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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初夏是真没想祁玉的事,因为药酒终于要是开始卖了。

    别的地方不说,至少在安江县这一片,草药的价格比往年都高了不少,同样药酒的卖点也更突出了,更不用说用季初夏的提溜技术后,药酒的品质都高了许多。

    打从地震后,张家的酒坊就没有再继续酿酒了,眼看着是颗粒无收的一年,再用粮食酿酒就太奢侈了。

    所以,张家酒坊里的酒尤为珍贵。

    此时,季初夏跟田郎中就在酒窖里,张员外和张子善两个人陪着。

    “外公,品一品这酒的成色如何。”季初夏想让慕南风带出去,这样的酒若是到大城中贩卖,价格能翻几倍不止。

    田郎中和张员外坐下来品酒,一共两种五加皮酒和仙茅酒。

    季初夏回去的时候带着两小坛。

    慕南风也挺愿意在石郎庄待着的,主要是喜欢季家的饭菜好吃,但一直都有个遗憾,那就是没有酒。

    虽说喝酒误事,但喜欢酒的人遇到好酒是真走不动道。

    “慕公子,这两种酒的味道如何?”季初夏问。

    慕南风仔细的品咂片刻才说:“如果不是药酒,会不会更好?”

    “那很容易,这些药酒是可以养身的,若是白酒的话,价格可以低一些。”季初

    夏问:“这样的酒如果运出去卖的话,大概能是什么价?”

    慕南风想了想:“这个不太好定价,外面找不到跟这些酒差不多的酒,但价格高一些更合适。”

    “不如这样,张家酒坊的酒试我都收了,价格让张家开,以后的酒我都收。”梅若雪说。

    季初夏回头有些可怜巴巴的看梅若雪。

    梅若雪顿时笑了:“难道酒坊也是两成红利?”

    “嗯。”季初夏点了点头。

    梅若雪笑出声来:“你是真财迷,不过这样也好,这些酒不耽误你赚作坊的红利,还在我这边也算红利给你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事儿我带着若雪姑娘去谈。”季初夏当然乐见其成,张家的酒好,但相比于梅若雪的销售渠道肯定不行,所以张家也肯定愿意把买卖谈成。

    张家酒坊。

    张员外正在跟田郎中说话,一抬头见季初夏带着个姑娘来了。

    张员外多精,知道是跟季初夏一起做食府的人,满脸堆笑的迎过来:“夏夏啊,这位是梅姑娘吧。”

    “见过张员外。”梅若雪福礼。

    季初夏点头:“若雪姑娘想要谈一谈酒的买卖,我怕自己说不好就带过来了。”

    “好说,好说。”张员外请梅若雪到旁边的账房里

    ,田郎中和季初夏没进去。

    田郎中问:“夏夏,这买卖都坐到一起了,回头可是要操心了。”

    “外公,放心吧,咱们赚的红利。”季初夏笑着说。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把这些买卖当多大的事儿,主要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种人参,这事儿没做成之前也不能说,她拿定主意只要闲下来就去山里找地方种林下参,人参苗在空间里都长很大了。

    田郎中是担心买卖做到最后面,他们再把自己外孙女撇开,毕竟买卖人嘛,谁都不愿意把赚到手的钱分给别人。

    不过夏夏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在意了,活了大半辈子,能像夏夏如此做买卖的人,是自己见到过的头一个,所以自己可不想在孩子面前倚老卖老。

    至于张员外和梅若雪谈成的买卖,就算季初夏不问,张员外和梅若雪也会跟她说。

    让季初夏有些意外,梅若雪非但订下了所有药酒,还跟张家定下来了以后的酒,除了药酒外,更多要的是白酒。

    价格按照粮食的价格,一斤粮七两酒,再加上工艺,一斤酒卖给梅若雪是三百文,这价格不低,但也不算高,毕竟酒是真正的好酒。

    定下来后,梅若雪和张员外写了契书,第二天慕南风就带

    来了马车队把酒窖里的酒都搬空运走了。

    季初夏这一次又入账将近百两银子。

    夜深,季初夏来到陈秀娥房中:“娘,咱们盖屋吧。”

    “夏夏,这边屋子可以住,院子也周正。”陈秀娥是真怕了,怕家里没钱,以前的日子哪怕没钱也能过,可现在不行,作坊那边养活着不少人,每个月都给工钱,她只是不跟女儿说,心里头别提多犯愁了。

    这会儿孩子竟还要盖屋,之前要马车的事不提了,可现在陈秀娥觉得,更愿意买个马车。

    季初夏拿出来一张银票递给陈秀娥:“娘,外公那边的院子受损严重,咱们就把那边的院子拾掇出来,好好的盖个屋,之前就说过的了。”

    说和做,那可是两回事啊。

    陈秀娥拿过来银票看了眼,脸色刷一下就变了,颤着声儿问:“一、一百两?”

    “所以咱们盖得起好房子。”季初夏说。

    陈秀娥抬起手捂着脸,这日子过的是真不太平啊,忽高忽低到现在,突然把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一百两银票摆在面前,她心里头都不敢高兴,而是有些害怕。

    “娘。”季初夏轻声。

    陈秀娥深吸一口气:“夏夏啊,那边盖屋得跟两老人商量才行,之前提过可年

    成不好,要不是为了看病,我本打算把他们都接过来跟咱们一起住了。”

    “那边房屋建好,我们过去那边住也一样。”季初夏说。

    陈秀娥问:“那咱们这边的院子咋办?”

    “给钱富贵他们一家住,以后还可能会有人过来,这边院子给他们准备着,再者三年后学塾那边停下来了,咱们也可能要搬走,毕竟平安要读书。”季初夏说:“咱们在这边盖屋,是根基,不管外面怎么样,至少咱们愿意的话,到什么时候这里都是家。”

    陈秀娥看着季初夏,她都不敢想以后的日子了。

    总觉得这孩子心里头的想法,是自己不敢想的。

    第二天一大早,季初夏去把田郎中和范氏请过来了,一家四口坐下来商量盖屋的事,季初夏早就画好的图纸总算排上用场了。

    范氏看到图纸,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季初夏,按照这样的图纸盖屋,那屋子可是太特别了,不算深宅大院,可也不想寻常百姓家。

    “盖屋的话,银子我出。”田郎中说。

    陈秀娥把银票拿过来,放在田郎中眼前:“爹,夏夏准备了这些银子盖屋,应该用不完。”

    田郎中看了眼银票,抬头看季初夏,这孩子赚钱怎么都悄咪/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