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逸的眼中暗藏兴奋和得意,扳倒太子指日可待。
他将唇咬的发白,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更是狠狠的掐了掐掌心,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顿时冒出了泪花,像是一副伤心到了极点的模样。
“父皇,我,儿臣……”顾司逸哽咽着,要不是顾司渊知晓他的所作所为,恐怕也要被顾司逸这一副好演技,给骗过去。
如今只看,这副演技能不能骗过皇帝了?
“说话就说话,堂堂皇子,难不成你要当场落泪吗?”
皇帝先是一句训斥,将顾司逸接下去的眼泪硬生生憋了
回去,他心里头爱骂一句老不死的,竟然不上当,随后低下头来,面上不显。
低头的那一瞬间,顾司逸仿佛被抽去了魂,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父皇,儿臣所言,一字一句皆为真。”
“而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死在月夜国敌贼的手里,却差一点命丧于亲生兄弟,手足之中。”
皇帝的表情悦听越严肃,整个大殿内除去了顾司逸的叙述声,大概也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
顾司渊一边听一边冷漠的盯着对方,想要看看,顾司逸究竟还能说出什么无耻的
话了。
他这一字一句,实在是可笑至极。
原本是自己通敌叛国,在顾司逸的嘴里头,成了发现皇兄与月夜国人勾结,不堪受辱,想要耐心劝其迷途知返,奈何皇兄,早已经是入了魔怔。
“……我想劝阻皇兄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却不料,皇兄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当天夜里就将我五花大绑到了那大牢之中,要不是儿臣命大,恐怕都难以回京觐见父皇了。”
所谓那些证据,只不过是一些伪造顾司渊与月月国人来往的书,信上头虽然有顾司渊的私印,但是,也不
知真假。
云元纬和顾司逸在大殿内一唱一和的顾司渊,活脱脱成了一千古罪人。
终于,顾司渊忍不下去了。
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胡说八道的两人,眼里头的寒光令人心惊,仿佛能把两个人的命直接葬在此地。
“说够了没有?”
“二位口中的证据,孤原本想着长长见识,没成想却是手段如此拙劣,上不了台,顾司逸,就算给你百次千次机会,你照样还是一点没有长进。”
“父皇不妨好好想想,若是而成,胆敢勾结外敌,书信往来也就罢了,为何会这
么傻,在上头留下自己的私印,不该将身份遮得严严实实吗?”
顾司渊每说一句话,顾司逸的脸就白了,两分,手里头的证据,是纳钦送来的。
他匆忙赶到这里,光顾着按照原先准备的话术说了,却忘记了,顾司渊也能轻易反驳了回去。
“父皇,而且可以对天发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绝无谎言,更何况皇兄将我关押至了牢狱,也是众所周知的,他仗着自己在军营中一手遮天,屡屡算计儿臣!”
“皇弟此话怎讲?为何将你关押至死,皇弟难道真心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