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醒来的安娜精神抖擞,卸去了一身的疲倦。
今天,要去救凤凰。
安娜推开门,张开双臂,用力抬头,伸个懒腰。
目光所到之处,一个人,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几乎衣不遮体,被打的体无完肤,四楼栏杆上垂下的绳子死死的勒在她的脖子上,已然没有了气息。
“凤…凰”安娜大惊失色,那个在四楼挂着的女人,就是她今天要营救的对象---凤凰。
“凤凰”安娜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整个炼狱场,任凭谁都能听出这喊声背后的悲伤。
大家闻声赶来,看到了已经死了的凤凰,无不惊讶。
她一定是受尽了折磨,自杀或者是被人吊死的。凤凰成了安娜在这炼狱场,第一个辜负的人。所有人沉浸在悲伤中,安娜更是怔怔的坐在床上,目光呆滞。
所有人退去,一然心疼的将安娜抱在怀里,安娜放声大哭,“报仇,我要给凤凰报仇。”从未有过的仇恨从安娜心中油然而生。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与其说恨那白衣男的残忍,安娜更恨自己的无能,让凤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带走,自己曾经答应过她,要带她离开这里的,可如今,她就这么死了。
为了保全大家,安娜舍弃了凤凰,自认为即便被带走,自己也有机会可以将她救回。可是凤凰自始至终被吓的说不出话,她是有多害怕那个白衣男人啊。她,一定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
另一边,黑头手下向黑头描述着炼狱场下边发生的一切。
“是陈浩?”黑头看向手下。
手下点头,“那阉人(白衣男)就是在给陈浩办事。”
“妈的,他的手伸的够长啊,居然敢在我炼狱场动手脚,我让他有来无回。”黑头气汹汹的说,“吩咐下去,把陈浩在炼狱场种的草,拔了。”
“是!”手下退去。
“陈浩?”黑头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朝习战办公室走去。
推门而入,习战办公室内,除了习战,还有兔兔。
“呦,兔丫头也在啊!”黑头大渠道。
兔兔拿起一支笔,直接甩给黑头,好在黑头反应快,头一偏,笔直接钉在了木头门上。
“火气这么大?”黑头的脚步没有停,而是来到了习战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为啥不让我去找豆豆?”兔兔问。
“是你自己先违规的好吧,大姐。”黑头吊儿郎当的看向兔兔,“你自己去不行,还得带人去,你是不以为炼狱场是你家的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带谁来就带谁来,想带谁走就带谁走。”
“你带人去炼狱场了?”习战看向兔兔。
“我…那是我让北以珊救泰丰的条件。”兔兔道。
“你不知道?”黑头看向习战,“要不然你以为你那块表哪来的?”
“这表是?”习战拿起办公桌上的表。
“那是安娜求我放她母亲离开炼狱场的交换。”黑头给习战一个白眼。
这块表内有太多的机关,习战找了几个人都无从探知其中的奥秘,原来,安娜还有这本领。
“喂,兔丫头,你来找你哥干嘛,不会是陈浩那小子给你穿小鞋吧!”黑头看着兔兔满脸的愤怒,试图转移话题。
“你少管我,你又来找我哥干嘛?”兔兔不想理会黑头。
“陈浩的手太长了,我得给他剪剪。”黑头道。
一听到陈浩和黑头有了过节,兔兔瞬间就感觉他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道:“陈浩当着我的面,弄死了我的人。”
“我靠,他现在这么嚣张吗?习战,你就让你妹这么受委屈吗?”黑头看向一直在看手表的习战。
“陈浩现在不能动。”习战下令,陈浩是然雨的人,不能轻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