熬不下去,和丈夫说要让保姆去带这个麻烦小家伙。 “有你这种做妈的?自己的儿子恨不得扔掉。”廖盛凯三十五才有儿子,对儿子非常宝贝,听到老婆不想亲自抚育,当即不乐意了。 “我这个做妈的不好,你这个做爸的好,那晚上你带好了!”楚时萍气鼓鼓的,廖盛凯晚上睡觉像猪似的,一点都没有帮老婆照顾到孩子。 “我带就我带。”廖盛凯满口答应。 廖盛凯的不以为然只存在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他就吃不消自家这个宝贝。 “哼哼!现在知道日夜颠倒是啥滋味了吧。”楚时萍看着老公的青眼幸灾乐祸。 “哎,早知道孩子这么难带,不如答应爸爸把他送给锦言和小花。”廖盛凯看着对他咿咿呀呀儿子愁苦。 “送给庄锦言和花品素?”楚时萍惊讶。 “你进产房后,我妈告诉我的,爸爸想我们生上两胎,一胎送给庄锦言。”廖盛凯当时听了就不乐意,他的父亲总是商都不商量,就为他做决定,自己的骨肉是礼品?想送就送? “送给庄锦言啊,这个主意好!”楚时萍听完,竟然对公爹的自作主张没有任何感想,反而觉得这是非常好的提议。 “不会吧,你不会真把儿子送掉吧?”廖盛凯看着老婆一脸赞同的表情目瞪口呆。 楚时萍休完产假,就带着儿子去了申市上班。从飞机上一下来,就把儿子和保姆送到了庄锦言和花品素的新别墅,这套别墅是庄锦言07年置办的,两人已经入住小半年,别墅里请了工人打理,徐姨也到了别墅工作,为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管家,而南区公寓,则成为花品朴和方佟的婚房。 庄锦言和花品素下班回家,发现别墅多了个保姆和小家伙,徐姨正围着这个小家伙团团转。 “这谁家孩子?”花品素盯着已经睡醒的孩子惊奇。 “楚经理的。”楚时萍已经升为炎华市场部经理。 “她的儿子扔这里干什么?那个女人呢?”楚时萍有过觊觎庄锦言的前科,花品素听到是楚时萍把儿子扔到他们这里来,心里马上警惕起来,这女人都已经结婚了,总不会还肖想他的庄锦言吧。 “楚经理说,这个孩子是你们小孩的哥哥,你们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她照顾。”徐姨不懂楚时萍说的是什么理由。 “什么孩子是我们小孩的哥哥,我们怎么会有孩子。”花品素直觉楚时萍这个女友有什么阴谋,想用孩子接近他的锦言。 “我知道为什么了。”庄锦言一听就明白楚时萍的意思,廖部长在去年春节曾对庄锦言说过,要把儿子媳妇的第二个孩子过继给庄家,当时庄锦言当场就拒绝了,不过廖部长太固执,没把庄锦言的拒绝听进去。 庄锦言当着花品素的面就给楚时萍打去电话,请楚时萍把儿子从别墅里领回去,并告诉楚时萍,他既然选择和花品素共度一生,就不会去多想后代问题,也没打算领养和收/养孩子。 “好吧,你不想过继也行,帮我带这个小魔王几天行不行,我快被这个孩子折磨疯了。”楚时萍既然已经把孩子送到了庄锦言那里,她就想着庄锦言帮她带个一两天,让她喘口气。 “原来是被自己儿子折磨得没办法。”花品素弄清楚楚时萍如此举动的原因,立刻幸灾乐祸,看楚时萍和廖盛凯的儿子也顺眼起来,竟把这小魔头抱在手上不松开,一边抱,一边夸着咿咿呀呀的婴儿对付母亲有手段。 “不就是晚上不睡觉吗,这个有土法可治!”徐姨一听原来是孩子晚上不睡觉,立马打包票可以让孩子生物钟扭转。 “什么办法?”徐姨的胸有成竹让庄锦言都好奇起来。 “不可以说,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徐姨卖着关子。 不知道徐姨用了什么土方法,当天夜里,这四个月不到的小婴儿在喝足奶粉后,晚上竟然呼呼睡觉了,半夜里只醒了一次让保姆喂奶,喂饱继续睡到天亮。 庄锦言听完徐姨使用的土方法之后,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徐姨的土方法很简单,就是到老邻居厨房偷了把菜刀,让老邻居晚上做饭找不到菜刀使用,找不到东西,人们总会嘀咕几句,会骂上几句,骂得越凶,小孩子的夜不寐好得越快。到了第二天,徐姨才把菜刀还回去,并表示歉意,那老邻居这才恍然自己家中菜刀失踪真相。 楚时萍把儿子送掉三天后,终于忍不住来探望儿子,当听到小魔王已经变身乖宝宝后,不由惊喜万分,不过听完矫正的土法,和庄锦言一样目瞪口呆。消息传开,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不可置信,只有花品素没去怀疑土法的效用,因为他自己的重生就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和楚时萍廖盛凯夫妇的儿子接触过久,庄锦言和花品素倒对这个孩子有了感情,楚时萍是乐得有人帮她分忧,廖盛凯只要保证儿子跟着他姓,对儿子一年有大半时间呆在难弟那里没什么意见。 楚时萍和廖盛凯的儿子一周岁时,花品朴和方佟的双胞龙凤胎也出生了,因为徐姨育儿经验丰富,加上庄锦言和花品素两人的别墅面积够大,花品朴生出双胞胎后,除了到方佟家小住了十天,其他产假期都是在庄锦言和花品素别墅里休完,龙凤胎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舅舅和舅夫这里度过。楚时萍在儿子二周岁时,又不小心怀孕,又生下一个儿子,在庄锦言的坚决推辞之下,廖部长的过继计划没能施行,这个孩子继续姓了廖,只不过庄锦言和花品素都认了两个孩子为义子。 楚时萍和廖盛凯大儿子第一声爸爸叫的是庄锦言,大人想矫正孩子的称呼,矫正结果不理想,这孩子到最后冲着庄锦言花品素廖盛凯三个人叫爸爸。花品素觉得不能都叫一样称呼啊,他们得和孩子亲生父亲区别开吧,就教导孩子称呼他们为爹地,结果这小家伙搞不清亲生还是过寄,通通爸爸和爹地的胡乱称呼,以至于后面三个孩子有样学样,爸爸和爹地成为通用。 等孩子们稍大以后,庄锦言和花品素在周末,喜欢一车装上四个小家伙去儿童乐园游玩,一声声的‘爸爸’‘爹地’称呼,让游乐场里的家长们人人侧目。 光阴似箭,转眼是2013年的春节,从正月初五开始,花品素就不肯离开别墅,不但自己不离开别墅,还不准庄锦言离开身边。到了初六上午,花品素情绪越发异样,一大早醒来后一直躺在床上不肯起床,早点还是庄锦言端进卧室喂饱的。 “品素,是哪里不舒服吗?”庄锦言摸了摸爱人的手和额头,发觉体温正常。 “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不想动弹,也不想你不在身边。” 花品素的烦躁不安是有原因的,今天是正月初六,前世这个日子上午的十一点多,他被前世花品素跳楼砸死重生,如今又到这一天了,花品素心里有点害怕,他怕自己走出别墅门再遇上那样的倒霉事,他怕会如花父花母那样,躲不开命运轨迹,前世的遭遇会重现。 这一世的人生,虽然失去双亲,可他有好爱人,有好姐姐,有好竹马,有好朋友,他对整个世界非常留恋,不想再遇什么意外重生穿越,他希望自己的生活就这么继续下去,一直到他老死。 “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在不安什么?”最了解花品素的就是庄锦言。 “我怕失去你。”花品素抓着庄锦言的手,与其说他害怕意外,不如说他好怕和庄锦言分离,谁知道重生穿越的世界还有没有庄锦言,如果那个世界没有庄锦言,再好再极乐他都不想去。 “傻瓜,你怎么会失去我!”庄锦言听完爱人的害怕,笑了,这是爱人最不需要的担心。 “如果失去你,我就不活!”花品素一脸认真。 “傻子!”庄锦言不理解花品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慨,但他从花品素的话语里听出决然,听出义无反顾,心中感动,不由深吻住爱人。 花品素本来心里就患得患失,见爱人亲吻,马上就像溺水者抓住木板,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应。花品素一回应,庄锦言刹不住车了,抱着爱人又滚进刚离开几小时候的被窝。 做/爱能转移人的注意力,花品素在激烈的性/爱后昏睡过去,等他被庄锦言叫醒起床吃午饭,床头柜上的钻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二,在无知无觉中,花品素过了前世那道坎。 “真好!”花品素发觉自己不会再有前世那样遭遇,不由搂住庄锦言的脖子。 “嗯,是不错,我们以后要天天这样。”显然庄锦言满意的是床上运动。 “天天这样?”花品素动了□子,身子骨还连在一起,不过要天天这样,还会连在一起不散架? “嗯,生命在于运动,你瞧,我们刚才一运动,你情绪就好了,心情也舒畅了。”庄锦言不缺的从来是他那一套歪理论。 “悠着点,我们要长长久久的。”花品素笑着怕打庄锦言,如今他已经不会被庄锦言的歪理唬住。 庄锦言也大笑,刚才他们那样的做/爱就似殊死搏斗一般,真天天做的话,天长地久要打问号。 “锦言,你生个孩子吧。”花品素的意思是庄锦言去国外代孕一个孩子,正月初六危险时刻虽然已经过去,但花品素想到,如果自己发生意外,失爱的庄锦言在这世上就得孤苦了。花品素希望有人代替自己陪伴庄锦言,让庄锦言不至于厌世。 “我们一起去生吧!”庄锦言沉默良久,方才同意花品素的建议。 两年以后,庄锦言和花品素从国外抱回一个儿子,两人同时提供了精子和代孕女子人工受精,孩子出生后,两人没有做dna基因鉴定,不管是谁的精子配对成功,都无法改变这孩子是他们的共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没有食言,在十二点前码出来更新了,至此,锦上添花完结,想继续看风中蝴蝶新文的请移步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