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澜听得涣心说,两位兄长要亲自过来商议,倒是吓了一跳。
“难道府上出了什么事?”
涣心见她着急起来,犹豫着出声道,“奴婢看两位少爷神色如常,只说要来见小姐一面,看着也不太着急的样子。”
叶惊澜松了口气,“瑞王府人多眼杂,不便相见。好在临近中秋了,许多店家打烊的晚,你便再跑一趟,请两位兄长往醉茗茶楼相见。”
这醉茗茶楼,虽然招牌上有个醉字,其实也不贩酒的。
只因离瑞王府近些,叶惊澜知道它晚上还开着罢了。
涣心应了一声,
又出门传话。
如此来回折腾一番,叶惊澜总算在醉茗茶楼见着两位兄长。
见她冒着雨夜出来,哪怕身上穿着厚重的斗篷,仍然凉得呼出白气,皆是心疼得很。
叶庭羡忙着给她递了杯热茶。
叶庭煊则叫来店家,让他们再将炭盆点上。
叶惊澜缓了口气,却笑道,“哪就这么娇气了?才刚刚入秋,点什么炭盆?我喝点热茶便好了。”
两个大老爷们皆听闻,妇人生产如同过鬼门关。
也道听途说知道,有身子的妇人最是不能受风不能着凉的。
此刻二人十分紧张:“你是
有身子的,小心些无妨。若非事关科考,情况不明,本也不该来叨扰你的。”
说起正事,叶惊澜也正色道,“我只是去信询问御林军抓捕了何人,两位兄长怎就赶着出来见我?”
叶庭煊便将家中发生的事一一说与叶惊澜听了。
而后才道,“三妹既然来信问了,也听二弟说你似乎提前已得了什么风声,到底怎么回事?”
叶惊澜也想不到,抓走的竟然是户部的郝侍郎。
她只微末有一点印象,前世这郝侍郎,在考场坍塌的时候,就死在考场里了。
难道这件事与他有关?
她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两位兄长,你们可信得过我?”
叶庭煊与叶庭羡,皆被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闹得有些莫名。
叶庭羡道,“你是我们的亲妹妹,从小看着长大的,岂会信不过?”
叶庭煊也道,“你既然问了,自然要说的是要紧事。为兄相信你不会胡来。”
叶惊澜这才松了口气,说:“日前我偶然得知一桩密事。知道京中有人意图往科考考场运送炸药,制造意外。”
“什么?”
两人都已有所准备,却还是被叶惊澜的话惊了一下。
“好妹妹,这种
事非同小可,你是如何知晓的?”
叶庭煊甚至有些慌神。
科考,历来是朝廷最重视的事。
如若有人敢对科考下手,无论身份多么尊贵,也必然是抄家灭门的重罪。
更何况不是舞弊,而是直接炸了考场。
这等手笔,即便以瑞王府的背景,也绝对做不出来的。
朝中有能耐有能量干这种事的人,唯有几位真正手握大权的王爷罢了。
若不是存了谋反的心思,谁会冒如此大的风险?
如果真如叶惊澜所说……
郝侍郎恐怕正是牵扯进炸考场一案,才在科考结束立刻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