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章丫头吃得牙齿再也嚼不动东西了,叶慎荣不由叹这丫头真的很能吃,而且一边吃一边还能嘴巴不停地说,像个开心果似的,脸上总是堆满了朝气蓬勃的笑,把人阴霾的心情都给一扫而空了。
叶慎荣被她带动着,也不时地会开开玩笑,然后蒋宁开车把章俏姌送回剧组合宿的地方,路上也连声称小章鱼这丫头就是有趣,跟她在一起能让人把烦心的事忘掉,叶慎荣点点头,靠在后座车窗上眯了一会。
大概是近日到处东奔西跑,实在太忙了,叶慎荣靠着车窗不久就真睡着了,之后被蒋宁推醒,车子已经停在路边,后面那辆车就是叶慎荣白天开来的。
看着那车也是不久前云澈带他去车行挑的,叶慎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我让俏姌先回去了。”蒋宁站在车边说,“我想叶大哥,可能还有事问我?”
蒋宁这人,实在让人有些看不清底细。叶慎荣一边寻思着,一边往自己的车那边小步跑过去,“我买了肉粽给你,明天拍戏时分给大家当点心吧。”
一袋粽子颇沉,蒋宁接过后,掂了掂分量,不由笑了:“买那么多。”
“你爱吃,这家店的粽子很有名,我想买来给你尝尝。”叶慎荣在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大哥照顾小弟的样子。
蒋宁苦笑:“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死不了心。”
叶慎荣拍拍他:“别想太多,本来我是想犒劳你一下,让你帮我再跟张导说说好话。你看,是我居心不良,你也不要觉得我对你有多好。你住院的时候我也没能去看你,现在伤都好了吗?”
蒋宁欣慰地笑笑:“都好了。”
“嗯,拍戏辛苦,你自己注意身体。”
叶慎荣在跟蒋宁这么闲话家常的时候,脑子里其实盘旋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再从蒋宁这探听一下沈钧婷的事,看起来蒋宁似乎知道不少内-幕。但终究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有什么事,他还是想跟云澈关起门来说。
蒋宁却在他转身要上车时叫住他:“叶大哥!”
叶慎荣回头看过去:“嗯?”
路灯下,蒋宁神色闪烁,一双波光粼粼的眼仿佛能清澈地照出人像,“你是不是喜欢云澈?”
叶慎荣一愣神,弯着腰就在车门边僵了很久。
蒋宁咬着嘴唇说:“我住院的时候就在想,以你的脾气,应该没人能强迫你干什么。”
“你到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叶慎荣这回是真看不清蒋宁了,没有人了解他,可蒋宁好像真能看透他的心思,这是为什么?
如果说云澈是了解他的喜好,那蒋宁就是能彻底地看清他这个人,论眼力,蒋宁或许还在云澈之上。
蒋宁到底是什么人?
叶慎荣心下寻思着,忽然又改变主意,关上车门,抬头望定蒋宁:“小蒋,沈钧婷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在帮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这么问到并不是故意岔开话题,而是有一箭双雕的作用,一是看看能不能再从蒋宁这获得些讯息,二是试试蒋宁这潭水的深浅。
蒋宁表情微微一变,看得出是早等着叶慎荣问下去,爽快地说:“沈小姐早年在日本做过□,有个黑帮老大养着她,现在仍然是她幕后的主子。那男人应该也想瓜分云氏的财产,所以才会出力帮她。”
叶慎荣嗤笑一声,心想难怪沈钧婷有胆子让人潜入浴室偷拍他和蒋宁的艳照,还能存着原片的u盘藏得那么好,让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叶慎荣感叹道:“果然她不只是个胸大无脑,只想着傍大款的小明星,不过,我本来以为是她爸在给她撑腰。”
蒋宁沉默几秒钟,说出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她其实不是康总的女儿,连整个康家都被她骗的团团转。”
“哼。”叶慎荣看了蒋宁一眼,“看来她有个很厉害的军师。”
蒋宁神情忧虑地望着叶慎荣:“叶大哥,你不要趟这个浑水,会有危险。”
叶慎荣心下转了几个来回,面上笑笑,低头钻进车内:“行了,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叶大哥……”
叶慎荣透过夜色,看了看蒋宁清俊年轻的面容,那双眼睛却像夜色一样暗。
“小蒋,”他露出温和的笑容,“你的忠告我会记在心里,只要你是真的对我好。”
蒋宁抿了抿嘴唇,没再出声。叶慎荣关上车门,朝他挥挥手:“粽子记得吃啊。”
隔天,张灵泉就打电话给叶慎荣,脾气暴躁,看来是来申诉的:“叶慎荣,你对我身边的人都下了药是吧,怎么他们一个个都帮着你说话!”
叶慎荣略微露出一点老奸巨猾的样子,笑着说:“张导,您在喝茶吗?”
“嗯?你怎么知道我在喝茶?”
“呵呵,”叶慎荣啧了一声,“您的茶里就有我下的药呢。”
只听电话里传出一声清晰的泼水声,叶慎荣乐道:“跟您开个玩笑。过两天,我再去拜访您,给您带罐英国本土产的茶叶。正好明天要飞过去,后天早上回来。”
《末日狼人》剧组最近移驾到了英国,叶慎荣长在那里,自是非常熟悉那里什么茶叶最好。
张灵泉却好像被人追杀一样,惊恐地叫起来:“别!别!你别再拿什么孝敬我了!我才不敢碰你送的东西,没准喝了,我就成你的人了!”他一时慌张,语无伦次,说完后才觉得用词不当,后面跟着一串羞愧的咳嗽声。
叶慎荣于是故意说笑道:“哎呀,张导,您怎么老惦记着这个,不是口是心非吧?要不,我们改天就在床上再谈谈我演吕布的事?”
“你你你你你,你可千万别来真的!!”
叶慎荣听张灵泉俨然已快被吓得哭出来,玩笑也开得差不多了,声音便软下去:“张导,我是真的想演吕布这个角色,这两天已经开始做功课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你不答应,我就只好继续缠着你了。”
张灵泉重重叹了口气:“造孽,我前世是不是哪儿得罪过你,今生你怎么老阴魂不散缠着我呢!”
叶慎荣恭谦地笑道:“我只是想演戏。”
“唉!”张灵泉又沉沉地一叹,“我再跟制片联系一下,他要也觉得没问题,你下个礼拜来剧组报到吧!”
“好,谢谢张导。”
其实叶慎荣知道这趟有戏,张灵泉要不是有了决定,又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他呢?
说不定还眼巴巴地盼着他从英国带茶叶回来孝敬他呢。这男人就是个傲娇!
摆平了张灵泉,叶慎荣也安心地去了英国,带了两罐不同品种的茶叶回来,一罐给了张灵泉,另一罐放在自己家里。
有一回,他听云澈说喜欢伯爵红茶,这次既然去了英国,没有道理不带他喜欢的红茶回来,不管云澈说的时候是有意还是无意。叶慎荣说到底骨子里是个生意人,左右逢源的心思是不会少的。
回来后,叶慎荣便加紧用功补三国历史,他在国外就学,十八岁才来到中国,西方历史他倒是熟悉,但中国的历史,他就只知道点皮毛了。
去试镜前,他临时抱佛脚地看了看吕布的故事,还是网上下载的译文版,因为大部分的史书都是文言文或古代白话文,他中文底子不好,一口气吞不下博大精深的中国古语,啃起书来势必很吃力。是以等《末日狼人》那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他才好专心致志地攻读难啃的中国史书。
期间,仍然是连连碰壁,被一字多义的文言文搞得头晕脑胀。
云澈的文学功底是很好的。近日,叶慎荣常常熬夜看书,为演好吕布这个角色狠下功夫,他也就体贴地没有为难叶慎荣,主动帮他翻译文言文,还帮他做笔记,偶尔实在忍不住了,才只是搂着叶慎荣亲个小嘴而已。
这种无微不至的地方,叶慎荣当然感觉得到,但却会怀疑,云澈是不是出于愧疚,最近才对他心慈手软?或者是,心中有了动摇,所以故意不碰他?
“你在想什么心事?”云澈抬起头来,看到叶慎荣盯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便半调笑半挑逗地勾了勾叶慎荣的下巴,“整晚上都没见你笑过,来,笑一个我看看。”
叶慎荣于是勉强挤出一个淡淡的笑,接着起身:“有点困了,要不要泡杯茶提提神?”
云澈长臂勾住他的腰:“提什么神,困了要不早点睡吧。”
叶慎荣为防云澈一把把他扛起来进卧室——之前云澈可不是没这么做过,他连忙向厨房大步走去,“我从英国带了你喜欢的伯爵红茶回来,泡给你尝尝看。”
“我只提过一次,你记着了啊。”云澈喜出望外,依依不舍地要跟进厨房,叶慎荣把他推回沙发上,“在外面等我。”
云澈嘟嘴:“难道你有泡茶的独门秘方,不能让人看吗?”
“我怕你忍不住要在厨房跟我做!”
云澈仰在沙发上,有些心神不宁。要说对叶慎荣的调-教,在他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外加霸王硬上弓之下,也算初见成效。男人对**的欢愉总是会有一些饥渴,叶慎荣三十多岁了,身边却常年无伴,多年不泄火,他会一点没有欲-望?就算他再怎么有洁癖,也是个正常男人啊。
云澈能感觉到叶慎荣内心的细微变化,说他一点不接受他,那是不可能的。叶慎荣生在豪门望族,又是家里的长子,成长阶段没受过一点挫折,长大成人后,必是比普通人更来得高傲,就算后来经历了惨痛的失败,但那时候他已有完整的人格,融在骨血中的傲气是不会被磨灭的。
看他近来有时候会服服帖帖,没脾气地任云澈压着他,进去的时候也抗拒得不那么厉害了,云澈心里就有种感觉,他知道叶慎荣是喜欢做上面的,万般忍不得别的男人压着他,但他还是忍了云澈,甚至偶尔会在疲倦的时候,风情万种地勾着云澈的腰,用舌头报复似地卷住云澈的舌头主动回应。
云澈满心都是征服的喜悦,但喜极之后,却淌出了一点点苦涩。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掌控不了叶慎荣了,而叶慎荣对他是否有一点喜欢,他却不敢肯定。
叶慎荣端了两杯茶回来,云澈急急忙忙收起心思,微笑地从叶慎荣手中接过茶杯,因为是爱人泡的茶,他马上就表示赏脸地喝了一口,细细品位着,“很香,你放了金银花,还有蜂蜜?”
“你不是喜欢甜一点的茶吗?”叶慎荣稍微挪了挪身位,舒展坐姿,自己也喝了一口。
“那你那杯呢?没有金银花,也没有蜂蜜?”
“我不喜欢金银花和蜂蜜的味道。”
云澈搂住叶慎荣,甜蜜地笑道:“让我喝你那杯,我要体会体会你的味道。”
云澈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说一些特别狎昵的话,勾起人的情-欲,叶慎荣捧住自己的茶杯,淡淡地斜眼看他:“那你那杯就浪费了。”
云澈宠溺地刮了下叶慎荣的鼻子,松开他,再捧起茶杯来沉醉地品尝:“难得你对我这么用心,我是不应该浪费。”
两人继续看书。
过了3点以后,云澈有些乏了,一杯茶却已喝到见底,他不由笑说:“我看你的茶是催眠用的,不是提神的吧,我是越喝越困了。”
叶慎荣也打了个哈气,把茶杯收到厨房里,回来说:“睡吧,时间也很晚了,明天我们都要早起。”
云澈点点头,起身刚跨出一步,眼前却突然天旋地转,小腿酥酥麻麻直发软,他晃了晃神,想抓住什么支撑身体,结果一个踉跄,反单膝跪下去,扑倒在茶几上。
叶慎荣惊了一声,忙扶起他:“你怎么了?”
云澈皱了皱眉头,看着微微发抖的手心,借着叶慎荣的力道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出了一身冷汗。
“我……头晕……”
叶慎荣神色定了定,道:“我扶你去床上,你躺一会,看会不会舒服点。”
两人跌跌冲冲地进了卧室,叶慎荣让云澈在床上仰面躺平,坐了一会,又跑出去端了盆热水进来,拿毛巾在热水里浸了浸,搅干,给云澈擦去脸上和胸口的汗。
他照顾人很有一手,下手轻而温软,耐心地一点点拭去云澈不断往外淌的汗。云澈半睁着眼,看着他一脸专注而安定的神情,不由得想到,他应该这样照顾过云觞很多次,不然以他老板的身份,怎么会有这样照顾人的心思?
“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头还晕吗?”
“嗯……很晕。”云澈含含糊糊地回答。
叶慎荣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云澈笑了笑,转过脸看着叶慎荣。
叶慎荣干笑一声,说:“我在你茶里下了药,不过药效应该不至于让你晕得这么厉害。”
他掌握药的剂量很精确,能做到不用任何工具,随手一撒就恰如其分。迷药对人的神经系统伤害很大,分量不准确,容易出人命,用多少剂量就能达到多少效果。他并不想伤害云澈的身体,只是想让云澈在保持头脑清醒的状态下卸去武力和思维能力,乖乖地回答他一些问题。
可是看到云澈胸口起伏得那么厉害,汗也淌得令人心惊,他就有些担心了。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免疫力也不一样,以前他对云觞用同等剂量的时候,云觞的反应也没有这么厉害,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按理说,云澈的身体比云觞强壮,免疫力也肯定要好一些,他不敢下太重的分量,就按照以前的剂量来,却没想到迷药对云澈的神经刺激这么厉害,一直出汗是体虚的表现。
云澈抬起手,叶慎荣便抓住那只发抖的手,眉心揪了起来:“你要不要紧?我去叫救护车!”
“别急。”云澈反拉住叶慎荣,只是力气不大,贴合的手心很快便一片潮湿,“你对我下药干什么?既然下了药,然后呢?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云澈仍然笑微微的,好像一点不生气。
叶慎荣表情严肃起来,在床边坐下,声音往下一沉:“我有事要问你。”
云澈笑了笑:“问吧。”
叶慎荣也不扭扭捏捏了,直截了当问:“你和沈钧婷是不是有了孩子?”
云澈一呆,冷道:“谁告诉你的?”
“那就是真的有了?”叶慎荣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一些。
云澈闭上眼,手轻轻地握住了叶慎荣的手。
“慎荣,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碰过她。”顿了顿,“但是,我认了。”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叶慎荣马上就反应过来:“你想利用那个孩子,得到家产?”
云澈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叶慎荣眉头一横,怒道:“你认了他,他以后就是你和沈钧婷的孩子。沈钧婷更加坐实了你老婆的位子,等那孩子长大,母子同心,她可以用那孩子控制你一辈子,然后名正言顺夺走你们家的家产。云澈,你不想让云觞继承你们云氏的家产,就肯让这个女人在你们云家呆一辈子?那我呢,我一辈子都是你外面养的情人?!”
云澈睁开眼,静静地注视叶慎荣:“你会想和我结婚吗?”
叶慎荣愣了愣,用力一咬牙,没有作声。
“如果不想结婚,那不就是一辈子的情人。”
房间内忽然一片寂静,只有云澈冰冷的余音慢慢沉下去,盖住了一切,仿佛是风雨骤来前的死寂。
叶慎荣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刺啦一下扯掉领带,跳上床,双膝压住云澈的腿,五指手掌压在云澈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道在掌下酝酿。云澈吃痛地皱了皱眉头。
“马上把那女人赶出云家。”看云澈好像被压得很痛的样子,叶慎荣稍微挪动了一下,从云澈已然鼓得吓人的胯间移开,俯身下去,沿着被他强迫撑开的腿根间往更深的地方摸索,“云澈,我被你上了那么多次,你敢背叛我,我就让你死在床上,死得很难看。”
云澈顺着叶慎荣垂下来的碎发看上去,看到男人刀刻一般深陷的双眼,眼睑上浮着一圈淡淡的暗影,令那双眼睛显得更加幽深,疏朗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一样,微微地垂下,半遮挡住眼中的犀利。
真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以前都只能在远距离下看个模糊的轮廓,现在却能这样的近。
他毫无脾气地反微笑起来,双手把身上的男人拥入怀中,亲吻他被汗打湿的额发,用嘴唇去感受那硬朗的弧度:“我说过,如果是你,我可以让你上,死在你怀里,我会觉得幸福。”
云澈眷恋地把脸埋进了发丝里,叶慎荣理智地推开他:“你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怕云觞夺你的家产?你那么想要家产,是为什么?放不下权利?还是放不下钱?”
云澈苦笑,从额角上淌下的汗打湿了他在壁灯下微微泛出金芒的长睫,浸到眼底,熏染了黑沉沉的瞳仁,瞳中又泛出一丝冷光,“我要扳倒林氏集团,不然我死不瞑目。”
叶慎荣一愣:“林云衍?”
云澈忽然翻身压在叶慎荣身上:“我被你吊起兴致来了,要么你让我上,要么我忍一忍,让你上一次?嗯?”
他眼睛蓦然清晰起来,声音也有了游刃有余的气息。
叶慎荣一怔,推了推,却感到自己被箍的很紧:“你!?”
“我的身体适应药物很快,早年在日本的时候,试过各种违禁药物的滋味,身体早就习惯了。你用的是自制迷药吧,成分太干净,对我效果不大。”
云澈仍然再冒汗,叶慎荣并不觉得迷药对他完全无作用,但是他的手却已执着地去拨他的裤子。
“好你个家伙,居然跟我装!”
“不这样,怎么能听听你的心里话?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要我别背叛你?你这意思,就是准备跟了我是不?还有前面说要叫救护车,你紧张我?怕我出事?既然决定下药阴我,就狠一点嘛,药的剂量也放的少了,如果再多一点,我也许会躺到明天。你呀,话说得狠,这里却狠不下去,也够别扭的,不过,别扭得很可爱!”
“啊——!我靠!你他妈的能不能给我轻点!”
“这是惩罚你刚才使坏。”
“哼,我就该把一包药都倒进去,让你躺半个月!啊……啊!!慢点!”
“再叫,我就忍不住要吻你了。”
“滚你妈的!躺好!老实点!出那么多汗还要干,你不要命了!再乱动,我真让你躺半个月!”
“……慎荣?”
“下次……让我……上你一次……你自己说可以的……别赖账……今天……就算了……操,你这玩意……正常人谁吃得消……还喜欢一天来几次……比老子还横……”
云澈沉醉在酥麻的痛快里,扶着叶慎荣韧劲十足的腰,仰面看去,男人刚毅的脸在光下映出冷酷的侧线,眼睫扫在下眼睑上,隐忍地微皱着眉头。
这样子实在让他心疼得入骨。
不管别人是怎么看这个男人的,但这男人骨子里的柔软,却是清晰地化成实体一般映现在他眼前。
云澈把手放到男人的后脑勺,然后用力下压,紧紧地把男人抱入怀。他脾气不好,善妒,爱猜忌,睚眦必报,心眼小的针都扎不进去,掌控欲又很强,连他母亲都说他这一生注定活得不会轻松,也不会让别人轻松。刚才,他是真想狠狠惩罚一下敢对他下药的叶慎荣,换成是别人有这样的心思,他一定要那人横尸当街。但他对叶慎荣却不由得心软了下来。
他想在这男人面前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恋人,想让他只看到自己的专一和执着,但他只是个凡人,而且还不是一个好人,终究伪装会被一层层地拔去。
云澈越想越怕,越想越不忍,主动地退了出来,抱着叶慎荣躺下来。
“搞什么,做事做一半,你不难受,我难受。”
云澈压住在胳臂下躁动的男人,手套住男人硬-挺的器具,温柔地爱抚。暗光下,男人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潮,旁人一定无法想象,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这个男人脸上。
“早点睡吧,宝贝。今天我就饶了你。”
“……你敢在别人面前这么喊我,我剁了你的家伙。”
“这么凶巴巴的,难怪没人要你啊,也只有我肯收了你。”
“……哼。”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肥有木有~~~~嘎嘎嘎
于是俺继续去看文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