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纭放下擦头发的布巾,素面朝天的准备起身飞跃。
临走前,怕孔兰花担心,刻意交代了下。
“我去趟皇宫,很快就回来,孔奶奶早点休息吧,不用担心。”
说完,不等孔兰花说话,她就跟着齐深施展轻功,不见了踪影。
片刻后,南纭稳稳地停在了御书房门前。
钟渊提前将御书房周围驻守的侍卫清走,所以显得十分冷清。
“你进去吧。”
齐深完成任务,准备离开。
南纭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承诺道,“我会帮你说话的。”
齐深神情惶恐,连连求饶,“我求你了,可千万别帮我说话,您快进去吧。”
南纭傻眼了,这什么鬼?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多事儿了。”
说完,她轻叩梨花门。
“进。”
钟渊深沉的嗓音随风飘来,好似能抚平心间起伏般,叫人心神平静。
还挺好听,南纭暗戳戳的想着。
推门进去,烛光晃动。
钟渊一身淡蓝绸缎轻笼身姿,半倚半躺的靠在贵妃塌上,双眸微合,羽毛般的睫毛卷翘勾人,叫人移不开眼。
南纭看得呆了,三千世界里不是没有美男,可都没有钟渊这种似妖似仙的勾人。
他躺在那里,明明散发着极
其危险的气息,却就叫人万般着迷。
“不会行礼?”钟渊低沉的嗓音唤回南纭理智。
南纭大咧咧摆手,“渊帝您也知道,我自小长在乡下,行礼这些我还真不太会,您这般天之子,不会和我计较的吼。”
钟渊轻笑,他还是头一次见一个女人脸皮这么厚。
“就依你所言。”
话落,他朝着南纭勾勾手指,“过来。”
南纭见状,下意识的握紧拳头,身体不然的紧绷。
上一世,因为她身体过于羸弱,王家纨绔并没有碰她,但是常常在她眼前‘现场直播’,满足他那变态的心理,同时折磨着她的精神。
看到钟渊勾手指,她竟不自觉的被拉回那样的折磨中。
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排斥。
钟渊发现了她的异常,剑眉微蹙。
“你这是……嫌弃朕?”
南纭察觉到危险气息,她压下心口恶寒,撑起唇角,“怎么会呢?”
“渊帝神一般的俊颜,只瞧一眼便觉得此生无悔。”
南纭给自己找补,“我刚刚那样,单纯是因为吃多了,胃里难受的很,叫渊帝您看笑话了。”
钟渊锁眉凝视,刚刚的南纭很不对劲儿。
他感觉的到,可又偏偏摸不透是哪里不对劲儿。
南纭能在这
么短的时间内收拾好情绪,睁眼说瞎话也没有一丝紧张。
最重要的是,她好似一点儿也不怕他。
甚是有趣。
“你来找朕有事儿?”
南纭颔首,“确实有事儿,后天就春日宴了,我来给您把脉。”
“朕还以为你本事大得很,只看一眼便能知道朕中毒,那不用把脉也能制作出解药。”
钟渊薄唇似勾非勾,语气叫人捉摸不透喜怒。
“谢渊帝夸奖,但解毒不一样的,要看好毒药特性,方能制作解药。”
南纭好似听不出钟渊的试探一般,一身正气的做解释。
钟渊微怔,没想到南纭会这样顺竿爬,叫他试探的话无法再深入。
真是好样的。
“那你过来吧。”
“诶。”
南纭几步上前,看着钟渊配合的伸出手腕,浅蓝绸缎如水般倾泻,露出极具线条美感的手腕。
她沉心静气,玉指缓缓搭落。
和她想的不错,钟渊体内的毒不简单。
三中毒相互制衡,表面脉象上看,钟渊的身体十分强健有力,但实际是三种毒流窜扩张造成的假象。
现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
单一的解掉其中的某一种毒,都会导致这种平衡瞬间倾塌,钟渊也会一命呜呼。
想要解毒,唯有长久消磨
三种毒素共同作用,同时解三种毒。
但拿捏的尺寸要万分小心,一个不注意,钟渊体内就会受损,牵扯出无数隐患。
南纭闭目把脉之际,钟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因为南纭刚洗过澡不久,身上带着一丝少女自然沁香,令人神往。
乌黑的长发半湿垂在肩头,衬的巴掌小脸更加白皙精致。
身上只是再简单不过的长裙,却偏偏美的不成样子。
不得不说,要是南纭有心勾引,他不见得能坐怀不乱。
但她……好似并没有要勾引他的意思,最起码现在没有。
钟渊想着,唇角笑意不由加深。
南纭啊,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好看吗?”
南纭收回手,美目轻睁,沉静如水的琥珀眸子,正落入钟渊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中。
钟渊被抓个现行也不慌,还慵懒至极的勾起她一缕发丝。
“也就一般。”
“才一般吗?我觉得自己很好看。”南纭说的认真,好似全然不是在夸自己一样。
钟渊轻笑出声,“朕还是头一次见女子厚颜无耻,这么夸自己的。”
南纭忽的凑近,“渊帝是不是觉得我很有趣?”
钟渊看着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南纭每眨一次眼,都好似带起一阵旖旎微风卷
着他。
心,不受控制的加速。
暂时离线的理智,在南纭戏谑的轻笑中回归。
钟渊邪笑勾唇,大掌直接扣在南纭腰间,一呼一吸间,彼此气息缠绵。
“是有趣,但朕觉得还能更有趣。”
南纭感受到钟渊强有力的胸肌,和腰间发热强健的手部肌肉,心底泛起阵阵涟漪的同时,竟觉得阵阵热气上涌。
这这……就是多巴胺的魅力吗?
南纭强按住脑子里越发不受控制的绯色画面,轻咬舌尖。
刺痛感驱散不少暧昧,她微微挣脱。
“若是渊帝觉得有趣,那日后我便每晚都来,正好可以给您解毒。”
钟渊手臂一松,“嗯?只是解毒?”
“没错。”南纭顺势脱离钟渊钳制,神情认真,“您体内的毒非一日之功,解毒也并非易事,需得每日观察您身体情况,和饮食习惯,慢慢改善,方能护住您身体根基。”
钟渊眸子如古井般深邃,“你的意思是,日后朕每日的情况通通需要告知你?”
南纭知道这有些离谱,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是这样没错。”
“哈哈哈,你真的很大胆啊!”钟渊忽的变了一个人似的,直接掐住南纭纤细脖颈,手掌用力。
“你凭什么觉得,朕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