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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扳倒刘昌

    安其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味道不错,有机会你也试一下!”

    晏清笑眼盈盈,但眸中满是杀机。

    “不必了,怕是没有下次机会了。”

    她从腰间抽出短刀,锋刃凛冽,轻轻擦过安其林的脖颈。

    安其林满眼不屑,他不信颜岩敢杀他。

    “如果我死了,这里会被夷为平地,而对你们而言,死将是最好的结局。”

    晏清勾勾唇,面无表情地抹了旁边人的脖子。

    因为动作很快,鲜血过了几秒才撒出来。

    安其林看着眼前的血瀑,手臂上的毛根根竖起。

    好狠。

    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

    远处的男主也是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以为晏清是富人之人,实则是步步算计。

    他心头微沉,悄无声息的离开。

    “如果不是考虑我的孩子,这些机关早就要了你们的命。”

    晏清面无表情地蹲下,手里把玩着匕首,好似罗刹。

    其余人见状连连求饶。

    “是我们鬼迷心窍了,求你别杀我,我为你当牛做马都行!”

    “别杀我,别杀我!”

    晏清掏了掏耳朵觉得吵,接连解决了其余几个人。

    最后只余下安其林一人,她没有旁的多余的话,轻飘飘的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间。

    “想活,还是想要个痛快?”

    安其林薄唇紧抿,若说刚刚他笃定颜岩不会杀他,如今就坚信颜岩一定会杀人灭口。

    “我答与答有区别吗?”

    晏清挑眉,“当然有,说说你的答案。”

    “自然是要活!”

    晏清勾了勾唇,原本抵在安其林脖颈肩的匕首,顺势下滑直接割开了绳索。

    “好,我放你离开。”

    安其林感受到身上的禁锢瞬间松开,大为震惊。

    他眯着眼睛看着颜岩背影,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

    晏清呵呵笑着,“没什么意思,你且回吧,若你能活着出刘府,我们自会再相见。”

    安其林如今仍是浑身无力,但若是颜岩不设防,他也有把握一击必杀。

    就在他准备拿起旁边坠落的短剑,趁机偷袭时。

    晏清却轻飘飘的说着,“刚给你的机会劝你珍惜,你身上的麻药药效最起码要维持四个时辰。”

    “我的耐心也就只有这一次。”

    “滚!”

    安其林死死咬牙,最后还是狼狈的从后门离开。

    跑出去以后,他一直担心颜岩追出来,几乎是不停歇的跑回刘府。

    回到刘府以后,他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刘昌听到消息,着急的传他过去。

    安其林不等休息,便被架着到了大堂。

    “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人呢?”刘昌眯着眼睛,神情阴郁。

    安其林深吸一口气,将发生的情况一一告知。

    不等他说完,刘昌便抬手打断。

    “你的意思是你们八个大男人,被两个女人和三个五岁的孩子耍的团团转?”刘昌说话间舌尖顶腮,眼底满是狠意。

    安其林背脊发凉,因为他赫然感觉到了杀机。

    猛然间他脑子回荡着颜岩最后的话,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小的办事不力!还请将军责罚!”安其林瞬间将自己的姿态摆到最低,匍匐跪地。

    刘昌见状反倒蹙眉,眼底的杀机少了不少。

    “你确实该罚,几年不打仗,你当初的伶俐劲儿都跑到哪里去了?”

    “如今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去领军棍八十,能活着就好好养伤,这段时间回家待着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刘昌说完甩袖离开,安其林跪在昏暗的大堂内,眼底生出幽怨。

    八十军棍下去,他几乎奄奄一息。

    无人搀扶,无人相助,他拖着一身血痕去到药房,请了大夫跟自己回府。

    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他心底忽然空荡。

    当年跟着刘昌一起造反,成为流寇军,这么多年陪着他摸爬滚打,一直到了如今的地位。

    他本以为在刘昌

    心中自己会是朋友一般的存在,但今日一事,却让他认清自己的地位。

    在刘畅的眼中,他不过是一条狗。

    有用就是好狗,没有用就踹在一边。

    口干舌燥的不行,他想要喝水,使唤人却久久没有回应。

    对啊,院子里的人也都是将军府的人,他现在没有用了,那些人自然也就都走了。

    就在他准备撑着伤口下床烧水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晏清拿着上好的金疮药走了进来,看着他干燥发白的嘴唇,还贴心地倒了一杯水。

    安其林瞬间警惕,从枕头下抽出防身的匕首。

    “你怎么来了?”

    晏清看着他动作间的迟钝,呵呵的笑了笑。

    “就这样还想着反击呢?”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我劝你轻点折腾。”

    晏清说完这些坐在了离床不远的椅子上,见其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她耸了耸肩膀。

    “如果我要杀你,在院里就不会放你走。”

    安其林从未有过这么惶恐的时候,他看不透颜岩,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他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他好像并不会杀他。

    “为什么?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晏清挑了下眉头,“为了扳倒刘昌啊。”

    “扳倒刘昌?”安其林一头雾

    水,理解不了。

    晏清也不再卖关子,细细说明自己的一切算计。

    “你当年跟刘昌一起发动反叛,大.大小小几百场战役,你们都一并活了下来,刘昌的势力越来越大,而你甘居幕后成为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但据我所知,你们是拜过把子,称兄道弟的,而且若真的说实力,你并不比他差什么。”

    一听这个,安其林就觉得有人在他伤口上生生撒盐。

    “你说这些做什么?!这和你都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呢?”晏清理了理袖口,“如果刘昌倒下,你就没有想过取而代之吗?”

    “我?”安其林困惑了。

    “实不相瞒,今日一事是刻意设的局,结果显而易见,刘昌早就忘了当年诺言,只是把你当做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你身受如此重伤,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他就是想要放你在这里,活活耗死。”

    “如果我是你,也绝不会再念着什么兄弟之情。”

    晏清步步引导,安其林眼底满是挣扎之色,但片刻之后又逐步坚定。

    “他可以不仁,但我不能不义,当初是我甘心退居幕后,因为我欠他一条命,如今这般我也认了。”

    “想让我负了这段兄弟情,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