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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今歌被吓了一跳,忙扑到花梨的身上,哭着喊道:“花梨,你怎么了?方才还好端端的,是不是被妖孽附身了啊!”

    一语落,周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群,再次哄乱。

    “那妖孽太厉害了!被赶走了还能附身!”

    “国师!快来瞧瞧这姑娘,她快不行了!”

    元今歌心急如焚,对着花梨又是掐人中,又是掀眼皮,可花梨还是未醒,而且还开始浑身抽搐。

    这时,围在两边的人群自动散开,一个下人扶着国师走了过来。

    元今歌忙让开,“请国师,帮我的丫头看看!”

    话音落地,国师已经在花梨身侧蹲下,染着血的三根手指按在花梨脖颈处的脉搏上。

    “国师,她如何了?”一旁的陈王妃忙问道。

    国师抬眸,哑声道:“她无事。”

    “无事?无事怎么会又是晕厥又是吐白沫,肯定是中邪了!国师法力高深,一定要救救这可怜的孩子!”

    花梨是元今歌的人,陈王妃自然格外上心。

    见国师摇头,她面色顿时一沉,冷声道:“难不成,小丫头的命,国师便瞧不上?”

    “就是!这孩子可是大耀人,又在陈王府出事,传回大耀的话,我们良覃国的脸面往哪里放!”

    周围人跟着起哄,国师骑虎难下

    ,半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塞入了花梨口中。

    元今歌眸光微凌,紧盯着国师的动作。

    她倒是不怕大庭广众之下,国师会对花梨动什么手脚,可也怕自己万一疏忽了细节,害了花梨的性命。

    可药丸被送入花梨口中,她却不吞下去,随着抽搐的动作,将那药丸给顶了出来!

    元今歌:“……”

    这花梨,学聪明了!

    她偷眼去看国师,见国师眼神瞬间一黯,元今歌忍不住偷笑,可下一瞬,国师忽的站了起来,眸光扫过全场。

    随后,他运起轻功到一个府兵身旁,一把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剑,不过眨眼,便又回到了花梨身旁。

    陈王妃蹙着眉,“国师,这是要做什么?”

    闻言,国师扯起唇角,冷笑道:“从头到尾,都是有人装神弄鬼!包括这个丫头,也不过是在装作被鬼附身而已!”

    “目的,便是要贫僧颜面扫地,失去国君的信任!”

    “胡扯!”

    不等元今歌开口,陈王妃已经怒道:“花梨是我大耀人,你的意思,分明是在说我大耀故意装神弄鬼,要离间国师与国君的关系?!”

    “山寂大师!讲话可要有证据!否则单凭你方才所言,我便能告你一个破坏两国邦交之罪!”

    “是或不是,贫僧

    一试便知!”

    山寂大师嗤笑着,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猛地举起手中长剑,朝躺在地上的花梨腰间,便砍了上去。

    “住手!”

    陈王妃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长剑砍在花梨身上,她面色一白,惊惧的别过头去,不忍看血肉模糊的场面。

    可下一瞬,耳畔忽的响起一阵抽气声,随即有人惊讶道:“没事!那小丫头,竟然没事?!”

    陈王妃颤了一下,忙回过头去。

    只见花梨好端端的躺在地上,不仅毫发无损,甚至连片衣角都没被砍下来。

    山寂大师怔住了,他疑惑的看了看手中锋利的长剑,又望向花梨的腰间,随即意识到什么,大喊道:“不对!这丫头一定有问题!”

    “我看,有问题的是你!”

    人群中,忽的传来一声怒喝。

    元今歌双手环胸,缓缓从人群后走出,一直到花梨身前才停下,随即轻笑道:“山寂大师,要用剑试我丫头的人,是你!如今不信的人,也是你!”

    “难不成若事情不如你的意,便一定有人从中作梗吗?你一而再污蔑我大耀的威严,究竟是何用心!”

    “别忘了,此地可是陈王府!不是你的国师府!”

    这时,一旁的陈王妃也反应过来,她抚着肚子挡在元今歌身前,倨

    傲的扬起下颌。

    “来人!把国师带下去!我现在就入宫禀奏国君,国师妖言惑众,妄图离间两国邦交,在场诸位皆是人证!”

    话落,立即有府兵冲了上来,将国师团团围住。

    元今歌后撤一步,指挥两个陈王府的小丫鬟,将花梨扶了起来,先随她将人送回康济堂。

    至于国师那边,有陈王妃在,他翻不出天去。

    何况,若他现在逃走,就是坐实了陈王妃的指控,于她而言,更有利!

    回了康济堂,元今歌先目送陈王府的丫头离开,随即关门闭户,从怀中掏出了药丸,递到花梨唇边。

    “花梨,把解药吃下去!”

    药丸被吞下去后,花梨渐渐清醒过来。

    她抹了把汗湿的额头,笑着看向元今歌:“夫人,奴婢方才表现如何?”

    临去陈王府前,花梨吃下了元今歌特意调配的药,这药无毒,但发作之后会浑身抽搐,但人的脑子却是清醒的。

    “好!非常好!等解决了山寂那死秃驴,我定要好好奖赏你!”

    元今歌眉眼含笑,亲自端了水递到花梨手中。

    花梨用茶漱了口,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快速解开衣裳,将贴身穿着的一件白甲脱了下来。

    “多亏了夫人聪明,提前让奴婢穿上护身甲,否则这次奴婢便

    要死在那国师手中了。”

    闻言,元今歌轻嗤道:“这次,我看他还怎么狡辩!”

    ……

    皇宫中。

    陈王妃跪在龙案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父皇!国师不仅污蔑大耀,还企图杀人灭口,眼下两国交好是利国利民之事,也是父皇千秋功业,若今日花梨当真死在国师剑下,太子妃追究起来,我们良覃该如何交代啊!”

    “还有那国师号称法力高强,却连个小鬼都打不过!花梨被附了身,他无法解决,却谎称是花梨在装神弄鬼,国师之名名不副实,欺君罔上!父皇定要严惩!”

    国君双眸微闭,陈王府之事早有人告到了他跟前,再加上陈王妃的哭诉,扰的他越发心烦。

    “来人,将山寂带上来。”

    片刻后,被捆缚住的山寂大师被侍卫压上殿。

    “山寂,陈王妃说你名不副实,你可认?”

    “贫僧不过一介僧人,国君若信陈王妃,撤去贫僧国师之位,贫僧也无二话。”

    “呵呵,你是良覃国国师,天下皆知,便是要撤了你的位子,也总得叫人心服口服,何况,寡人也不偏听一家之言。”

    说着,国君冷眸微凝,笑道:“这样吧,你以剑砍人,说此法可试出是否邪祟附体,寡人也要当着百姓的面,试一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