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
温老爷子:哎哟,我家孙子终于开窍了,愿意娶媳妇结婚了?
下一秒,
我家傻孙子被人家当众拒婚了?真丢脸,上啊,就像我当年追向烛奶奶那样,死皮赖脸一点,死缠烂打一些。不就成了。臭小子,急死我了。
“什么男朋友?我才是我们小夏夏的男朋友,让我来看看,是哪个臭小子,敢抢我媳妇?有我帅吗?有我钱多吗?”
白三爷从角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白景秋:刚才保镖把我抬出去,给我解了穴道,我只不过在上面房间,洗了个澡,整理了一下容颜,换了身衣裳。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怎么,我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就有人敢抢我媳妇?
“温家小子,你还太嫩了点。季夏是我媳妇,我刚才已经定过了的。按辈份,你该喊她一声婶子。”
季夏:我去,一转眼,我就升辈份了,都成温向烛的婶子了。可不是吗?京圈三大家族,同气连枝,温向烛是低着白景秋一个辈份。
宴会的众人,这会子,已经完全麻了。
今天宴会主角明明是白家千金大小姐白囡囡,结果自她昏倒被送走后,宴会主角就完全移交给了这个乡下来的丫头——季夏。
不管是白二爷,顾大律师和众人疯狂打压她,
还是温向烛、白三爷疯狂表白她。
这丫头都镇静地一批。
这前一分钟盗墓贼,欠债50亿。
后一分钟就是温家少奶奶,白家三少奶奶。
一分钟人生反转,就是人家的一辈子。
偏偏她,小小一只,站在那里,不喜也不悲。
始终都是那样一副淡淡的表情,扯啥呢,我只谈钱,不谈爱。结婚这种事,爱谁谁,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不管新郎是谁,反正新娘不是我。
顾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在角门边的吴月如,悄然退了下去。
有白三爷和温向烛都站位这死丫头。
欠50亿也罢,和盗墓贼同居也罢,都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他再站在这里,就只是丢自己的人罢了。
“顾大律师,这就走了?不想玩了?”
顾同的脚步一顿,停住了,但没转身,后背挺直,脸色难看。
“你是大律师,应该最明白,诬告,做假证,这些罪名一旦成立,应该怎么判?”
顾同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只是停了这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放心,在家好好等着。法院传票会有人亲自送到你手上的。”
温向烛笑着,冲顾同离开的背景打了个响指。
“我这才离开一会,又有人欺负你了?是谁欺负你,还是白二?”
白景秋脸色有些不好看,他难得没再油嘴滑舌往下说。
毕竟,白景秋只是嘴贱,又不是脑残,事到如今,他再看不出来,欺负季夏的人是他们白家的谁?那他就不仅是傻,而是瞎了。
“小夏夏,你别理她,她不是我们白家的人,我不承认。我只承认你。听话,跟我回家,咱两结婚,我的什么都是你的。我刚才已经给我妈打过电话了。说好,她一来,我就领你去见她。你也别紧张,毕竟丑媳妇,早晚都得见公婆的。”
季夏无语,熟悉白三爷的人都知道,白三爷他向来如此,油嘴滑舌,口没遮拦。
没办法,谁让咱们的白三爷恃美行凶。人人看了他的那张脸,都觉得他说啥,都是对的呢。
“季夏,有人报警,告你所持文物来历不明,怀疑你与同伙非法所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走了进来,为首者向众人宣读了搜查令和传唤书。
众人不由往后退一步,让出一条路来,警察们和季夏等几人就这样直接面对面了。
众人麻得不能再麻了。
上一秒天堂,富家少奶奶。
下一秒地狱,要被抓进去审了。
“什么来历不明,我白景秋为她做证,她的东西全都是真的,至于来历,明得很,全是我送她的。”
众人:不忍直看,果然隔行如隔山。白三爷这脸真是丢大了,果然大明星只懂演戏,你说是你送的,就是你送的了吗?古董很讲究一个出处。你以为就你说一句话就行了,那得有证据。
果然,白三爷这么一说,众人哦,全都一脸,季夏的东西果然来历不明。
不过,白三爷真不愧是白三爷,弱智般的护犊子。
温向烛皱眉,在这种境地里,他做什么,才能挽救季夏不会被带走呢?
证明那些东西的出处?
太难了。
不是一件,而是五十六件,还件件都是古董,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证明呢?
“季夏,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察的话才刚落音。
“哇,快看,大屏幕!”
众人又一片哗声四起。
随着画面的变动,一个男播音字正腔圆的声音传来,
“先秦将军头冠长……1998年被企业家董明杰于英国皇家拍卖会上拍得……”
季夏回头,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拍品画面和介绍。
咦,
这不就是她五十六件拍品中的一件吗?
什么时候,有得这些拍卖经历?
随着画面流动,播音员继续播报。
季夏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她的五十六件拍品,全被介绍了一遍。无一例外,全是由一些爱国富商二三十年时间,从世界各地拍卖会上拍得,流入国内后,又转了几人,最后转到了她父亲季宏博的手中,作为遗物传给了他。
这是谁?
这么厉害?
居然帮她把一切,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要不知道,她自己最清楚,这些东西,都是她从楚夜西手中弄得,她也会相信这些信息。
毕竟,每一条信息都清楚可查,没有一点猫腻。
谁在帮我?
画面停止在季夏最后一件拍品上。
画面定格了,小角门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来,大屏幕后方有一个小角门,门后是一个宽大的办公室,那里是白家拍卖所中控室。
璀璨的水晶灯光下,一个瘦瘦的,白白的,细细的年轻小伙子,头毛卷卷,眼睛细长,手指神经质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就站在那里,对着季夏慢慢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