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为了方便,特地在京大附近找了个招待所。
方便是方便,可是隔音不好,被客人投诉了。
白天折腾了一下午,盛夏也有点累,晚上说什么也不要江寒碰她。
但亲亲摸摸还是可以的。
“明天早上我们就换住处,找一个隔音好的,必须隔音好!”
好不容易来一趟,他才不想错过任何机会。
要知道,他已经忍了一个多月了。
第二天,江寒带着盛夏去了建国饭店。
下面三层吃饭,上面是客房,服务环境都是一流的。
江寒刚住进去,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盛夏亲热了一番。
等从房间出来,已经是晌午。
“我看你来找我,不是为了看我,是专门来干这事的吧?”
“当然是因为我想你了。”江寒现在说起情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难道不想我吗?”
别看他一本正经,那个想可不是单纯的想。
盛夏瞪了他一眼,吃个饭都不安分。
心里却美滋滋的。
……
“太太,您在看什么?”
“你看那个人。”
秋菊顺着太太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一男一女刚走出饭店大门。
说实话,
人来人往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个人怎么了?”
白月香神色恍然,喃喃自语:“他肯定是我的孩子!那个背影,跟我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他一定是我的孩子!”
秋菊心头一跳,连忙安慰:“太太,您肯定看错了,如果那是大少爷的话,怎么可能不认您呢?”
白月香愣了愣,这才点头:“你说的对,他不可能不认我。”
正说着,石海就来了。
“妈,爸让我来接您!”他敏锐察觉到母亲脸色不好,忙问,“妈,您怎么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白月香,听到石海的声音,忽然又激动起来:“我刚刚看到你哥了,他就是你哥,肯定是,你快去帮我找他,他来京城了,他一定也在找我,你快去!快帮我找他,成吗?”
白月香殷切的看着石海,眼底是说不出的希翼,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石海心中酸涩,点头答应:“好的妈,我这就让人去找我哥,我叫人送你回家,你在家里等我的消息,万一我哥回家了,你没在家怎么办?”
白月香连忙点头:“好,我听你的。”
看着温柔如水,知书
达理,从骨子里透着优雅的母亲,石海心中酸涩。
当年遭遇大难,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白月香被石达昌所救,醒来后的白月香没了记忆。
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医生说是磕到了脑袋,所以才会忘记事,等脑袋里的淤血吸收了,可能会想起来。
当然,有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个时候的白月香犹如一抹一抹月光下的百合,淡雅,迷人,从骨子里透着书香气息。
石达昌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但白月香当时的打扮明显已经嫁人,他只能帮她四处打听家人下落。
只是那个年代又是闹灾,又是起战乱,死的死,伤的伤,白月香又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想要打听白月香家人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
两年过去,始终没有白月香家人的下落,在此期间,白月香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年龄,除此之外不记得任何事情。
医生诊断说这种情况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石达昌只能继续照顾白月香,在这两年的相处中,白月香和石达昌彼此相爱,最后领证结婚。
自从和白月
香在一起后,石达昌把她放在了心尖尖上。
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所有人都说石达昌疯了,堂堂司令,竟然对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百依百顺。
甚至有人说白月香是狐狸精,专门来迷惑石达昌的。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说什么,石达昌都不在乎。
因为他自己也是个鳏夫。
原配妻子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后,在一次转移中,为了救他而身负一枪,撒手人寰。
他对原配有敬重,有感激,有责任,唯独不知道爱是什么。
当然,在遇见白月香之前,石达昌对爱这玩意儿嗤之以鼻。
他本来就是个粗人,什么情情爱爱,也不嫌腻歪的慌。
每天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行了,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直到看到白月香,他才知道什么叫心跳如鼓,什么叫一见钟情,什么叫一眼万年。
每每看到白月香,他的心止不住的柔软,说话也轻声细语,生怕吓到了她。
每天变着法儿哄她高兴,看着她笑,石达昌比什么都开心。
见不到了想,见到了还是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她在一起。
一个只会
行军打仗的粗人,竟然也会为了白月香喝咖啡品茶送花看电影讲浪漫。
要不是亲眼所见,大家差点以为石达昌被人顶替了,实在是差距太大。
而白月香看着对自己温柔体贴,百般呵护的石达昌,没有丝毫惊讶。
潜意识告诉她,她以前过的也是这种生活,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
对方只要出门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两人你侬我侬,幸福自在。
直到后来,她忽然做梦,梦里的她结过婚,还有过孩子。
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孩子的相貌。
还有一个男人,说是她的丈夫,可她明明是有丈夫的,不等她问清楚,对方就消散在梦境中,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她。
医生说白月香梦到的根本不是梦,而是她以前的记忆。
在石达昌的坦白下,白月香知道她以前结过婚,很可能还有过孩子。
“这些年我一直在帮你寻找孩子的下落,很可惜,始终没有音讯。”石达昌叹了口气。
最开始那两年,石达昌一边找人,一边留下线索。
如果白月香的家人真的还活着,那他们一定会找上门来。
很可惜,始终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