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怀渊垂头丧气回了京城。
胥伺和胥怜还有事要处理，只派几个护卫将他送到了城门口。
秦家父子大势已去，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清晨，各个铺子开张的时候，怀渊去买了两串糖葫芦，给沈皎皎带回去。
这是他一开始就答应的，也顺便安慰一下她即将知晓被母亲抛弃的小心灵。
他惴惴不安地回去。
才走到前院，得知消息的沈皎皎就跑了过来。
她满眼泪汪汪的，但很高兴，“怀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皎皎担心死了！”
“我没事，只不过你……母亲她……”
怀渊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直说又怕沈皎皎幼小的心灵接受不了。
沈皎皎完全没注意到他用词的变化，只道：“娘亲？她已经回来了，不过她说熬了一晚上有点累，已经歇下了，你找她有事吗？”
“……啊？”
怀渊没反应过来。
沈皎皎不知道他闹什么毛病，拉着他去沈清幽窗口远远看了一眼，直到看见床上侧躺着的那个纤细背影，他才如梦初醒。
但紧接着又是更多的惊惶不定，“她、她怎么……她不是走了吗？不，我是说，我以为她不回来了。”
沈皎皎一脸莫名，“怀渊哥哥你在说什么，娘亲为什么会不回来？”
她不知前因后果，干净的眼睛里带着清澈的懵懂。
怀渊没法跟她解释。
他挠了挠头，开心又紧张，半天才想起把装着糖葫芦的牛皮纸袋拿出来，塞到她手里。
“这是我给你们买的糖葫芦，你拿着，等、等她醒了，你们俩一人一串。”
“好……可是你呢，你不吃吗？”
“我、我不爱吃这个，你拿好，记得说是我买的嗷。”
沈皎皎：？
不理解，但是尊重。
她接受了怀渊的好意，将糖葫芦收好。
沈清幽睡到下午才起来，还没洗漱，小姑娘就献宝似的将糖葫芦捧到她面前。
那糖葫芦不知是放在哪里收着的，表面那一层糖衣已经有点要化了。
“娘亲，这个怀渊哥哥给咱们买的哦，咱们快吃吧。”
她眼睛亮晶晶，盯着糖葫芦口水都要流下来。
看得沈清幽哭笑不得。
“我不饿，你吃吧。”她摸摸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心里平和了很多。
他们以为她会负气离去。
可她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放弃可爱的女儿。
还有胥怀渊，虽然没有从小跟着她，但他是个好孩子。
他们不该因此受到伤害。
“记得给怀渊留一串，你们分着吃。不可以吃独食，不然会长蛀牙，吃完让弄墨监督你们刷牙。”
沈皎皎：嘤嘤嘤。
独吞计划失败。
沈清幽起来梳洗。
“我要出去一趟，晚饭不用等我。”
“娘亲是要去找怀渊哥哥的父亲吗？”沈皎皎问。
最近他们来往密切，虽然是商讨大事，但总让人觉得好事将近。
她并不知道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清幽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我去找和尚，度化一下命不久矣的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