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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番外

    第六十一章 番外

    “爹,给,这是你的,花完了再找我要,省得看娘的脸色。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够可以的。”小小厉很是豪爽地将一锭银子放到厉言的桌上,满眼的同情之色。

    “儿子,即便你娘不给你银子花,你也不能偷啊,这若是叫你娘知晓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厉言话虽这般说,还是忍不住银子的诱惑,赶忙揣到怀里,又看看门口,确定没有夫人,没有夫人的眼线,这才嘘了口气。

    “我怎会做这种事,这是你儿子我正大光明赚来的。”小小厉见着自己爹那种老婆奴的样子,心道这就是传说中公堂上无往不胜的厉大状?实在是有辱斯文。

    “你还撒谎!快跟爹说说,你娘若是问起,我们还能窜口供,免得被连根拔起。”厉言很是紧张,心道此时可不是嘴硬的时候,这儿子还是要好好教育一下。

    “爹,你咋就这么怕娘,拿出你男子汉的气势来,你可是一家之主!”小小厉怒其不争。

    厉言脸色微变,痛苦地微眯了眼睛看着地面,浮现出那次的事。

    那次为了帮助皇太后一臂之力,自己做出假象来,以迷惑小世子,让其以为自己是个流连花丛的人。殊不知,厉言日日保护着的那个女人,正是可以指正小世子私德败坏的人。

    这人是端王昔日得宠的小妾,却被小世子暗中勾连,还怀上了孩子。小世子知道厉言针对自己,自然要满城地搜人,除去此人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弹劾。

    作戏做真,厉言还故意露出马脚,使得绮梦怀疑自己,并闹开去。小世子深信不疑,唯独没有对那间青楼彻底搜查。试想,任谁都会将人藏到隐蔽处,哪个会将这么重要的人明摆着放到京城人来人往的青楼,而这个厉言本人还日日流连,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女人就在这间青楼似的。

    绮梦被这一闹,虽说后来平安无事,却在生产时有些危险,险些一尸两命。还记得绮梦汗流满脸,哭着说自己会死的时候,厉言悔恨万分,早知如此定不会瞒着绮梦做这出戏,如今生产艰难,难保不是当时初孕却受那惊吓而动了胎气。

    厉言一直守在屋子里,生怕一个眨眼,他的绮梦便会消失一般。也许是上天感动,也许是坏事不会降临到一个人身上两次,母子最终平安脱险,厉言却是再不敢惹绮梦生气了。

    虽说是为了正事,但厉言终究是进了青楼,终究是做了错事。从此后的财政大权,全部归到绮梦手里,莫说厉言不会去那地方,就算去了,也是没有银子享乐的。

    从此后,厉言成了一个十足的老婆奴,除了打官司赚钱,便是在家里伺弄花草,再没了丝毫的娱乐活动。

    最近京城有人在卖西域学舌鸟,厉言看上了,回家问绮梦要钱去买,被拒绝后也只能望鸟兴叹。

    此番儿子给了钱,加上自己平时出去省下的茶水钱,应该够买了,厉言想到。买了后也要避着老婆,免得看到了被气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徐家镖局的那些膀大腰圆的镖师根本不把自己当主子,除了绮梦便是这儿子,大不了叫儿子护着自己。

    小小厉自然不知厉言这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想法。

    “总之下次可不能偷银子了,你知道不能惹你娘生气,你娘生你那时,为了你……”厉言被打断。

    “我没有偷银子,这是你儿子我自己赚来的,就方才在后门,我赚了二百两,只不过用了你的名号,所以分给你五十两,咱俩日后合作愉快。”小小厉按了按自己的腰包就要出去。

    “你小子站住,你怎么赚的钱?”厉言预感到一丝不妙。

    “来了两个人叫张三李四的,找你做状师,我寻思着爹你刚被娘勒令不准出府,定是不能接官司的了。我又不能告诉人家说你被娘子罚,我便说我是厉状师了。”小小厉八岁年纪,人长得不高,脑经却比厉言还灵光。

    厉言紧张起来,这小子若是给自己闹出了事,还得给他擦屁股。

    似乎看出厉言的担忧,小小厉吐了一口气坐下说道:“爹你放心,无事的,我都搞定人,人都启程回家了。”

    厉言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家同当今圣上的关系,那时又助着上面将端王一脉尽数铲除,连官府都会给三分薄面,不知这小子是不是那主审官袒护,这才轻松过关的。

    “还真是巧了,张三告李四,李四告张三。”小小厉自言自语。

    厉言刚喝了一口茶,听这话惊得喷了出来,更确信了是那主审官袒护了自己儿子。

    “爹,这是娘新给我做的,看我不告诉娘,再罚你十天不准出府。”小小厉跳将起来,抖着前襟上的水珠儿。

    “你给老子说清楚,张三告李四,李四告张三,你收了两人的银子,你到底叫哪面赢了?还是主审官仗势为你开脱,贪墨了人家的银子!”厉言收钱办事,从不黑人钱财。

    “和解了,他们俩被我说得心服口服,答应从此回去后再不起纷争。大人说我做了好事,还减少了一起案子,还夸了我。”小小厉很不服气。

    厉言从桌后跑出来,在书房里追着小小厉跑。

    小小厉赶忙喊了一声“娘亲”,吓得厉言立马换上笑脸。小小厉是绮梦的心肝宝贝,自己可不敢随便打骂。

    “你小子跟哪个学的,奸猾的小东西,你给我说说看。”厉言脸一红,站住后质问道。

    “张三与李四是邻居,相邻的院墙处长了棵榕树。那树本是长在张三家院墙里的,也不知是哪年间,榕树的须枝长到李四家落地为根,又生长出了新的枝干,正好将中间的院墙挤塌。”小小厉也站住,喘口气说道:“如此就说不清了,张三说李四家那部分榕树占地应属自己,李四说张三家那部分榕树占地应属自己。本该按照原来院墙的位置建起即可,谁知这两人都是贪心不足,都想趁机扩大自己院子的地方,这便找到咱们家来了。”

    “你小子莫讲些没用的,你到底打着我的旗号怎么断的案子!”厉言心急道。

    “我刚说了几句而已,他们就冰释前嫌了,直说自己起先思虑不周,这等小事不该劳烦官府。”小小厉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

    “几句而已?何时去的何时回的?”厉言问道。

    “吃过早饭便去了,晚饭时回的。”小小厉说道。

    “我只说啊,张三家的是主根,那便是老的,李四家的是须根,那便是小的,小的自然是要归属老的。张三本是欣喜万分,但你儿子我又一想啊,哪家的小的长大了,都得照顾老的,所以老的还是要靠着小的,爹你放心,等你老了动不了了,你儿子我一定把你伺候得好好的。”小小厉欠揍地说。

    厉言忍住气,此时还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带他说完再说。

    “李四听了我后半段的话,转忧为喜,张三不明所以,又失了意。两个我都收了银子,收银子的时候可不知道他们互相告的,此时只能两方都照顾着。我又说,谁说小的就定是儿子,万一只生了闺女,那还是不能自立门户的,那得招婿的,所以说张三家还是占理的。李四又不乐意了,我就说,也没人说老的就定是老爹,若是只剩了一个寡母,那还是夫死子为大,所以李四家又占了理。”小小厉持续说了一个时辰,厉言有些累了。

    过了许久,小小厉喝了口茶,又接着说:“可把你儿子给累坏了,两个我都不能让他们输,又不能让他们赢,真是累死你儿子我了。”

    “后来呢?”厉言听了托着下巴,有气无力地问道。

    “后来他们都饿了,张三还夹着腿想去茅房,可正升堂呢,哪能随便叫人走开,即便他们要和解也是不可,庆元律法可不容这般随意,所以他还得憋着。”小小厉一脸肃穆。

    “说结果。”厉言已经不想听儿子胡诌了,直奔主题。

    “结果就是他们趁着我喝水的功夫,拼命喊着要何解,主审大人也是个不负责的,不等我喝完水,就抛了签子结案了。我看我要跟我皇帝义父说说他,这等做事马虎之人。怎能担当此大任,这可不是百姓之福啊。”小小厉小眼一转,冒上了坏水。

    “我本想再找那两人说道说道,谁知出了衙门,连他们半个人影都不见,比兔子跑的还快。”小小厉一脸不解。

    厉言趁着小小厉出神的当口,偷偷溜出书房,有了银子自然要赶紧买学舌鸟。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回答了喵头的话,在这里再说一遍吧。

    这文的大纲本就不长,前段时间工作有些忙(**oss啊,找我谈话,小墨好抖擞,还好怕他发现了我的小爱好。其实也没什么,要是不叫我写,我宁可辞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对吧),就断了几天,导致后来回来之后激情就小了,于是这几章完结了。不好意思拉,如果大家觉得还是喜欢写写婚后的话,我下部文大纲设定得长一些,么么,不好意思拉。

    忽然发现存稿的重要性,若是我有存稿,因为工作离开几天,回来后还能从容些,可以有缓冲时间来衔接上。像东厂文,那段时间没什么事,可以心无旁骛地嗖嗖嗖地写,这个有点小意外。

    这文收益还不错(至少我这个没追求的人觉得还好,哈哈,其实好不好的我在意的还是大家喜欢与否),这章是番外,喜欢的进群来,特别是前几天收到了我的邮件,还坚持买v的,在这盗文流行的年代,大家还能这么对我,我实在是感动啊,愿以身相许。我来给大家发红包(积分),多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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