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两个小二见此,都赶紧过来劝道:“几位客爷,都消消火儿,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好商量?”那两个人斜着眼睛扫了那小二一眼,继续道:
“既然是好商量,那我们和大伙儿商量一下,让这小娘子陪我们一晚,这事儿也好商量?”
说着,那两个人便更加胡搅难缠。
任凭桃香这边的人已经用眼刀子剐了千万遍,俩人仍旧是伸出了那双肥胖的脏手,想去摸桃香的脸颊。
桃香见此毫不示弱,冷声道:“真是给脸不要脸,今日我就替你们的娘来给你们俩立立规矩。”
说着,一扬手,便将一个嘴巴子横扫在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桃香这手刚打完,忽然眼前又是一个熟悉的人影。
于是,桃香便听得一个更加响亮的巴掌声,在那个人的脸上漾开来。
桃香忍不住定眼一看,原来是金子恒,铁青着脸,给了那人一个嘴巴子。
“啊!你们竟敢打人!”挨打的那个人杀猪般地大叫起来,“我和你们拼了!”
说着,那人便朝着桃香铺扑了过来。
葛濯一见,急忙挡在了桃香身前,扬手朝着那人又是清脆地一个巴掌。
那人这么一会儿工夫便挨
了三个嘴巴子,不由得嘴角泛起了血丝,干嚎起来:“你们是哪儿来的狂人,竟敢动手打你大爷我!”
桃香听着这人挨了打还是嘴硬,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和他一起的那个人,见自己的同伴挨了打,也便怒了,冲着桃香等人低吼道:
“好大的胆子,几个外地来的乡下土鳖,竟敢欺负到本大爷身上了!”
说着,便要动手。
金子恒既然伸手开打,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见另一个人也是蛮不讲理的,忍不住又抬起手,照着这人的脸上正反就是两个嘴巴子。
这两下打得狠,那人的嘴角立刻便冒出了血丝。
“你们竟敢连我也打?”这个人挨了打,忍不住也嚎叫起来。
“两个人渣、败类,打得就是你!”金子恒冷声地说着。
一旁的两个小厮早就吓傻了,愣愣地杵在那儿,不知道该劝哪边才好。
他们这边又打又闹一片混乱,吸引了厅内所有用饭的顾客。
门口那边的掌柜的听了,立刻也就坐不住了,急忙一挥手,招呼了店里专门雇佣的保镖之类,赶过来查看。
“怎么回事?你们俩狗奴才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让几位爷打起来了?”
掌柜的看了看那两个人的嘴角
都冒出了血,又不好训斥桃香等人,便拿着那两个小二开刀,训斥起来。
两个小二虽受了委屈,可也不敢分辩,垂了头任由挨说。
挨了打的那两个人,气焰本来是消了不少,忽见这店铺的掌柜走了过来,便觉得有人替自己撑腰,于是又誓不罢休起来:
“你们这几个乡下土鳖,等着我俩去找了人来,再好好收拾你们几个!还有你!”
那两个人都指着桃香,高喊道:“还有你,等我们找了人来,大爷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可能天生就是一副贱骨头,那两个人说着说着,又不觉走了味儿。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代胜忽然插嘴道:“既然你叫了人来,我们就都落不了什么好下场,那你们还是别走了,就给我留在这儿吧!”
话音未落,众人只见他的右手倏地一伸,似乎照着那两人的腰间轻点了一下。
那两个人正在不服不忿地哀嚎,忽然被代胜伸手一点,当时便住了嘴。
本来脚底下正在往前迈步,也突然间随着身子的停止而静止下来。
桃香忍不住抬眼望去。
只见那两个人还是保持着怒骂的口型,一脸的涨红,嘴角都冒着血渍,定定地站在那儿。
桃香
不由得嘴角含了几分笑意。
那掌柜的一见,额头上便见了汗。
他望着代胜等人,先是客气了几句,接着,便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几位客爷息怒,这两个人恐怕你们这几个外地人惹不起!”
代胜听完,满面疑惑地望像那掌柜的。
那掌柜的便又继续说道:“他们俩是这京城里龙家老夫人的外甥,因为前几日出城来玩,回去的时候正赶上封城,就没能进城去。
所以这几日一直在我们这店里吃住,也不给钱。除此之外,他俩还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可是大伙儿都是敢怒不敢言,没辙啊!谁叫人家根儿硬呢!
所以我劝各位,把他们放了,你们也赶紧跑,有多远走多远,可千万别让他们给抓到了!”
代胜听了还没等说话,一旁的葛濯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掌柜的,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们是不会跑的。怎么?他的根儿硬?那我就剪了他的根,让他硬不起来!”
说完,便恨恨地要去找剪刀。
一旁的仇畅冷眼看着葛濯开口道:“至于那么费事吗?不就是让他们的根儿硬不起来吗!”
“啊!就是如此,难道你有办法?”葛濯一向与仇畅不对路,可此时两人确
实默契非常。
“那是!”仇畅嘴角含笑地说着。
就见他手起银针落,只听得那两个动弹不得,说不出话的人闷闷地哼了两声,便委顿了下去。
店里的掌柜的一见,抹着汗道:“几位客爷,您想要为民除害,我不拦着您。
可是我毕生的心血就是这一个小店儿,您几位可千万别让他们死在我这店里呀!”
“这一点掌柜的您放宽心,他们只是根儿不再硬而已,绝对死不了!”
仇畅一脸自信地说着,便催刚才那小二道:“我们赶了好几日的路,早就累了,赶紧给我们上吃的喝的,回头吃完了我们好休息!”
那小二此时早就傻愣了,突然一听见有人提醒自己,连忙跑着去了后厨,帮着看看那些饭菜做好了没有。
小二跑走以后,仇畅便凑近了那两个委顿于地的人跟前,用只有他们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和那两人嘀咕了几句。
那两人听着,嘴里便含含混混地答应起来。
仇畅这才迅速地将刚才施在两人身上的银针取出并收了起来。
银针刚一离开两人的身体,那两人便龇牙咧嘴地哀嚎着从地上起来,眼神忿恨地扫了众人一眼,最后才相视着一挥袖子不甘不愿地离开了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