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绫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怨恨地对他叫:
“你把我孩子杀了!你为什么杀我的孩子!”
温叶臣的眼神此刻真正冷了下去:
“杂种的孩子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他说:“带着卑劣肮脏血统的人,把她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元绫芷不敢相信这是温叶臣说出来的话。
她一把揪住温叶臣的衣领,强迫他看自己:“你当时凭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要把孩子寄到萧承殷那里!为什么!?你怎么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温叶臣转头反问她,瞳孔放出的情绪冷得像一个深潭:“你是我的,谁见过主人做决定要问狗的?”
元绫芷愣在当场,然后缓过劲儿来,半是笑着半是哭着问他:
“在你眼里我就是条狗吗?”
温叶臣看着地板,沉默中带着那种不愿意再矫饰的疲惫感。
“你喜欢孩子,我给你机会,绫芷——”
“你滚!”
元绫芷现在看到他就想吐。
他杀了荆文,杀了孩子,拘禁苍琴白。
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恶心的存在了。
元绫芷趴在床沿,捂着胸口干呕。
眼见温叶臣又要贴上来,元绫芷一脚踹开他。
“离我远点!”元绫芷朝他呵斥道。
然而温叶臣像个不知廉耻的发情公狗一样贴过来。
“你不是怨我把你孩子弄死了吗?绫芷,我可以还给你一个——”
元绫芷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在温叶臣惊愕地捂住自己的半边挨了打的脸颊的时候,元绫芷翻身下床。
她把套房的门打开,外面守着的人将她又推回去。
元绫芷倒在地上。
“把她收拾好,我们回去。”
她回头看温叶臣。
他似乎被她的那一巴掌甩清醒了,温叶臣脸上带着得体的神情,腰间半褪的皮带此刻也完好地束到腰间。
元绫芷被人拉起来,然后有人绑住她的手腕。
在被人带下楼的时候,元绫芷看到周围还有人。
其中几个服务员好像要拦住他们,却被温叶臣的人挡了回去。
“别乱动,不然我告诉这里所有人说你跟他偷奸。”温叶臣带着元绫芷,警告道。
元绫芷脸皮薄,知道一旦这种话被温叶臣说出来了,那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
于是她被迫安静下来了。
在回温叶臣在这里的住处的时候,元绫芷想死的心都有。
再次落在温叶臣手里,没有苍琴白的帮助,她只怕这辈子都跑不了了。
“你在杀荆文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我要是也能死在萧承殷手里就好了,这样,你一下能少两个竞争者。”
元绫芷被他绑着,由于姿势原因,她被迫用头枕着温叶臣的肩膀。
“没有,我不希望你出事。”温叶臣跟她坦白。
元绫芷呵了一声:“你把我杀了吧。”
回去也是受辱,不如一死百了。
“怎么会,我舍不得,绫芷,你明明知道我很喜欢你,你之前为什么要总伤我的心?”温叶臣伸手捏着她的头发捻了捻,然后拍拍她的头,说道:“现在还是一样的。”
“……”元绫芷不说话,闭上眼睛,任由温叶臣摆弄。
“你在想谁?萧承殷吗?”
元绫芷还是不答。
“你那么想他,我就叫人把他的头砍下来,然后封在罐子里,摆在客厅里面,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
“不过可惜,之前没能弄死他,都怪你,绫芷,你为什么要救他?冰川那么冷,冻坏了可怎么办?”
元绫芷深吸一口气,忍着那种强烈的恶心,试探温叶臣:“是你指使瞿同弄死萧承殷的吗?”
温叶臣没有回应是或不是,这让元绫芷心里有了底。
“你怎么把他救上来的?他在河里泡了那么久,居然还能活着。”温叶臣问她。
“我用绳子把他拉上来。”元绫芷说着,感觉到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在施加力道:“然后我给他做人工呼吸。”
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又是加重了几分,元绫芷便带着那种报复的快意继续说下去:
“做完人工呼吸,他身体很冷,我就把我的衣服脱下给他盖着,我还给他搓手,他的手当时血红血红的,不过后来我给他取暖了。”
“做好避风的洞口后,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就在火上把他的衣服烘干,他就在旁边睡着,第二天,我们还——”
“够了!”温叶臣突然厉声打断元绫芷说的话,眼神也凌厉起来:“你贱不贱?”
元绫芷不屑地看他,用最大限度将头扭过去。
结果温叶臣马上伸手把她的头掰回来。
“怎么,想听我跟他还发生什么了?”元绫芷不放过任何攻击温叶臣的机会:“你明明知道我一旦开口就要说你不爱听的,你还非要让我对着你,你贱不贱?”
然而温叶臣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这是元绫芷万万没想到的。
她想向后缩脖子,却被温叶臣另一只手扣住后脑勺,被迫承受那两根手指的侵扰。
温叶臣不说话,就那么发着狠看着元绫芷,两根手指在元绫芷口腔里搅弄,里面受到刺激分泌出的涎水没有办法流入食道,从嘴角溢出来。
温叶臣的手指很长,而且骨节分明,夹着的舌头被骨节咯到,发出阵阵酸胀的感觉来,甚至只要他微微施力,指尖就能完全截住元绫芷呼吸的路径。
元绫芷刚开始还能挣扎几下,后来因为氧气的缺失,便由着温叶臣,让他在自己口腔里拨弄。
等到最后温叶臣完全撒手,她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下次再这么对我说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温叶臣对她说。
元绫芷的头被他抬起来,拿着帕子擦净了刚刚被逼出来的口水。
“听到了吗?”
温叶臣用手背拍拍她还潮湿的脸颊,元绫芷恢复意识,忙不迭地点头。
刚刚那一回,元绫芷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了。
元绫芷安静地点头,温叶臣似乎也是看着舒心,拍拍她的脸算作安慰。
之后她再也不敢招惹温叶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