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将消息传回江浩然处的时候,才发现,江浩然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借了兵,正准备带兵去城外接济苏沫。
还别说,有个那么混不吝的上司,江浩然还能在陆洲府发展出自己的势力,实在是不容易。
也难怪姚诗之前每次给苏沫写信,提到陆洲府的事情就匆匆几笔带过,想来他们刚到此处的时候,也是各种艰难。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江浩然在这里,有了很大的话语权。
为了防止意外,苏沫虽然允许疾风鸟留在赌场,但还是让罗晨曦留了人盯紧赌场的一举一动。
晚上,罗晨曦就来到苏沫的住处,把严从玲、严从心送回来了。
严从心受了些惊吓,有点嗜睡,严从玲的整体状况还好,没事儿人的样子。
事情的具体细节,苏沫也已经从严从玲的描述中了解到了。
苏沫心里说不出的冷:“查的怎么样了?”
罗晨曦:“之前孩子们失踪,我就怀疑是跟叶伊人有关,跟着她,发现她和赌场的两个管事有联系。“
苏沫眼睛里都是寒意,似乎射出的寒芒可以把人冻穿。
罗晨曦是很少见到苏沫这副模样的,她平
时都是温和、自信、潇洒,所有看到她的样子都是智慧和美好的代名词。
而今天,罗晨曦知道,苏沫怒了。
叶伊人平时作天作地,哪怕就是想过了结了苏沫,苏沫都没这么生气过。
苏沫这人,极其护短,伤了她可以,但是伤了她身边在意的人,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叶伊人精准的碰到了苏沫的逆鳞。
他知道,叶伊人,完了。
苏沫将拳头紧紧捏住:叶伊人,你真该死!
此事,若不是有疾风鸟跟着,刚好疾风鸟又是个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小妖怪,有着一身的生存本领,那还真说不好后面会怎么样。
想想就后怕啊。
万一,万一严从玲和严从心出点什么事儿呢?
苏沫都不敢想,销金窟里那些雕像,如果把角色带入到严从玲那两个小家伙身上,苏沫会疯。
“这个房子是怎么回事儿?”
好端端的房子里有密道,有销金窟,这事儿,苏沫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在你们来陆洲府之前,叶伊人就盯上了胖哥,这屋子就是她让人以低价租给胖哥的。”
罗晨曦想了一下,继续道:“这里,原本就是赌场的第二分线,这
个销金窟里的女人,都是那些赌鬼卖的女儿和老婆,死契,来路查不出问题的。”
真该死!
开赌场的该死!
那些赌鬼更该死!
自己嗜赌,把钱霍霍了,最后老婆孩子还落得被人糟践、惨死的下场。
“在胖哥来之前,叶伊人早早就来陆洲府布局了,这个租住的屋子被重新改造过,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除了销金窟里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不方便运走,其他的都被搬走了。”
苏沫冷笑:所以说,叶伊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
那会儿,还没出现疫病的事情,严从玲三人也还没去找叶伊人的麻烦。
这个销金窟,最开始针对的其实就是苏沫。
苏沫猜想,若不是出了严从玲三人被掳走的事儿,说不定哪天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就会死于非命。
叶伊人,太狠了。
就为了除掉苏沫,把这里清空,可是个大手笔。
只是可怜了三个孩子,为了绑她出头,被叶伊人把销金窟用在了这里。
苏沫眼神冰冷:“那个密道,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我这就去安排。”
罗晨曦走后,苏沫就在原地踱步。
她不能总是被动
防守,叶伊人今天这么对她的人,她必须要叶伊人付出代价。
碍于叶伊人苗疆圣女的身份,苏沫并不能直接下手宰了叶伊人,不然弄巧成拙,被追杀的就会是自己。
苏沫想了想,目前能不声不响就对付叶伊人的手段有两种:
一是她当时在马胡村得到的剧毒蛇王。
二就是她娘留下的苗疆蛊毒,万虫之王——血蛊伞。
蛇王的操作空间比较大,因着它和苏沫建立了某种契约,它也同疾风鸟一样,可以让苏沫感知到它的生命值。
且它可以随意变大变小。
只要被它咬一口,那就是神仙也难救回来。
缺点就是病发迅速,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苗疆的人为了叶伊人这个圣女,肯定会追根溯源,只要以后苏沫再用蛇王,就会被人留意到。
至于血蛊伞,它虽然操作不方便,但却真的是悄无声息。
只要将这蛊引到叶伊人体内养一段时间,叶伊人就会表现出所有孕妇该有的症状。
无论是她正儿八经的临盆,还是中间保不住孩子小产,血蛊伞都会反噬,吸干她的精血。
血蛊伞一旦在她的体内养成形,那就会和她的血肉融合
在一起。
除非,在头三个月的时候,叶伊人发现了不对劲,用自己终身不孕作为代价将血蛊伞逼出体外。
但是叶伊人私生活混乱,就算怀孕了,她也会认为是自己乱搞所致,不会想到她是中了蛊。
且血蛊伞还有一个作用,当然,这个作用,待它作用出来的时候就会知晓。
思来想去,苏沫决定,还是用蛊毒对付叶伊人。
那如何给她下蛊,就成了问题。
血蛊伞虽然神不知鬼不觉,且威力巨大,但是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它体型微小,但通体血红,放在哪里都容易被注意到。
唯独就是和血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会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也就是说,必须以血为引,才能将血蛊伞放出去。
叶伊人没事儿可不会喝血,那这事儿倒有点难办了。
正在苏沫一筹不展的时候,严逸从她面前飘过,苏沫立刻就将主意打到了严逸身上。
叶伊人啊叶伊人,还有什么是比你毁在自己看上的男人手里,更让你难受的呢?
苏沫对严逸甜甜一笑:“相公,你来一下。”
那声音甜甜的,笑容暖暖的,让严逸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