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热…呜呜…”沐幼幼很烦躁的扯着自己的衣服,主动抱着哲里,火热的小脸蛋直往哲里冰凉的胸口贴上去。
她双手搂住哲里的脖子,微微用力将哲里的脑袋压低,拉近自己,潜意识沐幼幼捕捉到一片清凉,主动将唇送上去,用力吮吸着清水。
“唔,光…”
哲里微微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骇,心跳的声音仿佛从胸口蹦到了嘴唇上,口唇之中弥漫的幽香,使心脏乱了节奏。
他很不争气的,喉咙一紧,也生出了几分口渴的感觉。
哲里想起了远在雌性协会的心仪的对象,心中突然的升起了类似偷情的刺激感,和几分背叛承诺的慌乱。
明明理智在大脑的深处疯狂叫嚣,但是他本能的不愿意抽离,不愿意拒绝这份赤灼的吻。
哲,你在做什么。
他大脑混乱的质问自己。
明明早在几年前,他就决定离开光。
没有和光之间的束缚,他可以自由的接受其他雌性的求侣,而不是继续活在光的戏弄中,在日日彷徨里度过。
光的生命只有最后一年,就算现在他接受和光的共赴
乌雨,又能改变什么。
很可能他们来不及赶回精灵族,赶不及祈祷后代,光就在回族的路途中去世。
想到这里,哲里突然撇开脸,留下侧脸对着沐幼幼的热情。
“光,你醒醒,你知道我是谁么。”哲里嘶哑着声音。
精灵族对药物代谢很快,只要光清醒一点,从指尖放点鲜血就可以了。
“知道…”沐幼幼有气无力的翻白眼。
她再糊涂也知道自己亲了谁,这厮小气死了,一杯水也舍不得喂给她喝。
“那我是…”
“哲里。你是哲里。”
她眯起眼睛,看着对方很明显拒绝自己的亲近,表现的像一个贞洁烈夫一样,沐幼幼看的很不顺眼。
她快热死了,系统提醒她是中了情药,跟被放在锅上烘烤没什么区别。
“哲里你不愿意?”沐幼幼不屑的冷哼一声,她支起自己的上半身,缓缓靠近哲里。
眼角处勾出几分魅惑,蜘蛛吐丝一般缠住哲里的视线。
“你不愿意为什么带我离开?为什么不让我和贺霁在一起呢,难道你就是为了看我这么难受,解气么?”
哲里
越表现的贞洁君子,她越是要拆穿哲里的伪装,揭开他纯白的面具。
沐幼幼抚摸在他的两侧,一丝丝的临摹刺绣精灵,另一只手全部贴在哲里的心脏处,将他乱跳的心脏节拍尽收心底。
“我……我是为了救你。”哲里紧抿嘴角,心里慌乱。
是啊,他为什么要打断光和其他兽人的好事。
一定是因为光被下药了,不是自愿的,自己只是想要救她。
才没有她口中乘人之危的阴暗想法。
哲里打理柔顺的长发也被她摸乱,五指微张,穿过发丝有些野蛮的扣住哲里的发根,强迫他转过脸,沐幼幼得逞的一笑,俯下身。
精灵族的结侣和外族其他兽人有一点区别,在没有祈祷后代前,双方沾染在伴侣身上的气息比较微弱,就好比一些浑浊的湖水,看不清湖底。
沐幼幼是腿脚很有劲的把哲里踹下床的,她心安理得的翻身,占据了一整张大床。
被利用完就踢掉的哲里,还是无语的从床底爬起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
以前的光,睡姿很优雅的,从来不是这样,四脚朝天大叉
,还把被子全部卷走了。
他抬起两个手臂,在视线中寻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伴侣兽纹,又在两条腿附近寻找,甚至在脚底和背后。
可是当他对着镜子一刹那,大脑一片空白,结侣的兽纹在心口正中间。
哲里手指颤抖的摸摸精灵兽纹,很小巧的精灵,一头金色的长发,乖巧的闭着眼睛,蜷缩着脚趾头呆在他的心脏位置。
他逃避似的撇开眼睛,甚至不敢去看床上的人,更不敢去在沐幼幼身上寻找,验证他的想法。
结侣兽纹会根据雌性对对方的喜欢程度,出现在不同位置,单纯喜欢对方做美食手艺的,会出现在嘴角,不怎么在意的,会出现在手背脚背,小腿等等,四肢末端。
而他们的兽纹在心口处,是不是说明光的心里很在意他…
沐幼幼睡的很沉,哲里穿好衣服,走出去冷静片刻,此时月亮在天空的正中间,月光惨淡,夜空高昭。
一头疯狂的身影打破了夜晚的静谧,他脚步漂浮慌乱的撞破几家大门,也吵醒了白祈和雷飒。
“好啊你个臭狼,我们还没找你算账,你今天
晚上还敢回来!”
雷飒爬起来脸色很差,他脸色在没开灯的大厅里,像个深宫怨妇,撸起袖子就要扑上去揍贺霁一顿。
白祈也很生气,可是他靠近贺霁微微一愣,结结巴巴的问道,“贺霁,你,你,你身上的气息怎么会…”
怎么会是其他雌性的味道?
怎么不是沐幼幼的幽香?
贺霁背叛了小雌性!?
“闭嘴!幼幼呢!幼幼呢!你们把幼幼藏在哪里了!”贺霁的情绪暴躁,他直接拍碎了几扇房门,四处寻找,双目赤红,铺满了血丝。
绝望暴躁焦急的气息,让雷飒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在鼻尖飘荡的陌生气息里反复确认,“贺霁,你和别人结侣了?”
“你真的不要沐幼幼小雌性了!?”雷飒贱兮兮的语气还有一点兴奋。
贺霁终于想开了,不和他争抢沐幼幼小雌性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白祈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懂事,他也可以少操点心了。
“该死的豹子!吼!”贺霁本来就在盛怒之下,他急迫的想找到沐幼幼解释一切,被雷飒一刺激,就暴虐的扑上去,狠狠地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