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不分,我还真的把你当男朋友,有多远滚多远。”
时浅说完,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她上车后,顾知行也跟着上去。
砰!
时浅猛地关门,把人阻挡在车门外,汽车扬长而去,喷了他一脸尾气。
顾知行:“……”
……
几个月后。
年末将至。
姜棠还坐完月子后,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又开始准备婚礼的事情,之前办的舞蹈机构也全权交给时浅处理。
临近春节放假,时浅包了一整层宴会厅举办年会,邀请了机构全体员工和重要的合作伙伴参加。
时浅一身白色修身礼服,面容精致,身材窈窕,一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时老板,好久不见,我敬你一杯。”一个合作伙伴过来,捏着酒杯和她聊天。
时浅有胃病,一喝酒就胃疼。
但是对方合作伙伴,现在还有合作,也不好推脱。
一旁的服务员端着酒水经过,时浅拿了一杯红酒,碰了碰对方的酒杯,陪着笑脸敬酒。
这一杯喝下去,她胃里火辣辣的。
见状,其他人的合作伙伴也纷纷拿着酒杯过来。
站在她一旁的小助理都惊呆了,附在她耳边低语:“时姐,你胃不好,不能喝太多。”
时浅叹气:“这些人跟我们公司有重要合作,推脱不了。”
话音刚落,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总拿着酒杯过来,眼神色眯眯地打量着:“时小姐,原来你就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很久,来,我们敬一杯,以后继续合作。”
时浅被他的眼神打量着很不舒服,也不想惹麻烦,忍着恶心道:“好的,宋总,我们喝一杯。”
她扬着笑容,举起酒杯,仰头一口气喝完。
“宋总,那边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一下,失陪了。”
“哎,时小姐,别走那么快,我们再喝一杯。”宋总伸出手,想要趁机占她的便宜。
时浅余光瞥见他的手就要伸到自己的腰上,捏着酒杯的指尖在发白,正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
一个男人突然窜出来,横在他们中间,那男人还不小心撞了一下宋总的肩膀。
男人手上的红酒,哗的一声,直直地落在宋总的头上。
宋总顿时狼狈地像一只落汤鸡,脸上,衣服上都是红酒。
“不好意思,手抖了,宋总没事吧。”说着,顾知行的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时浅的肩膀上。
时浅闻声看过去,就看到男人肆意英俊的脸。
他穿着黑色裁剪得体西装,身形高大,除去平日里那副散漫浪荡的模样,多了几分正经。
宋总怒目圆睁,摸了一眼脸上的红酒,看到突然冲出来坏他好事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是看到男人阴沉的脸后,吓得一哆嗦。
竟然是顾知行。
在生意场上,谁不认识他,顾知行不仅是陆靳言的兄弟,还是顾氏集团的公子。
他也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出时浅和顾知行的关系不一般。
没想到,时浅这个女人,竟然会攀上顾知行。
宋总这么想着,眼睛不免多看了几眼时浅。
顾知行一个冷眼扫过去,宋总被吓得赶紧收回视线,脸上堆着笑容:“没事,没事,我相信顾总不是故意的,我上去换身衣服就行。”
“只是,顾总,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平日里也不见你人影。”
顾知行随意地笑着:“正巧,我和朋友在楼上聚会,我没事就下来转一圈。”
“我先去换衣服,就不打扰顾总了。”宋总赶紧找了个机会离开。
时浅推开顾知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来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顾知行挑挑眉:“我在楼上和朋友聚会,闲来没事过来逛逛。”
时浅白了一眼。
信他个鬼。
顾知行抢过她手中的高脚杯:“以后不许喝酒,酒精伤胃,以后都不许再碰。”
时浅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顾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有资格插手我的私生活。”
说完,她转身离开。
顾知行长腿一迈,横在她面前,拦住去路。
这些天,他天天堵在她门口,从来没有得到她好脸色,现在帮了她,她又是这种疏离客气的态度。
顾知行心里挺烦躁的:“放着我不要,你要去找宋总那种老男人吗?他都能当你爸了。”
“啪!”
时浅气红了眼睛,一巴掌扇过去:“我找谁关你什么事,年纪能当我爸怎么了,我还能找你爸,当你妈!”
他们都分手一个月了,顾知行凭什么还要对她的生活指指点点。
他们这边的动静闹得很大,年会上的人纷纷往这边看过来,压着声音低语。
时浅不想成为公众场合的讨论对象,她头也不转离开。
顾知行咬着牙。
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分,刚想想要追上去解释,正好楼上的朋友下来,拉住了他,说包间一个朋友突然心脏病,他是医生,需要他过来看看。
救人要紧,没办法,顾知行只好快步回到楼上。
时浅站在外面的露台上,脚下是整个城市的万家灯火。
临近春节,街上上热热闹闹,都挂满红灯笼和小彩灯,为过年做准备。
她捂着胃部,微微卷缩在地上。
刚才喝太多酒,胃病又犯了,疼得厉害。
手机响起一阵铃声,她看了一眼屏幕,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在铃声准备挂断的时候,她还是按下接听键。
“小浅,还有两天就过年了,今天你回不回来啊,今年你又不回来吗?你已经十年没回过家了,妈想你了。”
“不回去了,这个家有没有都无所谓,你守着你的那个宝贝儿子和禽兽老公过吧。”
父亲在她五岁生病去世的那一年,她早就没家了。
时浅冷着声音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分钟,时母有些愧疚。
“你继父对你真的没恶意,当年他……”
当年她离婚,带着女儿再嫁,嫁给第二任丈夫生了个女儿,自从时浅就不受继父待见。
发生了那件事情后,时浅就跑回亲生爷爷身边生活,她和时浅的常年也见不了几回。
一想到那件事情,时浅直犯恶心,全身不受控制地发抖,“闭嘴,别提了。”
时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移话题:“就算你不回家过年,你也要去隔壁村看看你爷爷啊。”
“我什么时候去你看我爷爷,关你什么事。”时浅声音充满厌恶,不管时母再说些什么,她都不愿意听,直接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