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这个姿势摆了多久?”
柳甫神识回到自己身上之后,感觉自己腰酸背痛的,一个姿势站久了,就容易出现这种问题。
逍遥已经来到日月子身边,二人一同打量着柳甫,似乎看出了些许不同。
“从你一过去就开始摆了吧,逍遥提议的。”
“日月子执行的。”
二人默契击掌。
“好好好……”
柳甫气笑了,这俩人咋这么幼稚呢。
“论道?”逍遥问道。
他如今已有了无垢剑心,对道韵这类天地法则十分敏感,能看出柳甫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不奇怪。
“还输了。”日月子调笑道。
日月子同理,三人皆是荡天宗内年轻一辈的天才,这点程度还是看得出来的。
柳甫亦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才十岁,讲道理怎么可能讲的过好几百岁的天地坐镇之人。”
“哦,原来你知道你才十岁,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日月子笑道。
“不过讲剑道的话,我一定能赢那城主。”
“我丹道也行。”
二人再次击掌。
“是是是。”
柳甫笑着,倒是不在意两人怎么调侃自己,他们开心便是。
与葛械论道,虽是输了,却让自己受益匪浅。
修道者所修之道,除了具象化如剑道,丹道之外,还有心中的道理,而修道之人不管是具象化的道,还是心中的道,这些大道各有偏差,长久之间便会产生争议,为了解决争议,便有了“论道”。
寻常论道,二者修为当是相差无几的,论道二人在辩论之时,会引来天地法则作为见证,在一方认输之后,胜者的大道得到天地法则的认可,修为或许能因此水涨船高,而另一边的败者,可能会因为失败,大道扭曲,迷失方向,更有甚者道心破碎,就此沦为凡人。
但柳甫与葛械论道,柳甫却没有任何大道偏移的感觉,反而让自己感觉大道更加坚固。
这是葛械给自己的谢礼,自己帮他摆正道心,而他帮自己巩固道心。
“所以你们论的什么道?符道?阵道?还是其他的?”日月子忍不住问道。
“输得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道,不提也罢。”柳甫笑道。
也确实如此,自己最后真的是被压得不能动弹。
“怎么有闲情雅致钓鱼?”柳甫问道。
“我们途经一个村落,里面村民说这边湖里面有只大水怪,让我们别过来。”日月子解释道,“但逍遥执意想过来看看,如果是为祸一方的妖怪就给顺手除了。”
“但是半天没有动静。”逍遥接着说道,“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妖力。”
柳甫远远望了一眼,湖水清澈可见底,也不知到底有多大,一眼望不到对岸,只觉水天相接。
而确实没有任何伪装藏匿在这湖中。
“那我们现在到哪方地界了?”柳甫接着问道。
“还没出西凤郡,不过就快到边界了,离浮玄城也有三百里。”日月子从袖中拿出一张地图,上面一处光点标记着三人所在的位置。
“还有六成左右的路程,倒是不急。”
柳甫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三人所在区域。
此湖叫日音湖,其名来源于这片湖中的一种特殊矿石,石头经过太阳暴晒后,敲击时能发出清脆的声音,因而得名日音石,此湖也因此得名日音湖。
而再往前走三成路,就能到舜帝陵了,然后就是朝真太虚洞天,确实不怎么着急。
至于这湖中的大水怪嘛……
“我也看不出来湖中有什么水怪。”
柳甫坐到日月子身边,拿出一张空白符纸,揉搓成细条,然后手往上一搓,一根用符纸做成的鱼竿出现了,随即一抛竿,跟着日月子一起吊起了鱼。
“没有下水去找找?”
“我的龟息丹又不能避水,下去了浑身湿漉漉的,就没想过。”日月子说道,“没你的避水符,下水多麻烦。”
“那现在呢?”
“现在不用。”
逍遥走到柳甫身边坐下,接着说道:“你都说这水中看不出来有水怪了,那便是真的没有。”
“可能水怪本来就不存在,或许是其他人扮演水怪,也可能是某些修道者想保护这片湖中的某些资源,故意在暗中使用法术。”逍遥说道。
“我还在想你咋没一剑直接将这湖水劈开,探一探这湖底有什么。”日月子说道,“往常你会这么做的吧。”
“这里不是荡天宗,湖中的普通生灵有很多,也没有开智,接不住,躲不开我的剑气,这一剑下去,得伤多少无辜性命不是?”
“在理。”柳甫笑道。
然后柳甫的杆子便不停颤抖,想来是鱼儿上钩了。
“诶,我钓了一上午都没要钩!”日月子说道,“拉杆呀柳甫。”
“拉杆作甚?”柳甫笑道。
只见杆子忽然变回纸符,然后跟着那长长的鱼线而去,再往回,便是一条一尺长的鱼儿被纸符裹着飞起来。
“哦,还能这么用。”日月子打量着这条鱼。
“那我御水化鼎也行咯。”
“那不就失去钓鱼的乐趣了吗?”柳甫笑着,将鱼儿放回水里。
接着,柳甫继续问道:“那些村民有没有提供些线索什么的?比如说水怪是如何来的?什么时候出来的比较频繁?或者长什么模样?”
“村民只说如果是来湖边洗衣服或者游泳的时候,就会有巨浪拍过来,打水捕鱼倒是没事。”日月子说道。“”
让打水让捕鱼,不让洗衣服?
“我一开始分析认为,或许是不喜欢皂角的味道,也可能是因为洗衣服会影响水质,影响一些天材地宝的生长环境之类的。”日月子说道。“有修道者或者是一些守着天材地宝的灵兽,看到这一幕发飙了,就给拍个浪上来。”
“这样啊。”柳甫笑了。
“那如果村民们一时心血来潮,来这湖里面洗恭桶呢?”
原本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涟漪,虽然感觉很轻微,但三人还是感知到了。
一种不悦的情绪,而且有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神看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