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搞偷袭!”都是热血好男儿,看到自家兄弟被人打飞自然忍不得。
“给这个大叔一点教训,兄弟们上!”
只一瞬间,安其林瞬间被人海吞没,晏清瞧着有些不忍皱眉。
但身旁的樊武却是大声喝彩,“好!冲啊,你们一个时辰后谁还站着,老子就带他上战场!”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透过打斗钻进了少年郎们的耳朵里。
原本只是怒气勃然,如今却更像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卯足了劲的努力。
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打倒眼前这个大叔!
安其林双拳难敌四手,身上脸上很快就挂了彩。
但他每出的一拳,都精准到位,被他打中的少年郎大多都要疼的直不起腰。
双方都没有下死手,但也是卯足了劲儿,要打倒对方。
场面一度精彩的樊武连连叫好,樊夫人听着觉得吵,轻轻翻了一个白眼儿,往里走了走坐了下来。
晏清本一直揪心着,但却被老嬷嬷叫到夫人身边。
她轻轻抿了抿薄唇,最后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安其林,终是收回了目光来到樊夫人身边。
“颜公子年少有为,我家大儿子见过你以后止不住的夸你呢。”
“樊夫人过奖,令公子的才情和勇敢也十分令在下佩服。”
二人商业互
吹了一下,樊夫人就直奔主题。
“可能是我多事,但我确实不理解,颜公子为何如此帮助敌人?”
晏清知晓樊夫人心思通透,且生性率真。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说谎,与这般人交往,坦诚相待方是上策。
“有的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没有永恒的敌人,在下和安其林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她助他回归正途,而他给她想要的证据,足以扳倒刘昌的证据。
樊夫人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后知后觉的笑了起来。
“颜公子的性子真是讨人喜欢,聪明又直接,怪不得能把孩子们教的那么优秀。”
晏清连连摇头,躬身作揖,“为了一家团聚,也为了旁的家庭,不再似我这般被刘昌这个恶霸侵扰,惊扰了樊将军和樊夫人安宁,在下在此请罪。”
“何来惊扰一说,我家将军生性正直,不喜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但也知晓刘昌于国而言,有害无利。”
“若安其林是真心悔过,我们都不介意再给他一个机会,而颜公子就更没有做错什么了,为家为国,如此辛劳,是国之幸事。”
樊夫人看得很开,她相信颜岩并非心存利用,也愿意相信颜岩的眼光。
并非是单纯的因为他率真,而是因为她瞧出了T 乃是女
扮男装的小俏娘。
孩子在极度惊慌之中是不会说谎的。
那一声娘亲虽然被团团很快的咽了下去,但她还是清晰的听到了。
再观之颜岩后面的一举一动,当爹的不会那么心细,唯有为娘者,方能深有体会。
回来以后她让人查了她的底细,之前解决蝗灾的作物也都是由她提出来的。
巍峨帝也因此破格将她纳入朝堂,尽管是个小小文官,但也算重用。
加之那三个孩子何其优秀?
能做出这一系列事情的人,怎么可能是恶人?
更何况,为娘者绝对不会让孩子陷入危险。
她敢让安其林住在家里,就证明她有极大的信心。
所以一切水到渠成,将军多了一名能人,而颜岩也能手握扳倒刘昌的关键证据。
双方获利,何乐而不为?
晏清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败露,瞧着樊夫人极为信任的魔光。
她只觉得自惭形秽,不管怎么样,是她先存的利用之心。
日后,她定会弥补。
二人说说笑笑之间,樊武看到精彩之处,想要和夫人分享,可没寻思一转头就见夫人对着颜岩那个小白脸笑的花枝乱颤。
他胡子一吹,眉头一立,壮着膀子就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晏清被这形似
怒吼的问话,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解释,就听樊夫人笑嘻嘻的说着。
“呦!哪里这么大的醋味儿哦,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不成?”
晏清闻言后之后觉得反应过来,怪不得樊武将军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原来竟是吃醋了!
樊武撅着嘴,厚着脸皮将樊夫人搂进怀里,好似在宣誓主权一般。
“就你家爷们醋坛子打翻了!你还不快哄哄。”
樊夫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眸中充盈着幸福。
“哎哟,都多少年了,你这爱吃醋的毛病怎么还是改不了?”
“我家夫人如花似玉,珍宝一般!我不得盯着点!”樊武说的理直气壮,花间更是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晏清只觉得一阵强有力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樊夫人确实秀外慧中,但在下心有所属,是万万不会做出之事逾矩的。”
樊武哼了哼,“我不管,你去凭栏呆着去!”
晏清悍然的擦了擦额头,“是,在下这就去。”
等她走了以后,樊夫人敲了敲樊武的头,幸福的埋怨着,“你呀你呀,人家颜公子是客人,你怎么能那么对他?”
樊武晃着脑袋,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老子家就是这么待客的,他爱来不来,不来正好!”
“
泼皮!这么多年还改不了这泼皮的样子!”樊夫人点了点他的额头,低声哄了两句。
樊武傻笑着咧开嘴,“我家夫人最好了!”
他见威胁破除,顿时急不可耐的想要看看练兵场上的样子。
樊夫人深知他的脾气秉性,宠溺地推了推他,“你快去看看吧,正好我有些累了,回去睡一觉。”
“好勒,劳烦嬷嬷照顾夫人。”
“不麻烦,将军去忙吧。”
樊武看着夫人渐行渐远,这才兴致冲冲的来到凭栏处。
如今眼下已经要见分晓。
安其林眼眶裂了,唇角也是一片乌黑,身上更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走起路来脚都在发晃。
但其余五十个少年郎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有的捂着膝盖,有的直接昏过去了。
如今站在场上的,也不过剩下三个少年。
他们是这五十个少年里最为优秀的,每个人呈三角形,将安其林围在其中。
“你是好样的,我服你,但是时间没到,胜负未分,我们不会手下留情!”最大的少年万白攥紧拳头,眸光锐利。
其余的两兄弟分别是范平和龚天,每一人都做好了倾尽全力的准备。
安其林说话已经很艰难了,手掌上的白绷带满下是血。
但他仍然朝着他们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