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韩清如外,还有一位意外的宾客,屏南瑞王花允承。
晋王府并未给行馆送喜帖,花允承带着阿正,笑意明朗的道出来意,因为云熙公主和他有了婚约,故而云熙公主皇兄大婚,他定然要来贺喜。
再有,屏南一行来到天楚,本就是楚承曜接待,也算得上有几分交情,为此,也该来讨杯喜酒。
楚承曜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笑脸,亲切的拉着花允承入座,言语中透出对花允承的欢迎之意,又手足情深的将云熙托付,请花允承务必要善待自己的妹妹。
待花允承命阿正将贺礼献上,众人的神情,更是精彩纷呈。就连楚承曜的眸底,都染上了惊讶。
巴掌大的精巧木盒中,静静躺着屏南皇室独有的避毒珠,相传此物若一直贴身带着,可避毒物入体。整个屏南皇室,也不过三枚。
花允承能得一枚,足见屏南皇对他的爱重,可他居然将这种宝贝,当作贺礼送给了未来舅兄。
且不说云熙公主尚未及笄,并未嫁到屏南,婚事或许还会有变动。更何况他们天楚的天子,都还没有此物呢,这个傻乎乎的屏南王爷,讨好错人了吧。
无论众人心下如何思量,花允承全程都带着明朗又好骗的和善笑脸。
心思各异的重宾客,面上乐呵呵的道着恭喜,就连太子和楚承烨也都没任何发难,直到送走宾客,楚承曜回想着出奇顺利的婚宴,心头却是止不住的发慌。
旁人也就罢了,他那一贯藏不住事的三弟,经过这么多事情,怎会毫无芥蒂的来贺喜?莫非……已然备好了对付自己的后手?
怀着种种思虑,楚承曜安排好一切事情后,迈步入了洞房。
看向床上盖着盖头的身影,压制住心间厌恶,缓步上前……
——
秦王府。
楚承烨坐下廊下,目光如刀般,扫视着跪了满满当当一院子的下人。面前三步外,躺着一个下人装扮的男子,皮开肉绽生死不知。
他本以为韩耀辉遇刺,是被人偷袭,可今晨收到韩耀辉送来的密信才知,韩耀辉是在自己人的地方被埋伏,才会受伤,怀疑王府里有眼线,提前暴露了行踪。
韩耀辉常年驻扎边境,行事最为谨慎,不管去何处,都不会只有明里那条路。回京路上,更是早早就备下了隐秘稳妥的路线。
此次遇袭的庄子,全都是可信之人,这么多年从未出过纰漏,贼人能提前设伏,必然是早就得知了地方。那庄子除了跟在韩耀辉身旁的可信之人,也就王府的人有机会知道了。
故而,楚承烨出府赴宴前,便让孙坚挨个细查,不想还真查出一个太子的眼线来。所有酷刑全上了一遍,这眼线连太子都说了出来,却始终不曾招供和刺杀一事有关。
楚承烨沉脸道:“王府所有人,全在此处?”
孙坚目光闪烁:“除了.贾师爷,都在这里了。贾师爷对殿下忠心耿耿,近来养伤下床都少,属下常去见他,他不会背叛殿下,也没有时间和体力做此事,属下愿为贾师爷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