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霁,你以为我怕你吗?你背叛了伴侣,应该遭到沐幼幼小雌性所有追求者的追杀。”雷飒撕咬上去,对着一旁看戏的白祈使了一个眼神。
白祈:让我打架?我才不打呢。
幼幼说了家里不准打架,这两货都是狠人,万一趁着沐幼幼不在家,把他最心爱的鹿角折断了。
他去哪说理去。
本来就不得宠,没有了鹿角,岂不是被冷落到天涯海角。
他兴致盎然的看着两人打架,双方都下死手,光鲜亮丽的皮毛里面全是锐利的抓痕,累累鲜血溅在地板墙壁上。
“幼幼!幼幼你出来!”
贺霁认定了沐幼幼被他们藏在家里,因为除了雷飒白祈两人,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带走沐幼幼。
“幼幼?幼幼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去看莫塔管理。”白祈收起了浅笑,严肃的站起身,冲进两人交手之间,一把抓住贺霁。
他声音紧张的质问贺霁,“你把幼幼弄丢了?!贺霁你是不是把幼幼看丢了!”
雷飒死死的咬住对方的皮肉,字字句句从牙缝中挤出来,“贺霁,你背叛了沐幼幼,还把小雌性带丢了,你
应该去死!”
贺霁狼身一震,沐幼幼真的不在家里...
他背叛了幼幼,他的身体背叛了心爱的雌性。
“幼幼...”
清秀的脸庞悲伤的扭曲,贺霁痛苦的低低嘶吼,他任由雷飒的利齿穿破皮肤,刺破血管,他任由白祈一拳接着一拳的愤恨。
血红的眼角流出红色的眼泪,贺霁仰天长吼,用力的甩开雷飒,疯狂的撞开大门,狂奔出去。
雷飒和白祈对视一眼,也急匆匆的跟在后面。
“来来来,管理给你好好检查肌肉...”
莫塔的调笑声音从床上传出,床下还跪着散发着糜烂气息的兽人,面无表情的低着头。
直到贺霁冲开门外的守卫,打破了房间里面的缠绵。
冷冷的长风从打开的门口吹进窗帘,吹进了没有被褥的大床上,莫塔被冷不丁的一吹,躲进了几个兽人的怀里。
没好气的道,“贺祝,你教养的好崽子,就是这么坏母兽好事的?”
床边等候的兽人一愣,贺祝默默的转过脸,他走下床,把大门关闭,冷漠的看向他唯一的幼崽,“贺霁,你这是做什么,已经是结侣的
兽人了,该长大了,不要胡闹,还不出去。”
“结侣?”一提到这个,贺霁整个人颤抖的又笑又吼,一圈一圈滚烫的眼泪掉下来,他径直走到床边,大手猛地拉破一层薄薄的帘子。
莫塔有些心虚的撇开眼睛,借着一个肩宽体壮的兽人,躲在他的背后,“贺祝!还不让你崽子滚下去。”
“喊他也没有!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你毁了我!”贺霁疯狂的挥开父兽的手臂,猛地拉开床上的兽人,质问的死死扣住莫塔的肩膀,疯狂摇晃。
“把她还给我!把幼幼还给我!”
“啊!贺祝!”莫塔被惊吓到嘴角发白。
几乎一瞬间,房间里的兽人全部围过来,一起抓住贺霁的手臂,把人拉开床边。
“你发什么疯!是母兽给了你生命,也是我再次救了你!你现在已经成功和雅凡结侣了!你的任务就应该好好照顾雅凡雌性!不是想着那个沐幼幼!”
莫塔没好气的揉了揉肩膀。
“我没有结侣!我没有!没有背叛她!我不会和雅凡在一起的!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贺
霁挣扎着最后双臂脱力,被兽人压在地上,他清秀的脸蛋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手臂被压在眼前,看见了那个刺眼的兽纹。
讽刺宛如利剑,直直的穿透了心脏中央,血痕累累。
“为什么要决定我的伴侣!为什么!”
“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莫塔!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满目仇恨的死死看着床上的老雌性。
贺祝皱着眉头,重重的骂了一声,“混账!你在说什么!”
他走上前,贺祝目光深深的凝视,挥手打了一巴掌,试图让贺霁清醒清醒。
虽然莫塔的错误,任何兽人也无法接受。
贺霁必须认清,莫塔是他的母兽,莫塔做错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资格说出来。
“我永远失去了沐幼幼...你知不知道啊!”贺霁狼狈的抬起头,脸颊一侧微微红肿,嘶哑的吼道。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你就要好好照顾雅凡,不是在这里为了另一个雌性苦闹!”贺祝冷冷的说道。
贺霁疯狂的大笑,他全身抖动,连带着压制他的兽人,也控制不住跟着颤抖,心底都有一刹那的悲凉。
“父兽,你结侣的时候,也是被这个雌性用卑劣的手段得到的吗?听说你以前喜欢的是另一个雌性,你放弃了心爱的雌性,你甘心吗!”
“混账!混账!”莫塔睁大眼睛,气的发抖,她走下床,狠狠的踹向贺霁,连带推到了一旁的熏香。
“我对你仁至义尽!你个混蛋狼崽,母兽我给你机会了!是你怎么没有把握住!”
立马有兽人抱住莫塔,手心依偎在她的胸口,莫塔狠狠的深呼吸了片刻。
“你也不用再替沐幼幼小雌性担心,她过的可比在你身边好多了!哼,你知道是谁带走她的吗,是哲里!雌性总会的哲里!你以为母兽没有为你拦住她吗!”
“哲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抓住贺霁的兽人在莫塔的眼神下,缓缓松开手,门口听到沐幼幼被谁带走的两个兽人,震惊的对视一眼。
贺霁踉踉跄跄的推开门,推开门口的雷飒和白祈,他微微一顿,嘶哑的声音说不出的凄凉无力。
“我对不起幼幼,我会把她找回来...”
“贺霁,到底发生了什么?”白祈不敢相信的看着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