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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帅气‘大腿’中毒了

    落日余晖中,三个男子迎面而来,好似一缕轻风,叫人不禁想到夏日炎炎里的青草和小溪。

    南纭一眼望去,视线聚焦在中间的男子身上。

    一身竹青长衫,点缀极少,雅致清淡,却是三人中最瞩目的。

    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远山般宏伟的墨眉,承载灿烂星河般的瞳孔叫人情不自禁迷恋,高挺的鼻梁更似雄峰。

    本是极为大气硬朗的面容,但唇角一颗红痣,又凭添邪魅。

    亦邪亦正,好似就是为他而生的词汇。

    这就是她日后要抱的大腿——星海朝渊帝?

    “宿主宿主?”小耳朵出声提醒,“这就是宿主的续命丸,宿主要抱紧大腿哦。

    南纭心头了然,再度看向钟渊。

    没想到,这条大腿还有点好看。

    钟渊察觉到她的目光,清冽的眸子望了过来。

    视线相交之际,空气莫名波动。

    钟渊望着这张绝美冷艳的脸庞,眸光深邃,

    这就是那个敢断绝父女关系,又把丞相府闹的鸡犬不宁的南纭?

    虽说自小在庄子里长大,但长的竟还不错。

    只一瞬间,二人便都移开了目光,心里有了估量。

    长孙霖和苏姿都站起身,恭敬的看着钟渊。

    而钟渊身边的长孙忠和长

    孙义,虽神情激动,却也一直克制着。

    “公子没事儿吧?”长孙霖问道。

    钟渊摇摇头,“多亏先生夫人转移敌人注意力,我们一行安然无恙。”

    他坐下以后,轻轻看了长孙忠一眼。

    长孙忠放松了不少,立马关切问道,“爹娘,你们没事儿吧?”

    “爹娘没事儿。”苏姿摸摸大儿子的头,万般留恋。

    长孙义年纪小一些,也没有哥哥那么稳重,此时眼眶红红,明显强忍着泪意。

    刚刚分路之时,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爹娘了,毕竟那些马匪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爹娘,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长孙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大的小子了,还这么没出息。”

    说着他看了眼南纭,“路上有人帮忙,我们便趁机跑出来了。”

    长孙霖本以为自己十分隐蔽,却不想还是落进钟渊眸中。

    钟渊蹙眉,他知道南纭有功夫,但是她还会毒吗?

    “是什么人帮忙?”长孙忠谨慎追问,担心爹娘被人利用。

    “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些马匪都惨死在街头,各个七窍流血,死相极其凄惨。”

    “不仅如此,还多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他的靴子上看到丞相府

    的南字。”

    “我们怀疑这些马匪都是南府派来的,为的就是阻止爹爹调查东城盐庄的案子。”

    长孙霖听得一头雾水,连连拦住长孙忠。

    “你刚刚说,那些马匪全都死了?”

    长孙忠不明所以,“是啊,好像是中了同一种毒,爹娘都不知道吗?”

    长孙霖心头大为震惊,他猛地想起下马车时吃的小药丸。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那应该是解毒丸。

    他看向沉静如水的南纭,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原本他还想劝纭儿当时斩草除根,不成想,纭儿早早就做了打算!

    望向爱妻苏姿,在她眸中也看到了同款震惊。

    长孙忠和长孙义看着爹娘不说话的样子,摸不清头脑。

    “爹娘,帮你们的人你们认识吗?”

    南纭迎上舅舅姨母为难的目光,大方的站了出来。

    “大表哥,二表哥,是我。”

    兄弟俩看到南纭,先是惊讶,随后才反应她的话。

    “你是……纭儿表妹?”长孙忠大南纭五岁,对小时候的事儿有些印象。

    南纭笑着点头,“是我,今日我想来看看娘亲,路上正好碰到舅舅姨母被追杀,自然要出手帮忙。”

    长孙义和南纭同岁,对南纭不熟,听她

    这么说,只觉得疑点重重。

    “你一个小姑娘,解决了那么多凶悍的马匪?”

    南纭笑意不变,“用了点小手段而已,姨母正怀着孕,不想她看到血腥场面,所以下毒自保。”

    “自保?还是袒护同伙?”长孙义对漂亮女人没什么好感,除了他娘。

    苏姿虽震惊南纭手段,但知道她的初心,也是感动不已。

    见长孙义口无遮拦,她直接上去拧耳朵。

    “怎么和你表妹说话呢!要不是她,你就看不到你娘我了。”

    “诶!疼疼疼,娘,我这不是谨慎些吗!”长孙义拯救自己涨红的耳朵,龇牙咧嘴的继续说道,“距离马匪不远处,还死了一个南府的人,她就是南府的,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孔兰花有些生气,出言袒护。

    “我们小小姐和丞相府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说的那个小厮,从我们出门就一直跟着了,小小姐清清白白。”

    她还想继续说,但是被南纭拦住。

    她莞尔上前,看着温温柔柔又带着一丝韧劲儿,说起话来如轻风细雨般,润物无声。

    “大表哥,二表哥,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日久见人心,你们且行且看,如何?”

    长孙忠深深的看了她两眼,轻轻

    点头。

    长孙义瘪瘪嘴,不肯轻易罢休。

    “那你用的是什么毒?”

    南纭轻描淡写,“七窍烟。”

    “用下后,什么症状?”

    “半个时辰内五脏六腑,悉数腐烂,七窍生烟,在极致的痛苦中挣扎死亡。”

    “你会用毒?”长孙义满腹狐疑。

    南纭对答如流,“会一点点,略懂皮毛。”

    说完,她不等长孙义再追问,便将目光移向一直看戏的钟渊。

    “虽是皮毛,但我能看的出,这位公子身中剧毒。”

    南纭轻飘飘的一句话,叫一屋子的人都僵住了。

    长孙霖脸色突变,“纭儿,你在说什么?”

    南纭神情不变,淡定的伸出手,指向眸光晦暗的钟渊。

    “这位公子中毒了。”

    苏姿焦急的拉着她,“纭儿,你确定吗?”

    南纭点头,神情认真。

    “在庄子的时候,有个高人说我被人算计,命途坎坷,所以大发善心收我为徒,教了我好多东西,医术就是其一,但我更喜欢用毒。”

    见他们还是不信,南纭径直来到钟渊身前。

    “你中毒少说已有三年,且体内有至少三中毒素流窜,相互制衡,虽然短期没什么端倪,但你应该能感觉的不对。”

    “比如说,很爱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