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寇兰小院之中,萧胜正在和二女商量赚钱大计。
忽然听得金府大门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哭喊。
伴随着唢呐、喇叭,似乎像是在出殡!
萧胜顿时大惊,他第一反应就是金武阳死了,不然谁有这么大的阵仗。
只是金武阳一死,不应该有人来通知自己等人吗?
就在萧胜疑惑之际,金寇兰与曹嫣然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古怪。
“大嫂,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喂,你们听到了什么?”
“夫君,你自己听。”
“我听听着呢。”
“我是让你认真听,你好好分辨一下,他们哭的是谁!”
萧胜将手掌握成喇叭状,贴到耳边,仔细聆听起来。
不听不要紧,一听萧胜就愣住了。
“萧胜,你逼得我黄家千余口失去生计,你好狠的心啊,你可千万不要走了,你走了我们怎么活啊!”
“萧胜,我们知道错了,你不是喜欢钱吗?我们给你烧纸钱来了,你可劲儿地花,放过我黄家可好!”
“萧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女人,我黄家特意为你扎了一百个纸人,上面写上了历代花魁的名字,一会儿也给你烧了!”
外面那些人哭的竟然是自己!
萧胜的怒火腾的被点燃,他一个大活人居然被人办了丧事,真是岂有此理。
萧胜霍然起身,准备去大门口看看,是谁在搞事!
金寇兰和曹嫣然也是连忙跟上。
别人不清楚,她们可是知道,萧胜现在的脾气很大,一旦真把他逼急了,外面的假丧事他说不定会被他变成真丧事。
只不过死的一定是别人!
金府正堂,金元和三兄弟也被巨大的动静惊动。
和萧胜不一样,他们是知道来人是谁的。
这么大的事情,金元和作为家主不可能不知道。
黄家家主黄涛在行事之前,还知会了他一声。
金元和想到萧胜的嚣张也就默许了对方胡闹。
谁成想对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这下他们怕是要被老爹骂惨了。
“大哥,黄涛那个混蛋敢阴咱们,这可不是他说的那样,他居然在门口摆摆花圈,吹起了唢呐,带来不下百人哭丧!”
“老二,现在说这个有用吗?爹爹才回家一天啊,家里就闹出了大乱子,我这个家主还有当下去的必要吗?”
当然有!
你快老实当家主吧。
金元让与金元礼偷偷对视一眼,又马上收回视线。
他们确实觉得金元和废物,可眼下让他们去接手这个烂摊子,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巴不得黄家的人闹腾。
这些人闹腾的越厉害,金元和在父亲心中的印象就会越差。
更何况,黄家哭丧的人是萧胜。
尤其是金元礼,他早上才被萧胜扔到水池里差点淹死,现在有人来找萧胜麻烦,简直太好了。
揉了肥胖的脑袋,金元礼阴恻恻道:
“大哥,二哥,这件事与咱们无关,是黄家人自己来闹事的,咱们并不知情。”
“萧胜那个小畜生,拒绝了咱们的好意,想要独吞织造牌子咱们何必帮他。”
一想到自己等人放下面皮,舔着脸求萧胜的画面,三人就觉得面皮发烫。
他们不对萧胜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还想让他们出手帮忙,做梦!
由于金元和刻意放纵,黄家人在外面闹腾的越来越厉害。
金府的下人也开始传播消息。
从南大门传到北院,消息也越来越离谱。
金府南门,迎客的前亭。
“喂,你们说这些人胆子怎么这么大,相爷才回来,他们就敢来家里闹事,不要命了吗?”
“不过他们胆子也真肥儿,惹谁不好,非要惹那个赘婿。”
“我说老张,你不要命了吗,还敢张嘴闭嘴赘婿,自己掌嘴!”
看门的老张倒也干脆,轻轻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这才放下心来。
没办法,萧胜这些日子凶威太盛,听说包括家主在内的三位老爷都被他给揍了。
就连李管家也是被他一酒坛抡死的!
后来这家伙更是偷偷潜出金府,砍掉了大公子的两根手指,还把手指拿来给了主母李氏,把她吓傻了!
反正消息在他们嘴里,总能越传越离谱。
金府前院,负责打扫几位下人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哥几个,外面是那些人在干嘛,家里也没死人啊,怎么又是唢呐,又是喇叭,我听着好像还有人哭上了。”
“是没死人,不过好像要死人了,我听说那些人已经在外面搭台子了唱戏了。”
“你听谁说的?”
“看门的老张啊,据说是那位煞星要死了,老张自觉失言,还扇了自己一巴掌。”
“哦,这样啊,我先去一趟北边,回头再说。”
下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等消息传到后院的时已经相当离谱了。
萧胜死了!
是的,萧胜已经被金府几百号下人传死了!
老仆长生刚从金天易的屋里出来,就听到了下人们的议论。
他本来就不美丽的心情瞬间更恶劣了。
这帮混蛋是嫌活计少了吗,还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嚼舌根。
这些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胜死了!
他们全死了萧胜都不会死!
老爷刚才可是用望气术看了一下萧胜的气运之柱。
代表萧胜的气运之柱竟然有了从灰白转向了金黄的趋势。
这是否极泰来,逆天改命的征兆!
这些蠢货,竟然把萧胜传死了,看来不能让他们闲着了。
“你们几个,没事干了是吧!”
“额,长生老伯,我们就是临时歇一会儿,这就去干活。”
“不用了,我看你们挺闲的,正好老爷的院子里的花该浇了,你们去挑水浇花吧。”
长生将几人领进院子,让他们拿好木桶,还特意叮嘱,不要井水只要小河里的清水。
下人们叫苦不迭,却没人敢违背长生的意愿。
即便是家主金元和与他几位兄弟,见到这位老仆也得恭敬地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