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镇国侯府内一切正常,就是……”
说着,霜月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您生病,郡主和三少爷和比较担心。”
尽管今早雪梅对隆华郡主他们说了司长瑾只是不小心着凉,小病而已,养几日就好,但他们仍旧担心得不行。
若非提前给隆华郡主找了事情分散注意力,只怕她会一直在锦绣苑守着。
一听这话,司长瑾顿时皱起了眉头,但她也没说什么,只问道:“你出来这么久了,早些回去吧,免得让人发觉。”
霜月应了一声,然后到屏风后面把司长瑾的鞋子拿来给她穿上。
“奴婢拿了要回来就回去,等雪梅来了,姑娘就能休息了,玄影应该也快就回来了。”
司长瑾胡乱的点了点头,“你回去的时候,让雪梅给我带身衣服替换。”
她还不知道要在这儿守几日,总不能没有换洗。
昨日那身衣服全是血,用肥皂也很难洗干净,她就让霜月拿去烧了。
很快,霜月就把药拿来了。
司长瑾把煎药用的小炉子挪到凤云泽的床榻旁,这样可以一边照看凤云泽的情况,一边煎药。
等药熬好了之后,司长瑾就给凤云泽的脑袋和肩颈处垫了两个软枕,然后用力掰开他的下巴。
却不想,她才刚掰开一点,就被处于本能的凤云泽死死扣住手腕,并且用力地往后掰。
司长瑾顿时疼得倒了吸一口气,连忙道:“凤云泽,我只是给你喂药,不是要行刺你!”
听着了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凤云泽顿时放下了戒备,而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也让他下意识地卸了力道。
司长瑾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差一点她的手腕就要被凤云泽掰断了。
“凤云泽,我上辈子欠了你不成,这辈子不是被你掐脖子就是被你掰手!”
司长瑾斥骂了凤云泽几句,便抽回自己的手。
但凤云泽依旧扣着她的手腕,她怎么都抽不出来,“你还抓着我干什么,放手!”
说着,她才注意到凤云泽紧闭双眼,似乎还在昏睡中。
司长瑾顿时怒了,“凤云泽,你别给我装死啊,赶紧给我松开!”
“嘿,你还装上瘾了?”
见凤云泽没反应,司长瑾便用另一只手戳了一下他肩头的伤处。
可凤云泽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眉头因为疼痛而深深地皱了起来。
见状,司长瑾越发怀疑凤云泽是装睡。
方才她只是用力掰了一下凤云泽的下巴,就差点就被掰断手,现在戳凤云泽的伤处,他竟然没反应,糊弄谁呢?!
凤云泽到底装的,还是真没醒?
她摸不准,也懒得去想,“我管你是装睡还是真的没醒,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手,那我就把你手指一根根地掰断。”
她在心里倒数三二一,便直接伸手去掰凤云泽的手指。
可这时,一个怒吼声制止了她,“住手,你想干什么?!”
看着玄影,司长瑾连忙道:“你来得正好,赶紧从药箱里拿根银针给我,你主子快把我的手捏断了。”
见状,玄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随即便把银针拿了给她。
只见,她往凤云泽的手背上的几处穴位扎去。
没一会儿,凤云泽便松开了手,司长瑾连忙揉着自己红肿发疼的手。
玄影问道:“姑娘既然有办法让主子松手,为何要把主子手指一根根掰断?”
闻言,司长瑾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便没好气地说:“我要是自己能拿到银针,或是有其他趁手的工具,又何必出此下策。”
虽然她能从空间里拿银针,但她不乐意!
“那碗药是退热的,你喂你主子喝吧,我可不想再被掰一次手。”
司长瑾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让玄影有事叫她,然后便回到屏风后面的软塌上补觉。
这时,但玄影叫住了她,并递给了她一个食盒,“姑娘,属下带了些吃食,您用点再休息。”
“多谢!”
她打开食盒,第一层是五味斋的如意糕,第二层是品夏尝冬的洛神花冰饮,最后一层是一碗福鼎楼的肉燕。
看到好吃的,她心中的火气顿时就消了,眉眼间都带着欢喜。
……
后半夜,司长瑾迷迷糊糊间突然被一阵谈话声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漏,见差不多了到寅时了,她便想起身去查看凤云泽的情况。
但凤云泽和玄影接下来的对话,让她瞬间清醒,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主子,属下无用,撬不开那几个死士的嘴,而唐峣一早就跑了,属下完了一步,没抓到他,还请主子责罚!”
凤云泽靠着软枕,声音虚弱疲惫,“罢了,不是你的错,这次是我们轻敌了,这才着了道。”
从他俩的对话中,司长瑾这才知道凤云泽这次受伤是药王谷的人下得手。
因着司长瑾的提醒,凤云泽怀疑药王谷的少谷主唐峣故意算计他。
于是他一边派人暗中调查药王谷,一边以自己体内毒素不问题,有生命危险为由去请唐峣来给他诊治。
却不想,他们一到了约定见面的地方,就中了埋伏。
幸而凤云泽带了不少人暗中保护,加上自己武功也不弱,这才逃过一劫。
这两日,易容成凤云泽的暗卫替他上朝和处理政务。
药王谷的人以为那夜是凤云泽的替身,便派人来砺王府探查情况,然后就被玄影带人抓个了个正着。
只可惜,抓到的那几个人探子是死士,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时,凤云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分析道:“这次多半是暗中调查唐峣的人中出了叛徒,唐峣知道我怀疑他了,所以他才会一不做二不休对本王下死手。”
“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趁这次本王的那些暗卫,以及砺王府中的下人都清查一遍。”
“是!”
玄影应了一声,便悄无声息地离开密室。
司长瑾等了好一会儿,这才佯装刚睡醒的样子起来照看凤云泽。
却不想,她才给凤云泽把上脉,就听他幽幽地问道:“听得开心吗?”
闻言,她顿时一僵,然后便一脸疑惑地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凤云泽盯着他,“习武之人,五感敏锐,你均匀绵长的呼吸变了。”
这话一出,司长瑾也不好再继续装傻充愣。
她一脸无赖地说:“我也不想听的,是你们把我吵醒的,要怪就只能怪你们不背着我,所以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