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已经完全蜕变完善,雪白的一身狼毛,蓬松样子如若不看它的眼睛和牙齿,还以为这就是一只普通白毛大土狗。江夜鸣天天都给阿蒙洗澡,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阿蒙太血腥。
现在院子里只要落下一只偷食的外来物种,不管是变异后的乌鸦还是麻雀,都逃不过阿蒙的尖牙利爪,猎杀的过程很血腥,阿蒙通常都是飞扑上去,一口就咬断了鸟脖子,利爪一挥,整只变异鸟就被撕碎,这样一来,阿蒙就常常弄的雪白的身上血迹点点。
蚊虫的问题不能根本解除,张奶奶担心后院那片桃树林会带来灾难,三四分母的地说大不大,但也不小,要藏点东西还是藏的下去的。张奶奶最担心的人还是小阳,一家就他最小。
之后那一大片桃林被衡修布了阵法,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别提其它的鸟类或者动物,这样一来,后院就安全了。
山上的野猪已经不像是以前那种体型了,长的非常结实,像是水牛一般。这种蜕变后的野猪席末上山碰到那么一两次,野猪的那两根牙齿太利索,拱一下地面,能刨出一米深的坑来。
野猪都变的这么凶猛,席末立马就想到了非洲大草原,那里是全球太阳照射时间最长,强度最大的地方,那里的动物,真是不敢再想下去。
如若真如衡修所说的那般,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难道这个世上所有的动植物都得重组一次基因,然后进行一次返祖变化么?
因为害怕大型动物攻击院墙,江夜鸣主动请缨,给院墙布阵,巩固阵法一旦施开,江夜鸣就得时刻劳心劳力。
席末不是很赞同江夜鸣这么做,江夜鸣却脸色都不甩席末一个,是啊,家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别管那么多好不好。
队里有好几户人家的庄稼因为收获的不及时,全都成了那些变异鸟类的口中之食。这些人家都是田地比较多的几家,气候变化的太快,地里的庄稼也是日新月异,没收获起来也没那么让人无法忍受。
怕死的人还是很多,谁都不知道这种气候种植出来的庄稼还能不能当做普通的吃食。失去这些收成的老百姓们都指望国家能够补贴一部分损失,可这种时候国家政府都自顾不暇,哪有时间来慰问民情。
地里的吃食总有被那些变异动物吃完的一天,当地里的庄稼被分食完,那些饿极了的变异动物就开始分散注意力,扩大寻食的范围,然后就把目光瞄向了村里的各家各户。
这个时侯的老百姓都战战兢兢的躲在家中消耗一些往日余留下来的粮食,他们已经被这种糟糕的气候害苦了,没有人来拯救他们,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些其实都不是最糟糕的,当金花村里有一家六口人一夜被不明动物分食的消息爆发出来,整个金花村都陷入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
这个消息太血腥,也让人无法接受,是什么的样的动物能这么嚣张残忍,一定要消灭它们,要不然大家都甭想过日子了。
变异了的动物像是一种狩猎在暗夜里死神,它们挥舞着夺命的镰刀,一下一下的将手无寸铁的民众撕的粉碎然后吞咽下去,再继续下一个目标,它们仿佛饕餮一般不满足。
队里最近在流行杀家里的家禽和一些流落的土狗,当然家养的土狗在变异后也遭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江夜鸣探出神识,才发现这些杀了土狗的人居然将狗肉全都烧着吃了,他被这种场面刺激到了。阿蒙已经被江夜鸣禁足,不到晚上是不会给它出去放风的,村里现在的状况太糟糕,而阿蒙的存在又太显眼,出去了一定会成为大家的眼中钉,会被大家除之而后快的。
“这些人真的是太盲目了,这个世界怎么变得这么恐怖啊。我都记不住从什么时候开始,电视里已经没了电视剧,没了娱乐节目,没了美女帅哥啊。哎呀,在这样下去,我估计我快撑不住了,我要疯了。”张海在堂屋里走来走去,有点暴躁。
“要疯出去疯,奶奶和小阳刚刚才睡着,你别把他们吵醒了。”江夜鸣抱着水杯坐在藤椅里摇来摇去。
张海闻言看了一眼外面愈加强烈的太阳光,瘪嘴:“江夜鸣你这个小屁孩,你巴不得我出去是不是?哼哼,我就不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哼哼。”
“知道就好,知道了现在就闭嘴,桌上的西瓜还塞不住你的嘴么?”江夜鸣堵了句。
张海心想着这小屁孩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回头娶媳妇的时候也给席末找一个,到时候你就哭去吧,让你不可爱。
当有村里有第二户人家遭到变异野兽袭击的时候,虽然伤亡不是很惨重,但是这事情已经让整个金花村真正的重视了起来。村里的大喇叭都有几年没响过了,这个时候却再次响了起来。
“乡亲们,同胞们,由于恶劣的气候,给我们带来了毁灭性的灾害。蚊虫苍蝇都成了吸血鬼,山上的兔子野猪都成了吃人的怪物,国家政府也已经抛弃了我们。我的家人啊,我的朋友啊,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们应该团结,我们要给我们的子孙带来最好的未来,带来一个和平安详的世界。乡亲们,同胞们,我们握起拳头吧,挥起锄头吧,去山上,去田野,我们要把那些怪物都消灭掉,我们要过上能睡着觉,能吃饱饭的日子……”
这一小段话在村里广播台上的喇叭里整整重复了三天,到最后张海都能跟着背诵出来了。
村里自行组织的队伍,每家每户有壮丁的出壮丁,没壮丁的出武器。这次行动是有组织的,积极的,大家似乎鼓着一口气,一定要将这些怪物给灭了。
席末摸摸江夜鸣这几天明显瘦了的脸颊,闪眼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偏过头吻了一下小破孩的脸颊,这场景特温暖,江夜鸣眯了下眼,略显亲昵的抱住了席末,抬头就索吻。
两人闹了快两星期的别扭,这会儿终于放下。
对于江夜鸣的主动,席末向来是不会错过机会,席末的吻有点像是啃噬,啃的江夜鸣舌尖都开始酸疼了。
“呜,席……席末,你他妈的是不是也变异了,咬人很爽呜……是不是呜?”江夜鸣嘟嘟嚷嚷的说了一通话,席末一个字都没回。
江夜鸣想推开席末,却是半分都推不了,反而被席末变本加厉的抵在了门上,深喉的吻了起来。终于吻够了,席末抬手扫了一下江夜鸣睫毛尾端水珠,失神的看着他水雾妖娆的眉眼,他家的夜鸣真的是越来越勾人了。
“我等会儿要和衡修一同出发,你在家里照顾奶奶他们行不行?”席末说着说着就把江夜鸣搂进怀里,用下巴摩挲着小破孩柔软的发顶。
“为什么不是我和你去?你明明可以让衡修留下来照顾他们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江夜鸣不喜欢席末的决定。
“我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也不想让大家察觉到你的能力,夜鸣,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是你听话好不好?”
席末知道人们已经开始变得疯狂,草木皆兵,江夜鸣的外貌已经不是漂亮两个字就能说清楚。愚昧的老百姓们,他们的主观意见已经趋向□,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时刻异数就是妖。
“我可以化妆的席末。”江夜鸣试图说服席末。
“我不喜欢你这么委屈自己。”席末看不得江夜鸣因他而委屈自己。
“你知道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嗯,我知道,但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已经爱你爱的不行了,你受一点委屈我都心疼的受不了,所以,你能不能听我这一次?上山并不是很好玩的事情是不是?奶奶也需要你的陪伴。”席末第一次告白。
江夜鸣被轰炸的眼花耳鸣,俊美的脸瞬间炸红,粉透一片,“你妈的,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滚!”江夜鸣害羞了啊,太突然了是不是。
席末偏头笑了下,“你喜欢我那么久,不存在我不回报点什么给你啊。”
直到席末和衡修掏着锄头举着伞离了家,江夜鸣的脸还烧的厉害,一旁的张海眼睛雪亮一片,弯着胳膊肘捣了一下江夜鸣:“哎哎哎,你们俩和好了?瞧你小脸红的,有必要这么晒幸福么?”
江夜鸣转头瞪了张海一眼:“关你什么事啊,都是你,这么娇弱,害的我不能出去为民除害。”
张海被戳中红心,炸毛:“去去去,你才娇弱。我就是个普通人可好,哎哟喂,是你搞不清状况啊。还有,你家席末不让你跟着出去那是在乎你可好,你别这么拎不清啊。”
江夜鸣斜眼:“要你说,喂,去烧饭啊,奶奶等下睡醒了就要吃饭的。”
张海这下彻底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喂!!我突然发现换角度大家就沉默了,不喜欢是不是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