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知道云苏月那张嘴有多伶俐,所以尽量避开正面交锋,楚清河走了,她不痛不痒的说道:“苏月,做祖母的都是为了你好,你今日别出门了,免得凭白招惹口舌是非。”
说完也不等云苏月同意,扭头就走。
她主要就是来挑拨楚清河和云苏月的,明面上似乎真的挑拨成功了,老太太觉得自己该畅快才对,没给云苏月和楚清河有接触的机会。
可是想到楚清河明显被戳穿心思的模样,老太太只觉得恨。
恨自己生不逢时,若是能再年轻一点,楚清河这般尊贵又单纯的少年,何尝勾不到手?又
恨那云苏月运气好,若是真的被楚清河看上,去府上做了贵妾,可就真的飞上枝头了。
到时候云苏月还能把他们云家放在眼里?
水涨船高,云亦舟也会跟着鸡犬升天。
老太太越想越慌,她带着祥妈妈,调转了方向,径直进了云忠安的院子,她要跟云忠安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对付云苏月,否则云苏月真的被抬进了摄政王府,一切可就来不及了!
老太太前脚告诫云苏月今日别出门,云苏月后脚就带着云亦舟出了云宅,上了去摄政王府的马车。
今日是跟楚清恒约好拆线的日子,摘了面纱和假
疤的云苏月,一路畅通无阻的从正门走进去,一直到楚清恒的院子。
摄政王府的人还是那些人,却各个对云苏月云亦舟客气又恭维,云苏月十分敏感,总觉得摄政王府因为楚清恒的回来,有什么地方翻天覆地的产生了变化。
楚清恒屋内燃着清淡温润的竹香,淡淡的萦绕在整个小院内。
院落里看起来与上次的匆忙仓促完全不同,从内到外焕然一新,门口新移栽了盛放的木绣球,配合着屋后挺拔的几株石竹,似乎一下子把小院点亮,屋内也换掉了那些艳丽又陈旧的摆设,古朴又和顺的摆件少而精
,恰到好处。
炎婆守在院门口,一见云苏月和云亦舟,立马就摆上了笑,哪还能见属于暗卫领头的一丁点血腥杀气?
“仙姑,您快请进,都按照您交代的准备好了。”
炎婆她们还不知道真正的神医是云苏月身旁牵着的小孩云亦舟,只当仙姑的师父那日已经治好了楚清恒,今日云苏月是来收尾的,而云亦舟则是类似药材童子的小孩。
云苏月客气的点头,眼底也有了点笑意,进了门。
炎婆贴心的关上了堂屋的门,守在了门口。
屋内只有楚清恒。
他躺了有三日,浑身都快睡僵了,如今正垫
着后背,斜倚在床榻上,身上披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袍,借着塌边的天光在看书。
听见了响动,他放下书,抬起头看向了门外来人,见到是云苏月和云亦舟,他眉眼顿时带上了笑意,温润的如同被河水冲刷过上万次的卵石。
“舟舟来啦?”
他又看向了云亦舟。
云亦舟吃饱来的,一嘴巴的红豆酥味,笑着跑上前去。
“大厨!”
看得出来,云亦舟是真喜欢楚清恒,不仅仅是楚清恒那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更是因为他病情的好转,云亦舟编撰的医治良方杂记也有了新突破。
一大一小笑的很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