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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蛊师之间的对决!

    看到这一幕,殷天寿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一股白色的粉尘立即从他宽松的袖口中喷薄而出!

    这些粉尘刚刚一接触空气,便立即化作了一道白炽的烈火爆燃起来,瞬间席卷了大半个屋子!

    在这股烈火的烧灼下,那些正四处喷溅着毒液的隐翅虫,立即被烧焦了翅膀,燎断了足节,刷拉拉如雨一般从半空中落下。

    “殷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的变故,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为了不让殷若惜被这些毒液所伤,我连忙脱下了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女婿,你们今天不该来的,现在只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对此,殷天寿的脸阴沉得可怕。

    随着他的手一震,一道由粉尘所化的烈火再度从他袖口喷薄而出,轻易间就收拾了屋子里残存的其他隐翅虫。

    白米化虫,破茧虿人!

    这……这是苗疆蛊师才会有的卑劣手段!

    冷静下来后,我也很快便认出了这些隐翅虫当中的门道,心里猛地一咯噔。

    可是,苗疆距离黄河古道足足有千里之遥。

    而殷天寿身为清水市九大富商之一,又是怎么和他们这类人扯上干系的?

    而且从他刚才火烧毒虫的手笔看来,他似乎也并不是一般人!

    嘀呖呖!

    呲呲!

    可我还没来得及多做细想,一阵悠扬的笛声又忽然从屋外的远方响起。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阵阵密集的游蛇吐信声从竹楼的各个方向响彻了起来。

    循声望去,只见有一条条花花绿绿的毒蛇,此刻正沿着窗户以及竹楼间的缝隙钻进了屋子里。

    更有甚者直接从房梁上落了下来,在阵阵啪嗒声中落在了我们脚下甚至是身上!

    这些毒蛇像是受到了那笛声的指引,一经入屋后,那幽绿的双眼便齐刷刷向着殷天寿看来。

    随后便张开了布满毒牙的细口,直朝着他扑了过来!

    “余少爷,帮我照看好若惜,我有事得先忙一会儿!”

    看着这新一轮的变故,殷天寿向我这么交代了一声。

    随后却是不慌不忙的从墙上取下了一把二胡,当即拉动了琴弓。

    一时间,一阵刺耳的弦音当即从二胡间响起,犹如指甲划过玻璃般令人难受不堪。

    这一刻,屋内的弦音与屋外的笛音交相辉映,宛如在合奏着一曲诡异的乐章,又好像两位世外高人在隔空斗法,场面分外诡谲。

    而那些本要向殷天寿扑来的众多毒蛇,此刻也在一声声嘶鸣中落在了地上,开始痛苦的蠕动挣扎了起来。

    它们像是同时受到了两股强大的意志控制一般,时而张开了毒口要扑向殷天寿,时而又蠕动着身子想要爬向屋外。

    可在弦音与笛音的交杂间,它们的身子却是被牢牢桎梏在了原地,始终都没能挪出周围半米范围内。

    而随着这两股琴音的旋律愈发急促,它们就像是遭到两股强大力量的蛮横撕扯,竟是一条条纷纷爆裂开来,大量的蛇血掺杂着碎肉飞溅了满屋!

    嘎啦啦!

    然而,就在殷天寿打算变奏之际,他手中的二胡一声爆响,竟突然爆裂开来!

    只见那木制的老旧琴杆上,此刻竟离奇的生出了一根根树的新芽!

    这些新芽轻易间就撑碎了二胡,让他的弦音戛然而止。

    随后又迅速茁壮成长,生出了一根根尖锐的倒刺,直朝着殷天寿的手心扎了过去!

    见此,殷天寿迅速脱身而起,直将那二胡甩去了一旁。

    与此同时,阵阵刺耳的咯吱声也开始从屋子的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我一边护着殷若惜,一边向着周围看去。

    却发现那些由拦住搭建而成的墙壁以及地板上,此刻竟诡异的生出了一根根细长的竹鞭。

    这些竹鞭不过眨眼之间,便迎风暴涨化作了七八米长。

    随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如同一根根绳索般,直朝着殷天寿飞掠而去!

    不过片刻工夫,这些竹鞭便缠住了他的双脚,锁住了他的身躯,勒住了他的脖子!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暗呼不妙!

    可就在我打算出手相助之际,殷天寿却顺势拿起了供桌上的一个香炉,随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蓬!

    随着香炉落地,大量的香灰当即从中飞溅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满屋的竹鞭一经和香灰接触,就好像被洒上了百草枯一般,顷刻间枯萎凋零,化作了一堆堆枯槁碎絮。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种种,身为看客的我不由分外咋舌!

    因为此时此刻我所目睹的,赫然是一场来自苗疆蛊师之间的对决!

    白米化虫、琴驭群蛇、枯木逢春,这都是蛊师才会有的手段!

    而这也就意味着,殷天寿以及至今仍未露面的他的对手,他们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苗疆蛊师!

    我的老丈人,清水市九大家主之一的殷天寿,居然会是一名蛊师!

    此情此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也让我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此时此刻,香灰仍在屋中弥漫,将空气镀上了一层朦胧。

    而殷天寿气喘吁吁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才看了我一眼,“余少爷,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事情要问,但现在你别多问,等我解决了私人恩怨,再慢慢说道给你!”

    留下这句话,殷天寿没有再多言,却是从墙角拿起了一把油纸伞,随后一脚重重踹开了大门。

    蓬!

    然而,就在他把门踹开的瞬间,一股猩红的血雾却忽然涌入了屋内,直朝着他扑面而来!

    可殷天寿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只在第一时间便撑开了油纸伞,将其牢牢遮在了身子前方。

    血雾所过之处,由楠竹所制的墙壁上地面上,纷纷被腐蚀出了一个个骇人的孔洞,就连他的衣角也被腐烂了大半。

    但那把油纸伞却依旧安然无恙,也牢牢护住了他的周全。

    过了好一会儿,那弥漫的血雾终才彻底消散,而屋外也好一阵子都没有了任何动静。

    直到这时,殷天寿方才把油纸伞收起,朝着那偌大的庄严扫视了一眼。

    “蛇蝎女、翠竹翁、血光童,你们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