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渊最后什么话也没说,一直等到楚宜柠又睡着了之后,抱着女儿走了。
云苏月看不懂楚墨渊在想什么,身为一不留神就会丢命的太子,楚墨渊的警惕性太高了,反而会下意识隐藏自己情绪想法。
不过不重要,对云苏月来说都是有利的。
所有事情都在按着云苏月的计划顺利进行,楚宜柠则是计划外的意外之喜。
云苏月心情不错,吹灭了烛火,抱着儿子又睡了个香甜的回笼觉,等再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桌子上摆着个闪闪发亮的金元宝,足足有十两,都够在京城买个小宅子了。
母子两个像是没见过金子一样,蹲在桌子边,看着金元宝,眼睛比金元宝还亮。
就算没那么缺钱,但谁能不爱钱呢?
楚墨渊到底还是不愿意跟云苏月做朋友
,连嘴上都不愿,宁愿给钱还人情,也不愿意跟她扯上什么朋友关系。
云苏月捧着金元宝,心情更好了。
有了楚宜柠,不管楚墨渊愿不愿意,都甩不开她的。
心情好了,喜事也会接二连三的找来,云苏月和云亦舟刚吃了个早午饭,君子雅苑那边传来消息,老太太要见云苏月。
今日药房的跑堂来了,这次又拿来了一根百年老参,还是老价格,一千两。
那跟老参估摸着还是云苏月前两日卖掉的那根,兜兜转转又流回到了药房里,又要来卖给云苏月了。
老太太掏钱,云苏月转手卖钱,人参现在又回来,云苏月简直是经商天才,无本万利!
大房一家在今日凌晨时候收整完毕,城门一开就走了,听说老太太气的不见云忠平最后一眼,云忠平只在君
子雅苑外面磕了两个头。
丢了儿子一家,又被人上门要钱,老太太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糟糕。
云苏月进门的时候,就闻见了药味。
多半是调节肝气,免的上火昏迷的药。
“祖母,您怎么了?”
云苏月很急切的推着轮椅往老太太床榻方向走,声音里满是担忧:“祖母您别伤心了,就算大伯一家抛下了祖母您,祖母还有苏月呢,祖母您别想不开啊。”
老太太正被吉妈妈伺候着喝药,听见这话,心头顿时一梗。
明明是安慰的话,老太太却听着感觉自己被捅了一刀。
“祖母,您喝的什么药?”云苏月急的眼眶都红了,水灵灵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不想搭理她,气的慌。
吉妈妈微微抬着下巴,语气狠厉意有所指:“这是安神去火的药,小姐
要是不想让老太太伤心,还是少说两句话吧。”
“安神去火,祖母果真是被大伯一家伤透了心。”云苏月捏着锦帕,擦了擦眼角若有似无的眼泪,又一把捧住了老太太的手,轻声说道。
“祖母,您别伤心了,苏月永远都记得祖母搭救舟舟性命的恩情,往后就让苏月来伺候您。”
老太太心头又是一梗。
云苏月这么一个瘸子,能伺候什么?
还长的这么丑,瞧着都多晦气!
又说给舟舟医药费的事情。
药房的人现在还在侧厅等钱呢!
“小姐您还是少说两句话吧!”吉妈妈本来就看不上云苏月,又见老太太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便忍不住对着云苏月训斥。
云苏月倒也没显出什么气性来,她只是转头看向了吉妈妈,顿了下问道:“吉妈妈您是不是
特别瞧不上苏月?”
吉妈妈一愣。
云苏月说话也太直白了!
就算真的瞧不上云苏月,以吉妈妈是个下人的身份,也不敢承认。
没等她想好托词回答云苏月,云苏月立马转头,眼泪汪汪的问老太太。
“祖母,您也嫌弃苏月是乡下养大孙女,所以苏月无论说什么,在祖母面前都是错的?”
云苏月哭的好可怜,梨花带雨就要闹起来:“既如此,祖母还叫苏月过来做什么?苏月走好了!”
说着,推动着轮椅调转方向就要往外走。
动静闹的有点大,惹的偏厅里那药房跑堂在垂花门内探出脑袋。
再不阻止,明日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是云家。
云苏棋和云苏诗的事情就会传的更快。
老太太气的头疼,但也不得不喊一声。
“苏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