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这都三日了,你主子那便怎么还没消息?”
司轻轻有些着急上火,嘴角都起了几个燎泡,
竹影摇摇头,“奴婢还没收到消息,再等等吧,兴许主子最近比较忙。”
闻言,司轻轻越发烦躁了。
品夏尝冬的老板没查出来,凤云泽也不见她,她最近怎么什么事都不顺啊?
上次她给凤云泽送信写了暗语,凤云泽直到如今没回复,也不知道是没看懂,还是故意无视?
那香皂和香水到底是凤云泽弄出来的,还是有人献给他的?
也不知这次的冰饮和凤云泽有没有关系?
司轻轻满脑子的疑惑,思绪都快打成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江氏欢喜的声音。
“轻轻,好消息,大喜事!”
司轻轻起身相迎,“娘,什么喜事?”
江氏喜笑颜开,“祁王府差人过来,说三日后接你进祁王府,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闻言,司轻轻眼里闪过喜色,但很快她便沉了脸。
“三日后进府?这么着急!祁王府是派什么人过来的?有聘礼吗?有说让我以什么名分进祁王府吗?”
“这……”
接连几个问题把江氏问住了,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过了几个问题,江氏才磕磕绊绊地说道:“来的只是祁王府内院的一个管事嬷嬷,她倒是带了些珠宝首饰和一匣子银子来。”
“名分什么的也没说,只说到时候派轿子来接你。”
一听这话,司轻轻的心顿时就凉了,“他这是要我当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
江氏一开始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觉得正常,“轻轻,你如今这样的名声,祁王殿下肯纳你进府已经很不错……”
话还没说完,司轻轻便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缓了一会儿,江氏便劝道:“轻轻,娘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没说错。”
司轻轻先是被当众捉奸,又先后坐了两次牢,还被司氏除名……
这样的名声,就是倒贴所有家产也没人愿意娶她!
凤应乾能纳她为妾,也是看在他俩往日的旧情上,入祁王府为妾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轻轻,你先不要估计名分,进了祁王府再说,你与祁王有情分,你只要笼络住他,何愁在祁王府没有地位!”
听到这里,司轻轻忍不住冷笑出声,“我与祁王能有什么情,若真有他当初又怎会舍弃我?如今他不过是……”
不过是因为她会的那些东西,她对凤应乾还有用,所以凤应乾才会纳她进府。
她不明白,为什么凤应乾这样自私凉薄的人会是那书里的男主?
明明那书里凤应乾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江氏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她的下文,便再次劝道:“轻轻,我知道你和祁王殿下有些矛盾,你心里有怨气。”
“但是人都会犯错,祁王又是那样的身份,他当时若是不保自己,之后又如何把你从牢里捞出来?”
“今时不同往日,你就是再有怨气也得收着,祁王殿下是你唯一的出路,他前途无量,你跟着他就等着飞黄腾达吧。”
闻言,司轻轻顿时冷静了下来。
在那本书里,凤应乾最后登上了皇位。
她就是再有怨气,也不能放弃凤应乾,她要把司长瑾踩在脚底下还得靠凤应乾!
想到这里,她就对江氏说:“娘,我知道了,我到祁王府后会好好笼络祁王的。”
见她想明白了,江氏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你争取在正妃进门前生下孩子,这样你的地位才会牢固。”
……
深夜,霜月和雪梅带着司长瑾来到砺王府。
到地方后,司长瑾忍不住扶着柱子干呕了一声。
雪梅连忙上前拍着她的后背,“姑娘您没事吧?”
看着她脸色煞白的样子,霜月和雪梅都有些自责。
司长瑾摆了摆手,道:“和你们无关,我恐高,一到高处就觉得头晕、恶心,缓一下就好了。”
“下次你们主子要你们带我去什么地方,提前说一声,我好弄点药吃。”
但凡早那么一个时辰都可以,她都能快速地给自己配点药。
她都睡着了,霜月和雪梅不由分说就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朝砺王府飞奔。
司长瑾腹诽了凤云泽一会儿,这才问道:“你们主子到底啥事啊,这么着急地把我带来?”
这时,一个毫无感情的男声响起,“主子受伤了,情况不容乐观,还请姑娘快些。”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戴着面具的男子,站在霜月身旁。
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而这人身上有股浓厚的血腥味,其中还掺杂很多毒药的味道,简直是致死的量!
司长瑾丢给他一颗能解百毒的药丸,“赶紧吃了吧,不然你一会儿得去见阎王爷了,然后带路。”
玄影吃了药后,就带着她们三个走进一旁的小院子,穿过一道暗门来到一处密室。
一到密室,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熏得她脑仁疼!
血腥味这么浓,凤云泽的情况不是一般的严重!
很快,她看到了裸着上身、侧躺在塌上的凤云泽。
他的左肩上插着一支断箭,腰腹处有一道很深的伤,感觉再深一点点就能看到肠子了。
司长瑾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接着她从一旁的床幔上扯了根布条绑住衣袖,并环顾了一下四周。
见不远处有热水和纱布、一些止血药,她便吩咐道:“热水要时刻备上,除此之外我还需要烈酒和针线。”
说到这里,司长瑾顿时严肃道:“针线必须用煮过,最好再用烈酒泡一下,速度要快。”
接着,司长瑾看向玄影,“说说你主子的具体情况,在我来之前你都为你主子做过哪些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