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阿木回去复命。
当苏珏听闻团团竟然在流匪之中时,心都悬了起来。
但所幸无碍,一切都按照计划中的发展。
“名山上那些流匪不用留着了,都灭了吧。”
“是,属下遵命。”
那群流匪本在名山山脚下活动,是被阿木派人硬生生逼到名山后山的。
如今巍峨山虽看上去一派祥和,但也总有些隐隐作祟的不安势力作恶。
名山因为来往贵人诸多,所以一些无赖就起了歪心思,拉帮结伙的组成了流匪。
原本阿木早就能灭了他们,但还是听帝王吩咐,只盯着他们的据点儿,不许他们作恶。
眼下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也就不用介意。
“他们都搬进去了吗?”苏珏握着扳指,眸中满是运筹帷幄。
阿木拱手回复,“今天已经都搬进去了,但看颜公子准备了好些贵礼,应当是要去拜访樊夫人。”
苏珏眸中闪过丝了然,“我记得北邦边境附近,始终有北邦军驻扎,时不时的侵扰我方百姓,致使民不聊生?”
“对啊,说起那伙人就烦!每次都是搞偷袭,我们又不能打过去,只能看着这帮狗东西来回试探,像是打不死的苍蝇似的恶心
人。”
阿木说起这个就闹心,如果不是这些烦人北邦军,他哥早就回来了,如今都去了三个月了,还没有什么消息呢。
“明日下了早朝,将樊将军叫到书房来。”
苏珏微微勾唇,要想治那些无赖,就得找个比他们更无赖的人!
隔天,晏清下了朝以后,赶忙回家换了一身便服。
瞧着安其林一身小厮装扮,欣赏着点了点头,“没想到这身衣服套在你身上还挺合适。”
安其林东扯了扯西扯了扯,满脸嫌弃。
二人上了马车以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来到了樊将军府。
晏清表明自己身份,便站在门口等着。
没过一会儿,樊夫人身边面熟的老嬷嬷便亲自来迎。
“夫人这会儿正在练兵场上练兵呢,若颜公子不嫌弃,可跟老奴过去瞧瞧。”
晏清笑着答应下来,“在下还当真未曾瞧过这般景象,若是不麻烦,在下就不客气了。”
“不麻烦,颜公子这边请。”老嬷嬷笑容可掬,十分亲近。
晏清瞧着将军府内的装饰,大多都是些武器和打拳桩,没有什么多余的盆栽装点,倒更显大气辉煌。
临近练兵场,听见小兵们的吼声,叫人神清气
爽,莫名的振奋起来。
她欣然的回头瞧着安其林,却见后者好似有些紧张。
安其林好似察觉到他的目光,抿着嘴巴抬头相迎,眼中拘谨暴露无遗。
眼下场合不适合说话,晏清只能透过双眸加以鼓舞。
安其林瞧着心底的紧张,就莫名的好了些许。
如今的他竟然会依赖那个他恨的牙痒痒的颜岩,说来也是可笑。
这样一想,安其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甚至唇角还带着一抹轻笑。
绕过整个诺大的练兵场,老嬷嬷带着他们来到展台。
尽管樊夫人怀胎七月,如今穿着一身铠甲立于阵前,仍是如神将一般高不可攀。
“夫人,颜公子接到了。”
樊夫人见她来了,脸上的严肃瞬间收了收。
“原地休整!”
下令后,她回到位子上,笑脸接待晏清。
“颜公子救了我的命,本该我亲自去前往的,但无奈着身子不方便,反倒是劳烦颜公子过来探望了。”
晏清悍然摇头,让安其林将上好的燕窝和安胎的良药尽数呈上来。
“上次若非夫人护着家中小儿,小儿怕是早就遭遇不测,在下心中也是感激不尽!”
樊夫人一桥那些东西便知道
都是良品,笑着收下。
“颜公子未免太客气了,既然来了就坐吧,嬷嬷泡茶。”
几人喝茶闲聊之际,下了朝的樊武气汹汹的走了过来,直接将樊夫人面前的茶都喝进肚子。
但又后之后觉得呸了几口,无比嫌弃的埋怨着,“不是说了不喝茶了吗,好几年老子也喝不惯这玩意儿,把我的水拿来!”
老嬷嬷如令照做,随后又小声解释着,“家里来了客人,所以才用茶招待的。”
“客人?”樊武大.大咧咧,过来都没看到晏清和他身后随从。
如今瞧了一眼觉得面熟,随后反应过来,“这不是颜公子吗?”
晏清从容淡定的起身微微低头,“正是在下,见过樊将军。”
“客气客气,只是颜公子怎么会突然到访?”樊武脑袋一根筋,说话也直,转念竖起了眉头,“难不成是我家那混小子又欺负你家孩子了吗?”
“臭小子,上次揍他还不长记性!”樊武说着就要拎棍子。
晏清瞧着他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连连解释,“不是不是,令公子和我家几个孩子相处的都很好,没闹什么矛盾的。”
“这样的?”樊武冲出去的身影停住,转头就更迷茫了。
既然不是孩子的问题,那颜岩一介文官怎么会找上门来?
正当他纳闷呢,樊夫人立起眉头发话,“你快老实儿坐下吧!颜公子是之前在名山上救了我的人,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分明同你讲过,你看你这脑子又不记事儿,真是不将我们娘几个放在眼里了!”
樊夫人一板起脸来,樊武如熊一般的身躯立马缩成鹌鹑,大掌狠狠的拍了拍脑门。
“哎哟,是我记性不好,总想着颜公子文文弱弱的,应该不会什么功夫,都是为夫记差了。”
晏清瞧着樊将军的前后反差,只觉得忍俊不禁。
樊将军若是在现代,就是一个合格的妻管严!
“行了行了,不想听你磨叽,闪一边去,别耽误我和颜公子聊天!”
晏清笑着开脱,“樊将军和夫人之间感情如此好,当真是让在下十分羡慕。”
樊夫人意有所指的顺势问着,“颜公子如今有三个可爱的孩子,夫人肯定也是个知心知底的。”
终于到了话点子上了!
晏清神情一下悲戚起来,“内子确实秀外慧中,是在下势利微弱,护不住她。”
樊武好奇连连追问,“护不住?弟媳妇儿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