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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这是个奇女子啊

    祁世儒把玉佩塞到祁玉手中:“我儿当知,为父这些年也在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要报仇,为父难道就不想吗?那赵氏图谋的是祁家的家业,想要据为己有,可为父已经对不起你的母亲了,又怎么能对不起列祖列宗和你呢?”

    祁玉看着手里的玉佩,轻轻地叹了口气:“父亲,若是这般,那就年后再见了。”

    “行,踏踏实实过年,处处都要谦卑礼让,赶考的事情父亲一手操办,绝无任何闪失。”祁世儒说。

    在赵碧/莲敢对祁玉下手的时候,就注定了会被祁世儒盯上,当年的事情没证据,可祁玉的事情就不同了,因为摘星楼里的证据都如同带着钢牙一般猛兽,一旦放出来能把赵碧/莲撕碎了。

    等祁玉走后,苏怀远过来了:“姐夫,如此守笃的行踪就不再是秘密了。”

    “怀远啊,藏着掖着反而更难安全,福王虽人不在京城,可京城里的人可不少都是福王的,我非但要陪着守笃,还要人尽皆知,哪怕守笃高中榜首,成为状元公,祁家的家主之位也绝不可能落到别人手里。”祁世儒说。

    苏怀远听到这话笑了:“我到觉得啊,守笃

    入仕,夏夏从商,两个人那才叫珠联璧合呢。”

    世家大族,若长子入仕为官,那么长子之后的男丁就会选择经商,管家,如此才能富贵双全。

    祁世儒跟赵碧/莲也有一子叫祁远,论起来身家显赫,除了皇子王孙外,无人能及,有贵为第一贤王的外祖父,母亲是得了封号的郡主,父亲是富甲天下的祁家家主,而他容貌得到了父亲的精髓,玉人儿一般,文采斐然,虽只在蓉城,但声名远扬。

    若说缺点倒是也有,那就是读书不科举,不入商道不习武,只愿意游山玩水,吟诗作画,小小年纪就有风/流才子的雅称。

    光芒之下,祁玉显得极为没存在感,甚至科举小三元都掀不起来点儿浪花,本来还有人赌祁玉能中大三元,结果随后两场考试都险些名落孙山,所以人们也就不关注他了,毕竟一个没有母亲的嫡长子,哪里比得上如此显赫的庶子,甚至很多人都为祁远鸣不平,若非有祁玉,祁远那可就是嫡长子了,实至名归的富贵公子。

    “守笃不想那么惹人眼罢了。”苏怀远说。

    祁世儒笑了:“知子莫若父,我又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啊,像极

    了他的母亲。”

    提到了苏雨瑶,苏怀远抬头看了眼祁世儒,要说心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那处处都好的长姐,任凭谁都要赞叹一句,哪怕嫁给了祁世儒,别人也会说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儿佳人。

    可那么好的长姐却早早的撒手人寰了。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宁可长姐寻一个普通男子,过寻常日子,能白头偕老。

    苏家虽比不得祁家,可富贵闲人的日子过得也绝对不差。

    只是人总是难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当年祁世儒为了求娶也真真是煞费苦心,谁又能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个赵碧/莲,夺人夫君,登堂入室,做了那么多坏事,反倒活得自在逍遥。

    若非自己没那个本事报仇雪恨,又怎么会这些年郁郁寡欢?入仕为官后更明白了一个道理,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别说自己,就是整个苏家都拼上全部,也很难撼动福王分毫,明知道仇人用了下作手段害了至亲的性命,却没有能力报仇雪恨,苏怀远如今把报仇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祁玉身上了。

    祁玉比自己的资质好许多,性子沉稳坚韧,一旦高中扬名天子面前,他日必定会有机会报

    仇的!

    十年不晚,二十年也不晚!

    “怀远啊。”祁世儒轻声:“我对不起雨瑶,对不起苏家,但这些年来,初心不改,你也能理解我的处境,祁家的富是招祸患的根苗,可这天下啊,依附于祁家养家活口的人太多太多了,我苟延残喘是为了不让祁家旁落,不能成为助纣为虐的帮凶。”

    “姐夫,我明白。”苏怀远起身:“走,咱们去醉春轩喝一杯。”

    “这应该是祁玉的买卖。”祁世儒说。

    苏怀远笑了:“摘星楼的买卖,不过醉春轩里能吃到的稀罕东西,都是出自夏夏的手,这个小姑娘啊,无暇美玉包在石中,早晚有一天你和祁家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祁玉捡到了宝,祁家得了个能让家族更上一层楼的好媳妇啊。”

    “祁玉不肯带我去见一面。”祁世儒感慨。

    苏怀远说:“那就等京城回来,好好操办他们二人的婚事,到时候祁玉必定不会拦着了,身为父亲,必定是要露面的嘛。”

    “对,等从京城回来的。”祁世儒心情从没有过的好。

    在醉春轩里,祁世儒是真的被惊艳到了,从不起眼的瓜子到各种小咸菜,等热气腾腾的鱼上来的

    时候,他都忍不住叫好了。

    陶城在北地边陲,寒冷的气候是最显着的特色,能如此巧妙的用一道菜让人感受到浑身都暖融融的,本就是个难得的小心思。

    特别是这鱼的做法,就连祁世儒也是没见过的,尝了一口味道,更是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好吃的东西很多,回头咱们一样一样尝。”苏怀远给祁世儒斟酒:“这醉春轩啊,真要说配得上这个醉字,必须是这酒,真是一绝。”

    祁世儒笑道:“你我虽都不是好酒之人,可天底下的酒,哪一种没喝过呢?”

    “尝尝便知。”苏怀远举杯。

    祁世儒端起酒送到嘴边,微微挑眉说了句:“味道很浓郁啊。”

    “这才是真正的一线喉啊。”苏怀远说着,抿了一口,微微的眯起眼睛来。

    祁世儒也喝了,喝完放下酒盏:“怀远,你不要跟我说,这酒也是出自守笃媳妇的手吧?”

    “正是。”苏怀远笑呵呵的说:“可不单单这一种,还有几种药酒,市面上根本见不到,就算是在醉春轩里,也会限量,是多喝无益。”

    祁世儒深吸一口气:“这是个奇女子啊,祁玉的运道还真非同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