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逸就在城门外等候?
看来对方是早有打算,有备而来,说不定他们才动身几日,就有人偷偷摸摸放走了顾司逸,让他从洛平关一路赶至京都。
“父皇,觉得守卫说的,当真是事实吗?”
顾司渊并没有反驳,而是目光直勾勾的望向了龙椅上高作的皇帝。
风言风语,皇帝的作风一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这谣言传到了太子身上,顾司渊倒是颇为好奇,皇帝究竟是信还是不信。
“三皇子眼下在何处?”
“城门外守候,只等皇上通传。”
皇帝闭眼,浑浊的眼神似乎流露出
一丝挣扎了,他扬手,却无力的垂落,“让他进来,亲口与朕说。”
那一刻,顾司渊的眼中连一星半点的笑意都未可见。
顾司逸是和云元纬一同走进大殿内的,一抬眼,就是顾司渊挺如青竹的背影。
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让顾司逸恨的牙痒痒了。
他被关押在暗牢的那些日子,生不如死。
堂堂养尊处优的三皇子,在那地牢之中,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顾司逸一出来的时候,就发誓今生绝不会回到那地方,不仅如此,还要将顾司渊让他吃过的苦头一一奉还。
如今也总算是到了算
账的日子。
顾司渊垂眸听见了耳边响彻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就见到顾司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皇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皇兄,近来可好?”
未等顾司渊回答,顾司逸就已经自说自话了起来。
“弟弟我过的不怎么好。”
顾司渊本来不想搭理对方的,顾司逸此举实在是像个主动挑衅的跳梁小丑。
可他的默不作声,落入旁人眼中反倒成了示弱,让顾司逸愈发得意,言行举止也变得嚣张起来。
他朝着皇帝行了跪拜之礼。
“父皇,儿臣差一点就见不到父皇您了,您可要为儿
臣做主啊!”
哀怨的一声在宫殿内响彻,云元纬在边上也附和,“皇上,臣不得不告上一状,太子殿下以权谋私,不顾军纪,竟是和月夜国那群反贼勾结在一起,结党营私,枉为太子。”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大殿内寂静无声。
顾司渊只听得见自己沉稳的呼吸声,见皇帝的反应难以琢磨,顾司渊率先走出一步,直接拍起手来。
“父皇,而且这个时候是不是要配合皇弟,来演上一出好戏,跪下喊自己冤枉啊!”
皇帝眼睁睁看着底下的兄弟二人也是颇为头疼。
他也是经历过夺嫡的,上位
之后却最最痛恨夺嫡。
手足兄弟相残,都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原以为已经挣脱了这一切,没成想如今亲眼所见,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位所争夺,不择手段。
“三皇子,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差点回不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有云将军,太子何时勾结外敌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手里头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让朕如何相信?信口雌黄可是要被降罪的。”
艰难走到这一步,顾司逸的身后早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手里头的确是有证据,要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
这证据,还是纳钦交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