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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的能耐,到这里,我也算是见识了。”

    “自是比不上祈先生的,便是现在这样子官司缠身,还能够这样子随意地参加宴会,看着倒是一身的轻省。”

    “那阿九觉得那些跟你一起,试图将我打压下去的人,图的是什么?再问阿九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是会将这些身外物放在心上的人吗?”

    秋素一听到了祈修然这么一说,联系到最近按照张元达那边传来的信息看,已经有人在陆续地申请了庭外和解,心底倒也不慌,只因为她清楚:“祈先生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只是,若是什么都没有了,怕是祈先生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子太自在。”

    一些墙头草既然选择了退身而出,自也无所谓的,一开始撺掇了这些力量,无非是为了短期内积聚舆论的压力,打祈修然一个措手不及的同时,也给她赢得一些时间罢了。至于,现在,既是到了短兵相接的当口,自也不会去关注那些多余的枝枝干干的。

    “有时候,我真得怀疑阿九你是真的只有这么点儿大吗?”祈修然说着慨然的话,却是间接地承认了秋素一的话,他如今的处境自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这么闲适。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子被逼得束手束脚过了呢?

    只是,上面的几个老头子,大概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了,竟是想着趁着现在这一摊子混乱,想着浑水摸鱼,再多拿些好处。这些年的孝敬,竟像是打了水漂似地。再加上多方面的压力,祈修然甚至已经动用了一些暗中的底盘来运作如今的局面。

    “祈先生也是少年成名,自当明白一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秋素一这边厢跟祈修然来了个短兵相接,再一次的不欢而散。却是没有注意到祈修然眸中的意味深长,以及举杯与宴会上另一个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举杯的样子。

    转头,宴会结束后,秋素一刚刚从自己的座驾上出来,让助理白馥自己开车回去,她还没有踏进电梯,却是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秋素一素来警觉,更何况,最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局势,她心底有些分寸,干脆顺水推舟地在发现有人跟踪后,在沾有迷药的帕子席卷过来之际,顺势装昏。

    只是装昏前,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却是意外的眼熟呢!

    车子开得很平稳,被人当做麻袋一样扛起来,然后丢到绵软的沙发上,自始自终,秋素一都乖乖地演绎好了一个昏迷人士该有的姿态。

    “我们老板说,人交给祈先生了,也希望祈先生能够说到做到才好。”

    窸窣的声音渐渐地变为凝滞,过了好半晌,祈修然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期间,还夹杂了酒瓶开启,和酒倒入杯子的声音。

    “人都已经走了,我们好好喝一杯,如何?”

    秋素一闻言,睫毛颤了颤,倒也没有再装什么,顺势从沙发上起身,还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然后又锤了锤有些发麻的腿,这才踱步来到了吧台前,接过了祈修然递过来的高脚杯。

    “你似乎一点儿都不奇怪,难道你不好奇,我怎么发现你是装昏的?”

    秋素一只是浅抿了一口杯中物,对于祈修然的这个问题,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对方,一副若是对方还是这样子言之无物的架势,那还是免谈为好。

    “那你对于是谁将你送到我手头这件事情呢?”

    闻言,秋素一这才看了一眼祈修然,浅浅笑开:“不过是祈先生同张元达先生合作愉快,而我则是不巧成了一个牺牲品罢了。”

    “既然猜到了,阿九就在这里陪我多呆几天,可好?”虽然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做派的问话,可祈修然却是完全没有等着秋素一回答的意思,反而自顾自地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再过几天薰衣草花就开了,阿九去了好几次f国,每次都来去匆匆的。这一次我们去普罗旺斯好好度一个假,阿九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祈先生现在官司缠身,恐怕想要出国,不容易呢。”

    “谁说是祈修然这个身份出国呢?”

    “看来祈先生也给我安排好了另外一个身份。”

    “阿九就是聪明。”

    “只是,祈先生怎么会认为,我会乖乖地跟祈先生到处走?”

    “阿九也应该猜到了吧,你的养父母还有你的那个小情人,现在也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呢。”

    几句话下来,秋素一却是完全处于下风的状态,且不说她现在就已经身在了祈修然的势力范围内,便是按照祈修然的意思,她的亲人男友也是受人所制,还真是绝对不利的状态呢。

    “就不知道这一次祈先生是付出了多少的代价?”秋素一刚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耸了耸肩,复又说道,“我倒是不知道我竟然有这么大的价值,能够让祈先生抛却现在的身份地位财力权势,宁愿改头换貌成为另外一个人,偷渡到国外逍遥。”

    “阿九可是块无价之宝,稍微付出点身外物,不提也罢。”

    “说起来,不知道祈先生的身体状况如何,能不能经受得起长途奔波的损耗。”秋素一话锋再次陡然转变,一副关怀体贴的样子,可这个话题,却让祈修然皱了皱眉头。

    “阿九这是在关心我吗?”

    若不是秋素一目光一直逡巡着祈修然,怕是还不会注意到祈修然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右手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手腕更是颤了颤,还不会注意到。毕竟,祈修然面上的表情可是伪装得天衣无缝。

    “自然,若不是祈先生的身体突然出了点儿状况,怕是也不会这样子步步紧逼,甚至还要动用绑架威胁这些曾经在祈先生眼中绝对不入流的手段吧。”秋素一轻描淡写地说着这番话,却好像自己所说的话不过是一场云淡风轻的再平淡不过的寻常话罢了。

    “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你似的。”祈修然闻言却是眉宇间微微多了些情绪变化,复才没有再多做什么辩解,只因为秋素一的样子明显是早就已经掌握了什么,才会如此笃定。心底不由得升起几许微妙的情绪,既骄傲于自己看上眼的女人的聪慧,又对这份敏锐下意识地生出了些许的抵抗。

    “哪里比得上祈先生的杀伐果断,只是,可惜了祈先生大好的年华,却是……”命不久矣!

    秋素一不知道这是不是原着的力量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竟然又诡异般地回到了既定的轨道,她也不清楚原着中那个定下了遗嘱的祈修然最终是不是真得寿终正寝了。可通过张婷婷传递过来的信息,还有其他一些渠道得来的消息,再结合了祈修然最近突然改变的政策,对于祈修然的身体状况做出了推断的秋素一,自然心底有了成算。

    “那阿九是否会看在我小命将休矣的可怜份上,陪我过一段最后的安生日子。”祈修然却仿似没有挺清楚秋素一的讽刺,转口又接着秋素一的话语说了起来。

    “我倒是不知道祈先生竟是如此能屈能伸,连傲骨都能够放下。”秋素一说着这话的时候,注意到了祈修然眉峰间的耸动,果然,这个人,无论表现得如何,其实却是一个自信傲慢到了极致的人,是以,才会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失控。

    而身体状况的噩耗,是一个导火线,再加上最近她的一系列行动,却是狠狠地扇了其一巴掌,才会让他的行事作风变得越发地诡异,或者说,越发地上不得台面了。

    “哦,我倒是忘了,祈先生现在可是愿意和张元达先生合作,做出绑架威胁这样子事情的,怕是这人一生病,连脑子也坏了不少。”

    “阿九,你不用对我使激将法。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你才是。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张元达那老货,看着大大咧咧,一副女控的样子。内里却是野心勃勃,无所不用其极。你看看,你好心好意帮她捯饬的爱媛娱乐公司,可不就是便宜了他。”

    “这样说起来,我们的目光,的确是都出了点儿问题。”秋素一却是坦然地应承了下来,一点儿也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

    可这样说着的秋素一,眉目坦然,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心底对于种种猜测过滤了片刻,却是觉得自己这个猎人当久了,竟然跟着祈修然一样,成了一回别人手中的棋子,到底是太过松懈了。

    祈修然还没有再多说什么,呜呜呜地警车声响起,他们所处的地方却是被警察给包围了!

    待到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互相举着红酒杯相对而笑的两人时,想到接到的消息说是,祈修然绑架了秋素一,心底却是不动声色地按照上面的意思,请了这两位回局里喝茶去了。

    秋素一出门时看到了警车不远处正摇下车窗向自己示意的张元达,以及已经下了车示意自己没事的张媛媛,眉目浅笑开来,却无端多了许多清冷。

    张元达这是想要将祈修然的势力一网打尽,最后,还利用了她一把!

    亦或是,顺道给她一个警告,警告她,再怎么蹦跶,姜还老的辣呢?

    作者有话要说:扬觞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05 00:27:39

    o(n_n)o谢谢亲的地雷,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