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团团和呼呼的近身搏斗被晏清教的很好。
但对方毕竟都是七岁的大孩子,他们两个很快就落了下风。
媛媛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年恒见状心底发狠。
平日里欺负他就算了,媛媛是他仅有的美好,他拼了命也要守护!
年恒咬牙朝着刚刚站起来的南理熠冲了过去,把自己撞的发晕,也把南理熠撞倒,疼的龇牙咧嘴。
不等南理熠站直身子,年恒就打晃着走过去,骑在他身上,死死的掐着他。
“叫他们都住手!”
南理熠都快呼吸不上来了,但是年恒好似红了眼,小小的手上止不住发力,“叫他们住手!”
一直没参战的樊胜云见状几步走过去,将年恒直接拎起来。
“没想到你这兔子逼急了还真咬人,你掐着他叫他怎么说话?”
南理熠没想到年恒发起狠来这么可怕,连滚带爬的咳嗦着,“年恒你这个疯子,竟然敢这么对我!”
年恒已经红眼了,还一个劲儿的朝着南理熠使劲。
樊胜云佯装着拉不住的样子,看南理熠的怂样,眼底鄙夷,“叫你那些小喽啰住手,不然我可要拉不住他了。”
南理熠本不想,但看着年恒一副要吃了他的架势,也只能揉了揉脖子高声喊着,
“快住手!”
他身边的跟班儿陆续停手,媛媛也终于看到了在孩子堆子里的哥哥和弟弟。
头立马跑过去,看着挂了彩的团团呼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都受伤了,怎么办?疼不疼?”
团团连忙安慰,“我没事儿,你别哭,这都不疼的。”
媛媛试探性的按了按他淤青的唇角,团团顿时疼的跳脚,媛媛哭的更厉害了。
“明明就很疼!”
呼呼瞧着姐姐这般委屈,眼底发狠,只后悔刚刚没有打得再狠一点。
南理熠那些小喽啰都跑到他身后,他也就没那么怕了,又开始欠欠儿的挑衅。
“知道疼就对了,敢惹我这就是代价!”
樊胜云不耐烦的掏掏耳朵,“你知不知道有句古话,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南理熠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红着脸骂道,“你说谁是狗?”
“谁搭话我说谁呗。”樊胜云耸耸肩,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
南理熠敢如此横行霸道,是仗着他爹的势力,但他知道他爹比不过樊胜云他爹,所以并不敢太过耍横。
但是他看到了一旁的年恒,想起自己刚刚遭受的,眼底里闪过一丝阴狠。
“区区一个庶子,竟然还敢骑到我的头上来?别以为有他们
三兄妹给你撑腰,我就动不得你。”
他颐指气使地来到年恒面前,小声的说道,“他们的爹爹不过是个小小文官,我爹一只手就能捏死他爹!”
“敢惹我,我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年恒闻言攥紧了拳头,眸子阴沉的垂着,无人知晓他心中想法。
樊胜云在一旁听着皱起了眉头,“南理熠别以为你爹是大理四清就能一手遮天,这里是巍峨帝的天下,不是你爹的!”
“他们兄妹三人我罩着的,你要是敢动他们,我就敢把你腿打折!”
南理熠不理解樊胜云为什么非要和他作对,“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日后给咱们皮鞋都不配,你何必管他们呢?”
“小人物?给你提鞋?”年恒终是有了动静,冷冷的发笑,笑的人毛骨悚然。
南理熠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往后退着,“你要干什么?”
年恒步步逼近,“欺负我可以,但你若敢动他们兄妹三人一根手指头,我这条贱命也豁得出去!”
话音一落,樊胜云心中暗叫不好。
伸手去抓年恒,却不想差了一寸。
年恒整个人冲了出去,直接挂在南理熠身上,一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头。
霎时间,一声惨叫。
南理熠
的肩膀上见了红,旁边的孩子瞧着都想将年恒拉开,可无论他们怎么做,年恒就是死死的咬住不松口。
程儒和齐尹听闻消息赶来就瞧见了这幕,连连喊着住手。
所有孩子都停下来了,唯独年恒。
南理熠这次是真的怕了,哭得稀里哗啦,求人救救他。
齐尹上前拉扯,年恒仍是不松口,他瞧着南理熠肩膀上的肉都快被生生咬掉了,顿时眉头紧蹙。
“若是再这样,学堂定然会严肃处理!”
媛媛知道年恒考上来有多不容易,她来到年恒身边小声劝着,“松口吧,先生们都来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年恒听到媛媛的声音好像终于找回理智,渐渐松了口。
但是他满嘴的鲜血,叫旁人瞧了都步步后退。
年恒将所有人的反应目睹在眼中,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一样。
但是媛媛却缓缓地拉住了他的手,用自己香香的小手帕擦着他的唇角。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会担心你的。”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年恒顿时觉得自己这辈子做什么都值。
……
晚间时分,晏清来御学堂接几个孩子,但是却被程儒先生请了过去,同时还有年恒的父亲年温,以
及南理熠的父亲南理启。
当看到团团呼呼脸上的伤口时,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刚想要讨个说法,就看到了南理熠肩膀上的绷带。
她微微蹙眉,这应该不是她家儿子的做法。
因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她静静的坐在一旁,并未出言。
而南理启却口口声声的要为他儿子讨个说法,甚至言语中还说她的孩子是野种。
晏清强忍着怒气,静等着程儒先生解释。
而她此时的反应也被程儒收入眼底,暗暗点头赞赏。
他就知道,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孩子的父亲,品质也绝非凡人。
“南理寺卿,老夫已经知道你权势滔天,但这里是御学堂,不是你的大理寺,可容老夫说句话?”
程儒一出言,便表明了态度。
南理启虽不服气,但也知道程儒先生名声在望惹不得,闭上了嘴巴。
“此事,团团呼呼虽然动手在先,但老夫认为,两个孩子维护媛媛的行为无可厚非。”
“反之,某些孩子仗势欺人,满口胡诌,嘴巴臭的很,心里也不干净!”
程儒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老夫自认为御学堂一直公平公正,可没想到还是进了蛀虫,成了那种塞银子就能把熊孩子扔进来的污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