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他这是有恃无恐!
金天易没想到他前脚收拾了黄涛,南宫得胜就把萧胜推出来捡便宜。
真以为搭上曹氏这棵大树就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只是战败了,又不是战死了!
南宫家、曹氏、还有张天啸,你们这些人以为联合起来就能与老夫抗衡吗?
太天真了!
老夫就笑着看你们搭台,你们就捧萧胜吧,现在把他捧得有多高,将来摔得就有多惨!
金天易与南宫得胜对视一眼。
二人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火花。
来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就在金天易与南宫得胜眼神交锋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爷,您忙完了吗,老奴有要事禀报!”
长生?
金天易听出了来人声音,不由面露诧异。
作为追随自己将近半辈子的老仆,长生应该懂自己的规矩才是。
自己商量重要的事情时,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
长生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诸位,可能是朝廷的急报,老夫看看便回,诸位随意。”
金天易找了一个借口,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便推门离开了。
才出门口,金天易便听到长生急促的呼喊: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武阳公子的手被人砍了!”
什么!
他孙儿的手被人给砍了!
金天易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武阳不是和他一起在御春楼宴饮,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窝在某位姑娘的温柔乡里吗,怎么会被人砍了手掌?
再说了,南宫得胜这个混蛋不是已经包场了吗?
怎么还会有人闹事!
“长生,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是这样的,武阳公子本来和喜扇花魁风流快活,奈何公子体力强悍,喜扇姑娘受不住,跳下阳台自尽了。”
体力强悍,姑娘承受不住,想要自尽?
金天易不由面露疑惑。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逛青楼把人给那啥死的!
这个人还是他孙子!
真给他长脸啊,想来明天平江城最大的笑话非他的孙儿莫属。
金天易压下愤怒,喝道:“继续!”
“喜扇姑娘死后,武阳公子不依不饶,追着跳下了阳台,还想继续发泄欲火,然后他就看到另外一位姑娘,想要一亲芳泽。”
“这个混账,憋疯了嘛!”
“然后,武阳公子就和那名女子打了起来了,公子的手下也闻讯赶了过来,女子的同伴见势不妙,拉着女子就跑,谁想武阳公子竟追了上去。”
“他自己去的?”
“不是,是带着一帮手下,足足有十来个呢,只是公子回来时,已经是昏迷不醒,右手手指少了两根!”
金天易听到这里,只觉得眼睛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老天待他何其不公!
生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蠢,老大小肚鸡肠,老二志大才疏,老三贪财好色。
一个个不学无术,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却偏偏以为自己很能!
终于生了个还算争气的孙子,没想到竟然被人给毁了。
武者,被人断了两根手指,气血循环断绝,此生武道之路,怕是毁了大半!
“我孙儿在哪里,我要亲口问问,看看是谁想要断了我金家根基!”
“老爷,您跟老奴走,武阳公子就在侧房。”
长生眼看金天易双眼通红,不敢耽搁,领着他就去了金武阳所在的小院。
刚一进院子,金天易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
他眉头一皱,扫向了一众伪装成护卫的庆云寨山匪。
这些人武力不俗,品阶最低的也是九品武者,都是庆云寨大当家许汉云精挑细算,拿出来给金武阳做部曲的。
其中也包括他的小儿子许远山。
这么一帮高手,追击区区两名敌人,竟然还能被反杀,闹呢?
难道是碰到了宗师级别的高手不成?
金天易倒是没有怀疑是这些人暗害自己孙子。
一来没有理由,庆云寨是他暗中培植的势力,这些年为他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双方早就绑定到了一起来,许汉云要是想叛变早就叛变了。
二来是这些人同样凄惨无比,一个个灰头土脸不说,每个人都断了一根手指,就连少寨主许远山都是如此。
最让他意外的是,地面上还有一条老者的手臂。
为了他孙子一人,搭上十余位高手值得吗?
金天易压下心头烦闷,冲着许远山问道:
“远山,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们才离开老夫多久,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莫非是危急关头,忘了报老夫名号?”
忘了报你名号?
许远山差点被金天易这句话憋出内伤。
要不是报了你的名号,老子们至于倒霉成这样?
许远山虽然没有听清楚萧胜与金武阳说了什么,却亲眼见到金武阳在听到萧胜的话后,神情激动,似乎有发疯的征兆!
萧胜肯定是金天易认识的,并且还可能有仇。
想到此,许远山也不犹豫,郁闷道:
“宰相大人,我们就是因为提了您的名号,反而遭受折磨的,并且此人您应该认识。”
“哦,说来听听,老夫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孙子!”
金天易面色一沉,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是谁对金武阳下的手,他都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昆仑山,星宫二圣!”
许远山咬牙吐出这几个字,补充道:“是星宫那位前辈打伤令孙,准确的是他夫人伤的大公子,那位前辈将大公子提起来说了些话。”
昆仑山,星宫二圣?
每个字他都知道,可连起来就麻烦了。
他没听说过!
天下间宗师级的高手屈指可数,朝廷也有特殊的部门负责拉拢分化这些顶尖高手。
与他熟识也有几个,像是龙虎山的大天师洪昊阳,净念禅宗的大觉法师,唯独没有所谓的星宫二圣。
金天易面色不由一沉,他觉得许远山是在骗自己。
此人莫不是以为他久居庙堂,随口胡诌出一个名号就能骗过自己吧。
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