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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勇闯地牢

    玄枵微微挑了挑眉,原本他都已经想好了说辞。

    但既然君宴泽现在已经自圆其说,那他也就不必解释了。

    玄枵道:“我知道你与她的情谊非同一般,竟然要送你一个人情,那不妨送的彻底一点。”

    君宴泽嗤笑一声:“我就知道国师大人不会无的放矢,放心,这个人情我记住了,来日我会还给你的。”

    君宴泽说罢,立刻吩咐下人备马,去往临安县。

    鹿茸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跟了过来。

    鹿茸痛心疾首地说:“主子!你哪怕是去地牢劫囚,也比把功劳白白送给别人好啊!”

    玄枵不明所以地看着鹿茸,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鹿茸偷偷瞄了玄枵一眼,见他没有生气,才大着胆子说:“主子,我都猜到了,你就不要瞒着我了。”

    玄枵纵声一跃,离开了知府的府邸,再次骑上马:“你猜到什么了?”

    鹿茸挠挠耳朵,脸还有些红了:“主子,这段日怎么左思右想,实在想象不到,沈雅媅有什么地方能让你对她这么重视。”

    “但是,”鹿茸嘿嘿一笑,“自从沈雅媅瘦下来,变好看了之后,我倒是开始慢慢回过味来了。”

    玄枵骑在马上,俯视着一无所知的鹿茸,眼睛里带着一丝危险:“哦?那你发现什么了?”

    鹿茸羞涩地说:“主子,你一定是慧眼识珠,早就发现了沈雅媅这颗被蒙尘的明珠吧?”

    “哎呀!说起来我们国师府也是时候该有一位女主人了,主子,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鹿茸期待的看着玄枵。

    玄枵杨起手里的马鞭,手臂一挥,直接把辫子甩在了鹿茸的屁股上。

    疼得鹿茸嗷嗷直叫:“主子!你干什么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打人了?”

    玄枵冷冷的说:“让你清醒清醒,免得你整日不顾正业胡思乱想。”

    鹿茸不服气,觉得主子就是在左言他顾:“那主子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这次甚至跑这么远来找君宴泽去救她!明明就是……”

    鹿茸嘟嘟囔囔:“人长大了都是要成亲的,我又不会取笑你……”

    “嗯?”玄枵眯着眼睛,看向鹿茸:“说什么呢?”

    鹿茸微微一笑,把嘴合上:“没有,没说什么,我说主子这么英明神武,我望尘莫及。”

    玄枵微微摇了摇头,策马离开,扔下一句:“我与她之间,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鹿茸也骑上马,追上去问:“哪样啊?”

    玄枵甩了一鞭子,加快速度:“闭嘴,专心赶路。”

    听不到八卦的鹿茸,就像瓜田里吃不到瓜的猹。

    *

    迷迷糊糊之间,沈雅媅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等再醒来时,沈雅媅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趴在床边的沈木,累得睡着了,才刚刚趴下眯了一会儿,本来就没有睡死的他,突然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

    沈木睁开眼睛一看,揉了揉眼睛:“丫蛋!你醒来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沈雅媅趴在床上,感觉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三哥,咳咳咳,帮我,帮我把脖子转一边。”她的脖子要僵了!

    沈雅媅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沈木小心地把沈雅媅的脑袋抬起来,转了一个方向,又给她喂了几口温水:“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雅媅的嗓子被水润了一下,舒服了不少:“感觉,就像有一个500斤的大汉,一脚踩在我的屁股上一样。”

    沈木笑了一下:“还能开玩笑,看来是不算太糟糕。”

    沈雅媅又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对了,我昏迷了多久啊?大哥怎么样了?我怎么突然提前释放了?”

    沈雅媅记得很清楚,新县令是罚她被关三个月的。

    “你都昏迷两天了,”沈木一拍大腿,夸张的说:“你可不知道,那一日,黑云压顶,乌云密布,有一个黑衣男子,强势又温柔的把你抱在了怀里!”

    “喝退了一整个地牢的人,强行把你带了出来,那场面!可真是……”

    沈雅媅好想把他的嘴巴缝上,吵得她头疼:“说人话!”

    沈木哈哈一笑,又坐回了床边:“实话就是,那个据说被你救了一命的男人,是个顶厉害的人物,就连新县令都要出来迎接他。”

    “然后他就顺顺利利的把你从地牢里带回来啦!”

    沈木戳了戳沈雅媅的脸:“你厉害啊,不声不响的,救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沈雅媅把头挪了一下,避开他的手指:“大哥呢?”

    沈木说道:“自然也是跟着你们一起出来了啊。”

    沈雅媅许久没有进食,沈木就先喂了她一点白米粥。

    沈雅媅喝了小半碗米粥之后,觉得眼皮在打架,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沈雅媅透过不太清晰的光线,感觉床头站着一个人,可等她想看清楚一些时,人又不见了。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门。

    “可算是醒来,,猪圈里的猪都没你能睡。”君宴泽靠在门口,抱着胳膊,欣赏着沈雅媅的新造型。

    沈雅媅没好气地说:“你去把猪打二十大板,看看他今晚会不会被端上餐桌!”

    君宴泽嗤笑一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你不是伶牙俐齿很会说吗?怎么一上来就被新县令打得这么惨?”

    沈雅媅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我不挨打,他就要打我哥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总不能连累他。”

    君宴泽的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你们倒是兄友弟恭,家庭和睦。”

    沈雅媅不知道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但是她大概能猜到一点:“我们就是种田的,当然得齐心协力,你们那家大业大的,可不得好好选一个继承人。”

    君宴泽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说:“从前总是嚷嚷着要我恢复记忆之后还你人情,这一次,我救了你们两条人命,可以抵消了吧?”

    沈雅媅艰难的点了一下头:“可以了。”

    沈雅媅感激又真诚的看着君宴泽:“这一次,真的是多谢你了。”

    君宴泽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你知道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