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辉看着南纭嚣张离去背影,拳头攥的紧紧得,手臂上更是青筋暴起。
逆女!逆女!
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她,他绝对二话不说!
可如今偏偏不能。
也怪他,怎么就忘了这逆子功夫高深了呢。
看着一旁树冠,南辉忍不住狠狠的踩了几脚。
他活这么大,还从没有这么憋屈过。
气急之下,他都觉得眼前花白。
徐超适时出现,扶着他回了房间。
而另一边,一直躲在房间的陈婧香和南妤听闻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大为悍然。
她们都知道南纭离经叛道,心狠手辣。
但没想到,她真的能对亲生父亲做到这般地步。
震惊过后,陈婧香意识到她们娘俩的机会来了。
“妤儿,快!”
南妤疑惑,“娘亲,要做什么?”
“这是咱们娘俩的好机会,你爹在南纭那里碰壁,如今正在气头上,如果妤儿这个时候孝心使然,顺势低头认错,你爹他就会更加亲切我们娘俩。”
“只要有你爹的偏袒,何愁扳不倒南纭?”
陈婧香眼冒精光,偷摸从床底下拿出一壶药汤。
“娘去热一下这个,你像之前一样,在手臂上画个口子,一定要逼真,像之前娘亲教你的一样
,听到没?”
南妤终于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我明白了娘亲!”
娘俩做好一切准备后,南妤气息虚浮的端着一大碗鲜血扣响南辉房门。
南辉此时还在气头上呢,“干什么!”
“爹爹,妤儿该给您心头血了。”
南辉虽然也不想看到南妤,但是想想自己的怪病最近确实有所好转,只能让人进屋。
“进来吧。”
南妤端着药碗只身进入,脸颊苍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导致。
南辉虽然气,但看到这幕也凶不起来。
“怎么这么多,会拖垮身体的。”
南妤坚强摇头,眼底还闪着星星泪意。
“只要父亲能好,女儿怎样都心甘情愿。”
“爹爹昨日就该喝药了,女儿在宫里一夜都睡不安稳,担心父亲的病情会不会恶化。”
“如今被放出来,能让爹爹喝到药,女儿也算是无憾了。”
南妤一边说,一边抬手擦泪。
手腕处饶是包扎着,也透出不少血迹。
毕竟是放在身边疼到大的宝贝女儿,又这么又孝心,和那个逆女全然不同。
南辉的气也算是彻底就消了。
“傻丫头,你也是有心了,爹今日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去看你,昨天在宫里可受了什么委屈
?”
南妤闻言眼中透出几分欣喜,而后连连摇头。
“都是女儿的错,连累了父亲名声,虽说女儿是被设计陷害的,可终归还是害了父亲,女儿心里愧疚啊!”
南妤潸然泪下,好似真的很后悔。
南辉见状,极大的满足了虚荣心。
这才是他的好女儿啊。
“怎么能怪你呢,分明是妤儿太善良被人构陷,爹爹没有怪你。”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了。”
南辉说着就要将南妤扶起来,而南妤也顺势直接昏倒。
南辉一下慌了神儿,“来人啊!妤儿!”
在外面候着的陈婧香就等这个呢 ,直接就冲了进来。
“妤儿啊!”
“老爷,您将她抱进房间吧,大夫就在侧厢房。”
南辉也来不及多想,直接赶了过去。
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南辉忽的有些内疚。
大夫匆匆赶来,当着他们的面诊断。
“哎,小姐本就受惊感染风寒,如今又出了这么多血,身子亏空难养啊!”
陈婧香抹泪问询,“可有什么办法弥补?”
“若是以人参养气,慢慢滋补,还是有办法的。”
南辉当即同意,“就这么办,无论妤儿需要什么,都按最好的来!”
等大夫走后
,陈婧香犹豫着开口。
“老爷,妾知道您爱女心切,可如今府中银钱短缺,还要还大小姐,都是妾没本事,没办法替老爷您顾好府邸啊。”
南辉闻言想起南纭那跋扈的嘴脸,一掌拍在案牍上。
“我就不信,我偌大的丞相府,还能被她掏空不成!”
“还差多少,你派人去我那里取,还有绝不可以苛待着妤儿,等风声过去,我定会为妤儿讨个公道,到时候无人敢说妤儿一句不是!”
陈婧香等得就是这个,直接跪倒在地,匍匐感恩。
“谢老爷!”
“阿香,你这是做什么?”南辉气消了以后,看陈婧香都顺眼了不少。
这些年阿香做的都不错,恭顺温柔,从不忤逆他。
“之前是我一时糊涂,委屈你了。”南辉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擦拭她脸上泪痕。
这么多年,陈婧香早就摸透了南辉喜好,只要顺着他,便万事大吉。
隔阂消除,二人屋内一夜春灯。
隔天早晨,南纭听着孔奶奶说着侧院消息,都险些没吃进去饭。
对这那么丑的一张脸,南辉是真的眼神不好吗?
话说,这么多年,南辉府里好似只有陈婧香一个,有些难以理解。
“吴爷爷,你帮我打听打听南辉
在外面有没有相好?”
吴安一听都是老脸一红,“小小姐,您打听这个做什么?”
“好奇呀,吴爷爷您就帮我嘛。”南纭撒娇,吴安也只得同意。
吃过早饭后,南纭收拾的清清爽爽,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少顷,南纭便立于宫墙之外。
袁漪早早就到了,慕容芙就在她身后。
二人都听闻了昨日那一场刺杀,担心得不得了。
“你没受伤吧?”慕容芙上下打量她,水眸里满是担心。
袁漪虽没说话,但眼睛也是落在她身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南纭浅笑,“我没事儿,昨日那个卖身的家伙,可厉害了!”
她没说丞相府,不想一大早就破坏了美好心情。
但是小袁漪明显不懂。
“我听说是丞相的贴身侍卫出手的呀,看来你这个父亲,好似也没那么坏嘛。”
南纭无奈扶额,实在不忍打破袁漪天真的小念头。
还是慕容芙看出不对劲儿,搭话顺过去。
“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那么简答哒,以后进宫你可有的学了。”
南纭感激得看了眼慕容芙。
“不说啦,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南纭话音刚落,宫里就出来人了。
“三位小姐,请跟老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