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初九吃着云亦舟开的药,已经有一个月了,一双腿从刚开始的毫无知觉,到后来慢慢有了触感,到现在已经可以慢慢站起来了。
效果比云亦舟自己预估的都要好。
这双腿能如同常人行走跑跳的时候不会很远。
祁初九的腿能行走,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起死回生,祁老将军眼看着孙女一日日好起来,对云苏月简直比亲女儿还亲,祁香乐原先还看云苏月百般不顺眼,但是见到祁初九真的治好了腿,也有点慌了。
也不知道祁老将军到底跟祁香乐如何说的,祁香乐那边正式的对云苏月道了歉,也不再作妖了。
云苏月受下了祁香乐的道歉。
甚至至始至
终,她都没把祁香乐当成一个对手或者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对于她的转变,云苏月也没有特别在意。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云苏月计划的方向在发展。
云家内部还要打几天,越是怀疑云忠安的野心,几个兄弟外加老太太越会吵的不可开交,打的鸡飞狗跳。
就这么又打了两天,楚清河给她传了消息。
他要去外地游历了,可能真是短时间内的不甘心又只能认命的纠结难过,让楚清河不得不短暂的离开京城,去外地看一看别的风景,用新事物的时间抹平心里的伤口。
云苏月带着云亦舟去送他。
那是一个天气很好的早晨,楚清河只带了小六小七,
三人三匹马,一辆马车,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云苏月了。
楚清恒也在。
楚清河背着行囊,见到云苏月来了,心绪翻涌,嘴巴紧紧抿着才不至于当众失态,等到云苏月走到了面前,他才笑了起来。
像只受伤了却又满眼祈求的大狗。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云苏月说道:“你的话,我都有在好好听,我这些日子想了很多,我的生活我的眼界只在这小小的京城,如果不出去走一走,就一辈子不明白这世上其他人其他事。”
云苏月点了点头,她心里也同样有点难受。
楚清河却不想让她难受,他见云苏月这模样,立马接着说道:“苏月,就算你对我无意
,你也是我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朋友和老师,你给我点了灯,指明了方向,我再回想我这些日子在京城做的事情,浑浑噩噩的以为天地只有京城大,所以我得出去看一看,为了你,也为了这大楚的百姓。”
“我等你回来,给你摆接风宴。”云苏月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楚清河也确实需要去看一看这大千世界上的苦难与顽强。
“一路顺风。”
“好。”楚清河也不再多言,大丈夫能屈能伸,拿得起也会放得下,他朝着云苏月挥挥手,又朝着楚清恒挥挥手,最后带着小六小七,迎着朝阳,朝着没有目的地的方向走去。
云苏月鼻头酸酸的,一旁的楚清恒
适时的递来一张巾帕。
“不用,我自己带了。”云苏月拿出自己的巾帕擦了擦鼻子。
回程的路上,因为楚清恒说要给云亦舟做好吃的,云亦舟便赖着去摄政王府,云苏月没办法,再加上楚清河已经离开了京城,便跟着去了。
果然是楚清恒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云亦舟吃的肚子滚圆。
一直等到云苏月吃完了,才发现了不对劲。
摄政王府,太安静了,也太顺利了。
“哥哥,怎么不见摄政王?”
云苏月随口一问。
楚清恒却放下了筷子,对炎婆说带着云亦舟去外面走走消食,而后站起身来朝着云苏月伸手。
“我带你去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