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然最近自由的时间多了,因为到了年底,女友回自己家回得频繁,没有女友的管束,吴然觉得心情都为之一轻松。
吴然本身的条件不错,180的个子,长得很阳光的外貌,家境富裕,大学进的是名牌大学。吴然读大学时,在大学里很受女生的青睐,倒追他的都有好几个。吴然深受父母教诲,认为自己未来妻子必定得对他的人生事业有助力才行,因此对谈恋爱非常谨慎,只有符合吴家所定的条件他才会去追求。
吴然进了京城大学后,刻意结交有背景的同学,他长得阳光,做事豪爽,费了两年时间后,成功进入京城权贵子弟的一个圈子,进了那个圈子,吴然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原来这个社会是有特权阶层,小老百姓对他们只能仰望。
吴然曾对那圈子里的某贵女发动追求,刚有动作,就被领他进圈子的好友警告,让吴然不必去做无用功,吴然家庭地位不够条件,别放了感情以后不被接受,徒生伤感。
吴然被警告后才发觉,虽然这些权贵子弟接受他进入圈子,但并没有把他当成其中一分子,他还是被排挤在圈子外的。吴然满心的火热像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一下凉到了脚后跟。
吴然发现打入权贵高层无望,只得收归心思,到了大三时,吴然的父母托人帮吴然相中一位条件不错的姑娘,这姑娘姓杜,也是申市人,是京城师大的学生,和吴然同年,父母都是公务员,有个姨夫是申市环保局副局长。
吴然前面追求贵女碰了钉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父母托人介绍的杜姓女子家庭条件不错,人长得也清秀,最主要她的姨夫有实权,吴然如果和杜姓女子谈成恋爱,以后回申市的工作是不用发愁的。
吴然和杜姓女子见面后,都没等他主动发动攻势,杜姓姑娘就先联络吴然了。仅仅交往了一个半月,两人已如漆似胶,进入了热恋,大四两人确立了关系,毕业回到申市工作后,两人搬到一起同居。
有些人是有种奇怪心理,一直向往某些东西,为了自己向往的会放弃一些追求,吴然从小受父母影响,把自己的婚姻感情放在可以交换的天平上,当他得到女友带来的助力后,两人感情渐渐平淡,心中开始空虚,又开始向往自己所放弃的,想来回真正感情上的热恋。吴然心中所想,不敢让女友知晓,他父亲的轴承厂如今的大半单子是女友姨夫帮忙得到,当然,他的京城朋友也帮了些忙,现在吴父的厂子规模已经扩大了一倍,利润也翻了番,这是在女友的背景和京城朋友的支持下才有的业绩。吴然心中再不满足,也不能冷落女友,更别说提出分手这句话了。
这天吴然如往常般的来到燕源酒吧,当他走到吧台熟稔地和调酒师打招呼时,眼角睥见位身姿妙曼的长发女子,正背对着他,坐在吧台高椅上,手里玩弄着空空地高脚杯。
“今天来得挺早啊!”调酒师为吴然调好杯鸡尾酒,吴然可以算燕源酒吧的常客,调酒师已经记住吴然的喜好。
“嗯,你的调酒技艺越来越不错了!那是谁?”吴然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先夸下调酒师的技艺,然后向调酒师打探坐在不远处的长发女子。那女子把玩酒杯的一双柔荑,十指修长,在灯光照射下泛着莹白。看一个女人的手,基本就能确定这女人的容貌,而吴然看到的这双手,漂亮得少见。
“她啊!”调酒师看了那位女子一眼,那女子低垂着头,一头直板长发挡住了脸庞。“新来的,不过很傲,在你之前已经好几个搭讪失败。”
“哦,是吗。”吴然充满兴味看着那女子,女子上身是墨色高领羊绒紧身毛衣,黑色长衣搭在着墨色短裙的大腿上,身材十分高挑妙曼。听到调酒师说这女子不好搭讪,吴然心里升起一种征服感。
“为什么不把酒杯满上呢?来了燕源不品酒等于没来呢。”吴然端着杯子,坐到长发女子身边,准备他的猎艳。吧台里的调酒师手里边调着顾客的酒,边充满兴味地看住两人,他要看看又一个被佳人驱逐的捕猎者。
长发女子听到吴然温柔的声音,微偏转脸庞,瞟了吴然一眼,没有接茬。
吴然给这长发女子眼睛这么一瞟,只觉自己七魂少了三魂,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升到心脏,然后冲到大脑,端酒杯的手一微微一倾。这女人的双目太勾人了,像海,要把鱼类通通淹没!像蓝天,把白云通通包裹!是女人,把男人通通征服!
“是吗?”长发美女的皮肤白皙如玉,声音也...低沉有磁性。
“我可不可为你介绍燕源的特色美酒?”吴然见美女有回应,血液都要开始沸腾。
“哦,你是常客?”长发少女眼波盈动。
“嗯,燕源有种招牌酒非常出色,酸甜爽口。”吴然继续套近乎。
长发女子微仰了下下巴,斜看住吴然不出声,眼里有股讽刺,好似在嘲笑吴然的司马之心。
“额,这酒度数不高,适合女士品用。”吴然赶紧申明自己的绅士想法,虽然他现在就想把这女子拖上床。
“这样么,那就来一杯吧。”长发少女抿嘴点头。
周围的许多男性顾客都一直注视着吧台这里,见到吴然竟然搭讪成功,不由嫉妒地发出一片嘘声,吴然则意气飞扬,朝调酒师打了个响指,示意调酒师调一杯燕源专为女士配备的鸡尾酒。
吴然以为和美女搭讪上了,接下来就想进一步发展,他使尽浑身解数逗长发美女说话**,可惜美人很少回应,至多拿妙目看他一眼,但就是只被美女多看几眼,吴然也是心情激奋。
吴然觉得这一晚的时间过得太快,当他憋不住尿意不得不去洗手间一趟返回时,坐在吧台旁边的长发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吴然慌忙问调酒师,他还没有留下美女的联络地址啊。
“走了。”调酒师回答,吴然起身去洗手间后,那长发少女便动作迅速地结账走人。
吴然急忙跑出燕源酒吧去追赶,酒吧外的街道上人影寥廖,哪里还有佳人的影子,吴然狠狠跺了几下脚,觉得十分失落,垂头丧气的离开酒吧回自己的居所。
长发女子在哪呢?她正紧裹着黑色大衣,走在燕源酒吧后面的巷子里,低跟皮鞋踏在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已经快175的个了,再穿高跟鞋就得180)
“花品素?”巷子黑暗里有个二十左右的少年,正骑在没有发动的一部摩托车上。
“大头,冻死我了,他奶奶的,这女人冬天穿这么少,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女子抖着身子,发出男人的声音,这女人原来是男扮女装的花品素。
“嘿嘿,小花你这这样子有没有把酒吧里的人一往打尽啊。”大头发动车子,边把放在后座的军大衣给花品素披上,现在的花品素有点不男不女样,身材外貌如妙龄女子,声音动作却是男子。
“呸,这帮男的眼里都长了苍蝇籽,全没分清我是个男的。”花品素坐到摩托车后座,用军大衣裹紧两条大腿,这两条大腿可是只穿了双厚的黑色呢绒袜,在气温零度以下冻得都麻木了。
花品素看到吴然对女子不太防备,回家坐在计程车上忽发奇想,如果自己扮成个女的去和吴然接触,一可以使吴然不防备,二可以不暴露身份。至于扮成女的会不会穿帮,花品素很有信心不会。一是因为自己的脸本来就像女子,不扮都有被当女人的时候,何况是特意装扮。再说前世张建俊曾在剧组做过一年多群众演员,见多化妆师为人化妆打扮,用学到的一些化妆记忆,把自己化得更加女性点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装扮成女人,花品素花了两天时间选购衣服鞋子和化妆品,并化妆后让方佟评点,方佟看后只说了一句话,问花品素这样子去了酒吧能不能随时离开。花品素听了,自觉满意,方佟的意思怕他给色狼缠住,间接承认他装扮女人成功。
花品素决定去燕源酒店钓吴然这条鱼,但去可以坐计程车去,回来不行,万一等车让人跟踪到家就麻烦了,所以花品素需要一个人接应他。如今学校已经放假,方佟有的是时间,但花品素离家后,花品朴必须要人陪伴,小赵的水产生意到了年底非常忙,他的老婆小雪要去铺子帮忙,抽不出空来花家照顾,方佟只得留在南区公寓陪伴花品朴。而花品素的另一位好友马鑫,放了假就去了杭州姥姥家。接应的人,花品素扳了手指算了下,只有大头刘国兴,刘国兴知道花家的悲剧,花品素父母出丧时,大头和他父亲曾来吊唁。大头小时候欺负过娘娘腔的花品素,被穿过来的张建俊版花品素狠挠了一顿,结果两个仇敌反倒前嫌尽释,成为好友,当然,花家的螃蟹出力也不少。
大头如今在职校念高三,职校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学校,大头的父亲也不指望儿子念书友出息了,早准备好儿子一出学校门就去开车,大头去年十八岁就已经拿到驾照,如今没有汽车开,却开了部摩托车。
大头的摩托车载着花品素回到南区公寓,花品素下了摩托,把军大衣还给告辞的大头,蹑手蹑脚开了门进到家中,他怕被花品朴觉察,为了花品朴的健康,他调查吴然的事都只能隐瞒住胞姐免得刺激到她,让花品朴重新记起那段噩梦。
客厅只开着盏壁灯,留守在家中的依然是方佟。
“没穿帮吧?”方佟关心的问,虽然他觉得花品素装扮女人非常成功,但心底的担心依然没有少掉些。
“没穿帮,明天我继续去。”花品素急急忙忙去浴室卸妆,脸上涂抹的化妆品让他觉得难受,他想不通女人为啥对此乐此不彼,天天花上个几小时涂抹。
吴然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燕源酒吧守候长发少女,那长发少女已经勾走了他三分的魂,不来酒吧寻找,吴然心猿意马,不能自持。吴然的守候没有白费,长发少女第二天又来了。
那女子对其他男子冷若冰霜,好似只对吴然另眼相看,会接受吴然点送的鸡尾酒,对吴然的搭讪会微笑以对,但就是比较沉默寡言(说多露陷)。正当吴然觉得自己在长发女子心中与众不同时,这喜好穿着一身深色衣服的女子忽然不见踪影,在春节前后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去光顾燕源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