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立即起身,大步流星地来到工坊。他开始刻画图纸,命令匠人根据自己的设计打造一把火铳。
“侯爷,这...这是什么兵器?”一名匠人看着图纸,满头雾水。
凌烈耐心解释:“这是一种火器,名叫火铳。你们按照图纸上的尺寸和样式,尽快打造出来。”
时间紧迫,精密的手枪一时间无法打造出来,但是比较粗糙的鸟铳还是可行的。凌烈还亲自配置了火药,指导匠人制作霹雳弹。
这种霹雳弹虽然威力比不上手雷,但是近距离投掷能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响和烟雾,在这个时代足以震慑人心。
“侯爷真是神人,连这样的武器都能造出来。”匠人们虽然不解其构造原理,但对凌烈的敬仰之情更甚。
凌烈一边监督着火铳的打造,一边心中暗自思忖:“这些火器虽然简陋,但在关键时刻,或许能成为保命的关键。”
七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凌烈在这段时间里做好了一切准备。朝廷筹集的粮食并未从京都出发,而是直接在靠近鞑靼边境的漕运码头登岸,这样一来,等到了边境,粮食自然会准备妥当,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日,阳光明媚,赵雪焰亲自率领群臣给凌烈壮行,排场之大,前所未有。文武百官齐聚城门之外,旌旗招展,锣鼓震天,彰显着大武国的威仪与对此次任务的重视。
宋峰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心中却在快速盘算。得知凌烈要去鞑靼,他心中顿时动了心思。凌烈在京都的时候,住在皇宫之中,他难以找到合适的机会动手,但一旦凌烈出了京都,那便是天高皇帝远,他就有办法让凌烈有去无回。
凌烈身穿黑色锦袍,腰悬宝剑,英姿飒爽地走出皇宫,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最终没有停留,只是微微点头,便放下了车帘。
“出发!”随着凌烈的一声令下,马车缓缓启动,跟随鞑靼的队伍带领着出使的团队,缓缓驶出了京都。
赵雪焰站在城楼上,目送着凌烈的车队渐行渐远,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此次凌烈出行,对于大武的存亡至关重要。
她轻声自语:“凌烈,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城外的长亭之中,赵灵嫣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身姿婀娜,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静静地等待着凌烈的到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和高贵。
当凌烈的车队缓缓行至长亭之外,他的目光便被那亭中的美好身影所吸引。他立即下令车队停下,随后一个人走进了亭子里。
“嫣儿姑娘,你怎么来了?”凌烈轻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欣喜。
赵灵嫣转过身来,泪眼婆娑,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舍,“凌公子,我怎能不来?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凌烈心中一动,他能感受到赵灵嫣话语中的深情和担忧,“嫣儿,你对我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
赵灵嫣害羞地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凌公子,我会等待你凯旋。”
虽然许多话没有说出口,但两人之间的情感已经不言而喻。凌烈心中暖流涌动,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赵灵嫣的手,“等我回来。”
告别了赵灵嫣,凌烈带着她准备的五十名护卫,踏上了前往鞑靼出使的路。马车在田野间行进,春色大好,但凌烈却心乱如麻。此去鞑靼,他的任务并非只是送粮食这么简单。
临近中午,队伍在一处树林停下,凌烈带领的使团和鞑靼使团驻扎了下来,开始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饭菜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诺敏走到凌烈身边,看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关切地问道:“凌公子,这一路颠簸,你可还习惯?”
凌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诺敏将军,我从小就被送到大武做质子,什么冷眼没受过?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诺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凌公子真是个人物,这份坚韧和胸怀,让人佩服。”
……
三日的颠簸,对于凌烈而言,既是对身体的考验,也是对意志的磨砺。随着车队缓缓驶抵长江口,夜幕已经降临,三艘大船静静停泊在江边,船上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犹如点点繁星。
“侯爷,梁三奉命在此等候。”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站在船头,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凌烈一行人的到来。他身着大武军服,肩上绣着代表军衔的徽章,显得威严而庄重。
“凌公子,您一路辛苦了。”梁三迎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
凌烈微微颔首,回以礼貌的微笑:“梁将军,有劳了。”
在梁三的指挥下,兵丁们开始忙碌起来,将人马和货物有序地搬运上船。夜色中,只有船板的吱嘎声和低沉的号子声,伴随着江水的拍岸声,构成了一幅宁静而有序的画面。
经过数个时辰的忙碌,一切终于准备就绪。凌烈和诺敏、纳兰等人登上了一艘装饰豪华的楼船。船上的卧室、客厅乃至书房一应俱全,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大武朝廷的考究与奢华。
凌烈与诺敏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疲惫。简单的寒暄之后,凌烈便告辞,径直走向自己的船舱。
船舱内,一张宽敞的床铺上铺着柔软的被褥,床头摆放着一盏精致的油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凌烈脱下外衣,躺在床铺上,感受着船身随着江水轻轻摇曳,心中的紧张与疲惫渐渐释放。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身心彻底放松。这几日的奔波,确实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愿这一路顺风,早日完成任务。”凌烈在心中默念,随后沉沉睡去。
夜深了,江面上的船只静静地泊着,只有偶尔的江风和水声伴随着船上人们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