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羡心里明白过来,以叶惊澜同摄政王的关系,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不等叶庭煊反应,他便招呼道,“快,拿进来。”
展开信看,内容却很是简短。
只问今日御林军究竟追捕何人。
然而就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让叶家兄弟二人皆是一惊。
叶庭羡问,“三小姐只送了信来,未曾说过别的什么?”
门房想了一阵,“她身边的丫鬟还在门外等着回信。但不曾说过别的什么。”
叶庭煊拿着信纸,心中总觉得仿佛有事要发生。
而叶庭羡却已然道,“你去备马车,我
要亲自去见三小姐。”
“胡闹!”
叶庭煊拦了他一下:“如今三妹是出了阁的姑娘。你我虽是她哥哥,深夜造访,也须顾及她的名声。她只是询问被抓的人是谁,你为何一定要上门去?”
叶庭羡却有自己的计较。
“其实……今次科考前,三妹曾特地回府,反复叮嘱我要注意安全。且她在开考当天,送给我的餐食还……还吃坏了肚子。”
“且今日科考才结束,她便来信询问。我虽然没什么为官经验,却了解咱们的妹妹。难道大哥认为,这都是巧合?”
听得这么一说
,叶庭煊果然也觉着有些蹊跷。
他将信纸收起来道,“我同你一道去,也好避避嫌。”
兄弟二人出了府门。
正好见着涣心骑着高头大马在门口等消息,不由都是一惊。
“你……你是三妹身边服侍的人?”
涣心没想到两位少爷一起出门来,赶紧跳下马行礼道,“奴婢是小姐身边的涣心,从前只是个粗使丫鬟,两位少爷不认识也是有的。”
叶庭煊与叶庭羡互视了一眼,眼中皆有吃惊之色。
倒不是怀疑涣心的身份,叶惊澜的字迹,他们本就十分熟悉。
有这封手信,
自然是她身边的人。
只是他们印象里,叶惊澜性子最是柔和娴静。
身边跟着的除了绿翘性子跳脱几分以外,可从未有过如此身手矫捷,英姿勃发的丫鬟。
叶庭煊笑着对叶庭羡道:“看来你所言非虚,倒是我小瞧了自家妹妹了。”
叶庭羡自然不便将叶惊澜与摄政王,关系亲密的事说出来。
他只能干咳了两声,对涣心道,“你既然骑了马来,回府也去得快,请你先行一步,去与三妹妹说,我和大哥要亲自去见她。”
涣心应了一声,翻身上马,十分利索地策马便回去了
。
眨眼只留下嘚嘚的马蹄声。
两兄弟在门房里等着备马,一时颇为汗颜。
叶庭煊叹了口气:“这丫头,不输男子气概啊……”
叶庭羡也知他的意思。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任谁身边的下人,脾气都与主子有几分相似。
叶惊澜既然用涣心这样的人在身边,足可说明。
她也早已不是当年文弱秀静的叶惊澜。
只是不知她在瑞王府到底遭遇了什么,竟然短短月余,便有这么大变化。
两个做哥哥的,皆觉对她还是关心的太少。
莫名地,对今日的会面也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