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洒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林莓莓翻了个身,迷茫地睁开眼睛。
“呃……”她捂着脑袋坐起来,昨晚只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好像有人送她回房,再然后……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索性不想了。
她扭头看向四周,才发现这里是酒楼的客房。
定是店小二扶她上来的,嗯,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她揉揉脑袋下了床,反正现在自己是女扮男装,应该没有变态宵想者会盯上自己的吧?
洗漱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图,上面勾勾圈圈,画满了标记,盯着上面左右看了看,最后锁定一个城池,她咧唇一笑:“凤鸣镇,我来了!”
凤鸣镇,位于大华国东北边境的城市,这里与西陵相邻,交通非常便利,商业繁荣,物产丰富。
这一个月来,她学会了骑马,毕竟房车太招摇,马车太慢。
一路上,林莓莓遇见多支商队。
她勒住缰绳,停下来看向远方,这里已经离西陵越来越远了,很快就可以到达凤鸣镇。
她看了看天空,“天气如此好,希望可以达成所愿!”
林莓莓每天就是这样给自己打气,为自己加油鼓劲。
临近中午,她来到了城下,抬头望去,只见巍峨雄伟的城门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凤鸣镇。
林莓莓露出一抹笑容,翻身下马,牵着骏马慢慢进了城。
城中热闹非凡,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川流不息。她找了个茶馆,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一边喝茶,一边观察街道上的情况。
林莓莓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桌上摆的糕点,耳边传来谈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说是临林商行的小儿子被山匪劫持三天了,现在生死未卜呢!”
“啧啧啧,那些山匪真是毫无良心,居然劫持临林商行的小儿子,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们怎么忍心啊?”
“山匪嘛,穷凶极恶,哪有良心可讲啊?”
“大娘,我打听一下,你们说的临林商行东家的小儿子叫什么名字?”林莓莓听到“临林”二字,心中起了波澜,她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小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旁边的妇人热情地问道。
“是啊,今日刚到。”林
莓莓点头承认。
“那我可要好好跟你讲讲临林商行东家的事情。”妇人索性坐在了林莓莓的旁边,滔滔不绝地跟他讲起了临林商行的事情。
“临家本不是什么大家门户,只是经营了一家豆腐坊,生意也只是勉强糊口。”
“可就在三个月前,临家小儿子落水被救上来后,原本只会读死书的榆木脑袋,突然间开窍了。做出了各种新品美食,像是可乐、薯条、烧翅……”
林莓莓闻言,内心狂喜,果然是她猜测的那样!
“临家一个月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短时间内迅速崛起,跻身凤鸣镇首屈一指的商贾。”
妇人说完后叹息一声:“只是啊,临家小儿也不知道发了什么失心疯,非要改名字。”
听到这里,林莓莓的一颗心紧张了起来,她追问:“他改了什么名字?”
“临修睦。”
果然是他,真的是修睦哥!林莓莓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嘴角扬起灿烂的微笑,眉宇间尽是柔色。
“只是啊,这一改名字,他便与临家决裂了,哎!这不就让山匪给抓走了?”妇人叹息道。
林莓莓
抿唇,脸上的笑容僵硬,山匪?恐怕没那么简单!
“大娘,既然是山匪作恶,可有报官?又是哪座山的土匪?”林莓莓沉思片刻,继续询问。
“哪座山?好像就是城外的山吧,具体是哪个山头,还真不知道。”妇人挠了挠头,皱眉想了半天,“报官倒是报了,捕快也去各个山头搜寻了,但一直没找到。”
“大娘,这临府怎么走?”
“很好找,从这里一直往东,就可以看到一座新修的豪华府院。”
“谢谢大娘了。”林莓莓站起来,礼貌地道谢,随即转身离开了茶馆。
出了茶馆,林莓莓骑马往城东的方向奔去,必须先找到临府,她有种预感,临修睦并没有被山匪抓来起来,问题出在临府。
城东,临府,一栋奢侈辉煌的宅子矗立在这里,红瓦绿墙,气势恢宏。
林莓莓骑着马来到临府外,看着朱漆大门,刚要上前。
“快让开!”一声厉喝响彻整条街道。
只见十几匹马疾风般冲来,马背上的居然是身着道袍的道士!?
他们手持符咒、桃木剑,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吓得街上的
百姓纷纷避让,躲在屋檐底下,探出头来观看。
林莓莓连忙退至一旁,拉紧缰绳,静观事件发展。
马匹飞快驶来,马蹄踏碎一地黄尘,眨眼间就到了临府外。
临府大门敞开,道士一群人冲进府邸,随后关门,将围观的人群隔绝在外。
林莓莓见状,蹙眉,这很不正常啊!儿子被抓请道士干嘛?道士能抓山匪吗?道士不是抓……
猛然间,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难道是要……
一念及此,她浑身冰冷,脊梁骨窜上寒意。她赶紧收敛心绪,再次上前。
只是,她才跨出两步,手腕突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扣住。她回头一看,顿时愣住。
男人一袭玄衣,面若冠玉,五官深邃立体,狭长深邃的双眸闪烁幽深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瓣。
“你……怎么在这?”林莓莓震惊地盯着他的双目,心中充满疑惑。
“你说呢?我若不拦着你打算如何做?硬闯吗?”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在林莓莓耳畔响起,温暖而充满安全感。
林莓莓呆呆地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久久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