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司长瑾有些惊慌,接着便问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人前脚刚和她爹去了宴席,后脚就跑过来找她,这么着急,应该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吧!
“没什么事!”凤云泽摇了摇头,“就是想问问你,这支发钗可还喜欢?”
凤云泽语气轻柔,眼里带着些希冀。
女子及笄礼上送发钗或发簪的意义世人皆知,他如此明示,司长瑾应该能明白他的心意吧!
而且,他在梦里也送过同样的发钗给司长瑾。
或许司长瑾看到后,能想起些什么来!
闻言,司长瑾下意识伸手抚向发髻,“我……没怎么注意看,不记得长什么样子。”
当时,在知道这发钗是凤云泽送来的后,她心里既紧张又慌乱的,还担心被旁人发现什么,根本没多余的心思去注意这支发钗。
接着,司长瑾就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事?”
见她没往那方面想,凤云泽有些失望。反问道:“不可以吗?”
司长瑾顿时一噎,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可以让霜月或雪梅来问,用不着特地跑过来。”
作为今日席上的重要客人,凤云泽突然不见必定会引起注意,尤其是她父兄!
凤云泽知道她的担忧,便安抚道:“我找好借口才来的,不会惹人注意。”
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回去了。
可他不死心地看了一眼司长瑾头上的发钗,想要再问一句。
就在他开口时,他眼神一凛,突然将司长瑾拉入自己怀中。
司长瑾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擦着她的肩划过,直直地插进她身后的铜镜上。
霎时间,铜镜四分五裂。
凤云泽才刚带司长瑾来到外间,屋里便闯进来两个穿着镇国侯府下人服饰的男子。
他们手持利剑,不发一言朝凤云泽和司长瑾袭来,完全不给他俩机会反应。
凤云泽一手护着司长瑾,另一只手从腰间抄出软剑与他们对抗。
与此同时,院子里也传来兵器碰撞的刺耳声响。
霜月和雪梅,还有司传凌给司长瑾的四个暗卫都在与刺客厮杀。
下一秒,听见动静的玄影出现。
有他加入,局面瞬间扭转,很快他俩就割断刺客的手脚筋,将其控制起来。
这时,司长瑾眼尖地瞧见这两个刺客的腮帮子在用力。
她连忙道:“卸下巴,留活口!”
尽管玄影听了她的话后,第一时间就卸了俩刺客的下巴,可他们还是咬碎了牙齿里的毒囊。
见状,司长瑾连忙拿出银针,封住两个刺客的几大穴道,又借着衣袖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解毒的药丸给刺客吃下。
而玄影则和凤云泽一起将俩刺客都捆了起来,可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火油夹杂着木头燃烧的味道袭来,浓烟也飘进了房里。
“不好,有人放火!”
闻言,凤云泽连忙抱着司长瑾跑出去,而玄影将两个刺客丢出去后,也跟着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们刚到房顶,司传凌和司长琛他们就带着护卫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和刚被霜月等人斩杀的刺客,司传凌脸色一沉。
随即,他就抓着霜月的手,着急询问:“你们姑娘呢?”
“好像在屋内!”
闻言,刚刚赶来的隆华公主脸色一白。
而司长琛和司长玮则立即跑到一旁的水缸处,往自己身上倒点水。
见他们这是要冲进火场救她,司长瑾便连忙出声,“大哥,二哥,我在这儿!”
说完这话她才想起凤云泽还抱着自己,她连忙推开凤云泽,一脸惊慌地催促他赶快藏起来。
凤云泽有些不乐意,如今这情况,即便现在被看见了,他也有正当的借口解释,不会让司传凌他们怀疑什么。
不过,凤云泽最后还是顺了司长瑾的意。
在司传凌等人的目光看来前,他和玄影就跳到后面的房顶上去,没让任何人发现。
隆华公主和司传凌他们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长琛,快把你妹妹带下来!”
“你们快救火!”
“舒竹、阿媛,你们去安抚一下宾客……”
在隆华公主安排后续事情时,司传凌让人把那两个活口押过来审问。
“说,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同伙是谁?”
这段时间,在清查府中下人的同时,司传凌还重新布置了府中的防守。
镇国侯现在戒备森严,如铁桶一般牢固,外人基本上混不进来。
而这些刺客全都穿着镇国侯的下人的服饰,都是些生面孔,若不是府中有人当内应,他们怎么可能混得进来!
一想到清查过几遍的府中还有旁人安插的探子,司传凌的脸色就不是一般的难看。
可那俩刺客一言不发,死活不肯交代。
见状,司传凌也不跟他俩废话,直接让亲兵当众上刑,这也是为了威慑那内应。
在杖刑、鞭子、夹棍、蒙纱灌水等酷刑都来了一遍后,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害怕。
隆华公主还特地捂住司长瑾的眼睛,以免她被这些场面吓到。
“娘,我不怕这些!”司长瑾拉下隆华公主的手,道:“我要亲眼看到他们受刑,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要杀我?”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还这么轻松的就混进戒备森严的镇国侯府,可见对方来历不小!
正当司长瑾思索时,她无意间的一瞥,突然就被站在司传凌身后的司传鸿给吸引了目光。
司传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其他人顶多是有些害怕,可他却是惊恐和心虚,整个人都很紧绷,脸上毫无血色。
司长瑾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
还没等她细想,就见司传鸿指着一个刺客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大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司长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刺客身旁有一块令牌,上面刻着砺王府的标志。
刹那间,司长瑾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司传鸿激动地说:“这令牌是砺王府的,莫非这些刺客都是砺王殿下派来的?”
话音一落,其中一个刺客也像是挨不住酷刑招供了,“是主子派我们来的!”
“寿康郡主与其他男子不清不楚,即便是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也不忘躲在院中与人私会。”
“主子最恨旁人蒙骗戏耍他,便让我们来解决寿康郡主和那奸夫,我们来的时候寿康郡主还和那奸夫卿卿我我。”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司长瑾也瞪大了双眼。
要不是方才和她在一起的人就是凤云泽,她差点就信了。
这时,周围传来一阵议论声。
“若真是这样,也不怪砺王生气。”
“以砺王那性子,确实干得出这样的事。”
“而且,砺王自从离席后就一直没出现……”
听着这些议论,人群中的郑淑华忍不住为司长瑾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