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来了?很好!
喻意扬唇一笑。
这本是三王的谋划,她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一下而已。
至于说那一万精锐骑兵?
哪怕查尔巴到时候临阵反水,也不值一提。
再怎么说,她的箱式窜天猴可不是盖的。
三尺口径,装药一斤,内掺杂铁珠铜钉,装弹量一百发,在半柱香之内就能打完。
虽然目前只有不到十箱,但威力比北境之战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莫说是一万精骑,就是十万雄兵,都能吓得他们仓皇而逃。
喻意稳坐钓鱼台,这可急坏了另一个人。
入夜时分,一道修长矫健的身影翻过喻王府的围墙,窜进了后花园当中。
后花园里,喻意正在喝茶赏月。
在她身边,翡翠托盘上放着一盘鲜嫩红润的樱桃。
喻意捻起一颗,轻轻送入红唇之间。
樱桃的清新果香伴随着鲜甜的果汁在舌尖起舞,喻意的脸蛋儿上也洋溢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而就在这时,一个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喻意的享受。
“哼,你倒是悠闲。”
喻意不满的侧过头去,看见来人之后,顿时翻起了白眼。
“怎么,我谋划了这么久,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你……”
乔殊气急败坏的瞪着喻意,道:“别人都
把女人送到我床上了,你竟然不急?”
“我急啥,又不是送我床上。”
喻意撇撇嘴,刚打算接着吃,一只冰冷的大手便将她即将入口的樱桃劫走。
乔殊眸色微微一暗,盯着喻意不说话。
良久,他将樱桃送入口中,随后沉沉的吻了下去。
喻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心神皆乱。
她只感觉耳根子发烫,口中的甘甜与心中的悸动交织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喻意才回过神。
她羞恼的将乔殊推开,嗔道:“你你你,我们是做大事的人,你不要一天到晚弄些有的没的。”
“有的没的?你可是我的娘子!”乔殊俯身注视着喻意,那双眸子湿漉漉的,像极了一只争宠的大狗狗。
“噗嗤——”
喻意忍不住大笑起来。甚至还伸手摸了摸乔殊的头。
乔殊先是一愣,回过神后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我来找你说正事,你居然把我当狗玩?”
喻意摆了摆手,道:“哎呀,你别急嘛,一切尽在掌握。”
“你过来不就是想告诉我,天字卫又盯上我了,而且派来了六名侦卫十名杀卫想对我下手吗?”
乔殊:??
“你怎么知道的?”
喻意站起身来,踮脚摸了摸乔殊的脑袋,惹得后者一阵腹
诽。
摸够了,喻意这才说道:“那时天字卫盯上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命沈慕盯着京城方圆百里的一举一动了。”
“现在的西厂厂卫,足足上万人,想找天字卫还不容易?他们刚从北魏来西秦的时候,我就收到消息了。”
闻言,乔殊瞳孔微缩。
他确实不知道,喻意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是天字卫的人,竟然能察觉到天字卫的具体行动和人数,甚至是连实力都摸得一清二楚。
可越是这样,乔殊越是担心。
六名侦卫,十名杀卫。
此等阵容,几乎是绝杀!
曾经的西秦战神樊起,就是死于十名一等杀卫和十名一等侦卫的围杀。
虽然此次来暗杀喻意的杀卫和侦卫并不全是一等,但是依旧不容小觑。
乔殊面色凝重道:“你切莫大意,他们的实力惊人,玄甲重骑确实可以挡住他们,但你不能保证身边随着都有满编的玄甲重骑。”
“谁说我要靠玄甲重骑了?”
喻意悠然一笑,眼中毫无半分畏惧。
“所谓杀手,实际上就是趁人之危,暗中下手,我在王府当中布下了一千精兵,三百暗卫,想潜入王府杀我是不可能了,他们只能在路上动手。”
“至于说路上嘛,我自有对策。”
乔殊
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有什么对策抵挡这些黑暗中的爬虫。
可看着喻意自信的面容,乔殊便没有多说。
“反正,你有数就好。”
说完,乔殊转身离开。
现在是关键时间,他不能离开相府太久。
只是,喻意看着乔殊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随即,喻意对暗处吩咐道:“暗中抽调一百暗卫,保护相国大人。”
“遵命!”
暗处有人影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皇宫当中灯火通明。
匈奴破关南下的战报已经传入宫中,文武大臣齐聚一堂。
兵部大员和一众武将正在商讨对策之时,宁王突然开口了。
“陛下,臣恳请陛下,暂时交出禁军兵符和御林军兵符,以便诸位将领拱卫京城。”
乔青橙面无表情的看向宁王,问道:“朕不交出来,你们就保卫不了京城吗?京城的禁军和御林军都可以由朕的旨意调度,何须兵符加持!”
乔青橙年纪虽小,可气势迫人。
宁王眸色一寒,表面上则是毕恭毕敬的说道:“陛下啊,您看现在战事吃紧,匈奴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您又年幼,自当是我们这些老臣替陛下分忧,您说对吗?”
宁王的一番话表面上意思倒也恭敬,可实际上,他就是为了得到禁军
和御林军的兵权。
这两处的兵权和其他大军不同,他们是由乔青橙直接管辖的,以前是喻意调配,后来喻意放权,就把两枚虎符交给了乔青橙。
因此,哪怕三王权倾朝野,但是没有御林军和禁军的兵权,他们的计划是会受到阻力的。
万一查尔巴带的那一万精骑被禁军死死拦在城外,那他们的谋划必定是一场空。
这时,贤王赢川也开口说道:“陛下尽管放心,臣等年轻时都是追随你父皇南征北战的大将,领兵一事,不成问题。”
河西王赢虞同时开口:“陛下,您就交出来吧,到时候万一城破,您再交出来,那就迟了。”
面对三王的逼宫,早就有剧本的乔青橙不卑不亢的说道:“三位王叔所言极是,那朕想问一问,为何京城出事,不见北境郡县府兵出战,足底锋芒?”
这句话一出,朝臣们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异样。
乔青橙的话,俨然是点出了三王有谋逆的心思。
宁王看了眼群臣,不咸不淡的说道:“陛下,各地属军此前消耗过大,故而难以出兵,淮王远在南境,一时间回不来,陛下就不用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乔青橙见朝臣久久不曾说话,心里讥笑起来,将兵符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