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集顾司逸罪证的同时,秦钟晚决心,要掌握主权,不能一直这么受之于人。
她决定打算引蛇出洞。
这个打算秦钟晚并没有和任何人商议,而是凭借自己的直觉行事。
她和纳钦,也算是有过一段师徒缘分的,可惜这段缘分,终究是一段孽缘。
凭借着过往种种,纳钦对她心里面,未曾不会有什么愧疚,秦钟晚打算赌一把。
反正是以至此,也不会有更坏的结局了。
她赌的,或许就是纳钦本就不剩下什么的良心和愧疚吧。
这一日,秦钟晚从宫中回来,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就
红了眼眶。
做戏要做全套。
顾司逸这所作所为,必定是有人背后指使,除了纳钦,秦钟晚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其他人,天底下也只有他可能会威胁顾司逸,割地赔款给月夜国了。
秦钟晚思来想去,开始悄无声息,注意身边人,冥冥之中,仿佛总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周围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对于眼下无能为力的处境,秦钟晚只有赌。
她红着眼眶进了心晚院,直到柳兰烟出现。
“娘~”
秦钟晚带着哭腔扑进了女配的怀里,可把女配吓坏了,轻轻拍着她单薄脊背。
“好
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别哭啊,娘看见了多心疼。”
“娘,万一太子殿下永远不能从牢里头出来,女儿该怎么办?”
“我与他的婚约乃是皇上金口玉言,就算是想解除,天底下也没有一人再敢娶我了。”
柳兰烟也是一愣,没想到秦钟晚会说出这番担忧。
其实,这也是藏在她当娘心里头的担忧了。
是啊。
就算是女儿和顾司渊情深似海,非对方不可。
可如今太子被关在牢里头,生死不知,自己的女儿难不成真的被耽误了?要是能守的太子出来,那就是守得云开见
月明,要是守不出来。
女配的心一沉。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一个劲儿的说着安慰的话。
“娘,我有的时候在想要是太子不幸出来,女儿就随他一起去了,去了地府里做一对鬼鸳鸯,也好比现在不上不下的熬着。”
秦钟晚虽然将头埋在了女配的肩颈上,两行清泪顺势而下,可她也在悄悄观察这屋子里的婢女。
守在门口的婢女假借扫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这点小动作也被秦钟晚收入眼中。
看来,她赌对了。
当秦钟晚见到纳钦的时候,她知道,纳钦在自己的身边
安插了人手,一直在盯着她的动向。
“纳钦,你怎么来了?”
秦钟晚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看着意外出现的人,那是又惊又喜。
“你愿意跟随我一起离开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
纳钦的话还没有说完,秦钟晚就已经率先别过了头,“纳钦,我和顾司渊已经定了亲事,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你不必再和我多说这些话。”
纳钦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
“为何?!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心里头放不下他?”
“顾司渊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你觉得三皇子上位,他还出的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