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把这些种子放在一边,看向了那个神秘的箱子。
箱子上的锁很特别,她找不到钥匙孔,手里也没有钥匙,整个箱子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倒不是是自己贪财,而是这样的好东西破坏了怪可惜的。
仔细的打量着锁,发现上面有一些纹路,想到了鲁班锁,决定试试,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的季初夏把种子都拿出空间,准备回头挑选合适的地块种上。
庄子那边的事有林忠在,并不需要季初夏操心,这些人别说做事多用心了,就是能在这边守这么多年,都是少有人能做到的。
在季初夏看来,自己更希望好好待这些人,让他们的日子都过的好一些,忠仆难得。
苏怀远的书信送到祁玉手里的时候,祁世儒的书信也到了。
祁玉叫来了族老,祁家的买卖开始大幅收缩,私下里转出去,除了分流给苏家的那部分外,还有一部分要族老们想出来合适的法子,不能放在祁家的手里。
“如果把买卖放在家主母的手里呢?”族老觉得要说可信,谁能有家主母可信?再者私下里两夫妻根本不用分彼此,家主母的能耐可真是让族里的人都眼前一亮
的。
祁玉心里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不妥当。
“要么请家主母过来商量?”族老中最年轻的是祁六爷的儿子叫祁世康,祁六爷在儿子成为新一任的族老的时候就交代过,祁家这位家主母是不容小觑的人物,特别是现在的祁家,看似平风浪静,实则风雨飘摇,举步维艰。
祁玉让人去后宅请季初夏过来。
季初夏得知要过去议事,知道肯定是大事,立刻过来了。
祁玉的书房在大宅的前院,书房里季初夏看了两封书信,静静地沉默了许久,福王是不可能放过祁家的,只是暂时不能动,在博弈的过程中,福王现在的主要目标必定不是祁家。
“招商吧。”季初夏说。
包括祁玉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招商是什么意思?
季初夏说:“祁家的买卖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买卖铺子更是各地都有,想要扛住接下来可能会遭受的冲击,不能被动挨打,我们主动敞开祁家的大门,可以把我们的买卖做成很多人的买卖。”
祁世康问:“家主夫人,具体要怎么做?”
“就是分出去红利,拉进来合伙的人,合伙的人要在当地有一定的身份
地位,同时作坊类的买卖,要在当地作坊,请当地的工匠,如此一来祁家的买卖会扎根很深,不管是谁,动祁家的时候得考虑民生,他们都不是商人。”季初夏说。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众人商量之后,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季初夏说:“我这个办法能最大程度的保证祁家手里的买卖,如果做得好会更上层楼,当然也要提防被人借机渗透进来,认真的选择合作人非常重要,父亲和上一任族老刚好在外面,我们可以派人出去,把这件事做起来,要快。”
祁玉没有说话,因为季初夏的这个方法让他都很意外,或者说打从认识季初夏的第一天开始,就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他突然心情有些沉重了,因为季初夏的特别。
众人商量之后,都看祁玉。
祁玉清了清嗓子:“先把族里的年轻人都召集到一起,几个人一组往各地区,先做准备,父亲和上一任族老们来处理这件事,合作要求只能提高不能低。”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大家都开始准备,季初夏和祁玉往回走。
“夏夏。”祁玉牵住了季初夏的手:“我总觉得夏夏会很多,但这些又
不像是在别处可以学来的。”
季初夏微微挑眉,本来还想跟祁玉说种子的事,抿了抿嘴角笑了:“祁玉,给你看点儿东西吧。”
“夏夏,我不是不相信你。”祁玉有些紧张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非常担心季初夏会突然离开自己。
季初夏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小书房去。
祁玉坐下来,看季初夏把柜子打开,搬出来了好几个匣子放在桌子上。
“还有很多。”季初夏看祁玉震惊的样子,笑了笑,把所有东西都倒腾出来后,挨个打开这些匣子,把里面的书一本一本的拿出来,放在祁玉的面前。
除了书,还有一些模型,也有一些种子和种子的介绍。
祁玉整个人都呆住了。
最后打开的匣子里是满满当当的话本子。
“这些就是我本事的来源,话本子里还有你给我的一些,余下的是修缘道长给我的。”季初夏说:“你一定好奇为什么我会带在身边,还记得修缘道长拿走了我的戒指吗?”
祁玉缓缓点头,这事儿他记得。
季初夏说:“修缘道长会仙法,我从悬崖上掉下去都没摔死也恰恰因为那枚戒指,你别害怕,看着就行。”
祁玉突
然拉住了季初夏的手:“夏夏,我相信你,别乱动。”
“我们是夫妻,我需要让你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如果你觉得太过于骇人,我们可以分开,祁玉,你是很聪明的人,就算是现在没想,以后也会想。”季初夏笑着说:“而且,我笃定你想的时候,会把所有的线索都记起来,到时候我可能百口莫辩了。”
祁玉后悔了,但他知道季初夏给自己的机会只有这一次,轻轻地松开手:“我不管夏夏是谁,会什么,都要跟你白头偕老。”
季初夏就当着祁玉的面原地消失不见,一枚小小的戒指落在地上是的时候,祁玉蹭就站起来了,他不敢乱动,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那枚戒指,眼圈都红了。
很快,季初夏抱着一摞书原地出现,对他露出笑容。
祁玉一把抱住了季初夏,那些书散落到地上都不管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知道,夏夏是真实的。
“好啦。”季初夏轻声说:“你怕什么?”
祁玉哽咽:“我怕夏夏突然离开我。”
“你不把我当成妖怪,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季初夏拍了拍祁玉的背:“好了,你要掉眼泪,我可不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