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祥妈妈就把老太太“精挑细选”的两家商铺契书送到了云苏月手里。
一家布匹行,一家成衣店。
连带着两家商铺的掌柜也带着账本来认新东家。
不用看账面,就光是店铺位置就能看得出来这两家店铺的经营情况,两家商铺开在京城东西两面,挨着京郊位置的街道上,还不是临街,想要找铺面还要七拐八拐的绕进去,平日里估摸着行人都很少,更别提把东西推销出去。
云苏月随意的翻了翻账本。
布匹行账面勉强持平,但也只是勉强,店里还有存货,越是没人买,布匹花样越存越老,就是个恶性循环,几乎没有前景。
成衣店就更不用
说了,老太太挑出来的,每月不断亏损,云苏月要接手过来甚至要往里面搭钱才能让这个商铺活下来。
虽说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但也没糊涂,布匹行虽然小有盈利但是很稳,不会有人上来就买走几百匹的布,成衣店就更不用说了,七天都不够做件精致点的成衣,没有成衣又在亏损,完全没有七日内把利润翻十倍的可能!
老太太挖好了陷阱,就等云苏月往下跳。
云苏月还真跳了下去。
她把账本还给两个掌柜,就让人回去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云苏月乡下长大,又是瘸子,还带着面纱,两个掌柜还以为什么都不懂的云苏月至少会问点他们什么
,至少给他们打.打气也行的,谁知道她什么话也没说,就扫了几眼账本,也不知道认不认识字,就合上本子让他们回去了。
两个掌柜心里刚刚燃起的火星子又黯淡了下去,垂头丧气回了铺面。
别说利润翻十倍了,开不开的下去都不一定。
老太太听闻,难得的大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这蠢货还以为做生意跟做梦一样简单呢!看吧,等这两家商铺死了,云苏月连留在云家的脸面都没有了!”
说着,立马让人来立赌约字据。
这赌约契书没到晚饭时就送到了云苏月的手里。
契书上面写的很清楚,七日内两家铺面净利润没有翻十倍,云苏月就要
把两家铺面还给老太太,往后不得沾手云家的任何生意。
若是真给云苏月走了狗屎运翻了十倍,老太太就另外拨五家商铺给云苏月。
五家商铺没有写大小位置盈利情况,完全就是个空头支票,老太太早些年刚接手云家的时候,也跟着几个兄弟学过两年生意经,别的没学会,倒是把贪婪的商人形象学了个透彻。
下面还备注了云苏月不准偷奸耍滑,去跟楚清河借钱。
老太太的手印摁在契书上,她自认为绝了云苏月的后路。
一个没钱的乡下妇女,不能寻唯一的贵人相助,她还能做什么?
云苏月没犹豫,沾了印油的掌印摁在了契书上。
一式两份,
老太太一份,云苏月一份,各自保存好。
老太太倒很想看看云苏月能耍什么花招,每日派人盯着云苏月。
结果云苏月像是已经认输了,一连三日都没出门,更没有再过问两家商铺一句话。
这是直接躺平了!
老太太更是乐的要仰倒了,云忠平带着一家走了的伤心被冲淡,老太太只想看云苏月会怎么出丑。
一直到第三日夜里,云苏月揣着小金元宝,抱着云亦舟,大摇大摆的落到了楚墨渊的太子府门口。
“有人开门吗?没人我也可以自己进去。”
云苏月冲着门内喊了一声。
下一刻,四五个暗卫落到了身边,各个戒备,团团把云苏月给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